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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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谨言讪笑着意欲推开他。“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只是跟你‘一起住’，没有其他的。”
　　“你这个残忍的女人。”一脸欲求不满的轻叱，却也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把姜谨言凌乱的衣裳拉好归位。自己则拢了拢散开的衬衫，起身到冰箱里找了瓶冰水，拧开盖子，便如在沙漠中干涸了几天几夜似的，不顾形象的一口气猛灌掉半瓶。
　　见他如此，姜谨言只得歉然起身，偎到他身旁，试探着问他。“生气了？”
　　乔旻放下水，脸色已渐渐恢复如常。“怎么会，反正你注定是我老婆，我们有的是时间日久生情，也不急于一时。”
　　姜谨言总觉得他这‘日久生情’几个字读音有点可疑。“为什么好好的成语，被你说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乔旻哈哈一笑，揽住她肩。“别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意思。”
　　姜谨言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潮，瞬间又深了几分，赶紧岔开话题。“这附近哪里有超市？我要下楼去买点东西。”她刚刚翻箱倒柜都没找到，看来只能出门去买了。
　　“你要买什么？我替你去买。”
　　姜谨言尴尬万分。“这个……你买不来的。”
　　“买个东西还能买不来，这附近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的商家，我开车出去转转，顺便买点明天早餐的食材，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外面冷的很。”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把她哄到沙发上坐好。
　　“那好吧。”姜谨言羞怯的嗫嚅。“那你替我买两包苏菲，一包日用，一包夜用。”
　　乔旻忽然觉得，这是掉进自己给自己挖的大坑？他一个大男人去超市买姨妈巾，这画面简直太美……奈何已经答应下来，也不好再反悔，何况为了老婆，别说是买姨妈巾，就算是摘月亮摘星星也不能有怨言啊。“老婆，除了姨妈巾还要不要买其他的？”
　　姜谨言本来是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今天是姨妈第一天，白天又拍了一天的戏，人确实是有点酸软，也不再坚持。“那你顺便看看有没有红糖，帮我带一包，我冲水喝。”
　　“好。那我去了，你要是无聊，就自己找张碟看。”乔旻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影碟都在cd架上，这家伙好像藏了不少十八禁的片子，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先学习学习。”
　　“谁要学习这个。”姜谨言嗔怪道。“别贫了，快去快回。”
　　乔旻这才依依不舍的带上门出去。
　　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呆坐着也确实无聊，姜谨言起身到cd架边翻了翻，屋主看来是个电影发烧友，各个国家各种语言的影碟收集了不少，题材也是涉猎广泛。
　　姜谨言随意的翻看了几张，没看到特别感兴趣的，正要转身回去沙发上，眼角余光却瞥到架子顶端斜着一张半开着的灰蓝色影碟。
　　蓝色，是慎行最喜欢的颜色，也是代表孤独的色彩。
　　姜谨言将影碟拿下来，吸引她的灰蓝色封套上是一幅令人心窒的黯淡画面。一个孩子瘦小的身影站在寂静的滩涂，面对着灰蒙蒙的天和海，留下一抹灰暗孤独的背影。姜谨言的心被狠狠触动了下。
　　“海洋天堂。”她轻抚着封面上四个波浪形大字，感觉自己似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她拿出碟，放进影碟机。又拿起电视柜上遥控器，轻轻一按，电视柜上方缓缓降下一块投影幕，屋顶上悬着的投影仪亮起灯来，环绕立体声音响奏起舒缓低沉的曲调……
　　乔旻开着车穿过三四条街，终于找到一家稍微像样点的大型超市。
　　他在门口推了辆车，进去便直奔个人护理用品区。
　　幸好已临近打烊时间，店里人并不多。他鬼鬼祟祟的觑着四下无人，赶紧窜到货架旁，准备拿上老婆交代的产品便立马走人。“苏菲……苏菲，在这里。一包日用，一包夜用，嗯？”
　　他突然发现，整个货架上有一半产品都叫苏菲，而且不是标着日用，就是标着夜用，除了包装，看不出有何差别。
　　本着认真替老婆办事的态度，乔旻一样样拿起来仔细比对，眼花缭乱的看了十几种，不得不摸出手机向老婆大人求助，电话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正是急得团团转，过来一个穿超市制服的大妈。“小伙子，我们要关门了，你赶快去结账啊。”
　　乔旻无奈。“我马上就好。”把架子上各式各样每样拿一包扔进推车里，瞬间堆起一座姨妈巾小山。
　　大妈傻眼。“小伙子，你家媳妇量好大啊。”
　　乔旻不太明白‘量好大’算好还是不好，讪笑着点头。“嗯嗯，是的，阿姨，你们这里有红糖卖吗？”
　　“有有，小伙子，你媳妇也痛经啊？”大妈热心的领着他去另一边食品区。“大妈我年轻时也这毛病，那疼起来真是要在地上打滚。”
　　“是吗？”听她这么一说，乔旻也觉得今天姜谨言是有点有气无力，不似平常生龙活虎。联系她要喝红糖水的要求，难道刚才一直是忍着疼？瞬间心疼不已。“阿姨，我再买点营养品，不耽误你们打烊吧？”
　　“没事，你还要撒，我带你去拿。”这么帅的小伙，又是个疼媳妇的，大妈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啊，恨不得自己年轻几岁，好拐来当老公。
　　买完营养品，又采购了一大堆食物。乔旻在收银员震惊的目光中结完账，拎着一堆大包小包火速开车回家。
　　然而待他从车库出来，路人见到他手里硕大的几包姨妈巾，无不纷纷侧目。乔旻只得在众人八卦的目光中，心里默念，可千万别被有心人随手一拍发到网上，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一路飞奔，好不容易逃到楼里，闪进电梯，刚欲关上门，就听得背后追过来一大爷，直冲着他喊。“小伙子，你的卫生巾跑掉了。”
　　乔旻赶紧假装没听见的摁下电梯，火速逃离现场。
　　待上到自家楼层，还听得大爷在楼下喊。“哪家小伙子掉了包卫生巾啊，没拆过的，我放信箱上了啊。”
　　大爷的，要不要这么拾巾不昧啊。乔旻瀑布汗的躲回家门口，终于松了口气。
　　摁了两声门铃，没人开门，只得放下东西，自己输了密码开门，将东西一样样搬进屋里。
　　忙完这些，仍不见屋里人有什么动静。乔旻疑惑的脱了外套搁在衣架上。穿过玄关，来到客厅里。
　　就只见满室昏暗中，唯有一抹暗沉的蓝在投影幕上晃啊晃，他家兔小妹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完全已经沉浸在电影世界里，意识已经丝毫跟外界没了联系。
　　乔旻忍不住出声调侃她。“老婆，你看什么十八禁看得这么投入，老公的电话也不接？”
　　姜谨言惊了一跳，茫然的扭头看他。
　　
　　第51章　男友力
　　
　　乔旻这才竟然发现，她原本娇俏的小脸上，梨花带雨的挂着两行清泪不算，鼻子更是早已哭得通红，双眼也肿得跟核桃似的。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刚被超市阿姨灌输了一堆女人生理痛的恐怖案例，什么脸色苍白恶心呕吐，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甚至疼得晕过去的。听得他是心惊肉跳。这一回来就见姜谨言窝在沙发里哭，第一反应她这一定是被生理痛折磨的。
　　慌张的上前捧起她脸，用手指轻轻擦拭不住滚落的泪水。“谨言不哭，我买了暖宝宝，你贴在小腹上，把身子暖起来就不疼了，我这就给你去冲红糖水。”
　　转身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将冒着热气的红糖水送到姜谨言手上。“既然这么疼，为什么刚才不跟我说？”
　　“呃……”姜谨言不知他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妇科专家，而且显然他误会了自己哭泣的原因。“我不是生理痛，只是看了个电影，有点感触罢了。”
　　乔旻回头望了下投影幕。屏幕上，海洋馆幽兰的池水凝固成悲伤的色调，画面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独自在水中穿梭，身边只有一只大大的海龟陪着他巡游。
　　‘海龟的寿命是最长的，爸爸过两天就变成这个海龟了，大福，有一天，爸爸不陪你了，你会想我的，是吧？’
　　听到片中沉重的对白，乔旻想起自己也看过这部片子，某武打明星的转型之作，一部讲述孤独症家庭的文艺片。
　　片中的主人公大福从小患有严重的孤独症，无法独立生活，又幼年丧母，其父王心诚独自一人把他抚养长大，父子俩相依为命。然而王心诚却被确诊患肝癌晚期，面临儿子将无处可去，无人照顾的可怜境地。王心诚甚至想要带着大福一起投湖自杀。
　　略有点俗套的催泪文艺片，乔旻曾和某个相亲对象一起去观摩过一次，虽然也觉得剧情挺感人，但却实在感悟不到姜谨言这样哭成狗的心态。唯一令他印象深刻的，也就是影片中出自日本著名音乐家久石让的配乐。
　　没想到他家兔小妹看似彪悍，却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乔旻又心疼又好笑的抽出纸巾替她擦干泪水。“你泪点低就不要看这么悲剧的片子嘛。”
　　姜谨言泪眼迷蒙的看了他眼。“你看过这个片子？”
　　“嗯，首映的时候去看了次。”
　　姜谨言犹豫了下，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乔旻，你对自闭症有什么看法？”
　　乔旻以为是问他对电影的想法。“挺可怜的，你看那个大福，看起来就跟弱智儿童差不多，一点都不能照顾自己，作为他的父母真是挺辛苦的，希望以后医疗水平不断提高，这样的悲剧越来越少。”
　　姜谨言低首沉吟半晌，眼神复杂的凝睇他，轻轻道。“据说自闭症有20％的可能性是来自于家族遗传，现在好像已经有了基因筛查技术，可以在怀孕前检查是否属于高危的携带者。”
　　对于姜谨言张口便说出一堆专业名词，乔旻也是略微惊讶。“那不错啊，如果查出来是高危人群，那便可以慎重选择是否要生孩子，像大福这样的悲剧也许就不会再发生。”乔旻深感科技真是个造福人类的好东西。
　　姜谨言微微抖了抖。“是啊。确实如此。”
　　乔旻察觉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怪异神情。“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你之前一说，好像真的感觉有一点点生理痛。”姜谨言掩饰的关了投影仪器，起身去开了灯。这才发现门口小山似的堆了几大袋的姨妈巾。惊讶道。“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乔旻无奈摊手。“货架上一堆叫苏菲的牌子，我也不知该买哪种。你又光顾着看电视不接我电话，我只得一样买一份，结果拎着五大袋姨妈巾走在路上，人家都拿看我当变态看。一不小心掉了包，一个大爷还直追在我后头喊。‘小伙子，你的卫生巾跑掉了。’我那个囧啊。”
　　被电影感染的悲伤，瞬间被他搞笑的话语治愈。姜谨言擦掉最后一丝泪痕，忍不住展露笑颜。“都差不多的，你随便买两包就行了，哪有你这么实心眼的，买这么一大堆，我得用多久才用得完啊。”
　　见她终于破涕为笑，乔旻这才松了口气，一语双关道。“你老公我就是这么一个又认真又实心眼的人，认准了一件事就非得一条道走到黑，认准了一个人也非得将她拐到手，否则绝不善罢甘休。”拉过姜谨言搂在怀里，轻吻着她额头，自吹自擂道。“这么深情的男人，有没有被感动得立马想以身相许。”
　　姜谨言拍着他袭上身的毛手毛脚。“什么深情男人，你听听你自己的用词，非得拐到手否则绝不善罢甘休，这搁古代就是纨绔子弟强霸民女的典型。”
　　她这一说，乔旻还真是来劲了，勾着她下巴一脸奸笑道。“小娘子，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反正爷就是要定你了。”
　　“想的美。”立马被姜谨言一记降龙十八掌镇压。
　　两人在沙发上嬉闹了阵，看时间不早，便各自洗了澡上床睡觉。
　　姜谨言坚持两人要分房睡。鉴于只能看不能吃，抱着也是折磨，乔旻也只得勉强答应。这一晚却是整夜的肖想着隔壁娇媚的人儿，辗转难眠。
　　姜谨言这一晚上睡得也并不好，对着天花板数羊数了很久，到凌晨时分才昏昏然睡去，却被演员副导演一个电话吵醒，告知她今天改了通告，让她早点去片场试造型。
　　反正也睡不着了，姜谨言干脆早早起身，到厨房准备两人的早餐。
　　待乔旻醒来时，便见她围着围裙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娇小玲珑的人儿，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碎花睡衣。晨光熹微，透过清澈玻璃窗在她周身漾开一圈温柔的光晕，整个人清新可人得叫人怦然心动，却又像一个正在为丈夫准备早餐的新婚小娇妻，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妩媚。
　　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溢满胸臆，乔旻悄悄上前搂住她，贴在她耳边甜蜜的唤了句。“老婆，早安！”
　　“早。”姜谨言笑着扭头在他唇间落下清浅一吻，却在他的舌尖企图深入前，迅速挣脱他怀抱逃到餐桌边。“快来吃早饭了，我等下还要去拍戏呢。”
　　“你身体不舒服就别拍戏了。我替你去剧组请个假。”乔旻理所当然的维护自己女友。
　　姜谨言正在给吐司抹黄油的手顿了顿。“乔旻，我正想跟你商量个事。”
　　乔旻拉开凳子坐到她对面。老婆准备的丰盛早餐真是让他胃口大开。“什么商量，老婆您不需要同我商量，您的命令就是我的行动指令，老公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你有什么事想要的，想买的，直接说一声就行，若我在外面没及时回复，你就告诉陈谦，让他派人给你送来。”
　　“我没什么要买的。”姜谨言觑着他眼神小心翼翼道。“就是想跟你商量下，关于我们的关系能不能暂时还是不要对外公开。”
　　闻言，乔旻被嘴里的煎蛋生生噎了下，赶紧喝了口水顺顺气，口气不善道。“为什么？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姜谨言试着跟他解释。“我想进演艺圈当演员……”
　　“当然可以，我很开明的，不会阻止你做喜欢的事。”乔旻放下刀叉，一脸严肃的拿出平时商场上的谈判脸。“我不觉得你的职业选择，跟隐瞒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必然联系。”
　　姜谨言也只得停下进食的动作，认真问道。“如果作为你的女友，我是不是会得到很多特殊待遇。譬如可以演很多你们公司投资的片子之类。”
　　“那是当然的。既然你是我的人，连这点我都不能帮你做到，我还算什么男友。”乔旻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回头我让陈谦替你找一支顶级团队，再给你联系一个口碑好点的经纪人，招两三个助理。对了，出门拍戏保姆车不能少，你喜欢丰田alphard还是福特e350，要不gmc？他们家可以按顾客需求，个性化定制……”
　　“停！停！停！”姜谨言忙不迭的打断他。“我只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哪里需要这么多豪华配置。”
　　“当然需要，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女友连这点东西都没有，岂不是打我的脸。”
　　姜谨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乔旻，我希望我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演员，而不是靠其他的帮助。”否则她跟曹静又有何区别？
　　乔旻探究的审视了一番她脸上表情，沉默半晌，起身到咖啡机边倒了杯黑咖啡，又到酒柜里拿了点朗姆酒添进杯子里，猛灌了两口，这才转身回到桌前，撑着桌子倾身贴到她面前，盯着她眼眸，沉声道。“你真的只是因为不想做个太高调的新人而已？”
　　
　　第52章　小角色
　　
　　姜谨言愣了愣。“怎么了？”
　　乔旻深吸了口气，不是很甘愿的说出心底的不满和疑问。“难道你不是在为以后分手时，可以干干净净的两不相欠做准备？”
　　姜谨言怔了怔，心虚的嗫嚅。“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凭着自己实力努力一把，看自己究竟能走到哪步。”起身走到他身侧，搂住他肩撒娇。“等哪天我靠自身努力突破不了了，肯定会求着你帮忙的，到时你别不管我才是呢。”
　　乔旻很怀疑真会有这么一天，以姜谨言的骄傲，现在不愿意，将来何尝就会愿意接受他的金钱支持。她一定是想着若是用了他的，拿了他的，他们之前的关系便再不会对等。抑或者，始终觉得他对她的感情，不过是纨绔子弟的一时兴起，迟早会有腻味的一天。
　　然而这个别扭的小女人根本不知道，在他们这段关系里，他才是被不平等对待的那个，在外人看来，以他的背景地位，当然该有绝对的选择权，可事实却是，但凡姜谨言一撒娇，一生气，一有想逃避的苗头，他就立马失了原则，没了底气，没了坚持，别说是反驳，连说个不字他都不敢。
　　谁让他自两人假扮情侣起，就中了这味叫姜谨言的蛊，偏偏还甘之如饴。
　　乔旻自知说服不了她，心中憋闷无处发泄，唯有粗暴的一把抱起她，压在冰箱上抵死缠绵的深吻，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便再也不必悬着一颗心，时刻担心她又说出什么让他胸闷的言语。
　　这次姜谨言却是出奇的乖顺，樱桃小嘴像是邀请般主动为他开启，引诱他不断加深这个吻，粉嫩舌尖更是如蝴戏花蕊似的不时挑逗他的舌，邀他一起翩跹共舞。甚至主动撩起他衬衫下摆，小手探入其中一阵撩拨的上下游移……
　　感觉沿着脊椎一路划过的微凉指尖，乔旻浑身如遭电击般一颤，赶紧撤开唇舌，转而咬着她圆润的耳垂低声呢喃。“男人早上是很敏感的，明知只能看不能吃，你又做这么残忍的事。”
　　姜谨言脸上两团红云早已是云蒸霞蔚。她轻咬着下唇，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在他耳边耳语。“不是也有其他办法解决的嘛。”说着，纤若无骨的一双小手便是一路下探到他快要着了火的位置。
　　乔旻顿时眼神一亮，都似要冒出绿光来。“你是说……”
　　姜谨言脸埋在他脖颈间根本不敢看他。“我先申明，我从来没做过，弄疼你我可不负责。”
　　乔旻大喜。“放心，我会手把手教到你会为止。”
　　姜谨言瞄了眼墙上挂钟。“要就快点，再过十五分钟我就要出门了。”
　　“十五分钟哪里够？”
　　“那我可不管……”
　　她不管谁管？积了一晚上的欲火终于得以释放，乔旻心满意足的瞬间忘了自己之前的积怨和不满。光是撒撒娇他都招架不住，何况是放这种大招。立马什么拍戏，签约，隐瞒恋情，她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完全没了自主思考能力。
　　一番痴缠，等姜谨言来到片场，差点又过了时间。
　　幸好大家都是今早临时接到的通知，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姜谨言混在其中倒也不显得突兀。
　　副导演的新助理见她来了，连忙上前催促她。“阎副导让你一来就去找他，他这会儿应该在临时办公室，你快去吧。”
　　“好的。我这就去。”
　　这个阎副导是阎修平的亲戚，她和苏成整了这么一出，副导演真的会毫无芥蒂吗？姜谨言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副导演的办公室门前，抬手轻敲了下门。
　　阎副导很快来开了门。一看是姜谨言，便满脸堆笑的把她迎进去。“原来是小姜啊，我正有件要紧事要找你说呢。快进来，快进来。”
　　阎副导把新增神鹿角色的事，粗略的跟她说了说，又添油加醋的夸大了一番自己推荐姜谨言的功劳。
　　“其实苏成不说，我也正想跟导演提，我们剧组现成就有你这么合适的演员，何必再去外面招人，你看你这形象气质，多适合。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小姜的打戏拍得这么刻苦，做了这么久幕后功臣，也是该让你在幕前露一回脸了。”
　　姜谨言假装很是感激的附和。“多谢阎导的赏识。”
　　哪知阎副导突然又话风一转。“不过呢，有件事倒是我没预料到的。在这里先跟你说一下。”
　　姜谨言心里微微掠过一丝不安。“阎导，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阎副导叹了口气。“我那天一口答应苏成，这事包在我身上，原是想着这就是个小角色，我直接做主，导演应该也不会过问，却没想导演竟对这个角色特别重视，昨天突然亲自问起来。还说星展影视那边也推荐了个新人，想试试这个角色。”
　　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姜谨言波澜不惊的淡然接招。“那副导演的意思？”
　　阎副导一脸歉然的赔笑着。“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我也不会食言，我可是竭力在导演面前保荐了你。导演决定先让你今早带妆试下镜，看看形象合适不合适，另外当然也要略微考察下演技。”
　　从桌子上拿过一本剧本，翻到折了角的一页，指着红笔勾出的一段。“等下就演这段。”拍着她肩鼓励道。“好好演，等下我也会去现场，争取在导演面前替你多说几句好话。”
　　姜谨言虽觉得他话里水分极大，但既然还有试镜的机会总还算不坏，她原以为是直接让她让位了呢。谢过他，便拿着剧本转身出来。
　　阎副导待她离去，便迅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曹小姐，你跟你那个同学说，五万一口价，可不能低了。”
　　曹静自从由小道消息得知，剧组新增了个角色，竟是交给姜谨言来演，便忿忿然有些不爽。这个又穷又野蛮的女人，凭什么能跟她在同一部剧里出现。恰好她有个同班同学，也签的星展，但还没接到戏，对曹静能出演这部片子一直羡慕不已。曹静便借机顺水推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