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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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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赵祯和以前到底是不一样了,他隐隐约约能看出王宁安的算盘。
  “去,把那小子叫来,朕要好好听听他怎么说。”
  没有多大一会儿,王宁安急匆匆赶来,听完了文彦博的问题,王宁安哈哈大笑,“文相公,你问我把这些都给了辽国,大宋剩下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大宋剩下了整个天下,辽国要不了多久,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胡说!”文彦博把眼睛一瞪,“你这是欺人之谈,我大宋物产丰富,百姓勤劳,能制作辽国没有的货物,丝绸,瓷器,蛮夷趋之若鹜,你把这个本事教给了辽国,那辽国还需要大宋吗?宋辽的贸易,岂不是让辽国占了大便宜?这不是卖国吗?”
  文彦博问得气势汹汹,可说起别的,王宁安不是对手,谈起做生意,十个文彦博绑在一起,也没有王宁安的鬼花招多,不关智商,双方的眼界根本不在一个时空上面。
  “文相公,你可知道如何才能化解蛮族的野性,让他们无害吗?”
  文彦博懒得搭理王宁安,黑着脸不说话。
  王宁安呵呵一笑,“既然文相公不屑于回答,那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从春秋战国,到秦汉隋唐,我中华融合的蛮夷不计其数,一旦蛮夷接受了中华文化,学会了汉家的生活方式,就彻底无害化了,久而久之,就被同化消失……方才文相公担心辽国把我们的好东西学走,下官以为,恰恰相反,我们应该巴不得辽国都学去,只要他们都学会接受了汉人的生活方式,宋辽两国就在同一个比赛场上了,那时候比拼的就是数量,就是规模,我大宋的人口是辽国的十倍,如果我们还打不赢辽国,不如干脆找一个绳子吊死算了,免得给历代先祖丢人现眼!”
  嚯!
  真让王宁安讲出了一番道理,赵祯听完,抓着胡须,满脸含笑。
  没有哪个皇帝是笨蛋,赵祯研读《管子》,王宁安所说,正好和管仲一脉相承,而且是更上一层楼。
  “妙哉,真是妙啊!王卿,你所言甚合朕意。”
  赵祯点头了,这下子两位相公可尴尬了,文彦博的脸黑的都能滴下雨水,双眼死死盯着王宁安,不可遏制的怒火从里面喷出来,简直要把王宁安给烧了。他素来作风强势,谁也不敢直面锋芒,偏偏在小小的王宁安这里,屡屡吃瘪,文彦博的懊恼愤怒就不用提了。
  富弼同样不认同王宁安的看法,进言道:“陛下,王知县所讲,貌似有些道理,可辽国未必会全盘学习大宋,倘若他们只是拿走了一些需要的技术,富国裕民的同时,又保留着强悍的骑兵武力,老臣只怕会重蹈安史之乱的覆辙,陛下不可不查啊!”
  到底是几次出使辽国的舌辩之士,富弼很快找到了王宁安的弱点。
  文彦博眼前一亮,“启奏陛下,臣以为富相公所言极是,王宁安不过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不值一驳。”
  仓促之间,文彦博竟然失去了宰相的风度,就差骂人了,赵祯心中有些不喜,转向了王宁安。
  “王卿,你还有什么说?”
  “臣当然有话说,富相公的担忧是对的,可是微臣以为这是因噎废食,十分不可取。我们不是笨蛋,辽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想学什么就不学什么,那还要榷场的官吏干什么?还有臣子干什么?我们自然要努力按照咱们的想法,塑造辽国。当然,辽国可能还保留着很强大的武力,会威胁大宋的生死,我要问的是,汉化的辽国威胁大,还是眼下的辽国威胁大?我想睿智如富相公,不会不明白。再说,富相公提到了安史之乱,我更要请教,安史之乱是怎么来的?假如不是奸相李林甫想要长期霸占相位,阻塞贤路,打破了出将入相的规矩,任用胡人出任节度使。以为胡人不通文墨,就无法威胁相位,可是他忘了,胡人虽然威胁不了相位,却能威胁大唐的江山!”
  王宁安义正词严,质问道:“请富相公告诉下官,安史之乱的根源何在?是两个胡人节度使,还是朝中的宰辅无能,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王宁安好歹学过辩证法,又经历过几年的网络洗礼,曾经大战过各路妖魔鬼怪,遇到过无数不怀好意的鸡汤,见过多少精心炮制的骗术……
  文官最强大的一点就是他们垄断了历史的解释权,接着又打着以史为鉴的旗号,逼着你按他们的套路走。
  安史之乱,藩镇割据,五代十国……这是他们攻击武夫的最好铁证,上至皇帝,下至普通百姓,甚至武将自己都接受了这个观点。
  可王宁安不信这一套,如果不是李林甫嫉贤妒能,害怕在外领兵的名将回来夺他的相位,怎么会一再提拔安禄山,给他三镇节度使的位置,让他有了造反的本钱。
  要知道,唐初可是名副其实的出将入相,多少名臣都是文武双全,真正能征杀疆场。即便大宋最出色的人杰范仲淹,领兵也不过是半路出家,赶鸭子上架而已,比起大唐的猛人差得太多了。
  王宁安的一问,竟让富弼一死语塞。
  王宁安抓住机会,痛心疾首道:“陛下,以臣所见,固然推动辽国汉化,会有风险,但是只要我们脑筋清醒,时刻不忘整军经武,苦练大军,就能抵御住辽国的反扑,甚至夺回燕云,灭了辽国。毕竟和辽国的经济往来之中,真正的利益在我们这边。”
  “陛下,如果大宋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还被辽国弄得凄凄惨惨,那可就不是辽国的问题,而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换句话说,也就是将相无能,误国误民,真该好好反躬自省了!”
  当初看到两个辽使被王宁安弄得没有话说,大家还没什么感觉,只是嘲笑对方无能,可真正和王宁安交手,文彦博和富弼才感到了头疼。
  这小子有着迥然不同的思维模式,而且他这套模式还能自圆其说,无懈可击,就拿和辽国贸易来讲,他没有说的一朵花似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可是他摆出了事实,坦然面对,除非你承认宋人不如辽人,哪怕十倍优势,一样被人家干花,否则,你就要跟着王宁安的路子走,哪怕两位相公,也被说的没脾气。
  说他是妖孽,一点不冤枉。
  最气人的是赵祯还信了王宁安这一套,他含笑道:“王卿少年气盛,难免言语欠妥当,但是道理却是真的。朕听从两位相公的谏言,口不言兵,于民休息。但是朕不能成为懦夫,光复燕云,乃是我大宋儿郎毕生之责任所在,能削弱辽国,朕都鼎力支持。这次议和就按照王卿的意思办,两位相公,你们意下如何?”
  文彦博老脸铁青,却丝毫没有办法,仿佛吃了苍蝇一般,低声道:“老臣遵旨!”
  从皇宫出来,回到了政事堂,文彦博的值房中,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这位文相公是真的怒了,王宁安一再挑衅,甚至敢给安史之乱翻案,这是动了文官的命根子,假如皇帝被他蛊惑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一定要干掉王宁安了……


第215章 反扑
  从皇宫回来,王宁安几乎瘫倒了,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别看他大杀四方,十分威风,可承担了多大的压力,唯有他自己知道。王宁安只想舒舒服服休息一下。
  他让人备下了热水,躺在硕大的木桶里,肌肉放松,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他再醒过来,都已经黄昏了。
  “大人,曹国舅在客厅等了好半天了。”
  “哦,他来的够快的。”王宁安慢条斯理披着袍子,来到了大厅之上,他刚走进来,曹佾就冲上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之大,差点让王宁安昏过去。
  “滚蛋,老子喜欢的是姑娘,不是你这种污浊不堪的糙老爷们,一边去!”
  曹佾被粗暴推开,他却一点不生气,笑得和招财猫似的,两只大拇指高高举起。
  “厉害,不愧是我兄弟!”
  王宁安无奈道:“你又听到什么了?至于这么高兴?”
  曹佾嘿嘿一笑,“你啊,就别装蒜了,这宫里的事情从来瞒不住别人,两位相公都被弄得惨兮兮的,可真给咱们武人涨脸!”
  “等会!”王宁安连忙问道:“我说国舅爷,宫里说什么,你都能知道?我和陛下的奏对,也会散布出去?”
  王宁安可吓了一跳,要真是这样,让辽国知道他的筹算,那可就坏了事了。
  曹佾摇头,“毕竟是深宫,哪能一点秘密都守不住,只是大家伙见两个相公出来,脸一个比一个臭,猜着就是你赢了,陛下按照你的思路批准了宋辽议和,老弟又立了大功啊!”
  听完曹佾的话,王宁安稍微放心一点,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德行,斜靠着椅子,松松垮垮的。
  “国舅爷,这可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辽国那么多的市场,都等着咱们开发呢!你现在一年分不到一千万贯,就觉得不少了,如果把辽国拿下来,每年一亿贯也不是不可能啊!”
  曹佾听得目瞪口呆,“二郎你可真敢想,一亿贯啊,那是多少钱啊?”
  “不管多少钱,很快你就会发觉,钱财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数字,多一点少一点没啥关系。”王宁安突然直起身体,好奇道:“既然和谈结束了,那两个货什么时候回去?”
  “货?你是说辽使啊?”
  “嗯,他们不走,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来。那么大的一条鱼,在收网的时候给弄丢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曹佾笑道:“没事的,我姐夫已经御批了,按理说在三五天之内就能把国书交给那俩——货!这几天都是礼部招待使者,他们做事很小心,不会出差错的。”
  王宁安微微点头,可是这心里总是放不下来,“国舅爷,你说礼部听谁的?”
  “还能听谁的,当然是文相公了。”曹佾吸了口冷气,“二郎,你是担心文彦博会暗中动手脚?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
  王宁安沉默半晌,“谁能说得准啊,咱们应该安排人手,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
  王宁安的反应很快,可事情的变化比他的预期还快。
  谈妥了条件之后,耶律化葛和张孝杰都很满意,虽然土地和岁币都没拿到,但是却拿到了工匠,还得到了去六艺学习的机会。
  大辽的贵胄崇拜宋朝崇拜得不得了,穿汉服,说汉语,读诗词,对对子,就连出门都坐起了马车,几乎和汉人没什么区别。六艺学堂作为大宋最知名的学堂,在辽国同样大名鼎鼎。
  给他们争取了拜师偶像鸿儒的机会,不知道多少人要趋之若鹜,他们都琢磨着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六艺了。
  心情高兴,就容易放松。
  耶律化葛破天荒给手下人放假,准许他们到街上采购些货物,带回去给家人,每个人给了100贯的金额,还特别嘱咐,不许强买强卖,更不许闹事,免得好不容易谈妥的事情出差错。
  这些辽国的随行人员欢欣鼓舞,他们早就被大宋的繁华给吸引住了,尤其是汴京,更是天堂一般。
  遍地的美食,天南地北的好货,全都让他们流连忘返。
  从酒楼吃到地摊,再从地摊吃回酒楼,每个人都舔着肚子,蹲不下身体。
  除了吃得满意,各种名贵的丝绸锦缎更是眼花缭乱,作为使者,就是有这个福利,他们拼命抢购,哪怕自家人不用,转手也能卖一笔好价钱。
  尤其是一家绸缎行价钱比别的地方都低了一半,更是惹来了所有人的兴趣。他们联手扫货,把铺子都买空了,又雇来马车,装着丝绸就要回馆驿。
  这时候,突然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跑来,见到丝绸都卖了,顿时就红眼了。
  “谁让你们卖的,这是葛员外定好的,要留给儿子结婚用的。”
  小伙计也傻眼了,“东家,卖谁不是卖,人家给钱了。”
  “给钱?给了多少?”
  “足足给了500贯哩!”小伙计还得意洋洋说着,哪知道中年人一声怪叫,“混蛋,这些丝绸是老子花了800贯进来的,哪能500贯卖出去,简直岂有此理。”
  中年人一溜烟儿冲出去,此时辽国的人已经走出去一段了,他风风火火追上来,用手一拦。
  “都给我站住!”
  辽国人不明所以,他们都当大爷当惯了,哪里会在乎一个大宋的平头百姓。领头的会两句汉语,就骂道:“好狗不挡路,你这个鸟人,还不滚开!”
  他说着就往前走,中年人都疯了,突然嗷得一声,大叫起来。
  “父老乡亲们,都看看啊,辽寇抢我的丝绸了。”他扯着嗓子一喊,周围聚集了好多人,全都指指点点,把路都给拦住了。
  辽人脸色变了,他们怒道:“瞎了狗眼,我们都付了钱了,快给老子滚开,不然让你们尝尝拳头!”
  “你付了钱,你怎么不说付了多少?”中年人大声叱问道。
  辽人伸出了巴掌,“看见没有,500贯呢!”
  中年人一下子来劲儿,怪叫道:“老少爷们,你们说,这些丝绸就值500贯吗?”
  他这么一嚷嚷,看热闹的百姓都摇头了,这些丝绸质量好,花色新,喜庆大方,没有1000贯绝对买不到。
  哪个卖货的会亏本?看他急得哪个样子,摆明了是辽国人强买强卖,把人家丝绸半价抢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有人的正义感就不断膨胀,纷纷出言指责辽国人,而且越说越难听,骂得越来越狠,人里三层外三层,都给团团围住了。
  辽国人本来就不怎么精通汉语,面对面说,能勉强听懂,人一多就彻底乱了。不过好坏还是看得出来,辽国人趾高气扬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每次出使大宋,都会发生些纠纷,大宋这边从来都是息事宁人。
  辽国人也被惯出了脾气,见骂不过,就举起了拳头,照着那个中年人就打过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中年人眼睛一翻,就昏死过去。
  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辽寇杀人了。所有百姓瞬间沸腾起来。
  经过了东华门阅兵,京城百姓的心气也高了,不愿意受欺负,全都冲了上来。拳打脚踢,爹妈乱叫,双方就打了起来。
  等到巡城的士兵发现,招呼开封府的差役赶来,把两伙人分开,斗殴已经结束了。
  大宋这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不过辽国这边,一共12个人,有6个被打死,其中4个还是血肉模糊,连尸体都分不清了。活下来的6个也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看到了这一幕,开封府的人脑瓜皮都炸开了,怕什么来什么,他们赶快上报知府欧阳修。醉翁得到了消息,脸都绿了。
  好不容易拿榷场把辽国人拴住了,胜券在握,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事!要了老命了!
  欧阳修立刻赶到了事发地点,见到地上的暗红一片,真是要疯了,急忙让人全力抢救伤者,死者的尸骨血肉也都给收拾起来。
  欧阳修闭着眼睛,沉默好一会儿,他知道这事情坏了。死了人,还死得这么惨,想要压下去是绝对不可能了,只好赶快去禀报赵祯,商量对策。
  几乎就在爆发冲突的第一时间,京城各处都得到了消息,说是辽人行凶,欺压大宋商人,强买强卖不成,动手打人,将绸缎行老板打死。
  百姓义愤填膺,纷纷要求严惩凶徒,替百姓做主。从来都是和百姓站在一起的御史言官们也不甘示弱,立刻挥毫泼墨,用最激愤的文字,表达他们的愤怒心情。
  有人甚至扬言,辽国狼子野心,不值得相信,大宋应该立刻驱逐使者,关停榷场,采取贸易制裁,让辽国尝尝大宋的厉害。
  千言万语汇集到一起,一股强大的风潮已经刮了起来。
  ……
  “卑鄙,无耻!”
  曹佾陪着王宁安赶到了事发现场,他们来的时候,除了血迹,什么都没了,看那一摊摊暗色,还是让曹国舅胆战心惊,刚刚是发生了什么?辽国使团成员死了六个,大宋这边只损失了那个绸缎行的东家,巧,真是太巧了!
  莫非这就是文官集团的反扑吗?够狠,也够无耻!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大宋距离战胜辽国只有一步之遥。只要把辽国拉到和大宋同一水平线上,大宋凭着丰富的经验,就能轻松蹂躏辽国,你们的自私,坏了大事!


第216章 一线生机
  王宁安看到了死人,就知道事情坏了,他急匆匆前往皇宫,到了宫门口,正好碰到了同样刚刚赶到的醉翁。
  王宁安几步冲上来,怒道:“怎么回事?开封府的差役为什么不跟着,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
  欧阳修是又羞又愤,同样怒吼道:“我怎么知道,开封府的人只负责在外面保护,陪同他们买东西的是礼部的人?”
  “那礼部呢,人呢?”
  “事发的时候,正巧吃坏了肚子,去厕所了。”
  王宁安眼睛都瞪裂了,怒吼道:“你信吗?”
  “老夫当然不信!”
  欧阳修气得猛挥拳头,“老夫不是三岁孩子,我当然不信——可我不信又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现在要紧的是善后!”
  王宁安被吼得没了脾气,的确,要紧的是善后。
  宋辽两国,前后打了几十年,哪怕澶渊之盟以后,双方也是小的交锋不断,不说别人,光是王家,和辽国之间,就是血海深仇。
  长久积累的不信任,不会随随便便就消失。
  王宁安力推扩大贸易交流,他能说服赵祯,能驳倒几位相公,却没法说服天下百姓,也没法摆平那些脑袋跟榆木疙瘩儿一般的清流……同样的,辽国也是心高气傲,以上国自居,和大宋打交道,从来没有吃过亏,好不容易被逼着低了头,满心都是不痛快,一下子又死了人,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一边是气势汹汹的辽国,一边是群情激愤的大宋官吏百姓,夹在了两座大山中间,王宁安简直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
  “醉翁,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能不能查清楚原因?”
  欧阳修越发惭愧,“二郎,据老夫所知,是辽人去绸缎庄买绸缎,1000贯的东西,只花了500贯,东家说他们是强买强卖,辽人的意思是东家出尔反尔,他们就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闹得,就出了人命,那个东家和辽人都被打死了。”
  王宁安一听,顿时脑袋就大了,最怕的就是一笔糊涂账。
  如果辽国确实理亏,王宁安有把握压着辽国认错,如果是大宋这边出了奸商,赔礼道歉,多让出一点好处也就是了。
  麻烦的是说不清对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件事吵来吵去,结果就是无限延伸,把什么都牵连进去,刚刚达成的和谈就会功亏一篑。
  “醉翁,除了死去的人之外,还有谁知道当时的情况?”
  欧阳修说道:“辽国那边还有六个活着的使者,老夫正安排人抢救,这边就剩下几个伙计了。”
  “派人,赶快派人,把他们都保护起来,连同那一家绸缎行,把往来的账目,库存的丝绸,还有辽人买的那些全都控制起来,一笔一笔查,我就不信,找不出绸缎的来源!”
  以王宁安的判断,这事多半出在大宋这边,是有人故意给他上眼药。你不是要和辽国贸易吗,我们就弄一个强买强卖出来,让你这么交代?这招简直太狠了!
  欧阳修听完王宁安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让手下人去传令。
  正在这时候,小太监跑出来,宣他们两个去面圣。
  王宁安和欧阳修急匆匆前往垂拱殿,他们赶到的时候,文彦博、富弼、庞籍,三司使宋庠,几位相公都已经到了。
  赵祯坐在御座上,脸色非常难看。
  王宁安抢先说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当立刻清查绸缎行,弄清楚到底是谁理亏,还要彻查那些参与打架的人等,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存心破坏宋辽和谈!”
  赵祯微微苦笑,摇头道:“不必查了。”
  “为什么?”王宁安焦急之中,竟然都忘了礼数。
  赵祯也没怪他,而是缓缓道:“刚才传来了消息,说是那家绸缎行的内掌柜,听说丈夫死了,悲痛欲绝,就点着了房子,周围人员救援不及,此刻只怕已经是一片焦土了!”
  王宁安听到这话,顿时瞳孔充血,简直要疯了。
  毁尸灭迹,再烧一把火啊!
  可以想见,民间的舆论该何等沸腾!
  案子查不下去,辽国那边要交代,那些清流也不会善罢甘休,两方对撞,和谈成果自然变成牺牲品,再也无法挽回。
  王宁安偷眼看了看文彦博,这就是你出的招吗?真是够狠够辣够绝!
  仿佛感觉到了王宁安的注视,文彦博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老臣身为首相,坐视京中出现如此恶劣事宜,老臣有失察渎职之罪,恳请陛下罢免老臣的相位,也好给辽国,给天下一个交代。”
  文彦博竟然要辞相,他打得什么算盘,难道是知道做错了?
  王宁安稍微一闪念,就看到宋庠站了出来,慌忙摆手。
  “文相公,不可啊!这一次的事情,真相还未清楚,以我想来,大宋商人素来守法好客,倒是辽国人蛮横狂妄,不讲道理,错在辽国。即便百姓因为义愤,出手打死了几个辽使的随从,也不过是一点小错,如果因此就罢免了首相,让天下人怎么看?我大宋的脸面又放在哪里?”
  他这么一说,王宁安瞬间明白过来,文彦博和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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