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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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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那婴孩突然爬过来伸手去抓果盘里的松子。谢朝华怕小孩子随手就往嘴里放,到时候噎着。急忙伸手去阻止,大概是因为着急手上便没注意轻重。或者孩子因为不能如意,突然哇一下子就哭闹了起来,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侧目。
  谢朝华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见楚婕妤一把就将孩子抱了过去,紧紧地护在怀里,神色戒备地看着谢朝华,仿佛她如同拐卖幼儿的人牙子一般。
  谢朝华怔了怔,还未来得及反应。谢朝容却已经先发话了:“慌什么?别让孩子将那东西吃下去了。”楚婕妤这才着急地去看孩子的嘴。
  谢朝容扫了眼谢朝华,脸上没什么表情。
  丽贵妃见冷场,立刻出来圆场,笑着:“这孩子就是娘心尖尖上的肉。”她说着走到楚婕妤面前,拉着她手说:“妹妹,前些日子老太妃给了我一块绛红的鎏金绢纱,我老了,不适合这么艳丽的颜色,我看倒是衬妹妹这白皙的肤色。今日想起这茬来,不如你就随我去瞅瞅吧,省的过后我又忘了。”
  楚婕妤也自知刚才失态了,顺着丽贵妃给得台阶下。跟着走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最大的忌讳就是让别人看出你在想什么。
  楚婕妤到底是年轻,涵养工夫还不到家。
  谢朝华抬头看着妹妹阿容。见她神色自如,完全看不出一丝不悦。心道:这几年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能让原本那个受不得气的谢朝容变成如今这样‘大度’的皇后娘娘。
  其实不用深想。谢朝华都能明白,前一世的她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其余众人也是会看脸色的,说说笑笑,各自找事情走开了去,只留下谢氏姐妹两个人还在原地坐着。
  谢朝容看着远去的妃嫔,忽然笑了笑,“丽贵妃到底是前邸出身,宫里像她这样识趣的人可真是不多。不过像楚婕妤这样的,相处起来倒也容易。”
  谢朝华知道她烦心事不少,像楚婕妤这样事事摆在脸上的,其实到反而容易相处,反而那个丽贵妃,这些日子谢朝华常来常往地看在眼里,后宫诸事其实可以说都经丽贵妃之手,而妹妹阿容这个皇后似乎倒是被冷落在了一旁了。
  而楚楠忻对于后宫的事情看似无动于衷,只怕也是故意任由着她们各凭本事,只要不威胁到前堂朝政,他只是不理会。
  “妹妹这些年一个人远在异乡,到底是辛苦些。”谢朝华看了眼谢朝容身后的宫女,眉眼依稀可辨,是当日随她一起陪嫁的丫鬟,“身旁能说上话派上用场的人也有限,一切自然都比不得在家里。”
  谢朝容听了这话,笑了笑,眼中十分冷漠,盯着谢朝华看了半天,忽然说了句:“若是有姐姐在身旁,妹妹倒是可以安心不少了。只是若这样的话,朱雀门之约怕是要爽约了。”
  谢朝华听了这话顿时心里锃亮。
  那日夜宴之上的安排,果然是妹妹令人安排,而韩琅文与阿容肯定暗自也互有往来。
  而她今日这番话对自己说又是什么意思?
  谢朝华抬头望向谢朝容,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试探,心中了然了。
  这些日子宫里的关于她早晚要入主后宫的传言早就隐隐传开,她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完全不予理会,到底今日妹妹谢朝容借此机会会忍不住试探她一下。
  她笑,“小时候给妹妹讲娥皇女英的故事,当日姐姐就曾说我们姐妹绝对不会如此。”
  谢朝容听了她这话,却反而笑了笑,意味莫名,“姐姐是误会阿容的意思了。”
  谢朝华这下倒是疑惑了,狐疑地看向谢朝容,等她进一步的解释。
  ***
  有一次在群里聊关于星座,发现竟然射手座偏多。
  却没有跟尧一样星座的天秤。
  写书或多或少都会代入作者本身的性格,突然想是不是因为就跟异性相吸的道理一样,所以吸引的都是相反的星座mm们尼?
  哈哈,完全是突然想到的。
  其实我是想说,下周双更。因为如此承诺了,尧就会鞭策自己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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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斩使

  第三十三章斩使
  谢朝容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抿了口茶,才道:“妹妹出嫁前,母亲曾跟我说过一句话。”
  谢朝华等着她的下文。
  “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愚蠢的女人才对付女人。”谢朝容淡淡地一笑,盯着谢朝华说:“这句话当年对付我们父亲或许还有用,只是用在这位皇上身上却是未必了。”
  谢朝华觉得眼前的谢朝容既陌生却又如此熟悉,陌生的是眼前之人一点都不似她印象中的妹妹,而熟悉却是从她身上看见了当初自己的影子。
  “皇上他需要妹妹这样一位皇后。”
  “是啊,他的确很需要。”谢朝容轻笑,“可我看他也需要姐姐,其实若是姐姐能留下,妹妹是最乐见其成的,毕竟妹妹在这宫里无亲无故。”这话说得很直接,意思也很明白。
  谢朝华苦笑,这几日楚楠忻夜夜召自己入宫下棋,想来在外人眼里看来总归是多了些什么,可其实只是下棋而已。她虽然摸不清楚楠忻的目的何在,但是却绝对不是她们想得那样。
  谢朝容见谢朝华依然不说话,倒是起身来到她跟前,柔声说:“姐姐,妹妹这番话是真心的。想我在宫里贵为皇后,而姐姐若是又能得宠眷顾的话,楼南后*宫便是你我姐妹的天下了。姐姐,说真的,妹妹如今不求别的,只是想为承儿的将来打算。这也是一个做母亲唯一的心愿罢了。”
  夜里,谢朝华蓦地醒来。惶惶然坐起,只觉得心“咚咚”地跳个不停。日间那般驿动不安又随之而来。
  妹妹谢朝容那番话又响起在耳边,那样的情真意切。可为何她依然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就算妹妹谢朝容再如何改变,谢朝华都坚信阿容的性格是绝对容不得她恳请自己与她共事一夫的,她们父母这一辈的恩怨带给她们姐妹太深的影响了,那白日她这番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试探自己?
  可说到后面却完全不似试探,简直是在怂恿恳求了。
  谢朝华自然想不明白,只因这番对话最后的走势连谢朝容自己都没有料到。
  原本她的确是抱着试探的目的跟谢朝华说这番话的。
  她当然也听说了谢朝华夜夜奉旨入乾清殿下棋,这样一个借口在宫中的人看来,其中带着太多不能言传的暧昧,可就凭她对谢朝华的了解。加上今日的言语间的试探,她很清楚谢朝华与楚楠忻之间并没有如传闻中那样成为皇帝的女人了。
  谢朝容可以肯定谢朝华没有半分留在宫里的想法,可皇帝呢?
  她犹记得当日夜宴之上,皇帝原本兴致勃勃地看着韩琅文走下高台奉旨去送礼,可人回来了,带回来的人想来是出乎他的意料,谢朝容自然不惊讶,这本就是经她手安排的,只是她当时看见楚楠忻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那不是计划被阻挠的愤怒。坐在楚楠忻身旁的谢朝容看得分明,他眼里的怒火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忿恨。
  那一刹那,谢朝容明白,姐姐谢朝华对于皇帝而言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可看楚楠忻的样子。只怕连他自己都尚不清楚他真正生气的原因吧。
  而她对谢朝华的恨意越发深了。
  不用说,刚刚嫁给楚楠忻的时候,谢朝容也有初为新妇的憧憬。何况她这位夫婿是如此品貌出众,足可以令天下女子倾倒。谢朝容也不例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失望。也渐渐死心,好在她怀上了承儿,心中有了别的寄托。
  日子就这么不淡不咸的过着,然后有一天,她就成了皇后。
  然后因为她天朝公主的身份,曾经她也与楚楠忻剑拔弩张过,可她发现楚楠忻却一再对她容忍,谢朝容渐渐明白楚楠忻的用意,他在利用她牵制楼南国中的贵族名门,那她呢?当然反过来利用这点为承儿一点点谋取将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谢朝华出现了。
  一个个都是如此,楚楠忻,还有那个韩琅文……
  是啊,韩琅文。
  谢朝容无法抑制地想起她初见韩琅文时候的情景,只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无可自拔地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她已是他人妇,还贵为一国之母,此生是无缘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开口竟然像自己提出的请求便是要带姐姐谢朝华离开皇宫,离开大昭。
  那时的她有些万念俱灰,草草答应他了事。
  可如今她反悔了,她不愿意,凭什么谢朝华处处比强。
  她就是不想让她如愿,今日的试探知道姐姐是不想留在宫里,那么她就是要让她留下,绝对不让她离开,特别是与韩琅文离开。
  想到这里,她转头对身旁的人吩咐道:“明日让韩大人过来见本宫,本宫有些东西想请韩大人带回给京都的双亲。”
  看着应声而去的宫女,谢朝容暗自咬牙:她一定不会让她这位亲姐姐顺风顺遂的。
  夜灯初上,乾清殿。
  “皇上,谢先生在殿外候着了。”
  “让她进来吧。”楚楠忻手里的笔只顿了顿,便又飞快地继续写了下去。
  他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裙佩走动时的轻微声响。
  “谢朝华参见皇上。”她独特的低沉柔婉嗓音传来,楚楠忻毫不否认,他很喜欢听见谢朝华这低低柔柔的声音。
  他没有抬头,殿中此刻十分寂静,他之前就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此刻乾清殿上,除了偶尔噼啪爆出的烛花声响,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谢朝华在下头跪了良久,她知道楚楠忻知道自己来了,故意没有做声,四周一片安静,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谢朝华低垂着头,听见笔扣案上的声音,然后感觉得到楚楠忻打量的目光,头越发低垂了。
  楚楠忻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口,皱了皱眉放下了茶碗,又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女人,这才淡淡地说:“平身吧。”
  “谢皇上。”谢朝华依然忐忑,她忽然觉得,之前她觉得是种折磨的下棋其实还是不错的。
  “韩琅文果然是有点本事。”楚楠忻淡漠地声音终于又响起在耳边。
  谢朝华心一紧,一时拿捏不准楚楠忻的意思。
  只听对方冷笑,“你们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其实朕早就知道了。”
  “朝华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谢朝华在袖中握紧拳。
  楚楠忻冷哼,“借着送礼之便,暗中传递书信。”他走到谢朝华面前,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把朕的皇宫当做什么了!”
  谢朝华所能做的,就是跪了下去,整个人伏在地上,“朝华委实不明白皇上指的什么。”就算楚楠忻不知从哪里得的消息,可谢朝华抵死也不会承认。她也就罢了,若是承认此事,将作为使臣的韩琅文又置于何地?反正那纸条她早就烧了,死无对证。
  “不用装出这样一副含冤莫辩的样子。”楚楠忻嘲讽地说,“你以为这样做就能保得住韩琅文?其实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朕一句话,他明天绝对出不了大昭。”
  谢朝华一惊,瞪大眼睛盯着楚楠忻,道:“皇上!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今日大殿之上,两国可是已经签了和谈协议的了啊!”
  “谁让他韩琅文喜欢做英雄呢?既然当年他可以着布衣带着溪州官民抗拒我楼南数十万大军,那么今日单刀赴会来大昭,就应该早就有杀身成仁的准备!”
  谢朝华心中悲愤又无力,她委实没有想到楚楠忻真的会如此记仇。
  不过想他如此野心勃勃一个人物,当年发兵是看准了天朝局势动荡,兵权不统,可未曾想竟然会在溪州遭遇到韩琅文的抵御,如今仇人相见又怎么会看着而无动于衷呢……
  她真的太大意了啊!
  忘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君王当日是如何意气风发,沙场点兵,看着日益孱弱的天朝就将在他手中臣服,谢朝华都可以想象当年他眼中燃烧的火必能燃烧达天际。
  可就在这时,身为一介布衣的韩琅文却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谁会想到区区一个文弱书生居然也可以率领三千护城军,带领溪州百姓,誓死守了溪州足足一个多月。
  “皇上,当年溪州之战,皇上难道岂不该感谢韩大人,如今又怎能恩将仇报呢?”谢朝华直视楚楠忻,此刻她唯有寸步不让,咄咄相逼,才能为他谋得一条生路。
  “哈哈哈……”楚楠忻不怒反笑,“可笑!朕倒要听听朕如何就成了恩将仇报。”
  谢朝华快速在脑中整理着纷乱的思路,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楚楠忻凯凯而谈,“皇上英明,想必当日早就得了先皇驾崩,京都贾氏秘不发丧的消息,才觉得时机已到不是吗?”
  楚楠忻没有说话,谢朝华就当他默认,继续道:“当日楼南军果然一开始势如破竹,直下数城,到了溪州却遭遇到了严厉的抵抗。只是,这样其实也恰恰让楼南免去了全军覆灭,铩羽而归的结局。”
  “哼!一派胡言,为了替韩琅文开脱,这样的话瞎话你都说出来了。”
  “是不是瞎话,相信陛下心中自然比朝华清楚。”都到了此时此刻,谢朝华断断不会这样就被吓回去,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楚楠忻,冷静而敏锐。

  ☆、第三十四章 对峙

  “陛下英明。”谢朝华抬起头,毫无惧意地直视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的楚楠忻,“当年溪州在太守阵亡楼南十万大军攻城的情况下,死守严防一个多月。想必那时候陛下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吧。”
  楚楠忻看着眼前的谢朝华,她嘴里说出那句陛下英明听在他耳朵里多了些讽刺的味道。
  这是用了多少将士的生命才得到的英明。
  谢朝华当然不知道这时候楚楠忻心中的纠结,继续慷慨道:“先帝驾崩之时,国中虽内忧外患,然天朝建国毕竟三百余年,即便一时之间无暇顾及溪州之围,若是长久不下,各地藩王便会来兵援助。”
  楚楠忻哈哈一笑,语气嘲讽,“援助?只怕指不定会出几个‘江夏王’来。只可惜你们天朝的藩王个个担心做出头鸟,没一个有胆的,畏手畏脚,直到朕下旨撤兵都没见半个援军的影子。”
  谢朝华笑,无视他的嘲讽,“这不也正是令陛下撤兵的原因之一吗?”
  “哦?”
  “楼南十万精锐被阻在溪州,难道仅仅是因为有个韩琅文在吗?”谢朝华自问自答,“溪州虽守兵不过三千,可城中百姓却不下数十万,妇孺皆兵。先帝驾崩的消息,对于国家来说是国难,可却也有哀兵必胜一说。为抗外敌,保家卫国,面对精兵也奋起反抗,楼南或许可以战胜天朝的军队,但在那个时候却无法战胜天朝的百姓。”
  “何况……”谢朝华瞟了眼楚楠忻,欲言又止。
  “继续说。都说到这份上,你还有什么忌讳不敢说的。”楚楠忻冷声道。
  谢朝华微一沉吟。又开口,“何况。那时陛下应该是担心消息有诈。”
  “为什么?”楚楠忻淡淡地问。
  “先帝在位时,坊间甚至是朝中对先帝任由贾氏把持朝政颇有微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更有人说先帝昏庸无能。”谢朝华看着楚楠忻,道:“可是在朝华看来,其他人或许有这个想法也就罢了,陛下应该是了解我们先帝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楚楠忻倒也不否认,点头道:“无论如何,他并不是一个只懂酒色的笨蛋。也不如表面上那么无能。”
  “所以即是先帝驾崩,可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之时,又岂会对军队部署没有一点安排?恐怕当时陛下担心这是先帝的诱敌深入之计吧。”谢朝华心中却是想,虽然先帝真的驾崩,可未必当日不是如此打算的……
  楚楠忻忽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当日探子报朕说天朝天子要与匈奴准备开战,本积极备战,朕是十分讶异的。”
  “匈奴一直是我朝的隐忧,想必先帝是想趁自己还在位时。能将之解决。”谢朝华垂首道,说得言不由衷。
  楚楠忻瞟了她一眼,她既然能看穿这么多事情,就不相信北伐的事情她会看不出来个中玄机?不过楚楠忻也不揭穿她。继续道:“你也该知道,这些年天朝国库空虚,军资也有限。可他在世的时候。并不扩充军队,反而将有限的钱都花在装备上。天朝军队装备精良的程度。恐怕你都无法想象。所以,对他而言。兵贵胜,不贵久。所以长时间的战争根本不该是他会做出的决定。”
  他冲着谢朝华意味深长地一笑,“何况这样一来,后方也必有波折。”
  谢朝华心想这话题扯得有些远了,而楚楠忻对于韩琅文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这番谈话下来,她却是有些摸不准了。
  “你既然知道今日两国签订了和谈协议,那么内容自然也知晓了?”楚楠忻问得突然。
  谢朝华也只得顺着他的话道:“大致上了解一些。”
  楚楠忻笑,“就算你刚才说得都对。当日要不是韩琅文在溪州那么一阻挡,我军或许真的是有去无回。可你倒是说说看,就凭这和谈的内容,朕是不是就应该好好地‘谢谢’韩大人啊。”他说到谢谢两个字的时候分外用力,给谢朝华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此时,谢朝华脑中忽然隐约有个想法闪过,只是快得让她无法捕捉,心里对楚楠忻此番目的却是有了些怀疑,他真的是想置韩琅文死地吗?还是另有所图呢?
  按照此番和谈最终达成的协议,两国的边疆贸易往来此次达成一致,统一了税收。而楚楠忻又严禁了天朝从楼南私下进行马匹交易,不过韩琅文也提出楼南需要每年向天朝提供一定数量的铁器。而天朝也要到了此番需要的最重要的承诺。楚楠忻保证若是匈奴进犯,楼南将会成为天朝的后墙。
  而谢朝华也知道,原本楚楠忻的提议是让天朝让出几座城池,可韩琅文拒不答应,在殿上可谓舌战群儒,先是一番慷慨陈词,后面却又将边疆贸易的诱饵摆在他们面前,可谓是软硬兼施,使得原本在这次谈判中先处于劣势的天朝最终没有什么损失。
  此番两国的协议,其实可谓是双赢。
  想到这里,谢朝华想难道楚楠忻是看中了韩琅文这个人才,想将他留在楼南?
  可就凭韩琅文的脾气,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留在楼南为楚楠忻所用的。
  难道楚楠忻已经吃了韩琅文的闭门羹,所以之前才如此生气?她微一思忖,顺着楚楠忻的话说道:“陛下的确是应该谢谢韩大人,若非他的建议,此番楼南又怎能得到如此好处。而在朝华看来,若是此番和谈的内容要真的落在实处,还需韩大人回国之后监督着实施才不至于只留于纸面,成为一纸空文。
  “哈哈哈……”楚楠忻突然一阵大笑。
  谢朝华惊讶地抬头望去,心中陡然一紧。她明显感觉楚楠忻大笑之后却是隐藏着极深的怒意。
  果然,楚楠忻收了笑。冷哼道:“这个韩琅文还真是个人才,值得你这样为他开脱说话。”
  谢朝华冷静地回道:“朝华说得句句乃肺腑之言。并非是为了韩大人开脱之词。试问陛下,两国边境贸易税收。定在多少才算合理?每年给天朝上缴的铁器数量,多少又算正常?”
  她双眸坚定地直视楚楠忻,掷地有声地道:“陛下有认贤识能的慧眼,相信比朝华更能看清韩大人的为人,他定会为了两国的百姓而努力地去完成这些事情的。”
  静默。
  久得谢朝华若不是听见头顶上楚楠忻微微呼气的声音,她甚至以为屋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你不就是想让朕放韩琅文安全离开吗?”楚楠忻冷漠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可以,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我要你留下,留在宫中。”
  谢朝华当下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也因为太过震惊而忽略了楚楠忻用的是我,而不是那个高于一切的自称。
  良久,她才问:“为什么?”
  楚楠忻淡淡地说:“朕知道你在楼南宫里有你自己的目的,不是吗?”
  谢朝华抬起头,看着他:“后*宫其实有时候就是朝堂之上的一个缩影,你想让妹妹继续稳稳地当皇后,不是吗?”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自己提出的问题好像也不急于从对方那里得到回答,只是心照不宣的互看着。
  “为什么是我?”谢朝华忽然问。
  楚楠忻还没有开口就听谢朝华道。“难道……?”
  “难道什么?”楚楠忻觉得喉咙不自觉地紧了紧,他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谢朝华却又摇了摇头,“朝华愚昧。圣意难测。不过陛下既然看得起朝华让我留下,那也是朝华的福气。”
  她忽然笑了笑,“其实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朝华本就是奉旨在楼南授业教书,又怎么会跟韩大人一起归国呢?”
  楚楠忻忽然十分看不得她这副淡漠镇定的样子。冷笑:“你急巴巴想让韩琅文回去,却说不定他真的留在楼南才是最安全的。”
  谢朝华一惊。抬头疑惑地看向楚楠忻。
  楚楠忻回看她,淡淡地说:“朕之前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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