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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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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凯特别适合你,比起将军楼里那个自命不凡的上将来说,真是好太多了,不如你试着接受一下他吧,说不定会很合适呢。”
  吉纳听见也忍不住帮腔,“我也是这个意思,明上将是司海城的城主,他可不像某些人连娶三任配偶,满脑子的花心滥情,听说他至今未婚配,要配对也是只配一人,这样专一的人太少见了,所以时少,难得有这样一个人,你还犹豫什么?别跟我们说是舍不得那个姓费的,我可是一万个替你不值,凭什么要一个人来生养他的孩子,啧,便宜他了!”
  一听到费字,时灿心里霎时更乱,他停下手上动作,一言不发地兀自走进房里,坐在床上想了很久,越想越不安稳,他打开柜子拿出个小锦盒,这锦盒是后来买的,他想着等孩子大一点后,就给孩子带上这条细链子,也算是对孩子一个交待。
  缓缓打开锦盒,里头安然躺着那条细长链子,链子的一端正是长圆型的挂坠,时灿拿起来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这是个很普通的复古式宫延风挂坠,面上雕着白色繁复的图纹,并不富丽金贵,相反很朴素古老。
  费里维随身带着这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才是,而铁面呢?这挂坠跟铁面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般性急地想得到它,得到了,又有什么用?
  疑问像水晶泡泡般一个个的涌了出来,而真相在思潮翻涌中越来越清晰,几乎触手可见!
  触手可见?!时灿一个机灵,猛地打开挂坠,原来挂坠里还藏有东西,而在他取出那薄薄的芯片;看到挂坠底的图片和字迹后;他全都明白了;握着挂坠的手不可自制地在颤抖,嘴唇死死抿着,最终将挂坠陡地扔在地上。
  摊开的挂坠内,一照缩小数倍的照片上,两个年轻的少年亲密的相拥而笑,其中一位他再熟悉不过的男子手上,正握着张冷冷的铁面。
  这就是真相,原来你一直在自己身边,而另一个少年时灿也认识,是欧阳,他的全名应该是欧阳辰逸,因为照片已经龙飞凤舞般签下了他的名字。
  时灿无力地闭上眼,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疑问都崩裂了,铁面为什么无故对自己这么好?因为他早就认识了自己,他是费里维。为什么要给逃亡的自己一条活路,大概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吧。时灿想到铁面当时同意允许自己使用琨山香树林和温泉的要求,只有一条,就是时灿每月必须给他提供五到十颗安心丸。
  当时不明白的事,现在全都清楚了,收留自己的目地也许并不只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而是因为自己能给他真正爱的情人无条件制做良药!
  费里维,你真他妈的混帐!
  时灿狠狠地一拳捶在床上,他怎么傻成这样,居然还想着给那人生孩子?!早知道……时灿垂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拳头死死攥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恨那个人,有相处的日子里,他那么信任他,最危难的时刻,他把铁面当成了一家人,可这个男人居然又欺骗了自己!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时老夫人的哭声,时灿又是一惊,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他收了收神,快步走出门外,只见时老夫人哭倒在椅子上,任夏景和吉纳怎么劝都说不出一句话。
  “妈,你怎么了?”时灿走上去问,他左右望了望,发现孩子没带回来,心里咯噔一下,霎时惶恐地抓住时老夫人的手,急声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
  时老夫人一听他问起孩子,哭声更为凄惨,她哭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我真是该死啊!灿灿,你打死我算了,妈对不起你,妈不应该一时心软上了时安臣的当啊!”
  “时安臣?你上他什么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时灿逼问下,时老夫人才缓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来:“我下午抱着孩子出去城里公园玩,玩着玩着,时安臣出现了,他跪在街边乞讨,被城里的民众围攻,搞得一身破败狼狈,我看了不忍心,他说到底是你父亲的亲儿子,现在这样也是看不下去,我就走过去劝阻了那些打他的人,又见他呆呆傻傻地分不清人了,心里一时可怜心起,就带着他回来,想着毕竟是典械星人,再怎么罪大恶极也招了报应,趁着还有口气就给碗饭吃,让他回典械星再受惩罚。”
  时老夫人抹了抹眼睛,颤抖着唇接下说:“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装疯卖傻,快到边界时,时安臣居然从我身后一把抢过怀里的孩子,拔腿就跑,我根本追不上他,眼睁睁地看他冲过了屏障,往城外跑去了。”
  “你说什么,他抱着孩子跑到了城外?”时灿大惊失色,城外是兽人部落,无际城全城布下了屏障,外头兽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只要身上携带将军楼的指令牌就可以随意出去,这个时安臣肯定是身上还带着将军楼的指令牌,他完全是有预谋的接近他们。
  “灿灿,妈对不起你,妈这就出去找时安臣,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孩子给找回来!”说完,时老夫人支撑着桌子就想站起来,没走两步身子一歪便倒在时灿胳膊里,时灿扶着她,心急如焚但又不好责怪年老体弱的母亲,他将时老夫人交给吉纳,然后对夏景道:“你跟我去趟明家商团,找明上将取两块指令牌。”
  正说话间,门被推开了,明德凯正好进来,时灿一见他疾步走过去紧紧抓着他道:“快给我出城的指令牌,现在马上给我!”
  无际城外,大雪比城中下得更为放肆嚣张,铺天盖地的全是厚厚的雪花,时安臣抱着怀里婴儿一步一步地走向山中,离城越来越远,周围的各种兽叫声此起彼伏,混杂在风雪里鬼哭狼嚎着十分骇人,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半山雪地上,心里全是满腔的快意。
  时灿,你害死了自己父亲,是你将我们逼进绝境,杀了你也不足平我心头的恨,只有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味道,你才明白痛有深!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尚在酣睡的婴儿,冷冷地笑,这就是费里维的孩子,哼,那个狠心薄情的男人欺骗了所有人,一定要让他也得报应!
  走了许久,天暮已全黑,雪山密林中开始慢慢出现绿莹莹的眸光,像诡异的灯火般飘浮在雪林间,时安臣停下脚步,冷静地打量面前数米外的那群兽人。
  看样子是刚刚进化而成的狼族,有部分还没完全进化成功的狼人头上还留有赭色毛发和毛茸茸的狼耳,他们直立着倚藏在树木背后,只露出闪着绿光的眼睛在暗暗偷窥着时安臣。
  时安臣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他将怀里的婴儿用力抛向狼人群里,丧心病狂地大笑:“去吧,快去咬他,快去吃了他,他是无际城主的儿子,你们最恨的人的儿子,快去吃了他!去啊!”
  阴沉沉地笑声中,狼人群里果然有人已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不过一会,便从树林后窜出几条人影,疾扑向雪地里婴儿。
  正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一道厉影猛然从另一处一跃而起,似闪电般冲向狼群,壮硕的体格将狼人们撞出七八米外,倒在雪地上“嗷嗷”直叫。
  时安臣霎时愣住,他定睛一看,刚刚落在雪地上的那道身影小心地抱起婴儿,缓缓站起身来,在回眸的瞬间,那双绿眸里闪出灼亮的光华,如蓄势待发的利箭,如劈开日月的雷电,他直立身体,高大精壮的体格在雪地上散发出夺目光辉,这是属于真正王者的霸气!
  “你,你是什么人?”时安臣发着颤,看着这位兽中之王正缓缓向自己走来,而绿眸中闪出一道冷凛的杀气!
  “不要,不要过来,我,我会杀了你!”时安臣颤抖着从腰上掏出最后的武器,抖动了几下枪竟掉到雪地上,他慌乱的满地拔拉着雪团翻找,越乱越找不着,嘴里不停念着:“在哪里,掉哪里去了?快点出来啊!”
  话音只说一半,脖子即刻感到一紧,接着整个人被股强力提了起来,时安臣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兽王,“你,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怀里的孩子是谁?他是无际城主费里维和时灿的孩子,你们兽人不是最恨费里维吗?我现在把他们的儿子送给你们,你可以随便处置他,要他死或是吃了他都可以啊。”
  兽王的绿色瞳孔猛地一缩,神情急剧变化,沉沉地吐出几个字,“时灿?你带我去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好像都死了; 大家又潜到哪个深海里去了? 快些浮出来吧; 我在召唤你们啊啊啊啊;PS: 顺便顺手的收藏一下我即将开的新坑吧——!
  不尽感谢! 



☆、第50章 即将甩渣

  漆黑的山中雪夜;明德凯带着时灿等人一路跋涉着攀上山林,依靠令牌定位器;他们追踪到边界外的山里,几人迎着风雪气喘吁吁地走着,时不时焦虑地四下张望。
  “到底时安臣在不在这啊;黑灯瞎火的,又冷又暗,他到底带着孩子躲哪去了?”夏景大口大口呼着白气;累地扶着腰问。
  “应该就在这附近。”明德凯看了眼手上的定位器;又转头望身旁的时灿;他的脸已冻的通红,再加上人又焦虑,双眼水润润的;像是快要急哭了,明德凯心头一颤,忙走近几步脱□下的军大衣披在他身上,关切地道:“要不你在这等等,我去把孩子找回来。”
  时灿这会都急坏了,哪里会同意,他摇了摇头,抹把脸,微叹了口气,咬着唇道:“我不放心,我一定要亲自抓到时安臣,这个混蛋,抓住他我一定不让他好过!”
  风雪呼啸着从山林间而过,隐隐约约中带出了几声婴儿的啼哭声,时灿猛地一震,“在那!就在那边!”
  三个人重新打起精神,奋力加快脚步往半山走去。
  顺着婴儿的啼哭声,他们走了半山峦里,眼前大雪松柏的覆盖下,竟出现了一座座树皮枝叶承建的房屋,这里很明显就是人们所说的兽人部落。
  无际城建城之初,费统帅亲临地球率领军队将变异的兽人赶出一定区域,同时划分了兽人与人类的界限,费里维进驻无际城时,又重新设定防御屏障,抵挡住了兽人的入侵,并发动几次战事击败了兽人军团,大大削弱了兽人的势力,眼下兽人们只能退居在雪山中,无际城安静了许多。
  明德凯带着时灿等人隐蔽到雪松后,他蹙着眉审度了目前形势,硬闯入进兽人部落只会白白送死,最好的办法是回司海城召集海军特攻队进山营救。
  “时少,现在这局势我们是进不去兽人部落要人的,不如回去再做商量。”
  时灿心急如焚,他当然知道明德凯的意思,可那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揪着他的心,此时的他真恨不能将那该死的时安臣千刀万剐都解不了心头恨!
  “明上将说的没错,时少,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回去搬救兵,不过,要是那帮兽人一个兽性大发把孩子给吃……”夏景忙捂上嘴,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看向时灿,见他神色一变,又赶紧圆话:“不会啦不会啦,我们家孩子这么可爱,兽人怎么可能舍得吃呢,还不好好供着嘛。”
  明德凯瞪他一眼,转而对时灿道:“你别担心,这里的兽人部落不是琨山的狼群,他们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进化,虽然有兽性,但还不至于恶劣到随便食人的地步,好在孩子也是被这部落里的兽人得到,要是换成琨山狼群的兽人,就更危险了。听现在孩子还在啼哭就应该没事。”
  他见时灿还是一脸的不安,禁不住将他搂进怀里安慰道:“回去我马上召集海军特攻队,兽人部落里也有领头人,他们进化百年人性也增加了不少,说不定我们可以跟他们好好谈谈,让他们将孩子送回来。”
  “那时安臣呢?他也在兽人部落里?有他在,我怎么能放心!”时灿激动地站起来,孩子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这才几天居然就被带到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他想着心里都疼,真恨当初时安臣跪在家门口时,他没能一刀解决了这个小人!
  “你别急,会有办法的,最坏的想法是时安臣将孩子扔进了兽人部落自己逃潜,但目前来看,无论是哪种可能孩子暂时都不会有事,这部落的人我了解,从前也交过几次手,他们进化百年还是具有人性,时少,现在情况紧急,单凭我们几个赤手空拳是不可能直接闯进去要人,我们目前该做的是尽快回城召集人过来。”
  夏景也帮着道:“对,时少我们还是快走吧,趁着兽人部落还没人发现我们快离开这里。”
  时灿咬着牙回头望向雪山中的部落,那声声婴儿啼哭声让他举步难行,明德凯当然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便上前拥他入怀,温声宽慰:“别怕,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尽快回来找他。”
  在明德凯宽厚的胸怀里,时灿无力地闭上眼,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时安臣,恨费里维,他真恨不能将这些困扰自己的人统统赶出自己的生活,难道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都这么难吗?
  这时,雪林间发出数声沙沙声,明德凯警觉的回头,同时将时灿护在身后,夏景一看到从雪林里走出来的人时,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指了指,“你,你是……。”
  雪林中出现的人身型高大强壮,冰天雪地中,他只穿着少量的兽皮制成的衣服,j□j出来的胳膊和长腿孔武有力且线条健美,面目很年轻,英俊中透着股轻傲和威凛,除了两耳尚有些许棕黄的长毛外,跟普通人类并无差别。
  他站在一棵雪松旁,手上拎着个布袋子,偶露出来的一角,是个画个婴儿图像的奶粉罐。
  时灿一看到那东西便眼睛一亮,他正要开口时,这人也恰巧看到了他,绿眸中迅速掠过道精光,先开口叫道:“时少!”
  正欲拔枪的明德凯霎时停顿动作,疑惑地转头问时灿,“你认识他?”
  时灿犹疑地缓缓走上前,细细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少年,视线从棕黄的头发到修长有力的四肢,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指着对方的小腿,那里有一道伤痕,虽然已康复但仍留下了细细的红线,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小豹子在蓝君那被打伤时;他亲自用药香细细地做了缝针。
  “你是……。”时灿正欲说话,高大的少年先神气地笑道:“时少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小豹。”
  夏景嘴都吓歪了,“啊哈?不会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你也进化了?”他说完又乐了起来,上前用力拍他几下,“原来是你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进化还真挺帅的嘛,我还以为你早被狼吃了呢?”
  少年哼笑一声,挡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向时灿,“走,到我部落里去再聊。”
  走进最大的一所树皮屋,少年一回来,散乱的兽人们立即伫立两旁,人人垂目探头地打量着他们三人,这个部落的兽人正如明德凯所说的,由于是历史最久,进化时间最长最完善的一个部落,他们的外表性情与正常人类极为相像,跟那些游荡在边界处的散乱兽人有着天差地别。
  房屋里的摆设也是参照了人类家庭的布局,有铺着羊绒的长沙发,还算精致的灯烛和壁炉,甚至还挂着几幅色彩斑澜的油画。
  少年显然在部落里极有地位,他坐在正中的虎皮坐椅上时,威风凛凛地模样让时灿想起了电视剧里的山大王,但他现在没心情与小豹子叙旧,站在厅中央,他心急地问:“部落里是不是刚捡到个孩子,那孩子在哪?”
  少年浓眉轻挑,脸上神情似乎转了转,露出抹玩谑的神色,反问道:“什么孩子?”
  “就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我们追踪到这里来,刚刚在雪山里还听见他的哭声,你如果是小豹子,就请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把孩子还给我。”
  时灿越说越急,眼眶也红起来,他双膝一软,正要跪下来时被明德凯搀扶住,“时少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跟他谈。”
  少年见他真急了,脸上神情也有些紧张,他站起来一招手,不多会,几个兽人就拖着一个人进来,跟在后头的,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女人模样的兽人抱着孩子一同进来。
  时灿一眼就认出那女兽人怀里的婴儿正是自己的孩子,他疾步走上去一把将孩子紧紧抱进怀里,婴儿也许是刚刚吃饱,这会不哭不闹了,静静地睡着了,眼角边还散落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儿,看上去分外的可怜。
  “时安臣!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夏景冲到时安臣面前狠狠挥起一拳头,打的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夏景还不解恨,他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从前出什么事也是怯怯的见机行事,不敢当出头鸟,但这次连他都看不过去了,这种人渣活在世上真是糟蹋!
  夏景上去又是几脚,边踢边骂:“你还是个人吗?我看你连禽兽都不如!干脆死了还干净!”
  时安臣趴在地上被他踢的没半点还手的力气,他之前被抓回来就没少挨打,身上早都是伤痕累累,现在又被夏景踢上几脚更是痛的抬不起头,只能俯在地上哼哼直叫唤。
  “等等,时安臣罪大恶极,但不能死在这里,我们要把他带回将军楼,以军法处以极刑,同时也能揭露时川霖叛国罪行。”明德凯阻止了夏景的继续踢打,又对时少道:“一切交给军事法庭,给他应有惩罚。”
  时灿看着那个昔日的白衣美少年,咬着牙硬吞下胸腔那口恶气,“好,把他带回去,让他为自己罪行付出代价!”
  俯在地上的时安臣一听他们的话后,震惊地浑身发冷,父亲用生命替他挨了金蕴那一枪,就是为了让他逃脱惩治,谁都知道,一旦上了军事法庭,像他这种罪行必死无疑,他还年轻,他才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还不想死!
  时安臣颤抖着从地上匍匐着向时灿爬来,边爬边带着哭腔道:“哥哥,哥哥,我是一时糊涂了才会干这种蠢事,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弟弟,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求你不要送我上军事法庭,求求你了。”
  他俯在时灿脚下,抓着他的裤角不停地哭,“父亲临死前让我来找你,他说你会照顾我的,哥哥,我是气糊涂了才会做这种报复你的事,求你看在父亲的份上帮我一把,从今往后我时安臣对你唯命是从,做什么都愿意,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时灿将怀里的婴儿交给夏景,夏景有些急了,抱过婴儿时对他低声道:“时少千万不能放过他啊,他就是一畜牲!死不足惜,想想他对全城人干的事,再想想他对孩子做了什么,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怎么能放过他!”
  时灿神情平静淡漠,微微倾□,盯着这个弟弟许久,他不是真正的时灿,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那一声声哥哥叫不进他心里,他对时安臣只有恨意,这种人,如果让他活着,除非时灿自己死了。
  他突然唇一紧,陡地抓住时安臣的头发,眼中第一次浮起出深深恨意,“你丧尽天良,现在居然还有脸叫我哥哥,当你做着这种事时你怎么就没想到我是你哥哥,时安臣,你的确是死不足惜,在我看来上军事法庭都是便宜你了,照我的做法,现在就想结果了你!”
  时安臣倏地瞪大眼睛,他从时灿的眼里清晰地看到不可原谅的恨,他颤抖着嘴唇,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时灿甩开他,站起来俯视着这个无力瘫在地上的弟弟,冷冷地道:“将他带回去扔进将军楼,受他该受的惩罚。”
  站在虎椅前的少年听后,挥了挥手,几个兽人将已经眩晕的时安臣拖起来,扔到了外边的雪地上,夏景看着那人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呸,冻死你!”
  事情已解决,明德凯对少年道:“谢谢你的配合,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进山重谢你。”
  少年摆摆手,看向时灿,眼中流露出难舍的目光,他唤一声:“时少。”
  正欲离开的时灿回头,见他念念不舍的眼神,心中多少也明白他的情感,环顾着整座部落,处处悬挂着金黄色豹人图腾的兽图显示出,这是个拥有百年进化史的豹人总部,他的小豹子属于这个地方,而且看上去已成长为一方王者,不管脸上还挂着青涩的面容,他都已经有了王者的霸气。
  这样的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
  少年几步走到时灿面前,垂下头凝视着他,无限依恋地道:“还带我回去吗?我想一直跟着你。”
  时灿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棕黄色的头发,打量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领地和自己的生活,不能再随便跟着我,你是他们新拥立的兽王,肩上有责任,要对得起你的种族。”
  “但我就是想跟着你。”少年终究是年轻,还不会克制自己深深的倦恋,他拉着时灿的手,放在唇边舔了舔,就像小时候依偎在时少脚边撒娇似的那般孩子气,他低哑地道:“时少,你离开后,我为了找你一个人逃出了将军楼,在琨山里四处流浪,打退了几次狼群才找到这个部落,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等着有一天能再次遇见你,昨晚抓到那个家伙时,我本来想让他带我去找你,可没料到,你竟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时少,你现在还能带我走吧,我想像从前一样守在你身边。”
  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让旁人都沉默了,明德凯微咳几声,想了想,还是憋下去想说的话,将头扭向一边,时灿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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