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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新作品集(共计6部小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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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绍此时和刘闯的情况差不多,已经被浇成了落汤鸡的模样。他稳住战马,扯着嗓门回答道:“难说……看这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他娘的,这个时候怎会下这么大的雨水,可是从未遇到过的事情。我估计,这雨要下到天黑,弄不好要下一整夜,真是麻烦。”

古人有看天象的本事,能从一些气象特征中,推测出天气的变化。

天亮时,裴绍便提醒过,可能会有大雨。

不过当时艳阳高照,无论是刘闯还是麋涉,都没有在意,执意催促车队上路。哪知道行至正午,风云变sè,一场瓢泼大雨忽至,让刘闯等人措手不及。可问题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外中也没有避雨之处。明知道在雨天行进艰难,还是咬着牙要坚持着往前走。

但这道路……

刘闯暗自咒骂了一句,催马往前走,赶到麋涉身旁。

“麋管事,看着雨势,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这种大雨中赶路,最是危险,还是找地方歇息一下,避避雨,你看如何?”

麋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种雨天行路,要比平常付出更多气力,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我已经派人前面探路,看有没有避雨之地。

咱们再加把劲往前走,只要前面有避雨的地方,便停下来休息……该死的,这场雨实在是太诡异了。往年这个时候,便是下雨也多是小雨,哪似现在这般模样,好像这天要塌了一样。

难不成,这贼老天是在jǐng示什么吗?”

东汉时期,谶纬之言非常普及。

比如雷击房舍,便是上天jǐng示,若军营中军旗折断,就可能是有敌兵偷袭……刘闯心里一怔,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场大雨,是不是真有什么含义在其中?莫非,是jǐng示刘备,吕布要造反?

想到这里,刘闯忍不住笑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刘备也未必能看出端倪。

算了,这种事情和我无关。既然已经决定是雪中送炭,但愿得吕温侯能够顺利把刘备赶走。

只有这样,才显得出我的本事!

正想着心事,忽听前方车马希聿聿一声哀鸣。

紧跟着,哐当一声,一辆大车便倒在了路上……车上的箱子,也落入泥泞之中。有两个箱子当场碎裂,一捆捆箭矢散落泥水中。

麋涉脸sè一变,忙催马上前,“怎么回事?”

“大管事,马失前蹄,折了腿,以至于车仗翻倒……”

有家丁立刻上前回报,麋涉脸sè有些难看,连忙指挥家丁,把车上的箱子,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箭矢收拾妥当。

虽然他已经是反应迅速,但还是被刘闯看在眼中。

赤茎白羽箭?

刘闯心里不由得一咯噔……这车上装的,难道是军械不成?

赤茎白羽箭是标准的制式箭矢,普通的工坊根本不敢生产,只有官办工坊才会制作。麋涉来淮yīn,难道就是为了这些箭矢而来?一捆箭矢是三十支,那这几十辆马车上,至少有近十万支赤茎白羽箭。麋家好端端买这么多箭矢又是为何?这么多的箭矢,足够让人用来造反。

正思忖间,忽听一阵喝骂声。

原来一个搬运箱子的家丁,一不留神摔倒在地,肩上的木箱随之碎裂,十口缳首刀顿时映入刘闯的眼帘。

刘闯突然醒悟过来,这些军械恐怕不是麋家使用,而是为刘玄德准备。

众所周知,刘备虽得了徐州,可是手中并无太强的实力。其部曲多是临时征召而来,很多人甚至连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如此状况,如何能守得住徐州?而刘备又不敢大肆收购军械,毕竟这徐州地处四战之地,曹cāo袁术都虎视眈眈。他必须暗中加强军备,以免刺激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走私军械便是走好的办法。

而最适合出面负责此事的人,莫过于身为徐州地头蛇的麋家。

麋家商贾出身,行商两淮,对两淮的情况了然于胸……定是如此,否则麋家收购这许多军械,便无法解释清楚。

麋涉已下了战马,手持马鞭冲上去,把那家丁一阵抽打。

家丁在雨水中惨叫求饶,而旁边那些家丁,却一个个神sè木然,对这一幕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刘闯皱了皱眉,拨马退到了车队后面。

这种事情,他插手不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否则很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孟彦,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裴绍催马上前,轻声问道。

刘闯一笑,“没什么,不过是一辆马车倒了,正在收拾。

咱们只要呆在这边就好,麋涉方才说了,已经派了探马出去,若有栖身之地,便休整一下,躲避这场大雨。”

裴绍道:“这样最好!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合赶路,倒不如找地方避雨。”

说完,他又抹了一把脸,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起来。刘闯听得不太真切,加之裴绍用的又是青州方言,所以没有听明白。他骑在马上,手搭凉棚举目眺望,但见天地仿佛被雨水笼罩,一派迷蒙。

心里面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下意识握紧铁脊长矛,jǐng惕向四周观察,可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车队整理完毕。那辆倾倒的马车已经不能再用,车上的物品被搬到了其他车辆上。刘闯纵马从那倾倒的车仗旁边经过,就看到一匹车马倒在泥水中,希聿聿哀鸣不止。它四蹄挣扎,想要站起来,但是却没有成功。

“这匹马,废了!”

裴绍轻轻叹了口气,“趾骨碎裂,前腿折断……就算是站起来,也做不得事,到头来还是难逃一刀。”

耳听车马悲鸣,刘闯这心里,觉得有些沉重。

他猛然拨转马头,冲过去举矛扎在车马脖子上。

那匹马立刻停止嘶鸣,鲜血顺着伤口瞬间流淌出来,合着雨水很快染红了地面。

“杀了也好……似这种情况,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被人宰杀。

给它一个痛快,倒也算是一种解脱。”常胜来到刘闯跟前,看着那车马仍旧抽搐的身体,黯然道:“今rì你给它一个痛快,却不知将来,谁能给你一个痛快……孟彦,我知你仁慈,可这妇人之仁却要不得。若是在疆场上,你这仁慈,弄不好便要丢了xìng命,以后还需小心谨慎。”

刘闯扭头,看着常胜。

半晌后,他轻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常胜微微一笑,“自然是朋友……孟彦不必担心,就算我们有心对你不利,朱大哥也绝不会答应。

倒是你,可想好以后的出路?”

出路?

刘闯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条缝,向常胜看去。

不过常胜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径自拨转马头,催马朝着车队跑去。

看着常胜的背影,刘闯的脸上,闪过一抹古怪之sè。

朱亥!

亥叔,你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包括裴绍,还有他在盐水滩的那些手下,恐怕都不简单。只不过,刘闯却想不明白,朱亥也好,裴绍也罢,这些人留在朐县,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真的只是因为朱亥要报恩吗?

这个时代,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刘闯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

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第十四章军械(下)

又行数里地,麋涉派人传来消息。

探马在前方找到一处废弃的寺院,今晚就在寺院休息避雨。

这寺院,面积却不是太小,不过残垣断壁,看上去破败不堪。车队进入寺院后,便立刻安顿下来。

刘闯擦了擦身子,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在大雄宝殿中站立。

这是一座佛寺,却不知道供奉的是哪位佛祖。寺院的格局,以及大雄宝殿里的设计,和后世佛寺颇有些不同之处。

“这原本是浮屠信徒修建,供奉浮屠所用。”

麋涉也换了身衣服,一边擦干头发,一边来到刘闯身边,“当初这浮屠寺好不兴盛,可惜筰融造反,陶使君一怒之下,将浮屠信徒斩杀殆尽,沿途浮屠寺,也被下令全部拆毁……筰融逃去江东,却苦了那些个信徒。我至今仍记得,当时陶使君下令斩杀信徒时,徐州血流成河。”

筰融?

刘闯愣了一下。

筰融其人,他没有任何印象。

不过听麋涉所言,似乎也是个挺厉害的人物。

看样子,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这也难怪,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多源自于后世的小说,还有一些历史资料。可说实话,不身在局中,又如何能知晓清楚?

麋涉所说的筰融,还有此前那黄召所言阙天子,刘闯一无所知。

也许,在大势方面他能够指手画脚,可是在那些细节方面,似乎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大的优势。

一个筰融,也使得刘闯心中,多了一分jǐng惕。

“那些军械……”

“什么军械?”刘闯打断了麋涉的话,一脸茫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这次随你前来,只负责车队安全。其他的事情,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你说呢?”

麋涉一怔,旋即笑了。

他轻声道:“大熊,看起来我们都看错了你。

没错,你只负责车队安全,其他事情和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

刘闯搔搔头,又露出了那一脸憨厚之态。

麋涉点了点头,陪着刘闯在大殿里又站了一会儿,离开时轻声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

大老爷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咱们到了曲阳,就会有人接应。

明天要是天晴了,天黑时就可以抵达曲阳……过了曲阳,也就没事儿了。到时候便可以回家。”

刘闯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背对着麋涉,看着那佛像发呆,好像那尊残破的佛像身上,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若是说破了,反而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天,黑了!

雨仍在下,不过在入夜之后,似乎减弱了许多。

在大雨中赶了半天的路,早已是人困马乏。简单用过晚饭之后,除了负责jǐng戒的人之外,其余人便沉沉睡下。

麋涉倒在大殿的角落里睡着了,而裴绍三人,则靠着大殿的殿门,发出一阵阵鼾声。

刘闯靠在佛像神龛,却难以入寐。

常胜今天一番话,勾起他许多疑问。

特别是朱亥的身份和来历,更让刘闯感到无法揣测。

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朱亥对他没有恶意。但除此之外,刘闯发现他对朱亥,竟没有任何了解。

朱亥从何而来?以前是什么来头?

裴绍三人这一路上虽算不得是俯首帖耳,但看得出,他们非常尽心。

那么,他们和朱亥,又是什么关系呢?

裴帅,裴帅……

刘闯突然想起来,在偶然中听到常胜裴炜对裴绍的称呼。

帅这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使用,而且在刘闯的记忆中,东汉末年,乃至于整个三国时期,似乎也没有‘帅’这个职务。那么,裴炜和常胜两人口中的‘裴帅’,又是什么意思?

目光在不经意间从裴绍三人身上扫过,突然间,刘闯的目光凝固了。

他先是盯着裴绍,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常胜和裴炜的身上……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人来。

朱亥!

朱亥平rì里的衣着很朴素,没有任何奢华之处。

但依稀记得,朱亥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脖子上系一个黄sè头巾。而裴绍的脖子上,也系着一块黄sè头巾,还有裴炜和常胜,脖子上同样系着黄sè头巾。黄sè头巾,黄sè头巾……这难道是他们的一种标志?虽然刘闯不太清楚东汉年间各方势力的衣着打扮,但他却知道,在这个时代,以黄sè头巾为标志的,只有一个势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太平道,黄巾军。

太平道起事,黄巾抹额。

所谓黄巾抹额,就是用黄sè头巾包裹脑袋……

这是黄巾军独有的标志,哪怕是大贤良师张角死后,黄巾军的余孽,也都保持这样一个习惯。

刘闯呼的坐起来,凝视裴绍三人。

朱亥是黄巾军!

这答案呼之yù出,令刘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黄巾军更多是以流寇土匪示人……不管张角三兄弟最初的本意如何,黄巾军动摇了大汉基业,更造成了诸侯林立,战火不止。可以说,三国的导火索,便是黄巾起义。

“孟彦,你怎么了?”

就在刘闯感到震惊的时候,裴绍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迷迷糊糊看着刘闯,旋即打了个哈欠道:“这大半夜的,眼睛瞪那么大作甚?

快点睡吧,等雨停了咱们还要赶路……别想太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回朐县,也就大功告成。”

说完,裴绍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不一会儿便传来鼾声。

刘闯缓缓躺下,心里突然一晒:不管亥叔是不是黄巾余孽,至少他对我不坏,多有照顾,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就算朱亥是黄巾军,那也是自己人。

所以,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刘闯松了一口气,念头顿时变得通达起来。

雨渐渐变小了,寺庙外一片寂静。

刘闯睡得迷迷糊糊,却被一阵莫名的惊悸惊醒。

他猛然睁开眼,呼的坐起来,却看到裴绍三人居然已经醒来。三个人的脸sè,显得有些凝重。刘闯正要开口,却见裴绍把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刘闯不要开口说话。

片刻后,裴绍站起身来,顺手抄起大枪。

而裴炜和常胜也紧跟着起身,各自拿起兵器……

刘闯也站起来,快步走过去,轻声道:“裴老大,怎么了?”

“听!”

听什么……外面很安静,只有在寺院空地上的牲口,不是发出一两声鸣响,除此之外,鸦雀无声。

“很安静啊。”

“太静了!”

裴绍看了刘闯一眼,迈步走出大殿。

刘闯和裴炜常胜也连忙跟着出来,就看寺院山门处,本应该有家丁jǐng戒。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却不见人影。

想来刚才雨太大,那家丁躲到屋檐下休息了。

“什么声音?”

裴绍扭头朝裴炜问道。

“风声?”

裴炜侧耳聆听,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

“可能是树叶的声响吧。”常胜也显得不太确定。

沙沙,沙沙……

这个时候,刘闯也听到了一些声响。他心里一紧,顺手便抄起靠在门旁的铁脊长矛,纵身跳到院内。

也许,是裴绍大惊小怪?

刘闯迈步朝山门走去,可就在他刚踏上山门台阶的一刹那,一道黑影从山门外噌的窜出来,紧跟着一股金风,扑面而来。

“孟彦,小心!”

第十五章痛快!(上)

刘闯不禁一惊!

不过,他并未慌张,当黑影出现的一刹那,身体已本能做出反应。

两腿弯曲,身体随之向前倾,后背成一道流线弓形,一脚迈出的刹那,手中铁脊长矛随之向前一探,口中爆发出一声沉雷般的巨吼。

“哈!”

长枪贴着刘闯的头皮擦过,铁脊长矛也闪电般刺出。

噗的一声轻响,刘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铁脊长矛刺入对方身体的感受。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刘闯脚下一个滑步,单臂用力,竟把对方生生挑起,而后狠狠砸在地上,顿时声息全无。

说时迟,那时快。

若用最简单的文字描写,也要十数字才能说个清楚。

但实际上,从黑影出现,到刘闯把对方击杀,不过两息的功夫。

刘闯把对手击杀后,裴绍的jǐng告声才传入耳中。不过,刘闯已是全神贯注,整个人如同一头噬人的猛虎,立于山门之外。

“敌袭!”

刘闯大吼一声,整个寺庙顿时陷入混乱。

与此同时,从黑暗中冲出十余道黑影,扑向刘闯。

更有数十道黑影翻墙跳进了寺院,朝着院中的麋家家丁便冲了过去。

麋家家丁大都睡得很熟,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他们顿时慌乱不已,仓促应战。一边是偷袭,一边又是毫无防范。只一眨眼功夫,就听到一连串凄凉的惨叫声响起,十几个麋家家丁倒在血泊之中。

刘闯舞矛应战,虽然对方人数众多,却丝毫不惧。

“稳住!”

他大声吼道:“不要慌,结阵迎敌。”

铁脊蛇矛在他手中,犹如一杆招魂幡。

只见他身形灵动,面对十几个敌人的攻击腾挪躲闪,每次铁矛刺出,必然会斩杀一人,死死将山门守住。

裴绍三人,也跳进了战团。

三人组成了一个简单的三角战阵,将十余名贼人拦住。

可是,贼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刘闯虽然守住山门,还是不断有人翻墙而入,冲进战场中厮杀。

一时间,浮屠寺庙中喊杀声不断。

麋涉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从大殿中冲出后,看到眼前一幕也有些慌乱。

他是麋芳看好的人,却毕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一般而言,麋家的货物在徐州境内无人赶来招惹,所以一直以来,麋涉也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状况。而今是他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见贼人翻墙而入,人数越来越多,麋涉脑袋里一片空白。

“麋涉,点火!”

常胜一刀劈翻一个贼人,见麋涉呆愣在那里,忙大声叫喊。

“啊?”

麋涉一怔,但迅速反应过来。

院子里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楚敌我,自然让人感到慌张。麋涉扭头,看不远处有一堆篝火点燃,便健步上前,从篝火中抄起一根火把,纵身跳入院中,来到一个草棚前,把火把扔在草棚里。

那草棚废弃多年,但里面还是有许多干草。

火把落在干草之上,顿时燃烧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寺院中浓烟滚滚,火光闪闪,把寺院里的情况照映清楚。

几十个山贼打扮的人,正疯狂扑杀麋家家丁。

麋家僮客虽着手抵抗,可由于不明敌情,不免有些慌乱。

火光一起,僮客们的心顿时稳定下来。麋家招收僮客,也有一些规矩。没本事的人,根本做不得僮客。眼见敌人暴露踪迹,僮客们便有了主张。虽是仓促应战,但三五一群,迅速组织起了抵抗,与山贼缠斗在一处。

裴绍三人已斩杀近十人,身边横七竖八倒着尸体。

草棚被点燃之后,裴绍三人也是jīng神一阵。只要能分清楚敌我,这三个人便没有太多畏惧。

“伯林,帮助孟彦,奴心随我退敌。”

裴绍大吼一声,手中长枪一振,便将一个贼人刺倒在地。

“裴帅,多小心。”

常胜见情况明朗,也就不再紧张,提刀向山门冲去。

只是,当他冲到山门外时,却吓了一跳。眼前的景象,即便常胜是个有故事的人,也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草棚的火光忽明忽暗,但是把山门外的景象却照映清楚。

山门外,倒着十余具尸体。

看他们的伤口,全都是一击毙命,毫无拖泥带水的嫌疑……

近二十个山贼把刘闯困在中间,正疯狂围攻。而刘闯就好像一个跳动的jīng灵,在刀光剑影中腾挪闪躲。他身体始终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脚下更灵活多变。错步、滑步,后退,挺进……刘闯弓着身子,一手铁脊蛇矛,一手持一口缳首刀,在人群中不断闪动。铁脊蛇矛吞吐寒芒,每一次探出,必然会刺杀一个山贼。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连贯,就好像跳舞一样。

山贼人数虽多,却奈何不得刘闯。

反而贼刘闯的击杀之下,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这厮,怎地恁悍勇?

常胜愣了一下,立刻提刀杀入人群。

“孟彦,我来助你。”

刘闯此时已杀红了眼,更记不太清楚,刺杀了多少人。

听到常胜的叫喊声,他连忙向后一个退步,不等山贼反应过来,猛然有一个跨步,蛇矛呼的探出,带着一股罡风,狠狠刺入一个山贼的胸膛。手臂一振,蛇矛退出……就在山贼慌乱之际,刘闯已退到了常胜身边,把手中缳首刀往常胜手里一递,背靠着常胜,发出一声咆哮。

“杀!”

蛇矛凶狠贯入一个山贼头目打扮的贼人胸口,刘闯双手一合yīn阳把,蛇矛一振,便把那贼人甩飞出去。

“里面情况如何?”

“裴帅正带人抵抗,不会有事。”

刘闯点头,那张敦厚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嘴角只微微一翘,而后大吼一声,又杀向山贼。

交手之初,麋家商队的确损失不小。

不过,幸亏刘闯裴绍等人反应及时,刘闯一个人便堵住了山门,使得贼人只能翻墙而入,极大程度的减少了寺院中的压力。而裴绍则是沉稳干练,麋涉点燃草棚之后,便迅速辨明局势,率领僮客进行反击。所以,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山贼人数虽众,竟占不得便宜。

刘闯有接连刺杀数人之后,山贼的攻势随之放缓。

伴随远处一声呼哨响起,山贼齐声呐喊,停止了攻击……

刘闯追了十几步,便迅速退回山门。他和常胜躲在山门后向外张望,之间在百米之外,山贼们也点亮了火把,黑压压一眼看去,至少有二三百人之多。常胜的脸sè,随之变得难看。

“伤亡如何?”

麋涉和裴绍裴炜也来到山门旁,看到外面的情况,不由得眉头紧蹙。

听刘闯询问,麋涉轻声道:“死伤不少……这次出来,除了民夫之外,一共有百三十护卫……方才仓促迎战,护卫死伤过半,民夫也损失近半……他娘的,这些山贼没长眼吗?连麋家商队也敢拦截,真是不知死活。”

刘闯侧脸看了麋涉一眼:麋家?

他心里冷笑一声:看起来,麋家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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