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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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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回帅位,葛怀敏沉思了一会,道:“那便如此,再坚守两天。如果番贼未退,而我们又没有找出水来,那就立即突围!我为一军之帅,寨内近万将士的性命怎能掉以轻心!”
  说完,站起身来,葛怀敏径自回后衙去了。
  郭纶和刘谌两人面面想觑,一起摇头叹了口气。如果组织得力,安抚军心,再守个三天五日毫无问题。可葛怀敏这位大帅,万事不理,既不出去积级组织人打井,也不主动出面去安抚寨内人心,天天只是待在后衙里,你有什么办法?
  两人商量了一会,也没个办法,最后郭纶道:“我去找赵承受吧,让他这两天日夜不停带人掘井。我就不信,偌大的寨子,就挖不出一口出水的井来。”
  葛怀敏到了后衙,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生闷气。谁建的这处鬼寨子,竟然连口水井也不掘好,到头来却是坑了自己。近万大军聚在这么一处寨子里,没了水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心中又动起念头要撤,一时犹豫不决。
  正在这时,他的长子葛宗晟从外面进来,行礼道:“阿爹,你怎么还在这里安坐?”
  葛怀敏没好气地道:“我不坐在这里,又能够干什么?外面有昊贼数万大军,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又不能出寨与他们厮杀。寨中无法,人心惶惶,出去也是心烦。”
  葛宗晟急得跺脚:“阿爹,你在衙门里坐着,外面的事情都不知晓,会被那些本寨将领坑了的!天幸我有事到外面军中,才知道了那些人多么可恶!”
  见儿子急得满脸通红,葛宗敏正色问道:“你慢慢说,到底是何事?”
  “这两天城中处处掘井,可就是没有挖出水来,军中人心已经乱了!我适才出去恰巧碰见,营中有兵士作乱,被赵承受拿住,就在城门处全都斩了!如此大的事情,赵承受就敢自己作主,不来知会阿爹一声,真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位大帅!”
  “什么?竟有此等事!”葛怀敏猛地站了起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过了一会,转过身来断然道:“赵正如此欺我,这寨内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不让我知道?不能这样了——立即去唤刘贺来,今夜我们全军出寨,撤往镇戎军!”
  葛宗晟吓了一跳,忙道:“爹爹三思!唤寨内诸将训诫一番即可,突然要撤,只怕诸将都不愿意。而且任部署那里,再三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寨!”
  “不出寨,我们父子要被他们坑死在这里了!”葛怀敏怒气勃发,“一问起来,他们几人都是众口一词,说是此寨再坚守三五天绝无问题!现在寨内已经乱了,这些人竟然敢私自处置,压下来不让我知道,他们哪里安的好心!——去,立即唤刘贺来!”
  见葛怀敏决心已定,葛宗晟不敢多说,只好告辞出去找刘贺。
  刘贺是葛怀敏从环庆路带来的心腹,别人都信不过了,葛怀敏只靠自己人。
  其实寨里的诸将真没有欺骗葛怀敏,今天闹事的只有几个人,赵正问过之后,发觉很可能是元昊派出的细作煽动,直接派人拖出去在城门外斩了。赵正作为常驻镇戎军的走马承受,面对元昊派来的细作,当然可以自己作主,直接处斩。走马承受原则上不得干预军事,但面对敌人派来的间谍的时候,他处置起来比其他人更加名正言顺。
  徐平初到秦凤路的时候,让走马承受兼管军法司,便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边路涉及到敌人的情报,走马承受是一定要知道的,他本就是直属皇帝的另一个机宜司。
  葛怀敏是被面前的局势吓怕了,一有风吹草动便疑神疑鬼。谨守军令,指挥作战当然重要,军功更加重要,但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寨子一破,元昊肯定是瞄着自己这位管军大将下手,其他人可能跑掉,自己是一定跑不掉的。去年在好水川,刘平不就是这么在数万大军的围观下没的?诸将不为自己着想,葛怀敏得为自己想。
  刘谌指挥守城,郭纶和赵正两人带着兵士满城找水。晌午时分,有几处井已比开始渗出水来,只是不知道水源是不是充足。郭纶指挥兵士,围着那几处拼命向下围。
  突然,赵正看着不远处的烽火台,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不可思议地大声喊道:“郭寨主,你看那里是不是起了狼烟?怎么会有烟?不是我眼花了吧?”
  郭纶擦了一把汗,抬起头看了一眼。猛地擦了擦眼睛,定睛看了一会,才道:“真的是狼烟!谁放的烟?没有军令,谁敢放烟?!”
  赵正连连摇头,跺着脚道:“现在寨里,除了葛四厢,谁敢下令放烟!”
  “可——可上午厢使刚刚讲过,我们再守两天,找不出水再撤啊——”


第233章 想不明白
  定川寨外,元昊看着定川寨内的狼烟,仰天大笑:“太尉果然好计!只要几个细作随便在他们寨内引点乱子起来,那个什么葛四厢便就坐不住了!好,好,天助我也!”
  一边嵬名守全道:“乌珠,我们不可大意。听闻葛四厢带了数千骑兵到定川寨,如果他们与寨内原有守军一起结阵出城,可是不易对付。”
  元昊点了点头:“不错,委实如此。不过,有壕沟在这里,他的骑兵又有何用处?”
  曹玮当年建这一道壕沟,就是为了防党项的骑兵南下,挖得又深又宽。如果没有架好的桥梁,大军不能通行。这几天的时间,元昊早已派兵把壕沟上的桥染烧掉,葛怀敏带兵出城首先要架桥。但是他有那个时间架桥吗?
  这个时候,骑兵还不如步兵好用。定川寨离壕沟只有二里路,骑兵一速就到了沟的边上,然后就再动不了。壕沟到底不是天然的河流,步兵爬也能够爬过去,总能够架几座架起来,骑兵反而要受马的拖累。
  杨守素的脸色一直异常凝重,陇右军的阴影一直罩着他,哪怕定川寨唾手可得,他也丝毫轻松不起来。定川寨里近万宋军,葛怀敏带来的六千人又是精锐,如果结阵出寨,一夜的功夫党项军就能奈何得了他们?在寨里还会因为缺水起内乱,出了寨子,被党项大军围住,生死关头反而没有内忧了。元昊以四五倍的兵力围剿宋军一万人,他们只要同仇敌忾,杨守素觉得一点都不能乐观。
  元昊兴奋异常,带着嵬名守全沿着壕沟布置晚上的战事,这些日子的阴影一扫而空。
  白天举狼烟晚上突围的消息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反正莫名其妙就被元昊探听到了,定川寨里的防守真是漏洞百出。如果让徐平知道,仅这一条守城主将就难辞其咎。
  葛怀敏是顺风顺水,依靠父荫和亲友照顾升上来的,没有临敌的经验。如果有完善的制度,他能升到这个职位,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漏洞的。而按照陇右军里的规矩,葛怀敏并没有权力一个人决定举狼烟撤退,这种错误是不会出现的。将要专权,是在既有的军令范围之内,超出这个范围,必须要由几位军官共同决定。这种制度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种让人难堪的局面,主将的错误直接要由全军来承担后果。
  壕沟南面数里之外,任福看着定川寨升起的狼烟,面沉似水。他怎么也想不通,手握近万大军,其中包括六七千骑兵的葛怀敏,为什么就守不住定川寨,一定要撤呢?正常来说,不是应该用手头的骑兵,不断地反攻围城的党项军吗?用这些骑兵不断反击骚扰,元昊根本就组织不起来围城作战才是,怎么葛怀敏就要撤了呢?
  一听到定川寨举狼烟的消息,任福立即带了人前来亲自查看。到了这里之后,他就这么在这里一直待了一个多时辰,只怕定川里是误点了烟。然而结果让他很失望,狼烟一直没熄,葛怀敏是铁了心一定要撤了。
  重重叹了口气,任福对身边的向进和赵瑜道:“葛四厢是禁军大将,少年从军,几十年来可说是老于军伍了。在这个时候,断然要出寨南撤,想来是遇到了不得不撤的事情。”
  赵瑜为人忠厚,这个时候却也忍不住,连连摇头:“能有什么不得不撤的理由?昊贼围城最多不过五六万人,葛四厢手握数千骑兵,他往北走去会合陇右诸军,番贼也未必拦得下他!独独是向南来,要过壕沟,凶险万分!”
  没烟峡一带发现陇右游骑,那里原来的宋军拼死返回镇戎军,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任福本来满心欢喜,只要再坚持几天,就可以陇右军一起南北对进,把党项的主力全歼于这处山谷里,却没想到葛怀敏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党项军在山谷里封锁严密,从西寿作为先锋出发的刘兼济部实在没有办法与镇戎军联系上。不过游骑到没烟峡,后面的先锋最多只离着三四十里。陇右诸军行动快速,但却比其他军队都谨慎,每次作战放出去的侦察游骑特别多,走得也特别远。元昊对宋的几场胜仗,多是打伏击战,对陇右却从来没有这个机会,游骑是原因之一。
  从定川寨向北,一直到没烟峡,是近二十里宽的葫芦川谷道,一马平川。如果葛怀真带着六千骑兵向那里去,元昊还真拦截不住,党项也凑不出能跟捧日、龙卫这种禁军“上四军”对阵的数万骑兵来。
  如果是任福在定川寨,哪怕是真遇到了不可克服的困难,不得不放弃寨子,他宁可带着骑兵大队向北,也不会冒险过壕沟来镇戎军。向北是平地,大队骑军辗转腾挪的地方太多了,反而是到壕沟边上是自投绝地。葛怀敏这样做,是把命运交到了任福手上,赌他一定会带兵来救自己。任福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是管军大将,不得不救。
  看定川寨上空的狼烟依然翻滚,丝毫没有熄灭的意思,任福叹了口气,对向进和赵瑜道:“看来葛四厢是死了心要到镇戎军来了。我们回去吧,商量一下如何救援。他是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位列管军,有个闪失,我们无法向朝廷交待。”
  拨转马头,任福觉得自己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不由啐了一口,骂道:“直娘贼,吕相公是让环庆路兵马前来帮着作战的,谁知这厮来了帮不上半点忙,倒是惹出无穷烦恼。这些将门出来的草包,靠着亲友故旧升上来,也学着人家做管军!洒家羞与这等人为伍!”
  说完,两腿一夹,如同一道烟一般向着镇戎军去了。
  向进和赵瑜两人面面相觑,一起摇头。将门也有虎子,也出名将,如曹玮,如王德用等人,或建大功,或能持重。赵瑜自己也跟葛怀敏一样,是将门出身。他爹先前也做到了管军大将,只是后台不硬,一点小错便就被贬到了内地。年轻将领里,赵瑜和弟弟赵珣都是惹人注目,被朝廷寄予厚望,当然赵珣更加耀眼一些。
  但更多的,是葛怀敏这种绣花枕头。偏偏升官快的还就是他这种人,像杨文广,为官二十年还在做殿直。不打仗,没军功,真正能打仗的人根本就升不上来。而葛怀敏天生一张巧嘴,长袖善舞,不只是父亲的故旧,还有王德用这个姻亲,却升迁飞速。
  将门不一定出虎子,不管什么出身,不是实打实靠能力升迁,都是害人害己。


第234章 独自撤退
  郭纶和刘谌两人坐在寨里,全身戎装,一个拄着长刀,一个托着铁锏,面沉似水,相对而坐。狼烟起了,任福得到消息必然会来接应,不管愿是不愿,今夜都要撤出去。
  谁愿意走呢?今天郭纶和赵正已经挖到水了,虽然水量小了些,还不足够寨内近万人饮用,但只要解了燃眉之急,明天接着挖就是。定川寨在山谷内,旁边不足十里处就是葫芦川大河,怎么可能会挖不出水来。
  赵正从外面匆匆进来,看了两人一眼,道:“已到亥时,怎么还没有动身的消息?”
  刘谌面无表情地道:“想来厢使是想候到寅时左右,番贼松懈时才出城。这里离着镇戎军不远,那个时候动身,刚好天亮能够到镇戎军城里。”
  赵正“嗯”了一声,挨着郭纶坐下,一个人生闷气,再不说话。
  过了半个多时辰,赵正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不住地来回踱步,不时还叹一口气。他实在想不通,眼看着缺水的问题马上就要解决了,葛怀敏怎么会铁了心要走。等此次战事结束,自己一定要回朝把此事详细禀报上去,让葛怀敏吃不了兜着走。
  正在这时,一个寨里小校急匆匆地跑进来,对郭纶叉手道:“寨主,葛厢使已经带着本部中军出城,有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见鼓声起来?”
  “什么?!”郭纶猛地站了起来,两眼如灯笼一般瞪着小校。“你胡说什么?我们这里还在坐等,葛厢使如何会出城?大军出动,岂是儿戏!”
  小校吓得连退几步,结结巴巴地道:“可——寨主,他们真地出城了啊!”
  郭纶猛地坐回位子上,转头看着刘谌和赵正,连连摇着头:“怎么会如此?我们本来就不想走的啊!葛厢使跟我们明说,他自己要走,我们也不会拦他!”
  刘谌想了一想,断然道:“事情不对!若是来的环庆路兵马全部出城,我们不可能听不到动静。寨主,你出去看一看,环庆路来的到底走了哪些人。”
  郭纶咬着牙跺了跺脚,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出去了。
  没有多久,郭纶又转了回来,身后跟着与葛怀敏一起来的环庆路都钤辖李知和。
  几人叙礼毕,赵正问李知和:“刚才小校来报,说是葛厢使已经带人出城,此事可真?”
  李知和无奈地道:“不错,葛厢使确实已经走了。——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见其他人明显不相信自己,李知和又道:“郭寨主到我军中之前,我刚刚查明,葛厢使是带了神卫一千六百余人,径自出城去了。现在我军中剩下的,都是捧日军还有走时临时集结起来的驻泊禁军。现在我的处境,是跟你们一样的。”
  郭纶、刘谌和赵正三人互相看了看,虽然还是惊疑不定,暂时还是相信了李知和的说词。葛怀敏的军职是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兵职是泾原路副都部署,不过他到泾原路的时间不长,又多是跟着夏守赟带兵在外,跟本路的驻泊禁军不熟。而神卫军则在三衙建制中是他的直接下属,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最亲信最靠得住的。
  几个人在厅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全军撤退向镇戎军去是葛怀敏决定的,到了时候,结果又一声吭自己带人走了,这算什么?
  最后,刘谌叹了口气道:“葛四厢一去,现在城里就只剩我们几个。要如何做,大家一起拿个主意吧。还要不要撤,是不是跟在神卫军的后面,总得有个方略。”
  赵正没好气地道:“要撤的人已经走了,我们还撤了干什么?老实守城就是!”
  郭纶想了一想,问李知和:“葛四厢去了哪里,有没有知会你?”
  李知和无奈地摊开双手:“若是知会我,我又怎么会跟大家一起在这里坐地?他自开了城门,与刘将军一起,带着本部神卫军骑兵去了,天知道去了哪里!”
  “此事不弄清楚,我们怎么敢安心坐在寨里?要知道先前已经约好,我们这里一起狼烟,任副部署便带镇戎军兵马前来接应。若是我们这里没走,副部署却带兵马出城,极易被贼人所乘!”郭纶说着,站起身来,走向门外。“你们等一等,我出去查问一番,看看神卫军到底去了哪里。不管我们走与不走,都要给副部署一个确信。”
  看着郭纶走出门外,刘谌气得把手中铁锏猛地掼在地上,两手抱住头,只觉得心中窝囊无比。没有葛怀敏突然跑过来,元昊不会集中大军冒险围攻定川寨,自己这几个人在定川寨里本来好好的。来就来了,有六千骑兵,死死把寨子守住,等到番贼撤退的时候,尾随追击,也能立个大功。结果又莫名其妙要走,还走得这么不明不白,真让人无话可说。
  过了不久,郭纶急匆匆地回来,对众人道:“已经问得清楚,葛四厢带了神卫军,是向不远处的高平寨去了。想来他也知道昊贼必然会在壕沟那里围堵,难以过长城,是以向东边十里外的高平寨走。那里近葫芦川,可以不越壕沟,直接南去。”
  刘谌猛地站起身来:“不好,这不是坑了前来接应的任副部署!”
  郭纶缓缓坐下,口中道:“我们只要不出城,定川寨南边的壕沟便不会有厮杀。见不到动静,任副部署只是观望一夜,平明带兵马返回镇戎军就是。”
  说完,见刘谌从地上捡起铁锏,站起身来,郭纶又道:“现在番贼把我们这处寨子围得水泄不通,想给副部署送信是做不到的。现在我们要务必安静,不可骚动,以免让壕沟以南的本朝兵马误会。李钤辖,你去安抚本部兵马,只说不撤,我们接下来安心守城就是!”
  李知和点了点头,告辞出去。本来葛怀敏走了,这里是他官职最高,可一来他远道而来是客军,再者出了葛怀敏这回事情,别人都信不过他。不说别信不过,他自己心里也嘀咕,不知道自己这次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敢去吩咐别人做事。
  看着李知和出去,郭纶直觉得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浑身无力,对其他两人道:“今夜再发生什么,我们也管不了了。高平寨离此有十里之远,不管葛厢使遇到什么,都是他个人的造化。我们还是按照先前任副部署军令,专心守住寨子。等到陇右军从北边杀来,再与李钤辖一起,带着本城兵马出去接应。”
  刘谌和赵正一起点头,葛怀敏走了便一切如旧,寨中还多了四千多骑兵。


第235章 陇右军来了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任福伸着脖子看着定川寨的方向,眉头皱成一团。那里一直静悄悄的,葛怀敏说是要带军南撤,可他们在这里等了一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任福对身边的赵瑜道:“到现在依然没有消息,难道葛四厢不从定川寨撤了?若是不撤,终归是好,哪怕我们白来一趟也没有什么。”
  赵瑜道:“想来是如此了。陇右诸军看看就到,定川寨里只要咬一咬牙,就能把番贼熬走。现在撤军,何苦来哉?昨日想来是葛厢使一时发蒙,一夜也该想通了。”
  任福点头称是,安排手下兵马回城。若是白天走,也就不需要约定狼烟了,定川寨那里拼杀一起,镇戎军里的兵马很快就到。周边的宋军加起来实际上跟元昊手下兵马相差不多,全部都出来迎战胜负犹在未知之数。只是宋军要守城寨,加上想着等陇右军到来,不无谓地跟党项军拼命而已。镇戎军和定川寨的兵马倾城出动,南北对进,元昊其实也没有办法。他的兵马行踪一露,被宋军抓住,主动权也就拱手让出去了。
  葛怀敏为什么头脑发热带着自己本部中军向高平寨去,把其他兵马置之不理,就没有办法解释了。未经大事,脑子一乱,什么乱七八糟的决定都会做出来。而且在这个时候人还特别地固执,别人劝都劝不住,就像急赶着去送死一样。历史上定川寨之战,葛怀敏就是莫名其妙地在安排撤退,以鸣鼓为号之后,突然带着中军先跑了,也不鸣鼓,把后军晾在了那里。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一战后军得以保全,没有跟着葛怀敏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任福安排兵马依次回城,心中出了一口气。只要葛怀敏坚守在定川寨,等到陇右军到来之后,依靠在壕沟之北的优势,先行出发拖住党项主力,此战就可一劳永逸,彻底解决西北的党项威胁。自己作为徐平认可的方面之将,当记头功。
  到了镇戎军城门不远,后队已经入城,突然一骑从城中飞一般地奔了出来。到了任福跟前,马上的骑士翻身下马,叉手行礼道:“都巡检司指挥使霍达,奉环庆路副都部署葛四厢军令,来见任副部署,请求援兵!”
  任福愣了一下,问道:“援兵?什么援兵?我们这不就是援兵!洒家在壕沟这兵自夜里一直望到天亮,脖子都酸了,鬼影都不见一个,葛四厢要什么援兵!”
  霍达道:“禀副部署,昨夜葛四厢自带中军出城,并没有惊动番贼,向东去了。将近天亮的时候,被大股番贼赶上,围在了高平寨两里之外。现在那里番贼四集,兵马无数,寨里出兵救援不得,只好回镇戎军请求援兵!”
  听了这话,任福气得差点一下背过气去。自己在这里巴巴等了一夜,还以为葛怀敏不走了,没想到他不声不响跑到高平寨去。
  壕沟虽然难过,总有自己这里一两万兵马接应,无论如何,都能够把他发全接到镇戎军来。到高平寨去算什么?那里没有壕沟,可有山有河,能道就比这里好走了?
  任福气得直咬牙,看看天色,已经等不及再集结兵马了。葛怀敏深陷番贼重围,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对身边的赵瑜道:“你随我带中军前去救援,我另派人回城,告知曹知军和田通判,让他们安排人守城,再派兵马来!”
  赵瑜叉手应诺,随着任福一起,也不入城,直接绕城东去,到高平寨去接葛怀敏。
  高平寨不远处,元昊站在一座小山上,看着山下被重重围住的葛怀敏,大笑道:“葛四厢这厮,不知什么脑子,偷偷带了一两千兵马出城,竟然差点把我们瞒过!若不是我一再吩咐众军小心,还真就被他偷溜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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