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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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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我看看!”盼盼听了这话,一下子兴奋起来,从对面椅子上下来,一路跳着来到了徐平的身边,伸着脖子要看徐平嘴里长牙的样子。
  徐平拉着盼盼的手,对她道:“长大了之后长出来的牙,嗯,又叫智齿。一般人呢不知不觉地就长出来了,可阿爹不知怎么回事,这牙有些歪,现在碰到了就会痛。”
  “长牙也会痛,好神奇,从来没听人说过啊!”
  徐平看着女儿一脸好奇的样子,只觉得满是无奈。这年代的人不把这几颗成年之后再长出来的牙叫智齿,也不关注,反正就是自然而然地会长出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徐平这最后一颗智齿长得不怎么正,最近感觉出来,经常隐隐发痛。
  智齿长歪发炎在他前世的时候很平常,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把智齿拔了去。可在这个年代就不正常了,人的身体其实一直都在进化中的,这个年头人还没进化到智齿没地方长了的程度啊。徐平也问过别人,从来没听说成年之后长牙会牙痛的,只有虫牙蛀牙才会痛,长牙怎么可能会痛呢?
  徐平早晚青盐刷牙,是保持了前世的习惯的,口腔卫生比这个年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好。甚至平时口里不用香包,也没有什么气味,哪里想到会被最后一颗牙折腾自己。


第4章 马政
  徐平很少到学士院,虽然这里相距三司官署并不远。在一般官员的心中,这是个很高贵的地方,能到这里任职,可以说是达到了这个年代的顶峰。翰林学士也有诸多名目,也没有定员,但除去在外兼职的,专职的翰林学士一般就是三人左右。凡是不经过中书和枢密院,直接以皇帝的名义下达的诏制,都是由这里的翰林学士草拟。
  特别是大除拜,像宰执的任命,使相的任命,亲王等的恩典,都由翰林学士草词。
  这不仅仅是荣眷,而且是有极大油水的职事。每有大除拜,草词的翰林学士都会收到大笔的润笔费,如果词句华美,对除拜的人赞眷有加,还会额外加钱,一次收数千贯也是常事。翰林学士清贵,地位高,油水大,除了宰执基本没别的差事比得上了。
  徐平这次来找的是梅询,其实与学士院无关,而是因为梅询还兼任群牧使。
  以前群牧使大多都是由枢密副使兼任,后来又有废置不常的群牧制置使是由宰执兼任的,群牧使便改成了文官,最近几任都是由翰林学士中的一人兼职。
  群牧司掌管天下马政,而牛羊之类的官营畜牧则由牛羊司负责。从制度上,朝廷对马政不可谓不重视,群牧使的地位一向或是由宰执兼任,或是仅低于宰执一级。但从实际效果上,马政则非常糟糕,群牧司各马监养的马越来越少,质量越来越差,军马越来越依赖于西北的茶马等贸易所得。
  如果说是制度,层层的考核体系也很完备,马匹损耗的处罚,孳生的奖赏,各种人员的配备,都有例可循。技术上群牧司也集中了天下的养马好手,编的《马经》是最上等的畜牧教材。但这一切,都止不住马政一天不如一天的下滑势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归结到主管的人身上了。这么大一个衙门,里面不职称甚至行为恶劣玩忽职守的肯定有,但哪个朝代哪个衙门能够完全杜绝呢?找原因,还是要从体制和技术上找,人的因素是解释不了这一切的。
  体制上,主管官员不管技术,甚至完全不懂养马,管理就是把责任推到下面的公吏和厢军兵卒身上。奖惩条例再完备,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什么损耗罚多少孳生多了奖多少都只是条文而已,并不能有效地提高马政的水平。这些好处落不到最底层做事的吏卒身上,而处罚则由他们承担,经年累月下来,下层无心做事,上层又怎么光鲜得起来?
  技术上来说,现在养马包括《马经》里面都有不少玄学的成分,对于真正改良马种的研究基本没有。仅靠着从外部输入良马,繁育的则只计数量,不计质量,大宋哪里来的那么多好马放到养到各地牧马监里。
  管理也是学问,现在大宋朝廷的管理大多都有如此毛病,看起来条例细致无比,但认真起来这些条例却大多并无用处。不仅仅是群牧司,以前的三司也是如此。
  守门的军将入内通报,不一刻便出来复命,带徐平进了梅询的官厅。
  学士院官员很少,地方却很大,要梅询的官厅比徐平的大气多了。这里没有堆满案头的案牍,也没有来来去去催个不停的公吏,只有整齐摆着的书架,甚至一张案几上还有展开欣赏的画,旁边散落着的围棋。
  进了官厅,梅询迎上来,笑着道:“难得徐待制到学士院来,记得自从入馆阁的那一次招试便就没来过了吧,真是稀客。快快上座!”
  梅询一近身,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在前世的时候,徐平记得男性用香水还不怎么普遍。这个年代可就不同,家境中等以上的男子很多都熏香,香料是非常重要的物资。梅询又是其中的侥侥者,仪容一向都收拾得一丝苟,身上香气浓郁。
  在客位上落了座,杂吏上了茶来。
  饮罢了茶,梅询问徐平:“待制这次到学士院来,可是找我有要紧的事?”
  “是有事,不过是有关群牧司的。学士当知道我家里也有养马,最近有些心得。”
  “自然是知道,徐待制庄子上的马在京城附近可是有些名气,等闲都买不到一匹。怎么,你有什么好法子要献给朝廷?这可是不得了的事!”
  徐平笑了笑道:“是有,最近我庄里养马的人想出了一种繁育良马的方法,不过这法子事关牡牝交配,却不好细说。”
  梅询已经一大把年纪,百花丛中过,什么公母交配在他眼里稀松平常,还不至于像徐平一样脸皮薄,听了便道:“天分禽兽为雌雄,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待制只要给我说个大概即可,听了自然知道这法子可行不可行。”
  徐平从袖子取了一本札子出来,递给梅询:“几句话说不清楚,我这里写昨有一份书札,学士可以从容阅览,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梅询接过札子,展开慢慢阅读。过了一会,不知读到了什么地方,眼睛一下子就睁大起来,越读下去,梅询的表情越是丰富多彩。
  要不了多大一会,梅询把书札读完,却不说话,只是札子拿在手里出神。
  徐平不知道梅询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见他迟迟不开口,忍不住低声问道:“学士,觉得我书札里写的法子如何?”
  梅询这才回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世间还有人能够想到这种方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以前有人乱传,说是张太尉家里姬妾众多,都安排住在马厩对面,看着对面的马交合,不由情动。此时太尉进去歇宿,所以子女众多。我们熟识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京城闲人乱传的谣言,没想到你书札里的法子倒与此有几分相像。”
  张耆光儿子就有二十多个,在这个年代也是很少见的,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京城里面便有这流言,说是他家的妾侍平时都看着马交配,所以性欲高涨,生的后代才多。
  人工授精确实与这流言有相似的地方,不过是雌的换成了雄的,人换成了马而已。
  梅询连连称奇,过了好一会才问徐平:“这法子果然可行吗?可不要是你家里的下人为了贪图赏赐编了这话出来,那样我们当真可就尴尬了。”
  徐平道:“学士安心,我何曾做事那样浮浪不靠谱?实在是我庄里几百匹母马,用这法子全部受孕。这还不算,庄子里有几十头驴,也成功用公马交配成功,日后可以得不少骡子。过几天端午佳节,学士便随我去庄子走一遭,亲眼看一看这法子成是不成。”


第5章 人与人不能比
  “何必等到端午,要去看,明日去看就好!这种重要的公事,我们一两天不上朝又有什么!”端午节假期梅询的节目多着呢,怎么可能跟着徐平到田野里看风景。
  徐平自然也是求之不得,忙道:“如此最好,若是方便,学士向朝廷告一声假,我们下午就走如何?明天看过,晚上还能赶回京城里来。”
  “好,我这就进宫,顺便去一趟政事堂,你回衙门里料理了杂事,我们一会就走。”
  群牧司的日常事务梅询其实不管,每年只是按要求出去马监巡视一次即交差,平常管事的是群牧判官。学士院的杂务又极少,他出去几天也没有什么公事交待。
  三司就没这么清闲,徐平要离开两天,还真有不少事情要交待手下。当下告辞,匆匆地回到了盐铁司的官署。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一个学士院的杂吏到盐铁司来,见到徐平禀道:“待制,学士已经向朝廷告假,回家收拾去了,说是一个时辰后在新郑门外会齐。”
  徐平点头,打发了杂吏离去,想想梅询派来的人也没有说有没有帮着自己请假,只好派了随从去閤门那里,问一问看。天圣年间官员上朝请假成风,后来管理便严了起来,就是病假也必须有正式医官作保,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莫名其妙出篓子。
  直到随从回来禀报,说是梅询已经帮着徐平告假,徐平才离了盐铁司衙门。
  回家叫了寇六和徐昌,徐平看看时间不早,告辞了父母和林素娘,便带着两人过了汴河浮桥,到了新政门外。
  远远就看见门外不远处聚了一大群人,鲜衣怒马,仪仗鲜明,格外显眼。
  见鬼,这梅询出城竟然带了导从来,他也不嫌麻烦。翰林学士地位尊崇,带着导从就是在京城里面也基本能够横着走了,除了宰执亲王,其他人都得给他们让道。但出城到下面县里导从不是随便带的,必须是公事,看来梅询还真是一点不委屈自己。
  到了跟前,徐平与梅询叙过了礼。
  站在梅询身旁的一位官员上前来,对徐平拱手:“群牧判官韩琚,见过待制。”
  徐平忙道:“韩判官,我们也不是外人,不必客气。”
  韩琚是韩琦的大哥,真宗年间的进士,为官已经多年,如今做到群牧判官。徐平与韩琦聚会的时候多次见过他,不是什么陌生人。
  梅询看看日头,口中道:“天时已经不早了,我们便上路吧。徐待制,你是要骑马还是与我一起乘车?这车买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京城里坐着甚是舒适,不知出城如何。”
  徐平看看那雕梁画栋的四轮马车,车看着豪华,拉车的马看起来也格外神骏。显然梅询这个群牧使不是白当的,最少这马都是群牧司里精挑细选出来。
  这种马车徐平家里自然是有的,只是他不喜欢招摇,从来不坐车出来办事。听了梅询的话,笑了笑道:“我是个劳碌命,骑马惯了,学士自便。”
  梅询也不多说,招呼了韩琚上了马车,前面导从开道,浩浩荡荡沿着官道而行。
  徐平带了徐昌和寇六及自己的几个随从,跟在这庞大仪仗之后。
  这样哪里能够走得快?徐平骑在马上只觉得心焦,又没奈何,只好看着马车上的梅询不时喝口酒,不时吃几点果子,优哉游哉,好像出来春游的一般。
  中午时分,才走到中牟县城,梅询吩咐停下仪仗,要寻家店面吃饭。
  徐平上来道:“学士,这里离着白沙镇不到二十里路,离着我庄子也不到三十里,还是走得快一点,我们到庄子里再一起吃吧。路上耽搁得久了,平白虚耗时间。”
  今年又是大比之年,京城周围并不太平,徐平还记得当年自己庄子周围闹过盗贼。尽量还是天黑前赶到地方,走夜路可难说会发生什么。
  梅询并不知道徐平的担心,只道是他路上走得不耐烦,不好驳他面子,吩咐自己的随从去买了些制好的吃食,拿到马车上等上路慢慢吃。
  就这样摇摇晃晃,直到红日西垂,傍晚时分才赶到徐家庄外。
  自建庄起,这么多年,哪怕徐平现在也当到了高官,庄子上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就连中牟知县都得到消息,在县城里没有赶上,早早提前到了庄子里。
  下了马到了庄前,徐平见在庄前迎接的并不是吕松,而是中牟知县苏绅,不觉有些愕然。印象中这位知县虽然对自己礼数周道,却从来没有这样上门巴结过。看来翰林学士跟自己这个龙图阁待制还真是天上地下,想想也是,梅询最少比自己多了荐官的权力。
  上前与梅询见过了礼,苏绅到了徐平面前,不觉有些尴尬,捧笏道:“下官在中牟任职近半年,还没有到待制庄子上拜访过,说来惭愧。今日梅学士莅临本县,正好借这个机会到待制庄上,也一了夙愿。”
  徐平也不知道该给这人什么脸色,只是不咸不淡地道:“苏知县有心了。”
  说完,当先带着众人进了庄子。
  徐昌眼乖,早就悄悄离开,先进了庄子布置接待。这些年徐昌在京城里,见多了各种大场面,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乡下员外的管家,各种礼节都熟悉无比。
  吕松指挥着庄客,把梅询的仪仗随从安置了,单独接到了另外的院子。徐昌带着人从庄子里迎出来,这才把一行几人迎到了庄子里。
  到了花厅,庄客了上了茶来,徐昌上前道:“农庄里面粗俗不堪,学士这种贵人怎么好在这里安坐?稍待片刻,我们到旁边的游园里歇息。”
  梅询捊着自己的一把长髯点头:“不错,以前在京城也听说徐待制这处庄子里有处游园,建的格外精致。只是离京城远了些,少有人过来游玩。今日凑巧到了,岂能不前去赏玩一番?而且徐待制一向都有些稀奇物事,也好开开眼界。”
  徐平只好陪笑答应,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这些人每天忙死忙活,没想到学士院里的人日子过得这样悠闲,出来办公事,还是一心都想着玩乐,好像看马反而成了捎带的一般。也难怪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去做清贵词臣,三司那种衙门不受人待见。词臣地位又高,外快收得又多,日子过得又悠闲,就连官也比别人升得快,哪里像三司里面的钱粮官吏一样,忙得四脚朝天还让人看不上眼。
  若不是知道自己的长处短处,看了梅询的日子,徐平都想不在三司干了,想方设法去做个中书舍人,比现在不知道强多少。


第6章 不同的做事态度
  喝罢了茶,众人出了庄门,只见几位庄客早已经骑在三轮车上等在外面。
  梅询哈哈笑着对徐平道:“都说徐待制家底殷实,京城里屈指可数的富庶,今日到庄子里一看果然如此。这种车子,就是在皇城里面,一般官员等闲也不能乘座在衙门之间来去。没想到你这乡下庄子里,只是拿来平常待客。”
  徐平淡淡地道:“学士说得过了,这车本就是我庄子里制的,就像地里自己种的庄稼一般,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有什么就用什么了。”
  梅询啧啧称叹,当先上了车子,后边徐平,再后边则是韩琚和苏绅。
  不用多大一会便就到了游园,下了车,梅询左右看看,只见园里花树掩映,其间还夹杂着各种果树。青杏还小,拳头大的桃子顶尖已经有了粉红色,不远处池塘里荷花开得正艳。而枳子海棠,则开得红红火火。
  边走边连连点头:“这处游园,倒真是一片世外桃源。可惜啊可惜,这里离得京城远了些,不然闲暇时在园里游览,放松身心也是人生一桩趣事!”
  徐平在一边随声附和,实在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他已经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去找梅询了,自己直接一本奏章上去,群牧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自己的功劳少不了,也省了陪着梅询赏花赏草的功夫,有这时间,自己陪陪家人多好。
  到了游亭里面坐下,就见到徐昌在亭子外面走来走去,徐平猜他可能有事找自己,便找个借口起身到了亭外。
  徐昌低声问道:“郡侯,梅学士带来的随从如何招待?人数可是不少,是杀猪宰羊好酒好肉就可以,还是要专门给他做些稀奇菜肴?”
  “好酒好肉就好了,不过随从而已。”
  “明白。”徐昌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第一次接待梅询这样的朝廷重臣,不但是徐平不习惯,就连徐昌和庄里的人都不习惯。吃得差了怕人家挑礼,影响徐平仕途,吃得太好又显得自家没见过世面。
  庄客上了茶来,徐平对梅询道:“学士用茶,我庄里一向都是喝散茶,别有风味。”
  “没什么,散茶少了许多麻烦。”对于梅询这些有钱有闲的士大夫来说,团茶妙就妙在煮茶时的各种繁琐步骤,口味还在其次,这一点散茶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喝罢了茶,有庄客上了水果来。摆在盘子里的是一盘切好的西瓜,是庄子里实验各种嫁接技术提前种了,现在刚好成熟。在徐平眼里,这西瓜个头太小,黑黑的,而且吃起来也并不怎么甜,可以说要卖相没卖相,要滋味没滋味,只是个稀奇罢了。
  庄客把几个盘子摆下,梅询指着那一盘西瓜问徐平:“特制,这是什么瓜果?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大,不知道味道如何。”
  “这是西瓜,李副使出使契丹,带了西瓜种子回朝,我要了些回来,种在了这处园子里。这些早熟,尚不怎么甜美,学士来了,尝个先。”
  “这便是西瓜?早就听人说契丹自回纥得了种子,极是珍贵,味道甘甜可口,尤其是夏季炎热时候,吃上几口甚是解暑止渴。没想到待制庄上种了出来,今天刚好能够赶上一饱口福,幸甚!幸甚!”
  一边说着,一边用两根手指极为文雅地掂了一片在手里,送到嘴里咬了一小口,连连点头:“果然甘甜如蜜,不负盛名啊!而且极是爽脆,再没什么瓜果比得上!”
  连吃几口,满面都是陶醉之色,对身边的韩琚和苏绅道:“两位同用,这可是平常难得一见的物事,若不是来徐待制庄里,等闲难得吃上一口!”
  徐平心说自己在京城西门外的府里种得多了,等到成熟了很多人都能吃得到,不过没有说出口,不能在这个时候煞风景。
  韩琚和苏绅两人各取了一片,边吃边连连赞叹。
  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吃个稀奇,味道其实也就那样。徐平前世吃的不知道比这个甜多少,好的瓜切开来表面都是白沙沙的一层糖,这个年代的西瓜哪里有那种甜度?
  只是用里拿着一片,装模作样地陪着众人吃瓜。他自己心里是对这西瓜着实有点失望,但看在别人眼里,还以为他是在那里谦虚呢。
  吃过了西瓜,众人静过了手,都是心满意足。
  又喝了一会茶,徐平看看西天的太阳已经趴到了山顶上,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不由心中苦笑,一天的功夫就这么过去了,自己还想着明天看过,下午就赶回京城去呢。照这个速度,一天的功夫也只够梅询路上走一趟,什么事情都别想干。
  或许这才是这个时代的常代吧,什么事情都慢慢悠悠的,自己和一帮手下在三司争分夺秒做事反而不正常。
  既然已经天近傍晚,徐平只好吩咐徐昌准备晚饭。乡村地方,有好东西也做不出来什么奇巧花色,无非还是大块的肉,或烤或煮。只有园子里种的时鲜蔬菜,用旺火炒了,各外地清爽可口,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
  等着上饭的功夫,梅询坐着无聊,对徐平道:“你先前说一匹马能够让数百匹马受孕,这公马必然雄壮无比,现在有暇,何不牵来看看?”
  徐平听了这话,不由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才道:“学士要看,自然可以。”
  说完,吩咐庄客去牵那匹精挑细选的青唐马来。
  心中却不断腹诽,自己找梅询来,可不是来看这公马如何雄壮的,而是看这公母如何让那么多母马受孕的。最重要的不是公马,而是让母马受孕的技术,这梅学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该看的不看,没什么用处的事情却显得兴致勃勃。
  却不知,徐平所认为重要的东西,在梅询眼里根本就不需要他过问,能够让韩琚过去好好看一看,跟他汇报一下就已经足够了。今天来庄里,只是说明他重视此事而已。在他想来,没派个公吏过来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就已经是看在徐平的面子上了。


第7章 实际演示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格外觉得温暖。路边青草上的露珠还没有干,阳光洒在上面,透着七彩的光芒。
  徐平面无表情,当先带着韩琚和苏绅去马场。
  韩琚也有些尴尬,一路上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徐平身后。
  群牧使梅询昨天晚上喝得有些多了,知道今天不用上朝,太阳高升了还没有起床。徐平左等右等,最后等来梅询的贴身随从出来传话,学士今天不去了,让群牧判官韩琚随着徐平去看就好,回去自然会在群牧司安排。
  得到这种结果,徐平火气直冒,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带着韩琚去看马。中牟知县苏绅百无聊赖,巴巴地跟了过来。
  到中牟半年了,还没有特意来庄子里拜会过徐平,而昨天梅询要来,苏绅就急忙赶来迎接。这种差别待遇,苏绅自己也知道无法跟徐平说话。更何况作为中牟的第一大户,有钱有势,徐家从来没有给官府添过麻烦。就连开垦的荒田,今年闰年要修闰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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