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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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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微微的点点头,努力的擦去脸上的泪水,用力的说道:“对,还有五天时间,我们去想点办法。”话刚说完,她又面露难色,刚要张口,还是像吞东西一般将后面不吉利的话给吞下去。
  *
  在这一两天当中,老爷还是没能醒来。倒是请疾医的钱又费了不少,以至于最后囊中羞涩,希望诊费再宽限几天吧。
  蒋堂和二夫人想的法子,无非就是借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结果这个看似最简单的办法,却显得无比的艰难。
  他们在番禹的那些朋友,都不肯借,特担心有借无还。
  “不是我不借给你们呀,而是——而是我最近也没有钱呵呵。真不好意思了。”
  “你们之前欠我的钱,都还没能还清呢。凭什么要我再借给你们。以前借给你们,是看到你们是蒋府有的是钱,现在你们没有钱了,我何必要拿钱去填?喂狗都还会给我摇尾巴。”
  “……”(连门都不让进,直接一个闭门羹)
  两人多次满怀着期望出门,回来的时候都是清一色耷拉着脸,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多问。
  这个蒋府,真的没落了吗?
  唉——居然连借钱都借不到一文了。
  遥遥想那以前啊,多少人排着队给蒋府点头哈腰。蒋府一挥手就是钱,家穷得只剩下钱。如今,真的是回家看到墙壁,恨不得从中挖出点金子。今昔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没日没夜的抱头痛哭。
  老爷终于是醒来了,微弱的问道:“那件事——怎么样了——”
  蒋堂和二夫人久久都不说话,不想打击刚刚醒来的他,对他的病情不好。
  不过老爷还是觉察到面前二人的不对劲,微微侧着头,“是不是没有钱……赔偿给他们啊……”有气无力,其实更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事的,我会想着办法解决的。”蒋堂安慰他,“相信我们。”真恨不得这句话是个真话。
  “罢了罢了,蒋府已经没有钱了……你们能有啥法子……”老爷颤颤巍巍的起来,“出了那么大的人命,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赔偿……堂儿啊——在我的柜子当中,你好好找找……”
  蒋堂不明所以,去一旁的柜子翻了翻,一个木块吸引了他。一仔细看,便泪水直流。
  蒋府宅邸的地契,赫然在自己手上。
  泪水滑落,滴在地契上,给沾湿了。
  “老爷——你真要——把我们的房子给抵押了么?”二夫人抱着老爷泣不成声,呜呜的哭着。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悲伤的气氛当中。不是死了人,是死了心,死了希望。
  老爷轻轻的说道:“守着这么个大宅邸,也没有用了。蒋府——终于是败了啊——”
  “爹——我对不起你——”
  “咚——”蒋堂跪在老爷的面前,双手趴在地上,任由泪水无情的流着。自己真心没用,才用了一年多的功夫,蒋府就落魄成了这样,这与自己的无能是密不可分的。自己根本就不配作为蒋府的子孙,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堂儿,你快起来……这不怪你……”老爷抬起头,轻轻的说道:“是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最终都报应在我头上了……”
  老爷吩咐大家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就离开蒋府。
  蒋堂低着头,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的屋中,坐在榻上半天都没有动弹。他不停的在心中骂自己是个废物,连家都打理不好,让两位亲人平白受这样的苦痛。
  但是,局势又是那么的无奈啊!放佛不由自身一般。
  该没落的,还是像尘土一般的没落。
  曾经的富可敌国的蒋府,如今也崔古拉朽一般的倒塌了。问世间还有什么是长久永存不灭的呢?
  泪水从他的眼中吧嗒吧嗒的流着,划过指缝,流过掌背,展示了袖子。该是有多大的悔和苦啊!
  等到泪水抽干,眼睛发胀,他才慢悠悠的起来,点着油灯,收拾东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长坐在榻上有多久了。
  结果打开柜子,里面还有几件发霉的衣服。摊开来,更是酸楚。
  “都是素儿的衣物——不知你在远方有没有好好穿衣,好好吃饭呢?”
  他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妻子赶出了大门,并命她永生永世不能再回来。结果像是应验了一般,蒋府没有了,想要回来,实属万万不能。
  他好想,好想素儿,抱着发霉的衣服,对着油灯,一遍遍的念着她的名字。
  *
  第二日,三人相互搀扶,二夫人的怀中还抱着小承宇,打开了蒋府的大门。
  “轰隆隆——”天空发出一声的悲鸣。此时已到了惊蛰,让万物得以舒醒,却在这个时候,显得是别样的悲壮。
  他们回头再看看这个曾经的家——这个呆了几十年的家,以后就再也不属于他们了。
  屋外站着好些人,有县长,还有之前讨要说法的人,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他们。
  “轰隆隆——”天空再发出一声的悲鸣。
  老爷将地契交给了县长,没有可留恋的。好似那生无可恋。
  自此,这个显耀一方的蒋府,终于是败了——
  叹兮哀兮——
  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残简,一首歌,
  数烦忧,数多愁——
  时光在上面刻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印记,
  记载着人类的羞耻与血腥,
  更了朝代,不更的,是至上的人心。
  心几烦而不绝兮,
  思无邪,终成空。
  --
  今日何日兮,不訾(zī)诟耻。
  一朝代,一杯土,
  几怀伤,几思空——
  尘土默默的掩盖了往朝的欣荣与枯败,
  却凸显了人类的荒淫和无道,
  易了君王,不易的,亦是至上的人心。
  想那搴(qiān)舟中流,享尽安详,
  心说(yuè)君兮君不知。
  

第十九章 大夫人之死
更新时间2014…10…27 17:21:45  字数:7568

 “夫人,大好消息——”三娘急匆匆的走过来。
  这是在蒋府对面的颜府,里面一切都是那么的繁忙,却又有条不紊。就像昔日的蒋府那样的一般。
  红灵正在给大夫人捶背,笑嘻嘻的问着三娘是什么消息。
  “夫人,蒋府的那三个人,今天早上终于是将地契交到县长手上,然后收拾东西走了啊。”三娘眉飞色舞。
  几家惆怅几家欢。大夫人悠悠的喝着茶,“预料当中。”
  红灵机警的给大夫人换茶水,不住的赞扬道:“夫人真是厉害,不出面就能将对面的蒋府给收了回来。”
  “这不都是三娘的主意么。我只是再给县长塞些钱罢了。”大夫人慵懒的起身,“我们去县长大人那里,取回蒋府的宅邸便可。”
  “哎,不过是些小小计策罢了。”三娘淡淡一笑,“买通了蒋府新开船厂的一些船工,让他们在推船入水的当晚,凿出好些个洞,再用漆封住。等到入了水,漆遇到水就慢慢化开,然后就船沉了。至于闹出人命,就出乎我的意料了。”
  “何必理会那些个贱命,能拿到地契就好了。”大夫人轻轻的一笑,便将那些人的性命归为一个贱字。
  “红灵有一事不明,为何要时隔大半年了,才抢回那地契。夫人那么聪慧,想抢夺,不是可以随时么?”红灵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三娘轻轻的拍了拍红灵的脑袋,“你懂什么。如果一下全抢完,还有什么乐趣。”
  “确实没有错,全部抢完了,那才叫失去了乐趣。”大夫人命人备好车子,看着对面的蒋府,犹如囊中物一般,笑道:“我就是要一点点的折磨他们,让他们断了所有的路径,拱手将蒋府宅邸让出来。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苦痛,也让他们一点点的尝试。”
  大夫人只身一人到了官府,县长将地契放在她的手上。她掂量掂量,似乎毫不在意,淡淡的说道:“过几日我会命人给三倍的钱。除了赔偿给那些人,剩下大部分的钱,就是你的了。”轻描淡写就挥钱如雨。
  “还是夫人出手阔绰啊!”县长呵呵的笑道,心中吧嗒吧嗒的算着自己的所得,“到时我亲自来拜访。”
  大夫人回到颜府,带着大批的下人来到蒋府。
  门慢慢的推开,迎接着它的新主人。
  “把里面给我打扫干净。我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这个地方,是她梦寐以求要得到的地方——既然蒋庭仲不肯给,她便不择手段的夺回来。
  正如《易经》讼卦里所言,“不利涉大川,入于渊也。”如果当初蒋庭仲没有抛弃她,哪里来的后面那么多争讼呢?要怪,就怪蒋庭仲,不识抬举!
  *
  至于蒋府那三人去了哪里,大夫人才懒得知道。其实这三人非常落魄,谁也想不到,这些省份显贵的人,居然会住在一个潮湿、矮小的木屋子里。
  那是在一个小树林里,供人歇息的小屋子,现在被他们住了下来。
  老爷自从搬离了蒋府,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心情低落,额头一直高烧不退,二夫人和蒋堂轮番用湿的衣服给他敷一敷。本想给他请个疾医的,可惜一听到要拖欠的,都纷纷摇摇头不肯前去。
  可是这高烧又不退,两人已经无计可施了。
  “我没事……”老爷即使还在病中,依然宽慰着二人莫要担心自己。
  “还说你没有事情——”二夫人着急的说道,却又宽慰道:“你好好的保重身子,一定要好好的。”然后掩着泪走到外面。
  蒋堂正在生火做饭,由于经验不足,弄了几次都没能生起火来,反倒呛得在不住的咳嗽,脸上灰黑灰黑的。
  “现在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钱。”二夫人小声的问道。
  “不多了,也就这点。”蒋堂拿出来,摊开手,竟然才二十个半两钱,完全不够生计。这不,他打开锅,里面竟然是野草和一些树皮。
  一股心酸就涌上心头,从来都没有这般落魄过。
  “如果把我们身上穿的衣服,以及一些值钱的东西卖掉,兴许能凑合大概一个月吧。”蒋堂尴尬的笑了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人假装津津有味的吃着野草和树皮,即使难以下咽,也要强迫自己狠狠的咽下去,然后弄出一个微笑,夸奖着这顿饭真心好吃啊。其实心里泛着酸水,眼睛微微发胀。
  最后,这谎言,还是被小承宇给打破了,宁愿哇哇大哭着,都不肯喝这树皮汤。
  三人又无可奈何的面面相觑。
  之后,老爷的病还是没能缓解,甚至愈发的严重了,常常喘不上气,脸色潮红。
  尽管用冷水敷了,可是依然不顶用。过去了三天,高烧一直不退,最终演化到时不时的昏厥。
  “在这么下去,可不行啊。”二夫人急了。
  “我们现在没有多少钱够请疾医了。”蒋堂很是无奈,以前从不觉得钱是什么,反正伸手就能抓一大把,现在是做什么都好难啊。
  “现在怎么那么艰难啊!”二夫人用脏兮兮的手绢擦擦眼泪。
  “咳咳咳——”老爷费劲的咳嗽着。之前陷入昏迷,现在是稍微醒了。
  蒋堂急忙端了一碗水,给老爷小心的喂着,然后用手绢擦了擦他的嘴角,“爹,你好些了么?”
  “我真想说我已经无碍了……”老爷微微喘着气。
  “老爷,你一定会好的。”二夫人安慰着。
  “我什么情况,我自己很清楚的……倒是你们,都瘦了……”老爷又继续咳嗽,竟然咳出微微的血丝。
  “老爷——你怎么了——”二夫人赶忙说道。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老爷这般说道,其实还不是给病的啊。
  蒋堂让老爷躺下,拉着二夫人的手出去,好让他安静的歇息。
  二夫人悲从中来,“这该如何是好啊。我们的钱所剩不多。偏偏老爷又病了……”
  话还没有说完,小承宇哇哇的哭了,哭得十分的凄厉。二夫人赶忙抱着他,哄着他,都不管用。“兴许是饿坏了。”
  蒋堂只好拿水来,都不怎么管用。只好再硬着头皮,做了树叶汤,吹了吹,凉了些,喂到小承宇的嘴里。岂料小承宇只喝了一小口就吐了,小小的手推开勺子,怎么都不肯喝。
  “看来得请奶娘啊。”蒋堂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别说请奶娘了,连自己吃饭都有了问题。
  二夫人抹了抹眼泪,然后悠悠的说道:“或许——我可以找大姐帮忙——”
  “别,千万别!”蒋堂果断拒绝道:“找她帮我们,她还巴不得我们死掉算了。你看,我们这大半年来,一直都是互不来往,也不见她来过问我们。我们交了蒋府地契,更是不见她来接我们进她的府。算了,指望这种人帮助我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二夫人还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
  再过了一天下午,二夫人问蒋堂要点钱买些菜。蒋堂千叮万嘱,要少用点。
  二夫人掂量着仅剩不多的钱两,有些犯愁不知买什么东西登门拜访。虽然以前她与大夫人以“姐妹”相称,但如今身份已然悬殊,不好再像从前了——想到这,她不禁拽紧了拳头。
  不知不觉,她走到卖菜的集市,正摇头要走,这时一大捧黄灿灿的菜吸引了她的眼球。那是黄花菜,正好是这个时节供应。
  黄花菜又称忘忧草,在她的印象里大夫人很喜欢美食,比较喜欢吃的就是黄花菜。
  她用不多的钱买下,正好买完。那摊主乐呵呵的收摊,正要走,却被她喊住,“我这还有点钱,想借一下居灶君,不知可否?”
  摊主勉强的答应,估计是觉得钱少得可怜。
  二夫人赧言羞色的抱着大捧的黄花菜,跟着摊主到了他家的厨房——很难想象一个曾高贵的女性会卑微到这样的地步。
  摊主也不屑于揭破别人的私事,指着厨房——其实就是露天随便一搭——简单说了一下,然后便出去了。很快又回头提醒,似是不经意的,“那黄花菜很新鲜,记得用开水煮一会儿。”
  二夫人询问为什么。
  “你买那么多,若不用水煮一会,一下全吃完,身子会不舒服的。我以前试过,很难受。”摊主再加重语气:“记得,用水煮一会儿!”
  二夫人点点头,艰难的在青铜鼎下将火点燃。好不容易将水烧开了,正要将黄花菜倒进水里,突然手一僵,蓦然停住了。开水的气泡一个接一个的爆裂,催促她快些放菜。可她却端开了青铜鼎,将新鲜的黄花菜放到盘中微微加热,加了调料,然后就出炉了这道凉拌黄花菜。
  她微微一笑,恰似那充满爱意的春风,轻抚大地万物。轻轻的将黄花菜盛进瓷盘中再放入篮子中,当做她的拜访之礼。
  到了颜府,但是下人却告诉她,大夫人在蒋府里小住几日。她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再次走进蒋府,已经换了一副天地。里面变得干净了许多,还种植了许多名贵植物,香飘四溢。此时已经是晚上,走廊都点着灯,颇有情趣。
  自从大夫人接管了蒋府之后,便命人加紧打扫。才用了几日的功夫,就将一年没有修理的蒋府给焕然一新了。果真是人多力量大,真得由衷的佩服。
  下人带领着二夫人,到了以前老爷的屋中,大夫人在厅里把玩着一样青铜熏炉——当然,高雅一点的称呼是鉴赏。
  “真是稀客啊!”大夫人挑了挑眉毛,当作欢迎的接待方式。
  二夫人呵呵笑着,说明了来意:“许久没见到大姐啦,过来拜见一番。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番心意,还请大姐莫要取笑才是。”单单掀开一个角,就一阵香气儿溜了出来。
  大夫人紧紧一吸,似是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迫不及待的看向篮子,“还是二妹啊,最懂我。知道我深爱这道菜呵呵。”由衷的赞叹,连那会高挑的双眉都休闲的放平了。
  二夫人淡雅的笑了笑,将篮子中的黄花菜取出来摆在大夫人面前,最后递上一双筷子。
  大夫人轻轻一夹,往嘴中一送,不断咀嚼。眉毛时而耸起时而放缓,猛然一耸,一僵。
  “怎么,不好吃吗?都怪妹妹我我学艺不精。”二夫人急切解释道,额头竟反射小片的微光。
  “倒是不错。”大夫人又继续夹了几块,吃得挺欢愉。
  二夫人轻轻叹了下气,慢慢说道:“看大姐吃的这么欢快,我刚刚还挺担心自己做得不好。”
  菜吃到一半了,大夫人才指着对面的坐席。”还站着做什么。坐下来一块儿吃。”
  二夫人轻轻摆摆手,“我看着大姐吃,便满足了。”还如以往那般贤惠,懂得主次。
  大夫人上下打量了她,微斜着目光,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看你身上脏兮兮的,想必是——生活过得跟很窘迫吧?”
  二夫人咯噔一楞,脸慢慢的涨红,低着头,双手的手指渐渐握紧。
  大夫人摇摇头,似叹,又似讽,“看着你们受苦,以前身为家中的一份子,我好同情你们的遭遇啊。”
  二夫人将头压得更低,几乎看不清埋在阴影中的双眸。
  “唉——”大夫人又是一阵叹息:“也都怪蒋庭仲,以前那么桀骜不驯,自以为是。为了发展自己的事业,独自偷溜到番禹,然后为了壮实自己的势力,又纳妾又生子。唉——就留下我跟权儿在仁化,孤苦伶仃。”说道深处情不自禁的抹抹眼泪。
  二夫人也跟着擦擦眼泪,身子微微颤抖。
  大夫人带着发颤的声音,讲述她的悲惨故事:“我当时怎么就这么傻,一个妇人再带着一个孩子,车马劳顿的来到番禹,却正好是你们成亲的前——十多天。我怎么劝都劝不住,他还是执意要纳妾,为了吕氏的声望。在那段时间,我和权儿竟然还是如同相依为命一般,蒋庭仲可是不管不顾,即使我和权儿吃冷饭,他也不说一句。”
  二夫人嗫嚅的说道:“老爷,现在病了——”
  大夫人像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述说她的凄凉,“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为正,但老爷从未重视过我。唉——之后,我觉得不能每日以泪洗面,我开始学会并了解造船以及晒盐,了解如何经商。现在想想不过是让他多看我几眼罢了。”放下以往的高姿态,才会发现卸妆后的可怜。
  二夫人慢慢抬头,再加大了语气,“老爷,现在他病了。”
  大夫人终于注意到了,微微耸耸肩,嘴角轻轻一斜,便将这等大事给化小了。
  “现在老爷病了,很严重。希望你能看看他……”二夫人说得愈发的没有底气,她知道这样的事情能打动这位大姐,恐怕很难。
  “怎么?需要钱了么?”大夫人直接点破,“想必你们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
  二夫人不知该怎么回答,脸更红了,心中像似有虫子在爬在啃食,最后那些个自尊心快要啃食殆尽了。
  “救当然是救,好歹生活那么多年。你们要多少钱,我叫三娘拿了便是。”大夫人将最后的黄花菜吃完,说出的话竟然还是这般的尖酸刻薄,可没有在意送礼之人的心情。“说吧,你们要多少钱。不过太多的话,我可不一定付得起。你也知道,经营那么多的地方,可没有那么多的闲钱给你们。”
  二夫人欲言又止,踌躇之间更是艰难。最后只是弱弱的赞扬一句无关紧要的地方,“要管理那么多的地方,真是有劳你了……”
  “无碍,蒋庭仲能做的,我颜氏也一样能做到!”说话之间,几个词语就将两人区分开来,犹如划清了国界一般。然后缓和了下语气,“我也有老的时候,之后这些产业就交给权儿吧。”
  二夫人立在那犹如木头人一般,甚至比木头人还要无助。明明是有她的存在,却被无情的抛弃——她渐渐感觉到,大夫人是想逼死所有的人。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哦,抱歉,我觉得堂儿嘛也不错,我看一下。要不,绥定那个船厂,就交由堂儿打理吧。”
  “那么远?”二夫人彻底惊呆了。绥定船厂是蒋府所有产业最边远的,她听蒋堂说过,那里曾经发生过暴乱,当时正是吓了一跳啊。大夫人以前去过,对那里显然厌恶了,就交由蒋堂去管。她的手指在衣角间愈发用力的搅动。
  大夫人笑了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要看远——哦,也不要看有点乱。但确实是种磨练啊。你要这么想,堂儿现在还年纪小,需要多多磨练呢,这总比现在跟着蒋庭仲这个人好吧?”
  “我还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二夫人看着她,脸上都是一行又一行的泪,“蒋府被抵押出去,是不是与大姐有关。”
  “是啊。”大夫人耸耸肩,毫不犹豫的说出实情,“甚至你们搞的那个小船厂,出了人命,也是我吩咐人去做的。”
  二夫人又惊又呆,问道:“为什么?”虽然与她想得差不多,但是大夫人说出来之后,依然相当震惊。真是万万没有相当,大夫人为了夺下蒋府整个宅邸,竟然可以不折手段!
  大夫人在说出这等实情的时候,微微邪笑,居然毫不避讳这等阴谋。从薄薄的嘴唇吐露出来,就是一道道的惊天霹雳!
  二夫人从木化到石化,心中慢慢升腾着无穷的怒火。面前的这个生活多年的大姐,居然如此下贱,做出这番事情。二夫人和蒋堂辛辛苦苦弄出一个小船厂来经营生机,却是大夫人最后搞得鬼,弄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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