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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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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没有在意,坚毅的走着。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不一会儿在一处停下——那是一块窄窄的石头,被杂草掩盖着,不曾被人注意过。她伸手,一点点的除去旁边的杂草,再用手轻轻的拂去上面的泥土,一座小小的石碑竖立在眼前——那是一座坟。
  大晚上看坟,即使有胆的人都会被吓死。而三娘并没有惧怕,而是祭奠上吃的,将油灯放在一边,微微照亮了上面的字,似乎写着什么“公孙般之墓”。
  三娘轻轻的跟着这坟墓寒暄几句,放佛在拉着家常,亲切十足。之后说道:“当年害死你的都被我找到了,正在实施着计划。不要怪我坏怪我狠,是他们逼的。我不想让他们那么容易死去,而是要好好的折磨一番。”
  她不断回想着什么,脸色浮现着微笑,之后又出现悲戚,最后眼泪不住滴滴哒哒的随风飘逝,淹没在黑暗里。
  “儿已经找到了,你大可放心吧。儿很好,勿念。”这是唯一可以值得欣慰的。
  三娘起身,拿着昏黑的油灯,看着这黑漆漆的山道,放佛步下深渊的石阶。但一如刚才,她缓慢却坚定的走下山,心中各种酸楚,有说不清的东西在脑中盘旋,无法平静。
  而那小小的坟,旁边还有一碗被吹凉的食物,静静的看着这远去的妇人……
  

第二十四章 “荣”归故里
更新时间2014…5…19 17:20:48  字数:6708

 巧言令色,通过骗取的手段,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这到底是对还不是不对?不管这个命题怎么纠结,蒋府这几人,通过骗取明王信任,用钱贿赂陈大人,耍诈戏了有狐,确确实实的拿回了船厂,大功一件。
  而现在,又在外地开出丰厚条件,吸引不懂情的外地人来到绥定。经过几日的管理和监督,终于能有模有样的开工了。
  且不论船厂这边,单单说绥定里的大事,蒋府这四人也得尽尽义务帮帮忙——在丧事哭几场。
  因为在蒋府准备要去闽越国的晚上,那明王攻占的坞堡就发生了大火,据说火势很大,熊熊大火烧了大半,到了早上清理烧黑的屋子时,在一堆黑漆漆的杂物中,发现焦黑的尸体,想来想去,那就只能是有狐了。
  一些人对此漠不关心,心里更多的是窃喜——这个可恶的土绅终于是死了啊。更有人传出,是明王看不惯这些地主土绅,死而复生,烧死了这个人。
  然后这些人将这个黑漆漆的尸体,放在木板上,游街好几圈,都在传是明王复活,烧死了这个剥削农民的土绅。其中有几个被有狐盘盘剥削的农民感谢上苍,“我一起来,门口就有钱两,我正纳闷,原来是明王活过来了,烧死了这个可恶的大土绅啊!”
  百姓一听喜上眉梢,更加认为是明王活过来了,一边朝着这个黑漆漆的尸体砸鸡蛋砸菜叶,一边齐声大喊:“明王——明王——明王——”刚被打压得爬不起来的信心,一下子就灌注满满,几百个人,抬着这满是鸡蛋和菜叶等等杂物的焦黑尸体来到陈大人的府外,大喊着:“减轻税负——还我田地——”
  陈大人出来,看着黑压压的阵势,再加上门口那令人发毛的尸体,心虚的倒退了一步,接着佯装镇定,“你们这群人,成天没事找事做,告诉你们——东方未明,已经死了。如果你们还不散开,下场跟他一样!”
  “明王他活过来了——你们这些官府就要完蛋了——”“这就是有狐的尸身,明王看不过,放火烧了。陈大人,你的下场也差不多!”
  听着下面群起嚷嚷,陈大人心里只发麻,在这么一恍惚,那些百姓都冲上来,有的将陈大人围在中间暴打一顿,有的进去一通打砸抢。那些人,根本不去理会这是官府重地,见到东西就砸,见到人就打,发泄心中长久以来的愤怒。
  直到大批的官兵赶来,这些暴民才乌泱泱的做鸟散状,不一会儿,就剩下叫苦连天的陈大人,还有被人踩了无数脚却再也无法发声的有狐尸体。
  无奈,陈大人思来想去,想出一个怪办法,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喊上全城百姓一同发丧,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呢。明明是丧事,但在百姓看来,跟喜事无异。
  然后陈大人主持丧事,将有狐隆重厚葬,还不断澄清说道:“这事经查明并非东方未明等余孽所为,因为前不久刚刚被清理完毕,因而这事是他人所为,本官一定查得清清楚楚,还大家一个公道。”
  下面的百姓哄堂大笑,放佛在看戏一般,对着上面的人物指指点点,说说笑笑。陈大人脸上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但他要继续佯装镇定,“请大家一定要坚信,本官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查出是谁杀害了有狐。至于前段时间传出,是所谓明王等人所为,本官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这东方未明等等主要参与暴乱的人都已经被烧成灰烬。各位,请一定要相信官府,相信南越武帝。”
  在下面嘻嘻哈哈的欢乐声中,陈大人举行葬礼,将有狐下葬。而蒋府四人,还有其他二十多个地主土绅,跪在坟边,按约定一同大声哭泣,“你死的好惨啊!”“陈大人一定惩治坏人——”,哭声喊声震天响,其情感动于天地啊。
  而看大戏的百姓们,真看着**,哈哈大笑。不知是谁恶搞,拿来几根竹子放在火里烧,很快就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声。然后有人带头齐喊,“死的好啊,死的太好了,死的真是太妙了啊——”然后两百多号人一听都乐了,拍手称绝。
  这样的反差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四周观看的,近两百名百姓发出笑声鼓掌声叫喊声,而围在其中,二十多位有钱之士正哇哇大哭,泣血涟如。这两股势力像似较量一般,中间哭丧的人一听旁边笑声大了,赶紧再用力嘶吼几嗓子,用力的摸摸眼泪;而旁边的两百多号人听到中间哭得死去活来,更是相互大笑一场,还找来几根竹子烧着当爆竹庆祝。
  宛兰跪在坟边,佯装呜哇呜哇的吼几声,心里十分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亲人,却要为了陈大人,让他竖立起威信,而在这里虚假的哭几场。更让人心肝打颤的,是周遭老百姓的指指点点,欢乐庆祝,悲凉之色涌上心头。
  明王死后,百姓逃的逃,走的走,皆因绥定税负太高承担不住。而留下来的,不是整天抗议,就是到陈大人的府衙游行示威。阶级矛盾并没有因为陈大人绞杀了明王等人而消退,而是犹如这般通过打伏击的方式愈演愈烈。
  这些笑声里,放佛就像嘲笑这些有钱人的滑稽,庆祝声里葬送这末日的欺压。
  *
  从葬礼出来后,蒋府四人刚刚还泪脸满面,死了亲人一般,回到小店,便俨然跟没事人一样,对有狐的事情谈笑风生,以揭发他往日趣闻为乐。
  似乎有狐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滑稽搞笑而活,死后也是在人们的欢笑声里远去。
  四人除了谈论这个,还在讨论——该回番禹了。
  “那这边船厂怎么办?”宛兰问道,这工人岗才几天,现在就离去了,怕不大好吧。
  “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几月吗?”大夫人不置可否,“后天就启程回去吧。呆在这里真不好受。”
  另外三人都没有说话,想必之前被暴民关押的经历,让人痛不欲生吧。
  之后大夫人就找了信得过的土绅还有陈大人照看船厂,至于工钱等等问题,“就按照这里税收交吧,如果不够了,就少付船工工钱。”
  依然还是我行我素,从不考虑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即使是经历了起义,依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对于刚上岗的船工,进行新一轮的欺压。
  宛兰心疼的提了意见,“这样欺压工人不好吧,你忘了那起义的爆发是因为什么了吗?”
  蒋堂立马拉过来,“别提那恶心的起义了,这些暴民就应该铲除干净。如果再搞一次,我相信陈大人一定能成功绞杀的。”
  宛兰无力的摇摇头,总觉得自己和他,和整个蒋家,是脱节了。蒋府的黑暗源自于地主阶级的优越性,欺压人民是常态,对内更是各种纷争,无法根除。深渊的恐惧,不是一两天就能拔除的。
  面对不寒而栗的黑暗,她越来越害怕,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黑色。“什么时候,我才敢逃离这个家啊——我所寻找的生活,寻找的珍爱,到底在何方?”
  *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陈大人也尽了地主之谊,摆上宴席,感谢这段时间在剿灭暴民中的卓越贡献。
  华美精心的菜肴,觥筹交错的美酒,大家在席上笑声嘻嘻,劝君更尽一杯酒。一出门,跨过几个饿死在陈大人门口的乞丐,说说笑笑,不当一回事。也只有宛兰对这些无辜饿死的人鞠躬,表示怀伤。
  很快,蒋府便坐上马车,离开这个绥定城。回头看去,那青蒙蒙的小巷,乌黑黑的坞堡,还在那里戍守着,锁着那段记忆。
  宛兰在马车上随其颠簸,心里想着这期间的种种。
  三月初到了这里,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一个半月的时间,发生了许多震撼的事情,让她怎么都忘记不了,那便是明王领导的起义运动。
  虽然这事与她没有直接关系,在她追求的珍爱路上,不过是惊鸿一现。可这样的轰轰烈烈的大起义,像一个漩涡将所有人都卷了进来。而这四人很不幸就被抓了起来,关了好几天黑屋,逃出了两个,另外两个继续接受暴民的教训。
  在这场漩涡里面,人性的光明与和黑暗种种爆发。明王等人为了理想跟官府做斗争,最后英勇牺牲,死之前,没有向官府求饶,更是站着死去。而官府以及那些地主土绅,包括大夫人在内,算计种种阴谋,尤其是鸿门宴一出要毒害所有人。
  只要阶级矛盾没有衰败,白与黑的较量一直都伴随着这个封建时代,从未退消过。
  她时而就在想,如果明王真的侥幸没死,而是活了下来,成立了自己的国度会怎么样呢?也许真能耕者有其田,减轻税负。但是,她依然觉得,这个假象的国度或许只是在幻想当中吧,不然为什么历代那么多次起义,都有做到这几点,为什么最后还是被新一波的起义给推翻了呢。
  小农阶级局限性导致的吧,这也就是封建时代跳不出来的怪圈。
  也正如这场起义带来的冲击,她更能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所处的蒋家。自从她嫁进这里,没几天就被罚被打,还被小小的奴才欺负,后来她慢慢习惯并且强大,演变到敢和大夫人对着干,扇耳光,体罚几乎时有发生,不仅与下人斗,还要与大夫人斗,斗完之后还要与武帝斗,与人民斗。每天斗来斗去,却不知为何而斗,现在想来,或许自己也陷入到阶级纷争里了。
  整个蒋府,黑暗无边,与众并肩,根源还在与它是一个地主阶级,每日以压迫别人来收取钱财,勾心斗角,损人利己更是常常上演。在这样一个阶级里,能有什么好结果吗?除了那些肮脏透顶的钱!
  确实,蒋府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性,没有人心,有的只是数不尽的钱。当她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全身不寒而栗,如履薄冰。试问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小姑娘,斗得过这千年狐狸吗?
  她想要跟这个时代做斗争,使自己强大,现在想想,自己太弱智了,低估了这时代的影响力。她即使真斗过了这些个人,又能在这个时代斗得了多久。在时代的潮流里,不过是苍之涛里的一片小舟。
  难道,真的就不能找一个平静似水的日子了吗?
  那个“倚楼听风雨”的梦在何方?
  随着一路飞速的颠簸,哒哒的马蹄声,勾起了宛兰珍藏多年的回忆。刚穿越过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却偶然认识了一个翩翩君子,曾经嬉戏过,曾经打闹过,曾经肌肤之亲过,还没来得及把握,就被迫来到这样的大家庭里。
  多少次反差对比啊,让她明白以往的可贵,如果神能允许的话,她好想,好想回到和千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不负如来也不负卿的美好。
  只剩下一首轻盈的音乐,将这个错误的悲情慢慢放大。
  --
  一段情,几思忧,
  一波三折路,都为寻找你的踪迹。
  远去的二人,最终被时间挫败,
  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和少女,
  回不去,回不去。
  哒哒的马蹄声,
  放佛就像一扇门,
  带我回到过去的美好,
  重新游历,倚楼听风雨,
  和你牵手的日子,
  静静看着你不成熟的笑。
  *
  颠颠簸簸,过了一个星期吧,才来到揭阳。
  这个地方,一个多月前,大夫人好像是为了试探试探他们的智商,居然在茶里下毒。现在又来到这个地方,额——不会又来测一侧智商吧。
  因此在吃饭的时候,喝茶的时候,都是大夫人吃完喝完没问题了,蒋堂和宛兰才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口,一有变味立马吐掉倒掉。
  大夫人见此只是笑了一笑。
  晚上睡觉,两人同-塌,又讲着些闲话。
  “无聊只是想问下,你每天晚上睡觉,都在想些什么?”蒋堂冷不丁的问道。
  宛兰咯噔一跳,“想你,总行了吧。”
  “你不用说谎了,你这人的心思,很容易看透。”蒋堂测过脸,“你想着的,一定是那个谏大夫。”
  宛兰脸色彻底绯红了,“哪有……哪有……”幸好是夜深人静,看不到她的神情。
  “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他念着他,只要你不要太过火,注意分寸,我也不一定会去注意。”蒋堂悠悠的说道:“虽然心痛,或许如你所说吧,这个地方,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要多多注意空间。我不是很懂,但能理解。”
  “夫君,我——我——”宛兰心里七上八下,放佛打翻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她觉得她,实在对不起蒋堂。
  “我知道你很讨厌这个蒋府,我也是一样,我们的命运如此的相似。”蒋堂正着脸对着她,沉重的呼吸声,让时间过得好慢。“不要离开我,行吗?”
  “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呵呵。”宛兰急忙掩饰,心里划过一丝愧疚,自己确实很想走,离开蒋府去找千亿。
  蒋堂顿了顿,不说话,漆黑的夜晚一片寂静,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宛兰以为他睡着了,调整姿势准备入睡。蒋堂的突然幽声道:“希望你真能如你所说,不要走,不要离开。”万分镇定,像是咒誓一般——如果她真毁约,下场,说不定很惨。
  宛兰点点头,说不出话,心里塞满了愧疚;酸溜溜不是个滋味。
  这样的誓言,“不要离开我”,简简单单的话语,嘲笑彼此的二人。这样的话应该很暧-昧,比如怀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秀发处,可是都没有,应有的动作神情都没有。这到底是恨,还是爱呢?
  再之后便是久久的宁静,黑黑的夜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而宛兰却无眠了。她侧过身子,看着蒋堂沉睡的侧脸,心里无限惆怅,自己寻找珍爱的路上,也忽略了周边人的感受,其中,作为夫君的他伤害是最大的。
  想起去年的时候,爆出她和千亿的约会事件,蒋堂整个人都变了,原本对她很温柔,一下就暴躁起来,对她又打又骂,后来在她的长期执着下,才达成一种妥协,——只要不过分不出格,允许她适当的想一想怀念一会儿。
  爱情就是这般的自私,不会允许三个人的同时存在,顾及一方便会伤及另一方,这是个千古难解的谜题。而现在,三个人都纠结万分,明明毫无过错的爱上对方,却造成了三个的错三个人的折磨。
  这也就是宛兰迟迟不肯离开蒋府的重要原因了,她舍不得蒋堂了——蒋堂即使任性,爱耍少爷脾气,可他温柔体贴,有一股子的坚强气息。
  她不禁长吸一口气,对于自己要不要离开蒋府,要不要继续自己的寻爱之路,已经寻找不到答案了。
  *
  在揭阳呆了三天,四人又继续回程。
  说道回家,几人的心情又各有不同。蒋堂是想快点回去,看看二夫人怎么样了——在一个多月前,二夫人还被关在柴房里禁足,不知现在被放出来了吗?
  大夫人说的是家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解决,而且还担心老爷的身体。也是在离开之前,老爷就因为番禹船厂被武帝监管去了,而生了一场大病。
  只有宛兰感到,越靠近家,心情越发的沉重。以前那些斗来斗去的日子,又要回来了。此时此刻,她只能且游且珍惜了。
  回到蒋府,差不多是四月底了。光是在外面,就呆了近两个月。走近府门,一种清新的感觉拂面而来,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堂儿——”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从正厅那走来一个人。蒋堂惊喜的招呼道:“娘——我回来了。”然后两个人紧紧相拥,述说母子的情谊。
  宛兰也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二夫人,依然还是那么端庄娴静,单单是瘦了些。“娘,你什么时候被爹从柴房里放出来的呢?”
  二夫人笑着抚摸蒋堂的头,“唉——别提那事了,你们走后第二天就出来了。老爷需要人照顾。”
  “那老爷呢?他身体如何?”大夫人终于会关切别人了。
  “放心吧大姐,老爷有我照顾着。”二夫人淡淡的笑着,“他好着呢。我这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说一说路上的趣闻吧。”
  对于宛兰来说是趣闻,但对于大夫人和蒋堂,那起义可真是个痛苦的回忆啊。但蒋堂依然涛涛不绝的讲着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快到中午了,三娘一进府便去张罗午饭了。而几人也到正厅,好好的休憩一下。
  “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回来了。”
  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老爷。
  他拄着拐杖慢慢前行,虽然和颜悦色,但依然掩盖不住苍老的容颜。自从番禹船厂被武帝监管了,他悲愤过度,一下就老了十年。
  老爷坐在中央,一一询问了绥定船厂的事情。听到起义的暴民被绞杀,他有些惋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唉——平时就应该多多关照船工,也不至于这样。”
  宛兰打心眼里佩服,能说出这番话的,绝对是贤人。
  再之后,大夫人又说了从有狐那买回船厂,借了不少钱。老爷皱眉头,“你们花钱的地方可真多,明知道蒋府现在的情况。唉——罢了,给我看看你们的借据。”
  大夫人和蒋堂将借据交到老爷手上,老爷一一看了看,“借了这么多钱,真不知我们何时能还的上。”
  “不会吧爹,真言重啦。”蒋堂挠挠头讪讪笑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拿错借条了?”老爷疑惑的问道。
  “不会吧。”大夫人和蒋堂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凑上去看看他手里的借据——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唯独签名,大夫人的借据签名是写蒋堂的,而蒋堂签署的名是大夫人的。
  他们尴尬的忘了忘对方,心里估计都在骂对方太无耻。
  大夫人讪笑表态道:“或许是吧,也许路上掉在地上,就胡乱捡起来。”
  老爷没有怀疑,不停的盘算自己要何时才能还清啊,顿了顿,继续叹道:“现在这里的船厂被武帝监管了,我们也慢慢退出那里。唉——经营了多年的船厂,就这么没了。”
  “所以,我才好不容易的从那些暴民手中夺回船厂,费了我多大的劲儿。”大夫人说道,似乎洋洋得意。
  蒋堂不悦,“是我们一起夺回的。”
  大夫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老爷又问道:“你们说的那个有狐,曾经是公孙一家的管事?”
  “是啊,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大火烧死了。”蒋堂回答。
  “罢了罢了,这船厂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是我们硬霸占了那么多年。如果是被公孙家接管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老爷慢慢走到外面,“罢了罢了,这钱两,该花!”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老爷竟然——竟然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朝着外面的天空,老泪纵横。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大夫人惊讶,正要搀扶他,而他却摆摆手不让。
  他对着外面的苍天,似乎在回想,又似乎在愧疚,泪水沿着皱纹,划过脸庞,落在地上,砸出水花。他痛苦万分,发自肺腑的忏悔,“是我对不起公孙一家啊!十多年前,我觊觎绥定的船厂,跟公孙般吵架之时,打伤了他,而我居然还放火烧了他一家子,夺下了船厂。十多年了,一想到这事,我就万分愧疚,是我对不起死去的公孙一家啊!”
  

第二十五章 怎么会是他
更新时间2014…5…21 17:23:11  字数:8099

 生活又恢复到平静了,照样是吃喝拉撒,照样是冷暖自知,平淡也好,激烈也罢,过去了一天就算翻过了一段历史。历史可以是一本故事,供人娱乐,对于经历的人,那其中的酸甜苦辣,才会感触颇多。
  宛兰也是如此认为,她寻找珍爱的历程,种种艰辛,就算是一本书,过去了,便翻过了一页。有这么一个时间段,记忆就像是被打开的缺口,书页不停的往前飞速的翻动,昔日的种种历历在目。
  她掐指算了算,正好发现,千亿走了正好有一年了。去年这个时候,她得知千亿被发往四会县,人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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