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插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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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张勇才说：“好了，兰兰，让我先把碗刷完。”
　　赵兰兰松开手，夺下张勇手中带着泡沫的盘子，放到了一旁。张勇刚转过身来要说什么，赵兰兰顺势扑到了他怀里。
　　“抱着我。”赵兰兰埋着头说道。
　　“我手脏。”张勇扎着双手说道。
　　“我不管。”说着她用力按着张勇的胳膊，让他抱着自己，张勇也不再顾忌，紧紧地抱住了她。
　　当感到张勇抱着自己的时候，赵兰兰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发出微微呜咽的哭声。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
　　“我知道。”
　　“那就别哭了。”
　　“我知道你一定做过很多次饭，收拾过很多次碗筷，但那些都不是为我做的。我不喜欢，我不高兴，我不想你给别人做这些。”
　　“知道了，那些都过去了。”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你干嘛非要告诉我，非要让我知道。我多么希望没有她，没有这些事情。”
　　听了赵兰兰的话，张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对于兰兰这样年轻的女孩来说，生活本不该这样复杂。
　　他等了很久，直到赵兰兰的哭声渐渐消失了，才慢慢松开她，扶住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失去说不的权利。”
　　张勇的这句话深深打动了赵兰兰的心，此刻她内心感受到的不只有这真诚带来的感动，还有一种女孩子最需要的，尤其是他这样的女孩子最需要的感觉…安全感。
　　赵兰兰揽住张勇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良久，两个人才停下来，对视而笑，目光中满是幸福和喜悦。张勇此时才又想起自己的脏手，马上抬了起来，
　　“都曾你衣服上了，不过你这件睡衣摸起来真舒服。”
　　赵兰兰轻轻闭上眼摇了摇头，而后张勇看到的是她娇波流动的眼神。
　　“不！这不算什么，还有更舒服的。”
　　******
　　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赵兰兰对张勇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本一直躲在内心深处的一些疑虑和不安也逐渐消失了。两个人约会频繁，但却始终没有住到一起。丁雅君甚至问过张勇，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如果是大可不必。
　　张勇解释说：‘俩个人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日子以后会很长。但是和自己女朋友约会的机会只有现在，我会珍惜的。’
　　丁雅君回到家，自己坐在窗台边想起张勇的话，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恋人之间那种幸福的约会，正是自己婚姻中所没有的感觉，正是自己生活中所缺少的记忆。
　　以至于赵兰兰回来后她没头没脑的说：‘兰兰，我好羡慕你，你一定会幸福的。’搞的赵兰兰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说胡话呢！？

☆、32

？　　话不投机
　　丁雅君开始了新的工作，刚到一个新环境要学的东西很多，但是她乐得其所，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好。
　　她的丈夫这期间又上门找过她多次，让她回去，但是都被她坚定的拒绝了。
　　有一次他喝了酒又来了，赵兰兰不给他开门，他就借着酒劲在楼道里大喊：‘丁雅君你是不是外面有了人了，别拿我当傻子说什么没有共同语言。我早就发现你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安分守己，发展下去你早晚得红杏出墙。’
　　丁雅君一下没拦住，赵兰兰开门就冲了出去，指着他鼻子喝斥道：‘第一，你说雅君的话要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就可以这样胡说。那我明天就到你单位。说你带女同事回家睡觉，丁雅君撞见了所以才跟你分居的。第二，如果雅君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还不跟她离婚，那你还非要把她带回去当老婆，你不怕丢人呀？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你怎么那么贱呢？’
　　当时这一通话说完，丁雅君的丈夫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发着狠走了。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来。
　　最后一天
　　年末是零售业最重要的关口，李木姚每天的工作日程都安排的紧锣密鼓，肖鲲的广告策划公司也是如此。这样一来两人几乎没有了见面的机会，只是每天互发消息问候关怀一下，聊胜于无。
　　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肖鲲不由格外的想见到李木姚，于是他上线给李木姚发了一条信息，
　　‘我想约你，错过了今天就只有明年再见了。’肖
　　可惜李木姚今天的工作太忙，等她上线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不过也幸亏她现在才看到，否则上午的工作肯定会弄得一塌糊涂。
　　‘今天太忙了，没有时间，好难过。’李
　　‘没关系，记得我在想你。’肖
　　实际上奥冠的员工今天是白天忙晚上更忙，因为奥冠要搞一次全市联动的跨年促销宣传活动，公司的员工晚上还要到各个活动现场加班。
　　晚上11点多了肖鲲还没有睡，他想等到12点的时候发一条新年快乐的信息给李木姚。他躺在床上翻看手机，却看到李木姚的头像在闪动。
　　‘在吗？’李
　　‘在。’肖
　　几分钟后
　　‘别睡，等我。’
　　肖鲲以为李木姚一会儿回家想让自己陪她聊天，可是过了半个多小时一条新的信息让他非常意外，
　　‘能下楼吗？我在楼下等你呢！’
　　肖鲲只停顿了半刻就回复到，
　　‘等我。’
　　肖鲲连忙穿起睡衣，轻轻的打开自己的房门，心中如万马奔腾脚下却是灵猫潜行。
　　好容易挨到了门口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不得已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回到屋里拿了汽车钥匙，再折回来出了门，轻轻的用钥匙把门锁了。
　　关上了门，肖鲲头几步还算轻稳，但旋即就飞一般的冲下楼去了。
　　肖鲲出了单元门口，看到李木姚在寒风中冷的直跺脚，眼中闪出一道火光。
　　这让他顾不得是在自己的小区，拉起李木姚的手带她走到了自己的汽车旁，和她一起坐到了后排座上。
　　车门刚一关上，李木姚就像没了电一样倒在肖鲲身上，肖鲲顺势把她抱在了怀里。
　　“新年快乐。”李木姚嘴里娇声呢喃道。
　　肖鲲感觉到她身上的寒冷，于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干嘛正么晚还跑来，看把你冻的！”
　　李木姚享受着肖鲲火热的拥抱，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不想错过你，不想让这一年消失的充满遗憾。”
　　肖鲲很受感动，吻了一下她的秀发有些自责的说道：“傻丫头，我真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
　　“不，就算你不说，我也希望今年的最后一天能看到你。”说着李木姚又往肖鲲的怀里深偎一些，“我更希望我这辈子的最后一天能看到你。”？

☆、意外

？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好。肖鲲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让他经常困惑的是，对于自己来说越来越好的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索性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公司上，希望公司的经营越来越好，只有这是毫无疑问的希望。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春节了，如果说前段时间公司的业务是加速状态，那么现在就是冲刺阶段。肖鲲张勇每天都要转着圈到现场检查施工质量和细节，现在不用担心进度，工人们都盼着能早点回家过年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有时肖鲲看着工人在寒风和灯光下加班赶工，就会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那种对回家过年的渴望，这是我们早已淡忘的一种感觉。每次在有朋友抱怨现在过年太无聊的时候，肖鲲总是会告诉他们，‘你要是觉得过年没意思，你该感到庆幸，说明你生活的很不错。’
　　是呀，那些抱怨过年没意思的人，应该去看看那些城市里工作在建筑、装修、劳力、快递等等行业的农民工，去问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盼着回家，觉得过年仍然那么有意思。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是因为那雨来的太巧，而是平时下雨不会给你找那么□□烦，你往往会忽略它。
　　张勇的母亲旧病复发住了院，经过几天的治疗病情虽然得到了稳定，但还是有再发作的危险。主治医生对他说，北京一家医院引进并临床通过了一项治疗这种病的新技术，效果非常好。听到这个消息张勇自然是非常高兴，这位医生还很热心的帮他们联系了北京的医院，并办好了转院治疗的手续，张勇由衷的一再表示感谢。
　　高兴之余张勇也有些为难，若在平时有一个人在公司问题就不大，但是现在工作压力很大，他真怕肖鲲一个人吃不消。
　　肖鲲了解到张勇为难的心里，顶着压力劝他说：‘和你以往失去的相比，这点生意算什么。再说还有我呢，没问题，你去吧！’
　　******
　　张勇走了，赵兰兰请了假和他一起去了。送走他们从火车站回来的路上，肖鲲好几次停下车接电话解决现场的一些问题，这让坐在一旁的丁雅君了解了他现在的处境。所以下车的时候，她对肖鲲说：‘我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但是有事情一定不要客气。’
　　就像肖鲲曾经说过的那样，发生意外是必然的，只是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是偶然的。
　　张勇走后的第三天下午，肖鲲正在指挥一处商场橱窗的布展，突然接到公司小王打来的电话，说广告牌安装工地有人受伤了。
　　肖鲲匆忙赶到医院，见面就拉住小王急切的询问事情的原委。原来工人在搭脚手架的时候，发现移动轮少了一个。本来应该打电话让建材租赁公司的人补送一个来，但是工人们想早点完活下班，于是就用几块砖垫起来代替。结果在准备收尾的时候，砖块不稳脚手架突然向一边倾斜，三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好在只是一层脚手架，其中两个干活的师傅反应很快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个崴了脚，一个戳伤了手。但是那个女工当时正在清理残留的胶印，毫无防备下摔了下来，头部着了地，到现在昏迷不醒。
　　听完小王的讲述，肖鲲气的真想挨个把现场的工人打一顿，自己不知强调了多少次施工安全，可是这些人就是听不进去。在他们感觉，多挣点钱、早点干完、省点事等等的理由条条都比施工安全重要。
　　此时面对这样的局面，肖鲲只有强压自己心头的怒火，待事情过去了再说。肖鲲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等待诊断结果，各种不好的念头此时轮番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抢救失败、残疾、瘫痪、破产，最后是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每一分，每一秒肖鲲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他不知道一会儿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以后等待他的是什么？
　　过了好半天，他才强打起精神来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垮掉，还是有希望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他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询问了一下另外两个轻伤工人的情况。
　　小王说X光片早就出来了，骨折但不严重，医生做了固定处理后表示可以回家休养按时回来复查就行了。肖鲲打电话让公司来了两个小伙子，打车把两个人先送回住处，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刚安排完两个工人的事，就见有个护士从办公室里出来，冲着小王招手，
　　“刘秀芳的家属，请过来一下。”
　　肖鲲马上迎了上去，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是刘秀芳的家属？”
　　“嗯，算是吧，她是我的工人。”
　　护士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王，见他点了一下头，就对肖鲲说：“病人家属能来吗？”
　　“她不是本地人，在这没有亲属。”
　　“病人现在需要手术，你能签字吗？”
　　肖鲲反应了一下“可以。”
　　“那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办公室里几名大夫正在指着灯箱上的几张脑CT片子在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看见护士带着肖鲲进来，就问道：“这是病人家属吗？”
　　“是的。”护士回答道。
　　医生示意肖鲲坐下，听了护士小声在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对肖鲲说道：“首先你不要太紧张，病人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各项身体指标还算稳定的，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病人脚部、脊柱、头部均有创伤，所以判断是脚先着地但没站稳然后坐地摔倒。现在昏迷不醒，是由于脑内淤血压迫着她的神经。一般情况的话配合一些药物静脉注射，淤血是可以靠人体自行吸收的。”
　　说着医生简要的给肖鲲讲解了一下脑CT图片的情况“但现在的问题是，淤血的位置不太好，压迫神经的情况比较复杂，时间长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至于后遗症的情况现在无法判断，可轻可重。解决的办法是穿刺导流，但是这项手术的风险是比较大的，所以需要家属考虑决定是否实施手术。”
　　听完医生的话，肖鲲看了一眼桌子上装CT片的袋子
　　姓名：刘秀芳
　　性别：女
　　年龄：20
　　毫无犹豫的回答道“手术吧，我签字。”
　　手术需要马上进行，医生也就同意了由肖鲲签字。但还是要求肖鲲联系病人家属，询问病史以及过敏史。肖鲲找来小王，
　　“她的手机在哪？”
　　“在我这呢？”
　　“你翻一下她的电话本，”肖鲲考虑了一下“找她的朋友，看谁和她家里人认识，最好是老乡。把情况和她的朋友说一下，让她的朋友打电话去问，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王马上走到拐角处，拿出刘秀芳的手机开始翻找。
　　“就说是骨折，小手术。”肖鲲叮嘱了一句。
　　好在这姑娘没有过敏史和其它病史，手术很快就开始了。到了这个时候，肖鲲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他静静的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命运对自己的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肖鲲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被人推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他转头一看，推自己的原来是小王，只见他正急指前方。肖鲲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耳朵也听得到了他嘴里说的话
　　“肖哥，肖哥，结束了。肖哥，结束了。”
　　肖鲲看到熄灭的手术灯，马上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门开了，两名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对肖鲲点了一下头，这个微小的举动对肖鲲来说确是如遇大赦，紧接着出来的一名护士叫肖鲲去了办公室。
　　医生表示手术很顺利，淤血基本清理干净，剩余的不会造成影响，等待自行吸收就可以了。脚踝只是扭伤，脊柱好在也只是单纯性的轻度椎体骨折，住院两周后就可以出院在家休养了。没等肖鲲露出轻松的表情，医生又告诉他，即便是单纯性轻度椎体骨折，完全恢复也需要五六个月。
　　虽然是这样，肖鲲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谢过医生从办公室出来找到小王，嘱咐他盯住明天的现场施工，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然后就让他回家休息了。
　　肖鲲也给家里打了电话，但只是说晚上有客户应酬，可能会很晚。他担心一会儿刘秀芳醒过来，自己一个男人在这不方便，就打电话让小苏来帮忙。
　　麻醉药力过了以后，刘秀芳醒了，肖鲲让她放心休养。并征得她同意，明天通知她的父母从老家过来。小苏主动表示留下来陪护，让肖鲲早点回家休息。肖鲲知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此时绝不能累倒，于是他饱含感激的对小苏说了声谢谢，也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肖鲲就来到了医院，因为白天有护士看护，所以肖鲲让小苏回去休息晚上再来。他让刘秀芳给家里打了电话，并表示交通、住宿、生活的费用全都由自己承担。这个叫刘秀芳的姑娘见肖鲲毫无推脱责任的意思，而且这次受伤也确实是因为自己干活不小心造成的，所以也说了‘给你添麻烦了’之类的话。这让肖鲲心里很舒服，肖鲲一向是不怕遇到糟糕的事情，就怕遇到糟糕的人。？

☆、丁雅君

？　　时间：傍晚地点：医院
　　肖鲲忙完手上的工作又来到了医院，现在他其实已经做不了什么了，但是小苏过来照顾病人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就回家。
　　他来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肖鲲看到刘秀芳床边坐着一个人正和她说话。但是从背影肖鲲却惊讶的发现那不是小苏，而是丁雅君。这让肖鲲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心里面问自己‘她怎么会在这里？’
　　肖鲲进去和刘秀芳打了招呼，然后就一脸疑惑的看着丁雅君，没等肖鲲开口丁雅君就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小苏想要点我们公司的试用装，我下午让她去找我拿，聊天的时候她跟我说了。是我不让她来的，公司现在都没人了，她应该帮你应付工作上的事。别的忙我帮不上，这些事情我还能做，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哪儿会干这些呀！”
　　听完这段话，肖鲲真的不知该对丁雅君说些什么，甚至连谢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
　　这几天肖鲲几乎达到了自己的极限，要不是紧绷着的神经支撑，估计早就倒下了。但是肖鲲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些事，不管是知秋、张勇还是李木姚，因为他知道那样除了多几个人担心之外毫无用处。好在还有丁雅君的帮忙，医院的事基本上不用他操心，这才算勉强维持。
　　丁雅君这两天都没有回家，下班就来医院，晚上陪床伺候病人。照顾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病人，辛苦脏累可想而知，不要说肖鲲，就连刘秀芳都被感动了。
　　因为买不到车票，刘秀芳入院后的第五天晚上，她的父母和弟弟才几经辗转来到医院。肖鲲提前给他们租好了一套离医院很近设施齐全的三居室，并且又给了五千元的生活费。
　　安顿好这一切，肖鲲和丁雅君离开了医院。
　　“今天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了。”肖鲲充满歉意的对丁雅君说。
　　“嗯，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都见不得人了？”
　　“不”肖鲲看着她用认真的语气说道：“其实，你憔悴的样子更好看。”
　　时间：第二天地点：公司办公室
　　受这件事的影响，其它几项工作也不太顺利，开始肖鲲还努力想完成合同，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事已至此，肖鲲反而豁然了，索性尽力而为不问结果了。因此今天肖鲲不打算加班了，他让大家准备一下明天的工作内容，然后早点回家休息。
　　肖鲲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他今天想请丁雅君吃饭，感谢她这几天对自己的帮助。虽然他觉得这样并不尽意，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式。他拨通了丁雅君的电话，但是铃声想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连续几遍都是这样。他想也许是忘了带了，于是拨通了她单位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她的同事，她告诉肖鲲丁雅君有些不舒服下午请假没来上班。
　　肖鲲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定是累病了，连着这几天折腾，谁也吃不消呀！’肖鲲心里很不安的想着。
　　他把小苏叫了过来，让她给丁雅君的父亲家打个电话问问，结果也是不在。
　　这下肖鲲心里有些慌了，隐隐的有些担心，于是决定到她家去看看。刚要走突然想起张勇临走的时候把车钥匙留给了自己，上面串着赵兰兰家的钥匙。那还是当初丁雅君给他的那把钥匙，后来丁雅君让张勇留着说是给兰兰当备用，省得她经常忘带钥匙只能坐在台阶上等自己回家。
　　一路上肖鲲又打了好几次电话，一直到他进了小区，依旧是没有人接。
　　肖鲲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他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结果从屋里传出了丁雅君电话的铃声。看来真的是没带电话，可是她不舒服又这么晚了，到底能去哪里呢？肖鲲刚转身往下走，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头脑中一闪而过，他马上又转身飞奔上楼。这次他二话不说拿出钥匙自己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电话就在门口鞋柜上放着，包和她的外衣都在门口挂着，这让肖鲲感到更加的不好。他马上向里屋看去，却发现丁雅君的卧室门虚掩着看不到里面。他此时脑子里除了丁雅君的安危已再无其它，因此门也没敲就进了屋。
　　他看见丁雅君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自己进来她竟毫无反应，这让肖鲲不免心里一紧。他赶忙走上前去，发现丁雅君双眼紧闭，嘴一直张着频繁呼吸，就知道她只是在昏睡，心里才稍安了一些。
　　肖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已经是非常热了，又看见桌子上有吃剩的感冒药和杯底的水，就知道她是因为发烧感到冷，所以关了门吃完药躺下来睡着了。
　　肖鲲忘了自己刚从外面进来双手冰凉，他这一摸丁雅君的额头，让她醒了过来。
　　丁雅君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一张熟悉的脸渐渐在眼前清晰。
　　“你怎么来了？”丁雅君的声音很无力，而且很沙哑。
　　肖鲲简单说了刚才的经过，丁雅君听完刚想说话，就感觉喉咙疼痛干裂。肖鲲见状马上做了个不让她说话的手势，倒了杯水递给她。
　　肖鲲看了家里的自备药，又到餐厅打开冰箱看了看，然后告诉丁雅君自己要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肖鲲就回来了，此时丁雅君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棉服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