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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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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二夫人也不停的说着关于木材紧急的事情,还说完不成武帝交予的事情那就是大祸临头,也说着大夫人多么的好心。
  二夫人一如既往的啰啰嗦嗦,宛兰习惯性的点头额额啊啊的,心中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可是又说不上来——都是关于大夫人推荐木材的事情,前段时间还威胁她呢。那个木材是不是有些蹊跷的呢?可是又不像啊,毕竟现在船厂确实急需木材,大夫人那些朋友既然有,何必还在乎这些呢?以武帝的性子,还巴不得蒋府完不成任务,好封杀这个富可敌国且对武帝有危险的商人。
  *
  不过情况确实已经挺危急的了。二夫人为了船厂的事,经常不回来吃中午饭,还得宛兰或者蒋堂轮流带饭过去咧。
  每天都能听到二夫人唉声叹气,责备自己管理不好。他们也都很体贴的去慰问下,只是看着二夫人憔悴得堪比黄花瘦,有时都能看见地上有一小把的头发——这该是有多上火多焦急啊。
  离所谓的交船期限还有七八天的时候,蒋堂和宛兰带着饭菜去船厂看看二夫人。一到那里就感觉到什么叫十万火急了。
  尽管是临近交船期限了,还差三四条楼船还有二十多只小船,虽然数目不多,但可惜木材已经所剩无几了。据了解,用现在剩下的木材,顶多能凑合造出一条半的楼船吧或者十多只小船。可偏偏工人还在闲的发慌不干活。
  二夫人正在跟几个监工商量这商量那的,忙得没空擦汗,没空喝口水啊。
  他们凑过去,就听到那些监工在抱怨:“现在木材都不够了,这些人当然不肯干活啦——夫人啊,不是我不催催,而是只怕这剩下的木材,凑合能用三四天,还没有算算破损的船只的补修咧。夫人啊——没有木材,我们再急都没有用啊——”
  “那你们能想到那些地方有木材吗?完不成武帝交予的任务,恐怕连性命都不保——不是我吓唬你们,确实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了。”二夫人急的不顾自己的身份,像极了街边卖菜讨价还价的大妈一般。情况危急,涉及性命的时候,都是顾不上形象的。
  两人给二夫人送饭,可她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跟监工到处去寻找以前那些供应木材的人。这时候,偏偏还有宫里的人过来,询问几句状况,二夫人更是哭丧着难以应付。
  等到晚饭了,二夫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影,几乎摇摇欲坠。原本二夫人肯定会啰啰嗦嗦的讲一堆,没想到已经喉咙发干,只是沙哑的说了句:“以前那些供应木材的……都已经卖光了……也愁着没有新的……”
  蒋堂焦急的问着宛兰:“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一有问题就准能想出办法……”
  宛兰立马打住,“我又不是盖世神通的诸葛孔明,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啊。这个时候,就两个办法,寻找新的有木材的商人,其次,自己上山砍柴。”
  “说是这么说,但眼下就有六七天,武帝亲自查看,然后亲自上船带兵攻打汉兵。尽管这时候没有汉兵进攻番禹,但海上的战事几乎没有停过。所以你不见大哥都半个多月都没有回来了嘛。”蒋堂来回踱着步子,焦急万分,却又手足无措,“你说的那些办法,根本就来不及了。大娘不是说她有朋友,正好有木材嘛。”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直觉吧。”宛兰若有所思,大娘一直反复提的新供应商,甚至还有威胁她劝说二夫人,总觉得猫腻得很,但是如今不采用吧,于公对战事不利——没船怎么打仗,于私,武帝的另一个玩法,看看蒋府能否供应出那么多的船,供应不出又有理由来羞辱了——武帝对于蒋府的船厂一直耿耿于怀。
  *
  晚上休息时候,在二夫人的榻上,三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又自然而然的带着夜宵,伺候二夫人服用。
  二夫人焦急的说道:“你说大姐她的朋友,就是可以提供木材的那些人,可靠不?你有没探出些什么呢?”
  三娘嫣然笑道,却不知其用心:“我看应该没事吧,毕竟大夫人最近卧病在榻上,也没空没心思再做些其他了。此举,应该是报命之用。完不成任务,蒋府不也是要被武帝——”
  二夫人明白她的意思,蹙着眉头,手指不停的敲着**榻边,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是在矛盾里思考着合理性。眉头疏开又收紧,收紧又放松,来来回回好几遍,才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确定大姐她——没有其他用意?”
  “大夫人这几天你也看到了,已经虚弱得那个样子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三娘若有所思,貌似如实的说道:“而且大夫人真的很关心这个船厂状况,让我帮忙叫下她的朋友。算算路程,明天就应该能到了。是否采用,二夫人你可以自己定夺——要给武帝验船的时间,还有六天吧,倒是没有交齐——”
  三娘欲言又止,闹得二夫人心慌意乱,总不能自己亲手关闭这个蒋府吧。如果不是武帝再上面施压,隔三差五就叫宫里的人催促,还放话没有完成的话,下场会很惨,她也不至于完完全全的无计可施啊。也只能看看大夫人的朋友提供什么木材了。
  三娘端着碗,关上门,满面堆着**笑容,可是走在阴森森的走道上,却慢慢演变出不自然、扭曲的笑意了。
  漫漫长夜,更深,更浓。冬天的风,还是刮得更紧、更冷了。
  *
  当宛兰忙活早点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也就是大夫人的朋友,是做木材的。
  而那客人也千里迢迢赶过来,早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咧,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没有顾及别人尴尬的神色,豪爽的大快朵颐。
  “娘,你跟他谈的怎么样了?”宛兰对此人的不礼貌有些不快,小声的询问着。
  “我们都没有开始谈呢?只知道这人姓夏,在博罗县附近做木材的,因为担心卖不掉而积压,又跟大娘关系好一点——这不就一大早就来了嘛。”蒋堂轻声解释道,眼神里夹杂着疑惑,有些对大夫人颇不放心。
  二夫人也是有些拘束,跟这么一个豪放不拘礼节的人在一起共餐,多少有些怪异,还是忍住没说。
  “听说你们需要木材——”那人吃饱了,打了个嗝儿,才说道:“我把一小车的木材运过来,看看你们要不要?”
  几人楞了楞,没想到此人这么迅速,条件都没有谈,就先运来一小车验验货——估计是大夫人提前吩咐了吧。
  出了院门,门口果然停了一小车,上面放了三根粗木头,直径好歹也有三十厘米左右,具体什么木头材质,就看不出来了,反正二夫人左右看了看,挺满意的。
  关于运货什么的,都谈得比较愉快,但是关于价格,就高的吓人了,起码是这边价格的两倍,如果运来几吨木材,那还不亏死。况且蒋府里的钱——说句实话,也快捉襟见肘了,还不是武帝隔三差五的收刮一下,美其名曰赈灾或者救助伤亡,即使是金山银山,东一锤西一敲的,迟早被蚂蚁啃食干净。
  二夫人皱着眉头,“难道就不能少一点吗?这么高价,承受不起……”
  “话不能这么说——堂堂蒋府,会有买不起的东西?”姓夏的木材商哈哈笑道,听得脸发红了——这不典型的嘲笑蒋府没钱嘛。
  蒋堂立马解释道:“想必你有误会了。蒋府不是买不起,你出十倍照样付得起。只是最近武帝逼得紧,很多船厂还有战事救灾什么的,都是蒋府出头出资。这次因为木材紧张了,这才把你找来。好歹看在大娘的面子上,多少降一些嘛。”
  二夫人也趁此说道:“是啊,你和大姐是朋友,多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降一些价格,以后我们也会经常来你那买木材的。以蒋府的实力,你还怕这些小钱吗?”
  “不是我不愿意,我已经降了很多了,不然换做别人,起码也不是这个数啊。”木材商有些为难的说着——不知其真假——“我也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而且又是南越第一商呵呵,就降了不知多少了。你也知道的啦,最近战事紧张,我之前那些木材也被运走很多了——而且还是被官府无偿征收呢——这次卖完之后,我就带着妻儿去闽越国躲避下灾难,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我也只剩下这些紧巴巴的家产了,还指望着这次能得些糊口的小钱……”
  谈及此处,那个木材商,一个大男人,竟然哽咽着,流下几滴伤心泪。在场的人,心灵为之震撼。
  “要不然,就这个数吧。”二夫人红着眼睛,显然感动得一塌糊涂了,价格降了一点——比番禹这边的木材价格高出1。5倍。
  宛兰忍不住心里抱怨,“才降这么一点点啊,这个木材商说的话,居然这么容易上当啊。好歹也要杀个一半才是啊。”
  可偏偏木材商还要抹着眼泪,像个妇人一般哭哭啼啼,不停的述说自己多么多么的凄惨,凄惨道这次回去没有回本的话,就要饿死家中的妻儿了——刚才豪爽的性子,一下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二夫人已经被感染得掩泪长哭,正要心软从了他的价格,这时偏偏还有人要来,是那宫里传话之人——算是老熟人了,长秋居室邶回风,又来催催关于船的事情,“武帝命你们五天后交船,如果交不够数量,那就只能让人接管了船厂。”
  二夫人大惊失色,哭丧着脸,“可是即使这样,能不能宽限几天啊,而且武帝并没提及接管船厂的事情啊……”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自己明明是有如此实力却拖拖拉拉,武帝也是念在你们有功劳,不然早就后天交船了。如果没有完成,自会命人接管!你们自己——好自为之——”邶回风说完,冷着张脸,放佛设定好程序一般,没有任何的对话余地,先行离去。
  在场的人无不惊慌失措,不是因为这传话的人太嚣张,而是武帝的咄咄逼人!宛兰算是明白过来了,武帝从头到尾都是想要船厂的,商人的地位永远是最后一等的。
  而那姓夏的木材商听到之后,欲擒故纵一般急着想走。又是迫于无奈啊,大家只好认同他那高于市场两倍的价钱。而且担心供货不够快又不够及时等问题,本来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再被这木材商要挟——先付了一半的定金了。
  二夫人也不忍心几天后船厂被官府里的人接管了,有些头脑发热一般先付了定金。这一出,她就感觉像是虚脱一样软到在门边——榨干净了蒋府的余钱,已经无力再做其他了,如果还要追加新的债务,只怕就要砸锅卖铁了……
  再此之后,就是陷入“无尽”的等待。因为运货过来需要一到两天,期间还得安排工人做好接应工作。中间的细节不必谈了,可偏偏结果让人无比惊讶,无比的悲痛。
  *
  左等右等了几天,二夫人像是成为习惯一般,要么在蒋府门口像个望海盼夫的人,要么就在船厂,在应付工人之余眼巴巴的看着有没有送木头的。结果说好一天就会赶到的,等了两天了,天都望穿了,就是不见有送木材的。大家都在安慰或者自我安慰——也许临时出了点小状况,明天一定到。
  木材没有等回来,老爷倒是回来了。休息片刻之后,最先问的,就是船厂的情况了。
  二夫人已经蒋堂还有宛兰,略微的紧张,心照不宣的偷偷看看彼此,心中焦躁、不安、担忧、忧虑,不敢先独自开口,话到嘴边又强制咽回去了。
  老爷自然狐疑了,紧蹙着眉头,“你们嗯嗯啊啊半天了,倒是说句话吧。最近船厂怎么样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武帝让我们交船的期限应该就在后天吧。那船造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如此敏感的问题,就更是叫苦连天又有苦说不出来了。老爷见此大为火光,“问个问题,等了半天还不见回答。你们倒是说说情况啊?”
  蒋堂挠挠头,忍着发麻的头皮,实话实说,“恐怕有点不乐观啊——就是——就是我们造的船只,恐怕还剩下一只楼船还有——还有十一二条小船……”
  老爷瞪大着牛眼,万分不相信一般,直到二夫人和宛兰轻轻点头——实则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点头近乎是狂妄之举——老爷大拍桌子爆着粗话:“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我走的时候,我没有记错的话,还剩下两三条楼船还有二三十只小船,我想再怎么慢吧,这楼船也造完了,小船剩下个五六只,我也就不说你们什么了。结果你们看看——看看这些,你叫我后天怎么拿的出手啊——”
  老爷气得手指乱舞,口水横飞,拐杖狂敲,将这些废物统统批斗了一遍!
  最后他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那些人——即使晚上也要开工啊——都愣着干啥,快去!完不成武帝的任务,你们就等着提头见人吧!”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动弹一步,二夫人上前,说出另外惊天动地的消息,“其实木材——已经没有了……根本没有办法再造多余的船了……”
  “现在才来说这些,前段时间你们都是傻子吗?都是只知道吃饭不懂得做事的人吗?这些事情你们不提早做好,现在跟我讲有什么用?”老爷揪着胸口,脸色扭曲得不像样,嘴巴犹如炸开的火焰,噼里啪啦的吼个不停。最后说了近乎一炷香时间,说得快断了气,才躺倒在一边,大喘着粗气:“蒋府——彻底——完了——完了——”
  “我之前有买些木材,也付了一半的钱啊,看时候——应该快到了吧呵呵……”二夫人赶紧给老爷斟茶,谨慎的撒着善意的谎言——经过这两三天的等待,已经不知道何时能等到这个千刀万剐的木材商。
  “当啷————“
  地上的瓷杯碎成了几个花瓣,述说着无辜路人的凄凉——那是老爷听完之后,径直接过茶,奋力的砸向地面,指着二夫人破口怒吼:“你是不是头有问题啊,还是你就是傻啊!居然付了一半的钱,亏你干得出来——现在你自己数数还有几天,那人在哪里?木材又在哪里?”
  老爷劈头盖脸的大喷口水,整个屋子都放佛大水冲了龙王庙一般无二。二夫人一时口吃,说不出所以然,宛兰搓着手,红着脸小声念叨道:“应该快了吧……应该木材今天——或许明天……就能……”
  “能个屁!”老爷爆粗口,指着低着头不语的三人,一一指着,愤愤不平的看着,气胀得脸红脖子粗,喉咙有东西咽不下去。
  “夫人,那木材运到船厂了——”一下人匆匆来报。
  “那人呢?”二夫人急急问道。
  “好像还有事情就匆匆离去了——”那下人就先行告退。
  屋里的人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得留下眼泪在屋内,人已经冲出几十米远了。原本半个多时辰的路吧,硬是赶鸭子上架一般只用了半个小时啊!
  看到一车车的木材,这四人激动莫名,围着这几辆运木材的车转了十几圈了,才终于确定这不是一场梦啊!
  至于那个木材商哪去了,就不是重点了。然后老爷拼命叫人立马卸货,赶紧卸货,然后迅速造船,加班加点的造船!
  大家才如释重负,看着这么多的木材算是有希望能后天交货了吧,看来这个蒋府的产业算是保住了吧……
  “老爷,夫人——你们赶紧看看,这些木材有点问题……”一个工人急匆匆的跑来。
  “啊?”四人皆瞠口结舌,满面愁容惨淡,一副经历了什么恐怖事情一般,被吓出一身汗,被寒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因为——
  这些木材总共运来了十车吧,每车装个十多根木头吧,头两车不错,而后面的八车——外面的四五根木头是还行的,但里面包着五六根朽木,甚至还爬着虫子……
  这不典型的以次充好嘛!
  被骗了!
  彻底上当了!
  完蛋了,真的是完蛋了!
  老爷回过头来,扬起手——
  “啪——”“啪————”“啪——————”
  二夫人,蒋堂还有宛兰惊慌的看着这些完全不能造船的烂木头,抚摸着脸上的巴掌印。
  老爷一人一个巴掌甩过来,怒吼道:“你们这群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第九章 笑迎局中子
更新时间2014…4…10 17:24:05  字数:8871

 什么是绝望,因为看不到希望,将“希”字推倒横过来,就有点像“绝”字了。这确实有点牵强,但事实上,当希望最后的救命稻草折断的时候,离崩溃的绝望不远了。
  当老爷高扬着手,一人一个巴掌甩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心连崩塌都不止,简直就成了豆腐渣一般。因为这一切都是个骗局,彻底被骗了个精光——这个千刀万剐的木材商,收了定金一定跑路去了,现在送来的木头,大半都不能用,都是些发霉长虫的烂木头啊!
  在这样一个西汉初期,要找到一个携款跑路的混蛋,没有强有力的通讯设备等,何其困难啊!
  老爷算是看出来了,一人一个巴掌之后,破口大骂,开口就是口水急飞,“你们这群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三个人的头,都是干什么的,想个主意都还被人骗!说你们傻还是说你们年少无知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啊!我这个家算是给你们给害惨咯——”
  “老爷,我们也不是……”二夫人红着脸,想要解释。
  “给我闭嘴——”老爷完全不听。
  “啊————老爷————你要干什么这是——”
  “爹——别打人啊————”
  “救命啊——要杀人了这是————”
  老爷急红了脖子,怒气充斥着眼睛,如同中了魔障一般只认得拿着拐杖追着这三人怒敲下去,没几下这几人就惨叫连连,哀嚎遍野。
  那些围观的人也赶紧拉开,结果反倒被老爷几下拐杖敲得生疼。在人群里依然爆发着那生猛的怒吼声。
  “你们这些混蛋——好好的一个家都算是被你们给玩完了——你们还不如趁早去死算了——”
  “你们这群废物——我出去这段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你们三个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我真是瞎眼了才将船厂交予你们管——我彻底瞎眼了——”
  即使在几十个人的人海里,这样的一个暴风中心,都居然没有产生僻静的暴风眼,反而人流涌动,叫骂连天,哀嚎连天——
  “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不要责骂他们——”
  “爹——这里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回去好不——”
  宛兰身处人群当中,既要躲避老爷时不时的拐杖攻击,还要不停的被人群拥来挤去,身上到处疼。
  不知怎么的,这几十人的涌动突然冻结一般,猛然间停止。然后放佛约定好一般,慢慢散开两边,脸上露出难以言状的神色,放佛看到什么恐怖的怪物,本能的躲避一边。
  宛兰也感觉到这凛冽的寒冷,不是寒风的猛刮,而是来自心底的骇异和惧意,本能一般的对深藏心底的噩梦产生抗拒、
  从散开两边的人群里缓缓走进一个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得停住手上干的活——即使是老爷,也忘记了自己刚才拿拐杖敲人的事情。他就像万人瞩目的王子一般,偏偏令众人战粟不已。因为这人是站立沙场的贵公子,就连剑上都还沾着丝丝血迹——蒋权。
  蒋权目中无人一般,傲然走到中间,直接说道:“船只不够,武帝命我取船。”
  如此简单明了的话语,让这几人更是跌到在地上,只差仰天大呼——吾命休矣!
  老爷拄着拐杖,像是老了十岁这样,苍老的皱纹犹如木刻似的。他呆呆的说道:“权儿,武帝真是折磨说的?”
  蒋权毋容置疑的神色,表明确实这样。
  大家一片死灰,想着如何是好,真的是头上都悬着一把刀。因为现在的船只明显没有达到武帝的要求,还差一条大的楼船还有十条小船,日干夜赶也得大后天啊,况且还是在材料充足的时候,现在进回来的都是些烂木头,能造出五条小船就知足常乐。
  情况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只差轻轻一推,整个船厂就要玩完!
  老爷哆哆嗦嗦的问道:“那武帝什么时候要,是——明天吗?”抱着多大的侥幸心理啊。
  大家的紧张万分的看着蒋权那张冷如冰山的脸,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很快,今天——下午。”蒋权根本不顾及大家的神色,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虽然说话有点迟疑,就当做照顾大家的噩耗吧。
  众人除了低头,将头深深的埋在土里,还能干什么呢?当然再加一把断头刀架在脖子上,就更好了。
  “船厂——完了——”老爷往后一跌,绝望的叹道:“蒋府——也完了——”
  众人急忙搀扶着老爷,不要他摔在地上。可是这个衰弱的老人,几乎心死一般流着浑浊的泪水——武帝是真想借这个事情好好的接管船厂了,他太想要得到这个船厂,但又要合情合理,就整出这一出,如今又被那千刀万剐的木材商给坑了,这个船厂几乎可以确定,被武帝笑纳了。
  “武帝还要召见你,就是现在。”蒋权说完,头也不回,霸气的离去,离去的地面还要一丝丝血迹——那是汉军士兵死在他剑下的血证。
  老爷一听,强打着鸡血,摆正好衣冠,径直去了。也是看都不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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