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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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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知错了……”宛兰急忙跪下,双手高高的举起托盘。“小的拜见王后,祝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反正就按电视剧上来说吧。)
  “人哪有一千岁那么长呵呵,这丫头真好笑。”王后乐道,并尝了尝宛兰做的糕点;“不错不错,都听说这个临时大厨子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百闻不如一见啊,宴会时候,就吃了什么汤圆啊,水煮牛肉之类的。真的是我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
  “要是王后喜欢,小的隔三差五的做给您吃。”宛兰笑道,但突然自知有误,脸红的搔搔头,“我只是个一日大厨呵呵……”
  “没事,等我什么时候嘴馋了,就招你进王宫。”王后笑道:“你是叫苏素是吧?是船厂蒋府的少夫人?难得你有这样的勇气,揭发李大人这样的贪官败类,为朝廷铲除一大害,真是劳苦功高啊!”
  宛兰说道:“我也只是碰巧,看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不爽,就想了这样的法子,让他通过献礼的方式公布自己的罪行,也算自作孽不可活了。我哪有王后说的那么的伟大哦。”
  王后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这番,定然是有准备而来的。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sōu)哉?’了解一个人,只要看他做这件事的心情和做法,那这人就无所隐藏了。”
  宛兰心里咯噔一跳,不会这么快就被王后给察觉了吧?这王后也贼精了。
  王后对一旁的几个宫女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和这个苏素谈谈。”
  宫女得令,很快便退下了。
  宛兰这才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是想求王后帮忙——我知道我太大胆了——求你,放了关在居室里的翁大人以及,以及寻隐之。”
  “哦?就这样?”王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知道王后很是疑惑,为何我有了夫君——确切的说,那个为我当刀子的,一直深爱着我的夫君——还要去奋不顾身的,去求你放了居室里的那两个人。翁大人是我爹的朋友,这做儿女的孝顺,帮帮忙是应该的。而那寻隐之——我也豁出去了,他其实是我喜欢的人,在我成婚之前。”宛兰鼓起勇气,将自己和千亿的一切,之后被迫嫁入蒋府大致的说了一遍。
  满以为王后定然认为宛兰是个异端分子,没想到王后很有耐心,听完了她那所谓的爱情史。不过,再怎么凄惨的爱情,在别人的眼里,尤其是高贵人士,也都是那垃圾堆里被人咀嚼丢弃的骨头渣子。
  “王后,我知道你一定说我是不忠诚之类的。”见王后没有说话,宛兰脸红的说道:“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段感情——就称为初恋的感情吧——如同烙印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退。”
  “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人也不是冷漠之物。”王后唉叹道:“说起来,我突然发现你跟我儿子,仲始很像,真的很像。”
  “是太子殿下吗?”宛兰问道。这个赵仲始据博物馆写的,是赵佗的儿子,而且有一段神话传奇的色彩。
  “只可惜他去世的早,大约有十年了吧。”王后开始回想往事,“那一年,武王征兵平定安阳王,但奈何安阳王有那神弓,久攻不下。仲始为了这次能够胜利,推迟了婚宴,甘愿去做安阳王的上门女婿,娶了安阳王的女儿媚珠,并唆使媚珠偷得神弓并毁了它。安阳王最终失败,逃到海边,据闻是发现媚珠背叛了他,残忍的杀了自己的女儿。可怜我那傻儿子,对媚珠心怀愧疚,或许是真的喜欢也说不定,也跳井自杀了,葬在遥远的交趾螺城。”
  宛兰低沉着头,没有说话,感受这那久远年代的爱情故事。其实这样的故事,当时采霞闹鬼时候,也述说了这段伤心的往事,那神人皋通——也就是采霞的义父——制造了机关神弩,大破武王,可是最后还不是躲在城楼一角哆哆嗦嗦的看着武王杀了安阳王的子民,也最终害了赵仲始和媚珠这对苦鸳鸯。只能说他们生不逢时吧,遇上了这样离奇的年代,离奇的身份地位。
  “或许仲始也没有愧疚吧,选择和媚珠一同死去,这也是他所选择的归宿吧。”王后无限感伤的说道:“感情这东西真是一股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会让人发疯着迷,会让人沉湎其中无法自拔。所以我才说你和我那儿子真的很像,都是重感情之人,但往往越是重感情,就越是让人无法自拔。”
  宛兰点点头,认同这样的说法。王后真是一语中的,她的确在为这样的感情而纠结着呢——一个是蒋堂,一个是千亿,一个是被爱,一个自愿去爱,结果造成了三个人的困惑,三个人的折磨。
  “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两人世界,有时还参杂了多人在其中,你要学会去一一去解开,去处理好。”王后笑着开解道:“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地方一定有你的爱人,无论你们处在何方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他一定会走过汹涌着的人群,缓缓的走向你。他一定会怀着满腔的热,和目光里沉甸甸的爱,抓紧你。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预料到的那样,亦或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那样,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并且不用去悔恨。做你认为对的事。”
  宛兰一震,然后细细的品味刚才王后说的那番话,“我要学会等待,还有不用去悔恨。”放佛在那一刻想出了什么,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心中的阴霾正一点点的被初冬的阳光驱散殆尽。
  “你好好用心体会吧。”王后笑道:“好久没这么长时间跟一个陌生的人说过话了。还有你刚才求的请,其实武王心中自有定论。我也见过寻隐之,感觉蛮正义的,南越有这样的人才,实属大幸了。”
  “谢谢王后。”宛兰真诚的笑道。心中也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的困惑,她打心底感谢这样的好王后。
  *
  宛兰便在宫中睡了**,等待第二天的早朝。但心中那个激动啊,毕竟王后爽快的答应帮忙,实属大幸,况且王后那一番开导,虽不至于醍醐灌顶那般大彻大悟,但心中却开始有了希望。
  “这个地方一定有你的爱人,无论你们处在何方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他一定会走过汹涌着的人群,缓缓的走向你。他一定会怀着满腔的热,和目光里沉甸甸的爱,抓紧你。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预料到的那样,亦或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那样,总之,你一定要学会等待,并且不用去悔恨。做你认为对的事。”
  想到王后的话,就觉得心里暖和和的。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并且不要悔恨。拯救千亿出大牢,一直是她这段时间的主题,现在快要马到成功了,的确是要激动啊,这辛苦没有白费。而蒋堂舍身为她挡了发狂的那一刀,宛兰也心存感激,这样的恩情要永远铭记。
  其实拥有两份爱,两份呵护,换个思维来看,也挺不赖的,何必纠结谁是谁的,谁又完全属于谁的,真没必要,反倒走到思维的象牙塔死角了。
  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并且不要悔恨。生活就是如此的简单。
  *
  第二天一大早,宛兰便按捺不住心情,前去华音宫参加早朝。这也是武王的意意思,让她做证人,揭发李大人的种种罪行。
  等到武王的传唤,宛兰恭恭敬敬的走进宫殿,入眼的便是几十个身穿黑袍的官员整整齐齐的低头站着,而武王则坐在其上,威风八面。宛兰也只好学学电视剧里的,低下头莫敢冲撞,跟着走到大殿一侧。
  很快那李大人被带了上来,神色枯槁,放佛没有力气一般,被人搀扶上来,然后往地上一扔,他便软趴趴的跪在地上。
  武王便开始呼唤几个证人,如实的说明了情况。而那些跟李大人关系不好的大人们,开始数落李大人的斑斑不是,最后拥护李大人的人为了撇清立场开始控诉李大人猪狗不如的事迹。一时间,不可一世的李大人瞬间在风猛雨急的呼喊声中彻底垮台如山倒。
  在大家一致控告下,武王判处李大人终身监禁,即可被关押进大牢。而接下来,翁大人以及寻千亿被带了上来。看到千亿被带上来,宛兰也十分激动,知道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由于李大人垮台了,那么他之前做的案件都不在成立了。经过一系列的核查之后,武王做出了个决定,“虽然是一起的错案,但是这贪污受贿的行为还是无法容忍,而这账本上出现的人物也一并统统调查一遍,严重违过者判以终身监禁。念翁汉广提供李甘棠私吞灾区公款的证据,也算有功劳,而寻隐之也忠诚自己的主见,并未趋利赴势,勇气可嘉。鉴于此,舍去他们监禁之苦。”
  听到这样的消息,宛兰心中雀跃难安。终于她做到了,她终于实现诺言,将千亿给救出来了。回想之前拯救千亿大作战,虽然都是险中有险,可是她那柔软的情愫,帮助了艾时命,却意外等到了那些推翻李大人的重要证据。到底是宛兰的幸运,还是李大人自作孽不可活的必然下场。
  翁大人和千亿急忙跪下,重重的磕头谢恩,“今生君恩还不尽,谢武王!”
  千亿跪着低着头,眼神一直往宛兰这边瞟来,传递着他那感恩激动的心情。
  “虽然免去你们监禁之苦,可是,受贿的事实却无法改变。慎之又慎,免去你们的官职,发往桂林郡四会县!”
  宛兰大惊,怎么是这样的结果!四会县她也听说过,是桂林郡的首府。而且这个地名在今天的广东也没有变过,就在广东中部、肇庆的东北面。对于这个不发达的西汉时代,算是挺远的了。怎么会发往这么远的地方,那以后想要和千亿见面,几乎为零了吗?
  想到这,宛兰马上辩驳道:“恕民女直言,我认为这样有失公平。毕竟翁大人以及寻隐之是有功劳的,铲除了李大人这样的大贪官,可谓劳苦功高。即使不算功劳,也算苦劳吧——亲自调查灾区居民的情况也是很辛苦的。真诚希望武王能在考虑下。”
  “我慎重考虑过了,但受贿这样的事情,按照律例,应为终身监禁。如今闭关市,百姓生活无法得到保证,如果任由这些硕鼠在扰乱,岂不有失威严!今念及他们的功劳,发往四会县,也算功过相抵。”武王耐着性子说道一番,要不然早吧宛兰拉下去了。
  “可是发往四会县莫非太远了。”宛兰不依不挠,直面武王,“这样只会让人觉得这是在报复惩罚。将一个功臣发往如此的远,这样做是不是要商量……”
  猛然觉得后背一痛,宛兰向前跌倒,狠狠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地。回头看去,竟然却是蒋权。蒋权淡漠的看着她,将青铜剑慢慢缩回剑鞘——他竟然用剑柄狠狠的撞击宛兰的腰迫使她跪下——“武王自有公断,容不得你放肆!”
  那冰冷的锋芒犹如万箭齐发,宛兰哆嗦着不敢动弹,死死的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担心蒋权会不会大义灭亲,那把铮鸣的青铜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头颅给砍下来。
  “三日后,翁汉广,寻隐之,发往桂林郡四会县,不准有误!”

第二十一章 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
更新时间2014…1…21 17:20:55  字数:8550

 你并不知道生活什么时候就突然改变方向,陷入墨水一般浓稠的黑暗里去。很不幸运的,生活总是在不轻易之间,狠狠的打响你一个耳光,再怜悯的施舍你一块糖果。有的人会发狂,有的人会流泪,又有的人会沉默,有的人会忘记。我们拿生活作为无奈叹息的枕头,想一睡就能天明恢复到自己幻想的那样。
  曾经看不惯生活的种种作风,如今不过坦然一笑。但是我们却总是在内心里保留着希望,保留着不甘心被放弃的跳动的心。我们依然在大大的绝望里小小地努力着。这种不想放弃的心情,将会变成无边黑暗里的小小萤火虫,闪耀着熠熠光辉。
  没错,宛兰就是遇到生活那无情的耳光,狠狠的扇昏了头脑,留着丝丝鲜血,却狠厉着心脏不甘放弃。
  明天,千亿就要遵从武王的命令,跟随着翁大人,去往遥远的桂林郡四会县,路程约莫要十天的马车,算是发配“边疆”了。宛兰没有想到,自己努力拯救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出乎意料的终局——又是她害了千亿!
  自己可真是厄运的使者啊,真心讽刺她就是这样追求真爱的!
  既然无力改变,宛兰想着要去送送他,给他带点东西——某种意义上,可以睹物思情的。金银珠宝千亿断然看不上了,想着有意义点的,宛兰想到那首千亿做的诗歌《美人沐晨光》,不如就送上自己的诗歌给千亿吧。
  宛兰沉吟好一会儿,就吩咐紫贝拿来锉刀,在竹简上刻字——
  旧时的容颜,旧时的微笑,
  不过转眼,就繁花落尽。
  无论多么咏伤那泛黄的老画面,
  都只悲,只叹,只哀,
  时间追不上白马,也追不上你匆忙的脚步。
  唯有斟酌,一字一句,一血一泪,
  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
  好好的看着你那最后的笑容,
  在沧海人流里,让我静静的观想。
  道声珍重,一句一字,一颦一笑,
  倾其一生一世的供养,
  默默的向着你那匆匆的背影,
  在渺小时代中,我的生命再因你而璀璨。
  --
  只听得耳后一阵风厉声而想,一阵清脆厉耳的噼啪声轰然炸开!
  眼前的竹简居然碎成两半,凄厉的残口放佛一张无法呼吸的大嘴。斩断其中的,是一把长剑。
  宛兰泪如泉涌,心绞碎了一般。她哆哆嗦嗦的回头看去,竟然是蒋堂!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宛兰,气咻咻的说道:“难道在你眼中,我竟比不上那个谏大夫吗?难道富可敌国的蒋府二少爷,还比不上那落难入狱的谏大夫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吗?”
  宛兰一时吓慌了,看着残破的竹简,又看向背后怒气冲天的蒋堂,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她只是嗫嚅的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怎么样呢?你这个不忠的坏女人,我真是看透你的为人了!”蒋堂将剑举起,狠狠的指着她的喉咙,竟然只剩一指来宽,明晃晃的吓得人够呛。
  “你让我这做夫君的,颜面何存啊!”蒋堂不依不挠,就算是紫贝这个下人在场,“你要知道,当时在王后宴会时候,是我将你推开,让你躲过了李大人那一剑。你听清楚了,这是我救你的,不是那谏大夫救的!你如果真的那么想念他,那在你最危难的时候,那个谏大夫人呢?他人到底在哪啊,你说啊!是谁把你救下来的,你说啊!”
  宛兰不敢动弹,流着懊悔的眼泪,轻轻的啜泣道:“是你……”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坏女人定然会谎话连篇呐。”蒋堂居然咧开嘴笑道,甚是凄厉,“我居然没有想到,我将你推开,将你救下来,会是这样的结果——你看看你,自打你回来,你可曾有看望过为你负伤的夫君吗?你这个坏女人,你敢说你有吗?我满心希望,甚至假想你会为我伤心流泪,亦或是轻轻爱抚,我也假想我是不是该假装睡着了让你没有那么难堪。”
  宛兰一愣,又颜色暗淡下去。
  蒋堂突然吼道,震破在场人的耳膜,“结果你没有!你根本就没有!你自己说说你在干什么吧?在这里刻竹简,上面的话——我看看——都不是说给我听的,都是写过那个根本就没有出过场的谏大夫!他被发配到四会县,你很难过,给他写诗歌。而我呢?而我呢!为你流血负伤,你他娘的有感激过我吗,你他娘的有来慰问下我吗?难道你的心,被狗给吃了吗?难道我这个夫君,竟然还比不上那个从未出过面的谏大夫吗?”
  蒋堂将剑狠狠的一发劲,在场的人无不惊呆了,莫非蒋堂少爷这是要杀了少夫人吗?
  只听到“噌————”一声不甘的铮鸣。
  剑狠狠的叉进土里几寸有余!
  “我算恨死你这个假仁假义,不干不净的坏女人!”
  在场的人一阵惊呼,急忙跑上前,抱住失血过多的蒋堂——由于过于激动和亢奋,背后的大口子再次狰狞的裂开,侵染了衣衫,不甘的述说着他的屈辱。
  *
  声声泪下,叙说着悔恨和悲情。
  宛兰犹如局外人一般,呆呆的立在门外,看着门口忙进忙出的下人,听着唠里唠叨的老爷和夫人们——放佛她就是世界多余的一个人一样,被忙碌的世界所背弃。
  心里犹如空白一样,什么想法,什么念头都没有,犹如行尸一般,只配在门口守着。
  老爷和夫人并不知道原因,只是不停的责怪她这个媳妇是怎么当的,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宛兰几乎听不进去,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着。
  很快,喧嚣的世界慢慢安静下来,只留下屋外伫立不动的宛兰和屋内躺着无法动弹的蒋堂。宛兰默默的走进去,坐在**前,看着蒋堂那沉睡的侧脸。
  “夫君,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宛兰小声的问道。而蒋堂犹如熟睡一般,没有应答,而回答她的只有那无言的狰狞伤口,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真的知道我错了,真的错的很离谱。”宛兰低垂着脸,泪水滑到嘴边又一滴滴的跌落在地上,宛如冰冷的雪花。
  “我很感激你在王后宴会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还会活到现在?你的恩情,我一生一世的还不尽,因为我对你有深深的愧疚之情。像以往,你对我的种种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无法忘记。”宛兰抬起头,放佛回到过去,微微笑道:“你还记得吗?在闭关市之情,你住到马场小屋,我们一起去那草原上骑马奔腾,然后躺下来一起看着美丽的夕阳。你还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吗?你说以静心笑尘缘,以宽心容世态,以正心对无奈,以闲心养心态——多有意思的‘四心’啊;我那时再加几句,参禅何须对菩提,心到意到神安然。快乐的时光为何如此的匆匆,现在却宛若仇人分外眼红啊!”
  宛兰扶着面庞,擦去泪水,啜泣的说道:“我也知道我真的错了,你为我负伤,我却去写诗刻竹简,然后为你憎恶的谏大夫千亿送行。此时此刻再想想,我却如此的荒唐辜负你。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青春的年轻,生活就改变了方向,为何以往的欢乐时光,都要一一被生活给掠夺和抛弃。”
  蒋堂依然没有做声,真的是睡着了。宛兰想紧紧的拥抱他,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是给他盖上被子。“我是真的应该道一千说一万句,我错了!虽然不能让你外面的伤,内心的伤统统痊愈。其实我真不应该骗你的,我在嫁你之前,是很喜欢千亿的,也就是那个谏大夫。我曾经为了逃避婚礼,悄悄的离家而去,在番禹城东边的桥上,等了他一晚上,结果千亿没有来,我万分的恨他只能乖乖的回家,当晚就和你成亲了。当时我只是想着,如何能蒋家逃出去,追求我自己的真爱和自由。我真的很喜欢千亿,犹如印记一般无法抹去,所以我才千辛万苦的将他从监狱里拯救出来,才会……”
  “才会什么?你是想和那个谏大夫**是吧!”
  宛兰一愣,浑身打着哆嗦。蒋堂慢慢的坐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骂道:“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素儿是如此的无耻,如此的败德!现在还落下个不干不净,不忠不义的名份!你真是全天下最肮脏的女人!”
  宛兰拼命摇头,上前抱着蒋堂,泪如泉涌,“我没有不干不净……我没有和他好到**的地步……我没有那么不堪,你相信我……”
  “你给我松开,看着你我就觉得反胃,恶心!松开你那肮脏不堪的身体!”
  只听到“啊呀————”一阵
  宛兰重重的跌倒在凳子上,又从凳子狠狠的滚落下来,凄凄惨惨的摔在地上,疼痛得直**。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听到你的悔恨,我慢慢醒了,也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弄得两败俱伤也不好。听到你说起我们快乐的时光,我正怀伤呢,结果呢,我偏偏听到,你说你真的喜欢那个狗东西!也是,你的心被狗啃了,所以才会喜欢这个狗东西吧。”蒋堂却莫名笑道。
  “我只是述说自己的心情,我真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宛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哭道。
  “你的确很勇敢,说你为了追求所谓的真爱,千方百计的要离开蒋府,和那个狗东西热烈的**。”蒋堂愤怒的骂道:“难道我就没有爱过你吗?你敢说一句没有我就撕烂你的嘴!我将你捧在手里,好好的供养,却发现——却发现——我捧在手心的你,居然已经腐败,发霉,发烂,发臭!”
  宛兰又是一愣,眼神又再次暗淡下来。
  “好了,我终于可以说一句。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免得伤口又裂开。”蒋堂毫无力气的向她挥挥手。
  宛兰啜泣的说道:“别这样——你的伤口,我愿意帮你端茶送水,弥补我的不是……”
  “哎哟——————”
  宛兰吃疼般的抚摸自己的腰部,底下散落着一卷竹简——是蒋堂爱看的兵书。
  “你滚吧!”蒋堂指着门口,“好走,不送。”
  *
  在吃晚饭的时候,宛兰看着旁边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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