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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跑马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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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板。”格威尔说道,“有人昨天袭击了图灵公馆,当时只有老板和几个没用的废物在那!”
“老板现在怎么样?”磨拉卡急切地问道。
“比想象中的好些。幸亏查尔斯及时赶到。”
磨拉卡皱了皱眉头,“是谁干的?”
“多半是他妈的黑手党!”格威尔说道,“看起来有人走露了消息。他们对这次行动下了大力气。你快一点,路上在详细告诉你!不要惊动任何人!”
“懂了,奥利森。十五分钟后赶到你那!”挂上电话,磨拉卡匆匆拿起他专用的手机,迅速按下了一个按扭,“马里恩,出了点问题。那些笨蛋真没用!老板还活着,大概是受了伤。我得马上和格威尔赶回布尔加,你别轻举妄动。等着我的消息!留神查尔斯·凯普森!我早晚会除掉这个难缠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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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拐进华汀街。淡黄色的前灯照着前方的夜路,丝丝细雪飘散在灯柱里。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西蒙按动着车喇叭,那个人浑浑噩噩,半天才回过头来。抬起手臂挡着刺眼的车灯,他仍迟钝地站在那里。
“嘎”地一声急刹车,西蒙的车子转向路边,那个人被刮倒在雪地上。奥琳卡飞快地跳下车。在那个人转过身来的一瞬时,她已经看清了他的脸孔。
“盖伦!”她扶起他急促地叫道,“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酒气。
“奥琳卡?”盖伦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半天才认出她来。
“是我,盖伦。你这是怎么了?”
站在奥琳卡身后的西蒙不由皱了皱眉头。
“别管我,奥琳卡,”盖伦推开她,“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他们利用我!他们只是把我当成工具,利用我各得其所!甚至于我母亲!他们全都一样!全都是一样的!”
“盖伦……”奥琳卡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白雪粘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
“他喝醉了。”身后传来西蒙那一成不变的声音,“他经常这样吗?”
“不,西蒙,”奥琳卡难过地摇头道,“他从来没这样过。帮我个忙好吗?我们不能呆在这儿。”
西蒙没有说话,只是架起神志不清的盖伦。
他默默地看着奥琳卡把盖伦扶到她的床上,替他脱去衣服和鞋子,拉开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并用一条湿毛巾小心地擦拭着他的脸颊。温柔地理了理他棕色的卷发,她忧虑的目光中深情无限。
“谢谢你。”她转过身对西蒙说道,“我……很抱歉。”
西蒙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现在可以走了。他又向床上的盖伦·拉塞尔看了一眼。
“我能应付得了。”奥琳卡似乎看懂了他的目光。
西蒙微微点了点头,阴沉的脸孔和他的眼睛一样毫无表情。
“你是我哥哥,西蒙。”目送他的车子远去,奥琳卡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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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盖伦迷迷糊糊地醒来,不清晰地问道。
“在家里,盖伦。”奥琳卡柔声回答。
盖伦看了看周围,挣扎着坐起来。
“你应该再躺一会,盖伦。”奥琳卡边说边把枕头靠在他背后,握着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妈妈还活着,奥琳卡,”他定定地看着前方说道,“而且我也知道了我父亲究竟是谁。”
“盖伦?”奥琳卡诧异而不无担忧地问道。
那段对话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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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心急了,吕贝卡,”房间里传来雅克桑先生的声音,盖伦停住了步子。决定过一会儿再过来。“我当然会替你杀掉亚历山大·金斯敦,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霍曼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听到养父提到自己的名字,盖伦不由站了下来。霍曼·雅克桑,这是他的真实姓名。名字是他生父留给他的,自从雅克桑先生收养了他,他就跟随了他的姓氏。
“霍曼在哪?我想见见他。”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盖伦的心中蓦地一动。
“他应该已经从索雅回来了,”雅克桑说道,“你最好还是先别见他。”
“为什么?”吕贝卡怒冲冲地说道,“他是我亲生儿子!”
盖伦的全身颤动了一下。她说什么?他是她亲生儿子?他母亲不是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吗?难道海伦骗了他?或者他们现在所说的霍曼是另一个人?吕贝卡,上帝,他的母亲不就叫吕贝卡吗?难道她真是他的母亲?那么雅克桑先生又是谁?他微微抽搐了一下,难道他就是他的生父?他母亲又为什么要杀掉金斯敦?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拥成一团。
“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把事情搞糟!”雅克桑严厉地说道。
吕贝卡没说话,只是悻悻地哼了一声。
“我既然答应过替你报仇,就一定会做到的。”雅克桑柔声说道,“你得相信我,吕贝卡。让他亲眼看着他一手创建的雷佳帝国的倾覆,然后再慢慢死去,而且这一切都出自他亲生儿子的杰出手笔,这不是更具有戏剧性,更能让你满意吗?”
寒气在盖伦周围不断升腾起来。“一切都出自他亲生儿子的杰出手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最好在霍曼把枪口对准他的时候让他们父子相认,你真是一个阴险冷酷的家伙。”吕贝卡冷冷地说道。
盖伦的胸口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一个歹毒的阴谋正在他眼前层层展现。
“这不也一直是你的意思吗,亲爱的?”雅克桑微笑道,盖伦甚至可以想象他眼角温和的鱼尾纹和眼底闪过的一抹凌光。
“霍曼会因此恨我的。”吕贝卡沉吟道。
“他恨的只是他父亲。”
“那是因为他以为我死了。”
“你心里一直还爱着亚历山大·金斯敦,是不是?”过了一会,雅克桑说道。
“你胡说!”吕贝卡喊道。
“安静一点,亲爱的。”雅克桑平和地说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时隔这么多年,你对他一直不能忘情。那个矫猛冷酷的男人,无论他曾经多么残忍地对待过你,他仍旧是你一生中最爱的男人。”
“胡说!住口!我恨他!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吕贝卡歇斯底里般地喊道。
“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吕贝卡?”雅克桑不急不缓地说道。
“不,我恨他!他娶了我是为了她,抛弃我还是为了她!那个女人一句话他就连夜赶到了苏美尔娜,为了她他可以忍辱负重,可以赴汤蹈火!而我,我怀了他的儿子,我苦苦地哀求他,他还是把我丢出大门,任凭我在暴风雨里哭喊,他连看都不曾向我看上一眼……”吕贝卡激动的喊声逐渐变成了含混的呜咽,“他爱的从来就只是菲尔玛·亚卡兰多·索非亚,他居然也懂爱情……”
盖伦酸楚的心中随着吕贝卡的呜咽声一阵阵绞痛。他可怜的母亲!
“索非亚已经死了,”雅克桑说道,“你为什么不去见见金斯敦?”
“她永远不会死的……”
“就象他在你心中永远都不会死一样,对不对?或许你根本不想他死!”
“不!他得死!你说过要替我杀了他!”
“可你看上去并不那么赞成我的做法。”
“可霍曼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
“是你们的亲生骨肉!霍曼·金斯敦!”雅克桑打断了她,“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你恨他,就象恨他毫无人性可言的父亲一样。你说你要他们死,要他们父子相残,你要看到他们惊讶而痛苦的表情,难道你忘了?”
“我……”
“只是你看见他长大了,你从他身上看到了金斯敦的影子,事实上他的确象他父亲一样出类拔萃。你下不了手了,是不是?”
“让他去死!让他和他的混蛋爸爸一块去死!”吕贝卡疯狂地喊道,尖锐的声音厉刃般地刺入了盖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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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金斯敦是我的父亲。”盖伦安静的语调让人感到害怕,奥琳卡不由握紧了他的手,“我的名字是霍曼·金斯敦。而那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养父,他在我五岁那年就收养我,他没有孩子,我们共同生活了25年。他照管我的饮食起居,供我读书,和我交流思想,把我培养成一名国际刑警;而另一个是我的生母,尽管我根本就不记得她的模样,但她一直是我唯一的亲人,在我心中一直深爱着她,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母亲,我发过誓,无论如何也要为她报仇。”他凄然一笑,“生活真是一场恶作剧。原来我奉命潜入雷佳,要颠覆的是我父亲的帝国,原来我筹谋杀害的,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原来这背后的策划者,就是我的养父和生母。他们在等着我用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上演一出他们盼望已久的父子相残的好戏。事实上明天,他们就可以如愿以偿了。”盖伦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滑出他的眼眶。
“盖伦……”奥琳卡搂住了盖伦。他把头深深埋进她的怀里,她头一次看见这个坚强的男人脆弱的一面。生活对他居然如此残忍。
他是金斯敦的儿子,是梦黎萨的哥哥。他是潜入雷佳的国际刑警,而在明天一项计划即将执行……奥琳卡心乱如麻。我必须做点什么,她想着,我必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去倒杯水给你。”她轻声说道。
“不,别走开,奥琳卡……”
“我马上就回来。”她吻了一下他的发丝。
她的微微颤抖的手把一些白色的粉末倒进杯子里,然后看着它们渐渐溶解开去。
“喝点水,盖伦的。”她把水杯凑到他的唇边,他听话地把它们喝了下去。
“你累了,盖伦。”她轻轻把他的枕头放好,“现在什么都别再想了,好好睡一觉吧。”盖伦仍旧拉着她的手,“我就在这儿,”她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不会离开你的。”
盖伦感到头昏沉沉的,眼前的奥琳卡逐渐模糊了……
盖伦睡着了。奥琳卡缓缓脱开他的手掌,把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面,然后轻轻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接通了梦黎萨的电话,她捏着电话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第七十一章:罗浮堡的枪声
费拉顿。布尔加。罗浮堡。
“你还认识我吗,亚历山大·金斯敦?”吕贝卡看着坐在桌案后的亚历山大·金斯敦,一时间百感交集。三十年了,皱纹已爬上了他的额头,白发已染上了他的鬓角,但他轮廓清晰,棱角分明的脸庞,他坚固挺阔,坚忍不拔的胸肩一如当年那个英俊矫猛的王家保镖,那种桀骜冷酷,凌驾于世的气质也一如当年那般令她意乱情迷。
金斯敦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昔日的美丽和窈窕依然清晰可现。微微挑了挑眉峰,一丝光芒闪过他蓝色的眼底,“你是吕贝卡吧?”
再次听到她的名字从他唇间飘出,泪水一下子涌满了她的眼眶,“你居然还记得我。”
“这些年你在什么地方?”金斯敦淡淡地问了一句,低头点起一支雪茄。
“我在什么地方?我在什么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真的关心吗?!”吕贝卡大声说道,“就是我死了,你又关心吗?!”
“别在这里大喊大叫,吕贝卡。”烟雾后的金斯敦平静如常,“你来这干什么?”
“没什么。”吕贝卡冷笑道,“只是看看你和索非亚殿下过的是不是很幸福。”
两道厉闪般的目光射向她,使她不由打了个寒战。“马上离开这,吕贝卡。我再回来的时候不希望再看见你。”他说着熄灭了香烟。
“你当年就是这句话,亚历山大!今天索非亚死了你还是这句话!你……”她突然停了下来,惊诧地看着金斯敦居然坐在一只轮椅上,“你的腿……”她随即纵声大笑起来,“原来你也有今天,亚历山大·金斯敦!真是因果报应!是谁干的?是霍曼,对不对?一定是他!你还记得谁是霍曼吗,亚历?”她的声音忽转温柔。
“你说的是你的儿子吧?”金斯敦冷漠地说道,“他还活着?”
“你的儿子!”吕贝卡仇恨地瞪视着他,“你想不到他还活着,是不是?你以为他和我早就死了!可是我们还活着!死的是你的菲尔玛!”
“把嘴闭上!”金斯敦低吼道,他的瞳孔缩小了。
“我说对了,是不是?”吕贝卡幸灾乐祸地笑道。
“再说一遍,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离开这。”金斯敦的眼中露出了杀机。
“你想要杀我吗?想杀我当初你就应该动手!”吕贝卡大声道,“现在已经迟了。何况你已经成了坐在轮椅上的废人!不过用不着我动手,很快就会有人来杀你!那可是一场好戏,亚厉,你最好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你的亲生儿子怎么把枪口对准他父亲的胸膛扣动扳机!”
“你在说什么?”金斯敦锁紧眉头。
“你总该知道盖伦·拉塞尔吧?听说他已经成了你的心腹。难道你看不出来他长的很象你吗?”
“他是霍曼?”金斯敦的眼前闪现出盖伦的脸孔,难怪每次看到他,他心中都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他年轻时的影子隐约曾现在他身上。原来他就是霍曼。
“你终于开窍了,亚厉。”吕贝卡恶毒地笑道,“只是作为国际刑警,他一直执行着一项有趣的任务,你明白了吗?”
金斯敦眯起眼睛看着他。
“对,他不知道你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三十年来,他一直以为他母亲已经死了,他并不知道这场游戏实际上是多么的有趣。不过今天,亚历山大,今天他就将在亲手杀死他父亲之后了解一切,你希望他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吕贝卡大声笑道,眼中闪现出一串异样的光亮。
“象你这样的女人,居然也配做个母亲!”金斯敦轻蔑地说道。
“我当然不配做母亲!难道你就能算得上是一个父亲吗?!你在他还是胎儿的时候就抛弃了他,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即便他站在你的身边,你都不知道他是谁,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吕贝卡大声说道,“象我这样的女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明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仍然把一切都交给了你!结果却在十月怀胎的时候被你象扔垃圾一样扔出大门!就为了一个索非亚!”
“不错。”金斯敦冷酷地丢给她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回答。
“亚历山大·金斯敦!”吕贝卡尖叫着拔出手枪对准了金斯敦的胸膛,“你这个混蛋!恶棍!冷血动物!去找你的索非亚吧!看看她在另外一个世界是否还能接受你这个一文不值的保镖!”
金斯敦冷冷地看着她,不屑地挑动了一下嘴角。
吕贝卡的眼中喷射着怒火,枪口在她手中不住地抖动着。上帝!这个让她爱到极点恨到极点的男人,即使在这个时候,他对她的冷酷和残忍也一如当年!
“把枪放下,女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吕贝卡回过头,一个年轻的金发女郎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个人微微一摆头,她已被枪口围在了当中。
金发女郎走到她面前,冷漠地拨开她的枪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梦黎萨!”吕贝卡听见金斯敦的声音,那声音居然有一丝颤抖。
“你是谁?”吕贝卡直愣愣地看着她。她柔软的金发,白皙的脸孔,纤挺的鼻梁,俊秀的双眉,简直和菲尔玛一般无二,“你是菲尔玛公主……”
“我是她女儿。”年轻女郎冷漠地打断了她。
她女儿!当然!她是菲尔玛和亚历山大的女儿!吕贝卡的心中在涌起一阵伤感的同时再次燃起了仇恨。她不但继承了菲尔玛真实而生动的美丽,而且也继承了亚历山大冷傲和孤绝的气质!因为她身上同时流淌着他们的血液!
“你是盖伦的母亲?”梦黎萨毫无表情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就马上离开这。如果不是……”她傲慢的眉峰微微一轩,没有继续说下去。吕贝卡感到一阵羞辱。
“你终于回来了,梦黎萨。”金斯敦柔和的声音中夹带着一抹苍凉。
梦黎萨静静转过头去,“爸爸。”她缓缓走了过去,伤心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金斯敦。
“爸爸老了。”金斯敦看着眼前的梦黎萨。九年了,她离开罗浮堡已经整整九年了。那时侯她还是个女孩子,而现在她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她看上去更象她母亲了,只是太过清瘦,太过苍白,眉眼中仍留有她出走时的冷漠和固执。
梦黎萨在父亲身边蹲跪下来,岁月的风霜已经明显染上了他的脸庞。她走的时候他还站在那里,可现在居然坐在了轮椅上!“爸爸……”泪水霎时间蒙住了她的双眼。
金斯敦的手指轻理着她的长发,“你到哪去了,梦黎萨?”他的语调就仿佛梦黎萨是个贪玩的孩子,玩到天黑才回家,“爸爸一直很想你。”他的目光无限爱怜。
“爸爸……”梦黎萨执起父亲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那只温暖坚实的大手勾起了她对儿时无限的回忆。此时此刻,那种真挚的父爱从他的手掌中温柔地传送过来,抚慰着她孤独已久的心。
吕贝卡看着他们,嫉恨和伤怀同时到达了顶点,使她完全丧失了理智,她眼前的梦黎萨已经变成了菲尔玛,她猛地抬起了手枪。
几乎同时的几声枪响,吕贝卡的手枪被金斯敦打落了,而包围着她的枪口则纷纷击中了她的身体。血水从她嘴里流了出来,她缓缓地倒在地上,眼睛却仍然睁得大大的看着梦黎萨和金斯敦。
“爸爸!”大厅中传来梦黎萨凄惶的喊声。金斯敦的胸前渗出了好大一滩鲜血,盖伦出现在门口,手里的枪还径直地对着金斯敦的胸口。查尔斯的手枪已经闪电般地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拿开枪,查尔斯!”金斯敦的声音仍旧平静威严。
查尔斯迟疑了一下,终于退向一旁。
“爸爸……”梦黎萨颤抖的手轻触到金斯敦的胸口,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指端,“爸爸!”
金斯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梦黎萨柔软的长发,眼光转向了站在门口的盖伦,“霍曼。”
盖伦看着金斯敦。那是他的父亲,而他把子弹射进了他的心脏!命运弄人,这一幕终于上演了!
今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奥琳卡已不在身边了。他努力地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连贯地回想起来,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奥琳卡和梦黎萨,也就是金斯敦的女儿非同寻常的关系。于是他也就断定了她的去向。不知什么缘故,他仍然返回了费拉顿布尔加,返回了罗浮堡。当他闯进厅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金斯敦向他母亲举起了手枪。他竟然在抛弃了她三十年后打算开枪杀死她!热血一下子冲上他的脑子,以至于他终于对他的父亲开了枪。然而就在枪声响彻之际,父子的灵犀也被蓦地震醒。他多么希望子弹可以奇迹般地回转过来射进自己的心口,结束眼前的一切!然而一切都已注定!金斯敦胸前的鲜血渐渐扩大至他的全部视野。
“盖伦!”随着一个喊声,奥琳卡冲了进来。眼前的这一切使她收住了步子,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你替你母亲报了仇。”金斯敦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盖伦疲倦地闭了一下眼睛,垂下了手枪。报仇?然而她又何尝爱过他!
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奥琳卡无措地想着。
金斯敦的目光再次柔和地转向梦黎萨,强烈的父爱在他渐散的瞳仁里表露无遗。
“原谅我,爸爸……”梦黎萨哽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好孩子……”金斯敦的声音已变得十分微弱。他的手指轻柔地擦去梦黎萨腮边的泪滴,“爸爸不能再照顾你了……不过,好在你已经长大了……”
“我一直都不是好孩子,爸爸……”梦黎萨呜咽道,“可我爱你,真的,爸爸,我一直是爱你的。别离开我,请别离开我……”成串的泪珠簌簌地滚落下来。
金斯敦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安详的微笑,“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只是我……我现在要去……看你妈妈了……”他的头歪向一边,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不……”梦黎萨凄惨的哭声萦绕在整个房间里,竟象是在声讨这里的每一个人。
“梦黎萨……”奥琳卡低低的声音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泪水在她眼眶里滚来滚去。梦黎萨的痛苦就仿佛是她的亲身体历一般令她心如刀绞,更何况开枪杀人的是她深爱着的盖伦。她似乎知道了下面将会发生的事情,这使她的心口缩成了一团。然而她也明白,她只能安安静静地呆在这等待结果。
查尔斯默默走到梦黎萨身边。她跪在轮椅边伏在金斯敦的腿上,清瘦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他头一次看见她如此伤痛欲绝。他痛恨自己的束手无策。只需她一句话,他可以粉身碎骨,可是,她却只是在那哀哀哭泣。
盖伦愣愣地看着前面的那些人——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心中一片茫然。他昏沉沉地向前走去。
“站在那,盖伦·拉塞尔!”一个凄厉的声音,梦黎萨的枪口蓦地对准了他。
盖伦停住了步子。梦黎萨海蓝色的眼睛澄如清水,冷若寒冰,一动不动地瞪视着他。
奥琳卡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这一幕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杀机已在梦黎萨的闪烁不定的目光中显露无疑。她的两腿一阵痉挛。
梦黎萨的枪口一动不动,心中却已柔肠百结。
他杀了我父亲!
他是我同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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