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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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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你从海外引进劳力,也不可能解决,毕竟使用童工要比海外的壮劳力便宜多了……最初几个人离开京城都有那么一点欢呼雀跃,觉得离开了牢笼,可以自在地呼吸,但没有多长时间,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苏轼几次出面,救下了劳碌的孩子,给他们冲蜂蜜水,买糕点,孩子们狼吞虎咽,腮帮子鼓得和仓鼠一样。
  晏几道检查他们的身体,小手小脚,都伤痕累累,本该稚嫩的手掌,满是厚厚的老茧,居然比他们的手还要粗糙!
  在那一刻,几个人是心碎的,他们把孩子送回家里,交给他们的母亲,和他们反复讲道理,不要让孩子去工作赚钱,要给他们读书,让他们过一个快乐的童年……但是几天之后,苏轼又发现,被送回去的孩子,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工厂里。
  没有法子,让孩子出来干活的,多数是家里困难,孩子又多,难以维持,和他们讲再多的道理,都不如一个月上百个铜子来的现实……
  苏轼觉得自己的心被揉烂了,捏碎了。
  朝堂险恶,江湖更甚!
  “身为朝廷命官,享受百姓奉养,却不知道天下是什么样子,整天只知道争权夺利,我看朝中诸公,都砍了脑袋,也没有冤枉的!”
  晏几道嘿嘿两声,“子瞻兄,你也别骂了,子由还在朝中呢,还有令姐夫燕王殿下,难道他们都该砍头吗?”
  苏轼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尸位素餐,该骂!”苏轼说完,又想起来,“对了,王旁呢?他怎么没过来?又去照顾孩子了?”
  “没。”晏几道低声说:“刚刚京城派人来送消息,让王旁回去,听说是皇后娘娘派的人,让他回京照顾王相公。”
  “什么!”
  苏轼一惊,“王相公病了?”
  “估计比病了还严重。”晏几道有些沮丧,“兴许就是这段时间朝廷的乱子,不然怎么会惊动皇后!”
  苏轼甩了甩头,更加无语了,“但愿他们能闹出一个结果来,赶快拿出方案,不然啊,这大宋比起地狱好不了多少了!”
  ……
  王旁回到了京城,他风尘仆仆,直接到了老爹的书房,没有见到人,又去了后面的卧房,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爹!”
  他小跑着到了床榻前面,见老爹面色难看,身体虚弱,和离京之前相比,竟然老了十几岁,鬓角的头发都白了。
  王旁忍不住落泪,“爹,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王安石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儿子,突然苦笑了两声。
  “唉,总算还有个听话的,不然为父真的要羞愧死了!”
  王旁扶着老爹坐起,用枕头顶住了腰,又给老爹喂了两口热水,王安石总算有了点精神。
  “你大哥简直要气死我了!”
  拗相公也没瞒着,王雱去云州了,王安石暗中把蔡确叫来,不停拷问,蔡确终于承认,当初陷害苏轼,就是王雱的主意。
  以前王安石就有猜测,证实之后,让他万分痛心,一下子就病倒了。
  “你大哥他醉心权谋,总是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为父都要被他气死了!”
  王旁听完,也摇了摇头,“爹,容孩儿说句不客气的,大哥就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他一点都不知道民间疾苦,要是让他去下面走一走,看一看,干几天活,他就清楚了!胡乱折腾,是要不得的!”
  王旁骂了两句,话锋一转,安慰道:“爹,你也别上火了,这事子瞻也不怎么在乎了,让大哥去和他如实说了,把误会解释清楚,或许就没事了。”
  “只怕是解释不清了。”
  王安石哀叹一声,把王雱去云州查案子的事情告诉了王旁。
  “爹,这事大哥也掺和了?”
  “嗯!”
  “那,那为什么派他去啊?”
  王安石重重叹气,“圣人盯着流失的财富,燕王那边恼怒被暗算,他们都揪着不放,只是让你大哥去,还算厚道……他们应该是想逼着你大哥把案子掀开,然后把钱追回来,他要是老老实实,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可去了这么长时间,案子越来越大,他一个翰林学士,见识愣是不如牢头出身的张筠,真是令人汗颜啊!”
  王安石一阵激动,又咳嗽起来。
  王旁急忙给老爹拍打后背,他劝解道:“爹,要不这样,立刻修书一封,让大哥照着爹爹的意思去做,赶快把案子了了,回京认罪就是了。”
  王安石摇了摇头,“不成了,晚了!”
  王旁表示不解。
  “要是能指点他,为父早就说了,这个案子最初只是假币的事情,后来就弄出了几千万贯……凭着你大哥,他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爹,这么说是另有黑手?”
  王安石咧嘴苦笑,“在外人看来,没准那个黑手就是你爹!”
  “啊!”
  王旁拼命张大嘴巴,不停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父亲人品,举世皆知,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王安石连连摇头,充满了凄凉,“父子一体,他干的事情,为父能跑得了吗!旁儿,几天前,圣人下旨,要增选秀女入京,还有,朝中不少人,都在说你爹教子无方,他们把矛头对准了咱们家啊!”
  王旁真的吓坏了,过去他不止一次听赵曙提起过,和王青之间,琴瑟和谐,又有了太子,根本不想增加后宫。
  这一次主动违背誓言,难不成要抛弃王家?
  还有,是妹妹通知自己回来的,想想吧,那时候她一定知道了选秀女的事情,她该多伤心!却还要惦记着父亲,妹妹受的委屈不小啊!
  大哥,你简直是混蛋!
  王旁过去一贯尊重大哥王雱,可是这时候,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王雱给撕碎了!
  “为父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时候我说什么,讲什么,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说是为父指使王雱做的,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他,你,还有你妹妹,你叔叔,还有为父门下那么多人,都要受到牵连,为父真是没脸见人啊!”
  拗相公一阵激动,又咳嗽起来。
  王旁一面给老爹拍打后背,一面想着办法。
  “爹,你不方便,让孩儿去云州。”
  “你去?”
  “嗯,孩儿就去找大哥,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问他,还要不要这个家,还有没有半点父子之情?还要瞒着父亲做多少事情?”
  王旁悲愤不已,说出来的办法也显得很幼稚。
  可王安石冷静一想,这种时候啊,还真没准能收到奇效。
  王旁一直以来,都是老实孩子,他去骂王雱,至少能化解王家的嫌疑,而且他去也是告诫王雱,不要再折腾了,连你最老实的弟弟都看不下去了。
  如果王雱能回心转意,及时悬崖勒马,或许还不至于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王安石强支持着爬起来,到了桌案前面,提起毛笔,要给王雱写几句话,他一边思量着,一边叮嘱王旁。
  “你一定要快点,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千万不能让他再折腾了,世间的错有千千万,最大的错就是知错不改,一错再错,那样就谁也救不了他了……”
  王旁点头,“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带到。”
  正在他们谈着呢,突然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啊!”
  王安石惊得笔落在了地上。
  “怎么,出了什么事?”
  “相爷,刚刚云州传来消息,大少爷被抓了!”
  王安石眼前一黑,险些昏倒,他勉强站起身,气息粗重,问道:“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情?”
  管家被吓得不停后退,却也不敢不说。
  “相爷,传来的消息,说大少爷给钦犯下毒灭口,结果让文相公给抓了个正着,已经下狱了!”
  “逆子啊!”
  王安石痛叫了一声,身躯直挺挺倒下去,从嘴角流出了暗红的血,格外刺眼……


第1019章 首相之争,尘埃落定
  王雱算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坑爹,而且这个坑还挺大,直接弄没了拗相公的半条命。
  听说王安石病倒了,王宁安立刻来探望,还没等进门,赵曙也急匆匆来了,皇帝陛下只是坐着马车,带着一个小太监,忧心忡忡,看到了师父,他急忙过来。
  “王相公的病如何?”
  “臣也刚过来,介甫兄上了年纪,陛下,切莫让他再忧心了,有什么事情,臣会酌情处置的。”
  言下之意,王雱的事情,可以放一放,至少不会死死纠缠。
  赵曙一拍脑门,师父也才到,他怎么知道?赵曙想了想道:“岳父的身体的确重要,但是他老人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还是如实相告。”
  人家女婿这么说,王宁安也乐得答应。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病房,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刺激着鼻孔,王宁安就是一愣,“怎么,王相公吐血了?”
  太医立刻道:“的确,相爷肝气淤积,急怒之下吐了血,伤损脏腑,需要静养调理,没有一些时候,是很难恢复的。”
  王宁安长长出口气,没有再问,而是和赵曙来到了病床前面。
  此刻的王安石,脸色惨白惨白,整个人都衰老下去,甚至有种行将就木的感觉,王旁在一边止不住哭泣。
  王安石勉强道:“请陛下赎罪,臣没法行礼了。”
  看到老岳父如此凄惨,赵曙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他坐在床头,抓着岳父的手。
  “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好好养病吧,其他事情不要想了。”
  王安石咧嘴苦笑,“臣愧对陛下,有些事情不说清楚,臣实在是没法安心。”他抬头望了望王宁安。
  “燕王,那个逆子到底牵连了多深,犯了多大的罪,能否告知一二?”
  王宁安道:“介甫兄,根据文相公的奏报,王雱在酒水里放了能致人疯癫的药……云州知府薛向没有用大牢给的药膏,反而用酒水擦拭伤口,一连两天,毒进入身体,人就疯了……”
  薛向也是自作聪明,他要是用了给的药物,或许就没事了,谁让他用烈酒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存心毒你,怎么也跑不了。
  不要以为王雱很笨,他其实算得很精明,薛向不能杀,但是也不能让他胡说八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弄得疯疯癫癫,这样就没法审下去了。
  而且他还想好了说辞,就把责任推给张筠,说他严刑逼供,百般折磨,才把薛向弄疯的,这么一来,王大国舅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挺完美的算计,是吧?
  当然不是!
  王雱纯粹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还是文宽夫想得明白,别管赵曙,还是王宁安,都一心要钱,这两位都把云州视作一块肥肉,要拿这些钱,去治理庞大的契丹之地。
  拿不到钱,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既然皇帝是这个心思,那就必须给他一个交代,所以老文发现有人给薛向下毒,立刻盯上,等到薛向一疯,他就果断下手,把王雱给拿下了。
  这就是过往的经过,简单说就是一场黑吃黑,一个老狐狸把一个小狐狸给涮了……
  “唉!”
  王安石万般无奈,他早就提醒过,文彦博那种老狐狸,一定要小心打交道,可王雱不听啊,他还觉得文彦博老了,不顶用了。
  可哪里知道,人家的功力远不是王雱能比的。
  下手果断,时机绝妙,一击必杀!
  文彦博就是超级眼睛蛇,完全是大神级的操作。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王安石哀叹道:“陛下,老臣教子无方,王雱居然暗害朝廷钦犯,十恶不赦,老臣恳请彻查此案,如果王雱果然罪有应得,老臣恳请陛下,一定要果断处置,不能包庇,否则朝廷法令不行,如何治理天下?”
  王雱的作为真是让人生气,可王安石如此态度,又让人钦佩,说到底,都是那个畜生太坑爹了!
  “我已经给文相公下旨意,案子一定要查,赃款必须要追……至于王雱,朕会权衡的。”
  赵曙没有明说,但是王安石听得出来,案子是不可能不办,但是念在他的面子,还有皇后的面子上,王雱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对王安石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他挣扎着爬起,非要跪在赵曙面前。
  “起来,快起来啊!”赵曙急得手足无措,王安石却不为所动,他老泪横流,哭道:“陛下,老臣一直以来,都存了念头,要辅佐圣君,推行变法,中兴大宋……奈何老臣教子无方,不能治家,焉能治国?”
  说到这里,王安石泪如雨下,包括王宁安在内,听着都十分心酸……坦白讲,朝野上下,真正一心为公,不计得失,不计荣辱,王安石首屈一指,绝对是最纯粹的一个人!
  或许正是王安石的纯粹,使他忽略了很多潜在的危险。
  上一次柄国,就用了一些心术不正之徒,包括蔡确在内。
  而几年的光景过去了,王雱年纪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而且尝过权力的滋味,他太享受了。
  老爹大权在握,他就是老爹最好的谋士,很多政令,很多人事调整,都是王雱的意思……王大国舅嘴上念叨着,处处为了他爹,可在他的心里深处,或许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包括他爹,都是走上巅峰的跳板!
  王安石也意识到了他的错误,如果能少听儿子一下,多约束一些,或许就不会有今天了,只是没有地方买后悔药!
  “陛下,老臣已经心力交瘁,再也不能为陛下驱驰,老臣斗胆请求陛下,准许老臣辞去一切的官职,回家养老!”
  赵曙惊住了,“王相公,岳父!朝中可离不开你啊!”
  王安石苦笑摇头,“陛下,老臣这副样子,如何能服众?眼下朝中年轻人不在少数,是该给他们机会了,老臣恳请陛下答应!”
  说着,王安石五体投地,拜伏在地上。
  这一刻拗相公的心都是碎的!
  作为一个政治家,他一生追求,就是主持变法,致君尧舜,结果距离巅峰只差一步,偏偏咫尺天涯!
  让他放弃理想,是何等痛苦!
  简直比在心头挖了一块肉,还要疼。
  可不辞官又能如何?
  火已经烧到了王雱,下一个就是他,死皮赖脸,留在位置上,只会让人瞧不起。现在辞官,还能留一份人情在。
  说到底,王安石还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他想给王雱最后争取一线生机!
  父亲难当啊!
  王宁安也是当爹的人,算起来,除了狗牙儿和小彘之外,杨曦给他又生了两个女儿,八娘生了两个都是女儿,萧观音生了一儿一女……八个孩子,除了两个成年的,还有六个小的,也够他糟心的。
  说起来,王雱走到了今天,也跟王宁安挖坑脱不了关系。
  不说别的,光是把文彦博派去,那就憋着坏呢!以王雱的道行,哪里是文相公的对手,这不,三下五除二,就被拿下了,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这里,王宁安伏身,将拗相公搀起。
  “介甫兄,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了……以令郎的本事,还没法搅动这么大的风云……几千万贯的资金,那么多的东西和土地,他吞不下,也没有本事吞,这个案子还要继续审下去,我会去云州,亲自坐镇,请介甫兄放心,该是令郎的罪过,我不会客气,但不是他的罪责,也不会让他背黑锅,总而言之一句话,请介甫兄放心就是!”
  王安石还有什么说的!
  这话够明白了,拗相公终于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既然如此,就要辛苦燕王了。”
  王安石又把头转向了赵曙,“陛下,此前老臣不自量力,参加首相角逐,如今老臣已经心力交瘁,再也扛不起来了,恳请陛下另择贤臣,匡君辅国,则大宋幸甚!”说着,王安石顿了顿,“如果没有合适的贤臣,还是劳烦燕王继续勉为其难吧!”
  说完这些,王安石眼前发黑,身体摇晃,又不成了。
  只得立刻叫太医抢救,给他喂下安神的药,王安石又睡着了。
  王宁安和赵曙退出来,皇帝一把拉住了王宁安,非要和他坐一驾马车。
  “师父,现在内忧外患,王相公又病倒了,这首相之位,就不要更换了!”
  王宁安连连摆手,“陛下,越是乱象频发的时候,就越不能坏了规矩,否则人心会更加慌乱,臣以为不如立刻重新投票,推举首相,然后进行交接,臣立刻去云州,把事情摆平了。”
  王宁安信心十足。
  貌似云州的事情,也只有师父能办好了!
  赵曙想了老半天,没找出更好的办法。
  “嗯,弟子听师父的!”
  果然,王安石上书请辞,三天之后,重新举行公推。
  原来的几个热门人选,王安石出局,文彦博还在云州,吕惠卿主动退了,只剩下司马光和苏颂两个。
  按理说,司马光是老牌宰执,干了好多年,应该有些胜算,可票数投出来,苏颂拿了二百多票,司马光不到80票,惨败!
  由此可见,玩金融的,是多不得人心!
  就这样,苏颂在一片期望声中,成为了继王宁安之后的,第二任首相,而他面临的烂摊子,比王宁安一点不小……


第1020章 王雱也疯了
  苏颂接了一个大烂摊子,基本上可以概括为“三无”,无钱,无人,无权!
  首先就是钱的事情,其实在王宁安的任内,就留下了许多债务,还有庞大的铁路工程建设,基本上只能靠超发货币维持,每年的债务就让人头疼。
  而这一次拿下了契丹,却没有拿到应得的收益,从一块肥肉,变成了巨大的负担。此外还有大金国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兵连祸结,继续打仗,就不知道要开销多少了。
  苏颂觉得脑袋都大了。
  至于没人,那就更明显了,他不过是循吏出身,区区工部侍郎,没有嫡系班底,也没有足够威望,完全是朝廷争夺激烈,才会脱颖而出,想要稳住朝局,让手下人听话,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再有就是权力,他眼下虽然继承了首相宝座,但是政事堂还有四位相公,还有六部尚书,都察院,御史台,这里面哪一个的资历都不比他低,功劳不比他差,各自负责一摊,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苏颂惴惴不安,仔细想了一天的时间,带着满腹的忧虑,到了王宁安的府邸。
  “王爷,下官是来求教的,还请王爷指点!”
  王宁安道:“子容兄,你我是新旧首相交接,谈不上指点,你有什么想法,我一定鼎力支持。”
  见王宁安如此好说话,苏颂松了口气,“王爷,我想过了,下面必须进行调整,只是……”
  “只是你怕他们不听话?”王宁安笑着问道。
  苏颂同样抱以苦笑,尽在不言中。
  “子容,我看你不必担心,只管放手去做,你放心,只要是为了朝局好,我会全力支持,陛下也会支持,天下百姓更站在你的背后,实在是没有必要担忧。”
  苏颂瞪大了眼睛,不无惊喜道:“王爷,下官真的可以放手调整!”
  “嗯!”王宁安点头,“子容兄,我相信你会秉公处置的!”
  “那好,有王爷支持,下官的心里就有底儿。”
  接下来,苏颂和王宁安谈了具体的人选,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腹案,毕竟这么多日子,他早就是首相的人选之一,要还是没有自己的想法,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只不过他不敢确定,王宁安会不会支持他。
  令苏颂感到惊讶的是,他的所有调整方案,王宁安从头到尾,都只是微笑听着,没有任何意见。
  最后,王宁安拍着苏颂的肩头,“尽快把京里的人选调整好,我就要动身去云州,接下来的大宋朝局,全靠你了!”
  苏颂深深一躬,“王爷如此大度,下官万分敬佩,请王爷放心,下官绝不会辜负王爷的厚爱栽培!”
  ……
  没去王府之前,苏颂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可从王府回来,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立刻露出了实干家的果敢!
  首先因为王安石病重,无法理事,都察院就空了出来。
  谁都知道都察院权柄最重,谁要是能出任左都给事中,等于掌握了百官的生死,苏颂第一次主持政事堂会议,就讨论了掌院人选。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据说都拍了桌子,最后确定,由吏部尚书范纯仁出任左都给事中,执掌监察大权!
  这是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安排!
  吏部天官,负责人事,转而监察,岂不是什么权力都在他的手里了,范纯仁何德何能,也配执掌都察院?
  很多人愤愤不平,但是稍微分析一下,还真别说,除了范纯仁,谁也干不了。
  首先范纯仁在六艺的时候,也是讲师,虽然他的年纪大不了吕惠卿等人几岁,但是师生名分在,他和苏颂的关系很好,而且他是范相公的儿子,范相公又是王宁安的师父……有了这一层身份在,六艺的人没有办法反对,甚至还要摇旗呐喊,鼓掌喝彩。
  另外范纯仁处事公正,老成稳健,他执掌吏部,在全国推行秀才科,很是选拔了一批人才,大宋的行政效率提升很快,让人耳目一新。
  以他的性格,主持都察院,不会把这个衙门变成争夺的工具,反而能真正发挥效力,整顿吏治,这也是接下来一任首相的重中之重!
  苏颂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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