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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的平凡生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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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准备运往湘西。我们抓了书局的人,但是他们身后的人,还需要挖出来。所以就设下了这个局,把他们骗出来,一网打尽!”
  何松道:“张兄,小弟不是很明白,这如何一网打尽?现在看来,城里似乎有变?”
  “城里虽然有些纷乱,但是无伤大局。实不相瞒,我们之前对外放出消息,今日橘子洲上密布甲兵,长沙城精锐武力都布设于此防贼,城内必然空虚,实际却非如此。今日橘子洲上的兵力大多来自相邻县城,且多是乡兵弓手,不是正卒。本地真正的精兵猛将,都在长沙城内,现在……这些反贼应该已经遭殃了!大家看,现在点的烟柱,还有空中炸的穿云炮,就是官兵发信号报捷!大家其在这里吟诗饮酒,等回到城里,就请各位看看乱臣贼子的首级!”
  一干文士的心情并未因张嗣修的话就真的轻松起来,即使仗打赢,自己的家怎么样谁也说不好。倒是那些来在助兴的清楼女子此时都露出笑容,开始恭敬着二公子运筹帷幄韬略过人,她们在长沙城没有什么产业,也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官府来的代表也开始走过来,恭维张二公子明见万里,日后必为朝廷栋梁之材。至于整个计划里,长沙本地居民要承担的代价以及作为弃子的性命,现在根本没人在意。
  简瘦梅作为本地名士,这个时候也是有资格与官员对答的,长沙府学里的一名训导看向他问道:“简公子素日亦号称知兵,喜谈边戎兵要,若是简公子今日布阵,该当如何安排?”
  同知秦广宁是在场官员里品级最高的一个,权位也最重,他咳嗽一声道:“简公子脸色似乎不大好,想是忧心家眷。不必担心,官府在城内布有埋伏,盗贼纵然猖狂一时,终是自取灭亡。贵府上偶有惊扰,亦无大害,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再说贵府允文允武,连尊夫人都是能骑善射的女中豪杰,区区蟊贼草寇何足道哉?”
  简瘦梅点点头,目光却锁定了张嗣修,一字一顿道:“二公子,这一切,是你早就设好的局?从这场文会开始,就是一个计谋?算准了那些人会在城里动手?”
  “正是如此。从我们发现妖书之后,就开始布置计划,这个文会,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想要谋反,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尽情表现,这些人本来藏身民间不易发觉,这次主动跳出来,正好一网打尽。”
  复述这些范进之前说过的言语,看着身旁人那崇拜的目光,张嗣修心里既有些得意,却又有些别扭。这家伙倒是很有脑子,可是再有脑子,也是个广东乡巴佬而已。但愿他不要对自己妹妹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否则,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简瘦梅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问道:“二公子就不担心玩火自焚?”
  “简公子说笑了。如今城内虽然有些草莽之徒藏身其中,但是其中真正想要谋反者也就是那几十号人手。其他,充其量也就是些强盗匪徒,打家劫舍的胆子或许有,至于说到造反,吓死他们也不敢。那些不法之徒如果敢喊出谋反的言语,一干江湖人怕是立刻就会帮着官府共同拿贼。几十号贼人又能成什么事?再者,府城里的力量,也不是他们所能颉颃的。且看报信的烟柱旗语就可。”
  书生们在张嗣修的指引下,向着码头方向看,却见已经有数面大旗在码头上打起,紧接着自己这边在橘子洲外等待接送的船上,立刻也扬起旗来呼应。一面面红旗飘舞如同火焰在燃烧。
  整个长沙城,沸腾了。
  在几枚穿云炮发射之后,金锣声战鼓声突然响起,原本看似瘫痪的大小衙门,忽然恢复了活力。中门大开,战鼓隆隆,主事官冠袍整齐亲自督战,身穿皂衣的衙役以及身着鸳鸯战袄的官兵,排着整齐队型杀出,向着城里各出目标直冲而去。
  交手,打斗,杀戮,随即便是逃亡。长沙卫虽然大半废弛,但真拿出心思来打仗,几百能战之兵还是找得到的,再加上吉王府出动的大批卫队,其兵力就接近八百人,另外一支强兵则是乔口、暮云市两处巡检司的弓手。
  这些巡检司日常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收税和缉私,而这恰好都是需要打架才能完成的差事。在大兵团配合作战领域或许有所欠缺,在这种小规模高烈度的战斗中,则表现的如鱼得水,不管是配合还是战斗力上,都比普通的江湖人强出许多。
  随着赵鹰被拿,曾光等人在王府里的眼线被拔除,于王府最新布置无从掌握。根据赵鹰以往提供的情报,王府护卫虽多,但无事时大多逃岗,或是去城里胡混,或是自己去找事情赚外快,真正当班的人数字不过百。以这种规模的兵力面对偌大王府,单一一个点上的兵力极是稀薄,再加上点奴仆之类,守卫力量也有限。
  再者之前得到的消息王府护卫主要都去了橘子洲保护张嗣修,留守人员更少,根本不堪一击。是以他带着人马杀进王府时,并没太当回事,可等杀到王爷的书房位置,才发现自己中了埋伏。
  早已动员起来的卫队加上奴仆、护院从四面八方杀出来,总数超过四百人。更可怕的是手上火器早已经准备停当,见了曾光等人立刻开火。火器扫过之后,又是强弓箭雨密集射击,对于穿布衣的江湖人来说,这便是一场灭顶之灾。
  不管武功怎么高,也是血肉之躯,在这种早有准备的打击下,自然少不了死伤惨重。饶是曾光当机立断下令撤退,带进去的人手也折损三成以上。可是当他们与金道侣汇合后,才发现危机并没过去,而是刚刚开始。
  那些打家劫舍的江湖人被官府的气魄所震慑,不少人已经主动放下武器投降。少数罪大恶极或是悍勇亡命的与官府对阵,但是很快就被碾了过去。曾光手下一人高喊道:“各位兄弟,曾光曾大侠在此。大家都是江湖兄弟,现在中了官府诡计,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拼死一战,索性反了他娘的……”话音未落,就有石头向着他丢过来。
  “官爷,我们不是反贼,我们跟这什么姓曾的不是一伙的。您看,我朝他们扔石头呢!”
  “没错,我们不是反贼啊!”
  “怒蛟帮是吃水上生意的,哪能谋反,大家抓反贼啊!”
  有人试图加入曾光,但是更多的人选择攻击曾光给自己减罪,最多的人则选择保持中立,不参与两方打斗,看着曾光一行人败退,官兵追击,随后继续抢一票就走。
  曾光这边的人数远少于官府,但是武林高手极多,如果想走,官府也不容易留住。问题是他们现在的队伍里多了许多累赘,那些字匠,刻工乃至高秀清、宋崇仁等人,都不会武艺。在这种场合里,他们帮不上忙,反倒要分出人手保护他们。眼见官兵伏兵四起,想要趁机夺城也缺乏人响应,摆在面前的路就只剩了突围一条。
  橘子洲上,张嗣修于众人面前侃侃而谈,俨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们之所以放开监狱让他们劫,就是给他们添加累赘。匪人喜欢讲义气,那就给他们一个讲义气的机会。带着那些党羽,既跑不快,又逃不掉,就仿佛游泳的人脚上坠了大石头,不管水性多好,最后也只能淹死了。我知道,他们在官府里其实也有眼线,所以各方面得到的命令都是不完整的,即使走漏一两条,也无关大局。这次他们逃,必然要人放行,那他们在官府里的卧底,也会暴露,官府正好除掉这枚毒瘤。”
  “二公子英明。”
  “二公子真是人中龙凤!”
  文士、宿儒、官员乃至清楼女子,都如众星捧月般包围着张嗣修,争先献上赞美之词。这也不单纯是献媚,一些人确实认为能把计划布置的这么周密,谈笑间灭掉一群反贼,不愧是宰辅人家的手段。
  简瘦梅沉默良久,目光再次锁定张嗣修道:“二公子算无遗策,但是莫非就不怕万里有一?”
  “哦?但不知万一在何处?”
  “橘子洲上明紧实松,一二匹夫怀刃而来,血溅五步,二公子计谋纵成,自身难保!”
  “简公子说笑了,虽然今日橘子洲并无多少兵马,但也有上百官健,请问一二匹夫如何能到我五步之内?再说那些无胆匪类,又哪来这等血性?”
  简瘦梅冷冷一笑,“二公子你觉得,你我之间,相距几步?简某之血可能污公子之袍?那些人智谋或许不及公子,但是血性……却是有的!”
  “放肆!”
  “狂徒!”
  “岂有此理!”
  几声呵斥中,一道白虹乍起,这一剑名为“公道”,剑气如虹,其势锐不可当,剑锋所向直取张嗣修。张嗣修原地未动,只冷笑看着,在其身旁两名那两名俊仆则同时迎出,几声金铁交鸣后,血光溅起。名为公道的一剑无疾而终,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一切又重归平静。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好部下与好兄长
  “曾光这个人确实很强,不在于他武功有多厉害,或者脑子有多好用。说实话,在官府面前,一个人再怎么本事也没用。但是十面埋伏居然还能让他杀出城去,这就值得称道了。谁能想到,一个守门军官居然受过他的大恩,甚至受过恩后连名字都不记得,直到看到人,才发现这是恩公。接着就主动开城门,配合他逃跑。这是有死无生的时候,这种时候还能这样知恩图报,也不怪人家说除恶务尽。”
  大船上,范进与张氏之间,已经摆了一面棋盘,两人分执黑白一边下棋一边闲谈。信奉棋手绝不下场原则的张小姐,行事风格显然是给我冲而不是跟我冲那种人。事先布局计划时会想的很多,总担心谋算不周全。到了实施环节,她反倒变的有些淡漠,当然也可以称为从容。
  所有该谋算的事谋算好了,该发布的命令发布下去,剩下的就只是听下面的人把结果反馈回来,至于输赢胜负,那就不是她所能干预的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肯定不会亲临一线指挥,更不可能持刃杀人,所以留守在船上与范进下棋对局,就是最佳的选择。
  她的棋是跟刘勘之对弈练出来的,棋力与号称三绝的刘堪之差相仿佛,两人之间每次对局,都得几个时辰才能分胜负。这份手段放眼湖广,都算是一流,按她想来,与范进对局,自然是有胜无败,倒也没太在意棋盘变化。
  长沙城内的情形,通过旗语信炮以及士兵,流水般传递过来。精心准备的伏击,大批动员的士兵,从人数和大势上看,自然是官府占据了绝对优势。不过具体到单独一处战场上,被伏击者倒也并非完全没有一战之力。
  曾光这伙人是武艺高强的技击健儿,眼下没了退路拼死一击,作战就更勇猛,一时抓不住倒也正常。其印妖书联土司,做的是杀头灭门的大事,在衙门里自然不会没有耳目。即使用了利益等手段分化他们,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人为其拼命。于这种变数,也是考虑过的。
  范进这个布局没有一开始就收口,而是逐渐加力,也是想看看到底会有谁在这个当口跳出来拉曾光最后一把。这个门官的反水,倒不至于让计划彻底失败,最多就是让人觉得有些错愕。
  这名门官已经被擒,简单的审讯,就得到了口供。居然是十几年前其欠了一笔王府的高利贷,几以落到要典妻卖子的地步,多亏曾光替他偿还了债务才免去家破人亡。当时曾光并没留名字,只是相貌被记住,于此时重逢,便破了性命来报恩。
  事件本身不足为怪,但是在层层埋伏下还是出现这种小变故,总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则是范进在设定计划之初,实际已经把这种变故计算在内。
  真实的战争不是话本,自然不存在所谓掐指一算,或是久候多时之类的话。伏兵这种东西的设置,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不可能于每条路上都安排一支人马在等待曾光截杀。
  在制定计划时,刘堪之等人着眼于城内层层撒网,可是于目标破网后如何追击考虑的并不周全,又或者说在人力不足的前提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有范进在计划之初,就为曾光突围做了打算,甚至备了后手。是以,听到奏报之后,张氏心里对于范进的谋算就更为佩服。
  逃出去不代表安全,六扇门、官军、锦衣卫甚至一部分江湖人物,都在后面进行追击。毕竟曾光身上关系着价值几十万金银的巨款,现在又有官府追击,不少江湖人想要火中取栗,或是求财或是求官,从他身上发一笔财。是以少女并没有多少失意或是惊慌的情绪,只微微一笑。
  “是啊,做官的人一般到了这一步,就是树倒猢狲散。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在马上的时候自然可以呼风唤雨,可真若是翻身落马时,还能有几个雪中送炭的可是难说的很。从这一点看,还是他们这些江湖人更有情义一些。”
  身为仕宦子弟,她年纪虽然不大,于沉浮起落的感悟,却比范进来的深刻。长叹声中,不知带起多少回忆。
  范进笑道:“曾光这个人很本事,不但有武功,脑子也够用,人也有手段。身边聚集了这么多能人,足以证明其本身的才干。这种呼保义一般的人物,能遇到几个死命报恩的人,也算正常。也是他运气好,如果遇到几个张铁臂,也一准要遭殃。”
  张氏也笑道:“他很有本事,但是比我们还差一些,从一开始他就中计了。让他带了那么多拖油瓶,既跑不快,也藏不住形迹,依小妹看来,三十里之内,他就要伏法了。”
  “极限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本地公人能得用一些,十里之内就该把人收拾了。曾光是以仁义为标榜的,大侠么,就是这样。仁义既是他最有力的武器,也是最沉重的包袱。尤其到这个时候,更是弊大于利。如果他抛弃了仁义,就算他活着,号召力也没了,所以他现在是骑虎南下,只能带着这些人跑,明知道死路一条也没的选。做大侠就是这么惨,没办法。”
  少女道:“范兄所想的计谋与小妹相同,都是先以一处陷阱误导反贼,声东击西,十面埋伏,借王府的兵力以破敌。现在看,这个计划已经成功了。只是我觉得,如果想要解决曾光,一定有更好的手段,现在船上只有你我二人,范兄可愿对小妹说明?”
  “这个也没有什么愿不愿的,手段是有,但未必是好。曾光再厉害也是一条命,想弄死他不难。比如在王府里搞几口箱子埋火药,他们来搬的时候就炸死他们。但问题是没有意义,这些人以江湖成势,进而还想要谋反,取他们的性命容易,坏他们的根基较难。我想的方法,也是怎么让他们在江湖上无从立足,即使有漏网之鱼,也掀不起风浪来。从这个角度看,让他出城也没坏处。”
  “现在城里那么多江湖人,官府如果愿意,就能把他们都扫了。从曾光起事到现在,这些江湖人就是一个站队的过程。站曾光的,接下来就要迎接死的命运。站朝廷的,就得跟曾光拼下去,将来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曾光也不会信他们,认准他们是朝廷的人。他们自己也知道,今后必须和朝廷合作才能有出路,否则江湖同道就能斩了他们。即使原本对官府印象不好的,这事结束之后也得乖乖给官府办事,此消彼长,还是给官府增加了力量。归根到底一句话,曾光的力量来自江湖,我就让江湖斗江湖,一方面以势压,一方面以财挑,不怕那些江湖人不自相残杀。拿刀的人死的越多,这天下就越太平,于我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好事。”
  少女点点头,又看向棋盘,“不错,这些不听话的棋子死光,棋手才好布局。范兄,按小妹看来,如果不是时间不够,这局还可以布更大一些。”
  “小姐高见。”
  “小妹把握人心的手段不及范兄,但是看人的本事总是有的,我倒要请教,如果此时我们不急着上京应考,范兄会如何谋划?”
  范进笑了笑,一子落下。“也没什么,无非是把这个计划放大,让曾光继续跑,一直跑到湘西。接下来,就是逼那些土司站队。保曾光的呢,自然就要打击。那些中立的要拉拢,那些投靠朝廷的要扶持。其实朝廷对于土司众多的地区,大概都是这么干的吧,找几个听话的扶持,找几个不听话的收拾。其实说到底,谁也不是朝廷儿子,没有所谓真的完全听话,还都是要靠力量说话。只要力量够强,那些土司就不会闹的太过分,反过来就没办法。曾光这次搞兵书妖书,是要谋反,这个时候保他的,怎么也要斩几个祭旗,让其他土司消停一阵,将来么再缓缓图之。”
  少女不住点着头,“范兄不愧是在广东帮办过军务的,与一干只尚空谈的书生完全不同。小妹向来自诩有能,可若我布局也只是以大兵入湘西,再想如何杀贼,放眼湘西举目皆敌,比起范兄这拉一派打一牌手段可差的远。”
  “小姐不必过谦,我这也只是纸上谈兵,实际要做起来很困难。资金资源还有上面的支持力度,自己手上能调拨多少兵力都说不好,所需时间也旷日持久非朝夕之功,只能算是旁门左道。我说过,计谋再好也只是巧,小姐则是用势去碾压敌手。两下相比,小姐的方法是正途,小生这个则是取巧邪道。”
  少女笑道:“范兄不必太谦了,用力不一定强过用巧,何况力人人会用,只看能出几成力,只有巧字才见功夫。范兄如有时间,可以把自己所想写下来,整理成册。若有机缘,或可转呈上宪,他日按法实行,亦是范兄为朝廷立的功劳。”
  “好,就依小姐高见。”
  张氏与刘堪之相处时,谈话远比范进为多,但是大多数言语都用在吵架上。像现在这样她说什么,男人就听什么的时候,几乎未有。以她的容貌身家,想要找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并不为难,但是这样的男人多半没什么本事,除了仰女子家族势力鼻息外,很难有所发展,像这样的男人,固然听话,却又难以入女子法眼。
  当下毕竟是个大男子主义社会,既有才情,又肯在女人面前伏低做小的,就比较难找。范进所勾勒的蓝图,足以证明其自身才能,这种文章诗文之外的学问对这少女而言,也比诗词文章更能令其认同。交涉之下,在她心内不免升出个念头:这世上原来不是所有才子,都像堪之兄那么骄傲。
  只是这念头甫起即灭,反倒是让她觉得脸上发热,心头乱跳,不停告诫着自己:范进只是自己看中的一员虎将,不能多想……不能。
  好在她性子与普通闺阁少女不同,这等念头旋起旋灭,注意力又放回棋盘上。手中白子高举,却迟迟不能落,半晌之后,才自嘲地一笑,“光顾了说话没看棋,居然下成了个倒脱靴,这盘我是输定了。自小妹棋艺有成,胜负虽有,但还没这么快败过,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认输,咱们再来。”
  范进心道:倒脱靴……如果有机会,倒是真要脱你的靴,不过不是在棋盘上。那时候来几次,都没关系。
  两人这盘棋没下多久,就被自橘子洲传回的消息打断。出了简瘦梅行刺的事,那边的文会也就进行不下去,加上长沙城内的战斗基本已经结束,零散争杀发生在城外,这些文士以及官员就都想着回城。
  张家那一行人也在向船上赶,范进道:“想必二公子回来就要商议大事,这棋还是改日吧。”
  “你啊,无非就是不想让堪之兄难堪而已,其实大可不必,堪之兄对上男人时,气量还是很大的。只要不让他输给女子,就怎么都好。不过即使不要棋盘,也未必不能下,范兄可能下盲棋?”
  盲棋?范进心头暗笑,自己有系统加持过目不忘,盲棋于他根本不算难事。只是这张家千金,难道也有此能?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过目不忘本领的不止自己一人,遇到一个也不稀罕。他点点头道:“尚可。”
  “那就好了,我们把棋盘收起来,就没人知道我们在下棋了,大家下盲棋就好。不过这棋不能白下……”少女忽然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若是范兄输了,须得输个东道,跟我二哥他们一样,穿上女子衣衫,到长沙城里转几圈。”
  “这算什么东道了,就算不输,也一样可以穿啊。只是范某此来,只带了男子衣服,未曾预备女子衣衫,还得去买。”
  张氏见他说的洒脱,心内不免又想起自己发脾气时,二哥想了这个办法哄自己,那一干书生自然要依从二哥安排。刘堪之却别调独弹,坚决不肯这么穿戴,甚至窝在船上不动,也不和自己同行。固然有其家教严格,刘一儒是理学大家,持身甚正,教子也严。
  但不论如何,与范进这种顺从态度,完全不同。而对方其实并不需要依附自己,照样可以过的逍遥,这种顺从就不是做作而是发自内心。
  从自己看的那些话本故事,再到初次相见,几次默契,以及方才范进谈笑间勾勒出的平蛮方略。再到他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并未存男尊女卑的定见。
  或许……他不止可以在父亲帐下担任冲锋陷阵的大将,还可以是一个……好哥哥?
  就在少女脑海里转过无数念头之时,又一道有关军情的消息被送过来,曾光一行人已被官军围困于一片树林之内,距离长沙城:二十三里!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绝杀
  在江湖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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