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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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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眉尖微微皱起来,耐着性子说道:“我以为我与叶先生已经将话说清楚了。”

    叶鸣微微深呼吸,猛地攫住她的手,压抑地说:“若不是,若不是。。。。。。”

    浮生被他抓住手,有些惊吓地后退一步,面色冰寒起来,冷声道:“放开。”

    “叶卓昨夜在家里企图割脉自杀,你最好给我闭嘴。”叶鸣压抑着怒气,将她拽出去,直接上了车。

    浮生被叶卓自杀的消息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想起那个如同陶瓷一般的年轻男子,心里焦急,也不反抗,跟着叶鸣一路到了叶家。

    叶家在当地是很有名望的家族,浮生从来不关注这些,当初认识叶卓时,也不知晓他的身份。后来叶卓的事情闹出来,叶家的人找上门后,她听店里的小姑娘八卦,才知道一些叶家的背景。只是在这个南方城市再有名望也是抵不上京都的,她也并未放在眼中。

    车子一路走着僻静的道路,很快就到了叶家的别墅前,叶鸣一路上沉着脸,没有说话。浮生看到叶家的铁门时,叶鸣才微怒地说道:“我弟弟的事情是因你而起,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和你们家的小包子都别想安生了。”

    铁门被打开,车子一路驶进去,渐渐能看见宽阔草坪后面的欧式别墅,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浮生抬眼,眉眼颤动,如蝶伸出狭长的羽翼,目光幽冷一片。这样的威胁她听得多了,论狠,叶鸣狠不过慕宴,论霸气,他比不过梁飞白,自幼在那样的家族里长大,一般的威胁她从不放在心上。

    任何事情,等她见到叶卓时再说,这些年,无论是简夏末还是木浮生都不是任人揉捏的人,任他叶家家大业大,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浮生随着叶鸣一路进了叶家的别墅,有佣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来说:“大少爷回来了。”

    “阿卓他怎么样?”叶鸣沉声问着佣人。

    “聂医生来过了,三少爷还是不吃不喝。”佣人小声禀告着。

    “我爸呢?”

    “你爸又不是闲人,难不成还天天呆着家里不成。”一个打扮得颇为贵气的漂亮女人从楼梯下袅袅地走下来,翘着修剪得极为漂亮的指甲,讥诮地开口,“福妈,我的桂圆袖子茶呢?”

    “太太,马上送过来。”叫做福妈的下人立马去端桂圆袖子茶。

    叶鸣的脸色难看起来,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那个女人,走上楼去。

    “越发不懂规矩了。”那女人挑眉,有些刻薄地看着叶鸣的背影,然后看向浮生,上下打量一番,嗤笑道,“长得也不见得有多倾国倾城的,倒是挺有能耐,叫小三子要死要活的。”

    这一大家子看起来异常复杂,浮生眉眼未动,只见叶鸣转过身来,看向她,说道:“木小姐随我上来吧。”

    从头到尾,叶鸣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浮生走上楼去,余光看见那个女子也不甚在意地嚷着叫人拿最新的杂志,那女人美丽的有些魅惑,刻薄的有些张扬,却不知为何不令人生厌。

    叶鸣将浮生带到三楼的一处卧室,示意她进去,眉眼愈加暗沉,不耐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阿卓不再割脉,肯吃饭就好。”

    浮生没有说话,推门进去。屋子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有血腥的味道,还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叶卓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浮生走过去,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屋内,屋内天光一片,很是明亮。

    “不要阳光——”一道虚弱暴怒的声音响起来,浮生看着他伸出手,遮住刺目的阳光。

    “出去,你们给我滚出去——”声音越发的虚弱。

    “阿卓——”她走到窗前,看着他,柔软地唤道。

    床上的叶卓闻声一震,挣扎着起身,有些慌乱地说:“是你吗?浮生。”

    这些日子没见,叶卓的面色愈加苍白,如同一碰就碎的陶瓷一般,这个年轻的男子敏感,苍白,易碎,如同当年的她。若不是这样的相像,她也不会结识叶卓,导致如今这样的局面。

    “我来看你了。”浮生淡淡地开口,伸手拉开被子,看着他的左手的绷带上满是暗色的血。

    “对不起,浮生,我只是想见你。”叶卓适应着光线,近乎贪婪地看着浮生,美丽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这个孩子美得近乎妖异,那是浮生第一次看到叶卓时发出的感叹,如今看来,他是一只折翼的天使。

    浮生看着床边未动的粥与汤,端起汤,喂着他,低低地说:“阿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过往?”

    叶卓见她眉眼淡漠,看不出生气还是喜悦,有些忐忑,从来都是他纠缠她,她不甚在意地放纵,一直是他在固执地要。

    叶卓摇头,乖乖地喝着汤,滋润着干裂的嘴唇。

    “很多时候,我不敢去回忆那些过往,怕自己会陷进去,无法醒过来。”浮生坐在床前,一边喂他喝汤,一边淡漠地说,“我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生活,孤独是我最好的伙伴,更为可怕的是,我享受着这样的孤独,我偏执地认为就这样孤独下去,我会到达旁人无法到达的彼岸,会超脱这样庸俗的尘世。”

    “后来,我才知晓,这样清高的偏执在世人眼中是为病态,他们认为我自闭,孤僻,而事实,我只是没有融入他们的世界。”浮生看向叶卓有些苍白不安的面容,微微一笑,“阿卓,这些年,你融入过别人的世界吗?”

    叶卓的脸色陡然无一丝血色,目光有些游离地看向别处,低低地说:“浮生,我不想听了。”

    “曾经有人试图引导我走出自己的世界,分享他所看到的世界,十八岁那年,我走出来了,开始接受这样的俗世,将自己变成一个有血有肉,有悲欢的俗人。”浮生继续淡漠地开口,“走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世界多么真实美丽,也多么残忍无情。你爱过人吗,阿卓?”

    如今她才知晓,那些年,梁飞白一直在引导着她走出自己小小的世界,她走出来后,第一个放在心上的人不是他,却是罗马初见的慕宴。

    叶卓微微羸弱地张口,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盖着他漂亮的眼睛,他懦懦地说:“我爱你,浮生。”

    浮生伸手按住他漂亮的眼睛,低低地说:“你定然是爱过人的,阿卓,我看见了你眼睛深处的身影,她一直固执地不肯离去,阿卓,我与她长得很像吗?”

    叶卓的身子猛然间颤抖起来,有泪水滑落,他用受伤的手按住浮生的手,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我没有爱过人,我只爱你,浮生。”

    浮生抱住他的头,叹息地说道:“我爱过人,爱到差点死在那样的感情中,只是这些年过去后,我才醒悟,当初怎么会爱得那样深,以致如今再也无法去爱了。”

    浮生站起身来,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淡淡地说道:“阿卓,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希望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饿死。”

    叶卓看向浮生,目露哀求:“浮生,你也不管我了吗?”

    他已然偏执成狂,固执地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用一切残忍的自伤行为来虐待自己,为自己赎罪。

    浮生冷漠地说:“没有人能救你,人从来只能自救。若是想沉沦在那样的黑暗里,那就永世沉沦去,莫要将所有人都拉进你的黑暗中,人,不能如此自私。”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叶卓暴怒起来,打翻床边的碗勺,有血滴落下来,散发出魅惑的艳丽色彩。

    叶卓看着手腕间滴落的血色,眸中散发出妖异的光芒,他偏爱这样的颜色,有种绚丽的,令人着迷的味道。

    初见他时,他还是腼腆安静的俊美少年,这几年怎么越发的偏激起来?浮生闭眼,走出房间。

    “浮生,你不能不管我。”叶卓有些凄厉地喊道。

    浮生走出房间,只见叶鸣靠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面色有些灰败沉郁。

    “阿卓十五岁那年被人绑架,失踪了一年,才回叶家来,从那以后,性情大变,这些年越发的乖戾起来。”叶鸣皱着眉头说道,“是我对不起他,我为了逃避这些年都呆在国外,没有好好照顾他,让他成了家族的牺牲品。”

    “我不是叶家的人,无需跟我说这么多。”她不过是偶遇了这个叶家的三少爷,被他当做救命的浮木一般紧紧攥住的路人而已。被搅进这样的家族实属不愿,如今叶家人倒是好,还让她负责起这位三少爷来。每个人都有过往,都有阴暗的一面,她不是上帝,她救不了任何人,这些年,为了自救,她已然用尽一切力气。

    叶鸣看向她,低沉地说:“我不知道阿卓为什么会依赖你,对你有好感,为了娶你,不禁以死威胁,但是你不能放任他不管,我不是请求你,为了阿卓,我是在拿叶家的权势威胁你,木浮生。”

    浮生猛然看向叶鸣,他长得并不十分英俊,却有着世家公子固有的干净。

    他冷峻矜贵地看着她,轻描淡写间说出威胁的狠话:“阿卓生,你生,阿卓死,我不会让你死,我会代替他娶你,将那个孩子从你身边夺走。”

    浮生惊惧地看向他,这叶家一家都是疯子吗?

    正在这时,手机急促地响起来。

    “木小姐,平安被人接走了。”平安的老师在电话里焦虑地说道,“对方一看来头不小,我们没反应过来,平安就被他们带走了。”

    浮生只觉一阵昏眩,险些晕倒,用力地拽住一旁的叶鸣,这才稳住身子,颤抖地说:“平安怎么了?”

    “木小姐,那人说是你的朋友,他说他姓梁,我看了车牌是军区的车。”

    “你怎么了?”叶鸣见她脸色不好,问道。

    浮生放开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挂断电话,有些凉薄地闭眼,自嘲地低笑,他这是逼迫她去见他吗?


58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四) 只欢不爱

    “少将,我们查到了木小姐的一些私人信息。”

    “说——”梁飞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有些深沉的夜幕。

    “木小姐是四年前到C城的,未婚,有一个私生子,那个孩子叫做木平安。这几年,木小姐开了一家咖啡馆,经济不算宽裕但也不算拮据。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最近,听说木小姐与叶家牵扯上了一些关系,叶家三少爷要娶木小姐,叶家人不同意,叶家三少爷为此还闹自杀了。”

    梁飞白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要叶家的基本情况,人员,利害关系都给我整出一份出来。慕宴的信息查到了吗?”

    “慕先生是两年前与慕家小姐一起来的C城,慕小姐这几年一直在寻找一种稀少的RH阴型血型的骨髓,慕先生这几年也一直常去医院,据我们推测,慕先生得了重病,情况不容乐观。”

    梁飞白想起最后一次见慕宴,那时他的面色就极为难看,他微冷一笑,人算不如天算,这些年,慕宴机关算尽,报得血仇,将所有人都逼进绝境,却算不过老天,若是真得病死去了,一了百了地不再受到良心的谴责,那倒也便宜他了。

    对于慕宴,这个拥有了末末七年,又伤她至深的男人,梁飞白是羡慕加痛恨。若不是他,末末也不会受那些伤害,绝望离开,他们又怎么会分离这么多年。

    只是慕宴是两年前才来C城的,那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并不知晓夏末的下落,辗转两年后才得知的,末末落水身亡,失踪的事情就与他无关,那么还有谁会帮助夏末,她一个女孩子不可能能完成这么多事情,他派人查了那么长时间一无所获,这里面定然有些蹊跷。

    梁飞白想起刘叔每每叹息,劝慰的话,若是他梁家都查不出来,那又怎么解释?梁飞白有些咬牙切齿地低语:“爷爷。”

    除了他家那位老爷子,还有谁有这个能耐?老爷子一开始就反对他与末末的来往,他最有动机。老狐狸终是老狐狸,不动声色间就让夏末改头换面,让他误以为末末落水身亡。若不是刘绍无意间遇见夏末说漏了嘴,只怕这一辈子就要擦身而过了。

    梁飞白狠狠地深呼吸,莫怪末末离开前那样反常,若是老爷子逼迫她离开,加上简家的事情,末末怎么可能会继续留下来?他闭上眼睛,眉眼有些颤抖,这些年,他不知道末末究竟受到了哪些逼迫与伤害,那些个人真心忍心如此逼迫一个孤苦的女孩子?

    梁飞白猛然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淡漠地吩咐电话里的人:“你去医院做一份DNA报告,务必证实,那个孩子的DNA与我的相符合。”

    电话里有些迟疑地应着。

    梁飞白挂断电话,微冷一笑,他倒要看看,老爷子得知这一切后会有什么反应呢?无论末末的孩子是谁的,都只能冠上他梁飞白的姓氏。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依靠上一辈的荫庇而活的梁少。

    浮生到达梁飞白指定的地点时,天色才刚刚暗沉下来。这是她自己居住的公寓,才短短一天时间,他倒是查的一清二楚,住在了她家的对面。

    浮生低低一叹,如今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彰显他的势力,使她屈服。殊不知,就是这样的鸿沟让两人再也无法静心面对。

    如今的木浮生孑然一身,连家人都没有,而梁飞白依旧是煊赫的高门子弟。浮生皱眉按响门铃,一个中年妇女前来开门,说道:“木小姐,先生在里屋。”

    浮生走进去,只见小包子和梁飞白玩得异常兴奋,屋子里全是崭新的玩具,小包子笑得两眼都弯成了小月芽,看着梁飞白将遥控飞机装好,拍手叫道:“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浮生看着从未如此高兴的小包子,心里一酸,因为她喜欢安静,这些年,小包子在她面前总是很乖巧懂事,玩玩具也是自己一个人玩,如今她才知晓,她压抑了这孩子最为活泼的一面。

    “平安——”她低低唤道。

    小包子回头见到浮生,欢呼一声,奔跑过来,笑道:“妈妈,你看,叔叔给我买了好多玩具。”

    梁飞白抬眼看着母子二人,唇角隐隐含笑,对于小包子,也许因为是末末的孩子,他从心底喜欢这个小家伙,甚至在想,要是这孩子是末末与他的,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浮生替小包子擦去头上的细汗,低低地说:“妈妈怎么说的,不能和陌生人离开,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小包子看了一眼梁飞白,再看着自己妈妈,瘪着小嘴巴,说道:“叔叔不是坏人。”

    “妈妈,”小包子睁着大眼,可怜兮兮地说,“叔叔说他是平安的爸爸,平安想爸爸。”

    浮生心尖一颤,抱住小包子,沙哑地说:“平安会有爸爸的。妈妈带你回家好吗?”

    “阿姨,你带孩子玩一会儿。”梁飞白高声喊道。

    帮佣的阿姨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走进来,照看着平安。梁飞白站起来,面色微沉地拉着浮生走进一旁的房间。

    浮生挣脱他的手,淡漠地说:“你真的认错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梁飞白有些讥诮一笑,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微怒。

    浮生看着他隐隐抽搐的眼角,努力压制的怒气,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末末,如今我们只能这样,相顾无言?”梁飞白俊逸的面容被岁月磨去柔情的线条,微微冷酷地说,“你告诉我,我们认识了多少年,我能从你八岁开始说起,你简夏末除了没死,逃了四年这件事,你还有什么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她想后退,身子被他钳制住,退不了,想挣脱,挣脱不开。这些年,一直拼命地学着坚强,可如今到了梁飞白的面前,竟脆弱得如此可笑。

    她低低一笑,有些凉薄:“小白,我想忘了那些过去,有错吗?”

    那一声小白,让梁飞白四年来所有的艰辛与痛苦在瞬间化为灰烬,他猛地抱住她,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沙哑地暗沉地说:“末末,你再喊我一声,再喊我一声。”

    这些年只有她简夏末能唤他一声小白,旁人从来只能唤一声梁少,兄弟也只会说梁子,只有她简夏末能触摸到他心底最深处,唤着母亲唤的儿时小名。

    浮生张口,沉默了。从离开的那一天起,她便不是简夏末,无论是慕宴还是梁飞白,她都不会再继续纠葛下去。她只想守着她的小平安,过着一些平静安然的日子。

    “你从小便是如此固执,冷酷,比谁都有主见。”梁飞白紧紧抱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可他就偏爱这样冷酷的简夏末。

    浮生微微挣脱,抬眼看着他日渐成熟的面容,摸着他眉眼的冷漠,然后放下手,淡漠地说:“我将要结婚了,小白。”

    “和谁?”梁飞白闻言眯眼,没有丝毫的震惊,冷笑道,“和你的仇人慕宴还是叶家那个小子,末末,我并没有同意你结婚。”

    结婚,他们都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纵然如今她已婚,那又如何,他梁飞白没有同意便算不得准。

    “都不是,我并不想让别人插入我和平安的生活,若是你们一味逼迫,我可以马上结婚,如果这样能断了一些不必要的纠葛。”浮生看向他,语气坚定,“你就当以前的末末死去了。”

    梁飞白狠狠扣紧她的腰,这几年,即使有了孩子,她还是如此瘦。

    “你在怕什么,末末,没有人能抹去过去,你在害怕,在逃避?”梁飞白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恐慌。

    “没错,我在害怕,我害怕你们每一个人,”她后退,一步一步,最后退无可退,怨恨道,“我害怕所有知晓简夏末过去的人,你们见证了简夏末所有的卑微与屈辱,还有那样不堪的过去。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你们为什么要出现,打破这一切?”

    浮生身子微微颤抖,眉眼泛出一丝暗伤,为什么要她说出心底的恐惧,末末的人生是一场悲剧,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梁飞白走上前,冷酷地抚摸地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的过去不卑微,不屈辱,有我梁飞白参与的人生怎么可能会不堪,末末,我会带着你抹去所有的不平。”

    浮生微微垂眼,不去看他,有些疲倦地皱起眉头,她不想再回去那样的生活里,简家,梁家,慕家,数不清的权势之争,数不清的门第之见,数不清的黑暗与腐朽。

    “我回去了。”她淡漠地开口,万分冷漠。

    梁飞白目光一深,放开她,有些高深莫测地后退一步。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他有的是耐心。

    浮生转身离开。

    “孩子是谁的?”见她快要走出去,梁飞白低低地问道。

    “不是你的。”浮生有些颤抖地握紧拳头,冷漠地说。

    梁飞白面色有些黯淡,闭眼隐去双目中的暗痛,他多么希望这是他与末末的孩子,这样可爱的小包子。

    “末末,从今以后,他是我的孩子,他的父亲叫做梁飞白。”


59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五) 只欢不爱

    穿过种满了新茶与相思的山径之后;我知道前路将经由芒草萋萋的坡壁直向峰顶;就像我知道;生命必须由丰美走向凋零。——席慕容

    浮生的生活被彻底打乱,盛夏的暴雨不期而遇,洗刷着南方城市蔚蓝的天空。小包子要上暑假班,而梁飞白不请自来,包揽了小包子的接送问题,更为可耻地是到处宣扬说这是他的孩子,闹得小包子这些天乐得跟个什么似的,天天念叨着他有爸爸了。

    唯有浮生不说话了,小包子才撒娇地跑过来,摇着她的胳膊,笑道:“妈妈,平安很乖的,真的很乖。”

    浮生摸着他的小脑袋,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担心她,心疼的说不出话来。这是她所有的一切了,她阻止不了平安与他的亲近,她只是忧心,如果放任下去,也许有一日,她会失去这个孩子。

    “平安,如果妈妈和爸爸之间只能选一个,平安,那该怎么办?”她抱着小小的平安,问道。

    平安伸出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哭道:“平安要妈妈,平安再也不要爸爸了。”

    她笑,替他擦去眼泪,“平安以后还是可以和那个叔叔玩的,只是不能叫爸爸,要叫叔叔,知道吗?”

    “真的吗?”小包子眼角还挂着泪,显然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叔叔,一听可以继续和叔叔玩,立马破涕而笑,点头道,“平安记住了,叫叔叔。”

    这个孩子,梁家人是不知晓他的存在的,她不会让梁家夺走他。浮生微微一笑,看了看时间,梁飞白每天晚上都会接小包子过去吃饭,给小包子做各类好吃的,然后让小包子带回来各种食物。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小包子欢呼一声,跑到门口,踮着脚看着门,可怜兮兮地等着浮生来开门。

    浮生打开门,梁飞白站在门外,一身休闲,看着她目光深邃,有几分当年梁少的肆意洒脱,更多的是这些年军旅生涯所留下的坚毅冷硬。

    小包子从门下钻过去,拽着梁飞白的裤腿,撒娇道:“叔叔,平安饿了。”

    梁飞白抱起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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