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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使手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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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听他讲怎么个奇怪法,John却忽然跳转了话题:“但更加奇怪的,是她服食数天以后的行为。两位可能很难想象,在一个重度成瘾者的眼中,那东西代表着什么,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可以为了它出卖一切。什么金钱、尊严、感情,什么人性,在你渴望药物的时候,全都不值一提。”
谢微本来也有点不满他的叙述方式,听到这里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在美国的那段经历。
John停顿了一下,流露出一种迷惘的表情:“我把堕天使交给艾莉的第四天,她来找我,那天她没有化妆,也没穿平时那种职业特征很明显的衣服裙子,而她一开口更是吓了我一跳,她说她想戒掉。”
谢微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John也苦笑了下:“当时她的依赖性之强,已经可以说回天乏术。但她哭着跟我说,戒掉之后要回老家去,不再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还有很多真情实感的话。说实在的,干这个时间久了,什么样的烂人都见过,卖惨的哀求的,都习惯了,可我能看出那天她的话都是真心的……她求我借她点钱熬过这一段,之后出去打工还我。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有这样的想法,但当时的确有些不忍,于是就答应了她。”
我忍不住道:“可她还是死了,而且是死于大剂量注射。”
John叹了口气:“即使成功,复吸率也接近百分之百,何况她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戒断,我猜这也是她最终自杀的原因。或许是戒断反应太折磨人,也或许是自己意识到戒不掉所以绝望了。——小谢,我今天约你来,是想问问,你的堕天使究竟是种什么样的药物,竟然能让一个堕落到那种地步的女人想要改过自新,甚至不能回头就选择自杀。”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很好奇,你的药竟然能唤起一个吸毒者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自尊和廉耻。”
谢微牵了牵嘴角,眼睛里却殊无笑意:“还在装。——姓吕的,你当初联系我,就是因为你试过堕天使了吧?”
他重重放下手里的筷子,半直起身把脸凑近John,口气冷淡:“你现在告诉我两件事,或许还能得到你要的答案:一、你自己服食后除了快感,还产生了什么反应?二、那个女人服药后是什么反应?实话告诉你,我愿意跟你打交道,就是想知道这些,你再这样吞吞吐吐的,咱们今天就一拍两散!”
John却像是不怕他的威胁,抬起脸直视着谢微,神情淡然:“你的堕天使不会有生理成瘾,艾莉也死了,所以即使散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但我不想一拍两散,我猜你也不想,我们不妨各退一步,艾莉的反应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是我自己的——抱歉,也许有一天我们之间可以到无所不言的地步,现在我暂时还不想说。”
谢微瞪着他,他不仅似乎并不在意,还很温柔地笑了笑。我突然发现,这两人的侧脸,甚至某种神态,都有种奇妙的相似。谢微磨了几下牙,蓦地重重坐回去:“好,成交!你说吧。”
☆、第 30 章
回去的出租车上,谢微一直沉默不语,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气氛非常沉闷,只有车窗外进来的风,把两个人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本来计划回公司,快到的时候谢微突然开了口:“师傅,左转,昌平政府街。”然后他转过脸问我:“你要去公司打下班卡吗?”
我摇了摇头,出外勤这种事,填外出单的时候不写晚归加班就已经算敬业了,谁还兢兢业业准时回去打个卡。
本以为今晚会和谢微一起去他家,没想到路过南邵他直接把我卸在了路边,还好这货的情商还在线,摇下车窗给了我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需要回家一个人待会儿。”
我知道他受刺激了,也能大致猜出刺激在哪里,但是他显然不想和我交流。何况就算他想,那个领域的东西我也未必能懂。
周末到了,过了,谢微看起来一直很忙。偶尔在走廊碰到,会发现他的黑眼圈又加重了些,满脸都是睡眠不足心力交瘁。而星期一的例会上,他给了公司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意外。
向来轻视实验数据的谢副主任提交了一份报告,阐述了完善实验室设备的一套完整需求,理由也写得条理分明。能看出整个公司的中高层尤其秦教授等人分外惊诧,但是我料想不到第一个质疑的人居然是石榴。
这个不知什么野鸡学校学销售出身的“项目负责人”看人的姿态,总让我想起奶奶神剧《梅花烙》里的陈德容——稍稍低垂着脸眼珠往上瞟,估计自以为十分娇羞妩媚,此时他一条胳膊搭在身边机器猫的椅背上,乍一看如同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小谢,作为你的项目合作搭档,我想问,我们公司的细胞分子实验室设备完全符合国家检验标准,为什么还要进一步完善呢?”
谢微低着头看桌上的咖啡杯,其专注仿佛杯中不是雀巢拿铁,而是他女神全智贤明艳万端的脸:“从我第一天来公司起,就知道翰雅拥有的是国内最大的细胞分子研究实验室,既然是世界级,那么我们应该有更高要求,而不是满足于国家检验标准。”
他把重音落在国家二字上,我暗笑其天真:“国内最大”云云只是印在企业宣传册上给外人看的,要不要这么入戏。
纵观整个翰雅干细胞,相信我们是世界级实验基地的除了傻白甜的谢微,估计只有最高BOSS了,这位老先生也算学界小有名气的腕,但在企业管理上颇有一言难尽之处。闻言顿时踌躇满志地笑了:“小谢说得对啊,我们作为业界的领军企业,一定要用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关于设备的事,你和行政财务进行一下沟通,尽快把它落实下来。”
我注意到老家伙身边的明教授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但是没说什么。
之前就听闻公司刚刚得到一轮投资,谢微的要求虽然不甚必要,但也不会造成多大负担,最重要的是得到了BOSS的首肯。午休时间就能看出小家伙罕见的意气风发,数天以来第一次特地跑到大办公区来找我:“pika呢,一起出去吃,我请客!”
我还没回答,就见谢微的神色变了,与此同时明教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是去食堂吧,共进午餐如何?”
明教授邀约谁敢说no,有他坐在桌边,水煮肉似乎都不辣了,人在紧张情绪支配下,吃什么都觉得味道差不多,谢微显然也有同感,几乎不怎么动饭菜,古代仕女一样小口小口抿着汤,能看出他心虚。
本来明教授的意思是他们两人,但谢微死活非要拉上我,口口声声“江然这里我没有秘密”,于是搞成了这种僵冷的三人局面。不过既然他咬定没有秘密,明教授就真的不把我当外人了,这种人物废话极少:“为什么忽然提出关于实验设备的需求?——这里只有我,说真话,不用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们的座位在食堂角落里,周围几桌都没什么人。
谢微的咀嚼动作一下子变得机械起来,甚至没意识到嘴里全是米饭没有菜,等到费劲地咽下食物,他才慢吞吞道:“既然这样,我觉得我的理由您都清楚。”
明教授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微笑还是苦笑的微表情:“很好,你倒坦诚。”
做了这么久大学教授和博导,谢微这种性格的学生他应该见过不少,明教授沉吟一下,缓缓道:“小谢,我知道翰雅从来都不是你的理想选择。一直以来,因为你在学术和工作上都足够优秀,我从不深究你来这里的原因,也不关注你每天在实验室除了工作都忙些什么。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无论职场还是私德——都要心中有度。”
谢微的表情一下子变了:“私德?教授,——好吧,我承认上班摸鱼不够敬业。”
明教授冷冷道:“你明知我指的不是这个。”
连我一个旁观者都感受到了谢微的色厉内荏,但这小子还在嘴硬:“那我们就不要谈道德问题了,我自认问心无愧。”
“是么?”饶是修养极好的学者型人物,明教授也不禁露出愠色,“那么,你以出差为名去中关村,为什么会弄一脸伤回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以眼神询问谢微:他怎么知道你的伤是中关村弄的?然而谢微已经顾不上和我打眉眼官司,咬着牙负隅顽抗:“教授,那是我的隐私。”
明教授分明已经全线压制,自然从容不迫,他喝掉了碗里的最后一点肉丸子汤,眼神却十分严肃:“孩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把周围人都当成傻子。我希望你明白。科学服务于人类,但它不可高于道德。”
谢微鼻梁上冒出细小的汗珠,不住舔着嘴唇,迟疑片刻,才豁出去一样道:“可是教授,科学与道德都不是文明的究极,我认为,它们无所谓高低。”
明教授有些意外,挑起眉毛:“哦?那你认为什么才是文明的究极?或者说,你认为文明本身是什么?”
谢微重重喘了几口气,用负气顶嘴的语气道:“那是社会学家要思考的问题。不属于我们研究的自然科学范畴。”
我有点忍不住,也是为了打圆场,伸手拍拍谢微的肩膀:“教授说得有道理,科学研究是为人类服务的,当然不能脱离人类社会的道德。”
谢微瞪了我一眼:“谁告诉你的?你一个外行别插嘴!”他转过脸直视明教授,“sorry,我不能认同科学服务于人类这个观点,科学和科技不一样,那些原理和定律都是客观存在的,无论有没有人类社会,1+1都等于2,光速都是每秒三十万公里,就像一座金库,我们只是负责打开它,但要说它是我们的、必须按照我们的方式变卖使用,这不合理。”
明教授淡淡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在单纯的科学规律研究上,当然可以这样想,但是一旦你的研究和实验涉及到了包括自身的其他人类,就要考虑它对人类的影响。——我刚才说的‘度’,也在于此。”
他站起身来,我才发现他的餐盘已经空了,而我们还饥肠辘辘。明教授俯视着谢微,脸上却没有居高临下的表情,依然平静:“无论做什么,都要先思量清楚。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要为聪明所误。”
☆、第 31 章
明教授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没给谢微辩解或者顶嘴的机会。等他身影消失,面面相觑的我们俩才同时听到了对方肚子的咕噜声。
盘子里的菜基本没动过,过了几秒后谢微负气一样站起身:“饿死了!我去再拿点菜,你还要么?”
再回来时一个人变成了四个。我看着谢微死皮赖脸挤在pika和机器猫之间,不给石榴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忍不住有点好笑。
一落座石榴就自来熟地把他的菜放到餐桌中间:“大家随意。”出于礼貌,我也把面前的餐盘推了推,不过谢微和pika显然都对沾过石榴筷子的食物避如蛇蝎,只有机器猫亲密无间地把筷子伸过去。
一瞬间我脑子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俩人不会是基佬吧?
这顿饭吃得暗流汹涌,我能看出pika数次和机器猫搭上话,都被石榴强行截断,然后转移到他们两个的私人话题上。谢微低着头专心对付盘中的饭菜,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嘴角仿佛带着一丝冷笑。
出于某种物伤其类的心理,为了不让pika太过难堪,我插_进去问石榴:“你们俩没事常常一起出去玩?”
其实从话音里能听出来,这两人私交应该很密切,而反观pika,公司以外她和机器猫显然没什么交集。
石榴立刻满面红光,声音更妩媚了:“是啊~~没事吃个饭,或者周末出去玩,北京好玩的地方很多的。”
我感觉面前的辣子鸡都不香了,勉强支撑着道:“就你们俩?”
“不是啊,”石榴斜着看了机器猫一眼,估计自以为很萌地抿嘴笑,“我在北京有很多朋友,也会介绍他认识,我朋友都和他玩得很好,尤其是女孩子~~他很有女孩子缘呢。”
我默默喝了口汤顺气,这个娘炮说“女孩子”时那个发音语气,真踏马遭不住。
石榴的话显然还是说给pika听的,我甚至不敢用余光去看她的反应。至于机器猫,也不知道听不出还是故意装傻,还在旁边点头微笑。
石榴的表演欲显然被刺激到了高_潮,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把手搭在机器猫肩膀上,一路类似抚摸地滑到他大腿:“对了,这周末我们去看樱花吧,叫上小梅,还有你那个妹子。”
这招突如其来到机器猫都接不住了,露出懵逼表情:“哪个妹子?”
石榴娇嗔地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就是你上周回老家,把你家猫托给她照顾的妹子呀~我觉得她对你很有好感呢~”
虽然没看谢微,但我能感受到他在瞪我,用目光谴责我为什么在饭点给这种人扬尘舞蹈的机会。
“不是,那个只是宠物寄养中心的工作人员,我和她不熟。”
机器猫大概也意识到谢微的异常,解释之后为了缓和气氛特地和他搭话:“小谢博士喜欢宠物吗?我听说你收养了流浪狗?”
谢微抬起眼皮看他:“你听谁说的?”
机器猫顿时就尴尬了,偷眼看石榴。谢微冷冷道:“现在不养了,那狗死了。”
连我也吓了一跳:“死了?怎么死的?”
“吃错东西毒死了。”
我莫名想起《骆驼祥子》里刘四爷那句台词:落在他妈的你手里,还有个不死?
石榴夸张地叫起来:“哎呀,狗这么好养都会被你养死,也太不小心了吧……”
谢微冷着脸没理他,解开衬衣的袖口扣子,又拿起纸巾擦嘴:“我吃完了,各位慢用。”然后端着餐盘起身就走。
机器猫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变故发生了——谢微张开的衬衣袖口带到了桌上的汤碗,那一碗酸辣汤就这么被掀翻,几乎一滴没浪费地扣在了石榴身上,还有少许殃及了坐他身边的机器猫。
石榴的尖叫声响彻食堂大厅,连一贯温和的机器猫都满脸愠色,匆忙扯了纸巾一通猛擦,然而没用,两人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不可挽救的后现代画风。
“对不起。”谢微的语气毫无波动,连表演一点惊慌抱歉都懒得,“我这边有急事,麻烦你们请保洁处理一下吧,等会到实验室来,衣服钱我赔。”
实验室里的谢微像是换了一个人,太君不在,他一边笑一边给我描述:“他们下午过来拿钱的表情太好玩了,可惜你不在……哈哈哈这两个傻逼!”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石榴就算了,机器猫又没得罪你。”
谢微的大笑变成冷笑,恨不得把一辈子的讥讽都摆在脸上:“我看他恶心不行么?对妹子没意思,痛快拒绝不就是了,一边来者不拒和人家聊得热络,一边放任自己的朋友明里暗里给人难堪,艹,贱字不会写我可以教他啊!”
“你怎么知道他和人家聊得热络?”我印象里在公司很少见到。
“我偷看过pika手机里和他的聊天记录。”
“……”他把偷看俩字坦然说出来,我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吐槽了,“他们微信聊得很热乎?”
“嗯,几乎每天晚上。”谢微把腿架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支钢笔,“我觉得对他而言,pika是那种鸡肋一样的存在,没什么感觉但是彻底拒绝又可惜,估计他自己也清楚自己那斤两,要找比pika更好的妹子也难。索性先当备胎吊着。”
我不太认同:“机器猫是不高也不帅,但人家海归,家里又有钱。怎么可能不好找妹子。”
“那吊着人家不就更恶心了?”
我结合自身经历想了想:“别人的事很难说,机器猫未必是吊备胎,也许只是不好意思拒绝,怕对方会难堪。”
“扯淡!”谢微用钢笔猛敲着手心,“让人难堪的事他做的还少了?公司公认的情商高会为人,会看不出石榴平时的言行是怎么刺激pika的?你不知道,他还在微信里跟pika说‘不要因为什么原因疏远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说不定有一天会喜欢上你的’,这叫怕人难堪不好意思拒绝?”
行啊,这货情商见长。不过机器猫的节操真是出乎我意料:“不会吧?我一个学长撩友谊炮,通常就说类似的台词。”
一直对pika怒其倒贴的我,一瞬间居然产生了点同情,倒追就算了,还是倒追一个绿茶屌,真是有苦头吃了。
谢微继续分析:“机器猫根本就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人,说不定他还很享受有个不错的妹子倒追,想方设法保留将来打个友情炮的可能;而pika那边,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很难放下,除非他俩有一个离开公司,但是我又不能设法把机器猫挤走——他有后台,亲戚是咱们公司合作单位的高层。”
我对他更刮目相看了:“这你都知道!”
“别人八卦听了一耳朵。”谢微发狠一样掰着钢笔,“这傻逼,靠关系进来还只能干行政,一个大男人天天刷墙修洞搞翻译,有什么出息。”
不知怎么我心里有点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那狗吃了什么,怎么说死就死了?”
“堕天使。”看到我一瞬间张大嘴,谢微扯了扯嘴角,“我收养大黄,本来就是用它做堕天使的实验品。John没说错,它的药效很不稳定,作用于不同个体会有不同反应。”
我隐约明白了什么:“这也是你要求完善实验设备的原因?”
“没错。明教授他们也许是对的,一种药物的效用不能完全用数学模型证明,需要大量实验,包括动物体和人体在内的大量个体实验。”
“这是药物上市前的必经程序吧……”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抬眼去看谢微,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设备升级已经批准了,实验用动物也好找,可是……
我沉默了一下:“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就算成功,这世界上也只是多了一样毒_药,并没有什么意义。”
谢微摇头,声音很轻但是坚定:“不,对世界没意义,但对我有意义。你不懂。”
他摆手制止我继续说什么:“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要管了。有些问题我会自己想办法。”
☆、第 32 章
这次意外很快传播开去,公司里有眼色的人都看出了谢微对行政副主管和项目专员的厌恶,据说BOSS因此和他谈过一次话,且能看出结果不甚理想。事后谢微极其嚣张地跟我描述:“……我跟老家伙说了,你要是非逼我怎么着,我这就回中科院去,不陪你们搞细胞美容骗女明星的钱了!”
“……”我只有一点感想:有能力的人就是拽。
太君已经下班了,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谢微从沙发旁的迷你冰箱里取出蛋糕,吓了我一跳,“BOSS还给你们配冰箱了?”
“自费买的。”他耸耸肩,用餐刀把蛋糕切开,“老家伙不管,太君更是求之不得——还说要亲自做大福给我尝尝。”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这样和机器猫他们撕,pika怎么办?”
他明白我的意思,挑起嘴角笑了笑:“放心——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是指导她攻略机器猫的高参。”
我当然不信:“什么鬼,你自己都没有恋爱经历好吧!”
谢微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看网上教程学习。江然,你就算不相信我的经验,总该相信我的智商吧?”
说到智商两个字我就词穷了,但也由此想到另一个问题:“你的实验进展怎么样?”
“不乐观。”谢微摇头,“我对配方和过程进行了调整,——当然还是基于数理计算的基础上——用大鼠进行实验,现在药性基本稳定了。”
“那还有什么不乐观?”
面前的青年没有说话,他把一勺蛋糕送到嘴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的面孔清秀,眼神明净,我却蓦然明白了那层不好宣之于口的意思。
堕天使并不是给小白鼠研发的药物。
既然不能劝说他放弃这项危险且和我三观不合的“科研乐趣”,我只好强行转移话题:“算了,我们还是说pika的事吧,你指导了她什么倒追攻略?说出来也给兄弟点启发?”
谢微从善如流地跟着我的节奏:“刚传授了一条原理——具体还要看她能不能做到。”他用沾满奶油的小勺搅拌着杯里的咖啡,神情间仿佛有些矛盾,“如果连这一条她都做不到,那可以说没什么希望了。”
他脸上的矛盾之色,介乎于“希望她能做到”和“还是做不到比较好”之间。
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欲擒故纵”这四个字。自从酸辣汤事件之后,机器猫在食堂看见谢微就绕着走,出乎意料地,pika一反过去天天翻墙钻洞找机会和机器猫一起吃饭的状态,每天中午要么自己去食堂,要么乖乖听从我们的召唤。
“我告诉她,男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有时候明明对一个妹子有好感,却会因为得来的太容易而失去兴趣;相反,如果对方冷淡不好追,他们的三分热情可能会变成七分。所以你不如对机器猫放置play一下,你看江然不就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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