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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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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还得继续,她有可能面临着的,就是驼背,甚至更糟糕的事情。对于她这样一个年轻妇女,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能接受呢?
  还不如死了算了。千亿也不在,梦想早就破裂。她只不过是蒋府的弃妇罢了。
  时间变得很慢,她有时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些时候,才将这些事情,模模糊糊有了个大概: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看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
  这些还是现世史铁生《我与地坛》里的感悟,她以前没有明白。直到变得和史铁生一样的残疾,一样的落魄,才懵懵懂懂的明白生与死的道理。
  但只是,这些落于理论,她一点都没有准备,还是很慌张。
  闻人看她这般的落魄,就讲一些笑话给她。而她却无兴趣,敷衍的笑了笑,便暗自神伤。
  闻人自然看出她的心情,忍不住的说道:“你还在担心你的背部吗?这个没有必要担心,你先安心养好伤口。”
  宛兰没有说话,不愿表达自己的内心。她就感到内心已然封闭了。
  “你这样可不行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却如此低沉,还是以前我认识的你吗?”闻人严肃的说道,就连眼神,也变得十分的严峻,透露着不可置疑的坚定:“该继续的生活还要继续,就算是落魄也得继续。只要你不放弃活下去的欲望!”
  宛兰敷衍的点点头,生活于她说不定早已远去,只剩下死亡这个必须的任务。
  闻人依然不悦,看她这般样子,显然是相当的颓废。只不过是落下点症状,又没有出人命,这已经相当的万幸了。他气愤的指责道:“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你还有很多路要走。即使身处这样不利的境地又怎么样了,何必耽搁何必拖延,为何不抛弃这些,大胆的行走!”
  大胆的行走?宛兰心中响起一片的悲鸣,想想自己一年来,大胆的行走在大江南北,行走在各种艰辛路途,得到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场空。
  倒不如诅咒自己这该死的命运。
  “如果你这样,可枉费了很多关心你的人。我就不说了,比如代王,拿出他的行宫给你好好养伤,不然你还得呆在又臭又脏的工房里,这你该感到幸运;比如一个修建长城的工人,为你联系疾医,听说是拿自己辛苦赚来的钱给你治病,临走前还来看看你。多少人来关心你,希望你能打起精神。”闻人气鼓鼓的说道。
  宛兰心中有一股暖意,一点点的瓦解冰封已久的城堡。她所不知道的,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帮助她。“那个什么工人,钱还是还给人家吧。”
  “怎么,你恢复了精神了吗?”闻人高兴的说道。须知,救治一个人很容易,但要使得一个人精神愉悦就十分的艰难。他没料到,自己的三言两语还挺有功效。
  “再不恢复精神,就对不起这些爱我的人。我行走这一路上,总以为失去了最主要的东西,那就是千亿。现在想想,至少还有你们,我这逝去的年华,没有辜负。”宛兰噗嗤笑一声。
  “哎,这就对了。那个该死的人就让他去吧。至少我是关心你的。”闻人眉梢耸立,心情愉悦,“至于那个工人,他已经去长安了。叫什么亿迁。”
  宛兰心中咯噔一跳,脑子空白了。
  

第四十九章 悲情的擦肩错过
更新时间2014…12…31 13:41:24  字数:3160

 宛兰目瞪口呆,如同呆傻了一般无二。
  闻人摸着下巴,回想这个人,“说起这个叫忆迁的工人,做事倒是挺细心的,为了你的事情,又是请疾医又是端热水,临去长安城的时候还来看看你的伤势。一个陌生的人尚且如此,唉——”
  宛兰的脸色不自然,嘴角有些抽动。很快,她从简易躺椅挣扎爬起来,但是很快便脸色酱紫,斗大的汗珠落下来。
  最终万分不得已,她慢慢的躺回去,用手抚摸着背。她的背还没有好,刚才剧烈的运动,使得她背部十分的难受疼痛。
  “你怎么了?又激动什么?”闻人自然不明所以。
  宛兰泪水不停的流,一半是疼痛引发的,一半是感伤命运的捉弄。好半天了,她才悲戚的说道:“那个人,便是我常提起的寻千亿了……”
  “啊?”闻人大吃一惊。
  是的,任谁都会大吃一惊。居然这么戏剧性的东西会出现在他们身上,这到底是刻意还是纯属巧合?
  明明是如此熟悉的人,明明是期待多年的人,明明是千山万水苦苦追寻的人啊,就是这么擦肩错过。是要可怜,还是要可悲?
  谁知道呢?
  总之一切都是悲情的凑巧。
  宛兰摆摆手,说道:“背我回去吧。现在也快要中午了。”头歪向一边,木然的看着一边,眼泪还要斜着流淌过来,将这份木然增添一点悲情。
  闻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如是默哀。他将宛兰背进屋里,轻轻的放在榻上。还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话到嘴边,就哽住了,最后还是问道:“你要——吃点什么吗?”
  “谢谢,我什么都不想去吃。”宛兰嘴里轻轻的嗫嚅道。她了无胃口,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闻人吞了吞口水,实在想不到要说什么,还是得以哀叹声离去。
  门重重的关上,就像关闭了心灵的大门。
  宛兰只是觉得很累,自然的闭上眼睛,但却脑海里,不断翻腾着以前的记忆。那些记忆是如此的鲜活,只要一想,就能记清楚个始终毫末。
  当全部回忆都转了个遍,混杂在一起,便是最后的混沌。是的,一片漆黑——当然也不全是,还有刚刚打击的那番话,在漆黑的世界里回响,“那个叫忆迁的工人在临走前,曾来看看你,而你还在昏睡当中……”
  一种很惆怅很悲伤的感觉如烟雾悠悠升起,在身体里越积越多,使得身体愈发的冰凉。
  为什么努力了那么久,得到的却是个空?
  但不管怎么说,千亿有来看看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却也是戏剧性的事实。咫尺,却是天涯啊。
  晚上吃饭,宛兰犹如蔫了一般。闻人给她端饭,然后将饭勺起一口,然后送到她嘴里。而宛兰却像是没有发觉一般,即使热腾腾的饭灼到嘴角,依然都没有发觉没有张开嘴。
  “唉——”闻人见状,只能叹气,将饭放在一旁。
  宛兰依然尤如木头人,呆呆的半靠着。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闻人望着她,而她却愣愣的看着前方。
  晚霞渐渐退去,华星渐渐初上,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唯一不变的,是两人依然保持同样的姿势。
  饭上的蒸汽已经没有了,慢慢变冷。
  闻人实在坐不住了,质问道:“你这样子,还要不要吃饭了?每天悲悲沉沉的摆着一张臭脸,你觉得有意思吗?”
  宛兰被这骂声震了一下,方才迷离的神情稍微专注了点。她没有说话,单单看着闻人。
  “你现在摆着这样的臭表情,到底要怎么样!”闻人气呼呼的说道:“不就是见不到你的千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这样悲伤一整天吗?”
  宛兰心里难受,一股无名状的悲伤冲击而来。这股悲伤就像一个泄洪口,将一时——甚至这一整年的悲伤都统统排泄出来。她眼泪哗哗的流淌,洗刷着眼睛,洗刷着内心的沉重。
  闻人看到,忙表示抱歉:“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重了点。赶紧帮你擦擦。”他手忙脚乱的在她脸上胡乱擦着,不管有没有擦干净,反正看着差不多就好。
  宛兰哽咽,轻轻的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追寻千亿,反倒害到你跟着。”
  “不要紧,不要紧,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闻人说道:“你呀,别表示对不起了。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就好了。”
  “我只是觉得——我这寻寻觅觅好久,我想了许多见面的场景,有意外相见的,有刻意见面的。但却没有想到我们见面的场景,却是这么戏剧性的。”宛兰啜泣着:“我们的见面,居然就是这样的方式啊——一个睡着,一个站着,面都见不着。”
  一个睡着,一个站着。听起来,这种见面的方式,让人啼笑皆非。但是真正遇上了,却又让人十分的无奈。
  “有什么好见的,你都被他整得这么惨了。”闻人气呼呼的说道:“当时我真应该狠狠的打他一顿。装什么君子啊他!”
  “别。”宛兰下意识的阻拦道。
  “当时我要早认出他来,我一定狠狠的打一顿这个混蛋。”闻人舞了舞他的拳头。
  宛兰心中难受,说真的,她也恨不得将千亿骂一顿。这一年来,千亿都去哪里了,非得要她千山万水的寻找。寻来寻去,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找到。
  唉——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一般。
  *
  其后的日子,宛兰继续养伤。不再去思考这些悲伤的事情,而更多的,就是思考,这是命运。
  以前她不太相信命运,如今,她不得不相信了。说不定,就是老天爷存心要整她,许多事情都不会顺着她的意思。
  繁华已逝去,留下的只有残破的梦。她只能在剩下的日子中,独自默默的品尝着。
  而这一修养,就是二十天。在这二十天里,都是由闻人照顾着。虽然他鲁莽,有时还特别没有耐心,但是却极其有爱心,对她是不离不弃。
  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一直要追求的平凡的生活,不是已经达到了吗?除了人不是那个梦中之人以外,其他都一一实现了啊。
  又或者说,自己很早就实现了,早在她和蒋堂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也很好吗?
  可是她偏硬生生的纠结于梦中之人,硬生生的搅乱了自己所有的生活,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
  罢了罢了,回到长安,她便不再追寻千亿了。就回去过她平凡的日子。
  宛兰不禁想到远在南越国的蒋堂,还有她的孩子。如果他们三口之家幸福生活在一起,该有多好啊。蒋堂在外面经营生意,她在家中带着小孩。
  典型的小康人家生活,简单平实,又来得真。
  直到现在,宛兰才明白,所谓的梦想一早就实现了,幸福也是一早就在自己身边了。只是自己的倔强,不相信命运,硬要改命运,结果却闹成了人怒天怨。
  一切都太晚了!
  修养之后,她可以下榻,在闻人的搀扶下,可以走路了。
  只是,宛兰也发觉了,她的背直不起来了。走起路来,好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一样,驼着背,就差拿着拐杖行走。
  这些又怪得了何人呢?如果不是她那么急着找千亿,就不会被砖块砸到。
  太想得到的东西,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老天爷要告诉她的道理吗?
  宛兰试着直着腰,就疼痛不已,只有驼着背,才能感觉到片刻的舒服。闻人在旁边搀扶着她走路,走了几圈,没有什么大碍了。
  “你会不会嘲笑我现在驼背了。”宛兰侧目望到一旁的闻人。
  闻人连忙摆手:“我怎么会嘲笑呢。再说了,你这还没有好呢。不要太过于悲伤了。再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你要相信。“
  宛兰轻轻的点头,心中却一点点的悲凉。自己真要这样驼背吗?明明才是一个标志性的美人——她自我感觉良好——却要变成一个驼背的妇人,这如何能受得了呢?
  “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去长安城,回到中原。”闻人提议道,然后喜滋滋的说道:“再然后回到宛县,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一想到这里,他就十分的快活。期待这一天,闻人也是等了许久许久了。
  宛兰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发现绕了一圈,还是回到最初的时候。对于闻人,宛县不就是他最美好的地方吗?他也梦想着要回去。只是为了她,错过了许多。
  人的一声,总是在不停的错过,不是你错过这个人,就是另一个人要错过了你。
  不过,她在心里埋下一个决定,那就是要回到南越国。她想回去,好好的照顾小孩,好好的陪伴蒋堂。她最大的错过,就是没有好好的对待蒋堂。
  说真的,擦肩而过的,不是宛兰和千亿,其实是她和蒋堂。
  只是这些,她没有跟闻人说。第一不想太打击他的梦想,第二,她回去了,还能得到蒋堂的原谅吗?
  自己这段时间,对不起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再一次想到天怒人怨这个词,便坦然接受了。
  

第五十章 流浪人的夜曲
更新时间2015…1…4 11:27:59  字数:4503

 宛兰按照疾医的吩咐,给背部上药,每天坚持锻炼。伤筋动骨的病要恢复起来,是挺困难的,除了每天要乐观向上,还真没其他的办法。
  说道每天要乐呵呵的,那闻人宏谦绝对是逗乐一宝啊。
  “小时候,我和伙伴们玩耍,最喜欢戏耍邻居家的小孩。而且这种戏耍还十分的坏,拿着棍子来打人家咧。有一次我们把人家打伤了,他父亲跑出来,问是谁干的。那时候我相当的机智,将棍子瞬间插到另一个小伙伴身上。最后嘛这个小伙伴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而我就跟没事人一般哈哈。”
  宛兰扑哧一笑,“没有想到你小时候那么可恶啊。”
  闻人眉毛一挑,说道:“这算什么可恶。还有比这更加可恶的呵呵。”
  这挑起了宛兰的好奇心,她心里痒痒的,赶快求道:“你快说说,快说说吧。”
  闻人却不急不忙,摆摆手:“明天我再说一个。今天你还没有下来走走路咧。”
  宛兰点点头,“好吧好吧,谁叫我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呢。”然后轻轻的挪动身子,下了榻,然后闻人搀扶着她,出了屋,然后走到后面的小院子。
  由于这些天的调养,她发现自己的背部没有十多天前那么疼了。虽然不能完完全全的将腰直起来,还是有点驼背,但却还是在能容忍的范围内——至少别人看了先不会取笑嘛。
  其后几天,闻人每天都会讲一两个笑话,比如他小时候的趣事,或者听来的笑话,以此来丰富每天无趣的日子。而宛兰也渐渐期待起这段小小的娱乐节目了。
  “还是我那个邻居家,他家养了一只猫。黑乎乎的,又丑又脏,很不招人喜欢。有一次,这个小黑猫跳到我家,我顿时想捉弄一下这个小东西。”
  “然后你是怎么捉弄这个小猫的。”宛兰问道,期颐的望着他。
  “哪里是我逗弄这个小东西,分明是这个小东西再耍我。每次我都要抓住它了,它就摆摆尾巴,跑到另一个地方,然后等着我。我一过去,一抓,又扑了个空。结果把我累得不行。我就下定决心,非得抓到这个猫不可。哪里晓得这个小猫又跑到了屋子上,我也跟着爬到屋子上。眼看就要抓着这个小东西了,它就冲我挠了一下啊,我一疼,就没有管它。偏偏脚踩了个空,从房上摔了下来,一躺又是几个月。偏偏我休息的时候,这个小猫就在外面叫,故意刺激我的。”
  宛兰乐了,就差拍手叫好了。
  闻人责怪她好没有同情心。宛兰赶忙严肃起来,却又没有办法掩盖住笑容,就连说的话都是那么的阴阳怪气:“我也觉得那只小猫太聪明,哦不,是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把你整成这样的。这一定是为了它的主人而报仇整你的。所以你啊,多多做好事,别无故耍坏。”
  闻人也跟着哭笑不得,“反正那个时候挺惨的,还被爹骂了许久。听着外面的小猫叫,我真恨不得冲出外面踹上几脚。只是没有办法,伤重在身呀。”
  明明是一个很悲惨的消息,两人却笑开了花,都在笑小时候怎么那么傻。
  *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二十多天,宛兰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唯独那个背,就真的留下后遗症了,很难再直起腰来,只能驼背前行。疾医吩咐,天冷的时候记得多穿衣服,让背暖一点。
  驼背的幅度不是很大,就好像是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稍微掩盖一下就不太会引人注意。
  然后两人决定,明日就起程离开武威,前往长安城。
  询问了下侍女,知道了大体的路线。“出了武威城,一直沿着官道,往南走。大约半个月,便可到一个叫做安定县城。再继续往东南走,八到十天,就到了邽县,再然后继续走,十天吧,就会到了长安城。”
  听起来,又是一段艰难的旅程啊。
  但这也没有办法啊,这个西北地区,本身就是干旱少雨再加人烟稀少,常常是要走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碰上一个像样的小县城。想想之前在广阔无垠的大沙漠,走了一个月,都不见得能走出去啊。
  不管怎么说,回去,是一定的了。就像旅途漂泊的流浪者,哪个地方最舒服,他一定会说,家最舒服。
  第二天,他们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牵着马,离开武威。
  武威就像是重山之中挖出来的一块小空地,所受风的侵蚀很严重,丹霞地貌是其显著的特征。看看这里的房子,放佛被风啃出来的一样,一坑一坑的。行走在其间,有一种悲凉的野性感。
  之所以现在才描述这个武威,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城市而多做描述,而是宛兰修养至今,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城市。亦或者说,她追寻千亿的路上,如诗如画的人间美景,她都没有好好的注意过,就匆匆的向前追逐而去。
  哒哒的马蹄,伴着秋风,犹如美丽的过客,敲醒了这里的居民。他们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这两个奇异的过客。这也算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吗?破坏到了这些居民的美丽期盼。
  武威的城门,是依靠山势而建成,高约五六丈,磅礴大气,却又受着风蚀变得凄凉。抬头看看上面的县城名字,是刻在上面的,现在模糊不清了,只剩下几笔寥寥的横撇竖捺,在坚挺的迎着风沙,又悲凉的等着被风沙所掩盖。
  宛兰骑着马,拉着缰绳,而闻人则在下面牵着马。单调的人影,走在长长的山道之中,衬托出一股悠扬惆怅的情调。
  旅途是相当的寂寞的,没有其他的人,更没有什么好的小店供人休息。只能在路上,解决所有的一切。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到了晚上,拿出干粮,坐在山脚一处石头吃着。他们行走了一天,依然没有走出这些个红褐色的重山。往前看看路程,结果山道通向了东方的天际不见尽头。往天上看看,恐怕这些个山峰都能直耸入云。
  天色渐的晚了,他们就在路上睡觉。闻人拿出厚厚的摊子铺在地上,当做临时的榻。而宛兰须得拿厚一点的衣服,将背部裹得严实一点,免得受痛。
  晚上的风呼呼的吹。如果是在平原上,反倒不觉得怎么凄厉,但这里是重山的山道之中,变成了一道峡谷。风吹进了峡谷,就加大了风速,还鼓得呼呼做响。两人所处的位置就好比通风口,任由前后两道风较劲儿的吹着。
  实在受不了的话,就捂上耳朵吧。
  直到天明了,他们才爬起来,感激昨晚上那些大风没有将他们给冻住。
  不过,这一年受的苦,可要比这厉害得多了。比如那次徒步走沙漠,遇到了多大的风险啊,还不是一样挺过来的了。
  不过宛兰却很难经受得住了。主要的,还是她的背部,首先经不住冷,一冷就会犯疼;第二就是不能长时间的跋涉,必须常常停歇下来,坐下来好好的喘口气,然后闻人给她轻轻捶着背。
  走了五六天了,前方依然路漫漫。
  “你怎么样了?”闻人挺关心她的身体,时不时的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宛兰轻轻捶着背,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她其实不想让闻人过多的担心,只管加紧步伐赶路就行。
  此时已经慢慢接近了秋天,昼夜温差大,常常让人受不了。宛兰抱恙在身,也时常为此所苦——中午热得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漉的怪难受,晚上则要抱紧被子,偶尔背疼起来,冷汗直下。但这一切还是悉数的忍下了,在路途中,谁都不容易。
  她现在,也慢慢变得成熟起来了,懂得什么该忍。
  *
  从武威出来,走了十七天,才到了一个小小的县城。这个县城取名叫安定——很有寓意的名字啊。
  这座小小的县城——说是农村比较好一点。从又小又破的城门望到底,好像不过二十来步,里面就七八户人家,据说很多人都不在了。
  随便敲开一个小屋的门——这个屋子用木头搭成,感觉十分的不牢,到处都是缝隙,而门已经腐朽不堪。过了一会儿,便走出一个妇人。
  这妇人黄褐色的面容,眼圈微红,十分的枯槁。了解来意后,这个妇人为难的请他们进屋。
  这个屋子大约五平方米,也就能容纳两个人。阳光从木头的缝隙中,放肆的照射进来,让这个藏着污秽的屋子显现曝光出来。
  “让两位见笑了。”妇人给二位烧了一壶热水。据她介绍,这个叫做安定的小县城,以前是蛮兴旺的,比现在看上去的还要大个好几倍呢。“只是要抵御匈奴的入侵,许多人都被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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