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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动战士WS-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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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机动小队崩盘之后，对方的两艘驱逐舰曾经尝试集火MGAS…01舰的，试图通过击沉这艘战舰，来取得一些形式上的平衡。但奈何朱南早有准备，早早地将自己的战舰开到了被风宇打残了的那两艘附近，利用敌舰作为掩护，让追击的两舰在开火的时候多了些顾忌。
于是MGAS…01舰的护罩强度终于在离开主航道三个多小时之后，第一次有所回升，慢慢向着安全线回归。看着这个数据稳步上升，阮志明心情愉悦，偷偷瞄了一眼美女在怀的舰长，不由得有些羡慕。
最开心的莫过于火力手，获得舰长授权的他可以自由选择炮击对象。只是因为角度受限，原先把MGAS…01舰追得跟狗似的那两艘彗星级驱逐舰都没法作为目标，于是他便把炮火倾泻向之前被MGA01小队打残的那两艘敌舰。欺负不能还手的敌人，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愉快的。
四艘UAC战舰很快便认清了现实，失去了机动小队的保护，哪怕他们数量占绝对优势，依然是被虐的命。为今之计，只有分散行动，跑得了一艘是一艘，就看谁运气不好呗盯上了。
风宇单凭一架MAII想要再斩一艘彗星级并不容易，尤其是对方有了前车之鉴，岂会轻易让他从主炮所在的火力部入侵。这里可不是太空城的护罩之内，只要MAII敢靠近主炮口，对方就敢充能熔化他。此时他刚刚清理完战舰一侧对自己有威胁的炮塔，正考虑究竟该如何收拾眼前这个大家伙，突然发觉到自己所攻击的这艘驱逐舰开始掉头向远处逃去。
他转头望向其他几艘敌舰，果然发现四艘敌舰正在分散。大概评估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机会留住这艘战舰，哪怕已经成为斩舰俱乐部机师，MAII还是太弱了些。于是风宇放过了这艘战舰，调头向队友们围攻的那艘飞了过去。
舰桥里，指挥官松了口气，又带着些同情的目光望向被MGA01小队盯上的友军战舰，转头向驾驶员下令，“出发，去预定的C点。”
另一边，MGAS…01舰选择了追击受伤较轻的那艘三条腿12号舰，而将舰首熔化的放过。朱南做出这个决定的依据是舰首熔化的那艘虽然不算是被击沉，但也已经失去了维修的价值，回厂之后基本就是被拆解的命运，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力气去对付这样一艘报废战舰。
三条腿12号舰的舰长眼见自己的战舰被盯上，气得破口大骂。
大副在旁提醒，“舰长，去C点吧！”
舰长闻言顿时停下了抱怨，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导航员算一下，如果注意规避，我们能不能坚持到C点？”
不一会儿，导航员给出了答案，“从这里飞往C点的时间是47分钟，根据对方炮击威力和我方护罩恢复速度，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我们被命中的炮击少于30发，便能坚持到C点。”
“30发？那就是至少躲过三分之二的炮击是吗？”舰长的眼神再次变得黯淡，“你们之前也看到了，那艘MGAS…01舰的综合水平相当了不得，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倒是大副并没有失去信心，“既然敌舰能够在我们的追击下坚持三个小时，我想我们也同样做得到！”
舰长闻言苦笑道，“是啊，他们能在我们的追击下坚持三小时，然后反过来把我们打到这份上。你说我们有希望吗？”
大副见状朝二副使了个颜色，对方立刻上前一步，“舰长，如果您没有信心去面对敌人，那么请交出指挥权！我想此时此刻大副更适合接手指挥工作！”
舰长惊讶地看了看两位副官，没想到这两位居然在这当口玩了一出逼宫的戏码来。被迫移交指挥权对于舰长这一级的指挥官来说，是其履历上黑暗的一笔，意味着一位舰长不能胜任自己的职务，受到下属的质疑，对于其今后的升迁是非常不利的污点。
当然，战舰被击沉同样也是污点，两者几乎不相上下。除非之前有过辉煌战绩，才有可能重新获得一艘战舰的指挥权，否则一位失去战舰的舰长通常都为沦为闲散职位，比如后勤工作、比如舰队参谋等。
三条腿12号舰的舰长显然是一位挺重视属下生命的好长官，此时此刻，他不愿意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前途去赌，最终决定交权。他心里也抱着一丝奢望，如果大副能够带着战舰顺利抵达C点，那么就算他于战后辞去舰长一职又如何。将这个职位交给一位更加胜任的人去担任，这也是对其他人负责任的态度。相较之下，他并不是很在乎个人荣辱。
顺利完成指挥权移交的三条腿12号开始了向C点的逃亡之路。不得不说，这位大副确实是个有胆有识之辈，显示出了过人的指挥水平，和朱南一样，借助一路上的矮行星和小行星掩护，有时甚至主动冲进陨石带，竟是成功地将MGAS…01舰主炮的命中率压制在了三分之一以下。
追击持续了十五分钟之后，朱南突然全身一震，脸上露出极度懊悔的神色，“停止追击！立刻掉头！去接MGA01小队！”
第十九章 致命半小时
半小时，对于漫长的人生而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半小时对于热恋中的情侣而言，足以勾起一场天雷地火；半小时对于一个便秘的人来说，也许就是白费力气；半小时对于生与死，那就仅仅是一道是否迈得过去的门槛。
朱南这会儿极度懊恼，因为自己的得意忘形，竟然在追击三条腿12号舰的一来一回上花掉了半小时。
半小时对于MGAS…01舰而言，便是前面好不容易获得的优势化为乌有。选择在矮行星进行反击的时候，朱南便已经估算了对方的大部队将会在半小时之后重新进入柯伊伯带，对己方形成新的包围。然而刚才他确实是忘了，被胜利的喜悦和棒打落水狗的快感给冲昏了头，让他忘了自己时间有限。
矮行星的战斗本身持续了近二十分钟，追击又耗去了十五分钟，返程还要十五分钟，里外里加一加，就是五十分钟。毫无疑问，这会儿被甩掉的敌舰又回到了柯伊伯带之中。
MGAS…01舰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弃机动小队，独自向主航道方向逃跑，这样便能安全返回。然而朱南做不到，他不是那种能够理性到冷血的指挥官，他不能为了绝大部分人的利益就放弃个别人，跟不用说放弃的是风宇这样的准王牌机师。
是的，经过刚才矮行星的战斗，风宇这会儿的击坠数已经稳稳破百，只是战场记录仪的数据还未被系统采集而已。毋庸置疑，他将会是机动军成立以来第一位达到准王牌的机师，将会成为机动军的一个传奇。
风宇的存在对于机动军的意义远胜于MGAS…01舰，未满18岁，入伍不到两年，击坠数破百，斩舰俱乐部机师，这每一个数据都意味着一位伟大的王牌机师将诞生在机动军。
王牌机师之于其他舰队的意义在于威慑，每支舰队里供着一两位王牌机师，便足以保证舰队的安全，足以牵制敌舰队的王牌。而没有王牌的舰队很容易在大规模战场上瞬间崩盘，比如说旗舰被对方王牌机师斩舰，别人对方王牌机师到己方舰队群里示威，这些都是非常致命的。
对于以特种作战为主要方式的机动军而言，王牌机师的意义更大，意味着一艘MGAS…01这样的常规驱逐舰就可能发挥出一支小型编队的战力，就足以玩弄十倍于己方的敌舰于掌股之中。
比如这会儿的风宇，哪怕他还不是王牌机师，哪怕他还驾驶着MAII，就因为他是斩舰俱乐部机师，就能让MGAS…01舰在面对四艘同级别驱逐舰时还能实现翻盘。
别的不说，朱南要是这么放弃MGA01小队，回到天京星域的时候，估计他的舰长生涯也该到头了。之前的种种辉煌战功都不足以抵消放弃一位斩舰俱乐部机师的失败。
当然，朱南绝非为了自己的仕途才决定回去接应机动小队，更多的是因为责任，因为战友情。可以说，没有风宇、没有MGA01小队，就没有MGAS…01舰的今天。朱南承认自己获得如此辉煌战绩，与机动小队的精彩表现密不可分。他和风宇可以说是相辅相成，才共同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风宇只是个中尉，在新亚洲共和国太空军里头，中尉有成千上万个。但是作为机师，中尉这个军衔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风宇胸口的资历章有多少星星。而此时此刻的风宇，只要重新登上MGAS…01舰，将战场记录仪连上战舰系统，立马就可以将胸口那成片的小银星换成一枚大金星。
准王牌机师！
风宇一边和队友蹂躏被追击的那艘驱逐舰，一边乐呵呵地想着自己的新头衔。这是他向李星妍靠近的第一步，这是两人身份地位的一次大踏步的接近。精神上的极度疲惫并没有让他感到痛苦，反而是更加快乐着。他的右脑指挥着身体，控制着机动战士；他的左脑想象着自己一步一步向王牌机师迈进，一步一步向已经回到天京的李星妍走近。
“队长！不好！有埋伏！”眼看着眼前的彗星级驱逐舰马上就要被拆了，突然传来西门行星的示警。
风宇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发现MAII的光学传感器上捕捉到了几艘战舰的行迹。
机动战士终究不是战舰，其有限的体积决定了不能装载大功率光学传感器。所以当MGA01小队能够捕捉到敌舰的身影时，尤其是在柯伊伯带这种复杂空域里，双方的距离已经相当之近，战舰主炮甚至可以开火。
当然，这些刚刚出现的战舰肯定不能开火，因为MGA01小队正处于他们友军战舰的护罩范围内，这一炮打过去，与其说是在打机动小队，不如说是在误伤友军。这样的事情在旧时代倒是发生了不少，UAC联邦所秉承的美洲大陆某超级大国，就曾经在各种打着人权名义的侵略战争中误伤过各种友军。
不过在这个年代，有了战场记录仪这一公平公正的神器，任何在战场上误伤友军的行径都会在事后获得相应的处罚，责任是无法推卸的。
所以这些UAC战舰宁愿眼睁睁地看着MGA01小队在他们眼皮底下拆了友军战舰，也不敢轻易开炮。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不作为，而是等待双方距离接近到一定程度，便发射机动小队出去救援。
只不过这艘战舰终究是等不到救援到来的那一刻，舰长眼睁睁看着舰尾主引擎被打爆，几乎引发动力炉殉爆，才悲愤地下达了弃舰逃亡的指令。
转眼间，数十具逃生舱被弹射出来。而逃生舱的弹射对于战舰的影响是破坏性的，会对战舰外装甲造成相当大的伤害，就算这艘战舰最终并未被击沉，也得回厂大修，更换外层装甲板才行。
就说MGAS…01舰，之前大副中岛润一擅自使用逃生舱脱离，便给战舰外表留下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口子，这是从内部爆开的口子，连带周围的装甲板也相应受损，若是被机动战士突入其R粒子护罩，瞄准这一弱点进行强攻，要想击沉MGAS…01舰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当这艘彗星级驱逐舰选择了弃舰，战舰装甲板如同蜂巢般被开满了口子，风宇的战场记录仪立时宣布了这艘战舰沉没，甚至无需MGA01小队再去摧毁对方的动力炉。
又是一笔击坠数收入，只是风宇和他的队友们并没有开心的感觉，机动战士的光学传感器上至少扫描到了五艘UAC战舰的存在。而且这些并非彗星级战舰，而是一艘能够搭载6支机动小队的主力舰及两艘能够搭载2支小队的巨星级驱逐舰，单单这三艘战舰就搭载了整整50架MS，然后还有两艘运兵舰，那意味着1000架铁球！
即便是强如风宇，在面对如此基数的敌人时，也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第二十章 绝望的序幕
最后被击沉的这艘彗星级驱逐舰显然在弃舰之前与前来救援的战舰有过交流，五艘刚刚抵达战场的战舰并未急于靠近MGA01小队，而是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同时释放出所有的机动战士，包括1000架铁球和50架MS。
这一次，UAC是以最高规格来面对风宇的MAII，宁愿浪费一点兵力，也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进陨石带！”这是风宇眼下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虽然这个决定并不能帮助小队翻盘，但多少能够拖延一点时间。
也许时间能为他们带来点什么也说不定……
同一时间，MGAS…01舰也已经抵达了这一区域，远远地就探测到了那五艘UAC战舰的存在。这也成为众人心头的一根刺。
理智告诉朱南不应该再靠近那一区域，但是情感上他无法放弃MGA01小队。去救，十有八/九连MGAS…01舰也跑不掉；不去救，风宇他们必死无疑！
他第一次在决断的时候出现了迟疑，并且转头用眼神去询问叶卡捷琳娜。
美女书记官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握住舰长厚实的大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与你同在！”
另一边，阮自明中校之前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负责数据，最终打破沉默开口，“护罩强度100％，可以抵御对方至少两轮炮击，如果借助陨石带进行掩护，可以坚持的时间或许更久一些。”
他提供这一组数据，其实就是一种态度，表明自己能够接受前去接应机动小队这种风险极大的选择。当然，阮自明也不可能明说，因为那关系到舰上数十条人命，他不想干扰舰长的判断。
“火炮充能完毕！”火力手突然大声说到。
随后是驾驶员，“借助辅助驾驶系统，我们可以尝试直接驶进陨石带。”
看着舰桥里的人员一个一个用自己的方式表明态度，朱南不由得心中一暖，原来不愿意放弃战友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还有这些一同在战舰上生活了一年半的伙伴们。
这一刻，MGAS…01舰里没有了什么上下级，只有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
“前进！航向前方陨石带！我们去接应MGA01小队，就算前方是死亡，我们也要一起去面对！”
当MGAS…01舰义无反顾地向着风宇他们栖身的陨石带飞去时，瞭望员有了新的发现，“舰长，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您想先听哪个？”
朱南闻言瞪了他一眼，“别贫嘴，直接汇报！”
瞭望员缩了缩脖子，他只是想要稍微活跃一下舰桥里凝重的气氛，“好吧，先说好消息，我们接应风宇中尉的行动方针是正确的，因为坏消息是我们也被包围了，就算不去接应他们也一样跑不掉，呵呵！”
叶卡捷琳娜闻言立刻将监视器画面调到主控屏上，只见超过十艘的战舰成球面分布出现在这一空域，将MGAS…01舰的所有退路全部切断。在这样密集的包围圈当中，加上柯伊伯带中密集的小型天体阻碍，这会儿就算要采用曲率飞行这种暴力突围的方式都不可能。哪怕是零点零几秒钟的超光速飞行，都是舰毁人亡的结局。
朱南望着这个画面，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想到，还真的是要一起去面对死亡了啊！”
“舰长，全员进逃生舱弹射吧！我来驾驶战舰！死也要拉一艘主力舰垫背！”阮自明站了出来。
在这样的包围之中，什么战术都是虚的，MGAS…01舰连击沉一艘敌舰的机会都没有，两三轮集火之后必然被击沉。只有采用超光速自杀式冲撞，才能有机会和其中一艘敌舰同归于尽。
朱南看着阮自明，“别忘了我才是舰长！舰在人在，舰亡人亡！就算到了这最后一步，留下来的也只能是我！”
“舰长，这次还是让我来吧！”阮自明不屈不饶，极力抗争“只要UAC不违反协议，不杀战俘，您总是能够被交换回去的。以MGAS…01舰的战绩，就算在这次战斗中被击沉了，军部一样会再给您一艘战舰，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为我报仇了！”
“别幻想了，我们和UAC交战那么多年，可曾有过舰长级的战俘被释放过？”朱南走到舰长位上左下，表达了自己坚决不肯离去的决心。“MGAS…01舰这一年半来不亏，单凭我们在W1击沉的战舰数量，他们就不可能放过我！放我回去？他们不傻！什么狗屁的人权协议，UAC联邦何时真的把那当回事！他们虚伪的嘴脸你们还没看透么？人权是用来要求别人的，不是要求自己的。你们谁都有可能被释放，唯独我不能。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阮中校，你走，我留！”
“不，我不走！”阮自明也是铁了心，“舰在人在，舰亡人亡！中岛跑了，现在根据战时条例，我也算是递补大副了。身为舰上的第一副官，我必须永远追随你的脚步！来吧，我们俩一起驾驶这艘战舰，给UAC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新亚洲军人抗争到底的决心！这里是W1，这里是新亚洲星系领土！我没有理由在自己的领土上投降！”
朱南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决绝，知道劝他不动，便转头对美女书记官说，“那么，我现在命令，叶卡捷琳娜少校率领舰上所有乘员进入救生舱！我和阮中校会连同你们的那一份坚守战舰到最后一刻！”
“舰长，请原谅，我抗命！”叶卡捷琳娜挺起高耸的胸膛，“我也是军人！我也不愿意向敌人低头！关键是，亲爱的，你在哪儿，我也在哪儿，我不想离开你！”
朱南的眼中此时难得的流露出柔情，“叶卡，听话，别任性，你还年轻！你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男人。关键是你是白种人，UAC联邦多少会善待你一点。而且有你在，其他船员也不会被虐待。”
“舰长！谁说我们会被虐待的？”火力手突然插话，“我不走！我还想再开几炮！就算打不沉战舰，多干掉几架铁球也是好的，帮风宇中尉他们分担一点儿压力。”
“对！我也不走！您虽然是舰长，但要说驾驶技术，还是我在行，我是专业的！我怕您亲自来驾驶，没拉上敌舰同归于尽，反而撞上小行星，那我们就亏大了！”这是驾驶员的表态。
“舰长！我也不走！”
“嗯，我也不走！”
……
舰桥里的军官们群情激昂，最终没有一个人肯离舰。
朱南拗不过大家，而且时间也有限，不可能一个个去做思想工作，最终只能通过战舰内部广播系统下达了弃舰的指令，至于有多少人肯走，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好吧，事已至此，我们就最后为风宇他们做点事！”朱南看着三维空域星图，指了指其中一个坐标，“我们也不要去撞什么主力舰了，就飞这里！”
第二十一章 践行的烟花
风宇和队友们进入陨石带之后，暂时依附在一颗直径数百米的陨石后面，商量对策。
陨石带是战舰禁区，对于机动战士打游击却是好地方。只不过前提是机动小队必须有后勤补给和保障才行，否则坚持不了多久，机师最后只会被活活累死或者饿死。
包围他们的UAC战舰知道这个道理，一边用主炮轰击陨石带，将体型较大适合隐蔽的陨石摧毁，一边命令铁球部队压缩包围圈，而机动战士们则暂时躲在铁球阵列后面待命，随时准备出击。
只要稳步压缩，MGA01小队迟早还是难逃被围歼的命运。
风宇深知这个道理，却也无计可施。他虽然已经是斩舰俱乐部机师，但是MAII实在太弱了，要凭这架机动战士突破对方的密集包围圈去攻击后方的战舰根本没可能。一千架铁球的集火即便是驾驶专属定制机型的王牌机师都要头疼，那种火力的密集程度和覆盖广度已经不是脉冲激励能够避得过去的，只有依靠超高机动力进行大范围拉扯，才有机会突破。非驾驶定制机型的王牌机师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眼见UAC战舰的炮火愈发接近，眼下这颗陨石很快就要成为清除目标，MGA01小队决定挪个窝。
就在风宇从陨石背后飞出来的瞬间，突然收到一条通讯，来自MGAS…01舰，“风宇，我们并肩作战的路就走到这儿了，很抱歉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也许这是军人的宿命，这会儿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我为你们准备了点东西，能不能帮上忙也说不准，总之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
风宇转头望向MGAS…01舰的方向，之前是因为陨石的遮挡，所以一直未曾发现朱南他们已经到来。这会儿只见孤零零的夜星级驱逐舰向着这边飞来，带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义无反顾地飞了过来。
通讯还在继续，风宇停下了MAII，同时将受到的话转播给队友，“我给你们发射了一条补给艇，如果你们能够成功突围，就能用得上。然后你们注意UAC的铁球阵列，待会儿我会为你们燃放践行的烟花！”
“践行的烟花？那是什么？”库巴诺伊忍不住问到。
风宇摇摇头，没有回答，最后一条通讯到达，“永别了，我的战友们！和你们并肩作战的这段日子是我一生的骄傲！在此代表MGAS…01舰所有舰上人员向你们致敬！朱南。”
风宇瞬间明白了朱南口中的烟花是什么意思，双眼顿时被泪水模糊。
远方，MGAS…01舰启动二代曲率引擎开始加速，瞬间消失在主控屏画面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空间扭曲的管状通道，直指UAC铁球阵列。
轰！
烟花盛开！
超光速飞行的夜星级驱逐舰撞上铁球阵列，瞬间化为一团巨大的火球，动力炉的殉爆吞没了数以百计的机动战士。爆炸的冲击波将幸免于难的少部分铁球推开，推向远处的太空。
冲击波到了陨石带已经严重衰减，仿佛一阵风，拂过MAII，带着战友们的祝福。
MGAS…01舰舰长朱南上校，那个留着桀骜板寸头，胡子拉碴的大叔，眼神中永远充满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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