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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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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以后注意。”
  从头到尾,老太太都没看王洛湘一眼,虽然她伤得更重,王宁安脸色很不好,他把妹妹揽在怀里,小丫头感觉到了哥哥的温暖,依偎更紧了。
  “奶奶,你看看,这桌上的粥,还有炊饼,比长辈吃的还好哩,这么下去还了得,岂不是要把王家吃垮了?他爹练武,每天吃一斤肉,他们又是这个德行!一家子饭桶,偷钱的贼,日子可没法过了!”
  崔氏说完,呜呜大哭,十分可怜,可是在王宁安看来,只有恶心!
  听崔氏提到了便宜老爹,他心里就明白了,崔氏处处针对自己兄妹几个,说穿了就是为了他们二房,二伯王良珣和堂哥王宁宏都在读书,花销自然少不了,王家日子又不好过,偏偏便宜老爹一心恢复祖上的荣耀,努力练功习武,占用了不少钱,崔氏心里不痛快,就借题发挥,拿小孩子出气。
  “奶奶,他们几个敢偷家里的钱,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不狠狠惩罚,还有没有规矩了?”
  王老太太微微迟疑,带着疑问,看了眼王宁安。
  王宁安可不是软柿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讲个道理。
  “太奶奶!二伯娘张口偷钱,闭口小贼,难不成王家成了贼窝子?从上到下都是贼了?那二伯又是什么?”
  “你……”崔氏被噎得说不出话。
  王宁安冷笑道:“我爹娘出门,留几个零花钱有什么错?二伯娘要是认为这叫偷,我也认了!只是恳请太奶奶也去二伯的房中,仔仔细细搜查一遍,要是没有一个铜板,我就认了,要是找出来……呵呵,谁是贼还不一定呢!”
  崔氏被戳到了痛脚,论起来,王家藏私房钱的本事,谁能比得上她,要是去她的房中搜,岂不是全露馅了。
  气急败坏之下,崔氏脸都黑了,“好大的狗胆,还敢顶嘴,你爹是个败家的货儿,你也是个贼胚子,看我不撕碎了你的嘴!”
  她张牙舞爪,王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哪能当着自己的面打人。
  “咳咳!老二媳妇,我还没死呢!”
  听到老太太说话,崔氏一扭头,嚎啕大哭起来,“奶奶,孙媳妇为了王家,早起晚睡,孝敬长辈,相夫教子,这个家还不都是我撑着,辛辛苦苦,没落下好,连个小崽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孙媳妇冤枉啊,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一头撞死!”
  崔氏撒泼打滚,王老太太黑着脸埋怨道:“王宁安,快给你二伯娘道歉!”
  给她道歉?到底是谁错了?
  “太奶奶,身为小辈儿,本没有说话的资格,可是崔氏骂了我爹,不能这么算了!”王宁安不服气道。
  “你还想怎样?”崔氏也怒道:“老娘还不稀罕你的道歉,一定要狠狠的罚,往死里打!”
  “呵呵。”王宁安满不在乎,头两天他一来刚刚穿越过来,脑袋还没适应,二来身体动不了,有心无力,现在他至少恢复了一半的战斗力,想当初为了写穿越文,可是查了不少古代的资料,连崔氏都应付不了,干脆直接自杀算了。
  王宁安义正词严道:“太奶奶,王家可是有规矩的大家,我没记错,七出之条,其中有两条,一条是妒,一条是口多言。崔氏好妒残暴,虐代夫家幼童,打伤了我的妹妹和弟弟,崔氏嚼舌头根子,搬弄是非,混淆黑白,在长辈面前,胡说八道,甚至辱骂父亲,离间和伯父的兄弟情义,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王家媳妇的体面。若是长此下去,只怕要丢尽了王家的脸,人人都要戳我们的脊梁骨,太奶奶,王家可不能成为笑柄啊!”
  崔氏一听,气得跳了起来,越发不依不饶,“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为了王家,我容易吗,竟然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论起嘴皮子,王宁安可不怕她,冷笑道:“还敢说为了王家?二伯和堂哥都要考科举,成为士林中人,士人重什么?不是学问,是德行!”王宁安讥诮道:“二伯娘如此对待小叔和侄儿,只要闹开了,传到考官的耳朵里,说二伯不能治家,焉能治国,一辈子的功名就完了。有一个刻薄的母亲,堂哥日后的仕途也会有麻烦的……”
  “不要说了!”崔氏的眼睛都红了,歇斯底里叫着,可是她眼中明显带着惶恐。崔氏最自豪的就是丈夫和儿子是王家唯二的读书人,以后王家想兴旺,就在他们爷俩身上,自己没准也能混一个诰命夫人,风光无限。
  被王宁安击中了弱点,她哪能不气急败坏,哭天抢地。
  “王宁安!”
  老太太扬起手,左右开弓,连着四个嘴巴子。王宁安的脸一下子被打红了,指印高高肿起。
  王宁安万万没有料到,老太太会打自己,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嘴角抽动了两下,把怒火勉强压住,和崔氏不一样,王老太太是他的太奶奶,只要敢顶嘴一句,就要落下不孝的名声,这辈子都完了。
  王老太太胸口起伏剧烈,深深吸口气,“王宁安,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王宁安不回答,王老太天跺着脚道:“你二伯和堂哥是读书人,是咱们家的希望,无论如何,你也不该拿他们说事,他们要是考不上科举,咱们王家完蛋了,老身死不瞑目啊!”
  说着老太太摇头叹气,痛心疾首。崔氏见机,连忙搀扶着老太太的胳膊,添油加醋道:“奶奶,孙媳妇委屈啊,你老可给我做主啊!”
  王老太太沉默了半晌,冷漠道:“宁安,看样子你恢复不错,再过两天,就跟着你大伯,还有忠爷爷他们下地干活!”
  我不是种地的!
  王宁安在心里疯狂呐喊,到了嘴边,又勉强忍住,好一个不讲道理的老太太!“读书人”——三个字,就可以是非不分,对错不顾吗?
  崔氏竟还不肯罢休,加码道:“奶奶,往后挑水劈柴的事情,也让他做,不把性子打磨好了,以后保证会惹大祸的。”
  王老太太点了点头,竟然同意了崔氏的提议。
  “明天开始,让湘儿也去厨房,丫头不小了,该学着做家务了,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第4章 王宁安的反击
  崔氏和王老太太走了,王宁安眼睛里的怒火在燃烧,从里到外,就像是个愤怒的火球,释放着可怕的温度。王宁安算是看明白了,王家也分出了三六九等,二伯因为是读书人,就碰不得,连带着崔氏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老太太丝毫不顾崔氏打人在先,不给饭吃,又污蔑辱骂在后,竟然只是逼着自己去下地干活儿,挑水劈柴,连妹妹都躲不过!
  王宁安实在是忍无可忍,我可不是面捏的,为了自己,也为了妹妹,都必须奋起反击。眼前的局面对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崔氏得了王老太太的许可,往后肯定会变本加厉,有多少活儿都会甩给自己和妹妹,稍有不对,就会受罚,小日子没法过了。
  要想摆脱不利的局面,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盼着老爹和老娘赶快回来,让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老爹陪着老娘去奔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且就算回来,老爹敢对王老太太说什么,这些年因为老爹坚持练武,弄得老太太对他很不满,闹到最后,无非是爷俩一起受罪而已。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动找回马匹,洗刷冤屈。
  所有的不公平待遇,都是因为所谓的丢马事件。只要把马匹找回来,就没有理由逼着自己干活了。
  而且王宁安怀疑是堂哥王宁宏拿走了马,如果真是他干的,这就是热闹了,崔氏自己的儿子犯错,却让王宁安遭了无妄之灾,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对了,会不会是崔氏故意让儿子偷走了马,然后找个借口对付自己?
  王宁安已经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崔氏了。
  无论如何,都必须把马找回来。
  为了不沦为可怜的童工,王宁安决定要拼了!
  打定了主意,王宁安叫过来妹妹。
  “哥哥要出去办点事情,你好好照顾弟弟,你们两个就在咱们的院子里,不准乱跑,能做到吗?”
  “嗯!”王洛湘用力点头。
  王宁安又拉着弟弟,叮嘱他要听话,安抚好了两个孩子,王宁安从家里出来,都过去了快三天时间,要上哪去找马啊?
  ……
  从家里出来,王宁安循着记忆,找到了经常放马的河边,溪水蜿蜒,两边都是青草,渴了喝水,饿了啃草,真是放马的好地方。
  王宁安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越发笃定,马应该不是被偷走了,道理很简单,两旁不远都是成片的田地,地里都是劳作的人们,大家都乡里乡亲。
  大白天的要是有小贼牵着马走过去,肯定会有人看到的,也肯定会有人告诉王家。
  除非不是外面的贼,而是家里的贼!
  王宁安走到了一处田埂,正好有个庄稼汉除了一垄草,坐在地边休息。
  “李大伯,请问在三天前,我大哥王宁宏是不是牵着一匹马过去?”王宁安问得客气,庄稼汉随口道:“好像是……”
  没等他说完,突然有人咳嗽了两声,原来是他的媳妇急匆匆走来,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王宁安陪笑道:“王二郎啊,那天我们不在地里干活,不知道。”
  说完之后,给了丈夫一拳,“杵着做啥,干活!”
  王宁安只好再去问下一个,一连问了四五个人,有的看样子是真不知道,更多的则是满脸为难,明知道也不愿意说。
  一直跑到了中午,王宁安在溪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要说一无所获也不对,他越发肯定一定是堂哥把马牵走了。
  至于乡亲们都不愿意说,道理很简单,那是你们王家的事情,说了就得罪了王良珣,得罪了崔氏。不管怎么闹,外人看来,你们打折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我们何必惹麻烦呢!
  更何况王宁安就是个小少年,在王家也没啥地位,帮他说话,有用吗?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干。
  正在这时候,吴大叔赶着马车,从沧州回来,路过溪边的时候,他跳下了马车,到了溪水边,捧起清凉的溪水,喝了两口。
  “真痛快啊!”
  回去的时候,故意从王宁安身边经过,低声道:“王大郎和一个少年郎牵着马走的。”
  “啊!”
  王宁安一愣,还想问两句,吴大叔已经上了马车甩着鞭子离开了。
  果然是他!
  证实了猜想,可是看吴大叔的样子,摆明了也不想给自己作证,无非是不忍心自己蒙在鼓里而已。
  还要找到真凭实据才行……王宁安抱着头,思量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真是笨透了!
  找不到马,还找不到人吗?
  既然是王宁宏牵走了马,找到了王宁宏,不就找到马了吗!
  王宁安有了主意,他出了土塔村,沿着大路,气喘吁吁跑出了十几里路,赶到了一片大镇子,正是牛进庄,有三四百户人家,是周围最大的一个村子。
  在牛进庄的东边,依山傍水,有一个整齐的篱笆院,七八间砖瓦房,在一片茅草屋中,显得十分醒目,是私塾的学堂,还有外村学童的住处。
  听说先生要求极严格,学生天不亮就要起来背书,直到晚上还有课程,故此除了本村的学生之外,其他人都必须住宿在学堂。
  王宁安一点也不陌生,以往玩的时候,他时常到私塾的外面,离着很远,就能听到里面的读书声。
  十一二岁的少年,哪里还不明白!
  家中几个男孩,堂哥王宁宏进了私塾,读书识字,他只能待在家里,能不羡慕吗?往日那么皮,到处惹祸,未尝不是想吸引注意,发泄不满……王宁安能清楚感到藏在心中的羡慕和郁闷。
  “唉,会有机会的,要不了多久,我也能读书上学!”
  王宁安握紧了拳头,他没急着去学堂找人,而是在外面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了出来,王宁安连忙迎上去。
  “这位兄台,小弟是王宁宏的弟弟,叫王宁安,家里头让我来找大哥,要给他相亲。”
  王宁宏虚岁十五了,庄户人家或许早就结婚了,对面的家伙并不惊讶,反而眉开眼笑。
  “哈哈,王宁宏好福气啊!没想到要喝他的喜酒了。”这家伙手舞足蹈,比他结婚还高兴,“难怪这几天王兄总是请假呢,敢情是遇到好事了。”
  王宁安继续套话,“请问,我大哥可在学堂?”
  “没有,昨天的时候,他又和先生请假,说是去李振家了,他们两个最好了,干什么都凑在一起。”
  “那李振家在哪?”
  “在三河村,差不多五里,要不我带你去?”这位还是个热心肠,王宁安连忙摆手,只是问了三河村的方向,就连忙告辞。
  该去捉贼了!王宁安用力握紧拳头。
  一口气赶到了三河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打听到了李振的家,找到了后院,扒着土墙,果然有一匹马拴在牛棚旁,显得焦躁不安,不停走来走去。
  是王家的马!
  王宁安一眼认出来,兴奋的心脏差点跳出来,他真想冲进去,把马匹直接牵走,让崔氏好好看看。
  可王宁宏在哪,还不知道,不能轻举妄动,正在这时,从路上传来说话的声音,奔着这边过来,王宁安情急之下连忙躲在了一个柴堆的后面,正好有一棵大杨树,把他完全遮挡起来。
  正在这时候。有人说话,就听一个声音埋怨道:“王兄,把马直接交给金老虎就算了。你瞧瞧,放在我家三天了,又是吃草,又是吃料,大半夜还鬼叫,弄得觉都睡不好。”
  “唉,李兄,你就忍忍吧,四贯钱啊,可不是小事,不给钱,我可不能把马给他。再说了,大白天的牵出去,万一让人看到了,告诉家里,我就要挨板子了。”
  透过树枝儿的缝隙,能够看出来,正是堂哥王宁宏!
  在他旁边,那位“李兄”不屑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从活神仙手里买到斗狗的结果。押上一宝,赢了大钱,再卖一匹马都够了,家里还能把你怎么样?”
  “那可不成!”王宁宏连忙摆手道:“李兄不知道,我家里可没你家这么开明,我太奶奶那就是个老古董,食古不化,她从来不让子孙赌博,让她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
  “唉,王兄,我可提醒你,明天就是斗狗决赛的日子,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马给卖了。”
  “放心,我约好了,晚上金老虎就带着钱过来,明早咱们就去买结果下注,耽误不了。”
  “成了,就这么办!”
  两个家伙商量着,从后门走进去,特意看了看马,这才放心回屋。
  他们说话声音不算大,可王宁安的耳朵很灵,听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但确定就是堂哥偷了马,还知道了原因!
  想去买斗狗的结果,还要下注发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上辈子王宁安见过了多少骗人的把戏,真有本事预测结果,自己发财好不,还会卖给你们?当然了,王宁安没必要去拆穿骗局,而且人家也未必会信。
  还是赶快找人,来一个人赃俱获,让崔氏好看!


第5章 被冤枉的王二郎
  王宁安悄悄从柴堆钻出来,顺着大路,跑出了三河村,直奔家中,在路上跑着,王宁安的心思不停转动。
  眼下王家的长辈当中,崔氏不用考虑,她一定会偏袒儿子,至于王老太太,年岁大了,又偏心眼,估计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
  奶奶许氏呢?不管事,身体又不好。
  算来算去,就剩下一个大伯王良珪,只有找他了!
  王宁安一溜烟儿,回到了家中,正好看到大伯挑着水桶,从村头的水井回来,见到王宁安,立刻大叫道:“臭小子,老太太可说了,让你挑水劈柴,往后大伯可不给你干了。要是缺了水,没了柴,不用我打你,老二媳妇就放不过你!”
  王良珪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大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丝毫没有伯父该有的慈爱。
  难怪王家会败落,都是这样的奇葩,不垮都没有天理了!
  王宁安强忍着怒气,凑到了大伯的身边。
  “侄儿是为了大伯忙活,瞧瞧,我这一身汗。”
  王良珪不屑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到底干什么去了?”
  “大伯,侄儿真没有骗你,听我的,家里就有钱帮你说媳妇,小侄就有大伯娘了。”王宁安眨着明亮的眼睛,信誓旦旦道。
  王良珪老脸发红,怒道:“小兔崽子,说什么混话?”
  “大伯,你就跟我走吧!”
  王宁安拉着王良珪往三河村跑,一边跑,一边把王宁宏偷马的事情告诉他,然后满肚子委屈道:“大伯,你可是一家之主,一定要给侄儿做主啊!”
  听到了“一家之主”四个字,王良珪浑身一震,可不是爷爷去世了,爹爹也死了,他是王家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男丁,正是王家的主人。
  自从媳妇死了,他过的是什么日子,老太太看不上自己,老二欺负自己,喂马、耕田、挑水、劈柴……他娘的,老子成了佣人了!
  一直看崔氏不顺眼,可惜也没有机会,如果真是王宁宏偷了马,可要好好教训老二家一回。
  最好别让老二爷俩念书,奶奶是老糊涂了,把两个草包当成宝贝,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我娶个媳妇呢!自己还不算老,抓紧时间生个儿子,没准我儿子才是真正的文曲星,日后能在东华门唱名……不得不说,王家人靠谱儿的不多。
  不过用他来对付崔氏,再合适不过了。
  天色黑了下来,王宁安带着王良珪总算赶到了李家的后院。
  “大伯,快看,是不是咱们家的马?”
  王良珪不用仔细看,在王宁安之前,是他一直负责放马的,哪里认不出来!
  “哈哈,偷马贼在这儿呢!”
  抬起大脚丫,照着远门踹去。李家的院子是砖头的,大门却是木头的,一脚被大伯踢开,提着扁担就冲进了院子,急忙跑到了牛棚旁边,见到了主人,马儿别提多高兴了,不停走动,亲昵地用大脑袋蹭大伯的胸前。
  王良珪把马缰绳解下,抓在手里,咬牙切齿道:“哪个腌臜的混沌,敢偷王家的马?打不死的短命鬼,不干人事,不吃人饭的畜生,给我滚出来!”
  大伯满口大骂,就往前面冲。
  屋子里面的王宁宏和李振都被惊动了,瞬间王宁宏的脸就绿了,“不好了,我大伯找来了!”王宁宏一转身,就想从前院逃跑。
  李振哪能放过他,你走了,我不成偷马贼了!
  “王兄,你冷静点!”
  李振这家伙的确有点急智,凑到了王宁宏的耳边,说了两句,王宁宏有了一点底儿。连忙跑到了后面,正好撞上了王良珪。
  “呦,这不是大郎吗?莫非是你偷了咱家的马?”
  王宁宏连忙赔笑道:“大伯来了?”
  “我要不来,还看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呢!赶快跟我回家受罚!”
  王宁宏一脸无辜,“大伯,你这话什么意思?侄儿要去沧州看爹爹,正好李兄和孩儿搭伴,把马牵来,当个脚力,好几十里的路,总不能让我们走着去吧?”
  李振这时候也急忙躬身道:“是王大伯,小侄和王兄是好朋友,正好私塾休沐,一起去沧州看看,涨涨见识,不会见怪吧?”
  “当然会?”王良珪三十好几,岂会被小娃娃骗了,他冷笑道:“要用咱家的马,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我……我告诉了二郎!”
  “呸!”王良珪狠狠啐了一口,“你娘把二郎拉到祠堂,打了板子,要是你借走的,他怎么不说,怎么会挨打?差点连命都没了?”
  王宁宏吓得浑身哆嗦,却还狡辩,“没准是他忘了……呃不,是我忘了,我对不起二郎,我去和他道歉!”
  王宁安听得清清楚楚,差点气得骂娘,真够嘴硬的,明明想把马匹卖了,换四贯钱,见大伯来了,马上改口说借马,这份撒谎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正琢磨着如何拆穿他,突然有一个中年人迈着大步,进了李家,一边走着,还一边嚷嚷道:“王大郎,钱我可带来了,把马交给我吧!”
  他的声音极高,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回轮到王宁宏傻眼了,好巧不巧,来得太巧了,中年人走了进来,从肩上拿下一个钱袋子,大方地扔给王宁宏,粗着嗓子道:“数数,够不够。”
  王宁宏又气又怕,忙把钱袋子推给了对方。
  沉着脸道:“我是说笑的,谁要卖马了,这是我家的宝贝,没看见我大伯都来了吗!”王宁宏挤眉弄眼,意思是让对方体谅他的难处,赶快走了就算了。
  可对方哪里肯罢手,四贯钱就买一匹不错的马,可是天大的便宜。
  他横着眼睛,愤愤道:“王大郎,咱们可是说好了,你把马交给我,我给你四贯钱,钱货两清,你要是敢说话不算,哼哼……你可知道我金老虎的厉害!”
  说着这位竟然撸起胳膊,露出黑黝黝的筋肉,吓得王宁宏不停后退,又是心虚,又是尴尬。
  “够了!”
  事到如今,王宁宏再也没法抵赖,王良珪一把揪住了王宁宏的脖领子,像是提小鸡一样,提到了自己身边。
  “你小子还敢跟我撒谎,走,回家见你太奶奶去,我看老太太还怎么护着你!”
  王良珪要带着人走,金老虎还不答应,一伸胳膊,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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