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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华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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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韩跃皮笑肉不笑回答一声,这李元昌乃是李渊的第七子,别看长得仪表堂堂,声名却极其狼藉。不过人家毕竟是王爷,韩跃心中再怎么厌恶,脸上仍要保持一点恭敬。
可惜他的恭敬用错了地方,李元昌原本笑意涔涔,猛然脸色一冷,阴测测道:“你好说,本王可不好说。小小一个侯爷也敢搭讪本王的女人,你的脖子很硬吗?”
这话何等狂妄,分明是暗指他随时可以砍人脑袋,韩跃剑眉一挑,淡淡道:“在下脖子硬不硬,那得陛下说了算。”
玩嘴炮韩跃从来没怕过谁,他这话直接打脸反击,摆明告诉对方我不怕你,想砍我脑袋你先登上皇位再说。
李元昌眼中森光一闪,冷冷道:“泾阳侯牙尖嘴利,本王真替陛下担心,若他所封勋贵都是你这般无赖小儿,我大唐江山距离破碎不远矣……”
韩跃仰天打个哈哈,语带深意道:“大唐江山破不破,这是陛下该操心的事情,您虽然被封为汉王,但是距离龙椅还有好一段距离吧。”
李元昌怒哼一声,勃然作色道:“小子安敢辱我,本王天潢贵胄,你乃农户出声,犯颜顶撞,想死不成?”
他一边说着,猛然抽出腰间长剑,恶狠狠道:“我是王,你是臣,本王现在要砍死你,有种你就躲一躲试试,躲了你就是心存怨望,意欲谋反……”
这话简直毫无道理,只许他杀人,不准人躲避。韩跃眼中凶光一闪,冷冷道:“王爷,我劝你最好把剑放下,鄙人脾气不好,你再敢拿剑乱晃,我一巴掌拍死你。”
“好大的狗胆!”李元昌大喝一声,手举长剑猛然刺下,他自持乃是皇家贵族,不信韩跃真敢动他。
可惜下一刻他后悔了!
韩跃是什么出身?
混混!
韩跃是什么脾气?
炸刺!
李元昌举剑来刺,韩跃躲都没躲,他右手猛然挥出,对着李元昌脸上重重一抽。“我去你麻了个逼,谁给你的自信!”
一巴掌甩出,虽然只用了三分力道,仍然抽的李元昌眼冒金星,这货趔趔趄趄退后几步,半张脸肿起老高。
韩跃呸了一声,打完了这货,他还嫌弃手脏,厌恶的甩了甩手,淡淡道:“王爷还想不想砍人?想的话鄙人随时奉陪。”
李元昌手捂左脸,猛然仰天大吼一声,怒叫道:“百骑司护卫何在?泾阳侯犯上作乱,还不与本王将他拿下。”
韩跃闻言一呆,忍不住一身大拇指,赞叹道:“王爷就是王爷,深谙言语杀人之道……啧啧啧,犯上作乱这顶大帽子扣的真狠,我吓得浑身打了个寒颤,差点尿了。”
这话说的流里流气,分明是后世小混混街头玩嘴炮那一套,韩跃多年不用,没想到依然张口既来。好久不曾如此骂人,一时竟有些怀念。
王凌雪扑哧一声,她辛苦忍了半天,终于憋之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这一声笑简直是火上浇油,李元昌勃然大怒,不断怒吼道:“百骑司护卫都死了吗?给本王出来,给本王出来啊啊啊……”
他发疯大喊,满院之人都被吸引,李世民猛然把盘子一摔,龙行虎步走到近前,冷冷道:“汉王何故叫喊,百骑司乃是朕之亲军,岂是你能喝令指挥?”
皇帝此语分明是暗指他越权,可惜狂怒中的李元昌根本不曾留意,他一把抱住李世民,指着韩跃道:“二哥,杀了他,杀了他。”
李世民气笑了,怒声道:“平白无故让朕杀一个侯爷,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他殴打皇族,二哥你看,我脸都肿了!”
长孙越众而出,她先是看了一眼韩跃,发现并没有受伤,这才对李元昌笑道:“七弟,泾阳侯虽然打了你,可你也用剑刺了他,一个郡王一个侯爷刀兵相向,传出去平白让外人笑话。依照本宫看来,你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不行!”李元昌大吼出声,恶狠狠道:“我是天潢贵胄,他是烂泥腿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化干戈玉帛,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李世民冷冷一笑,森然道:“汉王,你不要惹朕生气,你应该知道朕脾气一向不好……”
这话威胁意味十足,李元昌身体一颤,他目光微微转动,忽然仰天哈哈一笑,道:“二哥勿要生气,臣弟所作所为纯属嬉闹,今夜是兕子庆生之日,臣弟就是感觉宴会有些烦闷,故意弄个乐子逗逗大家。”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目光转向韩跃一侧,嘿嘿道:“可惜泾阳侯不懂默契,不但不配合臣弟演戏,反而出手殴打于我,啧啧啧,臣弟真是命苦……”
这话先是表功,然而暗指韩跃无礼,皇家之人果然没一个蠢货,李元昌这个表现分明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原来他先前那些跋扈作态都是伪装的。
韩跃看得目瞪口呆,长孙幽幽一叹,她走过去将韩跃远远拉开,低声道:“臭小子看明白了吗?你被人耍了……”
“臣有些想不明白啊!”韩跃抓了抓脑门,疑惑道:“堂堂一个郡王,故意凑上来让臣殴打,他图的是什么,难道脑子有病?”
“你才脑子有病!”长孙伸手揪住他耳朵狠狠一扯,气呼呼道:“人家这是故意设套,要让你背上一个飞扬跋扈的恶名。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手段不是刀枪砍杀,而是恶语中伤。”
她无奈看了一眼韩跃,有些担忧道:“你且等着看吧,今夜你殴打汉王之事不用几天就能传遍天下。他是王,你是臣,不管这中间有什么诡计,世人看重唯有以下犯上。唉,人言可畏,你的名头注定要被污!”
“污就污!”韩跃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臣才不怕这个,以前我声名狼藉,满长安谁不知道我卖妻买玉。照我看汉王这一手并不漂亮,他的打算是白挨了。”
长孙气怒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以前怎能和现在相比?你以前是个农家小儿,谁管你声名狼藉?现在你是堂堂泾阳侯,天下谁不知道你是奇才?”
韩跃抓了抓脑门,无所谓道:“那能咋办,臣打都打了。早知道我就不留力气,直接一巴掌拍死这货,反正他当时手里也拿着长剑,臣出手算是自卫,压根不算行凶。”
长孙蹙眉深思,目光不经意略过王凌雪,忽然眼睛一亮,低声道:“为今之计,也只能牺牲那个女娃娃一点名声了!”
她猛然一提长裙,雍容华贵走到那边,对着李元昌咯咯笑道:“七弟啊七弟,你让嫂嫂说你什么好?虽然年轻人贪欢好色,可你一个郡王怎能为了女子和臣下刀兵相向?就算争风吃醋,你们也可以文斗嘛……”
第202章 曹植七步成诗,他比曹植还狠
“争风吃醋?文斗?”李元昌眉头重重拧在了一起,李世民却眼睛一亮,悄悄冲长孙竖了竖大拇指。
皇后这一手很漂亮,硬生生把韩跃殴打王爷之事改了性质。本来臣子打皇族必然受人诟病,但若中间牵扯到男女之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元昌今年不满二十,韩跃更是尚未及冠,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为了女人大打出手,传出去世人只会伸出大拇指赞一声:“泾阳侯硬是要得,敢和王爷抢女人!”
殴打王爷是一个说法。为了女人殴打王爷又是另一个说法。殴打王爷属于犯上作乱,但是为了女人殴打王爷么……
情种!
争风吃醋!
面对皇族坚强不屈!
世人都爱八卦,他们只会把目光放在这些字眼上,茶余饭后闲谈,必然不会再污韩跃的名声。
甚至,坏事还变成了好事!
翩翩少年,风流倜傥,为了女人敢和王爷动手,世间好事之人只会赞一声泾阳侯牛逼,文人墨客也会觉得此事浪漫。
李世民想明白此点,仰天哈哈一笑。
皇帝何等精明,怎会再给李元昌反驳的机会,直接盖棺论定道:“七弟贯会胡闹,怎能为了女子和臣下大打出手,此事不妥不妥。纵然争风吃醋也该按照皇后的提议来,你们进行文斗吧。”
李元昌憋的满脸发青,他今夜这出苦肉计原本大见成效,想不到却被皇帝和皇后联手打压,生生给扯到了争风吃醋上面。
如此一来韩跃的名声不会受污,反而他这个皇族的名声大受损害。
一招之错,满盘皆输,李元昌仰天一声长叹。
他在人群中一扫,和某个老家伙眼光悄悄一碰,随即收回目光,佯装苦笑道:“臣弟也是急火攻心,王凌雪乃是臣弟刚刚下来聘礼的女人,泾阳侯却不知死活上前撩拨,此事哪个男人能够容忍?”
他这话依旧还有陷阱,乍一听是在自责,其实却暗指韩跃勾引良家女子。
长孙脸色一怒,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城,怎容李元昌再给韩跃泼冷水,皇后直接对李世民道:“陛下,今夜正好要给兕子庆生,臣妾曾闻有肉无酒不成宴,有酒无诗宴难欢,不如您现下就出几个题目,让七弟和泾阳侯文斗一番如何?”
这是铁了心也要把争风吃醋之事落实,李世民和她是少年夫妻,如何不知长孙心中意思,哈哈一笑道:“好得很,好得很,文斗乃是雅事,朕来做这个裁判!”
他目光炯炯,忽然意味深长道:“不过既然是文斗,总要有些彩头才行,否则干巴巴比斗太也无趣。七弟,不如你和泾阳侯每人压上一百万贯如何?”
“一百万贯?”李元昌倒抽一口冷气,浑身打了个哆嗦。他虽然是个郡王,封地却只有万亩,如何能拿出一百万贯。
话又说回来,就算拿出一百万贯又怎样?谁不知道韩跃坐拥互市富可敌国,跟他比拼钱财,简直自找没趣。
长孙忽然咯咯一笑,她装作帮李元昌撑腰,其实却是暗带嘲讽,悠悠道:“陛下啊,文斗乃是雅事,您怎能让七弟和泾阳侯赌钱呢?就算赌钱他赌的起么,不够丢脸的……”
李世民佯装一愣,哈哈道:“朕忘记此茬了,七弟勿怪,七弟勿怪啊!”
他夫妇二人一唱一和,李元昌脸上青红变幻,明知人家是在打脸,他却只能乖乖挨着。
否则的话,李世民真要他拿出一百万贯而他却拿不出来,那才叫丢人丢到姥姥家。
长孙感觉打压也差不多了,这才道:“陛下,赌钱一事就此作罢,不过您说的也有道理,文斗需得有些彩头,否则确实无趣,臣妾有个提议不知可行不可行?”
“皇后尽管说来,朕必大力支持……”
长孙雍容一笑,忽然一指旁边站着的王凌雪,咯咯笑道:“不如就用这女娃儿的婚书做注,七弟和泾阳侯为了她争风吃醋,正好用文斗确立归属,此事若是能成,也算一段风流佳话……”
李元昌大惊,急急叫道:“嫂嫂安敢如此,这女子我已下了聘礼。”王凌雪乃是绝色佳人,他已将此女视为禁脔,长孙此举分明是要割他心头肉。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韩跃文才天下闻名,等会和他比斗十有八九肯定会输。
他心中担忧,偏偏李世民却哈哈一笑,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文斗赢婚书,风流之事也……”皇帝目光炯炯一闪,忽然看了一眼李元昌,意味深长道:“七弟你也不用担心,朕准你寻求帮手,群战泾阳侯!”
这话明显是在暗讽他胸无点墨,可惜李元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
不接,他会输掉女人。
接了,名声有所受污。
一个郡王和侯爷文斗,需要找人帮助群战,此事传出去必然成为天大笑话。
“笑话就笑话……!”李元昌猛然一咬牙,反正今夜他已经被长孙扣上个贪欢好色争风吃醋的帽子,如果再输了这场比斗,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猛然抬头,对着周围凌厉一扫,意有所指道:“平日和本王交好之人还请出来,助我文斗泾阳侯!”
满院之人面面相觑,正不知李元昌此言何意,忽然人群中施施然走出几个文士,李世民打眼一看,淡淡笑了一声。
“七弟,这就是你交好的文士么,果然都是富有诗名之人!”
李元昌瞳孔一缩,呐呐道:“臣弟一向和王氏走的近些,以文会友,以文会友……”
“好一个以文会友!千年世家,无处不在,连郡王都能以文会友!”李世民悠悠一笑,闭口不再出声。
原来这走出来帮助李元昌的几个文士,赫然全是太原王氏出身。
李元昌硬着头皮拱了拱手,恭声道:“陛下,还请出题!”他现在真有些害怕李世民会追究,赶紧把话题引到文斗上来。
皇族结交世家,自古都是犯忌讳之事。先前他不愿文斗,现在却急盼着文斗赶紧开始,李世民那双眼睛凌厉如刀,李元昌真是有些怕了。
好在李世民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打算深究此事,皇帝双手负于背后,仰首看着漫天繁星,悠悠道:“今夜你俩争风吃醋,无非是因为年纪太轻,少年心性热血方刚,朕这第一题便以少年为引,你们各自做一首诗吧。”
“以少年为题?”场中众人都是喃喃出声,那几个文士更是埋头苦思,挖空心思要做一首应景诗句。
大家都在沉思,程咬金这货猛然跳出来,哈哈狂笑道:“作诗啊,俺老程最擅长这个,白日里先以一首夏晓力压群雄,再以一首池塘震惊众人。啊哈哈哈,陛下这次出题,俺已经有佳句啦……”
“你可拉倒吧!”众人无不大翻白眼,还力压群雄,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就你那首狗屁夏晓,拉着媳妇搞一搞,等你回家看你媳妇抓不抓你脸。
程夫人其实早就想抓老程脸了,只因宴会朝臣毕至,皇帝和皇后也一直在院子中,所以老程才躲过一次劫难。
李世民也有些恶心这货,转头大喝道:“程处默何在?把你老爹拉下去,到那边吃东西堵住他的嘴!”
这可是皇命,程处默大喜,他连忙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一把捂住老程嘴巴,苦苦哀求道:“老爹,那边厨子又弄了几只烤羊腿,孩儿过去伺候您吃喝。”
说话之间也不等老程反驳,奋力拖着他老爹走了。
便在这时,一个文士忽然眼睛发亮,出声道:“臣已作出诗句也……”他拱手向李世民一礼,随即面色傲然,淡淡吟道:“少年骑白马,连翩向西北。昂扬塞外行,一声终无悔!”
“好!”众人还没说话,李元昌先开口大叫一声好,这货脸被韩跃打肿了,说话有些漏风,哼哼道:“好诗,好诗,少年去塞外打仗,无悔忠君报国。二哥,这一题臣弟恐怕是赢定了。”
李世民嗤笑一声,淡淡道:“此诗倒也有些韵味,不过朕怎么总觉得有些耳熟?”
旁边走出一个老狐狸,正是朝堂不倒翁上官仪,这老头一脸笑眯眯道:“陛下当然感觉耳熟,这首诗分明是摘抄,原文出自曹植的《白马篇》,只不过被他暗中改了句子而已。”
李世民哈哈大笑,那个文士满脸通红,李元昌目瞪口呆,他刚才叫好太早,想不到转眼就被打脸。
长孙忽然一推韩跃,低声道:“该你了,给本宫好好表现,勿要丢人,否则耳朵给你揪下来。”
韩跃无奈一叹,慢慢走到人群中央,一脸淡然道:“昔日曹植七步成诗,臣没有这份才气,绞尽脑汁才做出几句,还请陛下点评。”
“念!”李世民挥一挥手,示意他直接开始。
韩跃向前走上两步,忽然吐气开声,重重一拳砸在身旁花树,树动枝摇,叶落纷纷。他伸手捏住一片落叶,语气忽然变得激昂:“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好!”这次出声叫着好可不像李元昌孤身一人,而是满场大臣都在叫好。佳句就是佳句,岂能不引动人之共鸣。
韩跃猛然将手中落叶一抛,向前再走两步,接着又念出一首诗:“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好!”满场轰然,又是一阵喝彩。
韩跃仰天长啸,向前再走两步,语气越发激昂,竟然又是一首:“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行六步,诗三首,曹植七步成诗,他比曹植还狠。至到此处,满场寂静,群臣已经不敢叫好,只敢嘶嘶抽气。
“泾阳之才,独霸天下矣!”蔡国公杜如晦忽然越众而出,仰天长长一叹,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从今尔后,谁敢再作少年诗?
第203章 一掌拍死汉王
李元昌面色铁青,他虽然文采不行,但也不是完全白给,作诗做不出,听诗还能听。韩跃走六步诗三首,先不论诗句如何,光这一份速度已经力压群雄。
“这一局,算臣弟输!”李元昌哼了一声,拱手冲着皇帝微微一举,接着道:“二哥还请继续出题……”
李世民淡然一笑,悠悠道:“汉王,还用再比吗?”他这次没有称呼七弟,而是变回了官称,分明是暗示李元昌就此打住,免得他丢了人惹得整个皇家都不好看。
李元昌不傻,他听得懂李世民的暗示,可就是感觉胸膛窝着一股火,怎么按都按不住。
“如果不比,那可就要认输!”他心中闪过此念,忍不住偷眼看了看王凌雪,夜色迷离,霓虹闪烁,那个女子一袭白衣,风凉如水,吹动她三千发丝,简直如同一朵风中小荷,艳丽不可方物。
“二哥请出题!”李元昌猛一咬牙,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他绝对不能输,他只能装作没听懂李世民的暗示。
他已有妻室,对王凌雪也不是爱,而是一种男人的占有欲。他是天潢贵胄,如此美丽之女,就该在他胯下承欢。
“如果不是韩跃这个烂泥腿子,本王早已成功了……”李元昌心中一阵愤恨,目光宛如噬人毒蛇,阴冷的盯着韩跃。
可惜韩跃完全不拿他当回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忽然冲李世民恭敬道:“陛下,夜有些深了,臣怕等会小公主会犯困,想把最后一件生日礼物送给她……”
“还有礼物?”李世民眼睛一亮,轻挥手道:“既然如此,速速拿出来吧。”
韩跃点了点头,他将小兕子温柔递给长孙,转身大踏步离去,自始至终看也不看李元昌一眼。
如此蔑视,分明视其为狗屎烂泥,李元昌大吼一声,怒道:“泾阳侯安敢辱我,本王发誓,此生必不如干休!”
夜色之中,韩跃的声音悠悠传来,轻飘飘,却有力,淡然道:“不甘休,又如何?汉王就不怕惹了鄙人发火,让你的此生短暂如烟么……”
此言一出,满场震惊,韩跃的身份毕竟只是县候,而李元昌却是堂堂郡王,以侯爷之身威胁郡王,严格来说算是不守礼仪,以下犯上。
王珪终于抓到了机会,这老狐狸捻须微笑,意有所指道:“泾阳之跋扈,天下无双矣!”
李世民目光一冷,恶狠狠盯了王珪一眼,可惜这老头滑不留手,彬彬有礼道:“陛下,老臣乃是就事论事,既不是进谏,也不是污蔑。老臣只是在感慨事实,陛下不会因言加罪吧?”
他这话一推二卸,偏偏句句占据道理,李世民哼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以言为刀者,终死于刀……”
王珪一脸淡然,恭敬道:“老臣年已花甲,纵死也不算夭折,可是陛下啊,您真会无辜举起屠刀吗?”
便在这时,韩跃的声音再次传来,仍旧是那般轻飘飘,仍旧是那般悠悠然:“陛下的天子剑只会用来屠龙,不会用来宰杀一条老狗。”
他踏步而来,夜风吹拂,衣衫飘荡,韩跃直接走到王珪面前,但是他却不看王珪,反而仰首看天,淡淡道:“陛下不杀狗,因为他是皇帝,会脏了手。但是我不怕脏手,我是个混混出身……”
这话直接翻脸了,不再称呼王老大人,而是直呼一条老狗。如此辱骂,谁人能忍?王珪勃然大怒,他才要张口,韩跃猛厉喝一声,大叫道:“闭上你的臭嘴,今夜你再敢说半个字,我杀了你!”
眼神森然,凶光闪烁,一股杀气荡然而生。
王珪瞳孔一缩,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少年不是吓唬自己,而是真正动了杀心。
韩跃依旧仰头看天,仿佛是在回忆,又仿佛是喃喃自语,唏嘘道:“我从烂泥村中来,一心只想济苍生。制造水车,发明蚊香,藿香正气水,高度酒……我烧红砖,建互市,短短三年,让数万百姓吃饱饭。颉利入侵中原,我带大炮阻击突厥先锋军,又向陛下敬献三计三策,渭水之畔,独力和突厥人谈判,针锋相对,寸土必争……”
他一件一件历数往事,满院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他意欲作何,唯有程咬金暗叫一声不好,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长孙同样有些担心,关切道:“孩子,你对大唐所做的一切,陛下都看在眼里。”
老程也连忙出声,高喝道:“就是就是,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关外互市,你就养活了十多万百姓,千百年来谁能相比?”
韩跃洒然一笑,他不接任何人话茬,依然仰首看天,语气却变得有些萧索:“你们说的没错,我对大唐只有恩,没有愧!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
“他换来了是什么?”
满院众人不由沉思,韩跃却忽然哈哈一笑,轻喝道:“我换来的是贪婪,换来的是诡计,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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