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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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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三以为,再不给这些自由奔跑习惯了的野马找一处宽阔的场地,并且松开它们身上的绑绳,一个月之后,这三千多匹野马能活下来的不会超过五百。
  铁心源不愿意将野马放归荒原,身为群居动物,没有马王的马群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今天放掉它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它们不是被饿死,就是成了野兽的口中餐。
  专心养马更不可能,时间不允许不说,要是明天醒来在发现一地的野马尸体,他也会受不了的。
  一大群宋兵进入了营寨之后,他们立刻就疯了,眼前马匹的数量之多,简直让他们眼珠子都变红了。
  这群人可不管这些马是不是野马,他们只想捉住一两匹,然后拿去换钱。
  铁心源距离营寨并不远,在明晃晃的大月亮底下,带着自己的同伴站在一座高坡上看着底下的营寨。
  这些野马如果安顿不好,没有达到预定的目标,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极为失败的行动。
  “当兵的都不会抢劫啊……”孟元直长叹一声指着一个被野马一蹄子撂翻的宋军伤感的道。
  “哪有不收拾干净敌人就开始抢东西的……”张通有些脸红。
  “贵人啊,这营地里最值钱的其实就是那些牧奴和战马,那群人干嘛总往野马群里钻?”胡老三带着十余个部下指着月光下的营地非常的感慨。
  铁心源黑着脸道:“这群人连自家将军不见了都不知道啊,你是怎么带兵的?”
  铁心源没心情看那些业余的抢劫者,低着头瞅着自己脚下的一个全身铠甲的人叹息道。
  “小人愿意立刻叫停他们,只求大王饶命!”
  地上的那个统制是被孟元直捉来的。
  军兵在前面抢劫,这外统制将军却留在城寨外面看风水,孟元直轻易的打败了统制将军身边的十个亲卫,然后就把他给捉过来了。
  张通一瘸一拐的过来瞅一眼,一口浓痰就吐在这家伙的脸上,对铁心源道:“厢军!”
  孟元直大笑道:“我们被厢军给抢劫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铁心源苦笑一声,朝南边拱拱手道:“富弼老兄,我算是服你了,先派厢军过来抢劫,只要我们和厢军动手之后,你就有一千条理由正大光明的抢劫我们。我们被抢了,还找不到您的半点错处!佩服!”
  张通拎起斩马刀努力的站起来看着铁心源道:“要不要再把东西抢回来?只要给我十个人,就能把这群没用的废物给打散。”
  铁心源指着远处黑咕隆咚的山包道:“富弼安排的精锐军士就在后面,你下去冲杀一阵不要紧,把彪悍的西军引出来麻烦就大了。”
  “野马就这样给他们了?”嘎嘎很不情愿,毕竟自从他跟随铁心源以来,都是他们在抢别人。
  “要不你留下来养马?”
  嘎嘎摇摇头道:“我会被马咬死的。”自从看到马王战斗之后到现在,嘎嘎都不敢轻易的靠近野马。
  铁心源不再理会嘎嘎,让那个宋军统制在一份文书上签了字,用了官印,然后丢给统制将军一份,就带着自己的人在月光下吗,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横山。
  清晨的时候,富弼见到了满山满谷的野马,脸上并没有多少笑意。
  黄土岭军寨的统制正战战兢兢的向富弼吹嘘自己和部下们昨晚和胡人的战斗是如何的凶险,他们又是何等的勇猛。
  “那些胡人呢?”
  一位主簿打算了统制将军的吹嘘,冷冷的问道。
  统制连忙道:“昨晚打散了,溃逃入黑夜,卑职担心马匹受损,并未追击。”
  “斩首几何?”
  “胡人狡猾,见我军势大,逃遁无踪!”
  富弼已经没有多少耐性听这位统制胡说八道,挥挥手,立刻就有护卫从身边涌出去,将那个统制绑缚起来。
  密谍司的密信中说的非常清楚,那个胡人铁木尔手下还有五百牧奴和五百匹战马,这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而这些野马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负担。
  野马可以配种,马监的官员说的很清楚,只要把这些野马关进牧场,驯化三代,大宋就会有一个非常好的牧场。牧场里就会源源不断的为提供自己的良马。
  如果再经历两代,甚至有可能培育出最适合大宋骑兵的战马。
  而这个过程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富弼认为自己等不到收获的时候。
  马监的官员们欣喜若狂,钻进野马群里抚摸着每一匹野马都乐不可支。
  唯有富弼脸上的愁容显得更加深重了。
  他清楚地知道,以京兆府的财力,养不起这样一个见效极度缓慢,极度靡费钱粮的马场。
  那个胡人跑了,同时也带走了追随他的牧奴,发疯的马监官员已经开始给野马登记造册,并且不断的催促他在京兆府找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需要尽快建造牧场。
  自己获得大批野马的消息,如今已然瞒不住了,即便是富弼自己不说,影身的他周围的密谍司探子们也会把这个消息告知朝廷。
  “启禀府尹,这里共计有野马三千一百零三,其中公马一千七……”
  富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马监少丞道:“准备营造马场吧,京兆府乐游原上应该是一片好牧场。”
  少丞咬着牙道:“启禀府尹,野马性情暴躁,想要降服,需要从长计议,乐游原太远,卑职担心野马未到乐游原,就折损一半!”
  富弼吃了一惊道:“这是为何?”


第一零三章 死水微澜
  其实不用马监少丞多说话,富弼已经看到那些正在相互撕咬的野马,更看见了几具倒在上血肉模糊的马驹子尸体。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一支毫无用处的厢军就能击溃几十名看着就极为彪悍的西域武士,这非常的可疑,且不要说他们还有一支庞大的牧奴队伍。
  能成为牧奴的人,身手一般不会差到哪里去。
  富弼回头看一眼自己身边的幕僚,只可惜他只看到一张张喜气盈盈的面孔,看不出谁是密谍司的探子。
  封疆大吏是非多。
  这在大宋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事情,在大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封疆大吏可以真正的做到权倾一方的。
  即便是密谍司的人不上报,那些天生就是用来制衡自己的部下也会将这件事上报朝廷,富弼此时只希望这些人能够真实的将消息上报,莫要添油加醋锦上添花。
  战马是马,野马也是马,按照数学道理,战马和野马就该是相等的……
  富弼只求那些喜欢嚼舌根的家伙在密奏中明确说明,自己得到的是三千多匹野马,而不是战马。
  回头想想自己这些年倒霉的经历,他就不指望别人这样善待自己了,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立刻上一封奏折,说明京兆府得到的是三千多匹野马……
  马监少丞是人群中最开心的一位。
  京兆府的马监之中,根本就没有马!这些年只是忙着将驽马和驴子交配,然后弄出一大批强壮的马骡来,京兆府驽马的体质越来越差,到了现在连一头马骡都赶不上,所以,很多时候,给军中配发的都是骡子。
  至少很多文官骑乘的牲口,就是骡子。
  这种牲口性情温和,做事慢慢吞吞,善于负重却不善于奔跑。
  自己身为马监的少丞,整天培育牲口,这让他非常的不甘心。
  如今好了,多了三千多匹性情彪悍的野马,只要自己用心,不出三年,自己的马监牧场之内,就会多出一批真正的战马。
  最让马监少丞开心的是,一旦这批野马进了马监的牧场,朝廷一定会下拨大量的钱财,这样一来,中间可以取舍的余地可就太大了。
  想到这里,马监少丞看着面前的野马,就像看到了一个个绝世的美人,爱不释手。
  铁心源人少,自然没有法子制止野马自戕,富弼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随着富弼一声令下,抽调来的六千厢军,每两人看顾一匹野马,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京兆府前进。
  至于要环州知府接手野马的事情,富弼再也没有提起过,野马已经成了自己的负担,如果再把主动权交给别人,自己这个封疆大吏可真的就要成别人手里的面团了。
  这就是于阗国要送的礼物?
  富弼怒不可遏!
  晚上扎营的时候,黄土岭的厢军统制,成为了富弼发泄怒火的第一个倒霉蛋。
  死到临头,那个统制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活着的希望了,反而变得镇定无比,大吼大叫着要富弼为此付出代价。
  富弼的亲兵还以为此人不过是危言耸听,当统制将铁心源和他强行签订的接收野马的文书拿出来的时候,富弼终于失态了,毫不犹豫地下令将统制斩首,而后立刻上奏本,要求朝廷将于阗国使者一行问罪。
  奏本被三百里加急送走之后半日,富弼才彻底的冷静下来,又派亲兵星夜追赶,在途中将奏折拦截下来。
  他决定看看再说!
  就在富弼纠葛野马事情的时候,铁心源已经抵达了太原,太原城池很新,护城河河水清澈,游鱼众多,还没有被城里的生活污水所浸染,因此,太原城的护城河边上总有人渔人垂钓,仕女游春。
  城墙上的青砖也不像东京城的城墙布满青苔,充满古意,而是被细细的白灰勾缝,远远望去,如同一匹巨大的竹布。
  太平兴国四年,宋太宗赵光义灭掉了以太原为都的北汉刘继源,完成了收复北方的最后一站。
  只是此战惨烈无比,宋军战死军卒三万四千人,由于憎恨太原军民对宋军的顽强抵抗及恐惧太原“龙城”的美誉,遂下令火烧晋阳城,又引汾、晋之水夷晋阳城为废墟。
  一座历经1476年悠久历史的古城遭到了彻底的破坏。三年之后,新的太原城在距古晋阳城北四十余里的唐明镇重新崛起。
  太原是一座军城,这里没有太原府尹,只有河东节度使,河东节度使驻节太原,统辖天兵军、大同军、横野军、岢岚军、云中守捉及忻州、雁门郡、岚州三州郡兵,管兵五万五千人。
  历任河东节度使,无不是皇帝的心腹之人,因此,这一任的河东节度使也不例外。
  曹玘!
  祖父曹彬,父,曹帏,前者为开国战神,死后封武威郡王,后者,从军四十年未尝一败,深得皇帝敬重,死后停灵不发,就等着官家龙驭宾天之后一起葬进皇陵。
  累世将门,堪称风光无限。
  铁心源带着大批的牧奴和战马走进太原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曹玘。
  军中马监偷偷去铁心源住的客栈查看过那些战马之后告知曹玘,都是百中无一的宝马!
  曹玘哈哈大笑,告知部下不许惊扰铁心源,更不得无故勒索,不论铁心源在太原城中卖马,还是有何举动,皆要行方便,只是有一条,绝对不允许铁心源将这些珍贵的战马带离太原城!
  来到了太原,嘎嘎和尉迟文,以及张通,胡老三这些人的眼睛就已经不够用来。
  尤其是嘎嘎,整日里坐在客栈大门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发呆,他发现,这里的人非常多,比清香谷节日里欢闹的人群还要多,尤其是有看不完的小娘子,和吃不完的各种吃食。
  至于尉迟文,来到太原之后,就像是一只掉进面缸里的老鼠,仅仅是两天时间,他就购买了六百四十二本书籍,和一大车的笔墨纸砚,花费之丰富,让书店的老板欣喜若狂,不惜赠送大量的通版书籍,希望这位好学的少年人可以经常来自己店铺购书。
  张通不顾自己腿瘸,整日里在胡老三的怂恿下进出勾栏瓦舍,几乎留恋不归。
  至于铁心源和孟元直两个人在东京城住惯了,太原城虽然乃是河东第一大城,比起东京来还非常的不够看,即便是在张通胡老三等人看来如同天人一般的舞姬,在孟元直看来依旧是普通货色,连出去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一张小几,一盘子暖房里出来的绿菜,一盘子干切驴肉,一壶杏花村,再加一盘子被炒的香酥可口的菜豆,就够铁心源和孟元直两人逍遥一天的。
  “牧奴们已经没人逃跑了,今天上街的牧奴,下午的时候全回来了。”
  孟元直用筷子指指外面络绎归来的牧奴道。
  “大宋别的不成,可是论到留人这一点,契丹国就算是拍马都赶不上。”
  铁心源往嘴里丢一片驴肉,细嚼慢咽品味美食。
  孟元直喝了一口道:“就是我们想要出城很麻烦,客栈外面有很多闲汉在转悠,一个个孔武有力,应该是军中的好汉。”
  “这是必然的,一群胡人带着一群战马,自己送上门来,曹玘要是不笑纳才是怪事情。”
  “你不是打算把这些战马和牧奴都要送给富弼的吗,为何又改主意了,只给富弼野马,却不给他牧奴?”
  铁心源叹息一声道:“我原本以为野马很好对付,抓住了就会慢慢的被驯化,结果太出我预料之外了。我以为富弼见到野马会欣喜若狂,痛快的付钱给我们,结果这家伙根本就没有长久的打算。所以,我只好把野马给真正想干事情,能干事情的人,还要保证我们能够收到钱才成。”
  孟元直惊诧的放下手里的筷子道:“曹玘是将门,将门一般不干政的,就算曹玘位高权重,也拿富弼这种人没法子的。”
  “战马是军事!”铁心源也放下筷子看着孟元直道。
  “莫要俇我,枢密院的枢密使,如今是韩琦,那也是文臣,就是那个说过,东华门唱名者方为好汉的韩琦,你以为韩琦会压制富弼帮曹玘?没这个可能!就算战马是军事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以来,文臣们没干别的,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防备武将上了。”
  铁心源笑道:“这世上总有例外。”
  “不可能!我自己就是武将,我清楚的知道那些文臣是些什么德行,他们现在只是为了压制武将而压制武将,根本就没有什么对错的念头。当年,我的顶头上司振武将军老吴想把带御器械膳食权抓在手里,让大家不再吃猪食一般的午膳,结果就这点破事,堂堂的四品振武将军去找黄门侍郎商议,被人家一口浓痰吐在脸上。更别说战马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铁心源往嘴里又丢了一颗豆子笑道:“你说的这些关我屁事,我只是想让大宋的武人和文臣争吵一下,死水微澜也是好的。当然,我更看重的是曹家还有一位皇后的事情,讨好皇后,让她把我的婉婉还给我才是正经!”


第一零四章 《论宋国马政弊政事》
  “将门是大宋根基最深厚的世家,虽然现在没有什么门阀了,可是这些人的底蕴之深厚,非你我二人所能探究的。
  官场对他们来说就是自家事,捻熟程度更不是你我这种人所能企及的。
  自从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之后,武将的脊梁就被打断了,现在的将门以赚钱享乐为第一目标,保家卫国只是一些细枝末节。
  再加上这些年来,文臣们对将门百般防范,并且开了武科,大力的吸收底层世民出身的武将,对这些武将文臣们抱着得用一时的态度,国家有危难的时候派上去,国泰民安的时候再贬斥。
  狄青就是如此!
  我甚至敢保证,狄青班师回朝之日,就是他远窜边远军州之时。
  如果狄汉臣没有这个觉悟,我甚至以为此人一定会死在东京!
  没有一个文臣希望大宋再多出一个将门出来!”
  铁心源笑眯眯的看着滔滔不绝的孟元直,直到孟元直开始怀疑自己眼角是否有眼屎的时候,他才停下嘴巴。
  见孟元直在擦眼睛,铁心源笑道:“没眼屎,我只是第一次发现你老孟竟然秀外慧中!”
  “秀外慧中是夸人家小娘子的,你拿来羞辱老夫……算了,不和你计较,只是你要知道将门这群人是一条条的泥鳅就成。”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不要说这些累世将门了,文臣们今天拿你一块权柄,明天再拿一块权柄,日积月累之下你说那些将门们还剩下什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人家当猪一样的豢养起来,等到打仗的时候派出去当狗,如果他们再退化成猪,打不了了仗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文臣们当猪一样腿毛扒皮拆骨,啃的干干净净。我就不信将门里的人就没有一两个眼睛明亮的人,看破这个局面。”
  铁心源躺在软塌上,美美的喘口气,伸个懒腰,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孟元直。
  “你说的这些关马屁事!”
  铁心源抠抠鼻子笑道:“才夸完你秀外慧中,现在怎么又变成傻瓜了?
  养马怎么了?
  秦朝人的祖先就是一个养马官,后来就是依靠养马获得了封地,最终一统六合。
  这些将门们如果再不学一门手艺的话,很可能最后变成肥猪,即便是将来打不了仗了,依靠养马依旧能够站在大宋官家的朝堂上。
  狡兔三窟,这才两窟,他们还需要找更多的洞窟才算是安全。”
  孟元直痛苦的道:“你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猜,你更不要和我说古论今的用典故。”
  铁心源笑嘻嘻的从桌子上取过一沓子纸张递给孟元直道:“我帮将门写了一份奏折,名字叫做《论宋国马政弊政事》,多年不写官文了,看看有没有遗漏。”
  孟元直接过那些纸,只是看了一眼就重新丢在桌子上道:“你写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是想要人家听你的,这很难,即便你说的是对的。”
  铁心源笑道:“所以我没打算送给他们,所以啊,这封奏折其实是契丹官员写给契丹皇帝看的。不小心落在我于阗人的手中,然后我们就认为大宋非常的缺马,就拿野马和牧奴们当礼物,帮助大宋重建马场,这样的属国如果大宋还不满意,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孟元直重新取过那一沓子纸张细读起来。
  “宋国宰相向敏中言国马倍于先朝,广费刍粟。乃诏以十三岁以上配军马估直出卖。
  臣窃以为这乃是宋国马政凋敝之先兆也。
  先是市马以三岁已上、十三岁已下为率。天圣中,诏市四岁已上、十岁已下。
  既而所市不足,群牧司以为言,乃诏入券并省马市三岁已上、十二岁已下的计划才进行十来年,还没有收到完美成效。
  薛向言:‘秦州券马至京师,给直并路费,一马计钱数万。请于原、渭州、德顺军置场收市,给以解盐交引,即不耗度支缣钱。’
  诏议买马利害。吴奎等议于秦州古渭、永宁砦及原州、德顺军各令置场,京师岁支银四万两、绢七万五千匹充马直,不足,以解盐钞并杂支钱给之。
  虽然有韩琦指摘如此买卖马匹于国无益,然买卖马匹利润丰厚,商贾纷纷从之,短短六年,马匹价格疯长第三等三十五千,第四等二十八千。
  微臣对比一下宋国养马的费用:其直自二万五千四百五十至万六千五百五十,课自万三千四百五十至八千九百五十九。
  庆历年第一等二万八千,第二等二万六千,第三等二万四千。
  如此对比之后,大宋马政凋敝已成事实,再过十年,微臣以为宋国将再无可用于征战的战马。
  此乃天佑我皇,天佑我大辽……”
  即便孟元直知道这是铁心源杜撰出来的,他的双手依旧在微微发抖。
  “这是你杜撰的?”
  “瞎说,向敏中,薛向,吴奎等人的奏疏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上面的数据也是真实的,我当年在户部曹观政的时候,这些奏折我可是都看过的。数据也是我亲自一点点从群牧司收集来的,原本想写成奏折当我从国子监作业的,没想到就被人家一脚给踢到荒漠里去了。”
  “那就是说,这些弊政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啊,如果大宋官家慧眼识人的话,任命我为大宋群牧司,有个二十年的时间,我就能保证大宋军队再不缺马,民间再不缺少大牲畜使用!
  可笑啊,大宋至今还禁止百姓宰杀耕牛,何其的可笑,他们一面拿大牲畜当玩具捞银子,一面还假惺惺的从上到下自认为珍惜民力,我呸!
  他们干的蠢事还不仅仅是一个马政,大宋农业开垦的最高纪录是天禧五年,那时候,垦额田五百二十四万七千五百八十四顷三十二亩。
  庆历八年时候就剩下田四百六十一万六千五百五十六顷,二十年间就少了六十余万顷,人口在增涨,土地却在减少,皇帝还有脸自称盛世,崽卖爷田不心疼的货,我呸!
  黄河大决于澶州曹村,澶渊北流断绝,河道南徙,东汇于梁山、张泽泺,分为二派,一合南清河入于淮,一合北清河入于海,凡灌郡县四十五,而濮、齐、郓、徐尤甚,坏田逾三十万顷。
  这里面不但有天灾,还有人祸……”
  孟元直擦一把脸上被喷溅上的口水叹息道:“你就该当参知政事!”
  铁心源收拾一下心情,摇头道:“平章事才适合我,一个参知政事就想扭转糜烂的场面,难点!总有一天,我会把大宋君臣这些年干的蠢事,宣扬的天下皆知,让人知道那些人有多蠢!一个个把脑袋插泥巴里,用屁股看天,看什么都只能是一个眼!”
  孟元直被铁心源的一番话说的汗流浃背,铁心源奇怪的道:“大宋好坏如今关我们屁事!你流汗做什么?”
  “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当大宋的参知政事!”
  铁心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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