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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寻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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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洞里呆了近乎三个小时吧,外面的雨才渐渐停息,最后居然开始出现微微的太阳从云层里冒出个尖。而大夫人一跃而起,急忙催促大伙赶快行动。只用了十多分钟,就装备好了一切。只是那些车依然停留在大雨里都来不及停在没雨的地方,况且二夫人他们坐的那辆马车早就陷在泥塘里,没下半米之深。宛兰依然后怕,想起那刚陷进去的时候天旋地转以为侧翻进悬崖了。
  大夫人也捋起袖子,不顾发烧,和那些下人一起用力推着马车。泥水脏了她一身,她也浑然不顾。或许为了早点看看她的姑姑,是她心中的动力吧。一旦人有了动力,多疯狂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会发生。
  不知是不是大夫人人品大爆发,马车原本异动不动还在泥塘里,结果她的加入,仅仅过了十分钟吧,马车就逃离了泥塘的困扰可以正常行驶了。大家赶紧上车擦拭那些湿透了的地方,还没擦干,人一个趔趄,马车居然开始行驶了。
  到了下一个城市高要,大家也希望大夫人好好的休息,等发烧退了再出发,而马车也需要修理。结果这大夫人硬撑着身子,咬牙坚持第二天中午火速出发。
  原本五六天的行程,硬是用了三四天到了苍梧国。可惜还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个刚成立的国中之国,大夫人就急着催促马夫前去姑姑家。
  一进大门,在那些下人带领下,直奔姑姑房间,隐约传出一些喧闹,顿时觉得心中有点慰藉啦,大家也缓慢了些脚步。
  一进房门,便看到——便看到——
  姑婆的家人,都跪在**边嚎啕大哭……
  蒋府上下猛的一阵,心灵顿时无法接受,尤其是大夫人几乎要昏厥在老爷身上,她咬着牙,走到**边,正看到姑姑——闭着眼睛,安详的睡去了……
  大夫人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发自肺腑,泣血涟如的喊道:“姑姑啊——你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啊——我们都还没有看看你最后一样你就离开我们啦——我求求你,快醒醒啊,再看看我们一眼呐————”
  放佛山崩地裂似的,整个房间充斥着悲伤的哭声,直直的摄入心灵。宛兰虽然没有见过这一位姑婆,但依然不禁流下眼泪。
  逝者已去,即使在怎么痛苦也依然挽回他们的生命。只有亲自经历过才明白生是多么的不容易,死也是让众多的亲人牵挂不肯放手。所以对于生命,众多的世人都赋诗感叹,食指的“请在凄风苦雨中听我的声音;仍在反复地低语:热爱生命”,生命离死亡,本就在一念之差一步之隔。
  听着大家不停的哀嚎这位死去的姑姑,老爷和大家也颤颤悠悠的走过去,再看看姑姑最后一面。
  “姑姑,什么时候——离去的——”老爷哽咽的问道。
  “就在你们来之前——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跪在旁边一个妇人,泪流满面的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写满了悲情的神色,泪水化成悲伤的河流,送着这姑婆离去。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姑姑,你就不肯等等我们——再看我们一眼吗?姑姑你快醒醒啊——”大夫人趴在**边,哭得眼睛发红发肿,衣领、袖子都湿了一大片。
  除了哀叹时间都去哪儿了,还能再感伤什么呢?
  只不过是吃了一顿饭的功夫,这段情思,便化作一道矮矮的坟墓,她在里边,大家在外边;只不过是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千里迢迢赶过来的蒋府一家人,却再也见不到这曾经又恨又爱的姑姑;只不过是吃了一顿饭的功夫,一个生命就这么的逝去,那我们身边,多少个一顿饭的功夫,就有多少鲜活的生命离我们远去。
  正感伤之时,门口气喘吁吁的进来一堆的人。宛兰回头看去,哽咽的喊道:“爷爷——”
  仁化城的亲人也来了,爷爷年岁已高,仍然不远千里从山城疾走慢赶带着二叔啊于夫人等。结果——“我们来晚了吗?”
  爷爷擦擦脸上的老泪,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过去,看着**上躺着的老人,不禁感慨他们的过往时光是多么快的流逝,如今就剩他一个孤寡老人了!“妹妹啊——我们来的太晚了——都没来得及说话啊——”
  不管众人怎么哀叹,阎王还是带走了姑婆,远远的离开了大家。只留下那老老的房子,以及空荡荡的**,还有那吹过来的风儿……
  *
  人死后为大,姑婆的那些亲人不停的操持着安排后事。
  “既夕哭,请启期,告于宾”。蒋府以及仁化来的那些亲戚,还有各路不认识的人,都被安排住处了。
  唯独大夫人,哀求着要参加守灵——守灵本是姑婆家人的事情,而且又累又苦。但大夫人居然低下姿态,下跪求情,请求守灵几天。
  老爷也劝着,她反而愤怒的顶回去,“如果不是你们在路上磨磨蹭蹭,怎么会见不到姑姑最后一面。姑姑对我有恩,我不能不义。我一定要尽到我该尽的事情!”
  老爷气得胡须一抖一抖的,但还是看在死去的亲人份上,不计较了。
  大敛成殡之后,丧主哀毁无容,居住在门外倚墙搭建的丧庐中,晚上寝卧在草席上,用土块作枕头。基本这几天,那些亲人时刻想念着逝去的姑婆,悲之所至就号哭。
  早晨煮一把米,傍晚煮一把米,不吃蔬菜和水果。
  而丧主出行时乘坐的是粗劣的木制丧车:车箱的顶盖用尚未长成长毛的白狗皮制作,车后面和两侧的藩蔽用蒲草做成,驾车的马鞭用蒲草的茎制作。这些东西都一一做好了。
  很快,启殡在天色微明时举行,殡宫门外点燃了两支烛炬,用以照明。灵柩还半埋在堂上的坎穴内。丧家的众亲戚在门外哭哭啼啼哀悼不已。为了避免喧嚣之声的干扰,此时在场的人都要停止哭泣。
  丧主向各位前参加葬礼的宾客行拜礼后,走进殡宫门,到堂下即位。接着,有司连续三次发出〃噫兴〃的叫声,以警醒死者的神灵;又连喊三次〃启殡〃,告诉死者的神灵行将出发了。
  那些亲戚便开始号哭,将放置在坎穴前、写有死者名号的铭旌取出,插在庭中的〃重〃上。丧主哭踊,不计次数。有司将灵柩从坎穴中徐徐起出后,接着用大功之布拂拭灵柩,并将小敛时用过的夷衾覆盖。
  而晚上,则需要守灵,大夫人从姑姑死去到现在守了两三天了,亲戚们都劝她,可都被她一一顶回去,怎么说都要守到姑姑入土为安。
  守到半夜,宛兰爬起来,无意间经过灵堂的时候,正看到大夫人依然跪在棺材边,其他几个亲人都歪歪扭扭的睡着了。而大夫人似乎嗫嚅不清的说些什么,似乎姑婆就还在旁边,静静的听她说话。
  宛兰找了件衣服,拿过去,走近灵堂,轻轻的给大夫人披上。
  “谢谢。”大夫人说道。
  宛兰却有些疑惑和震惊,其实都是在脑中盘旋一个复杂问题——大夫人什么时候说过谢谢两个字,她什么时候会感激别人的小小恩惠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宛兰都觉得这简直是像跟阿里巴巴许愿一样天方夜谭!
  见这些家眷都靠在桌边静静的睡着了,唯独大夫人还在给姑婆守灵,宛兰心生一种敬佩——十多年前的恩情居然还能铭记在心里,这样的有恩必报的人已经非常少见了,而大夫人依然坚持回报姑婆,虽然不在了,姑婆也体会不到了,但大夫人还是默默的为她守灵,送她最后一程。
  宛兰突然有种想跟大夫人说说话的感觉,尽管以前产生了诸多矛盾,但这一行,她对大夫人有了很大的改观。“对了,这姑婆到底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爹对她似乎……”
  “不必听他瞎扯。”大夫人面朝着棺材,小声的说道,似乎怕吵醒了沉睡的姑婆,“你姑婆人很好,真的很好。”
  “是么呵呵。”宛兰讪讪的笑道。
  “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从你大哥一出生,姑婆就一直忙前忙后的照顾,而你爹为了生意经常很多天都不在家。也幸好多亏了你姑婆的照顾,才不至于说那么的辛苦和孤单。姑婆每晚都会哄着你大哥睡觉,那段时候还真是愉悦啊!”
  宛兰不禁想起高尔基的《童年》这部小说,或许每个老人家都是这样的——“她微笑时,闪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愉快光芒,快活地露出雪白的牙齿,那有皱纹的面孔却是乐观的、充满朝气的,全黑的衣服遮不住她眼睛里射出发自内心的永不熄灭、快乐的、温暖的光芒。”
  “在此之后,等你大哥渐渐长大了,你爹也娶了二妹,就是你娘啦。之后我和你爹天天吵天天闹,姑婆看不下去,拉着我去跟他理论。最后实在气不过了,狠狠的打了你爹一巴掌,将他关进柴房。唉——你爹还是偷偷的溜走去了番禹。其后那段时间我抱着你大哥以泪洗面,也是姑婆不断的安慰我,最后写书信让他接我过去。”大夫人谈及到这,不禁流下泪珠,动情至极。
  宛兰被此感染了,看着这冷冰冰的棺材,也似乎感觉到这个姑婆的温暖,放佛她并没有死去,而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她们,跟她们说着悄悄话。
  或许这便是大夫人的遗憾吧,只是那一顿饭的功夫,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对她有恩情的姑婆了。直到睡进这个冷冰冰的棺材,白布盖过了慈祥的脸庞,才恍然觉得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做。
  是啊,时间都去哪儿了?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而已,生死便是一个门槛了。
  *
  第二天便是朝祖的时候了,而祖庙则建立在城外北面一千多米。因此大家齐心协力将棺材推到“荩ǒng'轴〃的器具——它的样子略如长方形的木框,但前后各有一根可以滚动的轴。
  迁柩的队伍,将插有铭旌的〃重〃作为前导安排在最前面,接着是祭品、烛炬、灵柩,接着又是烛炬,最后是丧主及其亲属。丧家的队伍排列,男子在前,女子在后;而无论是男是女,都按照与死者关系的亲疏为序,亲者在前,疏者在后,因为前面就是灵柩。
  到达祖庙后,灵柩从西阶上堂,是表示依然在行人子之道。祭品先放在堂下,等正柩后再上堂陈设。丧主跟随灵柩之后上堂,接着妇人上堂,面朝东而立。众主人在东阶下即位。
  灵柩则放在堂上的两楹柱之间的正中之处,因为这里是尊者的位置。接着将灵柩的方向调正为头朝北,并将灵柩安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夷**上。丧主站到灵柩东侧,面朝西。〃重〃与在殡宫时一样放在中庭。有司先将堂上陈设的旧奠撤除,接着为迁柩于祖庙而设新奠。丧主先在堂上哭着,然后下堂向来宾行拜礼,再到阼'zuò'阶前不停的哭泣。
  大家向丧主鞠躬表示哀悼,也有不少人擦着泪哭哭啼啼。大夫人便是其中一个,靠在老爷怀里,泪水沾湿了老爷的衣服。
  “咚咚咚——”
  这一阵轻微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哭哭啼啼的声音显得是多么的凄厉。起先大家并不在意,可是这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大家也停止了哭泣,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祖庙找了半天,都依然没有找到,这时候,三娘哆哆嗦嗦的指着祖庙里面,“这个声音——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在里面发出来的吧——”
  大家又怕又惊,大白天看着里面的阴森森的灵堂,刚才还神圣的地方,下一秒就变成了阴森恐惧的地狱——似乎那声音真的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啊。
  胆大的几个人慢慢的走上祖庙,后面的人则相互抱着不停的打着哆嗦。这才发现,这祖庙,这灵堂,以及里面呈放的棺材,再加上那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几乎可以令人昏厥。
  几个人慢慢的走上祖庙,其中就有大夫人,他们跨过门槛,朝着棺材拜了拜,接着寻找那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众人立马吓得浑身哆嗦,那些摇曳的油灯光一抖熄灭了几盏,本来就阴森的祖庙立马昏黑了不少。
  “咚咚咚——咚咚咚——”
  终于有几个人吓得大叫一声跑了出去,而外面的人也如鸟兽状四下散开,躲了起来,偷偷的看着这灵堂,心中哀悼不要发生什么事情。
  灵堂里的几个人,哆哆嗦嗦的巡视了一圈,似乎都找不到那声音的来源,急的一声冷汗,在这样的大夏天,灵堂却是如此的阴冷,深入骨髓。
  “咚咚咚——咚咚咚——”
  放佛鬼哭一般,在这寒风阵阵的灵堂,凄凄惨惨,溃散人们的最后一根弦。
  其中一人,吓得跌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喊道:“这声音——这声音——莫非就是这棺材发出的——你们听,应该就是棺材里发出来的——天啊——”
  那些人立马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却是那跌坐在地上的人恐惧得吓出了尿。那些人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你推我拉的超前走着,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那黑漆漆的棺材。
  “咚咚咚——咚咚咚——”
  “妈呀——救命呀啊——”那几人浑身一震,险些昏厥,放佛不相信这安静的棺材,真的传出了声音,立马几个胆小慌慌张张的溜之大吉。
  灵堂内,就剩下三个人,包括那吓尿的人,他已经紧张得无法动弹了。而大夫人哆哆嗦嗦的将手放到棺材盖上,轻声问道:“姑姑,是你吗——”
  “咚咚咚——咚咚咚——”
  大夫人吓得急忙收回了手,看着这个黑漆漆的棺材,放佛下一秒就会跳出僵尸或者什么鬼怪。那一分一秒过的真是煎熬啊!
  静静的灵堂依然传来那诡异的声音,加之那不知何因而冰冷的阴气席卷而来,未知的恐惧隐藏在这个黑漆漆的棺材里,这三个人都睁大了瞳孔,瞳孔上布满了血丝,写满了无尽的恐慌。
  “把他打开吧。”大夫人指着棺材,悠悠的说道。
  “啊——”那人不相信的说道:“这——不好吧”
  大夫人咽了咽口水,听着那又传来的诡异的声音,心跳几乎都可以随之发出共鸣。
  “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克服了丁点大的恐惧,却是下了几万的决心,颤抖着一点点的挪开棺材盖,害怕下一秒这真有什么鬼怪跳出来要人的命啊!
  棺材盖一点点的打开,两人颤颤巍巍的,慢慢把头看进去,不禁叹了一口气,姑婆并没有变成厉鬼什么的,依然还是安详的躺着。
  “喵——————”
  一阵凄厉刺耳的声音贯彻这个灵堂,向外飞速的辐射。即使是大热的夏天,放佛都能凝成冰霜。
  

第三十八章 蓬莱鬼话
更新时间2014…2…23 10:29:16  字数:7636

 静静的灵堂依然传来那诡异的声音,加之那不知何因而冰冷的阴气席卷而来,未知的恐惧隐藏在这个黑漆漆的棺材里,这三个人都睁大了瞳孔,瞳孔上布满了血丝,写满了无尽的恐慌。
  棺材盖一点点的打开,两人颤颤巍巍的,慢慢把头看进去,不禁叹了一口气,姑婆并没有变成厉鬼什么的,依然还是安详的躺着。
  “喵——————”
  一阵凄厉刺耳的声音贯彻这个灵堂,向外飞速的辐射。
  在外面那些人听到这声凄惨的猫叫,全身汗毛都根根竖起,微风拂过,只觉得阴灵附身似的万分紧张。不一会儿,一只黑猫从祖庙的大门跃起,再飞速的冲了出来,那睁得倍儿大的绿油油的眼睛只是看了会躲在周边的人,就让人心里毛骨悚然,放佛全身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
  放佛有过了一世纪的冰川时代一般,全身被那只猫盯得全身瑟瑟发抖,而那全身不详的黑色,脑中只有两个字——“救命”!
  “棺材盖一点点的打开,两人颤颤巍巍的,慢慢把头看进去,不禁叹了一口气,姑婆并没有变成厉鬼什么的,依然还是安详的躺着。
  “喵——————”
  又一阵凄厉刺耳的声音贯彻这个祖庙,那只猫稍作停留便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众人依然不敢动弹,全身猫缩在一边,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瞳孔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恐惧。恐惧便是人类最未知的担忧,担忧这刚才的变故是否会给自己带来不安详的转折。
  又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才从冰川时代回到这火山喷发的炎热时代,众人放佛烤焦了一般从各处爬出来,挣扎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慢慢聚拢,相互不敢高声说话,连喘气都变得相当奢侈。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聚拢在一起,才觉得心稍微能放下,慢慢的走上祖庙的大台阶。
  不过是十来个台阶,大家你推我搡,颤颤巍巍的走上去,每一步都显得如此的胆战心惊。走到祖庙门口,深吸一口气,微微的把头探进这个阴森无比的灵堂,怀揣着颤栗不安的心跳。
  “那不是——蒋府的大夫人吗?”
  众人见地上跌坐着大夫人,以及两位亲人。大家七手八脚的搀扶起他们,打扫刚才一位亲人因为害怕而尿湿了一地。而令大家恐慌莫名的,是那姑婆的棺材盖打开一半。
  “我们——打开了那棺材盖,那只猫——对那只猫从里面跑出来——”大夫人大改往日的清高和矜持,神情恍惚,全身冰冷,手脚不停的打飘。但更可怕的,是大夫人手上的几道爪痕。
  “你被那黑猫抓伤了?”宛兰心中胆怯,弱弱的问道。
  大夫人没有回答,现场死一般的沉寂……
  终于还是主持丧事的有司站出来,安抚大家跳动不已的心脏,“这丧事被打断,怪像横生,实属不详。最后那黑猫从棺材里跳出,更是表明死者的种种怨恨啊。这拜祖,只能择日——哦,而这棺材也需抬回去,择日再抬过来进行祭奠。”
  大家哆哆嗦嗦的将棺材盖好,不停的祷告亡灵让她安息。可是说到要抬回去,且不说劳民伤财,而且运回去第一影响不好,怕苍梧国的百姓传闲话,家门不幸还是尽量不要外传;其二,谁敢动这个黑漆漆的棺材啊,光是把棺材盖放归原位,都不知道吓破了多少人的胆子,要把这棺材抬回家里,半夜时候会吓死人的。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哀求着有司想点别的办法啊。有司沉吟片刻,就要大家准备玉器,放到姑婆的头上,身上,之后第三天的晚上,过来摆上猪马牛羊等牲畜,好好的告慰亡灵。
  大家一听,头皮都炸开了,你推我搡,最后大家把姑婆的儿子推出来,让他拿着玉器放到姑婆的头上身上。
  她儿子战战兢兢,说服不过大家,只好一步步的靠近那冷的发冰的棺材,颤颤巍巍的一点,一点,一点的推开盖子,这平时很上手的活,在刚才一番惊悚事情过后,能不吓疯就算万幸了。有司拿着玉器祷告了一番,交给她儿子,他颤颤巍巍的接过来,险些都要弄掉了。
  “小心。”有司神情肃然的说道。而大家也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放佛是在为一个即将赴死的人做最后的告别。
  姑婆的儿子瞬间压力山大,用力的点点头,回转身子,带着诀别的悲情,诚惶诚恐的将玉一点点的放到姑婆的头上和身上——放佛这姑婆不是他亲娘,早已化身成了妖魔鬼怪,只等着吃人!
  终于完成了一切,再小心翼翼的合上盖子,立刻一跃回到大家中间,全身止不住的发抖,神情呆滞,尤其是全身的衣物,从头到脚放佛水浸过一样。他感觉到了安全,才忍不住长吁一口晦气。
  之后大家便约定后天晚上,再来祖庙好好的祭奠姑婆。
  *
  回到府上,大家依然胆颤心惊,到了晚上,都不肯散去,但是人要睡觉啊,不知谁提议,大家睡到一起,人多就不怕了。
  这是个好主意,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席子啊什么的搬到大厅,几十张席子几十个人睡在一块,不知是壮观还是悲观。
  即使这样大家依然很是害怕,想着今早那件事,更是有不少人都抱着别人哆哆嗦嗦的。偏偏又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左右的光景,又怕又饿的,偏偏还无法睡着,但一看那黑漆漆的夜晚,一想起那黑猫从棺材跳出来,那绿油油的眼睛直视着大家,放佛下一秒这黑猫还会跑出来一样。
  “喵———”
  大家紧绷的弦立马被超强的压力给崩垮了,整个大厅立马传来震天动地,天崩地裂的大喊大叫,“啊————”“救命啊————”“那只猫——那只猫又来了——”
  “你们看——那只猫在那里啊——”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大厅正门,偌大的正门居然还真有一只猫。宛若惊弓之鸟,早上的恐惧立马重叠到现在,大家立马天旋地转,迅速七手八脚的往后退,顿时噼里啪啦的东西被碰碎了一地,还有还来不及爬起来被别人踩到发出的嘶吼和哀嚎。大门外面黑漆漆的,偏偏孤零零的有一只猫矗立在那,那两个发着微光的眼睛,彰显不和谐的恐怖!
  这一刻,这个大厅,宛若一个十八层地狱,受尽了心灵上的折磨。
  “这不是我家的猫猫吗?”这家的一个妇人说道,然后伸手去抱抱这个猫咪,这猫咪舒服的拱着叫唤着,甚是可爱啊!
  众人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慢慢的靠过去,见那只猫全身灰白相间,并非今早那只黑猫。看着猫咪摆着可爱的萌态,不禁怒从中来,借此发泄,“有没有搞错啊——怎么随便把猫放出来啊——吓死人了——”“我都被你们给踩死了,谁来赔偿啊——”“快说,今早那只猫是不是你家的——”
  顿时这个大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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