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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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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后民族聚集区。
  这个交趾郡的起名,单纯的因为“南方夷人,其足大趾开广,并足而立,其趾则交”——当地盘腿而坐,不能行走。这个地方真可以说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了,但多数是骆越族。这个地方,就在现代越南河内一带,算是外国地盘。
  其中有个国家,叫做西于国,是南越武帝设立,用来“以夷治夷”的,只是派遣典主帮帮而已。而千亿的职责,就是典主的下属,负责一些琐屑的杂事。
  他之所以到这个交趾郡的西于国,完全是政治上的陷害,千亿向汉室高后为父亲伸冤,结果反被发到更加远的地区。
  唉——是说千亿天真,还是说他无邪啊,如此简单的政治游戏都看不透吗?
  他刚来这里真是好不习惯,本来就不了解这个民族的事情,所以对他们的语言、文化等等都很不舒服,比城市人下到深山农村还不自在,而且由于他这么有文化,还再加一个职责,负责教授中原文字。
  刚开始来教授的时候,他虽然做好了完全准备,一向忍耐性很好的他,也突然觉得什么叫鸡同鸭讲,因为当地的语言不通,每次都得典主做语言沟通。
  每天过的都很累,主要是心里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啊。
  晚上听着潮起潮落,如同记忆之潮一般,千亿都会从毯子上爬起来,走出屋外,看着几百米的浪潮起起伏伏,仍由浮想联翩的思绪在脑中潮起潮落。
  他一直抑郁的就是这次的发配,真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高后会看在泪洒满面的陈词上会给千亿父亲一个说法,但却不知正是这个陈词,让他第三次迁徙,越迁越远,彻底滚出了高后的国度。
  远处那轰隆隆的大海声,不停的拍打着沙滩,之后又迅速急退,退向远方的黑夜里,没有平静过。
  他不知怎么的,在记忆的深处,总会浮现出这样的一个人来——她那敢作敢为,为人重感情,虽然有点损但很善良。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抹去了记忆,也一定抹不去这一层。
  “苏姑娘——素儿——蒋少夫人——”千亿玩味的念叨着这串名字,尽管都是同个人,每递进一层,就表明他与这个人,越来越远啦,甚至超越了地界上的距离。
  想起这少夫人多少次找他或者帮他,他才发觉这个地方上,至少还是有人关心过他的,而不是一个被人忽略的蜉蝣。一想到此,千亿救觉得心头暖暖的,放佛这个少夫人就住在心里面一般啊。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回忆要远去呢?连分离都成了常态!
  那段年少,那段美好,那段珍藏。
  与少夫人相识的第一天,就注定不平凡,之后经历的事情甚至超乎想象,比如突然下雨,两人脱去湿漉漉的衣服,最后那个肌肤之亲——一想到这,他瞬间脸红了,那个身材,确实——至少是有的不错。
  他咽了咽口水,打消这邪恶念头。
  正要回屋的时候,有几个当地土著的士兵过来——脸上布着奇怪的图案,身上麻布随意披着。千亿觉得奇怪,“这夜正深,你们有何事相告?”
  为了表述方便,就将当地的土著方言翻译了一番,使大家都能明白此事的严重性。那几位士兵冷冷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有强寇趁夜攻打过来,大王命你过去,看看这些人说了什么,要谈什么条件。”
  千亿不敢耽搁,立马跟着这些士兵急匆匆的前往西于王宫,而在登上王宫高墙的时候,遥望远方,惊悚万分——远处的海岸边上停着十几辆大船,却不知在更远的黑暗里还埋伏了到底多少条船,海上沉沉浮浮的,莫非是士兵的尸体,还有一些还没有灭掉的火把;海岸上还有众多士兵还有敌人正严阵以待,剑拔弩张的气势大有殊死一站的样式。
  他才知道刚才确确实实打了一次仗,这些敌人到底是什么人,听说很多年都没有打仗了,那今天晚上这是。他不敢多想,就急匆匆的面见西于王。
  此时的西于王明显是因为战事,刚从被窝爬出来,精神不大好,还要应付这寇贼头子,他一见千亿来了,赶紧召唤过来,让他听听这个寇贼头子到底说了什么。
  千亿才注意到那个盘坐在长桌旁的寇贼头子,为人大约四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裸出半边健硕的臂膀,嚣张的看着这里所有人。
  千亿共恭敬的向他鞠躬致礼,便询问他有何目的。那个寇贼头子说的话,居然是千亿夜郎那边的方言,“我是找你们大王谈判联合的。”
  “联合——什么?”千亿不知其意,刚才明明那一仗,怎么突然要联合了。
  “我嘛,叫蜀益,此时过来是想联合你们大王一起进攻番禹,杀了南越武帝!”寇贼头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的笑道:“说起来我跟你们大王还是有点关系呢。当年我父亲安阳王建立瓯'ōu'雒'luò'国时候,你们大王的父亲泽吁颂可是投靠我们的,结果被武帝所杀,你们大王立马率军投靠南越,反过来攻打我们瓯'ōu'雒'luò'国呵呵。现在嘛,被武帝封在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做一个小王呵呵。”
  千亿如实向西于王阐述这段事实,西于王勃然大怒,站起来怒指:“一派胡言,是你们吃了败仗被武帝赶走,倒说我们攻打你们。你们二十多年前端的是好算计,表明跟我父王同盟,其实是让我父亲先去做前锋,探一探武帝的虚实。我父王说起来也是被你们给害死的!”
  “那你呢?还不是最后倒向南越武帝,反过来攻打同盟呵呵。都彼此彼此,别相互指责什么了。”蜀益哈哈笑道,然后正色莫名的说道:“既然我们的父亲都是被南越武帝所杀或者驱赶,为何我们不联合起来,攻打番禹,杀了武帝为我们父亲报仇呢?”
  千亿如实叙述,西于王想了想,说道:“那你被驱赶到了何方?自从二十多年武帝霸占此地后,你们就不知所踪了。”
  “我和父亲还有妹妹——媚珠,被武帝那儿子赵仲始驱赶到了珠崖(现今海南岛),这么多年来,除了安家更多的是招兵,半年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联合汉军从海上进攻,哪晓得那个中尉——叫蒋权是吧,被他杀了个片甲不留。”说道此处,蜀益不禁唏嘘,然后又坚定的说道:“所以才想联合你们一起攻打番禹。想必你也不甘心被封在这个小小的的地方,二十多年你父亲泽吁颂可是掌管番禹那块地方的。”
  西于王听了千亿翻译的那些话后,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敲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千亿知道大王应该被有这样的倾向了,立马谏言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这么多年了,武帝待我们不薄啊,为了让这里的百姓安居,拨下多少物资和钱财。如果要打仗,势必伤及百姓!”
  “行了,这事容后商量——”西于王不耐烦的挥挥手,脑中处在新仇旧恨的水深火热里。
  “可是大王,真的不能答应这些事情啊,攻打番禹,连年征战,于百姓不顾,这些都说不过去啊。”千亿满脸愁容,不停的分析其中的厉害。
  “百姓,能值什么?当初武帝攻打我们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顾及我城百姓情况,破城之后,屠杀好几天,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还谈百姓。”蜀益呵呵笑道,嗤之以鼻。
  “这事还是等商量之后,再说吧。”西于王挥挥手,紧蹙着眉头,一副很矛盾的样子。
  “这个事情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蜀益豁然站起,径直走到西于王面前,盯着他冷笑:“当初他反叛同盟的时候,可没像现在那么容后商量,当初你可是直接就投靠武帝了啊。现在是时候攻占番禹了,你却还要商量。我都不计前嫌,你倒还容后商量了。”
  一些士兵感觉到危情,立马倒戈指着这个贼寇,贼寇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哈哈笑道:“突然想想,以前这个地方可是我和父亲安阳王一起打下来的,你们居然还反过来攻打你们祖宗了。”
  千亿也把他刚才所说一一告知西于王,西于王叹道:“那你到底是怎么一个打算?”
  蜀益想了想,坚定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们结盟,我们兵分两路,由你这扩大事态,其后我在带兵从珠崖往北攻打,此时在联合汉兵一起的话,那么三路夹击,想必武帝有天大的本事,都难逃一死!”
  西于王来回踱步,计量着什么,想着些什么,不知走了多少步,才说道:“这事确实不错,父王是死于武帝之手,我们这些人也被驱赶到这里。“很明显被说动了,但他提了个条件,”但你们先扩大事态,毕竟你们和武帝的仇更大,更能吸引到他的注意。”
  “我当是什么条件呢?”蜀益明白大体意思后,哈哈笑道,似乎在嘲笑这个大王胆小怕死,“大不了我们约定日子一同反抗,你看如何啊?”
  眼看这两人就要结成同盟了,千亿心里万分焦急,一方面是担忧此举危急到番禹,危急到武帝,这是忠君思想的本份;其次,便是那些无辜的百姓,一旦打仗,最先遭殃的便是民众,得过上颠沛流离的苦日子啊。这种事情岂能袖手旁观!
  他赶快建议道:“这事依臣之见,还是小事化了较为妥当。且不说二十多年前给大王还有各位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如今百姓安康便是最大的福祉,我们为什么还要通过打仗来解决事情呢。且不论武帝会不会战败,但最后受伤害的一定是各方百姓啊!孟子有言,‘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这样的民贵君轻,大王,难道不清楚吗?”
  蜀益明白意思之后,呵呵笑着,嘲笑有加:“大王,这就是你的贤臣了,怎么做事那么麻烦。那些民贵君轻纯粹是屁话!如果当年武帝有那么好心,也不会屠城好多天,将我们驱赶到一个荒野之地。莫非你是武帝派来的?”
  西于王知道意思后,点点头:“是汉室直接发配过来的,因为懂中原文化,所以负责教化一事。”
  “说白了,不还是武帝安插过来的。”蜀益呵呵笑道,突然脸部狰狞,手一扬——
  “噔————————”
  一把利剑横在千亿脖子上,寒光乍现,不留一份情面!
  千亿尽管心里发虚,但问心无愧,傲视着这把剑还有这个贼寇,“你要杀便杀,如果能停止你的杀戮,我倒愿意一死。”
  “罢了罢了。”西于王摆摆手,蜀益这才哼着放下剑。大王说道:“那么就有隐之起草,将要求条件统统写下来吧。”
  千亿没有动身,环视着这个大殿每一个人,直接拒绝道:“如果是起草让百姓安居的事情,为臣颇为乐意。可如果是为了战争,为了反抗当年的仇恨而于百姓不顾,那恕难从命!”
  “你!”西于王面色时红时白,阴云难测。
  “打仗不是为了一己之利,而是为了一方的平安。可如今平安世道,还要打仗,糟蹋百姓利益,让他们颠沛流离,饥饿受冻,难道这就是大王想要的局面。即使打了胜仗,占得番禹,又如何,民心早去啊。望大王——三思——”千亿跪在地上,恳求西于王,大义凛然,其情感于天地。
  “既然你不愿意起草,那果然啊,表明你就是个安插在这里的,回去好告诉给武帝!”蜀益没好气的说着,将剑径直刺过去,宛如黑夜里的闪电迅速飞射。
  千亿根本没躲开,也不打算躲,与其在这里苟且偷生,导致百姓于水火之中,心中煎熬,倒不如正大光明的死去!心中一片清明,毫无牵挂,只是那一抹倩影——蒋少夫人。
  “慢着——”西于王阻止道。
  千亿还是感觉到手臂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被剑刺开好大的伤口,正在大片大片的流血,他不禁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就算是给你个教训!赶紧记下那些要求和条件,容我细细看。”西于王板着一张脸,严肃莫名,不是儿戏。
  千亿慢慢站起来,扶着受伤的手臂,正色说道——也不是儿戏,“为臣说过,如果不是为了百姓而起草的东西,一概——不写!”站直身子,舍我其谁。
  西于王脸色更加难看,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如此违抗他命令,心中那股大王自尊受损,一怒之下,侧身挥手,“将他拖出去,给我斩咯,再丢出去喂鱼——”
  得令,千亿很快便被两个士兵拖出宫殿,手上的血滴在地上,划开长长的口子,狰狞却傲铮,述说着心中的不甘,表明着自己为百姓着想的诉求,即使死了也不会让战火危急到百姓。
  

第十一章 落魄与执掌
更新时间2014…4…19 17:42:43  字数:7404

 “你们这一群出尔反尔的东西,说好交够四百条小船,五十多艘楼船的,怎么——怎么现在清点之后,算上之前取走的,怎么还差十多条小船还有一个楼船!”
  面对着武帝的勃然大怒,蒋府一干人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统统跪在地上,只敢正视武帝的靴子。
  武帝算是大发慈悲了,在约定的日子,晚来了两天,结果交船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难堪。武帝带着十几个官员到番禹船厂视察,让蒋府交够船只数量,由于缘由实在——太让人说不出口了——没敢跟武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遭人骗了钱财,等了半天尽是些没用的朽木开不了工。
  如果蒋府被人骗的理由说出去,这不是让天下耻笑这个富可敌国的商贩吗?
  所以当武帝甩袖大怒的时候,蒋府跪了几百号人,几百个头颅磕着,均不敢直视武帝一双凌厉的眼睛。
  武帝看着这个庞大的船厂,无比凄凉的说道:“这么大的一个船厂啊,可惜了啊——如今汉军逼得紧,仁化、横浦关等由于地势险要,有五座大山(今天广州北部的五岭山脉)挡着,才不会肆无忌惮,可是海上就没有阻挠了。到了海上,没有船,怎么打仗!你们交不够船只,而且那些因战事损坏的船只你们也没修,那么这个杖该怎么打!等着我们被汉军打吧你们!”
  老爷和大夫人拼命唯唯诺诺的点头,“是,是,是,武帝说的极是,我们都知错了。”
  “知错?要是知错就能改,就能给我交齐数目的船只,那你们还在这做甚?”武帝冷笑道,凄凄漓漓的忧国忧民形象立马现于脸上。他背着手,看着远处的海,感叹道:“国之不济啊,战事如火如荼,伤亡惨重,这样不知何时是个完呐?”
  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都低着头,聆听武帝对国难的排忧抱怨,唏嘘不已。
  武帝转而说道:“原本约定是前两天的,但由于事情颇多,再宽限你们蒋府几天,结果呢——”哼着冷笑着,嘲讽的说道:“结果你们——呵呵——居然还是没有完成交予的事情,那你们要战在海上的将士怎么办!你叫他们没有船——怎么打仗啊!蒋庭仲,你倒是给解释解释——”
  听到武帝径直让老爷解释,老爷先自腿软了,险些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他整理思路,还是哆哆嗦嗦的自我检讨,“都——都怪我领教无方,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啊——不过可以请武帝放心的是,我们也造了这么多只船,能用一段时间,剩下的小数目我们自会补齐了。”
  “呵呵,你们补齐?”武帝玩味的说着这几个字,突然暴吼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蒙混过关!据悉,你们把旧的船拆下来,来做新的船!这种事情,亏你们干的出来!”
  蒋府里的几个人偷偷面面相觑,都在猜哪个挨天杀的走漏了风声,这不是要人命嘛,心中恨得牙痒痒的。
  武帝万分惋惜,挥挥手,一个官员走了出来,“从此之后,这个船厂就由他进行监督,必要时帮你们进行打理这个船厂。既然你们没有能力,那就只能这样啊。”
  跪着的百号人立刻不约而同的哭嚎道:“求武帝收回成命啊——”“求原谅,求不要收了船厂——”掩泪擦脸,悲壮十足,哭尽人间沧桑,想着平时跟这个船厂的一点一滴,要与它割舍,简直比山无棱天地合的誓言还要难舍难分。
  看着底下痛哭流涕的众人,武帝又一甩袖,侧身说道:“此事就此决定,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然后转过身子,却没有一丝惆怅的惋惜,带着一干唏嘘不已的官员离去了。
  唯独留下那个负责官员,他自我介绍是童大人,笑嘻嘻的说道:“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一定会向各位请教。”
  老爷只能说道:“哪里——哪里敢说请教二字。”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挥挥手,“我们先——先行回府吧——”
  那种沧桑,那种没落,何人能体会。明明是只是早上的太阳,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拖着长长的影子,显尽落魄,显出别样的离别之苦啊。
  船厂,这个番禹船厂,这个南越国最大的船厂,这个可以令蒋府富可敌国的船厂,就这样被武帝派人接管——美其名曰,“监督”。不出几个月,这个船厂就彻彻底底的不属于蒋府了。那么也由此可以想象,其他各地的船厂,甚至盐场,跟蒋府息息相关的东西,也一一被收走,只剩下一根买绳子的钱上吊自杀。
  商人,永远是士农工商最后一等,没有地位,没有权利,有的是被权利高层玩弄的东西。即使再怎么富可敌国,没有权利,连农民伯伯都不如。
  这到底是怪谁呢?是要怪武帝觊觎多年,设下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任务让蒋府挑战,没有奖励只有付出,等着蒋府无力了再一个个的收拾吗?还是要怪蒋府里的人太笨太傻,还被人骗得钱财两空,连造船这么本质的事情都办不好吗?最后还是怪这个封建时代,统治阶层压制下面低层人民,为提高统治者权利而随意作为吗?
  唉——蒋府只不过是这个封建时代的小小缩影,矛盾只不过是被阶级矛盾掩盖在富丽堂皇的“桃花源记”里。
  *
  拖着长长的背影,跟这个船厂做最后的告别,回到家里,长吁短叹产业一去不复返的苦楚。
  老爷悠悠晃晃的走近正厅,“我的船厂——我的船厂——没了——没了……”然后身子莫名的一颤,流着几行泪水,四肢无力的跌倒在地上,耳中还有旁人的疾呼,只是他都听不到了。
  见老爷悲愤欲绝软到在地上,家人赶快七手八脚的扶他起来,弄到塌上,然后又是找疾医又是找水的,上上下下换乱不堪,如同丧事了主心骨一般无二。
  见老爷有人照顾了,蒋堂和宛兰想起一大清早还没洗漱就冲去船厂面见武帝了,现在想想关在柴房的二夫人还没吃东西呢,两人就先到局灶君处做了点粥,然后去了柴房。
  “娘,我们来看看你了,早上因为去船厂,所以——有点怠慢了——”蒋堂从钉死的窗户一角,伸进一只很小很小的碗,约又有一个拳头大小——这是特地找到的——好不容装了点粥刚好能从这一小角伸进去,那边立马快速接住,只用了一眨眼功夫就从窗户一角退出一个空碗。
  看来二夫人是饿坏了,也是,每天虽然一日三餐都是他们带过来,但没地方送进去,老爷又顽固的不放,只好送点粥从这个小角伸进去。
  这样来来回回递进四小碗,二夫人才发出点孱弱的声响,“你们也饿了吧——知道你们急匆匆的从家里出去,到船厂面见武帝,想来——你们也辛苦了,更加小心才是。肚子饿了——记得吃,天冷了——记得穿衣服啊——”
  二夫人依然还是如此的关心倍加,让人心头暖暖的,很小丧母的宛兰也幸福得心中充满了暖流啊。
  二夫人喝完第六小碗,轻声问道:“那武帝说了什么?船厂情况呢?”
  蒋堂和宛兰一时不知该怎么答,面面相觑,面露难色。在二夫人一再催促下,宛兰低沉着声音:“船厂——船厂或许——或许没有了……”
  “当啷————”
  里面传来一阵碗破碎的微妙声,表达着里面抑郁难耐的微妙情感。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二夫人悉悉索索的哭泣声,和自责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太蠢了上当受骗……都是我不好导致了船厂——没了……”
  听见娘这般伤心愧疚,外面的二人急了,却也进不去,只能拍着窗门,“娘——你别哭了。情况兴许没那么糟糕了,只是监管罢了,没那么糟糕……”
  里面还是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听得让人无比难受,刚才说的那番话,连自己都不会相信,更别说让别人相信了。他们也知道,想要再想从武帝手上夺回船厂,希望几乎等于渺茫。
  “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二夫人在里面自责不断,然后凑近窗口,“那老爷呢?知道这个消息应该受不了吧?”即使被老爷关进柴房了,她依然还是如此关心别人。
  “爹他——爹——”蒋堂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二夫人从只言片语也推断出了什么,慢慢的踱着步子,失落之至。
  此时远处走来一个人,蒋堂和宛兰本没有在意。她不经意瞟了一眼,立马楞了,急忙拉着蒋堂的手,小声警觉道:“大娘——大娘她来了——”
  虽不至于如临大敌,但至少来者何时善良过呢?
  大夫人走过来,惊讶的打着招呼——不知是不是装作不知情——“你们在这里啊,我本想做点东西给妹妹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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