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插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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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家怀旧风格的餐厅，不知道店主从哪里淘来的这些半脱落油漆的桌子和长椅，张勇心想‘不会是从公园偷来的吧？’。墙上都是六七十年代电影和明星的海报，不过无一例外都是真品，确实很难得。
　　张勇来的比较早，只有零星的两三个食客，和自己一样都在等人。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服务员倒了一杯水给他。餐厅的背景音乐也是些怀旧的歌曲，张勇一边喝水一边想着一会儿的台词。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餐厅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有一对对的情侣，也有三五成群的朋友，听着别人的窃窃私语和偶尔发出的欢笑，张勇不住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等着赵兰兰的出现。
　　当张勇喝完第三杯水的时候，赵兰兰终于来了。
　　“哎呀，不好意思。公司有点事情我来晚了，是不是等半天了？”赵兰兰有点气喘吁吁的说。
　　“等一会儿倒没什么，就是水喝太多了。”说着张勇把空杯子给赵兰兰看。
　　“那是不是就不用吃饭了，这样挺省的。”赵兰兰故意逗张勇。
　　“可以吗？那下次咱们在一个有水管的地方约会不就行了？”张勇的回答让赵兰兰咯咯的笑了半天。
　　两个人也进入了窃窃私语的行列，偶尔还交换着眼神和食物。晚餐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张勇酝酿了一下情绪，认真的对赵兰兰说：“兰兰，你想好了吗？我还等着你的回答呢？”
　　赵兰兰听了张勇的话愣了一下，而后抿着嘴露出一个想问题的表情，张勇很认真的看着她。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赵兰兰反问张勇到
　　“当然，而且大多数真正的爱情都是从一见钟情开始的。”
　　“怎么会，很多人都是认识很久才在一起的呀？”赵兰兰摇摇头。
　　“认识再久的两个人，也应该是从打动自己的那一刻开始才产生爱情的。也有可能你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那一刻就被打动了，这都是一见钟情。”
　　“你说的也太简单了吧，见一次面就能决定一辈子的事情吗？”赵兰兰微微撅起了嘴，表示不同意。
　　“我说的是一见钟情，不是一见定终身，这是两回事。钟情只需要一瞬间，但走到一起的过程需要很久。就好像你到商场买衣服也许一件衣服试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喜欢，却有时看了一件衣服马上就有买下来的冲动，但是你却不能马上买，还需要回去好好攒几个月的钱。”
　　听了这话，赵兰兰一边捂着嘴笑，一边点头。
　　“这话前半段像是肖鲲说的，后半段才像是你的话。”
　　“你怎么知道肖鲲不是和我学的，我只觉得我俩在一起都是一副出口成章的样子太没意思了。”
　　赵兰兰听了，向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说道：“你这样认为一见钟情我很高兴，这样我才敢答应你。”
　　张勇听了露出了舒展的笑容“我本来做好了被你拒绝的准备，已经准备好了下次的台词。。。”
　　没等张勇说完，就被赵兰兰打断“不会的，因为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赵兰兰看着张勇，语气真切。
　　此时的一切，已经没有必要再用什么语言去形容了。？

☆、生长

？　　今天工作很忙，而且非常繁琐。肖鲲回到家感到精疲力竭，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本以为自己会马上睡着，没想到大脑无法从紧张运转的状态中平静下来，一时间胡思乱想、心烦意乱。
　　正在肖鲲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起来。虽然肖鲲回家就降低了手机的铃音，但是夜深人静之间还是足以把人惊醒，幸亏自己关了门，否则可能吵醒另一个房间的知秋和孩子。他拿起手机，以为又是什么垃圾短信之类的无聊信息。但是一看，却感到有些意外，是李木姚发来的。
　　‘晚安’李
　　仍然是这两个字，但是这次肖鲲看到又感到和以往不同。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似乎孤单多年的心感到了久违的安慰。
　　‘晚安’肖
　　看着回复的短信发出，肖鲲平日里夜晚的那种孤单感觉消散了很多，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肖鲲出了家门，上车前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李木姚
　　‘谢谢你的晚安，很有效。’
　　过了一会儿李回复道
　　‘那就好。’
　　从这以后，李木姚经常会给肖鲲发来‘晚安’。一天晚上，肖鲲像平常一样收到了李木姚的短信，但是这次肖鲲没有同样的回复，而是写道：‘祝你做个白马王子的梦。’
　　过了一会儿李回复道：‘我又不是小女孩了，不会再做那种梦了：（　’
　　‘不，那个小女孩还在你心里。’肖
　　‘好，我试试。’李
　　时间：第二天地点：公司办公室
　　肖鲲在办公室用电脑查阅资料，发现□□上有一条李木姚的留言，
　　‘我试了，没梦到白马王子。’
　　肖鲲忍不住一笑，回复道：‘没关系，我买套童话书送给你，每天晚上看看。’
　　上午肖鲲和张勇到现场布置了工作，中午吃了饭回到办公室休息。他打开电脑看一下邮箱里有没有客户发给他的资料，却看到了李木姚的一条回复：‘你说话算数，那我等着看了。’
　　看了李木姚的回复，肖鲲想了想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他开车去了一家书店，买了一套彩色图画版的童话集，然后打电话联系了快递公司。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肖鲲刚和员工安排完明天的工作，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下班了吗？”电话另一边传来李木姚的声音。
　　“刚要走，收到送你的书了？”
　　“是呀，不过你还真拿我当三岁小孩子了，真送我一套童话书，还买的是图画版。”
　　“你看了就知道了。”肖鲲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好吧，我会看的，谢谢你。”
　　“不客气，万一你要不喜欢就送给你女儿吧。”
　　李笑出了声“好的。”
　　******
　　这几天张勇家里有事没来公司，又赶上有一批广告牌安装的工作。肖鲲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一刻不得闲，每天回家都很晚，基本上回屋就睡了。
　　今天回家还算早，陪孩子玩了一会儿哄她睡了以后，肖鲲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挑了一部电视剧看。看完一集，他一看表已经10点半多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收到任何短信，竟然感觉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干嘛非要求别人要先发给自己呢？’肖鲲心里想着，就暂停了电脑画面，用手机给李发了“晚安”两个字。
　　短信发出后，肖鲲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没有再看电脑。过了几分钟没有接到任何回复，肖鲲突然觉得自己好笑。‘也许她正在洗漱之类的，没看到短信。’肖鲲这样告诉自己。他点了屏幕上的播放键，又看了一会儿，事实上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他时不时的看一下眼前的手机屏幕，希望能看到回复的短信。忽然肖鲲感觉自己不该这样执着，不该要求别人什么，于是强迫自己关了电脑去上床睡觉。但是莫名的失落感困扰着肖鲲，他把手机放到枕边，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第二天的工作紧锣密鼓，肖鲲几乎是没有一刻停歇，但即便是这样，他心里还是隐隐的惦记着昨晚的短信。他想打电话给李木姚，但是又觉得为了这点事打电话又不合适。于是他在□□上给李留了言
　　‘昨天工作很忙吧？’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中午了，这时肖鲲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李打来的。
　　“我刚看见你给我的留言，累了懒得打字，不妨碍你工作吧？”
　　“不妨碍。你怎么累到连字都不想打了，昨天也正么忙是吗？”
　　“想知道呀？请我吃个饭，告诉你。”
　　时间：中午地点：餐厅
　　肖鲲开车去了约好的地方，一进门就看见李木姚已经在那里等自己了。
　　李木姚见肖鲲坐下，对他说：“我饿了，没等你就点菜了。”
　　“没关系，我吃什么都行。你干什么去了，饿成这样？”
　　“别提了，公司搞十周年庆典，全体动员。昨天我被调去帮忙布置现场，我们几个女的到家都10点了，听说男的更惨，有干通宵的。今天上午又跑了半个城市给客户送请柬，真是累死了。”
　　“看来你们公司还真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肖鲲调侃了一句。
　　“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说到这，李木姚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着肖鲲换了一种腔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昨天也很忙？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发短信？”
　　肖鲲听到自己的心思被李木姚说了出来，感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承认。李木姚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好笑，但是忍住没有再说下去。
　　“昨天回家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我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就听见了短信，但是不想睁眼就给睡着了。忙了一上午，来之前才想起来看短信。”
　　“恩，我也觉得是你太累睡着了。”肖鲲胡乱回答了一句。
　　“以后不要这样了，本来发‘晚安’给你是希望让你睡个好觉，要是让你惦记着反而不好了。”
　　肖鲲感觉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小心眼的像个小女生，越发感觉不好意思，赶紧岔开话题。
　　“下午还要去跑另外半个城市吗？”
　　“不用了，剩下的都是大客户，老板亲自去送。我可以休息半天了。”
　　说到这服务员过来上菜，李木姚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看来她真是饿坏了。
　　“你下午有空吗？”吃了几口菜，李木姚突然问肖鲲。
　　“什么事？”肖鲲反问。
　　“你先说你有空吗？”李木姚坚持。
　　“对我来说无所谓有没有空，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主要看你是什么事，有兴趣的事我就有空，你要是又让我帮你去拉东西，我可能就没空了。”肖鲲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这家伙说话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上周我有同事去市郊的镜波湖玩，他们说那里的荷花现特别漂亮，我想去看看。”李木姚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肖鲲想了一下，看了一眼窗外多云的天空微笑着回答：“恩，这个我有兴趣，我有空。”
　　李木姚说的地方原来是郊区的一片水塘，最近改造成了镜波湖公园，这个季节正是绿柳成荫，芙蓉竞放的时候。
　　车开了一会儿，李木姚把副驾驶的座椅向后调整了一下，然后对肖鲲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好”说着肖鲲把空调开小了一些。
　　“你买的书我看了，你是对的。”李木姚闭着眼睛说道。
　　肖鲲听了，‘嗯’了一声。
　　“那些画简单、温馨，让人感觉亲切、轻松。看来睡前童话，老少皆宜呀！”李木姚颇有感触。
　　“是呀，是应该看些简单的东西。也应该学会活的简单一些，向海绵宝宝和他那二傻朋友学习！”肖鲲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李木姚听了忍不住笑了几声。
　　不是节假日，路上的车不多。行驶在郊外的公路上，阳光透过道路两侧白杨树的空隙，斑驳的洒在路上，驾驶此时真的成为了一种乐趣。
　　一路顺畅，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车一减速，李木姚就睁开了眼。
　　“到了呀？真快。”
　　“睡着了吗？”
　　“恩，中午休息一会儿真舒服。”说着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偌大的停车场只有四五辆车零散在那里，每次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肖鲲都特别庆幸自己不用在节假日和别人“抢地盘”。他常说‘周一花100元能得到的享受，周末你花1000元也得不到。”肖鲲找了有树荫的车位停了下来，虽然今天多云阳光不算强烈。
　　“镜波湖？这里过去就叫这个名字吗？”李木姚问肖鲲。
　　“这地方过去就是片水塘，有些网箱养殖而已，哪有什么名字。”
　　“哦，那这名字就是随便起的了。”
　　“我估计是设计的人根据‘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①’这两句古诗起的。”边说着两人边向荷塘的方向走去。
　　河堤两侧垂柳掩映，岸边满是茂密葱翠的芦苇，向前走了一会儿，水面开阔起来，河水流到这里形成了一片湖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荷香，一眼望去碧绿的荷叶铺满水面，初放的荷花点缀其中，不时有水鸟从水面掠过，发出悦耳的叫声，真是一幅‘千里莺啼绿映红②’的画卷。
　　湖面一处收窄的地方，有一座七孔石桥，两人走到桥边，李木姚走过去看桥边立的一尊石碑。肖鲲却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径自上了桥，站在桥上看着一阵阵风动湖面，满塘的荷叶随之飘摆。
　　“你说对了。”李木姚走到肖鲲旁边。
　　“什么？”肖鲲回过神儿来。
　　“镜波湖的名字就是从那两句来的。后面还写着‘希望城市里的孩子也能有一份绿色的记忆，也希望这片绿色能永远不变。’”李木姚看了那块‘镜波湖记’石碑后告诉肖鲲。
　　这座公园的建设者们是如此的有心，带着这份心思再看眼前的景色又是一番滋味。
　　下了桥不远就是一个游客码头，肖鲲问过李木姚后跑过去买了船票，上了船伸出手示意拉李木姚上来。李木姚看着摇摇摆摆的木船故技重施，她脱了高跟鞋让肖鲲扶着自己上了船。
　　船工划着船在荷塘中穿行，偶尔看见有几只野鸭在湖面上闲庭信步般游过。李木姚此时也深陷此景，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画卷，全部的身心都融入其中。肖鲲见状便不去打扰李木姚，一路上只是和船工闲聊了几句。
　　船还没靠岸，天上的云就多了起来，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肖鲲感到可能快要下雨了。上了岸，刚沿着小路走了没多久雨点就下来了，两人都没带伞只好原路返回。
　　肖鲲走在前面，回头一看李木姚并没有加快脚步，似乎并不介意雨点打在身上。见她如此，自己一个男人还跑什么，也就慢下来一起慢慢往回走。
　　走到停车场，雨点就已快连成了一条线，衣服已经基本湿透了。最后的几步肖鲲还是忍不住加快了步伐，他打开车门示意李木姚赶紧上车。但是李木姚走到车旁，却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一只手扶着车门站在那里轻轻的低着头不动了。此时的雨已经淅淅沥沥穿过树冠淋了下来，肖鲲打开后备箱拿了一把伞给李木姚撑开。
　　“怎么啦？快上车！”肖鲲急促的说道。
　　李木姚没有回答，甚至纹丝没动。肖鲲等了几秒，见李没有反应刚要再次催促她上车，李木姚却转身靠到了他的身上。
　　“不，我不想走，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家。”
　　李木姚依旧没有抬头，但是肖鲲能感觉到她已潸然泪下。肖鲲一时不知所措，但随即又做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反应，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抱住了李木姚。
　　李木姚抬头看了肖鲲一眼，伸手接过肖鲲手中的雨伞扔在了地上，然后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肖鲲。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肖鲲心头，他也抱住了李木姚，尽可能的把她抱到怀里，似乎想用身体遮住这风雨。
　　回来的路上李木姚一直满怀心事的看着窗外，什么话也没有说。肖鲲知道现在应该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自己的问题只能等到她想告诉自己的时候。
　　晚上肖鲲躺在床上，久久无法睡去。他不知道李木姚的生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她哭的如此伤心。他知道的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非同一般，感觉到可能会彻底改变他和李木姚两个人的生活。
　　肖鲲知道自己不应该让这一切再发展下去，知道这样下去将会面临什么。但是今天当李木姚抱着自己哭泣的时候，自己也找到了一种安慰，那种几乎已经忘怀的感觉，被人需要的感觉，相互依靠的感觉，这一切让肖鲲心乱如麻，不知该何去何从。
　　回来后的两天，肖鲲干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不时的闪现出和李木姚在雨里拥抱的场景。他想给李木姚打电话，但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他在□□上给李木姚的‘早上好’、‘今天忙吗？’之类的留言，也没有任何回应，肖鲲想‘也许李木姚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①诗句：出自《回乡偶书二首》其二
　　作者：贺知章年代：唐
　　②诗句：出自《江南春》
　　作者：杜牧年代：唐？

☆、她的故事

？　　时间：回来后的第三天地点：公司办公室
　　今天工作不忙，下午肖鲲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他几次拿出手机想拨通李木姚的号码，但是都又放弃了。茶一杯一杯的喝着，手机也不知道打开关上了多少次，终于肖鲲决定不再按捺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如果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就更不能把这个难题扔给李木姚。号码拨了出去，直到快要提示无人接听的时候，李木姚才接通了电话。
　　“今天工作忙吗？”肖鲲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温柔。
　　“不忙，有事吗？”
　　让李木姚这样一问，肖鲲又不知该说什么了，正在想词儿的时候，李木姚用略带幽沉的语气说道：“你来找我好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好”
　　******
　　
　　肖鲲来到了同创大厦二楼的商务中心，李木姚早已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前等着自己。
　　“你跑出来没事吗？”肖鲲刚坐下就问李木姚。
　　“没事，我说出来见客户，一会儿我回去打卡就行了。”
　　肖鲲端起杯子喝水等着李木姚说出自己想问的话。
　　“昨天吓着你了吧？”李木姚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没有。。。谁都有伤心的事。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我能理解。”
　　李木姚双手把杯子捧在胸前，想了良久才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说道：“我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我毕业以后就参加了工作，当时是在一家公司做文员。
　　上班没多久，在一次朋友组织的郊游活动中，我遇到了我现在的老公。我当时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特意叫来的，就是想把我介绍给他。
　　后来他又让那个朋友组织了两次饭局，我们俩也就熟识了，以后就是他单独约我了。
　　那时他对我挺用心的，也知道嘘寒问暖，下了班也经常去吃饭、看电影之类的。当年的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更不懂谈恋爱和结婚过日子的区别，所以有朋友对我说不要因为几顿饭和几场电影就确定关系，至少不要太早见双方父母的时候我根本没在意。
　　就这样没过多久我就跟他回家见了他父母，又过了半年多我们就在双方父母的张罗下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可结婚之后一切都慢慢的变了。又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嘘寒问暖几乎没有了，出去吃饭、看电影都变成了我主动甚至是要求。
　　我努力想让婚后生活能保留一点刚开始的那种情趣，但基本上都是我在演独角戏，他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我身上了。
　　我知道新鲜感肯定会消失，但这也太快了吧？两口子确实不可能总像恋爱似的，但也不能没得正么干净吧？我不要求你整天守着我，但是你也不能忽视我呀！
　　我最讨厌的就是一说起这事，他就嬉皮笑脸的讲那个笑话。
　　有个女人问她丈夫，‘你为什么不像谈恋爱时那样对我好了。’她丈夫回答，‘你见过那个钓鱼的，钓到手之后还给鱼喂鱼饵的？’
　　他还自己总结了一套理论教育我，‘恋爱是钓鱼，必须用鱼饵。结婚就是养鱼了，那就得喂饲料，咱们不能拿鱼饵当饲料吃呀！’”
　　讲到这，李木姚气愤的发着狠说了两个字“混蛋。”
　　而后过了好一阵才又接着说道：“后来我怀孕了，他不会做饭也不懂的如何照顾家，而我婆婆又总说她当年都快生了还在地里干活之类的话，我爸妈知道后让我干脆回去住。这一来，我们俩就更加疏远了，他也就更自在了。除了周末他过来看看我，在我妈家吃个饭，就很少有交集了。孩子生下来以后，我除了照顾孩子，再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和热情去做什么努力了。从那时起我真正理解了‘熬’这个字的意思。”
　　说到这里，李木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的泪水再次流淌在肖鲲面前。此时肖鲲完全明白了那天李木姚说的‘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不，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年轻时很多爱情都是由旺盛的荷尔蒙产生的，表现的波涛汹涌；而中年时的爱情更多是来自内心的需要，感觉似静水流深。
　　青春冲动谁都会有，但是心灵的感动有些人体会不到。
　　肖鲲看着李木姚，没有说话，没有把手绢递给她，没有做任何动作。他知道此时此刻最好什么都不要做，让她把积聚在心里的伤感连同眼泪一起流出来。
　　过了良久，李木姚才止住了眼泪，喝了一口水说继续说道：“上次你带我去度假村野餐，回来后就感觉我的心全乱了。我本来已经认命不再希望什么了，结果又不甘心了起来。
　　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不再去想这些了。但是那天我很伤心，又实在无人可说，就忍不住去找了你。后来去镜波湖，又是那种我想要的感觉彻底击垮了我，让我觉得我过去的青春简直就是一无所有。”
　　李木姚伤心的原因很简单，但是越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