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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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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少,守不住堤坝,我甩手回京坐拥万贯家财做纨绔子弟,但是你们呢!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信心和斗志一定不能丢,势必万众一心,在德高望重的主簿大人王勤飞带头之下,誓和堤坝共存亡!”
  “万众一心,誓和堤坝共存亡!”但凡附近听到的,所有人一起大喝。
  王勤飞小腿发抖,双眼发黑,觉得大魔王已经无法被拯救了,妈的竟然把老子推上了风尖浪口?
  县尉暗叫一声万幸,握着刀柄看着王勤飞狞笑道:“老王,你家老太爷可都被你弄来陪着了,在郓城的利益也是你最大,你该不会这个时候质疑相公的军令吧?”
  王勤飞仿佛死了娘一样的哭着脸。
  之后高方平从高台下来,把土制扩音器交给王勤飞道:“你留在堤坝上,把本官刚刚的台词一遍一遍的念,一直念,务求让所有流动的人都听到。拯救郓城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加油,本官看好你哦。”
  言罢,高方平又溜走了,县尉忠心耿耿的样子,持刀在安全的地带护卫着高方平。
  王勤飞拿着扩音器站上高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其余念想,寻思:这条老命,终于还是断送在大魔王的手里了,哎。
  暗暗叹息后,头发和胡须花白的王勤飞有了些破而后立的心态觉悟,开始深情泪下的在风雨中,一遍又一遍的对老百姓和军士们喊话。
  他家老太爷脑子不太清晰了,却也被人抬了上来在王勤飞的身边,一直在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老爷子在骂谁。
  就这样,八十一岁的爹、六十七岁的儿子王勤飞,白发苍苍的在高处誓师,效果还是比较感人的,震撼程度绝对超过高方平那副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卖相。
  三万参与民众的斗志,逐渐的达到了顶峰。
  于高处看去,天地之间始终大雨磅礴,人类虽然极其渺小,却是也犹如蚂蚁搬家一般,漫山遍野的人和马匹在风雨之中移动,搬运泥石,清理河道,加固堤坝……
  时辰还没到,等候觐见上朝的官员还不太多。
  张叔夜的马车徐徐行驶而来,还未下车之际便听闻一个声音道:“张相这么早,今年雨水如此充沛丰足,乃是您的喜事。早在几月前春雨迟迟未来,降下第一场雨的时候,你还特意请陛下主持感谢上苍呢,嘿嘿。”
  拉开车帘看了看,乃是早来的尚书左丞何执中等候在雨中,携带着和谐的笑容。
  “这么早,眼睛发红看似一夜未眠,不知又和你家蔡相公商议什么重要国务?”张叔夜听这老家伙刚刚的语气中有讽刺之意味,便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何执中是尚书左丞,蔡京的助理,自是和蔡京一个鼻孔出气的人。正是目下朝局中张叔夜的大对头之一。
  “怎么样张中书,您的第一得力助手,那个您口里的好苗子猪肉平,他执政还顺利吗,在您的祈祷下雨量如此充足,户部乃是您的地盘,今年是否准备好了迎接你家高方平郓城的大丰收呢?”何执中皮笑肉不笑样子的道。
  张叔夜不想在这里和这个老棒槌扯这些毫无意义的犊子,冷哼一声道:“感谢左丞大人关心,某事的确在人,而成事与否关键时刻在老天爷。”
  何执中笑道:“前些日子郓城有消息,高方平他自封猪肉老仙,号称法力无边。带领民意便不说了,这一直都是他的强项,这下好,他连天意也似乎可以代替了,咱们上上下下可都等着敢看猪肉平交出满意的答卷。蔡相公也非常关心,不知如此充足的雨量下,大丰收的年景,他高方平能拿出什么答卷来。”
  张叔夜眯起眼睛盯着他那张老脸,有点想一巴掌把这个老头打死在这里。
  可惜他是张叔夜而不是猪肉平,戾气还不够重,行为不够幼稚,性格也不够冲动,脑子里的坑也还不够大,于是最终也没有出手。
  “咦,又掐起来?”
  “什么情况?张叔夜怎么得罪何左丞了?”
  “被人拿住了小辫子了呗。张叔夜当时就不该对高方平如此寄以厚望,他专门把高方平的财政和各项政策当做标杆、以户部名誉发文全国鞭策执政官员们。你们也不看看,当时他张叔夜怎么挤兑其余官员的,把高方平抬那么好,带起那么大的节奏,真是摔了下来会很重的。所以说,做人做事还是留有一些余地的好。”
  “就是,抬举高方平,用于强压风头很强的王黼就是一步臭棋。更夸张的是,张叔夜还效仿当年的王安石,嫌弃雨量不够充沛,几月前居然煽动怂恿陛下亲自祭天求雨。哼哼,如今求仁得仁,如今的这场多过头的雨,便是高方平和张叔夜的死穴。”
  越来越多开始聚集的官员,一边围观张叔夜和何执中掐架,也纷纷于小团体内,展开了对单下这场雨的议论。
  真正能在朝中混迹的没有谁是傻子,这场雨对于全国来说不小不大,对一些干旱地区乃是祥瑞,对一些常规的地区偏多却不算遭灾,在不成灾害的情况下,对河道也有一定的正面意义。所以老张当时求个吉祥,请很喜欢这一套的赵佶主持求雨原则也没什么。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少人都知道八百里水泊是怎么形成的,那么这样的雨对济州,尤其是对高方平执政的郓城乃是第一挑战了。
  而高方平正是张叔夜一力在抬举,甚至力排众议当做宰相苗子在培养的人。
  是的,培养下一代乃是人类天性,总会有一些骨骼精奇的年轻人,被老家伙们当做“未来的好苗子在观察培养”。
  目下已经有了清流党这个叫法,只是凝聚力不似蔡党那么强大。圈子内的意见也多有不同。
  清流党最大的问题在于腐儒不少。所以张叔夜强行抬举猪肉平,还真有些力排众议的意思。毕竟高方平被传言为“脑子有坑,性格幼稚,行为冲动”等等等,这根本不符合一大群腐儒的价值观所在。李纲目下还没有冒头,所以其实张叔夜们,最为看好的人乃是赵鼎而不是高方平。
  那么在张叔夜的力排众议力挺之下,如今全部人都看着高方平的郓城。事实是雨虽然不是张叔夜下的,但介于郓城压力最大,新一代之中风头非常强劲的高方平,这次已经有了政治声望受到影响的大风险。
  用那些流仙魔鬼怪的话本来形容的话,这场雨,就是高方平一次政治上的渡劫。
  某个时候,张叔夜,以及撑着拐杖在咳嗽的吏部尚书时彦,已经和他们吵的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蔡京的马车也到了,蔡京下车之际,许多酱油党以及蔡党的官员围了上去,行为非常幼稚的样子,就像那样参与骂架的孩子事后总想得到长辈的认同一般,纷纷询问:“太师德高望重,怎么评价如今这场雨,以及当时张叔夜的求雨?然后您对高方平目下所面临的形势怎么个看法?”
  “暂时没好评价的,一切皆以最终形成的事实为准。大家勿要过度的猜测和解读,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在于,高方平和所有尽心尽力的地方父母官一样,总体上,相信他也是想把事情做好的。至于结果,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蔡京说了些四平八稳的废话。他乃是老奸巨猾的人,不是说不想利用形式给予高方平张叔夜在舆论上暴击。而是蔡京学乖了,事关猪肉平的一切自来都可能出现神奇的转折,所以现在的确不适合把话说的太死。
  在官场之上沉浮数十年,见过了太多的东西。蔡京当然关心目下的局势,却比他们更清楚的知道,是否能在舆论上、政治上终结高方平的不败神话,不靠这些家伙怎么说,而最终要看这场雨最终给郓城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两派之间,说的在怎么样也是没什么卵用的。倘若最终出事,哪怕不是他高方平下的雨,也可以做文章把他说成罪人。而若是人家真的抗住了局面,任你怎么说,也只能干瞪眼而不能去做点什么。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这场雨是祥瑞吗
  一群官员众说纷纭之际时辰到了,全体入朝觐见皇帝。
  赵佶临朝之际面带喜色。他本身是个脑子有病的文青,而皇城之内亭台香榭,下雨时候自然是很美的,别有一番风格。在几月前张叔夜也的确干了当年王安石喜欢干的事——绑架皇帝,把赵佶弄去求雨了。
  所以在赵佶的印象之中下雨是好事,代表国泰民安。
  事实上京城的雨并没有成灾,周邦彦还应景似的写了两首“情深深雨蒙蒙”之类的词谱,在大晟府演唱,听得除皇后娘外的贵妃们一个个傻傻的,于是乎,受到外臣张叔夜相爷的影响,又后皇城内娘娘们的枕边风影响,赵佶很高兴,把这次的雨水看做祥瑞。
  “恭贺陛下,此番连绵之雨,实乃陛下出手请来的祥瑞,全国丰收已可指望。陛下圣明,国之洪福也。”
  蔡京都不想于此番局势之下做文章,但是左丞何执中见赵佶临朝面有喜色,便开始蛊惑圣心。
  高俅老儿原想也趁机拍皇帝一马匹,但是看张叔夜脸色铁青,于是高俅虽然不懂这些方面,却也已经用灵敏的触觉嗅到了不妙的意味,当即忍住了不去参与。否则老高虽然是武臣不能干政,不过在朝上利用任何情况,不惜颠倒是非黑白的大拍马屁的事,他干起来是不亦乐乎的,人家再见不惯,也拿这个奸诈滑头没有办法。
  张克公出列道:“陛下勿要听信此等谬言。须知任何事物过犹不及,此番雨水对于一些地区、一些人是喜信,但并非全国如此……”
  张克公于平时浪费人品太多,不好听的话说了太多,导致不论什么问题,他只要一开口就会让赵佶头疼,于是赵佶便心不在焉的皱着眉头,后半段都不知道张克公到底说了什么。
  但高俅老儿倒是马上很机灵的听懂了,张克公的意思是,这些雨水对有些地方是灾害,要看地方。
  论级阴谋诡计和斗争方面的东西,高俅是很有悟性的,虽然一时不知道这些雨对于宝贝儿子高方平是什么。但已经明白了蔡党的何执中在干什么了,老何这是在对一些人往死里整。因为只要不是全国性的大灾,一旦被老何带起了雨水是皇帝求来的节奏,此种说法一成立,那么在此祥瑞下依旧粮食减产、甚至颗粒无收的那些,罪过就大了。
  思索着,老高往后退半步,悄悄的踩在了种师道的脚上,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这场雨对郓城是祥瑞吗?”
  种师道想一拳把这个不学无术的老棒槌打死,却也只得低声嘀咕道:“太尉您知道八百里水泊是怎么来的?”
  这一听高俅老儿又吓得元神出窍,也这才明白为何张叔夜目下无法说话。因为套用何执中这个老不死的话,这场雨就是他张叔夜怂恿皇帝求来的,自然不方便再随意的去说反话了,否则除了是质疑他老张自身之外,还是质疑皇帝。
  “陛下英明!”
  “神武啊,此番年景之下若依旧欠收的官员,则足以证明他们的无能。此种选拔官吏、发现害群之马的妙招简单有效,非陛下想不出来。”
  “陛下威武,的确是这样的,少数一小撮没有能力的执政官员,一定能在您的慧眼之下原形毕露。”
  何执中开头之后,这些家伙们便开始了五花八门的说辞。基本上也如同某些地方正在爆发的水灾一样,短时间内如潮水一般的言论,便在朝堂之上定性了赵佶求来的雨水乃是“祥瑞而不是水患”的基调。
  赵佶笑得如同个番茄之际,大家都心里清楚了,此番说辞已经不能再有反对意见了。谁再去提及水患,就等于质疑皇帝的正义性。
  更严重的在于后面那些家伙五花八门的说辞已经被赵佶所认可,所以这种气候下,到达秋收之际但凡不达标的人,那根本不用请示便会被蔡京引用今日朝堂的基调,直接免职或调任闲置。
  很快,这场有可能让一些地方受灾的连绵之雨,就被这些家伙当做祥瑞,结束了讨论。
  针对连绵之雨的讨论定调了,但针对高方平的集中弹劾这才刚刚的开始。
  马政司倒是没有参与,因曾头市事件发生后,在下猥琐份子时静杰的建议之下,时文彬“恶人先告状”的文书早就进京了,直接弹劾马政司纵容地方马政践踏耕地,当时蔡京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敢参与说话。
  汗。老蔡当然知道这是小高联合时文彬恶人先告状。但是在大宋农耕为先肯定是政治正确。老蔡真不敢轻易的在这种问题上去发表反对意见,当然有可能整得时文彬和高方平调教,然而这种事一旦操作不好,被张叔夜张商英这些大奸贼扣上帽子,毁坏农耕那绝对是任何朝代的最好的罢相理由,在任何一个皇帝手里都是,从不会例外。
  于是那个时候,蔡相公一旦保持了沉默,就等于默认了大宋马政的确存在问题。那么基于皇帝对小高对时文彬的信任,又基于皇帝分辨能力不足,听风就是雨,一听居然有人丧心病狂的践踏耕地用去养马,赵佶再蠢也知道这不是小事,当庭怒斥马司,其后三个马政官员就被稀里糊涂的革职了。
  那次事件被定调为马政失职后,所以目下的朝堂,马政就无法在说高方平的是非。因为这是无赖行为,不符合政治逻辑。蔡京其他不想管,却是个相当注重政治逻辑的人。
  马政虽然不说话了,炭政、盐政,却在蔡京的批准授意下,于此番的朝堂之上,集中展开了对高方平的全方位炮轰。
  “高方平在郓城胡乱施政,影响颇为深远,陛下不能在对其纵容。”何执中出列奏道,“他在郓城一手遮天,盐政、炭政苦于他的淫威久了。纵容私盐和私炭泛滥、大笔贪墨朝廷碳税盐税,已是到了丧心病狂之地步,不管是不行了。否则倘若其他地方效仿,则恐动摇我朝之财政根本!”
  “说起这事老臣也要补充几句。”张克公这个老棒槌又走了出来。
  这个老张一出列全体人大跌眼镜,蔡京和何执中不禁大感头疼。因为这个老棒槌他永远也学不乖,猪队友,估计又开始全面乱攻击了,看似咬了好多口,其实是分散了皇帝的注意力。
  果然张克公这一开口,赵佶便一阵头疼,又忘记了何执中的说辞了,赵佶只是皱眉道:“说吧……朕总不能不让你在这里说话的。”
  张克公便道:“老臣得到消息,高方平纵容逃户,违反国法,聚集了大量逃户在城外,治安混乱不堪。此举绝对不可纵容,会对城池安全带来极大压力。另,高方平除了纵容逃户逃避朝廷税费之外,还玩忽职守,名誉上是代陛下知永乐军守望水泊,而如今有消息,水泊势力已然开始做大,高方平知永乐军却始终坐视不理,迟迟不与反贼展开决战。有负陛下的信任,有负皇家永乐军的作用。甚至于老臣认为,他高方平其心可诛,从大力纵容逃户和反贼的情况来看,他的忠诚度已经可以被质疑。”
  张叔夜色变,连蔡京也色变了。
  想不到张克公蠢到了这个地步,开始捕风捉影的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质疑文臣士大夫的地位忠诚度。这在其他朝代或许是正常的,但是大宋还没有这样的先列。
  事实上在蔡京的思维里来说,就是高方平真有忠诚度的问题、也不能用这个问题做文章,必须以其他理由整倒。因为这基本算是破坏大宋“士大夫和官家共天下”的基调。当时张怀素案中,张康国的行为换哪朝哪代都是祸连族人的死罪,但最终也只是让他罢相告老。就是为了维持基调和传统。
  赵佶听后便一阵怒意,连弹劾高方平的其他问题都忘记了,很不高兴的道:“张克公你勿要言过其实,高俅还在端王府的时候就忠心耿耿的伺候朕,他儿子小高也为朕办成了这许多别人办不到的事。他固然因年少轻狂、恃才傲物,出过一些问题、办错过一些事,为了给朕办事还得罪了很多的人。固然你是言官说话可以不要凭据,可总也不能到了颠倒黑白的地步?高家一门忠烈对朕忠心耿耿,不许随意玷污。朕最后在饶你一次,你给朕闭嘴。”
  张克公不禁一阵尴尬,挠着头回到了队列中,很郁闷,也不知道哪里错了?张克公就是这么觉得的,于是这么说了,为毛不让我说话?依照以往惯例,他高方平骁勇善战,带永乐军镇守水泊,便应该摸清楚情况后快速决战,减除毒瘤,以防止毒瘤做大。
  事实上张克公的确认为小高有问题,迟迟不和贼寇决战在早先还可以用“初到任、不明情况,不宜贸然出兵的理由”,但是现在那小子到任已是半年还多,有消息水泊在不断做大,他小高却愣是不出兵围剿,相反丧心病狂的纵容逃户逃税,颠覆固有的国策。
  现在张克公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目下乱来会被哥哥张叔夜带回去吊起来家法伺候,真想撞死在朝上表示决心。妈的猪肉平那种奸人都有勇气扬言要在枢密院撞墙,难道我张克公不敢?


第二百九十章 朝堂的论调
  目下张克公倒是被骂回去了,然后被张叔夜的眼神压制住了。
  但是显然皇帝又想溜走了,并且以蔡京对皇帝的了解,皇帝基本又忘记刚刚大家弹劾高方平的话题了。
  于是抓住机会,蔡京第一次出列。
  看这个老帅哥已是头发全白了,赵佶还是很感激老蔡的,只得安奈住了玩性柔声道:“太师有何话说?”
  蔡京奏道:“张克公不合时宜,言过其实这是有的。高家对皇家的忠心和苦劳、功劳,不该随便受到质疑。”
  赵佶笑道:“就是,太师言之有理。”
  蔡京又马上接口道:“但陛下仁德温和,自来也没有亏待过高家,您不欠他们。所以也不能为了他们的功劳和苦劳,就一味的纵容。总体上何执中和张克公言辞少许夸张了些,但据政务堂所知,空穴不来风,他们所凑之事是的确有的。”
  高俅想操刀过去把老蔡给宰了,妈的皇帝都忘记了,结果老蔡又绕回来了。
  这下被提醒,赵佶又想起来何执中和张克公刚刚说的是非来,便有些担心的道:“果有其事吗?”
  蔡京道:“确有这事。老臣以为这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执政并非一成不变,有时需要父母官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的施政。此点来说高方平做的还算不错,在一定程度上他荒废了盐税和碳税,却于其他地方弥补了过来,对朝廷的税收有增无减。但是陛下,张克公和何执中所说也自有他们的道理。盐税和碳税乃是国朝财政之中流砥柱,高方平虽然执政风格不同,另走别路获得了成功,但不代表别人也能成功。若是一味的对其放纵,颠覆朝廷基础和权威,导致其余执政官纷纷效仿,则会把我朝之财政至于险地。这是不争的事实。”
  顿了顿,蔡京缓缓又道:“另,郓城之外长,时间聚集几千逃户,而永乐军不对其追缴处罚,或许高方平有他的特殊理由和原因,但这终究对国朝的整体政治环境造成影响,老臣认为此举不可提倡,若做逃户可以不付代价、堂而皇之的逃避国朝税务,则老臣当心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抗税……”
  张叔夜出列打断道:“避重就轻,胡说八道。陛下,老臣这里有另外的看法,另外的解读。”
  蔡京表面上说高方平的做法可以理解,但其实他成功勾起了赵佶的注意,也吓到赵佶了。
  赵佶是贪财又喜欢和谐的人,当然不愿意越来越多的人抗税做逃户,所以真被老蔡给吓到了。但介于以往对小高良好的印象,赵佶在感情上还是有些不愿意承认高方平在乱来。
  这下听张叔夜有不同的解读,赵佶也很高兴道:“张卿速速说来,朕恰好很关心这些问题。”
  张叔夜道:“太师说的情况总体是存在的,是实情。然而太师却未能把真相剖析给陛下知晓。关于盐税和碳税确是我朝财政根本。但总体上是偏重的,富庶地区能够承受,不代表所有地区都能承受。老臣恰好认为这是高方平在因地制宜的施政。郓城并不富庶,民风相对彪悍,所以自来多有豪强和山寨,一大原因就是律法严峻而他们又无法承担较重的赋税。高方平的施政策略,总体方向无问题,世间既有妖星现世山东之说,而事实上又有八百里水泊那样的毒瘤已经形成了造反。那么在此情况下,过重的赋税,是增加水泊声势土壤。老臣认为在治疗水泊这个毒瘤之上,高方平乃是反其道而行,从源头上改变毒瘤做大的水土环境,才是治本良方。”
  赵佶听老张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听来似乎会损失比较多的税收,所以一向贪财的赵佶不说小高不对,只担心地问道:“为了治疗祸妖星毒瘤,张卿你老实告诉朕,高方平会损失朕的多少税收?”
  张叔夜神色古怪的道:“一文不少,相反他现在一个月的财税收入比其他一州之地还要多些。”
  赵佶一听就嘴巴笑歪。虽然那些钱他还没有拿在手里,但他就喜欢听这样的好事,笑道:“这下朕就放心了,小高总归是一把能手。目下到处都在说钱不够用,到处问朕请旨免税,朕的皇后一向节俭,还下令皇城用度缩减一层,弄的怨声载道。朕不是小气,而是类似的事听多了,总觉得国朝不够安泰富足。于此情况下,有小高这个赚钱能手在分忧,朕便可安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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