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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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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心源看出来了,穆辛这是在制造矛盾,他想看西夏城主到底会如何应对自己的挑衅和警告。
  穆辛能够做到这一步,就说明西夏城主对于皈依的事情,正处在一个犹豫的地步。
  西夏是一个纯粹的佛教国家,李元昊喜欢一面杀人,一面拜佛,他将杀人状态的他和拜佛时期的他分成了两面,每次杀人之后,他都会放下屠刀一次,等到下次想杀人的时候,就再次拿起屠刀。
  沙州城主在西夏应该是一个非常边缘化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将他派来镇守沙州六年。
  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的欲仙欲死之后,就难免会生出其余的心思。
  智慧长老穆辛自然很轻易的就看出他的心思,之所以会逗留在沙州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给神教打开一道南下的大门。
  让那个全世界的人都信仰神教,才是穆辛心中最大的希望。
  如今的沙漠中,神威在快速的蔓延,当于阗那个信奉佛祖的李圣天家族灭亡之后,沙州就成了阻挡神威南下的第一道门户。
  这道大门必须打开。
  铁心源知道这个时代的国家不能太大,如果大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好控制了。
  比如前唐就是一个例子,盛唐时期,他们成功的将边境推进到了葱岭一带。
  可是遥远的距离完全削弱了帝国对那里的统治,当高仙芝兵败怛罗斯之后,帝国的疆域就立刻向后退缩了一千三百里。
  契丹人的国土面积很大,甚至可以称之为非常大。东起日本海,西到阿尔泰山,北到额尔古纳河,南到与大宋接壤的白沟河。
  如果把契丹人平均的分散在这片土地上,十里地都不会见到一个人。
  这样的统治也就算不得统治了,在这个时代除了宋人对土地有着莫名其妙的渴望之外,就连契丹人自己都不明白他们国家的边境线到底在哪里。
  只要这里没有人烟,一条狗在这里撒泡尿都能宣布主权。
  有着完整政治制度的大唐都是这个结果,刚刚兴起不到四十年的西夏就更是如此,铁心源有时候都怀疑,西夏国的这群人统治的区域恐怕只限于宁夏平原,他们在其余的地方的统治,恐怕连大宋的羁縻州都不如。
  这就有点像后世的日本鬼子一样,占据着战略要地,对广袤的原野几乎没有什么统治力。
  如果宋人和西夏人战斗的时候,铁心源自然是一心一意的帮助宋人,当西夏人和阿族人战斗的时候,铁心源觉得自己就应该帮助西夏人。
  穆辛敲打西夏人是有限度的,比如活活的打死一个甲士,这不会引起西夏城主最彻底的愤怒。
  如果挑起更大的纠纷,伤害到了西夏人最根本的利益,即便是心怀不满的西夏城主,也会和穆辛翻脸。
  铁心源瞅瞅不算大的院子,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来破坏穆辛的计划。
  大清早,穆辛已经给十余个阿族人下达了很多的命令。不断地有阿族人从穆辛的房间里领命出来,然后就匆匆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
  铁心源完全相信,当一切都随着穆辛的计划积极进展的时候,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做出反应的西夏城主,恐怕只剩下乖乖就范的余地。今天的早餐是豆子粥。
  各种各样的豆子,那些家伙连青稞粗糙的外皮都不去掉,也不知道往里面添加桂圆之类的干果,只有十几枚红艳艳的枣子摞在豆子粥上面。
  这样煮出来的粥有一股子怪味道,铁心源一点都不喜欢,平日里喝点小米粥就很好,干嘛一定要吞咽这些难以下咽的豆子粥?
  许东升倒是吃的非常香甜,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西夏人竟然从这里抬走了一大锅豆子粥,这让铁心源非常的好奇。
  “腊八,佛诞!”许东升现在和铁心源说话变得言简意赅起来。
  铁心源点点头就不再问,既然都已经腊八了,那就好好地吃一碗腊八粥才好。
  在太学求学的时候,身为预备官员,他自然是研习过民俗,民风的。
  自先上古起,腊八是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包括门神、户神、宅神、灶神、井神的祭祀仪式,祈求丰收和吉祥。
  据《礼记·郊特牲》记载,腊祭是“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
  夏代称腊日为“嘉平”,商代为“清祀”,周代为“大蜡”;因在十二月举行,故称该月为腊月,称腊祭这一天为腊日。
  先秦的腊日在冬至后的第三个戌日,后来佛教传入,为了扩大在本土的影响力遂附会传统文化把腊八节定为佛成道日。
  后随佛教盛行,佛祖成道日与腊日融合,在佛教领域被称为“法宝节”。南北朝开始才固定在腊月初八。
  佛家这种随便篡改佛祖成道日借助腊八来扩大影响的手法,非常的像后世的广告营销。
  不过人家做的很高明,至少在扩大信徒,以及提高佛教知名度上,这个办法很管用。
  沙州是有寺庙的。
  事实上沙州最宏伟的建筑就是寺庙,不远处的鸣沙山下,就有连绵不绝的石窟。
  大名鼎鼎的敦煌石窟就在这里。
  石窟下面就是沙州方圆三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寺庙——雷音寺,取佛音说法,声如雷音之意。
  里面住着一百二十名比丘僧,听许东升说,雷音寺的护法居士,就是西夏西北重镇瓜州留守野利都兰。
  和沙州不同,瓜州驻守着西夏赫赫有名的西平军司,沙州的西夏人之所以视吐蕃,西域诸国如无物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有战无不胜的西平军司。
  穆辛之所以不敢在沙州过份的威逼沙州城主都罗然然,也是担心引起野利都兰的注意,从而让阿族人在沙州的计划全部落空。
  每一个人都知道西夏人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把所有的问题堆在一起放火燃烧,如果这些问题和人有了联系,那么,他们就会把有问题的人一起丢在火堆里烧,直到问题没有为止。
  客栈里煮了很多的腊八粥,都是给那些和尚的贡品。
  铁心源往每一口锅里都放了一点蘑菇粉,这些剂量的蘑菇粉,不会让人发疯,只会让人产生一般性的幻觉。
  在东京的时候他就试验过,蘑菇粉对于僧人的帮助极大,他会放大僧人的欲望,曾经让一个大相国寺的僧人沉浸在佛国整整三天。
  只可惜,相国寺的方丈智圆大师却固执地认为,那个受到蘑菇粉帮助进入佛国的僧人是走火入魔了。
  按照他的狗屁逻辑,僧人在求佛的过程中,应当见佛杀佛,见魔屠魔的。
  最后还说,无佛才是真佛!
  不但单方面收回了那个僧人的度牒,还将他关进石洞里面,要求他面壁十年。
  不知道雷音寺的僧人们会不会像智远和尚那样认死理。
  在西夏人抬走那些腊八粥的时候,许东升突然出现了,在施舍了两个金饼子之后,竟然从大锅里面挖了一碗,这可是好东西,可遇不可求。
  一大碗腊八粥分成了两小碗,许东升大度的分给了铁心源一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来来来,兄弟,我们喝了这碗腊八粥,就算是和家里的人一起过节了。”
  铁心源的脸色惨白,不过,他对许东升说的话也是非常的有感触,用最快的速度喝完一碗腊八粥之后,他就开始借酒浇愁……
  铁心源喝酒的样子把许东升吓坏了,他第一次发现铁心源的酒量真的很不错,一坛子五斤装的葡萄酿下肚子之后,他竟然还有力气坐在窗台上哀哀的唱歌。
  “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听到这首绝妙的小词,许东升对铁心源佩服的五体投地,从这以后,他有事没事就想灌醉铁心源,看看他还能不能作出几首像样的诗词来。
  看到铁心源呕吐的撕心裂肺的,许东升也莫名的感到有些伤感,妻子曼妙的身体似乎就在他的眼前……
  于是他安排好已经大醉的铁心源,就要了三个舞姬迅速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情感的宣泄真是可怕。
  第二天铁心源从宿醉中醒来,依旧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劈了一斧头,稍微摇晃一下,脑仁子就生疼。
  口干的像是要裂开,嗓子干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挣扎着取过茶壶,一口气把里面的凉水喝的干干净净。
  重新回到床上,准备今天就在床上过了。
  客栈里愈演愈烈的喧闹声吵得他无法入睡,挣扎着爬起来,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偷偷的听外面的动静。


第一一三章 群体性开悟事件
  喧闹声来自许东升的房间,一个浑身紫青的波斯舞姬,哭喊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院子里还有两个遍体鳞伤的女人抱着头痛哭。
  客栈里别的舞姬抱来毯子,将她们三个裹好,就站在院子里大声的指责着许东升。
  波斯俚语铁心源也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牲口,牦牛一类的比喻他还是能听懂的。
  赤裸着上身,显得神采奕奕的许东升拉开房门,丢出来三锭金子,然就笑眯眯的朝铁心源眨眨眼睛。
  三锭金子在石板地上滴溜溜的乱蹦,那三个哭泣的舞姬,立刻就停止了哭泣,扑到地上抱住属于自己的金锭。
  其余的女人在第一时间闭上了嘴巴,羡慕的看着那三个抱着金锭感谢许东升的舞姬。
  这些舞姬不辞千里,万里来到西夏,大宋,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
  只有赚到足够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之后,她们才会回到自己的故乡,成为一个富裕的上等人。
  如今,这三个舞姬有了这一锭金子,目标至少完成了大半,这如何不让人羡慕?
  聪明些的舞姬已经开始向许东升抛媚眼了,她们觉得为了一锭金子可以博一下。
  “昨夜三寒暑,老夫任少年!”
  许东升哈哈一笑,挑选了两个最漂亮的舞姬就关上房门,看样子是去补觉去了。
  铁心源自己昨夜做了一夜的怪梦,一会是赵婉坐在小汽车里冲自己微笑,一会就变成巧哥被押上刑场被枪决的场面。
  一会又是王柔花站在自己后世的家里,从阳台上探出脖子喊他回去吃饭……
  自己的一夜过的痛不可当。
  而许东升竟然能把蘑菇的药效转化成春药,这是铁心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只要你满意就好。”
  铁心源喃喃自语了一句,就准备重新回房间里去睡觉。
  昨夜的噩梦,消耗掉了他很大的精力,只有睡眠才能让他慢慢的复原。
  用厚厚的皮裘捂着全身睡觉的铁心源没有听见雷音寺的钟声。
  穆辛却听见了。
  他站在院子里背着手默数着钟声。
  “三十六响,雷音寺有人开悟了?”
  穆辛虽然讨厌佛教,就是因为讨厌佛教,他才对佛教有过极为深入的研究。
  寺院里撞钟的由来是佛教东来、寺院兴起的产物。
  梵钟就是佛钟(幽冥钟),顾名思义是供寺庙做佛事用的,或召集僧人上殿、诵经做功课,另外诸如起床、睡觉、吃饭等无不以钟为号。
  大钟丛林号令资始也。晓击即破长夜,警睡眠;暮击则觉昏衢,疏冥昧。
  清晨的钟声是先急后缓,警醒大家,长夜已过,勿再放逸沉睡,要早起抓紧时间修持;而夜晚的钟声是先缓后急,提醒修炼人觉昏衢,疏冥昧。
  寺院一天的作息,是始于钟声,也止于钟声的。
  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寺庙里的钟声是不会发生变化的。
  而今天,钟声响了三十六次,代表了三十六梵天,三十六层天是道教的说法,寺庙也用这个传说,这是佛教和道教融合的结果。
  “有僧人开悟了?”
  穆辛抬头看看蓝蓝的天空,然后就召来一个阿族人,低声吩咐几声,就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钟声响起,沙州城顿时就沸腾起来。
  西夏人从商铺,军营,甚至是骆驼上,跳下来,欢喜莫名的冲向雷音寺。
  一队僧人从雷音寺里漫步而出,芒鞋踩在冰冷的碎石上,每一步都非常的稳健,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双手合十,感谢前来祝贺的信众。
  也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所有的西夏人又忘命的往回跑。
  那些穿着单衣站在寒风里的僧侣却一脸的笑容,似乎忘记了凛冽的寒风。
  最先赶过来的是沙州城主都罗然然,他带来了极为丰厚的礼物。
  雷音寺门口的空地上,顷刻间就被厚厚的地毯所覆盖。
  每一位单衣僧人,都被都罗然然带来的军卒用黄色的绫子包裹住,然后供奉在高高的桌子上。
  这样的僧人总共有一十二位。
  年纪最长的方丈站在一边朝都罗然然双手合十道:“佛祖成道,普度众生,一碗黄粱,众生开悟。”
  都罗然然回礼道:“高僧开悟,可喜可贺,却不知何故一夜入佛国?”
  方丈笑道:“一碗黄粱饭,舍却旧皮囊,大道有形,又无形,妙不可言。”
  都罗然然忽然跪地拜求道:“俗人如何开悟?如何解脱?”
  方丈单手摩顶道:“野马西去不可追,本心立地不可夺。”
  都罗然然的面孔抽搐两下,回首望去,只见沙州城里的西夏人再一次从城里涌出来,每个人都手捧礼物,一一的敬献在地毯上。
  方丈指指堆积如山的献礼笑道:“我佛慈悲,度化世人,世人知恩,百倍还之,昨夜黄粱,莫要轻贱。今日晴空朗朗,当有佛陀讲经,众生听好了,苦难善恶就在一念间。”
  老和尚的一番话说的晦涩难懂,好在有人听懂了,粗粗的解释了之后,众人才知道,昨夜那些盘膝坐在供桌上的神僧,就是吃了大众敬献的腊八粥才开悟成佛。
  如今,仁慈的方丈要把剩下的腊八粥加水重新熬煮了之后,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喝上一碗。
  欢声雷动,宣示佛号之音,十里可闻。
  雷音寺的钟声再次响起,寺庙里的僧人鱼贯而出,给每一位信众面前都放了一碗几乎能看到碗底的清水粥。
  都罗然然的面前,却是一碗还算浓稠的腊八粥,他满意的在方丈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铁心源这一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被饥饿的肚子给唤醒了。
  爬起来之后去了饭堂,却找不到吃的,也找到任何一个管事的西夏人。
  沙州城的西面,火光映红了天空,各种各样的乐器声不绝于耳。
  西夏人特有的粗犷号子声一刻都未曾断绝,他们好像在庆祝什么。
  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奴隶骑士不见了踪影,铁心源去了穆辛的院子也没有找到一个阿族人,如果不是因为穆辛的藜杖还在,他甚至会认为穆辛把他丢下,自己回波斯去了。
  看到了自斟自饮的许东升,铁心源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没有脱离樊笼。
  他手下的四十多个大汉正在忙碌的往骆驼上捆绑货物,看来这里已经居留不得了。
  “雷音寺有十二个高僧开悟,西夏人疯了,穆辛长老的计划失败了。”
  许东升的语调平静无波。
  “你好像不是很在乎穆辛长老的胜败得失?”
  许东升笑道:“我是一个商贾,这是我的本性,其余的都不过是身上穿的衣衫,如果烂掉了,就换一件。”
  铁心源坐在许东升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道:“我是一个士子,喜欢享受轻歌曼舞的调调,喜欢闲暇时赶着牛车行走在满是庄稼的原野上。喜欢和有学问的人谈论学问,喜欢和猛士谈论流血五步的悍勇,更喜欢找一个温柔的妻子生一堆孩子,而后教育他们成长。”
  许东升灌了一杯酒道:“沙漠里行走近三十年,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奔波。”铁心源点点头道:“我才开始,就已经厌倦了,非常的厌倦。”
  许东升给铁心源倒了一杯酒道:“但愿这是我们兄弟最后一次远涉大漠。”
  铁心源笑道:“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进沙漠,也将是我最后一次进沙漠。”
  “穆辛长老去干什么了?”铁心源喝掉许东升给自己倒的还魂酒,小声问道。
  “弯月上升到半空的时候,天神的弯刀就会肆虐沙州城,当然,是在瓜州西平军司大军到来之前。”
  这是一个可以预料的结果,沙州被战火烧成白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猛烈的战争,就是宗教战争!
  他无关于利益,只关乎信仰。


第一一四章 我们能跑多快?
  如果说阿族人对于阗国的宗教战争只是大海里里的一次小小波澜,那么,那场改变世界格局,并且给世界留下永远创伤的十字军东征就该是大海里的一次惊涛骇浪。
  铁心源清楚的知道,再过不到五十年,那场延续了足足两百年的战争将会拉开帷幕。
  由于罗马天主教圣城耶路撒冷落入伊斯兰教徒手中,教皇允许欧洲的领主和国王发动一场旨在收复圣城的宗教战争。
  十字军东征大多数是针对阿族人国家的,主要目的是从伊斯兰教手中夺回耶路撒冷。东征期间,教会授予每一个战士十字架,参战者服装均饰以红十字为标志,组成的军队称为十字军。
  不论开战的借口多么的高尚,这场以天神名义发动的战争,最终还是回归了战争的本来面目。
  那就是抢劫和掠夺。
  诸多缺少土地的封建主和骑士想以富庶的东方作为掠夺土和财富的对象。
  意大利的商人想控制地中海东部的商业而获得巨大利益。
  而罗马教皇想合并东正教,扩大天主教的势力范围。
  生活困苦与天灾与赋税压迫的许多农奴与流民受到教会和封建主的号召,引诱他们向东方去寻找出路与乐土。
  东征的目的只是为了满足各自的利益,至于神的利益,只有被串在十字架上绵延数百公里的异教徒尸体能够证明。
  不过,铁心源对十字军东征并没有多少感觉,这是因为这场战争与东方的宋帝国毫无坏处。
  也就是因为有十字军东征,阿族人不得不停下向东发展的脚步,转而全力应付来自西方的威胁。
  相对来说,这场残酷的绵延了两百年的宗教战争,对远东的这些国家非常的有利。
  如今,穆辛也要发动宗教战争,铁心源很想冷眼旁观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如何从一个阴谋家变成嘴里含着刀子的强盗的。
  对于西夏骑兵,铁心源深有体会,杨怀玉回京生孩子的时候,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西夏骑兵的彪悍和亡命。
  如果来的是一支被宗教武装过头脑的西夏骑兵,铁心源不敢想这些人会爆发出什么样的能量。
  铁心源自己很不辛的站在了西夏人的对立面上,所以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们到底能够跑多快。
  “老许,这一回我不想骑骆驼了,能不能给我分一匹马,如果能给我两匹母马,兄弟就感激不尽了。”
  许东升听铁心源这么说,疑惑的道:“骑马到波斯,你会死的很惨的。知道不,骑马跑一百里和骑马跑三千里,绝对是两回事。”
  铁心源嘿嘿笑道:“我只想跑的更快一些,老许,我建议你也骑马。”
  许东升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回头看看已经打包好的驼队,小声道:“好吧,咱们兄弟带六匹产奶的母马走,两匹换乘,一匹驮物。进了沙漠之后再换骆驼。”
  “我能不能先走一步?”铁心源小心翼翼的对许东升说。
  “下回说这种话的时候一定要有一起两个字。”
  铁心源深以为然。
  他的行李很少,一匹马驮着小帐篷食物和水,另一匹马驮人。
  铁心源仔细的检查了马匹的蹄铁,辔头,肚带,又特意用羊皮口袋多装了一口袋水,放在马鞍子的后面,紧紧贴着战马的皮肤,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水因为战马皮肤透热不会结冰。许东升看到铁心源用细绳子将他的裤腿和衣衫扎在一起,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和铁心源相处这么久之后,他知道这个少年人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
  打着为驼队开路的借口,许东升带着铁心源和自己的十五个全副武装的仆役,和前来领队的阿族人头领约好在三十里之外的烽火台见面,就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领队的阿族人头领并不在意许东升和铁心源的离开,没有这两个人掣肘,自己说不定能够参与到长老的圣战中去。
  和许东升,铁心源这种三心二意的人相比,他们对天神的感情不但深厚,而且坚决。
  当这两个人谋划着如何躲开一定会到来的战争的时候,他们一心想的却是如何散播天神的荣光。
  出了沙州城之后,许东升停下战马朝雷音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向西南方向的阳关路上狂奔。
  清晨的戈壁上,一丝云彩都没有,天色碧青得如同果冻,假如没有刺骨的寒冷,铁心源都想一头扎进这碧蓝的天空里长眠。
  平坦的砂石地面上,只有几座烽火台突兀的矗立在那里。
  这些烽火台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汉时期,经历了上千年的风雨之后,如今像一个垂垂老者,外表已经斑驳不堪,唯有筋骨尚存。
  铁心源纵马从烽火台下掠过,每过一个烽火台墩子,就像是跨越了一段沧桑的历史。
  他相信马踏焉支山的霍去病来过这里,大唐出塞征服突厥的雄师也经过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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