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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潮汐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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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收口，跑出。
莫然一笑，低下头，继续忙自己。过了许久，都没听到潮汐的动静，他稍停下手头的工作。
这么晚了，谁打来的电话？还聊这么久。
再等一会，还是没动静。莫然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出去。
潮汐愣在厅里，看见他，才想起放下手机，
“过两天，我姨妈他们要过来。”
三年了，自从外婆去世后，除了清明节，她回去拜祭，偶尔撞见一面，基本大家都不来往。他们这次只说是旅游经过，顺道来看看她。无缘由地，就是让她心不安。
莫然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怎么了/”
潮汐摇摇头，不知怎么回答他。
莫然不追问她，等着她回神。
少顷，她试探着问：“我姨妈过来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接好不好，我没车。”
没车？这说法一落入莫然耳里，他就知道是借口。只是她不愿说的事，他不习惯追问，爽快地应了声好。
凡事有了莫然在，她总能轻松下来， “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嗯，赶快去睡觉吧。”见她神色无异了，莫然催着她去睡觉。
得令，潮汐迈着轻快的脚步回房去，完全没了刚才的无措。
莫然在她身后，目送着她走出房门，眸子却慢慢地蒙上了一层担扰，这丫头怎么了，来的既然是她姨妈，为什么会让她困扰。
三天后，莫然见到潮汐的姨妈——朱艳。
莫名地，他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
浓妆艳抹，举止倨傲，目光尖锐扎在人身上，莫然故意忽视，“你们就是潮汐的姨妈和姨夫吧？”
他语气不卑不亢，眼睛直视他俩，脸上一派淡然。
纵是朱艳再不把潮汐放眼里，不由得也稍微低了些头，应道，“是的。”
“你们好，我叫莫然，是潮汐的学长。”。
朱艳微微地点点头，算是回答。
反倒是她的丈夫，讪笑着说道，“你好，你好。”
“先送你们去酒店吧。”这话本来是询问的，可由莫然嘴里说出来，不自觉地就成了肯定句。
潮汐立刻附和道，“好啊。”
她习惯莫然的安排，只要是他说的，她就无理由地确定，那就是对的。
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的抢白，她紧张地看了朱艳一眼，见没有反驳，这才放下心。
一贯处于发号施令地位的朱艳，心有不悦。只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来头不明，跟潮汐关系也不明。她没弄清楚状况前，她不想得罪他，所以也就由着他来。
一到了酒店，朱艳就宣称搭车累了想休息，把他们俩解放了。
带着潮汐到一家私房菜馆吃过午饭，莫然就被潮汐劝回公司。
回到公司，他也不多做休息，只想把要紧的事处理丢。朱艳这人在，他不放心。
快五点的时候，意外收到潮汐的信息，说晚上要陪姨妈他们逛街，让他自行解决晚饭。虽有担扰，他还是尊重她的做法，由着她自个去。
相对应的，本来设好的宴会他也就不推掉。
宴会散场后，莫然回到家时潮汐已经睡下。
第二天，他起床时，潮汐煮好早餐，已经出去。留了张纸条，说是陪姨妈去。
莫然不放心打了个电话过去，潮汐正搭着车，朗然地跟他说着话。听到她那么清脆的声音，他的心宽了几分。
中午的时候，他又追打了个电话，潮汐告诉他，她在车站送姨妈他们回去，到此，莫然才完全放心。
潮汐极少会戒备一个人，这人还是她现有的唯一亲人，莫然多想是正常。
现在他们走了，虽有着不解，但总算风平浪静。他不是怕事之人，只是事情牵扯上潮汐，他就无来由地小心翼翼几分。
晚上回到家，看见潮汐煮好饭，一派轻松地等他回来吃饭。
他不禁打趣道，“送走老佛爷了？”
潮汐吐吐舌头，不作回答。
“都聊些什么？”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潮汐和她姨妈过去应该有着许许多多的不为人知的牵扯，莫然却不想问。
不好的过去，再以任何理由回首，都是一种伤害。他只关心现在。
潮汐摇头晃脑地想了会，说：“也没聊什么，她就问问我工作的事，我告诉她我码字过日子。还有我住的事，我说跟你合租，她也就懒得过来看。对，她也问了些你的情况……”
潮汐一五一十地给他复述着。
这些话，莫然听着，确是最寻常的话题，但是考虑到她姨妈给他的感觉，他不由得又会多琢磨一些。不过人都走了，也没什么可忧。自己悄然准备了许久的事，昨天就应该去执行，可因着潮汐姨妈的事，一推再推，现在也能去做了。
“后天，我得出差一趟。”
“这一次，要多久？”潮汐习惯他偶尔的出差。
“四天。”
“哦，那就是十一号那天回来了。”潮汐帮他算着。
“大概晚上就到。”
“好，我等你回来吃饭。”潮汐笑呵呵地说道。
莫然宠溺地挠挠她的头发，这丫头，总能轻易地让他的心暖和起来。
这样就足够了，还多求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相依2
紧锣密鼓地奔波了几天，莫然带着满身疲惫回到S市。
这次事情因为事前有陆成去踩点，所以进展得很顺利，比预期的提前半天完成。
赶上早班机，十一号下午的两点多，他回到S市。
推开家门，一室的安静。
应是午休着，他放轻脚步声，轻轻推开潮汐的房间。
奇怪的是，室内空无一人。
四处张望，终于确定，潮汐不在家。
玩到午休都舍弃，肯定受了某个朋友的煽动。
莫然兀自一笑，把她的房门关上，回到自己房间洗澡去。
洗完澡，到厨房去拿点喝的。打开冰箱，一看，冰箱竟少有的空。
这时他顿觉不对劲。
寻思间，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在这么安静的时刻，这电话声有些刺耳。
莫然走过去，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迫不及待地骂起来，
“死丫头，你别想着跟我打太极，以为不接我电话就能了事。我告诉你，你姓潮，不姓朱，当初那老不死死要养着你，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她死了，你还想占着她的地。你这狼心狗肺的，也不想想我养你的情。我告诉你，这地你要是敢占着，我让你永不得安生……”
骂声是劈头盖脑，尖刻狠毒的。
莫然知道她口中的“死丫头”是潮汐无疑，也听出这个声音是谁。
骂声还在继续，莫然握电话的手，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
满脸寒霜，怒极反笑，
“嗬——”他冷笑一下，如死神般冷冰冰地问，“是吗？我很好奇，你怎样来让她不得安生？”
声音如千年寒冰般冷然，让人听着，颤栗不已。
朱艳的骂声截然而止，也不等她的回话，莫然 “咔嚓”一声，把电话挂了，顺带把电话线拔了。
公寓旁安排的保镖简直就是饭桶，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毫不知情。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顿觉自己是怒极乱了心智，保镖只是出于她的安全考虑，哪有权利过问她的私事。
犹豫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先打给潮汐。
“丫头，你现在在哪？”心里再着急，声调依然是轻缓的。
“我，我嘛……”潮汐看看自己眼前的建筑物，上面赫然写着“XX法律事务所”，拉长了尾音。
突然，她话锋一转，反问道，“学长，你还没上机吗？”
莫然暗叹一声，说道，“我回到家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潮汐还想隐瞒。
“你在哪，我先去接你回来。其他的事，回到家我们再商量。”
听他这话，潮汐知道他是接到姨妈的电话。
姨妈每天不间歇地打电话过来，他也不知道回到家多久，接到了也正常。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得了，现在就回。”
莫然顺着她的意，应了声好。
在等潮汐回来的时候，莫然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一般他出差，潮汐极少会打电话找他，担心会打扰到他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他间歇间打电话回来，问问她一些事，再聊聊自个的一些事。这次，她倒打过一次给他，那是他出差的第二天，她例行地问问他的事，听着也没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来，应该那次，她就想跟他说的，感觉自己忙，就算了。
一想到朱艳的骂声，冷意又慢慢地爬进他的眼眸。
她应该很庆幸自己是潮汐的姨妈，否则……
莫然重重地吁一口气，却发现心中那股闷气怎么都消除不去。
可有着再多的怒意，在见到潮汐那一刻，他也把它收起来。
“傻丫头，这几天挨的骂可不少吧？怎么就不跟我说？”
潮汐崩了几天的神经，咋听到莫然的轻声细语，全都泄了气。反而是胸中这几天积压的委屈全被勾了出来。
她把头再压低，再低，再低。
许久，许久……
才说道，“她想要我外婆的老宅，可外婆她留给了我。”
“老宅？留给你？”潮汐向来没有什么物质欲，莫然奇怪。
“嗯，我父亲是上门女婿，和外婆住在一起。他和我妈出车祸走了后，就剩我和外婆。四年前，她去世了，就把老宅留给我。”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他记得朱艳刚才的骂声中，提到“养她的情”。
潮汐苦笑着摇摇头，一脸的萧索。
莫然不忍深究，说，“你想要老宅？”
潮汐黯然地点点头，外婆的老宅是外婆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如果连这也没有了，在那个承载着她父母还有外婆的地方，她连个根都没有了。
“外婆走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笑着跟我说，说不管怎样，姨妈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一定要好好相处。”
“所以你又不想逆你姨妈的意？”
莫然心疼地把她揽进怀中，这丫头，这几天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不能拔掉电话线，又不能答应姨妈的要求，肯定哭了不少。
“我想要跟你说的，可是那天打电话给你，你好像很忙。我就想，试着跟她好好说。再不行，等你回来再说。可她怎么说都不通，我打电话给小贝的妈妈，她告诉我，姨妈都带人去看老宅，想卖出去了。刚才我想去律师楼咨询来着，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这事我来吧，你不是很陌生这些东西吗？”
这就是潮汐一知道这事的想法，可是……
“我姨妈她有点……”她琢磨着用词。
“没事。”莫然轻松地应道。
他当然知道那人不是善类，刚才那一通电话，已让他明了让潮汐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后肯定尸骨无存。不知她以前是怎么，才能跟这人相处的。
“我来处理，有再大的不当，也是我这个外人不明事理，跟你无关，事后你再去弥补。”
听他这一分析，潮汐心里的担扰慢慢散去。
只是这就等于说，让学长替自己来做这个恶人。自己躲在他身后，坐享其成，好像太不应该。问题是，除了他，她又想不出，找谁来帮忙。如果自己去弄这件事，又是一头雾水，无从下手。还是有学长在，才是最好的。
见潮汐不发一言，只定定地看着自己，习惯她浅笑细语的莫然，问，“怎么了？”
潮汐轻轻地摇摇头，反手把他抱住，认真地说道，“学长，我有没有说过，你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潮汐对他向来没顾忌，平日落在他人眼里的视为亲昵举动的事也不少。只是如此的相拥，不曾有过，何况耳边还伴有她柔雅的话语。莫然手臂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傻丫头，如果能用这种好，绊你的一生相伴，那就好了。
当晚，他给十七打了个电话。
第三天晚上接近凌晨的时候，潮汐房里熄灯了许久。
书房里，他拿出私人手机，拔了个电话。
十七似乎早就料到他的来电，一开口，就说：“事情如常进行着。”
“哦，别弄得太紧，我只想要那老宅。”
十七做事，一向不让他担心，只是偶尔会心急。
“诶，老大。”十七打跟他合伙弄投资，就知道他看事情有异于常人，压不住好奇问，“这次怎么回事，这么一零星的肉怎么就入了你的眼？”
“为了点事。”莫然不打算跟他详说。
“私事？”十七瞄了一眼，桌上的某一份文件，问道。
文件上赫然印有一个女孩的照片，女孩淡淡地笑着，清然可人。
“对，”莫然奇怪地应道，他一开始就告诉过他是私事，无关他们的投资。
“一个女孩吧？”十七翻了翻文件，问道。
“学妹。”莫然淡然应道。
“嗬——”莫然的回答，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又翻了几下文件，才说道，“既然是私事，私人上，给你看份资料，略作参考。”
他的话，让莫然略一愣。
可紧接着，“滴滴——”几声，潮汐的相片已经通过传真机慢慢出现在他面前。
他微皱眉头，说道，“我没让你查她？”
听他这话，十七就知道好心被当驴肝了，“你先看完，再说。”
事已至此，莫然也不好多说。两分钟后，他放下手中的资料，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情绪，才拿起手机。
“逼死他们。”
嗬，十七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
“还有，透露给他们知道，是我莫然，潮汐的学长做的。”
“不怕他们找上那女孩？”他可记得莫然当初可是再三强调要留后路，应该就是顾及那女孩跟她姨妈的关系。现在狠下血，后果会很难说的。
“他们不会找得上的。”
十七相信他能如此，也不多说。
“谢谢你那份资料。”
他不轻言言谢，可见那女子在他心里不一般。只是多年好友，他如此客气，十七相当不满，“切，你要不再送我点钱，权当谢礼。”
莫然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加介意。
挂了十七的电话，他又给胖胖打了个电话。
早上两人吃过早餐，还没收拾好，胖胖的电话就来了。
电话是当着潮汐接的，一打完，莫然难得的愁眉苦脸，
“胖胖摔了，折了一只手，脚也扭着了。”
“现在谁在那边顾着他？”
胖胖跟她一样，是外地人，为了清静，特地跑到水芦去的。
“没人在身边，他才给我打这个电话的。”
潮汐明白过来，他有工作走不开，可是好友受伤，也不能不顾。
“要不，我过去照顾他得了。你跟他说说，看看可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
事情完全按他的计划进行着，他提议说，“ 明早我送你过去。”
“不用问问胖胖学长吗？”她是个女生，或许他会觉得不便。
“不用，听我的，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相依3
因为走得急，到了水芦，潮汐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把手机落在家的。
莫然安抚她，回去后会帮她给几个好友发信息说明的，同时还会给他们胖胖的联系方式。她常联系的好友并不多，也就无所谓。
可才呆上一天，她就打电话给莫然抱怨，不是胖胖难伺候，相反是因为他太容易伺候。
“他除了吃我做的饭，其他的什么都不让我帮忙。脚是用长裤遮着的，我想看看他都不让，更别说帮忙擦药酒。手呢，裹着石膏，我想扶着点，他连碰都不让我碰。”
她不在跟前，莫然却完全想象得出，她现在满脸沮丧的样子。
他暗笑一下，安慰她，“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总有自尊的。你顺他的意，每天给他弄好吃的，就行了。其他的，由着他。”
“嗯，”潮汐无可奈何地应道。
这一番对话，通过房里的分机，一字不漏地落入胖胖的耳朵。
这时的他，脱下石膏，换上居家服，在房里如鱼得水。
那天莫然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潮汐要过来几天，他霎时就愣了，直嚷，他没跟女生同居的经验。冲着“同居”这词的运用不当，莫然的几声冷笑就让他乱了分寸，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胖胖这人，平日以房为据点，客厅厨房这些空间对于他而言，形如摆设。可潮汐到这边呆上一段时间后，胖胖慢慢地发现，好多东西不同了。家里干净了，摆设有秩序了，餐桌有水果了，鞋子分类了，冰箱满了，盆景养上了……他现在基本不用担心吃喝的，跟以前家里偶尔连开水都没有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和潮汐呆一起，她身上好像有种魔力一样，会让你缓缓地舒下心来归于生活。有好几次，他差点就跟着她去散步了，最终碍于对自己演技的怀疑，才没去。
“莫然，以前我偶尔到你一趟，只觉得不错。现在和汐汐住一起，我算是越来越懂得她的好。”
“丫头，现在在干吗？”莫然迅速转移话题。
她的好，他早就懂了，无需与人论及。
“给我做酸料。”
“谁让你瞎指使她的？”
人不在眼前，胖胖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憋屈地说，“她按你口味做了那么久饭给我吃，我有点自我要求，也不过分呐。”
“呵，”莫然低声一笑，他是真心高兴，“你注意管好你的电脑。”
哎哟，他这话每次来电都重复一遍，真是严重侮辱胖胖的自尊心。他家的电脑都摆在房里，汐汐这么乖巧的女孩，怎么会登门入室去。
他郁闷的是，就这么一处小小的老宅，莫然少有的大费周章，草木皆兵。
“你到底暗地多动了多少手脚，竟然顾虑这么多？”
“防患于未然。”
莫然不加解说，一话带过。
对于潮汐突然的失踪，没有人提出异议，而王小贝的到来，更多的是为了看看这个被潮汐赞不绝口的地。
到了那，一看，的确还不错。山清水秀，自有一派自然之气，更可贵的是这里还保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到了深夜，一片静谧，让人烦躁的心平静不已。
此时，她窝在睡椅里，声调都不由得降下几度。
“莫然为什么把你叫到这来？”
“照顾胖胖学长，”潮汐扭过头，不解地答。
这个问题，她不是早已回答过了。
王小贝怀疑地摇摇头，刚才瞧见胖胖吃饭时那敏捷样，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姨妈的事，怎么样了？”
“学长说正在处理。”潮汐老实应道。
“我是说怎么样了？”看她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王小贝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就是正在处理。”
不要以为她是在打哑谜，学长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她直接引用。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王小贝换个方式问。
潮汐不知道她要问的点在哪，不明就里，只能干看着她。
受不了她那无辜样，王小贝暗叹口气，问道，“他清不清楚你跟你姨妈的事，我是说以前的。”
见她开口引导，潮汐瞬时得到赦免，“我没跟他提过。”
“怎么了？”这会换潮汐紧张了。
“你就不担心你姨妈和莫然杆上？”
潮汐这人，对于她姨妈的所作所为一向看得开。但是就莫然的性格，王小贝极度怀疑，如果他也知道，她姨妈曾经怎么待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轻的，弄对方个九死一生也是有可能。
“学长会处理好的。”这问题，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避免不了，但是有莫然在，总会有办法的，她相信。
她这一派信赖，让王小贝又觉自己多此一举。
莫然，人如其名，在业界是出了名的冷酷。他才回来没多久，在莫氏集团里掀起的腥风血雨，就连她这个不在其圈的人，也略有所闻。不过，事关潮汐，于他，做法或许不同。
“那就没事了。”王小贝耸耸肩，漫不经心地应道。
说完，她懒洋洋地窝回睡椅，一板一眼地敷上面膜，摆明了此话题到此结束。
“不可能，你肯定有想法。”就她刚才那一本正经询问的表情，怎么可能只是随口问问。
“真是随口问问，”王小贝大手一挥，说道，“去，去，别找我说话了。我正做面膜，要是多了哪条皱纹，我饶不了你。”
“你说话，也不能只露个话头。”潮汐哀求道。
“哎，你这家伙，这怎么算露个话头？莫然这棵大树伴着你，你又安然依靠。你压根就不担心，对不对？”
这话不假，潮汐点点头。
“我纳闷的是，明明是我比较了解你们家的事，你连跟我提到不提一下，啥到交给一无所知的莫然。你有事，想到就只有你学长这人，我吃醋。”
王小贝把面膜撩起，劈里啪啦地说完一通，又敷上面膜，闭目养神去。
就这样？潮汐半信半疑地继续收拾衣服。
突然，胖胖那——用王小贝的话说是——杀猪声又响起来。
“汐汐，你的电话。”
就这高亢的声音，落到王小贝的耳朵，引得她又是眉头一皱。她就不明白，就这中气十足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需要照顾的人呢？
还好，潮汐回房的时候，告诉了她个信息，明天莫然也要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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