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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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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老婆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宛兰赶忙问着。刚才这个老婆婆不知为何手一抖,木雕掉在了地上,而她则靠在座椅上,闭着双眼,奇怪的是:她为什么泪花闪动呢?
  可能是年纪大了,经不得长时间的活动,累了,应该很是正常吧。宛兰这样想着,遂捡起脚边的木雕,把它放在桌面上。
  “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啊——”老婆婆突然哽咽了起来,含混不清的说着。这时她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千亿赶紧上前搀扶,问她是不是要休息了。
  “不用了,隐之。你们来的时候是不是还带了一匹马过来?走!赶紧带我瞧瞧那马,带我看看去!”老婆婆到后面竟然变成了哀求的口气,着实让他们吓了一跳。
  宛兰也疑惑着;怎么这老婆婆到后面越来越不对劲呢?她应该知道是谁了吧,为什么还要绕那么大的一个弯子,就是没有明说呢?
  只是宛兰负伤最为严重,没有办法行走,只能呆坐着,看着千亿搀扶着老婆婆走出房门。老婆婆抚摸着马,慢慢的从头抚摸到尾巴。当她抚摸到马肚子时候,突然大叫起来,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上,吓得千亿赶紧把她扶起来。
  宛兰很是着急,只能在屋里大喊:“千亿,你怎么没有看紧老婆婆啊!老人摔倒了可是很要紧的啊!”千亿倒是没有说话,赶忙把老婆婆搀扶进屋。
  “儿啊……怎么那么命苦啊……”一阵含混不清的话传来,老婆婆则依靠在千亿的手臂,泪水顺着皱纹奔涌而出……
  “老婆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儿’?老婆婆,你先别激动——千亿,我们赶紧把老婆婆搀扶到**上歇息吧。”宛兰也艰难的站起来,举步维艰的挪到**沿坐下——她也糊涂了老半天,怎么才一会功夫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且还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好不容易从屋外把老婆婆搀扶到**上,让她躺下来歇息。做完了一切,宛兰才有功夫问千亿——不过她都压低着声音,怕打扰了老婆婆的休息——“千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老婆婆以前是不是经常,就是突然会……会……作出这种举动?就是像这种,有点点的精神失常的感觉啦。”
  “你们不是要问我,那个老妇人在哪吗?”老婆婆折腾了半天才坐起来,靠在**沿,哽咽的说着:“其实,你们要找的人——她其实——就是我啊——”到后面,老婆婆泣不成声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不会这么巧吧!
  千亿更为惊讶;马上问道:“那个老妇人——其实就是你?难道说那个人,其实就是你的儿子?也就是说,这几年来,你让我寄信的人,其实就是他——你的儿子啊?这……”
  宛兰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也太简单了吧。原来那个马主人,其实就是这个老婆婆的儿子啊?这么说,这个老婆婆,现在已经,没有儿子了!难怪这个消息对这老婆婆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啊;这也难怪那马会那么反常,不停的流着眼泪,其实这里就是它的家啊。
  老婆婆不住的擦着眼泪,奈何皱纹爬满了脸庞,怎么可能擦得干净那皱纹夹杂的泪花呢?她慢慢的说道:“隐之,敢劳烦你——把那木雕拿过来,行吗?”
  千亿急忙拿过木雕,小心的放在老婆婆的手中。她接过木雕后,不住的抚摸这个小小的木雕,嘤嘤的哭泣着。宛兰猛然发觉——这个木雕,上面刻着的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不就是……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吗?这也难怪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婆婆的时候会有说不出的亲切感。
  “我的儿啊……三年了……你为什么不能回家看看呢……好不容易收到信,说你要回家了,等来的居然是这个噩耗……命苦的儿啊!当时为什么不能听听娘的一声劝呢?”老婆婆无力的握着这个木雕,仰天长叹,任那干涸的眼睛流淌着那快已耗光的泪水。
  “老婆婆,你别激动啊!逝者已逝,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能让亡者在天上为我们担忧了。”千亿坐在**沿,让老婆婆好好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希望能给予她莫大的安慰。
  “姑娘,可否帮我拿一样东西,就在**脚那?你背后不是有一个大箱子吗?你打开它……”
  宛兰看去,的确有个大箱子,但这个箱子非常的干净,不见一丝灰尘,不同于其他的家具,都是脏兮兮的——难道这个箱子如此的珍贵,值得这个老婆婆每天的擦拭。宛兰掂量下这个箱子——哇,好重啊,里面到底是什么?
  “咔嚓”箱子打开了——
  “天啊!老婆婆!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怎么都是竹简啊!这……这……怎么那么多啊,有——有50多份啊!老婆婆,都是您整理的吧,摆放得太整齐了!您要的——是哪一份呀?”一打开箱子,宛兰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里面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许多竹简,码得整整齐齐的,并且竹简都如同新的一样,缠在上面的线也都没有断啊。
  “姑娘,你有没有看到,最上面有三份竹简——我特意把它摆放得跟其他都不同。你都拿过来吧!”宛兰一看,果然最上面有三份摆放不同的竹简,底下都是竖着排列,唯独这三份是横着放置。
  宛兰把它们拿过来,询问老婆婆要看哪一份。老婆婆抹着眼泪说道:“多谢姑娘了,可否帮我找下最近三天的,那一份竹简。”
  宛兰把三份竹简都打开,这时犯难了——上面都是这个时代通行的小篆,这个……怎么看得懂呢,总不能告诉老婆婆自己不认得字吧。她赶忙向千亿使眼色,求他赶紧解围。奈何千亿注视了宛兰半天都没有反应,反而这么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唉——我也知道你一直在为这件事而伤心难过啊。”
  宛兰差点没一口血喷过去,真的很想骂骂这个大迂腐啊——可是这有长辈在,还要得斯文有礼啊,“我忍!”——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但又略带笑容的说道:“千亿——这上面字迹比较凌乱,我怕念得不好。可不可以请求你这个大才子、大善人帮忙啊——”
  千亿疑惑着接过竹简,小声嘟囔着“字迹工整,还算可以辨别呀!”只剩下宛兰在心中咆哮:“你不说话会死啊!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千亿整理了下,问道:“这个最近的日期,是武王十九年六月初三,就是大暑的前一天。老婆婆,是这一份吗?”
  “就是这份,这是儿子寄来的最后一份。但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唉——你给念下吧。”老婆婆靠着**沿,只是无助的抬着头,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那满脸的皱纹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千亿粗粗的扫了下,突然大惊:“老婆婆,这……这……今天,是你的寿辰啊!”
  宛兰只觉得一个闷雷扫过——今天是老婆婆的大寿啊!居然她的儿子,就在今天就遭到不测了!这……这怎么可能啊!原本高高兴兴的大寿,竟然是这样的噩耗啊!这对老婆婆来说,实在太不幸了啊!
  老婆婆没说什么,只是不断唉声叹气,示意千亿念下去。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甚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二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二人,莫慰母心。
  三日之后乃母大寿。三年之别,不曾探望。不孝之儿,快马加鞭,拜足求过。回家一聚,愿献薄礼,令母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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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完之后,千亿唏嘘不已,感慨不断。宛兰嘤嘤哭泣着——原本答应要来看望母亲的人,今天却没有来啊!失信的人,必遭天谴啊!只是这天谴如此的无情,却害了这么一家人。
  老婆婆听完之后,显得有些激动万分:“明明答应我要回家的。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失信于人啊!三年了!我不断的写信寄信,只希望你回家啊!为什么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娘活得还有什么意思呀——”老婆婆着急的要下**,甚至一把推开千亿——莫非是要寻死?
  宛兰急匆匆的抱着老婆婆,和千亿七手八脚的才把她安顿在**上,让她躺着好好的安静下来。
  “我活得还有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寻死都那么的难啊?”老婆婆激动着颤抖着身子,但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老婆婆,这可不行啊!人好不容易来到世上,怎么可以如此作践自己的生命,纵使自己的至亲已逝,但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不然死后如何面对自己的至亲呢?你的儿子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您现在这样啊!你看,您的儿子没有忘记你啊,到死都还记得你的寿辰啊,还千叮万嘱的托我带回这个寿礼啊!”千亿不停地安慰着老婆婆,还拿来木雕,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寿礼塞到老婆婆手中,好让她能安静下来。
  老婆婆发颤的身子明显减缓了,她不停的抚摸着这个珍贵的寿礼,感受儿子用爱,雕刻的这份,最后的寿礼。
  过了半晌,老婆婆才安静下来,哀叹道:“唉——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三年之前我过分的溺爱他,也不会造成三年后的这场恶果。算是我自己种的恶因,到最后要尝下这个恶果啊。”
  老婆婆才娓娓道来这几年间发生的事情——
  老婆婆有两个儿子,而逝者则是最小的那一个。丈夫早死,老婆婆一手把这两个儿子拉扯长大。不幸的是,四年前,被派往边关的大儿子,和人家发生口角,最终被人打死了。过了段时间,老婆婆和最小的儿子收到大儿子的遗物时,他娘俩抱在一起痛哭。之后老婆婆不愿再失去这最后的一个儿子,便不断要求他和自己住在一起,时时刻刻的盯着他,看护着他,防止他再有什么意外啊。
  小儿子也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抱负,不愿意窝在家中,遂出去外面找了一个房子自己一个人住,让老婆婆在家中好好安心。老婆婆很受打击,很怕、很担心小儿子出事,便想到为小儿子找一个好姑娘,就时不时的往小儿子房子跑,去说亲;其他时候就写信,催他回家,赶紧结婚。
  估计是小儿子受不了这份强烈的溺爱,遂悄悄的搬到别的地方。等老婆婆再去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找不到她儿子了。这对老婆婆打击很大,走出儿子的屋子的时候绊了一跤,导致了现在腿脚不便,要靠拐杖才能走路。
  老婆婆不死心,坚持写信。由于不知道儿子现在的地址,就只能是写原来的地址啊。她希望儿子有一天经过原来的房子时候,刚好能看到寄来的信,说不定回心转意回家也说不准呢。
  老婆婆不管什么时候,有事没事就找人写信寄去。没想到就这样坚持了三年,写了50多份。只可惜因找不到收信人,都被退回来了。但老婆婆还是坚持认为,自己的信总有一天能被儿子看到,就会回家了。
  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在自己寿辰的前5天,她在信中(三分竹简中其中的一份)写道自己的寿辰,盼望儿子回来——
  一别三年,不知子安否?五日之后,便为吾寿辰。甚欢甚喜,唯盼归家。
  三年如一日,不知子安否?往日如尘,已忘吾之辛劳,唯记汝之丱兮。甚欢甚喜,唯盼团聚。
  --
  只可惜还是被退回了,伤心之余,没想到过了两天,就有一个人前来,送了一封信(信在前面已经提及了)。老婆婆甚是欢心,认为自己的努力,终于打动儿子,让他回家团聚了。
  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就在自己寿辰的当天,儿子居然就,居然就……
  老婆婆说不下去了,只是侧着脸不断抽泣。宛兰不断抹眼泪,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执着的母亲,写信写了三年,只是奢望儿子回家,为什么最后连这小小的心愿,上天都不愿意满足呢?为什么这个儿子却是那么的无情,都不愿回家一趟呢。
  宛兰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说道:“不对老婆婆,您的儿子有回来过啊——只是都偷偷的看着。您说这脚是在三年前摔伤的,三年前才拄着拐杖,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为什么这木雕,却刻着您拄着拐杖呢?明显是偷偷回家过几次啊!”
  老婆婆回头,眼睛一亮,说道:“姑娘,你说真的?他……他真的有回家看过我?唉——他为什么就不肯走进家门跟我说说话呢?”眼睛的亮光转瞬即逝,只剩下他们的沉默。
  “其实这木雕的雕刻技艺是我教他的,虽然很是粗浅——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啊!他雕刻的手法,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一摸就知道是他的。唉——看得出来,他雕刻得很匆忙,刻的这个拐杖很粗糙,是后来才雕刻的。如果真如姑娘所说,那应该是几天前他偷偷回来了吧。儿啊!娘不要什么寿礼啊!只是希望你回家啊!为什么你到最后都不能亲自送上这个寿礼啊!娘最希望获得的寿礼,其实就是你啊!”老婆婆已经泣不成声,含混不清的说着,眼睛闪着亮光,说不定正在幻想着她和他儿子,说不定是两个儿子团聚的情景呢。
  “老婆婆,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唉——只是希望你节哀顺变吧!”宛兰含着泪跟老婆婆道别——现在老婆婆希望的可能只是好好休息,在梦中与她的儿子团聚吧。
  “可是我们这样放着老婆婆这样不好吧。”千亿不愿离开,傻傻的呆坐在**沿。宛兰真想拉着他赶紧走,打扰老婆婆的休息。
  “隐之,谢谢你这三年来为我写信,寄信,还把信返还给我。本想今日托人去找你参加我的寿辰,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看来真的是我自食恶果啊!我无以为报,就把我儿子生前最爱的那匹马送予你。小时候,他很顽皮,差点被马车撞了,是那马把他救了,只是留有伤疤,就在马肚子那。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最后的寿礼吧。”老婆婆摆手示意让千亿回家,自己则好好的休息吧……
  “这怎么能行,这万万不能,他还在临终前托我将马也一并送回家,这是他临终的托付,我万万不能违背。那老婆婆,我们就先行离开吧,改日再来看望”为怕老婆婆那执意的要求,千亿赶忙起身,倒是示意宛兰离去——“这大迂腐,什么时候学会用眼神示意人家了。好像之前是我叫你走,你还不肯不走吧。”
  走出房门,宛兰小心为老婆婆的关上门,希望她能安抚下情绪,好好休息才是——今天实在经历太多了,大悲大喜,大苦大难,真的是以前都没有经历过的。从左边窗户看看那一大箱的竹简——摆放的整整齐齐,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况且竹简时间长了便会腐朽长虫,绳子会脱落,但老婆婆仍旧固执的为它们擦洗或是其他处理,使它们如同新的一样。想象着那老婆婆,每天坐在**沿,一遍遍的擦洗处理,不就是如同抚摸着自己的儿子吗?那满满的一整箱竹简,记载多少母亲的爱,学富五车都会被压塌呢。
  出了院子,宛兰还是沉浸在那一片悲凉气氛中,一直郁郁寡欢,半晌都没有说上话。
  “走吧,我送姑娘回家,只是现在没有马了,只能步行回去了。”
  “回家……”宛兰不停玩味着这个词——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通的词汇,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厚重。想到那一箱的竹简,就有点心酸,老婆婆盼望儿子回家,盼了三年,苦等了三年,终究没有等到。这做儿女是怎么当的?宛兰不断念叨着“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不过一针一线,一笔一划,这包含多少的母爱呢?做儿女的,就如同天上的风筝,飞得再高,都会有一根线牵着——老婆婆用这一箱的竹简,牵引着自己的儿子啊。只是为什么儿女都不愿满足老人这么一点心愿呢?
  “姑娘……苏姑娘……”
  “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宛兰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又发呆了,只是唉声叹气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我的妈妈了——额,也就是我的娘亲啦。总感觉我很对不起她。”
  “怎么了,待会回家向她道歉就可以了,做娘亲的都不会去过度责怪自己的儿女的。”千亿安慰道。
  “估计这个道歉,不知道她收不收的到呢”宛兰想起了现实的妈妈,虽然这个时代的“娘”对她也很不错,为她拦着那一巴掌,都终究是只做了一天的母女。“我娘她……其实是我对不住她,我总是惹她生气,学习总不能达到她的要求,在学校也不打电话——额不对,是写信,很少写信给她报平安,回到家也只顾着自己,都没有帮娘亲做做家务,有时甚至离家出走,让她担心一阵子,到最后还做出格的举动。唉……千亿,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唉——其实做儿女的都会有这种情感,只有当失去的时候才会去珍惜。为什么之前就不能回家好好珍惜下呢。《诗经。蓼莪》有言‘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父母对我们恩惠如此之大,如此的辛劳,我们却在践踏他们的疾苦啊。”
  “千亿,这么说你也……”宛兰没想到这个大迂腐也会有这种举动,实在百年难见啊。
  “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此乃《孝经》所言。尽管‘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只是我都一直都不能实行孝道啊。我娘,她在夜郎国,爹很早就去世了,只剩下她一个生活在家中。就像这老婆婆一样,娘亲一直把我抚养长大。只是后面的种种原因,使我被迫离开家乡,来到南越国。虽然都有经常寄信,但不能侍奉娘亲左右,实则孩儿的不孝。每次看到这老婆婆,我都想起家中的母亲啊。这也是我为什么帮她三年的原因了。”千亿木讷的看着西北方向,暗自神伤的述说着。
  “孝道”,多么沉重啊!如果能回到现实,宛兰愿意天天陪着家人,一起珍惜这美好的时光啊!为什么以前都不好好的去实行呢?“我才是真正的大不孝啊!”
  “救命呀!有没有人啊!有人落水啦!快来救人啊!”背后一声急切的叫唤声传来。把他们吓了一跳。宛兰觉得心七上八下的,这个喊声的方向,不就是之前那个村庄的嘛——村庄?不就是那老婆婆住的地方?难道是她落水了?她真的想不开要去……宛兰祈祷,千万不要是那老婆婆啊!
  

第十三章  说给自己听的话
更新时间2012…5…7 15:49:39  字数:8882

 “救命呀!有没有人啊!有人落水啦!快来救人啊!”一阵急切的呼声响彻天地,宁静的空气瞬时一紧——
  “喂,有人落水了,我们赶紧去搭救啊!”宛兰急忙说道,但才走了几步就差点摔倒了,吓得千亿赶忙去搀扶。宛兰着急过度,都忘记自己负伤在身——膝盖肿的赛西瓜,脚还扭了,其他也多出擦伤。宛兰急了,这人命关天啊,容不得推迟。
  “赶紧背我去啊!还犹豫什么——你个大迂腐,还考虑什么礼节啊!赶快背我去啊!”
  千亿这才怯生生的背起宛兰,急忙奔赴出事地点。
  宛兰心里一直打鼓——这个方向不就是那老婆婆住的那个村子吗;莫非是她落水了?真希望不是啊,但她还是叫千亿赶快先去看看那老婆婆的房子。
  虽只是稍远的地方看去。“这怎么可能!”宛兰大呼:“那门怎么是开的,我记得我有关上门啊!难道她真的……”
  院子中的那匹马不住的向他们点头示意,踱着马蹄大声叫唤着,到最后——到最后它竟然——竟然四肢弯曲着地,作跪伏状。按常理说马是不会轻易坐下的——只是没有想到啊,马尚且知恩图报,通知他们老婆婆出事了,正哀求他们赶忙去搭救啊!
  宛兰只觉得泪眼朦胧,还是坚毅的作出决定:“走!我们快去救人!”
  跑到河边,只看到几个人在河岸——有几个小孩子和一些老人在干着急,而能救的青壮年都不在。
  千亿放下宛兰,说道:“这里的壮丁基本是去戍守边关了,而最近战况有点变化……”
  “啊呀——你别那么多废话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宛兰用力推搡着千亿往河那边去,救人比一堆废话重要。
  “什么浮屠……”
  “你管他什么浮屠!赶紧下河救人去!衣服我帮你看着。”
  千亿脸红了下,但也明白现在不是什么顾礼节的时候,赶忙脱下衣服,羞涩的交给宛兰保管。他手臂上那殷红的伤口露出来,这让宛兰心疼不已,这伤口下水之后会被感染的啊。
  千亿显然是没在意那伤口,只是冲过去,问那些人大致的落水地点,便一骨碌扎水而去……
  宛兰只能呆坐在岸边,倒显得爱莫能助了。她紧紧的抱着千亿的衣服,要紧嘴唇,紧盯着那不断冒泡的河水。这河水虽然说不是很湍急,但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对岸的一缕平川,很远的地方有一造船厂,哪里还能见到那老婆婆的影子啊!她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今天可是老婆婆的大寿啊!原本喜气洋洋的一天,可以想象老婆婆今天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焦虑,在房子里拄着拐杖翘首等待儿子的归来。但千算万算,偏偏等到的居然是……居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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