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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枭-第8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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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固然是为了保护皇后的安危,另一个原因,却也是为了软禁齐王。
  对楚欢来说,齐王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难题,虽然与齐王恩断义绝,但是若真要除掉齐王,楚欢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忍。
  楚欢自然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更明白成就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可是想到当年与齐王的点滴,此人虽然糊涂,却也并非无可救药,更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却终究是下不了手。
  再加上皇后几次三番求情,楚欢更是不好对齐王下狠手。
  虽然皇后提出要带着齐王归隐,但是楚欢却也知道,在如今的情势下,齐王绝不能离开自己的掌控之中。
  通州知州府,便成了齐王暂时的软禁之地,而皇后只担心一旦自己离开,齐王很有可能遭遇不测,却也是留在齐王身边,并未离开。
  权力斗争,你死我活,皇后自然见多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齐王如今自暴自弃,如同废人,可是在皇后的眼中,他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也是不能放之不管。
  软禁齐王的院子,在冬夜之中,一片死寂,守在院外的兵士如同石像一般。
  见到皇后披着紫色的大氅,提着一只灯笼走过来,卫兵急忙行礼,他们虽然得到命令,绝不可让齐王走出院门一步,却也是得到嘱咐,绝不能对皇后有任何失礼之处。
  楚欢离开之前,倒也没有阻止皇后去见齐王,如今能够见到齐王的唯一的人,也便是皇后。
  皇后进到院内,卫兵便即将院门带上。
  皇后提着灯笼,顺着被积雪覆盖的道路往前面走过去,倒也瞧见屋内点着灯火,这院子平日里本就冷清,再加上现如今是寒冬之夜,更是冷清至极。
  皇后走到屋门前,轻推屋门,这屋门竟然没有栓上,她微蹙柳眉,推开屋门,借着屋内灯火,便见到齐王灜仁一条腿搭在桌子上,另一条腿则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整个人靠在一张大椅子上,尚未靠近,便听到灜仁发出的呼噜声。
  皇后蹙起柳眉,美眸中泛起无奈之色,扫视一眼,只见到桌子上摆放着几只酒坛,东倒西歪,屋内更是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她叹了口气,将灯笼放在一旁,轻步走过去,好在屋内烧着炭火,倒也暖和,灜仁虽然被软禁在此处,楚欢对他的生活倒也是十分照顾,依然派人小心照料。
  “灜仁……!”皇后轻唤了两声,灜仁却是睡的极沉,动也不动,依旧打着响亮的呼噜。
  看着灜仁那张脸,这些时日,明显瘦削了许多,而且憔悴不堪,整个人竟似乎老了七八岁样子。
  虽然怒其不争,可是看到灜仁这副模样,皇后心中却还是有些心酸。
  屋内虽然暖和,皇后却似乎还是担心灜仁会被冻着,解开了大氅,盖在灜仁的身上,灜仁睡得正沉,浑然不觉。
  皇后摇了摇头,走过去用铁钳将边上的火炉子轻轻扒了扒,让炭火烧得更旺,放下铁钳,这才无奈看了灜仁一眼,转身便往大门走过去,微弯腰提起灯笼,猛然间却发现眼前出现一双靴子,她心下一惊,手上一颤,也不及提灯笼,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望过去,竟是发现一个身批黑色大氅头戴斗笠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人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皇后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皇后只见到此人斗笠下压,盖住了大半张脸,一时间看不清楚样容,可是心下却知道,这院子守卫森严,除了自己,便只有一日三餐的送饭之人,除此之外,无人能进。
  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是送饭之人出现。
  “你……你是什么人?”虽然心下吃惊,皇后却还是尽力保持冷静,更是站在灜仁身前,将灜仁护在身后。
  对皇后来说,她最关心的事情,便是灜仁的安危,虽然楚欢对齐王的照顾还算周到,但是皇后很清楚,楚欢势力扩张,心吞天下,而齐王作为前朝皇子,这样的身份,终究是楚欢眼中的障碍,如果说有一天楚欢真的要将齐王铲除,皇后绝不会有丝毫的惊讶。
  灜仁整日里醉生梦死,可是皇后却知道,齐王其实一直是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要掉下悬崖粉身碎骨的危险。
  这知州府守卫森严,这处院子更是闲人免进,可是这三更半夜,竟有人突然出现,皇后第一反应便是此人定是刺客,而目标当然也是灜仁。
  她伸手入袖,竟是摸了一把匕首在手中。
  灜仁醉意极浓,大敌当前,却是全然不知。
  斗笠人往前踏出一步,皇后却又往后退了一步,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成熟美艳的俏脸上,此刻却是冷若寒霜。
  她自然知道,对方既然能够突破守卫,潜到此处,武功定然是极其了得,便是普通兵士,自己也非敌手,更莫说此等身手了得的刺客,只是她救子心切,却也顾不得安危,若对方正要刺杀灜仁,说什么也要拼死一搏。
  斗笠人却是站住脚步,轻声吟道:“而夜愈凉薄,苦茶味渐轻。静坐长夜处,长夜无一声……!”
  皇后听得那人轻声低吟,娇躯一颤,本来冷若冰霜的俏脸,瞬间更是苍白,手上的匕首竟然是脱手而落,失声道:“是……是你?”
  斗笠人抬起手臂,将斗笠摘了下来,灯火之下,却是显出面容来,面容颇有些憔悴,但是棱角分明,眼中闪着光,含笑道:“原来你还记得这首诗!”
  此人竟豁然是大秦定武皇帝灜祥。
  定武神情柔和,皇后却是花容失色,更是后退一步,颤声道:“你……你怎会……你怎会在这里?”显是万万想不到定武竟然会来到通州。
  “你该知道,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随着你来。”定武声音温和:“你这一向可好?”
  皇后惊慌过后,脸色很快便恢复冰冷之色,道:“你……你快走,我……我不想见你。”
  “我会走。”定武道:“我这次来,便是要带你一起走,你要往哪里去,我便带你往哪里去,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你疯了吗?”皇后怒道:“我早已经说过,你我再无瓜葛,我也再不想见到你……灜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难道还在怪我?”定武叹道:“二十年了,你……你就这样要记着一辈子吗?”
  “不要再说了。”皇后扭过脸,闭上眼睛,“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记,再也记不得,你也……你也别再提起来。”
  定武叹道:“你说你都不记得,为何我吟出那首诗,你便记得清楚?你没有忘记那首诗,便是……便是没有忘记那一夜……!”


第一九九五章 虎毒不食子
  皇后声音陡然冷厉起来,面若寒霜:“你说的不错,我是记得,你禽兽不如,我只盼你永远也站不起来,只可惜老天无眼,竟然……竟然还让你站了起来。”她素来温柔,从不轻易发怒,此时却是眸含怨毒之色。
  定武却如同被重击一般,后退一步,面色惨白:“你……你不想看到我站起来?”
  “你为何要站起来?”皇后怒声道:“我只恨当年没有……没有看着你死去,如果……如果早知道你是狼心狗肺之徒,当年便不闻不问,看着你死去才好。”
  她似乎是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仇怨倾泻出来,声音充满怨恨。
  定武脸上肌肉抽动,瞳孔收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当年在忠义庄,你伤病发作,我只以为你是个好人,所以在旁边照料。”皇后眼圈泛红,“你病中说的那些昏话,我也只当你是胡言乱语,并不计较,可是……可是你却暗藏机心……!”
  “你错了,我没有暗藏机心,我……我那时心里便喜欢你,心下发誓,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住口!”皇后厉声道:“难道你那时候不知,我已经与圣上订下了婚约,只要打下洛安京城,我便要与圣上成婚……!”
  定武眼中显出痛苦之色,握拳道:“你是被逼的,我知道,你心里……你心里并不喜欢他!”
  皇后冷笑道:“我不喜欢他,难道就会喜欢你?那时候虽然我没有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却只是将你当作自己的弟弟……!”
  定武往前一步,气势颇有些逼人:“你在说谎,你……!”
  “我为何要说谎?”皇后淡淡道:“你素来都是自作多情之人,虽然你胡言乱语,我却因为你有病在身,只怕直言会让你病情加重……!”冷冷一笑,道:“那也是我的错,如果当年不对你假以辞色,后来……后来……!”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定武深吸一口气,才道:“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为何……为何后来我犯有腿疾的时候,你……你会出宫去看我?”
  皇后道:“大秦立国之后,圣上立我为后,也立你为太子,那些时日,你并无过失,我也只当你知道进退,所以对你也是视作自己的孩子。你腿疾发作,许久不曾入宫,圣上那时候对你还是颇为在意,只是立国之初,百废待兴,圣上励精图治,政务繁忙,自然没有时间专程去看你,所以才下旨由我替他去探望……!”说到此处,娇躯微微轻颤,脸上显出悲苦之色:“我若是知道你心存不轨,定是不会出宫的,也定不会再见你。”
  定武脸上显出一丝惭色,低下头,轻声道:“我……我当时也是情不自禁,所以才……我知道是我迫你,你心中定会怪责,可是……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这一生,除了你,便再无别的女人……!”怪异一笑,道:“便是琉璃,当年也是因为瞧见她与你长相酷似,这才留在身边,只要瞧见她,就仿佛你在我身边一般……!”
  “你既然知道我心中怨恨你,今日又何必前来?”皇后抬手指着外面,“你现在便离开,咱们永世不再相见。”
  “我说过,今次前来,我要带你一起走。”定武目光坚决,“他已经死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他尚未说完,却听得“哗啦”一声响,声音从皇后身后传来,皇后吃了一惊,转身看去,却见到灜仁座下的椅子翻到,整个人已经摔倒在地,她心下微惊,暗想自己一时糊涂,竟是忘记灜仁便在身后,却也不知道自己与定武所言是否被灜仁听见。
  却见到灜仁迷迷糊糊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眼睛,勉强站起身来,显然是刚刚醒来,看到皇后,一脸茫然,道:“母……母后……!”
  皇后微蹙柳眉,灜仁却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母后,你怎么……!”猛地瞥见皇后对面的身影,脸色骤变,厉声道:“是……是你!”左右瞧瞧,抓起桌上一只酒壶,上前几步,脚下虚浮,却还是护在了皇后身前。
  定武先前只顾着皇后,却也没有过多理会沉睡的齐王,此时见灜仁上前来,脸色顿时冷下来,唇边泛起冷笑,淡淡道:“我倒是忘了,还有最后一个阻碍!”
  灜仁头重脚轻,眼前还有些泛花,勉强站住身形,瞧见定武长身而立,倒还有些狐疑,心想自己是否还是在睡梦之中,定武本是残疾,怎地此刻却是站在自己身前,竟是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有些生疼,这才确定并非在梦中。
  皇后听定武话音之中带着杀意,更是吃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定武盯着灜仁,道:“醉生梦死,毫无斗志,废人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别人这般说,灜仁未必会理会,可是看到定武,齐王却已经是怨从心中生。
  齐王心中自是怨恨楚欢,却更是怨恨定武,在齐王心中,自己落到今日下场,楚欢若是占了三分因,定武便是占了七分因。
  当初从京城逃往,九死一生,定武派人追杀,冷酷无情,齐王最大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在楚欢的协助下,杀回京城,擒住定武,亲手取下定武的脑袋,以雪心中仇恨。
  可是他万没有想到,与定武竟然是在这种情势下相见。
  虽名为兄弟,但齐王视定武乃最大仇敌,此时定武出言讥嘲,齐王更是恼怒不已,大叫一声,已经将手中的酒壶朝着定武狠狠地砸了过去。
  定武并不闪躲,只是轻轻抬手一扇,那酒壶还没有靠近定武,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掉头飞回去,直往齐王打过去。
  齐王眼见得酒壶飞回来,想要躲闪,可是定武的武功何其了得,这酒壶速度极快,齐王本就无法闪开,再加上心里倒也知道身后是皇后,身形只是喂喂动了一下,那酒壶已经重重砸在齐王的脸上,“哐”的一声,酒壶碎裂,酒壶之中并无酒水,却是将齐王鼻骨打折,鲜血顿时便即流出来。
  齐王只觉得鼻子酸疼不已,又惊又怒,大吼一声,竟是朝着定武冲了上去。
  皇后俏脸变色,叫道:“灜仁住手!”
  可是齐王此刻哪里会理会皇后叫喊,握起拳头,照着定武便是一拳头打了过去。
  他虽然武功低微,但毕竟也是练过花拳绣腿。
  定武唇角带着冷笑,眸中满是轻蔑之色,一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探出,轻巧地扣住了齐王的手腕子,齐王便觉得手腕似乎被铁箍箍住,拳头再也难以向前分毫,定武却是抬腿,踹在齐王的腹间,齐王便如同脱线风筝,飘了出去,随即重重落在地上,“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皇后急忙过去,急道:“灜仁,你……!”
  灜仁却是抬手将皇后推开,充满怨毒的双眸盯着定武,怒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便是我亡!”强撑着站起身来,皇后再次扶住灜仁手臂,一脸关切,灜仁却是狠狠一用力推开皇后,皇后脚下不稳,顿时便摔倒在地。
  灜仁见状,顿时有些歉意,尚未说话,定武却是冷声道:“你敢这般对她?”
  灜仁缓步往前走出几步,盯着定武,双手握拳,恨声道:“你一心想当皇帝,可惜你也没有这个命,京城在你手中丢失,你如今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而已。”
  定武神情冷淡,并不理会灜仁,见皇后起身,才道:“你听到他说的话,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他自己在求死,那也怪不得我。”
  皇后面色苍白,颤声道:“不可以,你……你不能杀他!”
  “这个孽种,本就不该继续活下去。”定武冷冷道:“没有了他,便再无任何障碍……!”他尚未说完,灜仁却再一冲上来,这一次却是顺手抓起了一张椅子,高高举起,照着定武打过来,定武却已经是一拳打出,那椅子恰好打下来,这一拳正打在椅子上,椅子顿时便四分五裂,灜仁呆了一下,定武化拳为掌,反拍在灜仁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灜仁半边脸便已经肿起老高。
  他本就醉意未消,头重脚轻,这一巴掌打得不轻,他头晕眼花,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定武却是上前两步,一脚踩在了灜仁的腹间,身体弯下去,冷笑道:“以你的身手,杀头猪都困难,还想杀人?”抬起手掌,便要照着灜仁的脑袋劈下去。
  却听得皇后嘶声道:“你不能杀他,住手,你……你不能杀他……!”
  定武身体依旧前倾弯曲,手掌并未放下,微抬头看向皇后,道:“他若不死,你便不会和我在一起,他本就不该存活于世,杀了他,我会还给你一个孩子……!”
  皇后却是凄然笑道:“虎毒不食子,难道……难道你要杀死自己的儿子?”
  定武本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灜仁毙于掌下,听得此言,全身巨震,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便在此时,定武却感觉心口一阵巨疼,整颗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穿透,全身一时绷住,低下头,却瞧见灜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竟豁然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第一九九六章 旧事重演
  灜仁被定武踩住小腹,身体的痛苦此时对灜仁来说并不重要,而心理上的耻辱却是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定武相比,天地之别,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击杀对方,眼见得定武一掌拍下来,自己定要魂归九泉,惊恐之下,却是两手乱摸,却不料摸到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却是皇后带入进来,皇后带着匕首护身,见到定武,匕首便即脱手而落,此刻却恰恰被灜仁摸在了手中。
  灜仁抓到匕首,根本没有做任何考虑,扬手便向定武刺了过去。
  以定武的武功,灜仁绝没有任何机会将匕首刺入他心脏,可是定武听到皇后之言,便如同九天雷霆轰击在他的头顶,一时间震惊万分,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便是三岁孩童提刀刺他,定武也未必能够反应过来。
  灜仁这一下却是使出了全力,毫不留情,匕首直没入定武心口,定武毫无反应,等到心口巨疼,这才回过神来,瞧见灜仁抓着匕首刺入自己心脏,惊怒交加,手掌便要拍下去,可是却想到皇后之言,那掌缘距离灜仁脑袋不过咫尺之遥,终究是停下,却是向下拍在了灜仁的肩头。
  灜仁只觉得一股巨力推搡他一般,整个人坐在地上向后滑过去,直滑到墙边,重重撞击在墙壁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的可怖,浑身已经是没有半丝气力,软嗒嗒地靠在墙壁上,双眸依旧是带着怨毒之色盯着定武。
  定武强撑着站起身来,身体摇摇晃晃,向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已经是没了血色,但有轻微呼吸,胸口便是剧痛钻心,他面露凄然之色,终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一只手强撑着地面,不让自己躺下去。
  皇后面无人色,呆呆看着定武,盯着定武胸口匕首,片刻之后,终是回过神来,先瞧了一眼灜仁,见得灜仁靠在墙边,虽然口中流血,倒似乎并无性命之忧,反倒是定武被匕首刺入心脏,便是大罗金仙,那也是无法可救了。
  她双手抬起捂住红唇,脸色惨白,缓步走向定武,距离定武尚有几步之遥,却终是脚下一软,瘫坐下去。
  定武心知心脏被刺穿,便是绝顶高手,也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只是他内力深厚,此刻却是催动能力,暂且护住心脉,不让血流太快,如此也能稍微延长性命。
  皇后眼圈泛红,此时却已经流下泪水来,定武却不再去看灜仁,而是凝视着皇后,脸上却无丝毫惊怕愤怒之色,反倒是显得十分平静柔和,轻笑道:“你……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
  以劲气护心脉,本就要损耗极大的劲气,若是不说话,倒也能够多撑一些时间,可是一旦开口说话,气息外泄,劲气损耗便愈加严重,也难以支撑多久。
  皇后知道他已是将死之人,此时心头五味杂陈,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你……!”皇后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终是道:“他的岁数,你……哎,都是冤孽……!”说到这里,悲从中来,泪水滚落。
  定武这才扭头看向灜仁,借着火光,却是看着灜仁正怒视自己,惨然一笑,“父皇死在……死在静云手中,也是……也是这般一刺,今日……今日我……我却死在自己儿子手中,也是……也是这般一刺……!”
  灜仁方才并没有听皇后之言,此时听到定武这话,怔了一下,随即厉声道:“你……你说什么?”
  定武也不去理他,看着皇后,叹道:“这便是……这便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口中溢出一丝鲜血,定武轻吸一口气,道:“当年……当年是我对你不住,今日却也是……却也是报应不爽……!”
  皇后移到定武身边,扶住定武肩头,凄然道:“你今日又何必过来,你……你我若不再相见,便不会这样……!”
  定武靠在皇后身上,苦笑道:“你……你该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又……我又何时能将你放下?大秦……大秦江山我无法挽救回来,连你……连你也失去,我岂不是……岂不是太失败?”口中鲜血涌出,声音也渐渐含糊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一生过的很辛苦……其实我……我一直在后悔……!”
  “后悔什么?”皇后却也是泪如雨下。
  “我当年……当年就该带你远走高飞……!”定武叹道:“只可惜……那时候我还放不下江山,到头来,什么都……什么都没有……!”此时心口剧痛难忍,呼吸也是更为急促,连连咳嗽,一股股血水都从口中冒出。
  皇后叹道:“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哎,你又为何喜欢上我?”
  “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定武看着皇后的脸庞,“我要……我要走了,临走前,我只想……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你……你心里有没有喜欢过我?”定武拼着最后的气力问道,他呼吸已经是极为微弱,但眼眸之中却还是带着期盼之色,“哪怕……哪怕只是一点点……!”
  皇后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脸颊滑落,“我一直都是将你当作弟弟看待,如果……如果不是那次,一切……一切又都多好?”
  “原来如此……!”定武长叹一声,显出苦涩笑容,“到最后,你连……连一句谎话也不愿意安慰……安慰我……!”轻摇了摇头,皇后却是觉得定武身体猛然一沉,睁眼看着定武,却见到定武双目依旧是微微睁开,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光彩,却还是带着深深的无奈,却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皇后抬手捂住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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