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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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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方平开始做梦后,段锦住过去敲敲牢门,说道:“赶紧的,八月天又湿又热,送扇子来伺候,没见我家相公在午睡。”
  看守牢房的差人黑着一张脸,却也屁颠屁颠的去了。
  少顷差人送来了扇子,段锦住给高方平一边扇着,然后指指牢房里面桌子上的茶壶道:“把茶叶换了,送好水来伺候。”
  差人的脸更加黑了,然而忍无可忍仍需在忍,于是又给换了茶水。
  “日子就是这样过的。”段锦住小人得势的模样喝着茶,嘿嘿感慨……


第三百二十八章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不好了不好了,娘,亲亲的老娘,小平儿被高廉捉去关起来了。”
  小姑奶奶大叫着冲进来给老太君进谗言,罔顾事实,说了许多高方平的英明神武之处,顺便把高廉抹黑了一番。
  老太君险些被气死了,如同个昏君一样的把拐杖在地上狂敲着道:“快些把高廉那龟孙叫来见我,小平儿难得回乡,这等光宗耀祖的人才他说关就关,好大的官威呢!”
  于是高廉就被请来了,被老太君骂了整整一刻钟而无法岔口。
  许久之后老太君骂得累了,要休息一下。高廉这才有机会开口,痛心疾首的道:“老太君!老祖宗请您明见,方平是个人才,但是少年得志难免恃才傲物,此种脾气很是要不得,他只管闯祸,而不管高家,不打磨,持续放任,他迟早给我高家带来灾难后果!”
  “你只说,他怎么祸及高家了?”老太君问道。
  高廉道:“他的性格是相当冲动的,行为是极其幼稚的,脑子是肯定有坑的,关于这些已经有太多的人评价过了,现在我支持这个说法。在茶坊里争吵,本就是读书人间的传统和风气。他倒是好,在茶坊说不过人家,便动手打人,打的还是柴家子弟,人家告到了县衙来,老祖宗明见,孙儿我能怎么办?若是不加以处罚,我高唐吏治从此荡然无存。”
  老太君戾气相当的重,听到柴家子弟就先破口大骂一番:“这些丧心病狂的豺狼,总算有人打他们了,他们对我幺女的伤害也真是够了,打死他们也是活该,还说小平儿没有良心,他分明很有良心又顾家,这是给他小姑奶奶找回面子来。”
  高廉皱着眉头跺脚道:“老太君,这些事您就不要瞎添乱了,面子没有里子重要。所谓侠以武犯禁,规矩就是规矩,方平他胡乱作为,这极其不可取。‘侠义心肠’不过他始乱终弃的遮羞词。高唐有个县衙,皇帝和朝廷要求有事来县衙解决,这是有道理的。他高方平绕开本官,仪仗腰粗去私自解决,就是侠以武犯禁的性质!此风不可涨!”
  小姑奶奶和老太君,也被大高这一套一套的说辞,忽悠的傻傻的。感觉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总之老身不管那么多,小平儿乃是朝廷命官,皇帝钦点的金腰带,天子门生。怎能说关就关?以后他还敢回乡?你必须把他给放出来!”老太君使劲的敲击拐杖道。
  “行行行,这个高唐县总有一群不守规矩的螃蟹在横着走,然而我高廉有负朝廷所托,谁也管不了。个个都是祖宗,就我高廉是个炊饼,不论动了谁,总会有一群牛鬼蛇神跳出来说情,跳出来干涉。就这么着吧。”高廉很不高兴的瞪了高秀清一眼,一甩手袖离开了……
  某个时候牢门打开了。
  带着人走进来的高廉,一看牢房里有酒有肉,有茶水,高方平在睡觉,而马贼段锦住在旁边扇扇子,于是高廉便很不高兴,起脚提了一下床铺。
  震动之下,高方平醒过后揉揉眼睛道:“接下来赵子龙被打死没有?”
  高廉不禁傻眼:“你这是白日做梦呢?”
  “哥哥文成武德,日出东方,在你强大的威严之下,我只能再此白日做梦了。”高方平说道。
  高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不打算说他了,认为这个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怕是没救药了。
  “面壁到此结束,出去吧,念你已经知道错了,在牢里也进行了深刻的检讨和悔过,本官酌情减轻处罚,以后多个心眼。就这样。”高廉摆手道。
  鬼才愿意待这里呢,于是高方平起身溜走。
  段锦住张牙舞爪的样子,以为他也可以走了,便起身跟着一起大摇大摆的走出牢房。
  结果遇到高廉正在气头上,便指着段锦住道:“拿下此试图越狱的狂贼,杖责十五,继续关押。”
  “喂喂……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段锦住狂叫着,就被戾气深重的差人拖了下去打板子。
  执行的乃是早就对他有意见的那差人,于是下重手,段锦住被打的鬼哭狼嚎。
  高方平听到了段锦住的惨叫,然而装作不认识老段。妈的也该让他付出一些代价了,坐牢的人哪有他这样嚣张的。身怀军令竟敢节外生枝,那原本是要被高方平重罚的。好在因祸得福,因段锦住的作为,引发的后续事件,内中很可能藏着深层次的问题、在毒瘤没有爆发之前被高方平获知了。
  此点来说算是他段锦住有功,可以免死,然而活罪难逃,高廉要跳出来啦仇恨也正好,既处罚了段锦住教他怎么做人,也维持了高方平做好人的形象,算是一个不错的高唐攻略开局,可以啦……
  最有良心的人乃是小丫头阿布,她骑在王罴的脖子上,在牢房外等着高方平。
  高方平出来后,阿布把手里的半个炊饼给高方平道:“相公您饿惨了吧,快些吃了。”
  看到这样的炊饼,高方平就想吐,这哪是纨绔子弟的食物,于是便转让给了大罴,被大熊一般模样的王罴一口吃没了。
  “不多吃点东西,你就长不胖。”小阿布对高方平说道,“以往阿布犯错,他们就罚我不许吃饭,阿布很知道被饿的感受,所以阿布也很瘦。这才带了半个炊饼来等你。”
  高方平暗暗觉得好笑,伸手去擦了她鼻子上的鼻涕,然后顺手抹在了大罴的身上。
  王罴憨厚的笑了笑,说道,“我观察过了,你们高家的宅子很好,但是在主宅的东南角落在挖一个池塘,就更适合了,更加的冬暖夏凉。相公您聘用我做这个活计吧。等赚到钱,我便买半个炊饼还给您?”
  “……”
  高方平摸着下巴在观察他,思考着怎么压榨大罴的剩余价值。
  王罴是很有想法的一个有为青年,见挖池塘他不感兴趣,于是又说道:“屋顶一旦修缮好,便有了灵气,能聚集燕子来做窝,那很吉祥,但是屋顶有洞,就如同人的脑袋有坑一样,不太好,您聘用我把高家的屋顶修缮吧。如果手头不方便,年底结算一半的工钱也可以。”
  阿布赶忙道:“相公乃不要听他胡说,他不懂谈判的。我阿布是他的代理人,工钱尽量不能拖欠,哪怕压低一些工价也可以,以后阿布帮大罴哥谈判这方面的事宜。”
  跟着身边的虎头营的兵痞就乐呵了,这两货不叫狼狈为奸。是一只小灰兔与大熊的联盟。
  高方平道:“原则上来说,我是放高利贷的。必须遵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觉悟,所以王罴吃了我半个炊饼,于是就欠了我一千个饼。”
  “啊!”小阿布和大罴一起吓得跳起来。
  “高家的宅子我没有发言权。不过我郓城需要愿意实干的人,王罴你跟着我去做长工可愿意?”高方平道。
  “有长工做那就好了,俺娘年老了,不过有两个哥哥在家照顾,他们也不喜欢我在家里浪费粮食,这就跟随小高相公去郓城做工。将来学成了手艺,就可以做高级一些的工了,就不会被拖欠工钱了。”王罴说道。
  “做工就不必了,我给你找个师傅学本事,将来跟我北上去修理辽人,就像你修理屋顶一样修理他们的脑袋。”高方平嘿嘿笑道。
  阿布说道:“无论是修理脑壳还是修理屋顶都没问题,不过价格统一依照修理屋顶计算。”
  “一言未定,大罴啊,你这个小狗头军师根本不是做经纪人的材料。这是让你做将军的事,却拿泥腿子的钱。不过我喜欢,我小高也拿着知县的俸禄操皇帝的心,所以原则上我们是一类人,只是我比你们高那么一点点。”高方平文绉绉地说道。
  虎头营的老兵们昏倒,大魔王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说的跟真的似的。
  说起俸禄,也不知道高俅老爹去领钱了没有,似乎做官以来就忘记了这事,难道说老子的俸禄被户部给黑吃了?
  王勤飞他们的俸禄名誉是朝廷发放,不过却是县衙财政代发。至于高方平是京里来的特派员,官俸依旧是在京城的户部。
  经常忘记去户部领钱的人,通常被大家看做奸臣贪官,高方平是其中之一,长年累月之下,去一次估计得带着好几辆牛车去拉钱。
  白银不是大宋的法定货币,不过官银官银,官员是可以持有白银的,所以户部为了省事,就发放官银。不过都是一群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经常都有不要官银只要铜钱的,因为其实这个时期,白银的汇率也不算稳定。硬度不如铜钱。
  比如有一些胡商就只承认大宋的铜钱,而不要白银。在铜钱相对紧张,周边国家把铜钱当做后世美刀的大环境下,大宋的铜钱还是最抢手的。
  张叔夜现在的各项补贴加上本官的官俸,差遣的月钱,每月近一千五百贯,如果三月不领取,那真要带着几辆牛车去拉钱的。介于此,高方平正在通过书信的方式和老张谈判,要用钱庄代发官员的工资,一旦成功就是个里程碑的意义。
  的确是方便大家,减少劳民伤财的措施。然而老张对此始终没有松口,一是他说猪肉平不定性,脑子有坑,是否值得信任,钱庄的平稳和信誉,还有待进一步的检验,二就是,若没有重大利益的交换,蔡京很难对这事松口。
  这么大的事,户部和钱庄挂钩,没有宰相批准,那是不可能执行的。
  高方平在地方上忽悠诸如老常之类的粉丝,那只是小打小闹,地方性政策,成了对朝廷有利,一旦出问题,对全国的损失不大,顺便蔡京还可以顺手整倒老常。
  这就是蔡京会容忍的原因。但是户部若是一动,几乎就成为了国家政策,即便不从节制猪肉平的角度,只考虑整个国朝的稳定,蔡京也是没有理由轻易批准高方平的。虽然他也受够了户部那愚蠢低级又落后的财务体系,蔡家的子弟每月从户部领的钱太多了,那基本如同打战一样、要带着军队和车队去领取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暴风前奏
  八月天,在后世是盛夏,但是在大宋这个小冰河时期已经是秋老虎了,大地最后的热力在散发着,很快天气就要转冷。
  特别对于北方地区,不论富豪还是苦人都要如同蚂蚁一样,现在就开始准备迎接“凛冬将至”,那真是会一片一片冻死人的。
  城里还好,只要还有一些能力、哪怕是贪官,也会想尽办法的拨出一些炭火救助穷人,不让他们冻死。无他,贪官倒是不关心他们死活,但是死人一多就没有政绩,这些官员会被张叔夜批的体无完肤。这就是有个好宰相的作用,官员真的没有好东西,但是很多时候,宰相决定了天下官员的理念和作为。
  比方都在说宋人懦弱,汉娃不会打战,然而那是屁话,岳飞一旦成为主将,汉娃在懦弱也会被塑造气质,古往今来没人可以质疑岳家军的战力。所以“带头大哥”真的很重要,他能像军队一样,决定一个部队的灵魂。
  扯的远了。
  话说秋收已经接近结束,高廉忙于指挥各项事宜,顺便带着打手去帮皇帝收保护费。高唐今年算不上大丰,但是粮食产出比去年略好,所以高廉非常高兴,看着那一车车的粮食搬入县衙的府库,他觉得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一些。
  所谓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其实人在世间走那有不挨刀的,幺蛾子应该随时有,这才是常态。然而高唐现在似乎形势一派大好,人人高兴,柴家也异常的低调,街市上几乎听不到他们的消息,这一切,让高方平这个奸诈的阴谋论者很不习惯,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作为一头鲨鱼,高方平用小人之心度人,不相信世界上有太多好人,于这样的心态之下,本着瑕疵必报的大马蜂心态。高方平愣是不回郓城主持秋收秋税。
  “我要在这里像条毒蛇一样的等着柴家闹事,然后一口咬死他们。这个高唐不来便罢了,既然来了,看到高家危机四伏而棒槌高廉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念头不通达。”高方平在房间里喃喃自语道。
  梁红英叹息一声,顺毛摸摸他的脑壳,劝说他别戾气那么重,别那么阴险。
  高秀清听得眼睛红红的,觉得这孙子乃是一个至情至性、顾家护短的好男儿。小姑奶奶一厢情愿的认为,小高这是在为自己的事鸣不平,进而对利用职权对柴家打击报复。
  高秀清拉着高方平的手,放在她的心窝上,感动地说道:“知我心者唯其大孙子,你的所作所为,姑奶奶记在心里一辈子。”
  “小姑奶奶你就不要添乱了,去休息吧,阿布那孩子还小,你不在她睡不着。”高方平尴尬的把手抽了回来。
  然后她就被梁姐赶走了……
  差不多高方平也洗洗睡了。梁红英始终坐在房中,亮着灯,持续到深夜。
  这个过程不停的有虎头营的便装军士来汇报:一切如常。
  这些人,都是分出来在城中各处收集消息,监视柴家的。
  一切如常让梁红英皱眉。跟着小高久了,她也变成阴谋论者了。她固执的认为小高相公说有问题,那就一定真的有问题,但是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这难免让人着急……
  深夜房门被敲响,韩世忠的声音在外面道:“有要事,叫醒小高相公。”
  梁红英在房间里道:“声音小点,进来和我说也行,让他多睡一下。”
  外面的韩世忠一脸黑线,寻思:娘们专职生娃就可以了,干涉什么大事,女我可不对你说。
  于是小韩很猥琐的不说,始终要求叫醒高方平。
  “回郓城奶奶就把你师父打死,你小心些。”梁红英戾气深重的威胁后,叫醒了高方平。
  “末将韩世忠,参见相公。”韩世忠是永乐军最猥琐的人,也是最为做表面工作的一个。他师父林冲真是处处和他相反,为了这小子的事,林冲那样的高手真没少被悍妞打。
  高方平扶正了帽子道:“你最好有干货,三更半夜要是敢给我废话,我就教你做人,起来,坐下说。”
  韩世忠起身坐下后直入主题:“我伪装逃户混入了他们群中,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目下逃户们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到处是骂官府骂皇帝的呼声,到处在传言燕云之地是汉人乐土,辽国优待汉人,官府清廉等等。”
  高方平眯起了眼睛,少顷起身背负着手度步,喃喃道:“看起来要出事。但我找不到问题所在,骂官府骂皇帝一点不奇怪,哪朝哪代都有,日子比他们好过的城里百姓也骂,所以这看似有问题,却又是常态。”
  韩世忠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标下没有过度的干涉和打探,因为我的关中口音、短时间很难解释为什么来这边做逃户。所以我只是一直在观察,某个时候我发现了不对之处,逃户中混杂有一些和我一样的人?”
  高方平道:“你的意思是?”
  韩世忠点头道:“是的,很明显那些有心人不是逃户,而是装成逃户。看他们走路的姿态,坐的姿态,就是躺下的时刻、棍子也放在最方便第一时间拿起的位置看,他们是有武艺底子的人,而这种人是最不会做逃户的,会成为各家权贵的狗腿家丁护院,或是成为游侠,或是落草为寇。”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这种人的数量大约多少?”
  韩世忠摇头道:“目下不得而知,应该不少。此外高唐的逃户群和郓城不同,集中度不大,东一群西一簇,从散落出去的虎头营兄弟们的消息汇总看,逃户人数初步估计在千多人。我查探的那一伙是最大的群体,人数在六七百左右。”
  高方平的指头,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着,喃喃道:“三人成虎,凛冬将至。高廉没有金刚钻也敢做着瓷器活?任何时候,没饭吃的人是不讲道理的,散开便也罢了。但是聚集在一起,而他高廉又没有能力去严格管制,放任其在县城周边聚集,这是作死之道,一旦被人刻意引导,带起了节奏,都不需要煽动的人太有脑子,就能造成大祸!”
  说着,高方平拍案起身,铁青着脸!
  梁红英听得一愣一愣的,想想有道理,这才理解了当时在郓城,城外近四千逃户聚集的时候,高方平为何那么丧心病狂的严控舆论,哪怕是小丫头说错一句话也要被鞭刑,特别偷盗抢杀的,颠覆秩序的行为一旦出现,就斩立决。
  现在想来梁红英觉得心里冷飕飕的,要说当时那几千逃户之中没有梁山奸细,那真的说不过去了,一旦控制不住节奏和秩序,那真是要发生浩劫的。几千逃户一旦内心没有对皇权律法的敬畏,被人引导开始攻击县城,那是上万人要死的节奏。
  到此,韩世忠错愕的道:“说高廉不作为,相公误会了,其实您的兄长高廉也在试图驱散逃户,还派了差人去追杀,我亲眼见到了有差人去鞭打,试图驱散逃户,然后摩擦之中还动刀子,杀了一个逃户,砍伤了十多人。”
  高方平色变道:“真有这事?”
  “真有,理由是他们非法聚众,蔑视皇权。”韩世忠道。
  高方平猛的起身道:“糟糕了,真要出事,跟我走,去找高廉对质。我不信他会这么干,但是要求证清楚。”
  于是梁红英和韩世忠跟着去了。
  “高廉你给我出来!”
  大半夜的高方平在外面拍门,嫂子被吓得惊慌的声音都传了出来,像是在埋怨丈夫:“你看你干的好事,叫你不要得罪小叔,他戾气重,这下来问罪了。”
  不久之后,开门出来了。高廉铁青着脸道:“你脑子进水了吗?”
  高方平摇头道:“你有没有派人清缴驱散城外的逃户?”
  高廉不禁愣了愣,摇头道:“这倒是不知,有这种事吗?”
  “真有,我永乐军麾下韩世忠亲眼所见,还杀了人。”高方平道。
  高廉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道:“跟我来,坐下慢慢说。”
  好在他还算勤政,并不急着去睡觉。
  去到书房坐下来,高廉道:“为兄知道你一向忧心逃户,这种善举便是首先出自郓城,为兄说白了是在效仿你。命令我没下过,但是清缴逃户乃国法所在,有县衙差人一时不领悟本官政策,去执行了,也算不得错,往后杜绝便可以,所以方平,你大可不必为此深夜来责问为兄。”
  高方平摇头道:“哥哥谬论,清缴逃户当然是国法,但是有技巧,只能在平时清缴驱赶,因为那时他们是胆小的,分散的,不统一的,容易威慑的。事实上国法规矩要清缴逃户,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形成洪流。这是底线所在。所以平时清缴可以,但是执政不是一成不变,一旦因某些客观原因,逃户已经聚集了起来,就不在适用清缴政策,因为那是拉仇恨,相反让他们在一起相互交流传递‘仇官仇富’的有毒思想。所以原则上一旦逃户聚集,首先要接受他们,其次要严管秩序,让他们知道他们受到官府保护,让他们有归属感,有对律法的敬畏,而不是让他们进一步的仇恨官府。看似一件小事,实际意义上,却是有本质区别的。我的哥哥啊,高唐要出事了你知道吗?”


第三百三十章 宁可信其有
  高廉道:“危言耸听,无需你教为兄如何执政,你有你的做法,我也有我的想法。乃想多啦,人性本善,他们聚集了许久,也没有生出太大的事端,不至于出事的。我也相信差人此番执法过度,但是更具国法,并无不妥之处,我怎好意思去为此责怪手下差人。”
  高方平道:“我不是让你责罚差人,我只是要让你知道事态的严重,并且我想确认,是否真是你的差人在‘执法’,立即下令全县差人和弓手集合,让我排查。”
  “胡闹!”高廉一甩手袖道,“三更半夜,你不睡,来叫醒了为兄,便也罢了。我知道你戾气深重,想要报复做法不妥的差人,为兄如何会助长你的嚣张跋扈,若是如此,高唐自此没有威性,半夜为小事召集差人,看似小事,也是本官权利,实则是‘烽火戏诸侯’的性质,将来若是有事,谁来响应本官?”
  高方平险些昏倒,妈的他终于读书把脑子读坏了,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然而有个卵用。
  “少他娘的扯犊子。”高方平终于犯浑,“你不召集了来,我这就去找老太君?”
  高廉不禁大怒:“胡闹,你敢三更半夜骚扰老太君休息,为兄必不放过你!”
  “走,跟着老子敲门去!”高方平转身就走。
  高廉终于吓的跳了起来:“好啦,算你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为兄就陪着你胡闹了此番。”
  于是高廉被胁迫之下吹哨子,驾临县衙升堂,召集全县差人和弓手。
  高唐的整个编制,内捕快,外弓手,在各个节级的带领之下,一百六十七人,也算相对快速的集结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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