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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手大作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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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岫龅恼飧龉适掠卸嗝粗匾�10个导演注定只能选择10个写手，这是一道单项选择题，各位且行且珍惜。”
有人对此大为不满，当场质疑评判规则：“这个比赛明明叫做《写手大作战》，为什么中途要增加10个导演？如果变成组合参赛，那么在后面的环节中到底谁说了算？”
写手们纷纷附和，议论声此起彼伏，场面有些混乱。
孟志涵不愧是朝阳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人，现场掌控能力一流，他不慌不忙地说：“规则只对进入10强的选手宣布，大家还是抓紧时间想一想该用一个怎样的苹果让人动容，我有必要提醒你们，计时已经开始了。”
紧迫感顿时在大厅中弥漫开来，没人再顾得上声讨主办单位，只想着赶快构想出一个特别的故事，一个至少得到一位导演常识的小故事。
不过10多分钟，莫毅辉心中已有了大体框架，只需稍稍润色一番就基本完工。他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暗暗思忖着交稿的时机。
虽然说是以半小时为限，但实际上越晚提交名牌的人可以利用的时间越多。即便主办方同时提供2…3个房间录制，每个人讲5分钟，那么最后一个提交的人会得到更加充裕的思考时间。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20个人里面不排除会有重复的内容设定，后面录制的选手所讲述的故事或许前面的人已说过一遍，这必然失去了创新的意义，搞不好会被那些个学生导演否定掉。因此选择陈述的前后顺序实在是相当关键。
显然大多数选手都想到了这个问题，莫毅辉感觉到有好几个人跃跃欲试，却又拼命按捺住，静静地观察着周遭的风吹草动。
24分钟的时候，邵奇峰率先提交了名牌，林旭东紧随其后，在他们的带动下，剩下的人纷纷跟上，很快名牌收齐了，孟志涵让工作人员引导着选手顺序进入旁边的房间录制视频。
房间明亮却狭小，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仅一桌一椅一摄像机而已。邵奇峰缓缓坐下，望住那部冷冰冰的机器，他知道机器那边有10双眼睛在翘首以盼，他希望这10双眼睛的主人愿意接受自己的这个苹果。
《小苹果》是一首通俗的流行歌曲，人们听或唱这首歌时，赋予的故事应该大多是关于男女之间的爱情，如果节目组只是想听一个爱情故事，有大把宛转悠扬、催人泪下的歌曲可以选择，而他们最终选用这首《小苹果》，很大的可能是要考验选手创新和跳脱的技巧。更为关键的是，这次的评委是10个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在校研究生，所以一定会要求这个故事具备可改编拍摄的操作性，因此这次的作品既需奇妙新颖又要简单实用。
邵奇峰对这场比赛胜券在握，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交叉相握，平放于桌上，开始轻松地陈说：“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你也不嫌多。我的故事里，小苹果是一只导盲犬的名字，它和年迈的主人相依为命……”
另一个房间，林旭东认为小苹果是母亲，整首歌的内容是迷途知返的浪子对无私母爱的歌颂。多亏他名牌交得早，因为在他后面，有两个人和他讲的内容几乎一样。
而唐筱雯的情况同他恰恰相反，也有两个选手与她设计的情节类似，都是把孩子比做小苹果。可是前面的选手准备略显仓促，故事平淡无奇，唐筱雯出场得较晚，脑海中已反复修改润色了整体框架，加上她单亲妈妈的特殊经历，因此她的叙述马上在雷同的故事中脱颖而出。
莫毅辉最后一个步入房间，一进门就颓然坐下，也不看摄像机，整个人的状态浑浑噩噩，好像忘记了正在进行一场比赛，完全置身于事外，只听他呢喃自语：“假如有一次穿越的机会，你想穿越到哪一年？”
他很快又自问自答：“96年，我想回到1996年，对5岁的莫毅辉说——你是点亮我生命的火，爱你永远不离不弃。我要穿越回去，去保护那个年幼且孤独的自己，那个像苹果一样，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冰冷坚硬的自己。”
坐在大屏幕前的周倩妮单手托腮，身子微微前倾，双眼牢牢盯住屏幕，她在那一刻，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无论要面临多大的挑战，不管其中的过程如何艰难，都要和这个叫莫毅辉的忧郁青年携手并肩，去争夺《写手大作战》的冠军奖杯。
不曾料想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莫毅辉成了香饽饽，同时有4个导演表示想和他成为搭档。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邵奇峰身上，选择他的导演多达3人。
主动权就这样转移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现在轮到这群年轻的学生展开角逐。他们需要根据莫毅辉和邵奇峰方才的讲述，阐述出各自心中的拍摄计划，为简单的故事找到恰当的表达形式。这些年轻人不愧是科班出身的专业人士，虽然留给他们的时间非常有限，但一个个精彩且缜密的方案很快被声情并茂地表现出来，他们用扎实的理论知识和激昂的创作热情去努力地争取，企图获得心仪写手的青睐。
莫毅辉冷静地打量着眼前这4个有可能成为自己搭档的人，三男一女，他在心里首先PASS掉了那个叫周倩妮的女生，因为他认为在抽象思维和大局掌控方面，男生一定比女生要强得多，而参加《写手大作战》这样的比赛，这两大因素至关重要。他不由得把眼光更多地放在另外3个男生上，周倩妮马上看出了端倪，她举手示意：“我有话要补充。”
孟志涵并不打算让她多说：“方才留给你们的发言时间已足够，如果让每个没有把握好的人都得到一次弥补的机会，这期节目恐怕会变得无休无止。”
周倩妮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冲着莫毅辉喊道：“你的那个小苹果，渴望得到的是父母双亲两个人的爱，所以你穿越回去的时候，最好带上一个女孩。”
莫毅辉的身子微微一震，儿时骑在爸爸脖子上和赖在妈妈怀里的场景蓦然出现在脑海里，如果时光在他5岁那一年静止，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脑中温馨的画面渐渐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幕所取代，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顺着右胸那个术后留下的伤口急速蔓延，最终全部凝聚在心尖，令他几近窒息。对锦衣玉食、无所事事的生活他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对物质慷慨、情感自私的父母他究竟该爱还是该恨？
没错，他并不想要一个茫然的成年莫毅辉去陪伴一个失落的幼年莫毅辉，他梦寐以求的，是回到5岁时依然完整的那个家。
“我选你。”莫毅辉面无表情地对着周倩妮说，“我选你做搭档。”
周倩妮压抑住内心的澎湃，脸上甚至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平静地凝视着莫毅辉，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他的惺惺相惜。
邵奇峰的选择困难症和恻隐之心同时发作了。面前这3个人，能力旗鼓相当，又都慧眼识才，邵奇峰感激他们的知遇之恩，要从中选一个，实在是难以取舍。
孟志涵不得不催促他：“请你尽快做出抉择，今天一共要结成10组搭档，现在只完成了10％的目标，任务重、时间紧，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邵奇峰再次对3人扫视了一番，稍作深思后，将他的决定告诉主持人：“我选择高吉祥。”
既然无法理性地判断，那么选谁似乎都一样。高吉祥，至少这个名字有某种令人向往的寓意。
剩下的5个人又重新获得了选择其他选手结成搭档的权利，这种主动权反复交替变更的状况，令现场的气氛跌宕起伏，折磨着每一个满怀期待的当事人。
☆、20进10（三）
虽然演播厅里最后剩下的选手人数还是20个，但经过大半天地折腾，已物是人非，10个写手的黯然失色和10个准导演的兴高采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正式宣布比赛规则前，我想先和大家分享一个概念。”孟志涵稍作休整，立刻开始了今天的另一个重要环节，“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编剧中心制’这个名词？”
在座的大多数人实际上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只是暂时没搞清楚节目组的意思，所以不愿意轻举妄动，静静地等待孟志涵自己说出答案。
果然孟志涵只是做了短暂的停顿，就接着说：“编剧中心制，是一种在欧美及日韩影视界推行了很多年的制片模式。即在制作影视剧的过程中，以编剧为主导地位，编剧在参与拍摄每一个环节的同时，还要负责统筹规划及整合各方面的资源，并且带领整个团队最终完成影视作品。可是众所周知，我国目前的现状是：编剧地位低、报酬少，其实是一个长期被严重忽略的群体。这种情况或多或少影响了我国影视剧的整体水平，而举办《写手大作战》的初衷，就是希望抛砖引玉，让业界对编剧问题引起重视。主办方认为，只有培养出更多具备独立思维的编剧，提高编剧的整体素质，才有可能出现更好的剧本，拍出更多优质的影视剧。”
孟志涵默默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又接着说：“当然这个比赛并非是要否定现行的导演中心制，而是想做一种尝试，看看能否找到一个突破口，使整个行业得到更为良性的发展。”
写手们听懂了他这番话的含义，逐渐放松下来，脸色也有所好转。另外10个人，节目组在找他们之前，应该多多少少透露过这方面的意思，所以神情如常，丝毫不以为忤。实际上他们尚未正式毕业，完全当这个比赛是一次社会实践活动，再说还可以在此过程中收集到大量实用数据和材料，留待以后撰写论文使用，因此早已做好了扮演配角的准备。
进入10强的写手在弄明白赛制后，内心皆有些激动，网络小说能够签约影视，已是莫大的惊喜和荣耀。而孟志涵今天这番说辞，分明是为他们开启了一条更宽广的道路——今后作为写手，不再仅仅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还有可能通过努力，成为团队里面那个运筹帷幄的领导者。
虽然就目前来看，整个计划其实不过是节目组一个美好的愿景，但被蛊惑了的人心已蠢蠢欲动，猛然大增的创作欲望不断冲击着胸腔，使他们坐立不安，直想马上进入到下一轮比赛，尽情地大展拳脚。
“主办方除了能为每组选手配备一个协助拍摄的摄影师外，其他方面就爱莫能助了。”孟志涵不断补充着细节，“故事怎么写？演员如何选？场景在哪儿搭？这些问题全部由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组里的两名成员只有抛开束缚，齐心协力，通过有效的配合才能完成每一次考验。我需要强调的是，如果两人之间发生分歧，以写手的意见为准。”
邵奇峰皱了皱眉，将写出来的文字拍摄成影像，对于他们剩下的10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陌生的事情，要想成功地实现这个过程，就必须借助搭档的专业和经验，可是因为写手在比赛中具有绝对的主导地位，那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人难免会对此有所懈怠，这种微妙的关系可能会对合作的效果产生影响。
他还在为这个问题担忧，孟志涵那边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同时，为了增加节目的可看性，使竞争变得更加激烈，比赛特别设定了一条规则：写手被淘汰了，就意味着彻底离开，而与之配对的导演，则有一次争取复活的机会。只要你陈述的观点能打动成功晋级的写手，就可以将他身边的搭档拉下马来，然后取而代之。”
邵奇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策划到底算残酷还是温情？目的是为了促进搭档之间的感情抑或在故意离间？或许是因为主办方深深地知道，无论将比赛流程和淘汰标准设计得多么新颖繁琐，也不如把人际关系搞复杂来得更精彩，这个世上，最难猜测、最容易变的，本来就是人心。
现场很安静，只听得到各种机器运作时发出的嗡嗡声。从这一刻起，他们面临的考验不再是单纯的写作，那些看不见、触不到、未知又诡异的纷扰在人与人之间布下一道无形的屏障，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都有可能会被这道屏障弄得变形走样。
“今天这场10强晋级赛，从中午绵延到晚上，想必大家都已筋疲力竭。”孟志涵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你们既然没被淘汰，就注定暂时不能休息，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只会越发紧张激烈，而且从下星期开始，节目经过剪辑编排后将在朝阳电视台周末的黄金时段播出。”
这个消息让大家都有一丝小小的惊喜，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千方百计撑到这一天，不过就是为了名和利。朝阳电视台在全国赫赫有名，特别是娱乐类节目的收视率一直名列前茅，能在这样的平台上出镜，算是向着成功迈出了很大的一步。
好奇和期待战胜了疲倦，众人顿时满血复活，叽叽喳喳地提着问题。
“下一场怎么比？什么时候录制？”
“要淘汰几组选手？谁会来当评委？”
“亲友是否可以到现场助阵？能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有镜头？”
“……”
孟志涵显然并不负责答疑解惑，他只回答了同下周比赛有关的内容：“写手首先需要创作一个以女性为主角故事，时代背景和题材类型不限，然后与搭档合作，将其改编成剧本，接着去物色演员和寻找合适的布景，最后拍成不超过8分钟的短片。如何将故事讲得生动立体，写作功底固然重要，但拍摄的技巧同样不容小觑。真诚的沟通及有效的配合是你们胜出的关键法宝。要做的事情很多，时间却没那么充足，一个星期后，在这里看片并揭晓结果。”
有人不以为然，还天真地问：“经费预算是多少？”
“经费为0，我方才已经说过，主办方除了为每组选手配备一名专业的摄影师和相应的摄影器材外，不会再提供任何资源。演员的片酬、场地租用费等等开支要靠你们去想办法解决。但是，想的方法里面不包括自掏腰包，如果用了自己或亲友的钱，那么你在《写手大作战》的旅程即时宣告结束，而且没有任何申诉、复活的机会，希望大家好自为之。”
孟志涵说完后，也不顾愁眉苦脸的一干人，只管收拾东西离开。眼看抱怨和抗议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聚集在一起的选手只好各自散开，今天只能这样了，当务之急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弥补被严重透支的精力。
“邵大哥……”林旭东打算挤过去找邵奇峰讲几句话，只喊出一声，就被身旁的搭档雷振兴扯了回来，他不明就里，转身问，“干嘛拉着我？”
雷振兴拍拍胸膛，命令道：“以后不要再找什么邵大哥了，有事找我雷大哥，从这一刻起，只有我是你的伙伴，其他人都是对手，懂？”
林旭东看看他，又看看渐渐走远的邵奇峰，嘴里小声嘟囔着：“那可不一定。”
雷振兴没听清：“啥？”
“我是说咱俩还不确定谁更年长一些呢，也许该叫哥哥的人是你。走吧，今晚我们好好聊聊。”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确实会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的帮助，林旭东不得不把真正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对，好好聊聊，那是必须的，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成为最佳拍档。”两人勾肩搭背，大步流星地向着外面走去。
偌大的演播厅不一会儿就人去楼空，最后一盏灯的熄灭意味着一天的工作结束了，然而对于刚刚走出去的那20个人来说，今夜才是真正的开始。
☆、10进7（一）
主办方将剩下的选手全部安置在朝阳电视台内部的招待所里，一层楼20个房间，同组的搭档两两相对，直来直往，方便他们随时针对比赛进行筹谋设计。每个房间里都安装有数个摄像头，用来记录选手的日常起居，一旦外出，要求两人同行，同时会安排摄像师跟拍。
经过了大半天的折腾，这个晚上注定乏善可陈，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人们很快进入了梦乡。然而有一个房间光线忽暗忽明，那是因为住在里面的人反复地开关床头的灯，通过摄像头可以看到邵奇峰躺在床上辗转不寐，看起来十分烦躁。
邵奇峰确实有些心烦意乱，一方面他很累、很困，很想好好睡一觉，另一方面他的脑中却不断有个构想涌出来，让他无法安生，似乎今夜不誊写成文字绝不善罢甘休。他再一次关掉灯躺下，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尚有很多难题要面对，养精蓄锐才是明智之举。可是不到两分钟，灯亮了，邵奇峰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抱住头，皱眉叹气。
良久，他终于选择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十指如飞，屏幕中一个新建的空白文档上接连不断的有字跳出，不一会儿就将页面填满了。
第二天，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邵奇峰将几页打印好的A4纸递到高吉祥面前，高吉祥凑近一看，只见标题是：《后悔药之得不偿失》。
“你这是打算写成一个系列吗？”
“没错，从这一场比赛开始，不管主办方后面出什么题目，只要我还有资格参加，皆会以后悔药为主线。”
高吉祥撇撇嘴，不置可否，接着往下看。这是一个关于宿命的故事：28岁英子因为失恋而导致情绪欠佳，工作时间与上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理所当然地被炒了鱿鱼，接踵而来的生活压力令她对当天的冲动追悔莫及。机缘巧合下英子得到一粒后悔药，时光随之倒流，一切重新来过，她不仅保住了工作还升职加薪，几乎算得上是人生赢家，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更大的不幸却已悄然而至……
故事注定不会有个圆满的结局，因为邵奇峰在开篇写下的4句话，早已将整个文章的基调划为灰暗——
虚名浊利催人狂，
情深缘浅断肝肠。
是梦是幻是荒唐，
费尽心思白茫茫。
高吉祥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说：“我认为不够吸引人。”
“什么？”邵奇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评价。
高吉祥不客气地说：“我虽然从来不看女频，但也知道这些年的热点都是霸道总裁、穿越重生、宫斗宅斗、种田卖萌之类的题材，你写的这个故事，通篇严肃又过于沉重，谁会喜欢？”
“没错，你刚才说的那些所谓热门元素我这篇文是没有，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快餐文学确实可以在较短时间内吸引人的眼球，但是随看随忘，最后脑海里一片空白，不会记住任何内容。我不愿意过度消费读者或者观众的激情，我想要自己写的东西至少能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高吉祥失笑：“小说和影视本来就是供人闲暇时消遣之物，何必要多少深度？好看才是硬道理，其他那些全是虚的。”
“庸俗流行一时，经典流传百世，我可能水平有限，写不出名著，可是我相信《后悔药》这个系列会令看过的人若有所思。”
“大哥，你有没有弄清楚状况？我们不是在搞什么大制作，无经费、缺道具，连摄像机都只有一台，既然凡事从简，肯定只能拍一些情节简单、节奏明快的片子。”
邵奇峰耐心解释：“我也知道这个故事略显平淡，但因为这是《后悔药》的第一部，所以需要较多的铺垫，后面的几部就会相对紧凑了。”
“第一部？”高吉祥情绪激动，不免提高了音量，“你这种写法，说不定周五就被淘汰了，还谈什么后续之作！”
邵奇峰怔住，作品被搭档说得一无是处，意外且痛心。
高吉祥也觉得话说得有些过分了，于是换了一种方式敷衍他：“这样的情节写成小说倒也罢了，可要改成剧本是很困难的。”
邵奇峰看出他有意怠慢，索性板着脸说：“剧本我自己来改，你觉得有什么事是你能做的你就去做吧。”
邵奇峰的口气硬起来，高吉祥不禁有些心虚，再想想比赛规则，难免气短，不由得赔笑道：“那么我就负责联系演员好了，有个学妹戏还不错，我去问问她是否愿意免费出演女主角，顺便还可以请她帮忙找几个同学来做群众演员。”
高吉祥主动承担起这个任务让邵奇峰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事对他来说也是一大难题，他为方才的强硬态度颇感不好意思，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大家互相体谅，用心把片子拍好，咱俩一定会晋级的。”
高吉祥似笑非笑，言不由衷：“但愿如此吧，希望你这么富有诚意的作品会有人欣赏。”
林旭东和雷振兴一直蹲在电影学院对面的路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潮，他们的剧本已经完成，是喜剧故事，讲丑女大战白富美。今天来蹲点的任务有两个，一是要寻找剧中关键人物的扮演者——丑但是讨喜的女孩，二是必须弄到一点钱去租用服装和道具。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点收获都没有，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放弃，回去再想其他的办法。正要动身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停在他们旁边的小超市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小伙子，拿着两瓶饮料向店主推销，打算说服对方同意他的货物在此寄卖。
老板仔细看了这人的相关证件后，答应让他放两箱在店里，试试是否销售得出去，小伙子谦卑地连声道谢，接着转身准备赶赴下一个网点。
雷振兴一个箭步冲上去，主动同他打招呼：“嗨，朋友，你手里的饮料是新出的吗？以前好像没见过。”
“是啊，这个月才上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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