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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的平凡生活-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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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素质,寻常男人多半不是她敌手,再加上不甘示弱的郑婵,寻常男人多半是招架不住的。
  好在范进有花字诀在身,较量的最终结果,还是两个妇人认输求饶。以二敌一居然一败涂地,这种从未享受过的刺激感觉,让宋瑾越发认为这个男人强大不可战胜,心甘情愿任其摆布。即使明知道今晚这种场合自己不回家不知道会引起多少非议,她也不在乎,反正他会为自己摆平一切,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范进望着这任自己采撷的贵妇,回味着两人方才的滋味,暗自琢磨杨世达多半从未让她真正满意过。日久天长自惭形秽,也就越发懒得碰这个大胃口,只好去外面打野味,最终闹成今天这样。这么个女子,倒是自己的好对头。
  方才在疯狂时,宋氏甚至承诺让范进进入杨家内宅为所欲为,就算是去偷那几位妯娌,她也会设法安排。范进不认为那是一句空话,也不觉得那只是其邀宠手段,而是这个女子终于把自己放在杨家之上的一种表示。这正是范进将其弄到床上的重要原因,得到这位杨家未来的女掌舵,并不只是为了人,更重要的是要得到一个代理人。
  县令自己下场做生意不可能,未来的商业布局,以及自己赚钱的主张,都得有人代理。马湘兰是一条线,宋氏是另一条线,两条线一起行动,事情才能做得快。他摸这宋氏的身躯道:
  “外面那些百姓,就是你最好的借口。这么多人里,混几个坏人很正常。天色又晚了,你这么敢回家?只好在衙门里住一晚,婵儿会为你作证。明天和冯邦宁的官司了结,我送你回府。”
  宋氏点头道:“一切都按主人的吩咐。不过冯邦宁主人打算怎么处置?只打一顿放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了?那人欺负了郑家妹子,怎么也不能饶了他。”
  郑婵看着这曾经与自己拜姐妹,现在却和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的女子,回想着她方才的癫狂,心里很是有些不痛快。冷声道:“一切由当家的做主,做奴婢的少说多做。”
  “呵呵,郑家妹子,姐姐我做的还少么?还是说你现在还有力气做?如果你可以做,我就可以啊。”
  范进制止了两个女子的争吵。
  “除了打还能把他怎么样呢?只要冯公公在,就没人能把他治罪。不过我已经把他的所作所为写在书信里送去江陵,相国会有办法的。这么一场奴变,东南都会震动,不找到足够有力的人背锅,事情这么了结啊。他和黄恩厚,就得把这口锅背一下,所以你不用怕,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喜欢面子,我这次就做一个面子给你,让冯邦宁在你面前低头,这面子够大吧?”


第四百五十四章 甜美果实(下)
  天晴了。
  雨在下半夜就不再下,等到清晨时分便已是云开雾散,第一缕光芒从空中落下,落在上元县衙外等待的百姓头上、身上。阳光驱散雨水阴凉,让人身心俱暖。
  聚集在上元县衙外的百姓,此时已经超过千人,人数虽多,但是秩序井然,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与喧嚣。公差衙役以及上元县内几个有名帮派成员的维持,在其中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最主要的因素还是来自于范进的名声,以及衙门分发的油纸伞、蓑衣。
  时下百姓对于衙门总归还是畏惧为主,聚集起来向衙门施压,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衙门只要略微释放一丝善意,于百姓而言,就觉得是天大恩赐,心中的怒气本来就是针对冯邦宁而非范进,得到衙门的关怀之后,就越发觉得范大老爷是好官,会为自己做主。于衙门所提出的要求,也就乐于接受。
  几十辆手推车上,满载着一桶通米粥,落到每人头上也就是一碗而已,并不足以果腹。但是对百姓而言,这一碗衙门分发的米粥分外甘甜,三两天都不会感到饥饿。“青天”、“父母官”之类的议论,在人群中慢慢发酵,有人则低声询问着维持秩序的公人,如何才能把户籍从江宁县改到上元县,手续到底麻不麻烦。
  凤鸣岐走在人群中,与几位相熟的朋友打着招呼。他为人四海,贩夫走卒中也很有些熟面孔。昨天出手攻击锦衣卫的武行里,也有他的熟人在。这些人算是老江湖,官员见得多了人的阅历也足,由于职业的关系,很少会对官员表达出好感。即便是当年海瑞做巡抚时,他们一样颇有微词。现在这些人却在异口同声地夸奖着范进,表达着对他的推崇尊敬,甚至有人询问凤鸣岐,能否找到门路,让他们到衙门里做事。
  退思好手段!凤鸣岐心内暗自寻思着:在人群里安排了县衙门的卧底,适当的时候发表看法,引导百姓舆论以及思路,这手法其实算不上如何高明,但问题是这么多年以来,官府中就没人能想到。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衙门从一开始就对百姓释放善意,而不是严阵以待视如强盗。官府的善意在前,百姓自然以善意回报,人与人相处本就是如此。可惜这些年来,江宁乃至大明官场,又有几个地方官真的把百姓当成子民而非潜在敌人看待。或是怕麻烦,或是心中有愧,大明已经有很多年没出过能和百姓友善相处的官员了。不过就是些纸伞蓑衣,几个书办来询问百姓需求,再就是些米粥,就成功收复了民心。从眼下情形看,即便冯邦宁的处置并不如百姓所愿,也不会导致大规模民变发生。这些手段说出来都不复杂,但是都需要用心去做。即便是范进未来把这些心得广而告之,肯这么做的官员怕是也没几个。
  五儿找了个好相公,就连马四娘都可以算作找到了好归宿,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将来这么相见。算了,这些女人的事,自己不比操心。
  几声云板响,百姓停止了交谈,张铁臂从里面走出来,向百姓拱手行礼,随后运足气力高声传达着范进的要求。因为人数众多,衙门里安排不开,请百姓选出代表三十名上堂回话,其他人只能听堂,全程不能插话,不能打扰审讯。
  这种要求如果是在一开始提出,可能会引来百姓极大不满。可此时百姓对县衙猜疑已去,于父母官要求无有不应,一听吩咐立刻开始推举代表准备上堂回话。这些人彼此之间未必熟悉,人选上却不是那么好出的,利用这段时间,范进再次来到冯邦宁的房间。
  挨了一顿暴打的冯邦宁并没有被安排住房,只是在小花厅对付了一晚。没人给他送食物,也没人给他送伤药。从小享受惯的冯邦宁几时受过这种苦,这一晚上没有铺盖没有饮食,伤痛与饥饿并发,根本就睡不着,人很是憔悴。
  见范进又进来,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躲向墙角,想要放几句狠话,却又怕极了对方拳头,一肚子的咒骂,出口便成了哀求。
  “范……范兄,我喊你声兄长好不好?求你了,给我口吃的,给我口水也行。我知道自己错,将来你怎么罚我都行,可是现在你得给我口吃的,要不然我就要死了。如果我死在你的衙门里,你跟我叔叔面前也没法交代吧?”
  他的声音嘶哑,嘴唇干裂,脸上的伤依旧十分明显。两眼成了熊猫眼,原本还算英俊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五颜六色,不仔细看已经辨别不出其原本模样。若是京中故人相见,只怕是不敢相信,冯大少也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刻。
  范进冷笑着走过去,几步来到冯邦宁面前,一把将对方拉起来。冯邦宁下意识地将手护在脸上,哀告道:“不要打脸!”但是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直到他放下手,才看到范进并没有打他的意思,只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他。
  “不打脸的话,今天这一关你过得去么?奴变已经让我们江宁官府很头大了,如果你活蹦乱跳的从县衙门离开,信不信马上就是民变?到时候那些百姓不管你是谁,也不管冯公公是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又几条命可以死?我不打你脸上这一顿,怎么向那些老百姓交代,又怎么平息这场骚乱?要不然你教教我?”
  冯邦宁愕然。他抬头看着范进,对方已经把他按到椅子上。只是用的力气太大,冯邦宁只觉得一阵剧痛,想要跳起来,却又不敢,生怕惹了这位混不论的知县,又惹来一顿揍。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想着要报复我。这些事我已经想到了,也知道会是这样。我没资格不许你报复,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我随时奉陪。不过我要警告你一句,人做事要承担后果,我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你是否做好了,我就不知道。如果你报复我失败的话,我不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到时候会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我不是吓唬你,只是想让你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必须有个了结,眼下江宁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指望官府调兵屠戮百姓完全站在你这边是办不到的事,搞不好激起民变或是兵变,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官府不能出兵,就只能跟百姓妥协。不吃亏,百姓那里交代不下去,所以怎么也是要吃些苦头。这顿拳头皮里肉外,几日就能好,如果是那些技击中人动手,就没有那么便宜了。那些人的手段,你想必已经见识过了,到时候会怎么样,你心里有数。”
  冯邦宁沉默了片刻,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打我是做戏?”
  “不完全是这样,我昨天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对一个吃饭砸锅的人,不会有好看法。何况你已经得罪到我头上,我打你一顿难道不是很公平的事?不过正如你所说,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管有多生气,也得顾全大局。否则的话,我不加一指之力把你丢给外面的百姓就是了,那样才算是出气!我可以告诉你,那些象牙苏木我不会留下,过段时间,杨家会把这些东西以冯公公的名义孝敬给太后,比起卖几两银子,这不是更有用?我虽然不如你富贵,但也不至于贪墨你那些财货。只是你最好想清楚,眼下冯公公虽然得势,但朝内一样有人对公公心怀不满,平日里的小事就不提了,这次东南出了这样的大事,已经没法压下来。事情要通天,京城一定会得到消息。你带十几箱金银财宝离开,就等于把责任扛在自己身上,为了些许财物,担上这么个罪名,值得么?如果事情牵连到冯公公,在太后面前获罪失宠,这个损失又是多少金银能买回来的?”
  冯邦宁头上见了汗,不知是饥饿还是恐惧所导致。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咱是一伙的?”
  “当然,不管怎么说,江陵相公与冯公公内外扶持,才有如今的大好局面。你我之间不管有多少私人恩怨,在大事上必须共进同退,没有选择余地。外面那些百姓我可以应付,但是这场乱子,得有个人顶雷。江宁官场的意思,多半就是把锅丢到你头上。”
  “他敢!”冯邦宁又来了火气,但是一看范进的目光,火气又赶紧压下去。“那些阿鼻闹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玩他们的老婆。这事明明是那帮士绅大户自己搞出来的,凭什么拿我顶雷?”
  “你这话有人信么?要不试试看,你就这么说明,看朝廷信谁?”
  “那你什么意思?别绕弯子,我听不懂。”
  “很简单,找个够分量的人来背锅,你想想看,江宁城里有谁是分量够,又不怎么招人喜欢,拿他顶雷不会有人有异议的。”
  冯邦宁想了想,“你是说……黄恩厚?”
  “看来大家的看法一致,这就容易办了。我会写一道奏章,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黄恩厚,冯大少也通过锦衣卫衙门,把这个意思说出去。我会去拜访江宁的几位大员,向他们说明冯大少的决断,大家联手发动把黄恩厚搞下来,换自己人上去。织染这个位置日进斗金,相信冯公公身边一定有不少人惦记着这口肥肉。这次算是一箭双雕,既可以洗掉自己的责任,还能挪个位置出来。再者比起你损失的这点小钱,黄恩厚的家当才是大头。”
  冯邦宁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犹豫,范进道:“如果冯大少不想做这件事我也不勉强,我自己的奏章会上,但是江宁官府怎么说,我就不敢保证了。”
  “慢!”冯邦宁显然不想把这么口锅自己顶起来。毕竟他是闯祸才被赶来南方,奴变这种事虽然未成大祸,但性质极为恶劣,哪怕是沾一点边,只怕都要被叔父丢到边塞吃沙子,连忙道:“我又没说不写,可是我手下没一个好文墨,一帮废物。这样吧,你来写,我抄一份就是了。”
  “我来写不好,你的口气我模仿不来,找锦衣卫里好文墨的人来做,偌大个衙门不会没有这方面的人。接着我们说一会升堂的事,在堂上你要吃点苦头。”
  冯邦宁脸色一变,“昨天的苦头还不够?”
  “确实不够。如果你不想吃苦头也可以,我当堂宣布没资格审问,把你送交京师南镇抚司怎么样?不过从这里这么到京师就不归我管,你老兄自求多福。”
  冯邦宁想了想,只好试探道:“那苦头严不严重?”
  “衙门里的花头大得很,看上去皮开肉绽,实际不损筋骨,也感觉不到疼。再说你躺下让他们打,谁又敢真动手?”
  走出房间,就见宋氏站在那里等候。女要俏,一身孝。满身缟素的宋氏站在那里显得很是大气。越是如此,范进越是忍不住想起她热情如火的样子。宋氏这时已经迎过来,看左右无人便将手塞到范进手里,轻声喊了句:“主人……”
  “这话留着到床上去喊,一会到堂上仔细莫喊错了。”
  “老父母放心,民妇不会喊错的。其实民妇觉得,今晚上民妇扮个告状的妇人也不错的。那厮被老父母糊弄住了?”
  “一个比猪精明不到哪去的衙内,糊弄他不过是指顾间事。这回借他的刀斩掉黄恩厚,过段时间,你再按我说的,把象牙苏木全都捐给皇恩寺,攀上太后这条线,不会有亏吃。冯邦宁的那些财宝,正好作为本钱。接下来买地皮造房子,当然,绸缎生意不能放下。那条海外的路子我给你铺好,但是能不能做得长久,还要看你手段。”
  “主人放心,奴婢不敢不尽心。该是老爷的那份,一文也不会少。”
  “我相信你才给你这么好的生意,只要你肯用心,未来我保你成为江宁最有钱的商人,做江宁的女财神!”
  “那主人又是谁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斩将封神姜太公了。”
  “那主人可得多斩奴婢几次才行,昨晚上那一次,可是太少了。”
  “有的是斩你的时候,现在先跟我上堂,看看怎么打冯邦宁的板子去。可着江宁,这种事也就只能看这一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白面包公范退思(上)
  天到午时,太阳升到最高处,滚滚红日洒下万道金光,令人身心俱暖。
  魏国公府衙门内,听着徐六讲述范进威风的魏国公徐邦瑞捻髯微笑,不住点头。
  “好个范退思,倒是有些道行,也难怪一个广东蛮子能做江陵东床。这回多亏他暗中指点,咱家那些买卖门面才没被阿鼻毁掉,出兵也及时,让人抓不住痛脚。眼下整个江宁官场到处找人背锅,咱家能置身事外,少不了要念他的好处。这回江宁县要倒大霉,以往考绩上,江宁都压着上元,现在出了这等大乱,江宁县的纱帽怕是戴不牢,用不了多久就该交印了。没有高山不显平地,上元、江宁一水之隔,这边不过是几家士绅被害,很快就被平定未成大祸。江宁县这边,却是家家被祸,个个遭殃,只有咱们这些人家早有准备未曾被害。这两下一比,江宁县吃不了兜着走,只好自认倒霉了。”
  一旁的国公夫人沐氏白了一眼丈夫,“你这老杀才别信口雌黄,哪来的东床坦腹?是定了亲了还是过了庚帖了?都不曾做的事,怎么就算是张家女婿了,老六,你说你爹是不是糊涂虫?”
  徐六一脸无辜地摇头道:“爹爹说的没错啊,张姐姐和姐夫早晚是要做夫妻的,如果不是眼下姐姐服丧,只怕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这事心照不宣,叫女婿是没错的。”
  沐氏望着这可怜的丫头欲哭无泪欲怒又不忍,只好心里嘀咕着:这窝囊样子像极了亲娘,你这样子早晚要吃大亏。现在是抢男人的时候,你先承认他是张家人,娘要怎么帮你抢?
  徐维志对这个并不关心,只是口沫横飞地说着范进的威风。“真没想到,退思胆子那般大,居然敢对冯邦宁动手。说句老实话,连我也不敢做这种事,他倒好,把冯邦宁打个满脸花,虽然伤的不是太重,可是那模样看着就狼狈。跟着又在公堂上当场打了他八十大板,让受害人家私下里来衙门领取金银赔偿。说句老实话,可着江宁大小衙门,够胆子做这事的,怕是只有范进一个了。”
  徐六也道:“是啊,姐夫好威风的,一声令下,那些衙役就把冯邦宁拖下去,举起毛竹板子便打。打得噼里啪啦的,冯邦宁叫得鬼哭狼嚎,下面的百姓跪在那里喊范青天,青天大老爷。那声音,比什么曲子都好听呢。”
  兴奋而又有些羞涩的少女,一改平日少言寡语的习惯,口若悬河的介绍着,巴掌小脸涨的通红,两只杏眼里光彩四射,她自己并不曾觉察,今天与往日区别多大。
  魏国公夫妻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作为过来人,如何不明白,一个女子有这等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沐夫人咳嗽一声,“你也不用夸他,那板子就是个糊弄人的手段,借给那些衙役几个胆,也不敢打坏了冯保的亲侄子。板子打得响亮,人没有什么损伤,这是衙门里惯用的手段,也就糊弄些无知百姓罢了。沽名钓誉!”
  徐六连忙道:“不是啊!姐夫说过了,打他板子不是为了打他的皮……就是那个啦。是为了打他的面子,他在上元县挨了板子,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在江宁街上横行霸道,这顿板子虽然打不伤人,但是能把这混世魔王打出江宁,也算为民除害。姐夫不是为了让百姓喊他青天大老爷,只是为了让百姓消气。只要百姓们的怨气可以宣泄出来,就不会想到造反。如果那些阿鼻的怒火发散出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次闹事。奴变已经平息,民变绝对不能发生,所以姐夫要用冯邦宁做个榜样,给江宁百姓解恨!”
  少女不自觉地学着范进的样子,徐维志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沐氏瞪了他一眼,徐邦瑞则咂摸着滋味,“范进这话说的有门道啊,现在整个江宁都想着抓人、找责任,却没一个人想着给士绅解恨,给百姓出气。这帮子官啊,还不如一个后生晚辈看得远,简直丢人丢到家去了!看来今后几年,这上元县要压着江宁县打了。维志,你不要光在这里傻笑,去衙门找退思商议一下,把咱家在江宁县的买卖往上元挪吧。若是我所料不差,除了我们这些勋贵人家不能随便挪动地方,江宁差不多的富户,都会往上元挪。未来几年上元才是江宁的风水宝地,早点把买卖挪过去,没亏吃。”
  徐六道:“大哥还是晚些去吧,现在姐夫可没时间见他。整个上元的士绅差不多都来递贴子拜访,姐夫应酬不过来呢。要不是娘叫我,我也要在那边帮着姐夫应酬士绅,没时间回来。”
  沐氏哼了一声,“他个芝麻官好大的造化,让我宝贝丫头替他操这么多的心,倒是不怕折了寿!按说他该来咱家磕头拜见的,只是县不出城,咱家偏又在江宁县,将来……这还是个麻烦。我想想,咱家在上元我记得有几处别院,他不动我动,老东西你也跟我一起去,让那小子上门来见一面,我有些话问他。”
  徐六听不懂母亲的意思,姐夫在上元跟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是麻烦。只当是母亲为舅舅的事生气,连忙央告着母亲不许为难姐夫。徐邦瑞则在那里有些为难,“这……不大好啊,张江陵可不是好惹的……”
  上元县衙内,冯邦宁挨了八十大板,由衙役解送去江宁锦衣衙门,交锦衣卫处置。他本身是锦衣官,地方衙门没资格处理,打八十大板就已经算作越俎代庖,不可能有更多处分。
  其实告状的百姓心里也清楚,不可能让这种大人物真的以命相抵或是徒刑坐牢。所要求的只是出气,而不是非要人头落地才行。何况范进之前的安排也让百姓觉得这是自己人,不能让这样的青天大老爷难做人,当堂打了冯邦宁板子,又得了金银赔偿,也就不再哭闹。
  苦主都认命而去,其他人就更没话说。百姓们磕头拜谢青天之后各自离去,上千百姓聚集县衙,最后未伤人未烧房子没惊动官军弹压,这还是江宁城近百年来破题第一遭。
  内宅里,范进挽这郑婵的手,在后花园散步。此时虽然还没到休息的时候,但是范进刚刚办了那么一件光彩事,偶尔摸鱼也没有心里负担。他主要是担心郑婵所求过苛自己达不到,特意过来安抚。不想郑婵远比他想象的通情达理,并没有非要冯邦宁付出代价的意思,反倒是靠在范进肩头尽享这片刻的温馨,于冯邦宁的处置并不在意。
  在京师里有李彩莲那等贵妇存在,郑婵十条命也不敢和对方去争。本以为到了江南可以独得宠爱,不想又有宋瑾以及马湘兰出现,一旁还有徐六虎视眈眈,她心里一度有过弃妇的感觉。可是看到范进拳击冯邦宁于先,当堂打板子于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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