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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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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霹雳闪电一般的划过,宛兰如同石化当场。
媚珠对着皎洁的月亮,自言自语道:“二十多年了,我等了他二十多年了。自从来到这个岛上,我一直的等他,希望他有一天能乘着船在海上出现,来到这个海滩。”
蒋堂不知其故,惊讶的喊道:“二十年!这么久!你就在这等了他二十年了!”
媚珠的脸上划过几滴眼泪,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却又无处话凄凉。
宛兰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对这个故事颇为感动。而这个爱情故事,甚至载入博物馆当中记载下来,好像是这么写的——
“公元前210年,秦朝任嚣、赵佗率军入侵。赵佗在北江的仙游山与安阳王交战,安阳王用灵弩击退了赵佗。赵佗的儿子赵仲始娶安阳王的女儿媚珠为妻,入赘安阳王家。仲始窃取了灵弩,用假弩将其掉包。”
“仲始以省亲之名义北归,临行前对媚珠说:‘夫妇恩情不可相忘,如两国失和,南北隔别,我来到此,如何得相见。’媚珠说:‘妾有鹅毛锦褥常附于身,到处拔毛置岐路,以示之。’仲始回到北方后,将这番话告诉了赵佗。”
“几年后,赵佗发兵南下进攻安阳王。安阳王不知灵弩被窃,为赵佗所败,与女儿媚珠同乘一马逃跑。赵仲始认准鹅毛紧追不舍,安阳王逃至海滨,下马,在涌出海面的金龟的协助下,持七寸文犀走入海中。”
“安阳王在海滨下马之时,因金龟指称乘坐马后的人‘是贼也,盖杀之’,于是挥剑斩杀了媚珠。媚珠的血流入海中,化为了明珠。仲始痛哭不已,将媚珠的尸体归葬螺城,其尸体化为玉石。后来因思念媚珠,投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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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或许是有出入的,最后媚珠并没有死去,而是跟着安阳王以及她的哥哥逃到了这个岛。可是赵仲始却信以为真,因思念媚珠,伤心过度,投井而死。
那时王后对此伤怀不已,说下这样的真谛,“感情这东西真是一股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会让人发疯着迷,会让人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而活下来的媚珠一直在这个小岛上,每日必做的就是坐在这个海滩上,等着他的夫君乘着船过来,再续之前的约定。
宛兰小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再去找仲始呢?”
媚珠的脸上挂了一道又一道的泪痕,在月光的之下,泪痕洁白如银,甚是金贵,“二十多年前,我留下鹅毛做标记,希望他能找到。结果他没有出现,我以为是鹅毛被风吹走而导致他没发现。可是我已经没机会了,便匆匆和父王逃离出海。父王死后,我和兄长生活,我也曾偷偷去南越国寻找,但是一直一直都没找到。”
宛兰张嘴要说这仲始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可是又咽了回去,心里堵得紧,满心都是泪——还是不要说了。只是这么讲道:“我曾经听说过,没见过。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皋通的,我在句町国见过他。”
媚珠点点头,“父王一神臣,打造了灵弩。”
“听皋通说,他愧对你们还有那些百姓,早知道就不打造神弓,结果祸国殃民。”宛兰梗塞着,“他说——仲始前一两年还拜访过他,询问你的下落……或许现在吧,武帝派他打仗也说不定——你也知道,汉军来袭。”
媚珠听到之后有些失落,不过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是等到了消息。
宛兰眼圈潮红,一直瞒着她,继续撒谎道,更是接近啜泣:“我们蒋府时不时的去王宫,我曾经在一处碰到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仲始……他好像说——他说他想找你,希望你等着他,好好的活着——他一定会来找你……”
媚珠猛然一震,如同触电一般,双手不住的颤抖,而眼睛原本潮红,现在更添上一层雾。许久许久,才慢慢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他真的是这么说吗?”
宛兰轻轻点点头,心里内疚无比,但却不忍心让她知道仲始的死讯而难过,继续撒谎道:“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地方一定有你的爱人,无论你们处在何方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他一定会走过汹涌着的人群,缓缓的走向你。他一定会怀着满腔的热,和目光里沉甸甸的爱,抓紧你。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预料到的那样,亦或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那样,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并且不用去悔恨。”
“我没有悔恨过。”媚珠摇头着,“我等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悔恨过。”
宛兰刚才说的那段话,都是王后所说,临时凑出来的。她实在不忍心去伤害媚珠,内心当中留有一点希望不是很好吗?虽然等了二十多年无果,但说不定他们真有相见的那一刻也说不定。
媚珠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颗颇大的珍珠,在月光之下闪烁着独有的微光,“这个珍珠,是很难得一蚌生双珠,我和仲始一人一个,如果以后相认,就拿出这个珍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把这个珍珠交给仲始。”
蒋堂郑重其事的收好珍珠,认真的点点头。
“好了,你们也快走吧,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媚珠也急忙催促道。
两人上了船之后,媚珠依依不舍的告别,还不忘说道:“记得告诉他,就说我等了他二十多年,我依然无悔!一生念他等他!”
随着船渐渐远行,还能看到她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向他们挥手,模模糊糊之中,还看到了一点两点的星光,应为她的眼泪。
洒出的眼泪既不是金也不是银,但却弥足金贵啊。
蒋堂摇着船,打破了海面上的宁静,“你刚才所说的,都是在撒谎吧?”
宛兰苦笑道:“你也在责怪我做的不对。我当时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在这一平如镜的海面上,月光洒下一大片的如胶质的光,使得大海也微微反射着这光芒,前方一片大亮。而那媚珠不知有没有因此而感到豁然开朗呢?
等了二十多年,守了二十多年,是该说她痴还是该说她傻呢?
感情真是一股魔力,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举动,而且这种疯狂还具有持续性,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不过即使中了这样的病症又如何呢?心里留有一个幻想不好吗?
小船飘飘荡荡的越滑越远,在海平面上消失了。媚珠在海滩上注视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觉到夜越来越凉了,才无可奈何的离去。大海依然潮起潮落,自始至终循环。
在几颗大的椰子树后面注视着媚珠离去的,还有他的哥哥蜀王。
刀疤壮汉走过来,小心的问道:“蜀王,你就真放那些人离去了?”
蜀王微微的笑道:“我说话很算数的,说放他们走就放他们走。但必须让媚珠放他们离去。”
“大王高见。”刀疤壮汉又继续问道:“万一他们没有往交趾而去,而是回到番禹,怎么办?”
“如果没有去交趾,那就让他们死在交趾!”蜀王阴冷的说道:“不管是活人和死人,只要能让南越军队先攻打交趾就行。到时候我们在趁虚而入。”
“那何不现在就杀了他们,更加快。”刀疤壮汉显然还是没有明白蜀王的意图。
“这你就错了,如果人是活的,那么南越军队更会引起重视,才会出兵。”蜀王一甩长袍,“我现在就写信告诉西于王,有两个南越派来的奸细来了,让他做好反叛准备。”
*
而还在大海上漂泊的人,可就辛苦了。才发觉,这在大海上是自由了,却茫茫无边,不知去向,早知这样,还不如在监牢里呆着呢。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蒙蒙的一片,估计都下半夜了。两人又饿又累,幸好船里的东西还算齐全,喝了水吃饱了饭,就是觉得很困。
但两人不敢放松,这大海看上去平静如同铜鉴,但谁知道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前段时间,也是第一次出海的时候,半夜就遇到了风暴,差点就大浪拍成了肉饼。那时候还是大船,现在不同往日,乘坐的是小小的木船,只要风再大一点点,浪超过了一米高,翻船是分分钟的事情。
蒋堂咬牙划着船,似乎很疲倦,却强忍着精神向前划着。
宛兰十分的担心,“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不行,现在——还没到岸。”蒋堂再用力一划,划出个半米来长。
从离开珠崖到这里,好像用了两个时辰了吧。宛兰幸好地理学的不错,根据月亮的方向确定北在哪里,在蒋堂偏离航线时候,不断的提醒着他。
就这样两人相互扶持,终于是等到了晨光破晓。如果媚珠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再划到今天下午,不出意外的话就能到岸了。
两人冲着微微的阳光,欢欣鼓舞着,喜极而泣的拥抱着。
如果命运是如此简单就好了,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这大海的风暴何时酝酿着。
两人又疲又乏,看到太阳,不知从哪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冒起。
蒋堂放下划桨,又酸又胀,几乎抬不起来。宛兰看了看船上的食物和水,忧心的说道:“恐怕今天吃完明天就没有了。”
蒋堂躺倒在船上喘着粗气,久久都没回话。
小船在这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上漂浮着,没有什么目的,只知道大方向是往北,但就怕越划越偏了。虽然指南针这个时代或许有,但即使有了,又能怎么样呢?
刚才好不容易小小的兴奋了一下,现在却慢慢冷却,回归现实的海洋。
虽然不希望有少年派那般的奇遇,但只希望能活着。活着该有多好啊!
宛兰靠在船舷,不禁发愣。
现在想的,还是那守在海滩上等待夫君的媚珠。其情感动天地,只在于一个等字。为了二十多年的一个承诺,每日坐在海滩上,在潮起潮落当中,期待明天能在海平面上看到夫君。
明天复明天,今日已经逝去。流下的眼泪滚落进大海里,演变成了珍珠。
而自己,恐怕连媚珠十万分之一都不如吧。希望在等待中看到他,在一次次的挫败中,慢慢丧失了自己的耐心,而变得消沉。
那一句“我一生等他,我无悔”,最简单最朴素却也最真诚。只可惜这个可怜的女子,却再也等不到了。
*
休息了好一阵子,两人继续向着所谓的北划行,宛兰更加担心的,就是大中午的时候,温度会上升很高,将两人烘烤成鱼干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云层慢慢从南边而来,一点点的遮住阳光,一下就凉快了不少。这算是上天的厚爱吗?
宛兰感觉到有点不妙,指着那渐渐加黑的云层,“不会真要下雨吧?”
蒋堂惊讶,“不是吧,真不是时候。”急忙加快划桨速度,飞速向前急行。
但天变脸的速度可比人划船的速度要快很多,大约只用了一顿饭功夫,雨点就从天际落下,欢快的砸在海上,一整晚都很平静的大海,这时候也被打乱了,睁眼闭眼都是那数不尽的涟漪。
风也慢慢起了,吹动着海水向前翻滚。
宛兰和蒋堂感觉到这个船很不安全,船底传达着海水不安的动荡,船边也响彻着海水的拍打声。
“刷刷刷——”
蒋堂也舍弃之前那散漫的态度,加紧时间划着。宛兰也不敢闲着,用手不停的向后滑动。虽然差了发动机,但两人相互合作,比之前的速度,每秒钟增加了半米,突破了两人的极限。
在水天相接的水里,一只孤独的小船在不知多少平方公里的大海上漂浮着。灰蒙蒙的一片,有时都不能捕捉到船的踪影。
这雨可不是毛毛细雨,而是极其可恶的倾盆大雨,放佛不捉弄两人誓不罢休一般。两人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上面既有雨水的味道,还有海洋的味道,茫茫雨中,不辨任何方向,只是知道用力向前滑行。
一想起前段时间那风暴和巨浪,宛兰心有余悸,而这一刻,等待前方的说不定是绝望。
可不是嘛,这不,眼前有一个小浪,虽然很小很微不足道,等道它靠近船的时候,才发觉这个浪也有一米五之高,朝船拍下来!
“轰——”
“哎呀——”两人疾呼。
船向一边倾斜,两人重心不稳,都摔下大海里。
宛兰没有预料喝下好几口盐水,喉咙又干又难受,肺部也相当的吃疼。一瞬间就有一种窒息感,充眼都是数不尽的水,本能之下,手脚不停的乱抓乱挠,结果都只是水在旁边,原本期颐的船边落空,深深的绝望冒上心头,停止了手脚的纠缠。
“就这么——完了吗?”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着了她。她顿时感觉到一丝丝的希望,简直就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然后死命的抓住,发狂一般的超前抓住。渐渐的,摸到船边,头也蹭出了海面。
大喘着粗气,吐掉好多的海水,宛兰除了有种死而后生的感觉,更多的是感谢——幸好蒋堂抓住了她,不然,就只能葬送鱼肚子,“幸好有你在——”
蒋堂没顾得上这些,催促着:“快点上船吧!”他抓紧着她的腰部,使劲往上抬着。
宛兰也吃力的往上抓着扒着,已经有上半身在船上了。
蒋堂又催又骂:“你怎么不动了?给我快点!”
但宛兰似乎没有了动静,脚随着波浪飘着。蒋堂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宛兰终于传来了回话,“你抬头看看前面,就知道了——”
蒋堂扒着船舷,使劲往前看着,却惊讶的说不出话。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完了——”
那是宽约不知多少千里,高约几米的浪以高速运行过来。汹汹气势,代表着大海的怒气。蒋堂看到的那一刻,这排山倒海似的浪,只离这小小的木船——十多米远!
第三十九章 逃出生天
更新时间2014…6…19 17:19:25 字数:3484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真的是挺脆弱的。
这是蒋堂和宛兰第二次这么认为,而且打心里一种苍凉的无助感。
宛兰已经有半个身子趴在船里,就快要上船,却发现前面不远处——确切来说是来势汹汹行进速度飞快的大浪。只要看了一眼,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大浪宽约不知多少千里,高约几米,简直就像是几万匹大马在海上咆哮奔驰着。
宛兰把蒋堂喊过来,两人都惊得动弹不得,头上冒不出一点点的汗——现在还下着大雨,哪里分的清是汗还是雨呢?
只有十多米的距离了!
再一眨眼,那迎头的大浪就在自己头顶,遮盖住了大雨,遮盖住了天空。眼里都是浪,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还没眨眼,浪就凶猛的一推,再一扑,最后一盖——
“轰隆——”
宛如一个炸弹爆炸。
两人沉入海水里,抬眼闭眼都是数不尽的蓝色水泡,模模糊糊间还有船碎成的木片。
一股强力的窒息再一次袭来,胸腔放佛就要被水灌得满满当当的,无法输送氧气,连大脑都开始罢工,周围的视线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但潜意识却怎么都无法放弃,双手不停的向前抓着,却屡屡打击信心。
直到——抓到一只手。心里放佛得到一片乐土,达到彼岸一般。
两人的手一直不肯松开,生怕再次松开就再也没有机会再牵住了。强大的水流将他们冲击得不知有多远,只是知道那水流犹如针扎一般将全身压得十分的疼痛,好几次都要失去意识,如果不是有对方的手牵着,心里早已沉-沦。
心里一旦出现了绝望沉-沦的念头,大海的狂狼将会把人拖入更深的水域。
两人一直手拉着手,虽然胸腔难受,意识渐渐微弱,有点感知的话,那只有手心传来的微微触觉。一有这种微微的触觉传来,就像传递兴奋一般,刺激微弱的意识。
充耳听到的都是如同漩涡一般的水流声,时大时小。最后慢慢感觉越来越听不到了,微弱的意识里,非常清醒且绝望的说着——这是要沉到海底了。
等在大海深处的,是龙王还是阎王?
耳中还有一丝嘈杂,而且越来越大,眼前所见,颜色慢慢泛白了……
*
模模糊糊间,放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背对着她。
一身青色大炮,长发从帽子灌出,飘散在背后。那身影,熟悉而陌生,如哽咽在喉,怎么都喊不出。
那熟悉的身影慢慢转过身,如同慢动作一般放大。只是侧立着,宛兰便感到胸中动荡着不安,甚至被兴奋所压住,双手捂住嘴,眼泪如同泉涌。
那熟悉的脸——依然还是如此儒雅,那熟悉的眼眸——依然是泛着柔光的眼神,让人深情动容。
“千亿——”
宛兰忍不住的喊出来,想要跑上去抱住他时候,却发现抱了个空,但又不感觉到抱住的是个空气,那确实是个人啊。
她略微惊讶的松开怀里,看清那人的容颜,却道是夫君蒋堂。
“你醒了?”
蒋堂的一句话,弄的宛兰云里雾里。她看看周围,普普通通的一个木房,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哪里有不清醒的?”宛兰皱着眉毛,怎么都想不起来——刚才模模糊糊之间似乎看到千亿的身形,现在突然又来到这个小木屋,总感觉哪里对不上劲儿。
蒋堂惊讶的问道:“你真不记得了?之前我们都被大浪冲出船外,掉进了海里啊?”
宛兰才猛然间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浑身竖起了寒毛,畏惧的蜷缩在一起。
“别怕,我们都逃出来了。”蒋堂搂住她的身子,轻柔的拍着她的肩膀,让她放松。
她皱着眉毛,“你说我们都被救了出来?”放佛做梦一般,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是在梦还是在现实。她还是问一句:“我们明明是在海里,怎么可能会被救出来呢?”
“说来也巧,就当我们快要沉入海底时候,有一只船正好经过,他们见到我们落海,急忙将我们救上来。”蒋堂三言两语的说完。
宛兰依然还是像做梦一般。之前那海浪,想想都心有余悸,而如今被救上来,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放佛失去这段记忆一般。怎么感觉,像是有些不负责任的作者为了偷工减料故意而为之的一样。
“这么说——我们还活着?”她依然不敢相信,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疼痛感,像是真的,但又怕是一场梦——如果是在梦里,或许有多好。
蒋堂笑道:“当然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每说一句,就加大声点。
她才有些相信,慢慢下了塌,看看这个木屋,“那我们这是在哪里?”
“不敢相信吧?我们真在徐闻了。这里是我们的船厂啊。”蒋堂兴奋的说道。
宛兰打量了四周,心里还是觉得怪异——这也太简单了,做一个梦就被救上了岸,还顺利到达徐闻。
“那——珍珠还在吧?”宛兰担心这重要的东西被大海冲走了。她想将这珍珠放在赵仲始的墓前,完成媚珠的心愿。因此,她紧张兮兮的看着蒋堂。
蒋堂拿出珍珠,“幸好放的紧,没有被海水冲掉。”
这才放下心来。
“再休息一两天,我们就出发去交趾吧。”蒋堂说道,不像是开玩笑。
“额——你不会对大海感到害怕吗?我怕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宛兰无不担忧——似乎下海就会碰到风浪,差一点就要死在海里了。
“比起这一点,我更加担心家里的状况。如果我不做出点什么,蒋府没了收入来源,只怕过不了今年,就会出现危机。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愿人家瞧不起我。”蒋堂说这话的时候,是如此的决绝。如果是一两年前,说不定,真会闹着要回家。
在这一两年的成长中,蒋堂慢慢变得成熟起来。
宛兰也点点头:“虽然大海很无情,不过我赞成去交趾。无功而返,会被人看贬的。”
*
徐闻这个地方,是南越番禹到交趾的必经之地,而且这个地方现实当中也有存在,便是在广东的雷州半岛最南端。
宛兰听人介绍这个地方的时候,才大致明白。那么之前所处的珠崖岛,莫非就是海南岛了吧。也难怪媚珠会如此放心他们划小船到这里,原因是太近了。
在这么重要一块地方,蒋府很多年前就买下来建了船厂。如今船厂少了番禹,就剩下两个,还有三个盐场,收入少了许多,外加很多的克扣和征收,所以蒋堂才坚持要去交趾,寻找新的出路。
这徐闻的船厂也不算大,只有番禹船厂的一小半的规模。建好的船只有大部分要被征收做行军之用。蒋堂为了这船厂能交差,挑了个返修几次的船作为出行工具。
“少爷,你真的要用这船吗?这船修了几次,见修不好,那人就买了个新的。”一个老船工忍不住的劝说道:“这里有新船,何不用……”
蒋堂制止说道:“你们要造一条新船,大约一个月。而武帝派来任务,要求这里交三十多只船。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舍得用新船呢?去交趾郡,大约三四天就到了,使用旧船就行了。”
几番劝说下,蒋堂依然还是要用这返修好几次的旧船。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事情,但可以看出他真的变了好多,不会因为自己是蒋府少爷而发脾气。这些宛兰也都看在心里。
蒋堂便与那些船工说好明日早上出发,挑选几个船工跟随变成。
那些船工便忙活开了。
“一切按蜀王计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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