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性魔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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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不够彻底啊？”

　　　　但见蓝泪忙摇着手，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的……”

　　　　沁妈妈指着蓝泪身上的衣物，怒喝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蓝泪恍然而悟，急道：“对不起，我今年刚刚十四岁，第一次参加圣祭，所以有很多地方考虑的不够细致……”边说着，她边把身上的衣服尽皆脱下。玉脂圆臀，在火光的映耀下，动人心弦。

　　　　除了眼冒青光的任雪鸣外，其他人谁也没有在意。

　　　　这个时候，雪蓉开心的一手拉着蓝泪，一手拉着任雪鸣，一路载歌载舞地飘到一处座位上去。

　　　　在一张光华而平整地草席上，任雪鸣刚一坐下就头也不抬地吃着身前的丰盛晚宴，到不是因为半个多月没有进食而饿的食欲大开，而是他怕看到满场赤身裸体的女人在那跳舞，自己的生理上会忍受不住那股可怕的煎熬。

　　　　终于，草席上的食物被他一扫而光，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身边只剩下雪蓉一人。不知什么时候，蓝泪已然开心地在火堆旁舞了起来，适才面对任雪鸣脱衣的尴尬此刻全然不见。

　　　　也许是看习惯了，任雪鸣反没有最开始时的惊讶与慌乱。冲着蓝泪招了招手后，转头对身边的雪蓉说道：“蓉姨，你们这里就是这样的风俗吗？”

　　　　她收回望向场中的目光，轻笑道：“你小子，终于吃饱了？”

　　　　任雪鸣不禁感到一阵尴尬，从她的语气中，任雪鸣能够读出一种暧昧的情绪，似乎有些嗔怪自己光顾着美食而对春光泛滥的美女视而不见一样。

　　　　雪蓉扬了一下头发，其中有着说不尽的抚媚，只听他继续道：“我们这的民风就是如此，至今已经上百年了。像这样的巨大盛会，我们一年才举办一次，目的是为了祭奠海神，保佑我们在这一年中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男人们出海打鱼也会收获丰厚，从而保证村里的生活所需。”

　　　　任雪鸣恍然，这就如在家乡一样，有人信佛，有人信道，也有人信教。

　　　　其实在他眼里，这些无外乎都是一些寻找自我安慰的方法，能够促使自己有更大的信心去迎接未来发生之事。

　　　　他明白，这样的想法也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就是亵渎了她们眼中的神灵，所以只好保持缄默，了解地冲雪蓉点点头。

　　　　而雪蓉依然目光闪烁地看着任雪鸣，良久之后才说道：“还有一个风俗没有告诉你……”顿了一下看了看任雪鸣的反应，见他正聚精会神地听自己讲话后，她才接着道：“海神圣祭时，我们有三天的狂欢时间，一则是为了下一年的美好生活而高兴，而另一面却是掩饰悲伤。”

　　　　看她含笑的脸庞突然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哀，但随即又恢复开心之色，道：“这三天里，你可以随意找这里的姑娘相陪，她们是不会拒绝的，尤其像你这样俊俏而又不失风度的男子。”

　　　　开始的时候，任雪鸣还没有弄明白雪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转眼后，他豁然醒悟这相陪的意思自然是指哪方面。

　　　　任雪鸣干笑两声，默然无语。

　　　　过了一会，任雪鸣感到气氛似乎有点沉闷，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没有看到雪拉的身影。于是不解道：“蓉姨，怎么没看到雪拉？她没有来吗？”

　　　　雪蓉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良久不曾答话。

　　　　任雪鸣心中更感好奇，追问道：“怎么了，难道是雪拉病了？”

　　　　然而在看过雪蓉脸上忽悲忽喜的神态后，任雪鸣便感到绝对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在雪拉身上。

　　　　又过了好一会，雪蓉的心理斗争仿佛有了结果，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松了下来。只听她幽幽地道：“今日，雪拉是献给海神的祭品。”

　　　　“什么！”陡然一声暴喝震彻场中众人。

　　　　任雪鸣脸色大变地看着雪蓉，责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是你的女儿啊！难道你不爱她吗？难道你就这么让她在如此风华正茂之时丧命吗？”

　　　　场中的歌舞停了下来，女人们欢快的笑声不再响起，只有那团火正劈啪地燃烧着其中的材枝。

　　　　雪蓉用力地摇着头，咬牙道：“你不明白的，没有海神的庇佑，我们根本无法生存下去，滔天巨浪让男人们来不及打鱼便已身葬大海。况且，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别人家的女儿一样做过海神的祭品，这次轮到我们家，我身为长老之一不得不以身做责啊！还有，那些做祭品的女孩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雪拉也会没事的！她为族人所做的一切，会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是值得别人去学习和效仿的，同时也会是我们最尊贵的圣女。”

　　　　“愚昧！”任雪鸣狠狠地呸了一声，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做‘祭品’的女孩为何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但其中总不会有好事。

　　　　只听任雪鸣声音发冷地道：“告诉我，你们的祭坛在哪里？”

　　　　雪蓉猜到接下来任雪鸣想做什么，于是她不停地劝阻道：“不行，你不可以去，那是圣地……”

　　　　“说！”斩钉截铁的话语，犹如凭空一道巨雷一般，将场中所有人震的耳中嗡嗡直响。

　　　　下意识的，雪蓉似乎被任雪鸣的气势震慑，颤抖指向海中隐约可见的一处小岛上。而任雪鸣也再不耽搁，只见蓝光冲天一闪，地面上已然消失了他的身影。

　　　　但众人中，一个娇美的声音突然讶异道：“那道蓝光原来不是海神的！”

第八卷　斗转星移　第三章

　　　　眨眼之间，身闪蓝光的任雪鸣出现在离海边不远处的祭祀岛上。

　　　　从空中望去，这座小岛不算大，上面大部分地方被浓密的森林所覆盖，只有中间一处地方较为宽阔平坦，露出一片土地的红褐色。隐隐约约中，任雪鸣看到两个不大的小点，其中一个深蓝色的小点正紧紧地靠着另一个小点，看样子似乎正在准备享受这份精美的‘祭品’。

　　　　任雪鸣来不及多想，随着灵诀的爆发，他的身体就如一把极速的飞剑般，冒着淡淡的蓝光，笔直冲了下去。

　　　　距离越来越近，岛上发生的一切，任雪鸣也是看得越来越清楚。只见雪拉此刻大字形地躺在地上，四肢被反绑在身后的木板上，看上去犹如被钉在上面一般。而且她现在面色惨白，双眼空洞，对身前的怪人仿佛视而不见。

　　　　也许是任雪鸣下落的太快，与空气摩擦而响起的尖厉呼啸，惊动了雪拉身边的那个怪人。

　　　　出奇的，木然的雪拉悄然向天空处望了一眼，呆滞的眼中光芒一闪，但转而又暗淡下去，恢复了原先的空洞之色。

　　　　十米，只剩下十米的距离。

　　　　任雪鸣凌空唤起飞剑，将一丝意识融入其中，只见电光一闪，在雪拉与那怪人之间暴起一团光芒。趁此时间，任雪鸣陡然而落，溅起一股尘烟。

　　　　可是，他终究来晚了。

　　　　眼前所见之景，犹如一把铁锤般，重重地敲击着他怨愤的心。

　　　　不知道是谁，十分残忍，将雪拉一丝不挂地绑在地面上的那块木板上。而在木板的中下方，雪拉的下体处，一片红色的，散发着丝丝血腥味道的液体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令人愤恨交加。

　　　　这就是祭品的下场吗？

　　　　任雪鸣的心中，反复地说着这句话，他宁可希望所谓的祭品是要献出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女人最有象征意义的处女之身。

　　　　这近乎强暴似的作为，让他无发忍受。

　　　　熟悉，真的很熟悉。

　　　　几年前那一幕蓦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青莲，云竹甚至是漩儿，好象离自己很近的人都需要经历这样的悲剧。

　　　　他不反对性爱，那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升华，同样他也不反对追求快乐，因为任何人都会有自己的需求。可是，这应该是在双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有一方将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这个人就是罪无可恕。

　　　　被碰到痛处的任雪鸣，仿佛一只正在喘着粗气的野兽，此刻正冷漠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那怪人虽然被任雪鸣看得一清二楚，但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子，好象在他眼前只有那么一幅令人憎恶的臭皮囊。

　　　　动了！

　　　　任雪鸣森冷的目光牢牢地咬住对方敏捷的身影，发着呜呜响的剑光豁然劈向那怪人的头部。

　　　　“不要！”此刻，雪拉突然恢复理智地高叫。

　　　　可是，还是不能阻止任雪鸣的动作，蓝色的剑光眨眼间将那怪人一分两半。

　　　　惨影！

　　　　任雪鸣身上的那股冰冷杀气越来越重，忽然，他向自己左侧的空处猛砍一剑，去势凶猛，有来无回，仿佛要把空间撕开一道裂缝一般。

　　　　那里首先传出‘咦’的一声，随即陡然间，凭空的一条人影出现在那里，正是刚才那怪人。

　　　　出乎意料的进攻方向显然让他吃了一惊，这般情况好象那怪人自己撞上剑锋似的。

　　　　不过他虽惊却未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用两根手指夹住任雪鸣凌厉的一剑，同时手上用力，向一旁引去。

　　　　剑锋险险地从他身边划过，未伤一分。可是，他的整个身体已然向地下沉了几寸，想必并没有将这一剑的威力全部化去。

　　　　任雪鸣心虽冰冷，但却依然明净，见此招没有太大效果，便扬起另一只手，收回灵诀，化指成掌，鼓足了力道朝那怪人的胸口刺去。

　　　　隐约间，任雪鸣的手掌泛出一圈浅浅的剑的轮廓，燃烧般的蓝色火焰看起来威力十足。

　　　　那怪人心中一凛，暗道厉害，于是腾出一手，忙从怀中取出一枚黑白镶间的金属片，迎着任雪鸣袭来的手掌便抛了出去。

　　　　噗地一声，掌金相交，任雪鸣的身体微微一颤，向后退了一步。而那看似不起眼的金属片，此刻也是片体一震，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任雪鸣闷哼一声，知道对方修为比自己高出一些，可是现在真力不继，来不及再次运劲，但又不想放过如此追击良机。灵光一闪之下，任雪鸣不再犹豫，剑收背后，双手合十，随即猛然退出一掌，只见一道粗大的冰柱破空而去，袭向那怪人。

　　　　这招正是任雪鸣除招数之外的另一手段，道术！

　　　　空中的空气仿佛要被凝住一般，不远处的雪拉此刻浑身颤抖，想把身体蜷成一团，但因四肢被绑，只好咬牙忍受着这股令人窒息的冰冷。

　　　　冰柱的光芒如黑夜中的一轮明日，将四周照的通亮，犹如白昼。

　　　　而那怪人用自己的法宝逼开任雪鸣的掌剑攻击后，本以为可以换气运劲，再次攻击，可他猛然发现一道冰柱已然直奔自己电射而来。

　　　　见此招威力更胜刚才，那怪人本想再次发射一枚自己的随身防御法宝晶鳞片，但又怕抵挡不住而使自己身受此招。就这么一犹豫，冰柱已袭到他的胸口，只要再近一分距离，就会刺破其胸膛，重创于他。

　　　　两人斗到现在，第一次有人肯退让一步。只听那怪人长啸一声，急速后退，嗖地一声凌空飞去。

　　　　任雪鸣焉能甘心就此放过，当下手掐灵诀，执起飞剑，紧追而去。

　　　　两人飞出不远，猛然间只听扑通一声，那怪人已没入海水之中。

　　　　果然是这东西作祟！

　　　　任雪鸣心中暗想同时，也在那怪人落水之处，俨如刀入豆腐般，直钻进去。

　　　　突然，眼前一片蔚蓝，视线也变的模糊不定。任雪鸣心中不禁暗道不好，先不说海水迟缓了自己的动作，单是以彼之短攻其之长，便已犯了兵家大忌。

　　　　果然，在任雪鸣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时，忽觉一道冰冷之力，射向自己背后，而且其速度远比刚才在陆地上要快上速倍。

　　　　任雪鸣来不及回身，遂急忙引动飞剑，在身后急速旋转，形成剑盾来抵挡来袭。

　　　　可那冰冷气息犹如先知般，在剑盾出现的那一刻，陡然转弯，从右边再次射向任雪鸣。

　　　　慌乱之下，任雪鸣忙运起真元之力，向右拍出一掌。强大的反弹之力将任雪鸣推出老远，同时也躲开这个看似必中的一击。

　　　　来到安全处后，任雪鸣扬脸看去，但见一条细若发丝的东西正绕过剑盾，刺在自己刚才所处之地。

　　　　以现在任雪鸣的眼光，何尝不知那条细丝的厉害，若被打中的话，自己就算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心念电转下，任雪鸣觉得在水中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而那怪人仿佛如鱼得水般，行动力陡然加强，此刻已然看不见踪影。

　　　　任雪鸣召回飞剑，警惕地打量着周围海水。就在这时，背后又感一阵冰冷，任雪鸣心中大惊，既然他将那条细丝置于不顾，那就说明他并不是只有一条。

　　　　此时任雪鸣立足已稳，忙回过身来，挥剑便斩向那条银色细丝，企图阻止它继续进攻。

　　　　可那条细丝灵动非常，突然直冲而上，再一次躲过任雪鸣的防御，随即迎头袭来。

　　　　不过这回任雪鸣可是留有后着，挥到半途的飞剑陡然收回，剑锋向上，嗤地射出一道劲气。

　　　　奇景突然出现，在任雪鸣的头上方突然出现了一根冰柱，牢牢地将那细丝冰冻在其中。

　　　　“不可能！”

　　　　离任雪鸣不远处，那怪人突然惊叫一声，他决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如此急剧的变化。

　　　　任雪鸣嘴角浮笑，心道你以为到了海里就是你的天下吗？老子可是水属性的修真者！

　　　　在那怪人的灵诀控制下，冰中的细丝剧烈颤抖，可最终还是没能脱出任雪鸣的冰封。

　　　　趁此机会，任雪鸣冷哼一声，面向那怪人的所在之处，身体与剑乍然而合。瞬时间，海水中亮起一道蓝光，一把赫赫大剑耸然出现在那怪人的眼前。此刻任雪鸣心中不禁暗道，从我到了出窍期后，还没有人给我试剑，今天就让你开开荤吧！

　　　　随着此剑的出现，海水突然凶猛起来，仿若要吞噬人间一切的天神。而在任雪鸣身周，海水流动十分急剧，渐渐地一个庞大的旋涡出现在海面之上。那怪人似乎也抵挡不住其中的吸力，慢慢地靠向以任雪鸣本身为眼的旋涡中。

　　　　陡然间，任雪鸣的‘人剑合一’唰地冲想那怪人，激射之下，周围翻滚的海水被硬生生地破开了一道口子。

　　　　“这是……”恍若未见般，那怪人楞楞地看着这柄大剑，本来可以躲闪之下，但在一犹豫的时候已无暇行动。

　　　　砰！

　　　　海面之上溅起百米巨浪，一道人影夹杂在其中，嘴角喷着鲜血，跌落在旁边的小岛之上。

　　　　紧随着，另一道人影破浪而出，带着凛凛之威，降落在那怪人的身旁，他手中的剑上还沾有那怪人的鲜血，只是颜色却为深蓝。

　　　　那人轻咳一声，口中喷一道蓝血，形态委靡。

　　　　任雪鸣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人的双腿此刻已变成了一条鱼尾，如今正在瑟瑟地发抖，不停地拍打着地面。

　　　　“鱼妖？”任雪鸣瞪大了眼睛，似有不解但很确定地看着面前人身鱼尾的怪人。

　　　　只见他惨笑一下，轻道：“人鱼！”但转而，他脸上的痛苦之色被疑惑代替，遂问道：“你刚才用的……是玄冰法诀？”

　　　　任雪鸣微一愕然，随即点头。

　　　　人鱼又道：“难怪能把我的寒丝冻住……”

　　　　他的话语带着一份干涩，任雪鸣突然想起追随自己的六兽也是这般说话，于是当下问道：“你如何得知此诀？”

　　　　人鱼神色惨然，微微一笑道：“在水中，我们这些水中生物是无敌的，只有曾经昙花一现般的玄冰法诀才能在水中将我打败！”

　　　　任雪鸣心中恍然，暗道原来如此，以后若是碰到高强的对手话，引入水中自己的胜率可能会更大一些。不过转念想到适才看见雪拉的那一幕，他的心立刻冷了下来。

　　　　他也不再说话，抓起人鱼的尾巴便向雪拉处拖去。

　　　　巨浪将整个小岛淹没，但转眼又消退了。

　　　　雪拉费了半天的劲才将眼中，鼻中的海水挤了出去。而这个时候，任雪鸣已经拖着那条人鱼的尾巴，来到自己的身前。

　　　　再次见到这番场景，虽然那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已被海水带走，但任雪鸣心中还是一痛。莫说眼前这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换做其他不相干的女子，自己依然无法容忍此事的发生。

　　　　来到雪拉的身边，任雪鸣把人鱼扔在一边，兀自将绑绳松开，并给她披上一件自己的衣服。

　　　　……

　　　　“你很厉害？”沉默了许久，雪拉终于先开口打破寂静。

　　　　任雪鸣没有看她，是不敢看他，生怕看到她凄惨的笑容和佯装的不在乎。

　　　　“不厉害！”任雪鸣的声音很低沉。在没有经过与段紫云那一战，也许他还会得意地告诉雪拉，自己有多厉害。

　　　　雪拉哦了一声，半晌后又道：“你连海神都能打倒，还不厉害？”

　　　　任雪鸣扭头看了人鱼一眼，见他还是在一边不住地颤抖，才道：“他不是神，是人鱼！一只普通的鱼妖！”

　　　　“可是……”雪拉幽幽地注视着身边那个被自己救过的男子，低声道：“可他是我们心中的神。他能带给我们美好的生活，所以我们尊敬他！”

　　　　哼！

　　　　任雪鸣嗖地闪到人鱼的身前，冷哼道：“就因为这样，才叫做妖！以此为要挟，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雪拉抬头向任雪鸣望来：“可是……”

　　　　“不要可是！”任雪鸣蓦然回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雪拉，声音越发地低沉道：“你们民风开放，这我知道！但你们也是人，是女人，也应该认为自己的初夜奉献给心爱的男人才是最真切的渴望吧？”

　　　　面对任雪鸣的逼人目光，雪拉渐渐垂下头去，低语道：“是的！”

　　　　任雪鸣回过头，再次盯着那条人鱼，冰冷的剑锋慢慢靠向他的颈间。只听他一字一字地清晰道：“所以他是妖！”

　　　　死亡，渐渐步向那条人鱼的身边，这时，他突然坐起身形，面上带着伤痛的笑容道：“什么是妖？什么是神？”

　　　　“妖，人们不给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就不会对别人施与援手，这是威胁。而神，对别人施与援手，却不会要任何回报，这是恩赐！”

　　　　那人鱼突然嗤之以鼻地笑了起来，又问道：“那神没有一个东西就无法帮助别人，而偏偏这个东西就在那个人的手中，这要怎么办？让神不帮他，还是让他把那个东西给神，然后神再出手帮他？”

　　　　“……”

　　　　人鱼笑着再次问道：“那个人把东西给了神，只不过是丢失了一件重要但不会危及生命的东西。可是神在得到这个东西后，却帮他解决了能否生存的危机，这又如何解释？”

　　　　“如果神为了所谓的美誉，没有开口要那件东西，自然也就无法帮助那人。结果那人因为没有得到神的帮助而死亡，那这位神到底是对是错？”

　　　　缓缓地，剑锋悄然离去，任雪鸣拿剑的手低垂而下。

　　　　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应该如何选择？不知不觉中，任雪鸣沉浸在人鱼所说的故事中，也许换做自己，可能也会要那件东西吧？那是最好的折中办法，结果也是两全其美。

　　　　人鱼看了看任雪鸣的脸色，开始讲述道：“我不过是一条修炼了三百年的人鱼妖，并不是神。金海这里神秘非常，几乎让人无法生存，可我出生在这里，对此有着难以说明的抵抗力。但想要修炼却是难比登天，我是足足用了两百年的时间才修炼成人的。那一天我很高兴，浮出海面想要舒服地感受一下阳光，可就在那个时候，不远处的一艘小船正承受着滔天巨浪的袭击。我心中不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救了船上的人，而那时抵抗金海的下场就是本身的修为即将化为乌有。我想，救人救到底，我拼着自己的身上的修为，将人们安全送到了他们的村庄。也就是那个时候，村里的人才称呼我为海神，然而那时的我奄奄一息，修为将散，我以为自己肯定不行了。”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子感激我救回了他的父亲，热烈盈眶地拥抱着我。”说着，人鱼看了看任雪鸣，强笑道：“你是修真者，应该也知道处子之身的女人本身属阴吧？而我这水中生物同样也是属阴的。于是，当时我嗅着她散发出来的阴性精元，体内生机死灰复燃。可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离开那个女子后，我的生机再次变的萎靡不振。那时我就明白，除非真正地得到阴性精元，否则我便难以维持来之不易的一身修为。”

　　　　“我想了很久，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了为我所救的那些人，同时也答应他们，只要每年都给我一个处子之女，让我补充精元，我会充当他们的护卫，让他们在金海上可以安全地打鱼，解决村中人们的生存危机。”

　　　　“他们商量了一会，最后答应了，而当时第一个处子就是那个与我拥抱的女子。她告诉我，她是主动要求前来的，她要报答我救了她父亲的恩情。我没有伤害她，一点都没有，从开始到结束，我没有勉强她分毫，而她也显得很开心。我得到她的精元补充后，修为保住了，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我将她送回去后的整整一年中，坚持地守侯着我的承诺，村民们打鱼再也没有遇到风浪。百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