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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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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华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嘴里的佳音指的当然不是与楼南修好,而是之前自己为了表明立场跟他说的那件事情——唯独在楼南才能办成的事情。
  她回了一个适当的微笑:“多谢王爷吉言。”
  然后她在一堆人的簇拥下登上了车,香车帘帐垂下,遮住了她的身影,也遮住了所有投向她的各种探究、好奇、审视的目光……
  从京都到楼南最方便快捷的当属走水路,尤其汜水这几年治理颇见成效,加上此行本就时间紧迫。故而出了城没多久使团便弃车登舟而行。
  谢朝华与韩琅文是分开乘坐两艘船,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一路上别说谈话,连面都见不上,这倒是让谢朝华微微松了口气,只因她一直不知如今该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韩琅文,可内心又隐约有些微失落。
  “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
  不孝女自辞别之后已有月余。鸿雁传书遥寄情,不知母亲大人一切可还安好?冬日已至。虽母亲那边偏于南方,也需注意保暖。女儿一切也都安好,请母亲放心。此番随韩大人一同出使楼南,到了那里有妹妹朝容照看。圣上也以将一切安排妥当,请母亲勿念。
  出门之时,京都已经下过好几场雪了。女儿突然想起以前在建水,冬日极少下雪。偶有雪天,母亲便会早早起来。将梅花上的雪收于坛中埋于树下,来年开春,柳絮轻扬下,煮一壶香茗,甚为惬意。思及此,更加分外想念与母亲在一起的日子。”
  写到这,谢朝华停下笔。
  望向窗外,江面一片萧索残冬景象,残雪未融,枯草摇曳。只远远见一只黑身红嘴的鸟儿在岸边扑腾,羽毛被冬日阳光照着,折射出奇异的蓝绿色光彩。
  她叹息一声,此时此刻怕也只有鸟兽才能体会到安详快来吧。
  突然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一下子被推开,随行的小丫鬟喘着气道:“小姐,韩大人出事了!”
  谢朝华手里握着的笔滑落而下,在裙子上蹭下一摊墨迹。
  “怎么回事,好好说,说清楚点。”一旁的翠儿冷声喝道。
  那丫鬟道:“据说韩大人在工地上辈石头砸到了脚,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骨头断了。”
  谢朝华先是松了口气,没有出人命就好,可紧接着眉头便皱了起来,虽然庆幸,可这节骨眼上韩琅文突然受了伤,总是有点蹊跷。
  唉,不过要怪也怪他到底是不安分老老实实做这出使大臣所致。
  白天舟行江上,韩琅文不知如何就是从江面的水位看出了问题,说是晚上靠岸之后要去巡视一下这里的河堤,旁人劝说无用,他执意前往,说是反正晚上靠岸时他再去,绝耽搁不了行程的,大家也就没话好说了,何况这一行他的官阶最大。
  谢朝华也不耽搁,连忙带着翠儿就去探视,韩琅文因为断骨不能挪动,人眼下就被安置在河堤附近的一处官员别院中。
  到了那边,早有当地的官员迎了出来:“谢小姐,有失远迎……”
  谢朝华行礼后忙问:“韩大人怎么样?”
  那人连忙道:“小姐放心,韩大人一切安好。当下韩大人一受伤,下官便立刻快马请来了远近闻名的接骨好手李大夫来为韩大人整治,那人可是出了门的……”
  “谢小姐!”一名家丁这时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到了近前,谢朝华认出来这是韩琅文的近身小厮,韩兴。
  谢朝华庆幸他来的真是时候,连忙与那官员告辞后虽韩兴走了。
  “你家公子现如今怎么样?”谢朝华与他熟稔,说话就随便一些了。
  谢朝华不问还好,才一开口韩兴就抱怨起来:“小姐啊,你问起这个来,小的就一肚子不痛快。今天见到小姐可真是不吐不快了。你说我们公子,如今好歹也是四品的京官了。可还跟以前那么不要命的吃苦操劳的。小的看别的官员都好吃好喝,就他还是一个劲地喜欢往工地上跑。如今好歹是个大使了吧,却还不消停,你说那石头落就落呗,他却偏偏要去推那民夫一把,结果害得自己脚给砸到了。”
  谢朝华皱眉,“你也不好好看顾着点你们家公子。”她自己都不察觉语气里多了些怨气。
  韩兴立刻叫起来:“哎呦小姐,这可怪不到小人头上。小的也是天天劝公子少操劳一些,多注意身子,可是我们家公子哪次肯听小人的。”
  谢朝华忍不住笑了笑。轻声说:“我信,你们家公子他就是这脾气。”
  见到韩琅文时,他正埋头看图,听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说:“再点盏灯过来,有些暗。”
  谢朝华暗笑,默默拿了盏灯过去,韩琅文感觉有些异样。抬起头,看见她,瞪大眼睛:“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过来了?”惊讶之下。说话便少了白天的拘束。
  谢朝华瞟了一眼他绑的严严实实的腿,心里不由得有些怨气上来,道:“我不能来吗?”
  在这远离京都的夜里。好像很多东西都被搁在了一旁,而两人之前的隔阂一时间好似也被江风吹淡了不少。
  “就是一点小伤。定是下人们将事情夸大了。”韩琅文讪讪一笑。
  谢朝华在一旁坐下,“你也太不小心了。眼下什么情况。这要是给圣上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治你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呢。”
  韩琅文正要说话,翠儿这会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韩大人,我们小姐可是一得知你受了伤,立马就赶了过来。”
  谢朝华暗暗瞪了翠儿一眼,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韩琅文冲谢朝华一笑,“让你担心了。”
  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明明清冷的嗓音却令谢朝华听着不由得耳根有些发热,她故意板起脸道:“眼下你受了伤,之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路上再不许随便离开去干这些事情了。”
  韩琅文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可看谢朝华一脸的固执,便退让了,道:“好吧,一切都听小姐安排。”
  这回答照说谢朝华听了应该满意,可她心却突突直跳,脸颊不由得就觉得燥热起来,她站起身故意显得很自然一般的转过身,背对着韩琅文,对着翠儿韩兴一本正经地吩咐着:“翠儿,你先把这床上的图纸都给收拾了。病人就该有养病的样子,明天问过大夫注意事项之后就回船上去。韩兴,你吩咐下去,让人准备准备。”
  翠儿神色古怪地瞅了眼谢朝华,然后立马就开始收拾那些图纸,韩琅文抬了抬手却又放了下去,只是在一旁苦笑地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如今知道你赶过来原是因为逮到机会可以整治我一番的,是不是?我此番真是错了还不行吗?”
  “你这腿到底是怎么搞的?别人不知道你此番重任在身,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谢朝华没好气地说。
  原来如此。
  “韩兴,要你多嘴。”韩琅文冷着脸道。
  韩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喃喃道:“本来就是,公子也不为自己想想,何况我看那民夫转过头也不记得公子的好来。”
  韩琅文听了这话有些不悦:“韩兴,我早说过了,做人不能这么斤斤计较。”
  “好了。”谢朝华打断他们主仆,“韩兴,快去准备吧。”她转而扬声,颇有些拿腔拿调地道:“韩公子,你把药喝了,也该睡了。”
  “呃……我还不太困。”韩琅文说的犹豫。
  “不困也要睡,病人需要多休息。”谢朝华的语气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韩琅文只能投降,“是,遵命。”
  谢朝华一时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转身出去亲自监督去了。
  韩琅文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倩影,嘴角微微上扬。
  ***
  又一张粉红,感谢睿睫小玉童鞋,尧真的受宠若惊,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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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这样的支持鼓励才是作者码字的动力根源所在吧!!!

  ☆、第十五章 一波未平

  第十五章一波未平
  次日谢朝华与韩琅文便动身回到船上,一路上尽管做了许多安排,到底路上还是颠簸,韩琅文疼得昏睡过去。
  谢朝华看了心里有些焦急。
  一回到船上便让随行的太医给韩琅文看伤,太医看完后,私下对谢朝华说:“韩大人的伤势到不重,只是这次骨头碎裂得厉害,虽然是接好了,可接下来几日最好不要动,不然只怕将来行走还是会有点影响。”
  谢朝华听了低头沉思,汜水可没有一路修到楼南国,再过几日他们就要改行陆路了,“那还有什么法子好好调养一下吗?”她问。
  韩琅文还这样年轻,丰神俊朗,四体健全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成了跛子啊。
  太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喜道:“下官想起来了,江湖上有位神医张德芳,相传是药王的嫡传弟子,医术高明,可以向他求医,若得他妙手回春,韩大人的脚定能恢复如初。而他平日悬壶济世的蓟州说起来倒也算顺路,只是那里已经靠近边境,怕是不太方便……”
  谢朝华挥了挥手,“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就请大人这几日好生看着韩大人便是,医我来负责去求便是。”
  谢朝华在给皇帝的密折里写道:“臣女日日生恐有负圣上临授安危之计,只有竭尽所能,为为上分忧。多日旁观,唯觉韩侍郎心念苍生,贤德盛茂。岂碌碌庸臣所能匹及,如今国家于危难之际。犹当推广贤德,巩固大统……”
  写着写着就又惦记起韩琅文的伤势来。心中当下便有了计较,于是提笔又写了封信,盖上印叠好,扬声唤翠儿进来。
  抬眼看见这个清丽的女孩踏进来的时候,突然便改了主意,她随意吩咐道:“船上寒气湿气都更加重,韩大人这几日腿上关节隐隐作痛,你去关照太医再给开个方子。”
  翠儿应下,转身离去。
  等她走远了。谢朝华才又唤:“青桐!”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清秀的小丫鬟跑了进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谢朝华,等她吩咐。谢朝华未马上开口,而她便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老练成熟。
  云青桐本是一个小县城主簿的女儿,县官贪污受贿,害死人命,被苦主告到上头,县官却将责任全都推到了主簿身上。父亲冤死之后。青桐四处为父伸冤却屡试未果。后来在东平,正好撞上肖睿的车马,她只听人唤肖睿王爷,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追着不放。不断喊冤。
  肖睿他根本不会为这种事情所动,何况东平本不就在中山王府管辖之地,而那时候又是非常时间。牵一发而动全身,保不准这还是别人设下的局。故而他根本没打算管。
  而谢朝华也是在那时候见到的青桐,面黄肌瘦。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便被一再冷漠拒绝,却依然沉静稳重,不像其他苦主因为求告无门而哭爹喊娘,叫天叫地的。
  于是谢朝华便提出将她收留,并且私底下明着告诉她现在无法为她父亲洗刷冤屈,一切都需等待时机,问她是否愿意。然后青桐便做了她的丫鬟。
  这孩子大概是因为从小小年纪便遭遇了家破人亡之故,比一般同龄女孩子都要懂事早熟,话不多,做事谨慎踏实。她也算官家出生,比一般丫鬟更知书达理且举止得体,谢朝华很是喜欢她。
  “你现在就从陆路出发,将这封信送到新乐,直接亲手送到中山王府何毅少将军手里。此事断不可让外人知晓。”谢朝华将信递到青桐手里嘱咐道。
  小姑娘机灵得紧,问:“连翠儿姐姐也不让知道吗?”
  谢朝华笑:“对。”
  青桐走后,谢朝华又将翠儿找来,问:“韩大人的伤势怎么样?”
  翠儿道:“太医看了,说韩大人的脚照这情形的确容易落下病根。”她说着看了眼谢朝华,试探地问:“姑娘,要不我走一趟蓟州去求药?”
  谢朝华不露声色,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样也好,你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吧。”
  几日后,一天早晨,谢朝华睁开眼发现天光已大亮,浑身觉得有些酸痛,眨了眨眼,忽然听见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转头看去,就见韩琅文熟睡的面孔近在咫尺,一愣,随即脸不由得一红。
  前两天他们已经该走陆路,而兴许是路上受累了,韩琅文昨夜里突然发起热来,到了半夜依然高烧不退,翠儿青桐都不在身边,让其他人伺候照料她又委实有些不放心,昨晚竟然不知不觉就靠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韩琅文此刻总算睡得安稳了些,眉头舒展,呼吸绵长,十分放松的样子。
  谢朝华轻手轻脚起身,又给他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青桐竟然就守在外面,见她出来,跳了起来。
  “小姐。”
  谢朝华脸上有些烧,可表面还是强作镇定道:“你回来了啊。”抬头却见营地巡逻的士兵哥哥严阵以待的样子,问:“怎么了?”
  青桐小声说:“附近有流民闹事,听说还打死了人。”
  “流民闹事?死了什么人?”
  “奴婢也是回程之时听路人说起,死得是城里富豪李家的小儿子,那造事的流民是楼南那边过来的……”
  谢朝华抿了抿嘴,多事之秋,越怕来事情,这是非就越是跟着来。那富豪李家谢朝华略有耳闻,原是朝廷退下来的一品大官,此事可大可小,端看如何处置。楼南流民闹事,若是处理不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看了眼身后的营帐,示意青桐随自己走远离了一些,才刚要细问,就有人说孙大人请谢朝华前去一见。
  孙大人是此番随行的官员,谢朝华听了立即前去。
  刚刚走到孙大人营帐前,就见他人已经匆匆迎了出来,可见是事态紧急,他也不等谢朝华行礼就开口道:“谢小姐,有件事情想听听小姐的意思。”
  照说一个朝廷官员怎么会巴巴地找谢朝华,听她的意见?
  不过这位孙大人到底是京官,京官别的不说,那各个都是极会察颜观色的主,就他眼中看来,谢朝华地位非比一般,更何况离京前皇上特意关照过,要多听听谢朝华的意思。何况他孙大人还有小道消息,听闻皇帝即位之前与这位谢小姐关系密切,交往频繁,虽说后来太子妃另有他人,可难保眼前这位谢家小姐不会成为皇贵妃啊。
  “不敢,有什么事能为大人分忧,也是妾身的荣幸。”
  孙大人让着谢朝华坐下,才开口道:“今日冒昧将小姐找来,实在是因为有件事,下官也不知如何处置,离京前,圣上特地关照下官,事事都可与小姐商议酌情办理,故而来请小姐示下。”
  谢朝华侧身一让,“大人言重了,不过既然大人如此说,敢问究竟何事?”
  孙大人脸上露出焦虑之色:“谢小姐可听说,城里头李大人小儿暴毙一事?”
  谢朝华点了点头:“略有所闻,听说是流民所至。”
  “那些南蛮也着实可恶,前些日子李大人府上办寿宴,请他们前去搭台唱戏,这些南蛮子也太不识好歹,竟然偷窥李大人家中财物,不想被李公子识破,狗急跳墙便将李公子打死了。”
  谢朝华听了皱了皱眉,这里面疑点太多,且不说这楼南戏班怎么如此大胆,单单一个戏班子又怎么可能在李府公然行凶杀人还不被人阻止?
  就听孙大人继续说:“最可恶的是,这件事情闹开了,其他南蛮子竟然纠众闹到了衙门去,威胁县令放人。呃……只因此事是出在楼南流民身上,听闻这消息,有些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我明白了,不如妾身随大人前去看看可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孙大人听谢朝华如此说,当然连连称好。
  路上在车里,谢朝华见青桐几番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什么事情?
  青桐抿了抿嘴,道:“小姐,其实事情并不像孙大人说的那样。”
  “哦?那你倒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青桐面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牙说了:“这里面是是非非奴婢不清楚故而也不好说,只是那些流民也是被战争弄得无家可归,就留在这里。平时靠着打杂卖艺为生。奴婢只听说,东窗事发后,县官便将那个戏班子暂时扣押起来,可是看守那戏班子兵士,却无人管束,私下里拿那些流民泄愤……”
  谢朝华脸沉了下来。
  青桐继续说:“这戏班子究竟有罪无罪奴婢不知道,可是,县衙这做法却是有违法纪,那些流民也都是可怜人啊……”
  谢朝华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了几下,道:“我明白,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青桐一贯沉静的脸上终于露出激动的神情来,一双大眼盈盈闪烁。
  ***
  因为断写了一个月,中间若是情节有什么不对之处,有心的读者看出来的话,恳请指出。

  ☆、第十六章 再见

  第十六章再见
  谢朝华一行人赶到衙门,主簿想是得了讯匆忙迎了出来,“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
  “行了行了。”孙大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此事事关楼南和谈,就别客套了。我且问你,那个戏班子的人呢?关在哪里了?”
  “呃……大人是指那些犯人吗?”大冷天的,此刻那主簿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都关押在后头,下官让人把他们提来。”
  “不劳烦大人了,我们亲自去看看。”一旁的谢朝华客气地说道。
  “就听这位小姐的。”孙大人在边上吩咐着。
  主簿疑惑地打量眼谢朝华,不知她什么来历,只是看孙大人的样子,显然是得罪不得,可又不愿就这么让他们往里去。见谢朝华抬脚就往里走,连忙赶上去拦着:“哎呦,可使不得,牢里可是个肮脏所在,小姐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何况那些还是刁民,万一被伤着如何是好?还是让下官将人提来大堂见吧……”
  “犯人押着都能伤人?那你的乌纱帽就等着挪个位子吧。”一旁的青桐冷冷地说了句,她父亲曾经可就是个主簿,对于如何应对那真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这话当下就把那主簿说的噎住无语,一个劲的抹汗,有些语无伦次:“这……可这牢里还是不去为好……”
  谢朝华当然不再搭理他,很快在青桐的指引下就找到了地方,毕竟衙门的构造都是大同小异。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叫骂声,哭泣声。还有嬉笑声传了过来。
  孙大人到底很会看眼色,还未等谢朝华开口就立刻上前一步。喝道:“都统统给我住手!”
  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讶异地看着他们。
  谢朝华跟在孙大人身后走进去,就见五六个衙役手里拿着衙棍围着三四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只见他们一身伤痕,一脸怒容。
  旁边还蹲着几个老人小孩,正瑟瑟发抖。其中还有几个年轻的姑娘,衣衫不整,双目红肿,满面泪痕。
  主簿这时候也赶来过来。跺脚呵斥道:“还不给大人跪下!”
  孙大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样的情形明眼人都能猜出几分来,不过他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转头问谢朝华:“小姐你看这……”
  这样子看似是很给谢朝华面子,实则也同时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万一以后出事,他大可来个抵赖不认。
  谢朝华当然懂得这里面的道道,不过眼前此事也只有她出面来管。“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个开口问他们的女子是何来历。只是她淡淡柔柔的语气却莫名给他们一种无形的压力。
  “都干什么吃得,问你们话呢,好好回!”主簿这话里有话,谢朝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是,属下在审犯人。”其中一个上前回道。
  “胡说!”被围着的一个满脸伤痕的青年突然大声吼道:“明明是你们想非礼我们的女人!”
  谢朝华面无表情地扫过去,那几个衙役莫名感到浑身一个激灵。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主簿见情况不妙,上前来打圆场:“这些南蛮子打死了李公子。他们楼南士兵又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亲人,所以弟兄们一时激动。控住不住……”
  “所以就可以滥杀无辜,随意羞辱他们的女子?”谢朝华冷冷地问。
  主簿一脑门汗,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谢朝华瞟了眼那几个惊疑不定的楼南人,说:“他们几个尚未定罪就不可滥用私刑,不要以为这些人是楼南国流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若是因为你们做出的糊涂事情而导致什么难以挽回的局面,到时候……”
  主簿听了这话,早就冷汗一身,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连连磕头:“是小的们糊涂做错了事情,差点连累到大人们,再不敢犯了,还望大人开恩。”
  孙大人见差不多了,就略带询问地看着谢朝华。
  谢朝华点点头,对脚下的主簿说:“你知道就好。”说着抬脚便出了牢房。
  孙大人跟上来,有些犹豫问:“此事小姐看究竟该如何处置?”
  谢朝华淡淡一笑,道:“此事妾身可没权治他们失职之罪,待日后禀明圣上再做处置吧。”
  走了几步,谢朝华忽然停下来,那跟在后面的主簿差点撞上她,“这事情是谁起的头?”她皱眉问主簿,这样的非常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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