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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将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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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宁安从车厢里爬出来,也看了过去。
  果然,道路两旁,全都是平整的田地,一眼望不到边。
  划分成大小相同的区块,田地中间,有灌溉水渠,每隔一段,就有一口水井。
  这些工程都是刘彝带领百姓赶出来的,河北灾害不断,黄河泛滥,挖掘水沟,既能灌溉,又能排洪,防止盐碱化。
  农田里种的都是高粱和大豆,别看王宁安把酿酒的方子给了辽国,想要一时三刻就酿出好酒,还差得远呢!
  沧州的烧酒依旧是天下第一,不但在宋辽畅销,而且通过市舶司,还卖到了高丽和倭国,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根据酿酒商会的预估,每年至少有100万贯的商机。
  至于大豆,主要是榨油,才几年的功夫,豆油就已经风靡黄河以北,大豆出油率虽然不高,但亩产很高,足以补足缺点,而且随着养殖业发展,豆饼成了最好的饲料。
  马场第一批的小马已经逐渐成熟,进入了军中。后续繁殖的战马越来越多,其他各地的牧监也学习野狼谷的经验,预估未来十年,整个黄河以北要增加20万马匹,每年光是草料,就要500万贯。
  这是多大的市场!
  唯有庞大的经济利益驱使,才舍得下本。
  平县处处透着繁荣,农业如此,工商更是如此,足以容纳12驾马车并排通过的大路,川流不息,有向平县运输原料的,也有从平县运出商品的。
  马车穿梭,一刻不停。
  不说别的,每隔二里,就要安排两名清理路上马粪的清洁工,一天下来,能堆成一座小山。
  繁忙的程度,简直超过了京城。
  就算是到了晚上,依旧忙碌不止,平县竟然出现了夜班!
  夜班啊!
  令人发指有没有!
  汴京也最多是夜生活而已,上夜班的仅仅是那些特殊的行业,可平县呢,工厂作坊,居然日夜不停。
  几乎所有人都像是勤劳的工蜂,顾不上休息。
  杨曦看到了这些景象,除了目瞪口呆,就是目瞪口呆,比起她离开的时候,更加繁荣了无数倍!
  这座城市几乎每天都在变化,全都是丈夫的功劳,他太厉害了!
  杨曦红着小脸蛋,竟然主动吻了王宁安一下,虽然蜻蜓点水,却是这么长时间的第一次,吻过之后,小妮子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转身跑开了。在后面的马车上,苏八娘依偎在母亲程氏的身边,不停指指点点,介绍着眼前的一切。
  在去辽国之前,王宁安就安排了人员,把程氏从四川接到了京城。
  原本程氏还想着能见证孩子的婚事,心里挺高兴的,可是到了京城,才知道程之才竟然那么混蛋,两家早就闹翻了。
  程氏又羞又愤,几乎病倒了,恰巧苏八娘回来,母女两个好一番痛哭,苏八娘远行一趟,心胸开阔了不少。
  “娘,就当没有这回事吧,弟弟们在六艺书院这么久了,都想念你老人家了,去学堂看看他们吧。”
  程氏感叹良久,还能怎么办,这就是命啊!
  母女两个一路走来,程氏也被平县的繁荣吓了一跳,我的老天爷啊,京城就够热闹的,怎么平县比京城还要热闹啊!
  “总听戏文上说刺配沧州,还以为这地方不一定多穷山恶水呢,哪知道竟然是个天堂般的所在!敢情刺配到沧州,是来享福了。”
  程氏惊讶说道,苏八娘一阵轻笑,“娘,这世上哪有只享福,不做事的地方。平县比京城热闹,因为这里有买有卖,老百姓不但消费商品,还要自己制造商品,远销各地。就拿平县的蜡烛、肥皂来说,哪怕辽国都在使用。平县还有木材、珠宝、酿酒、榨糖、捕鲸、造船、军械……哪一样都能养活好多的老百姓。平县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没什么资源优势,只能靠着双手劳作,虽然挣钱不容易,但是每一个铜板来的心安理得,花得理直气壮。”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提到平县,苏八娘就神采飞扬,滔滔不断。敏锐如程氏,也能听出一些端倪,只是女儿好不容易从程之才的打击之中走出来,她这个当娘的不能随便乱说。
  ……
  终于,马车到了平县,王宁安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县衙门,想不到的是没了他这个主人,居然还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王宁安走了进来,就发现曾巩主动迎了出来。
  “原来是堂尊回来了,下官见过堂尊。”
  “等会儿。”王宁安愣住了,“我说曾兄,你开什么玩笑,管我叫什么堂尊啊!”
  曾巩一笑,“大人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平县的县丞,你的下属。”
  王宁安吓了一跳,乖乖,这是干什么?
  曾巩不管他吃惊,拉着王宁安走了进来,到里面他更吓了一跳。正中间坐着范仲淹和晏殊,旁边还有苏颂,韩维,王安国,刘彝等等。
  加上王宁安,这哪里是平县县衙,分明是六艺学堂开会。
  “范相公,晏相公,你们哪来的功夫,不教书了?怎么都跑到县衙了?”
  范仲淹沉着脸道:“不来不成啊,百年大计,摊上一个不负责的知县,我们要是不辛苦一点,还不天下大乱啊!”
  晏殊笑道:“二郎,是这样的,宋辽议和成功,平县就是宋辽贸易的窗口,这些日子啊,各地的商人都往这边跑。你之前借出去几百万贯,各种作坊都建立起来。听说了你的千万大单,所有作坊都忙着扩充产能,到处招募工人。平县都成了一个大工地。眼看着你也不回来,子固办事老成,我们只能先推荐他做县丞,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曾巩也说道:“堂尊,下官迷迷糊糊,好多事情,都没有经验,只能请几位前辈过来坐镇,替我拿主意,大人,你不会怪罪吧?”
  “怪罪?我巴不得呢!”
  王宁安呵呵一笑,“我就说嘛,要老有所乐,老有所为,也几位前辈发挥余热,那是再好不过了。”
  范仲淹沉着脸道:“榷场设在了平县以北三十里,连接榷场,平县,还有沧州的直道已经动工了,老夫从牢城营借来了五万配军。另外平县的人口越来越多,作坊越来越大,光是一座城池已经不顶用了,我们决定在平县以南,五十里方圆,寻找合适土地,再修建三座城池,至于费用吗,就从钱庄借,你看怎么样?”
  “太好了,和我不谋而合啊!”
  王宁安喜不自胜,范仲淹的安排实在是不错。
  其实真不能小看古人,老范的能力毋庸置疑,他推不动庆历新政,错根本不在他。一个能治理国家的大才,治理一个小小的平县,实在是太容易了。
  更何况之前王宁安已经铺好了摊子,他们只要照猫画虎就行了。
  王宁安和大家伙商量了大半夜,发现平县已经做好了迎接同辽国贸易的准备,硬件上,城市规模够了,榷场也建立好了,软件上,贸易规范,商会,钱庄,翻译,财会,方方面面,万事俱备。
  “二郎,现在只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大规模雇工,平县的劳力成本快速增加,很多商人都吃不消。再有就是人口太多,粮食上涨很快,漕运仅能维持京城,平县几十万张嘴,还要有稳定的粮食供应才行。”
  老范提到了这两个难题,其他人也都频频点头。
  其实二者都说的是一个麻烦,那就是劳动成本增加,这是发展经济的必然,很多国家都要面对这一关,最常用的办法就是走血汗工厂的路子,压榨工人,甚至是童工,完成最初的血腥积累……平县也不会例外,只是王宁安有了更好的选择。
  看起来去岭南,真是恰逢其时啊!


第240章 浪费是可耻的
  王宁安花了一天时间,在平县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他做梦都是笑着的。
  平县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很多,首先这一次宋辽议和和以往不同,没有足够的经济纠缠,双方就像是赌气的孩子,随时会爆发冲突,辽国的贵胄生性残暴,大宋的文官又属茅坑的石头,轻易不低头,冲突不断,也就不足为奇。
  可这一次,有数千万的贸易大单压着,两边的人都有共同的特点,谁都和钱没仇,看在经济利益上,都会极为克制。
  安全问题解决之后,沧州为了宋辽之间,又是渤海湾的中点,有海陆的便利,有点类似开阜通商的上海,或者一跃而起的深圳,条件都类似,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而且平县从一开始,就定位给商人服务,没有繁文缛节,没有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没有数不清的敲诈勒索,巧取豪夺。
  平县和其他城市不一样,这的人非常重视规矩法令,不是说他们素质多高,而是没有办法。
  想想也知道,两三年前,他们还是一群彼此不认识,强行捏合在一起的难民。原来保护他们的家庭、宗族、乡亲、邻里……全都消失了,大家要想活下来,只能依靠严格的规矩,譬如说一锅稀粥,你多喝一勺,就有人要饿肚子。
  在变态的压力之下,造就了平县人几大特点,绝对遵守纪律,尊重契约,崇尚数字,强烈的时间观念,勤劳,学习……而这些正是发展工业所需的劳动力基本素养。
  还有一点不可或缺,那就是六艺学堂。
  以培养实用型人才为理念的六艺学堂,把平县视作了他们手上的一个教具,几位致仕的相公把他们的理想不断用在平县,进行各种实验,成功了就推广,不成功赶快停止,在实践论的指导之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六艺学堂还给平县提供了超高素质的劳动力和官员,就以算学为例,平县的会计人才,哪怕到了京城,都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专业规范,比起师徒传承的账房高明无数倍。
  再有平县的小吏也不是随便招募的,而是通过严格的考核,在六艺学堂选拔出来的,他们年轻,有冲劲儿,头脑新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强。最关键的是这帮小兔崽子还没学会官僚习气,也几乎没人贪腐弄权……
  总而言之一句话,平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就好像一台组装好的战车,就等着加入燃料,好隆隆向前。
  “等着吧,我就给你们找燃料去!”
  王宁安的船队从沧州出发,捕鲸业繁荣起来之后,王家的船队越来越多,目前已经超过了200艘,光是船工水手就有两万出头,还不算码头上的力巴。
  这一次王宁安集中了30艘船,光是携带的军粮就有十万石,还有500架床子弩,一万石火药,最新赶制的皮甲两万件,刀剑武器三万件,其余各种物资,不计其数,还有更多的东西,要分批送到广州。
  范仲淹和晏殊等人亲自看着装船出发,老相公目睹了如同蚂蚁一样的工人,不断通过跳板,把东西送上大船,竟然激动地浑身颤抖。
  范仲淹在西北和元昊打过仗,他太清楚了,战争就是比拼人力和财力,而且还是能用得上的!
  比如说吧,大宋的岁入,从账面上看,冠绝历代,但是其中的货币不足三成,更多的是实物,比如粮食啊,绢纱绸缎绫罗布匹,甚至还有腊肉啊,公鸡啊,珍珠啊等等,乱七八糟的。
  这些玩意是没法用来作战的。
  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
  是当时宋军无奈的自嘲,范仲淹想起来,心如刀绞。多好的年轻人,成千上万,被推到了绝地,死伤惨重。
  后勤不济,装备低劣,是大宋在西北吃亏的很重要原因。
  范仲淹在庆历新政中,力推强兵,就是出于这个考虑。
  只是当年他失败了,可是在他退下来,成了普通老百姓之后,这个愿望却开始变成了现实。
  上面所说的物资,平县只用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就集结完毕,装船运走!
  这是什么概念?
  在西北作战的时候,陕西四路拿出这些东西,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集中。
  换句话说,平县的效率高到头晕目眩!
  最令人发指的是拿出这些东西之后,平县还像没事人似的,各个作坊都如饥似渴,等着订单。
  尤其是军工作坊,只要原料充足,一个月之内,再给你两万石火药,一千架床子弩,都不带眨眼的。
  “朝闻道,夕可死!老夫当了一辈子官,南北奔走,耗尽心血,垂暮之年,终于找到了富国强兵的法门,老天爷待范谋不薄,可也待范谋太残忍了!有如此实力,王二郎所言,几十年内,光复燕云,绝非空谈。只可惜那时候范谋已经是冢中枯骨,不能亲眼得见了。”
  范仲淹带着复杂的心情,送走了船队,老夫子一如当年,无所畏惧,人逾老,心逾坚!
  只要有他在,就没人能撼动平县,撼动六艺学堂分毫!
  也正是如此,王宁安才敢放心大胆,上天入地,什么都不用怕。
  船队沿着海岸线南下,很不凑巧,杨曦第一次出来,竟然有些晕船,王宁安没法子,只能忙前忙后,悉心照料,端汤送药,十足的暖男一枚。
  杨曦脸皮很薄,却也被王宁安感动了,这俩人的日常就是没事到处秀恩爱,大把撒糖,把船队的好多人吃得都高血糖了。
  没法子,只要遇到了停船补给,他们就赶快冲到岸上,专找最繁华的青楼,也不在乎钱多少,他们每到一处,是又爱又怕,爱的是他们兜里的钱,怕的是他们凶狠残暴,一刻不停地折腾,谁能受得了!
  就这样,船队终于到了长江口,在这里,他们稍作停留,从京城出来的队伍正好也赶来了。
  ……
  赵宗景看到了王宁安,惊掉了眼珠子,怪叫道:“二郎,你也被充军了?”
  对这个二货王宁安实在是无语了。
  “看到旗号没有,钦命广南东西路安抚劳军使王!”
  赵宗景猛吸口气,“乖乖,你又升官了?安抚使可是一路长官啊?”
  王宁安瞪了他一眼,“不长进,你忘了包大人当初怎么解释了?人家是经略安抚使,是大帅!我这个,前面加了管钩,后面加了公事,中间还带着劳军……事情一大堆,品级没上去,说白了就是个出力干活的!”
  王宁安一肚子抱怨,“我也不知道你们家老祖宗怎么想的,非要把官制弄得这么复杂,脑袋都大了!”
  面对王宁安的吐槽,赵宗景只能抱以苦笑。
  还能说等我当了皇帝,一定给改了,哪怕他心大,也没大到这种地步。
  “二郎,你不是常说吗,不能反抗,就享受吗!反正你都是钦差了,怎么样,捞兄弟一把!”
  这家伙把王宁安的话学了一大堆,尤其是连飙演技,耍无赖都学会了,一副抱大腿的讨好模样,跟哈士奇似的。
  他这一路可受了不少苦,不同于往北走,天气凉快,越往南走,越发闷热,还穿着铠甲,骑着战马,两条大腿都磨破了皮,走起路来跟蛤蟆一样。
  王宁安无奈,只好带着赵宗景也上了大船,然后继续南下。
  差不多到了九月份,他们终于赶到了广州。
  几个月之前,这里还是鏖战的战场,侬智高的大军一度差点拿下了广州,至今还有战争的疮痍,没有消失。
  就拿江水来说,还泛着血红色。
  赵宗景由衷感叹:“打得真惨啊!”
  王宁安又忍不住想揍他,“你不光心没了,连眼睛也不好了,没看到吗,正在那边杀人呢!”
  赵宗景这才注意到,果然,在岸上有不少刽子手挥舞砍刀,在大肆杀戮。
  砍下来的头颅被挂在了旗杆上,无头的尸体扔到了江水里,吸引了许多的食肉鱼类,围着尸体,不停吞噬。
  看到这一幕,大家伙都张大了嘴巴。
  王宁安的船队进入了港口,却没有影响另一边的杀人,刽子手一个个砍得胳膊酸胀,几乎抬不起来,却还有更多的人等着行刑。
  等到安顿下来,晚饭王宁安都没吃得下去,尤其是传令,告诉所有人都不许吃海鲜。他到来的消息,传出去很快,当天晚上,正好赶上苏洵从梧州过来催要军粮,听说王宁安来了,急匆匆赶到了营地。
  “王大人,好久不见啊!”
  苏老泉比起之前又黑又瘦,胡子乱糟糟的,老了十岁一般,不过他的精神头十足,能参与领兵打仗,苏洵真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十分舒服。
  “老泉公,令爱不远千里,跟着过来,要看看你呢!”
  “八娘怎么来了?”苏洵又是想念,又是埋怨,“王大人,我这就去看看那个丫头。”
  人家父女团结,王宁安哪能阻止,只是他太好奇了。
  “老泉公,你能先跟我说说,港口那边杀的是什么人啊?”
  苏老泉一听,顿时眉头皱起,“唉,都是孙沔干的,他说侬智高叛乱,罪不容诛,把几千俘虏都要杀了,而且……”
  “而且什么?”
  “其中还有好几百西军将士,孙沔说他们违反军纪,也要砍脑袋。”


第241章 你不是韩琦
  杀几个乱贼,王宁安倒是不好说什么,最多是骂孙沔两句,说他浪费,可是竟然杀西军的士兵,王宁安就忍不住了。
  阵前杀将,姓孙的想干什么?西军大老远从陕西等地调过来,是平乱的,不是给他孙沔送人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他的狗胆?”
  王宁安拍桌子了,苏洵叹口气,“这事也怪不得孙大人,那些军卒的确犯了罪。”
  苏洵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狄青率领大军南下,有关作战方案,王宁安还参加讨论过。他们都认为要缓进、疾战、不留后患。
  别看岭南是大宋的领土,可自从立国以来,岭南相安无事,天高皇帝远,从西北调来的强兵,对岭南的战场,远不如西夏熟悉。
  因此必须缓缓前进,防备风险,还要让士兵适应气候,避免水土不服。
  真正和侬智高作战,必须迅捷快速,疾如闪电。
  凡是边境出现叛乱,最怕的就是延宕日久,一直烽火不断。其实翻开史册,历朝历代都有这个问题,很多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叛乱,不值一提的小部落,小小的国家,就能弄得中原王朝灰头土脸。
  比如唐朝时候的南诏,明朝时候西南土司,都是如此,甚至还有人因此就怀疑中原王朝的战斗力,其实这是天大的冤枉!
  就拿这一次侬智高叛乱来说吧!
  他的老巢在广西广源,周围深山老林,又有金矿,财源充足,从唐代就开始经营,当地的土人在山林里面来去自如,比猴子还灵活,完全是内线作战。
  反观大宋呢,人马要从西北调,物资要从京城和江南调,万里迢迢,光是路上的损失就超过了一半。
  到了广西之后,已经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如果这时候,不能上下一心,和衷共济,反而有人出来掣肘,互相牵制,那是非要兵败不可的。
  幸运的是赵祯这一次将全权交给了狄青,人马准备也算充分,他们进入广西之后,狄青就采取了欺骗战术,让侬智高误以为宋军没有进取的决心,结果乘着夜色大雨,出动了折继闵的大军,袭击昆仑关,一战成功,随后王家军的铁骑直扑侬智高的老巢邕州。
  这一战王良璟憋了太久了,他是攒足了劲儿。
  先用床子弩一字排开,叛军根本没有见过这玩意,还傻乎乎往前冲,弩箭发射,一米多长的箭杆,力能穿石,区区皮甲根本挡不住,被射穿身体不说,甚至能连续穿透两三个人。
  就好像穿糖葫芦似的,一死就是一大串。
  叛军目瞪口呆,随后王良璟一挥马槊,铁骑突出,宛如山崩地裂,洪水决堤。
  狄青把决战地点选在了归仁铺,这里地形平坦开阔,是难得施展骑兵的好所在。王良璟带头杀入叛军中间,矮小的叛军根本抵挡不住战马的冲击,密集的队形又让他们失去了腾挪的空间,直接被成片杀死。
  王家军所过之处,就是一片血肉模糊,土地都染成了可怕的血色。
  侬智高起事的本钱是五千苦训的子弟兵,被王良璟这么一冲杀,直接死了大半,剩下的全都疯狂逃窜,跟受惊的野兽似的,全都傻了,呆了!他们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和北方的铁骑抗衡了。
  这些家伙人高马大,又有厚实的铠甲,他们的标枪长矛刺上去,比挠痒痒还不如,编织的藤盾根本挡不住人家的马槊,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漂亮,打得好!”
  狄青兴奋地拍着王良璟的肩头,“一战成功,居功厥伟啊!”
  王良璟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憨笑道:“这才哪到哪,比起辽狗,他们连塞牙缝都不够。对了大帅,当务之急是不能放了侬智高,要尽快拿下邕州城。”
  狄青迟疑道:“你们还能打么?”
  “没问题!”
  王良璟招呼着部下,一路猛追,兜着屁股杀到了邕州城下,这时候侬智高惊慌失措,慌忙命令手下人关闭城门,没进来的逃兵都扔在了外面。
  叛军人马互相冲撞,残杀,尸体都漂浮着护城河里,密密麻麻的,好不吓人。
  王良璟丝毫不在乎,关了城门,就想挡住王家军,做梦去吧!
  他一招手,从队伍当中出来了好几驾特制的马车,前面有巨大的木制盾牌,蒙上了生牛皮,后面是四匹马拉车,车夫都是最精壮的士兵,他们驱赶马车,叛军都挤在吊桥上面,混乱不堪,马车冲过,人就像是下饺子一样,都掉了下去。
  一口气冲到了城门下面,车夫立刻弃了马车,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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