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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使手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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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气却褪去不少。
“没什么。”仿佛意识到我在观察他,谢微勉强牵起嘴角露出笑容,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机器猫正在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在柜子里,而pika的工位就离柜子不远,她正注视着那个浅蓝色衬衣的背影,像是孩子望着橱窗里的糖果,明知道买不起却舍不得走开,眼神说不清是专注还是迷惘。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谢微看着她和她看着机器猫的眼神十分相似,说不清是专注,还是迷惘。
这是我升职以来第一次参加每周一的高管例会。
大家约定俗成地按照座位分好了阵营。一张长桌,BOSS坐在尽头,左手边是管理团队,右手边是技术团队,然后分别按照资历排好座次,因为我上周刚当上这个项目部副主管,因此坐长桌左边的最后一把椅子,正好跟右边战队的实验室副主任谢微遥遥相对。
明教授理所当然坐在右边第一位,渊渟岳峙而闲适儒雅。一般的中年男人能具备这俩形容词中的一个就已经难能可贵,他居然身兼二者,实在不是一般境界。公司的技术总监正详细汇报着新项目的进度,而我身边的项目部主管在记录本上奋笔疾书,大概在完善这一系列产品的市场销售和宣传计划,总裁办秘书飞快作着会议记录。一瞬间我居然产生了某种错觉,开会也未必都是浪费时间。
座中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谢副主任。他自始至终没有抬头,也不动手里的笔,额前的碎发和长长的睫毛挡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我无从判断他内心在想些什么。这是不科学的,因为这个新项目的主要技术支持基本都来自于他,然而现在这小子完全是神游物外的模样,对此看不出丝毫关心。
“下班去我家?”
“好。”
谢微的微_信头像是《咒怨》里那个卸了妆其实很清秀的鬼娃娃,闪动起来很有几分诡异。他今天打字既没有用表情也没有加颜文字,本能告诉我他一定有什么心事,想了想,我把隐藏文件夹里的一张图片发过去:“看这个。”
如果换了我,在办公室打开图片很可能被身后的领导看见,但谢微没有这种担忧,他的办公室只有两个人,太君坐在对面,也没有任何监控摄像。我想象着这个男生看到屏幕上出现比基尼少女时的表情,忍不住好笑。
“……这是谁?”
“入江纱绫,一个日本动作片女演员。”
那是一部爱情动作片的封面,女孩的身材娇小而丰满,面庞圆润,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天真的味道,谢微显然是犹豫了一下才回复:“看起来很眼熟。”
的确眼熟,就因为眼熟,我现在都不好意思看入江纱绫的作品。
晃悠到电梯口时谢微已经等在那里,跟他一同等电梯的还有机器猫和气质温婉的人事主管。我微微点头示意后就没有多说话,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话题更多是人事主管发起而机器猫回复,谢微手插在兜里并不参与。
话题主要集中在婚恋方面,人事絮絮叨叨地说着机器猫岁数不小了该考虑了,又表示要给他介绍,我留意到谢微虽然不怎么说话却听得很认真,不知不觉出了大厦,那两个人相谈甚欢:“……护士?护士一个月能挣七千,你可养不起,小谢还差不多!”
小谢似乎被她妩媚而略带尖锐的声音刺了一下,片刻后才扯着嘴角笑笑:“不,我也养不起。”
那两个人的方向是地铁站,谢微则走到路边就停下来打车,我站在他身边,听到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整天跟有夫之妇黏糊,恶心。”
我微微一怔,感觉到他语气里那种不掩饰的恶意,可怕的不是恶意,而是不掩饰。车来了,谢微一低头钻进去,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显得很奇怪,像是讥诮,又像是厌恶。
却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总参干休所有不少流浪猫狗,经常三三两两在草坪边晒太阳,其中颇有几只和谢微相熟,他下了车,从包里摸出两盒罐头,蹲到花坛旁边:“大黄?”
黄色的流浪狗奔过来,摇着尾巴,蓬松的毛看起来非常精神。而小谢注视它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很柔和,带点若有所思的神气。
喂完动物后我们一起回去,走到单元门口,谢微突然道:“我要跟冯姨商量,把大黄带回家养。”
他的面孔跟平时一样文静,眼神却坚定,显然这是个早已做好的决定。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你想养狗的话,可以去宠物店买只名种狗崽,野狗这么大了养不熟。”
谢微摇摇头,语气里有种孩子般的偏执:“不,我就要大黄。”他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嘴唇抿得很紧。
☆、第 15 章
【谢微日记2014…5…2】
大黄卧在专门为它买的毛绒垫子上,昨天带它去宠物医院洗澡打针除虫,已经一天了,它总算适应了我家这个新环境。
洗干净的大黄很漂亮,皮毛蓬松,看我的眼神天真而无辜。像咪咪,像那张封面上穿着比基尼的入江纱绫,或者说……像pika。
比起pika这个绰号,我更喜欢她的本名,那个名字能让我联想起一些很多年以前的过往:那时候我爸爸在政法大学当老师,每天下班后到学校接我,然后骑着自行车带我回来。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可以跑出去跟院子里的小伙伴们玩儿,直到路灯都亮起来,直到我们中唯一一个女孩儿的家长喊她的名字叫她回家。
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像是个魔法,召唤我想起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些回忆,像做梦一样回到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小伙伴们都长大了,他们的爸爸妈妈也都老了。
只有我的父母还是年轻的,是啊,墓碑上镶嵌的照片,我脑海里他们的样子,都永远不会老。
大黄并不挑食,而且很亲人,也许很快就养熟了。从一条狗的角度来说它很好,但我之所以选中它,是因为曾亲眼看见它咬死院里一只刚生下来的小猫。我知道在流浪动物中也有生态圈,但是那血淋淋的现场太过触目惊心,作为动物们眼中神一样的存在,我想为无辜的幼猫报仇。
今天下午,我本来想把药物拌进狗粮里,但还是没有这么做。
无论一条狗还是一个人,你可以杀死它,或者把它的记忆全部删除,像是电脑硬盘格式化那样,但是无法指向性地删去某一部分记忆。
现代医学就是这样,在手术台上解剖一个人,可以巨细无遗地看到TA身体内部的每一处器官和结构,可即使把这个人的大脑切割到原子尺度,也无法看到记忆分区,你不知道TA把父母的脸存储在哪里,把爱人的脸存储在哪里,把他生命里那些最重要的事,存储在这个并不算大的器官的哪一处。
所谓科学这种东西,究竟能不能触碰到生命的究极?是不是无论多么精密的仪器、多么复杂的运算,都读不懂……一个人的心?
但有些事情,只要足够聪明,还是可以做到的。比如瓶子里的白色粉末,我叫她堕天使,她是个天使,不折不扣的堕天使,理论上,可以给你难以置信的欢愉,用最美好的诱饵把你拉进地狱。
只需要一个实验品来证明。
当然,我不会再傻到用我自己做实验了,这种实验带来的后果是难以估计的,对身体的破坏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作为理论的创建者和实践者,我的身体被破坏,会影响到未来进一步的研究,得不偿失。
咪咪也已经被我喂熟了。可是不管是咪咪还是大黄,都只是动物而已,和人类不一样,对它们有效果未必同样对人类有效果,即使有,产生的反应也不一样,动物实验的参考价值说低不低,说高却也不算高。但除了我自己,上哪去找心甘情愿并且适合的人类试验品?万一出了意外……
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第 16 章
五一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北京后看见身边的人纷纷换上了夏装,地铁里随处可见清秀的锁骨和修长的小腿,这种对比下,公司同事们略有些刻板的着装显得相当无趣。
谢微的气色比起走之前又好了一些,但是眉眼间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有所加重。这种反差让他看起来成熟,至少公司里几个实习妹子看他的眼神就很有几分不一样。他坐在宽大的木质办公桌后边,暗红色的木纹依然带着哑光质感,而他身上那件天蓝色的丝绸衬衣却色调清新。身后的窗外投射着清晨的阳光,那张秀气的脸在背光中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太君不在,我说话的语气也比较轻松,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满口醇香——唉,专家们的待遇又提升了。
一根钢笔在谢微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转动,他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寒暄般问道:“你回老家了?”
“是啊。”我老家在江苏,他是知道的。
谢微又笑笑:“那你这次有见到女神吗?”
这混蛋,我干咳一声,摇头道:“没有。”
她的老家也在江苏,但我听说她五一并没有回去,而是跟同事去苏州玩了几天。——她只比我小一岁,也到了家里着急催恋催婚的年龄。而且女孩子比起男生往往压力更大,在一线城市,男性35岁结婚都不算老,可是女的你过了三十试试看?
形势如此严峻,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谢微仿佛看出我的心思,有些促狭地笑了一下:“你这家伙,干吗不趁着小长假跟人家联络一下感情?书上说,女孩子的心很软的,你对她投入的越多,她越有可能因为感动而跟你在一起。”
这个理论我也看过,下半句是“而男生则不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话妹子做的再多也没用。”
谢微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到了谁。
气氛凝滞片刻,我才勉强笑出一声:“算了,没所谓的。喜欢一个人靠的是运气不是勤奋,如果她因为感动而跟我在一起,那样没意义。”
因为知道爱一个人会如何卑微如何失控如何发疯,才会格外渴望被爱。
可是如果某一天真的被另一个人爱上,那个人不是她,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我没有兴趣做情圣,也不觉得自己会为了谁干出一生不娶之类的小言事,委实说,她也不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生。也许将来我能走出来,遇到另一个女孩子,相爱,结婚,每天做饭滚床单带孩子,满足地生活。可现在……
“我现在……只是还忘不了她。”
这句话纯是无意识的自语,幸好眼前只有谢微一个人,不过如果还有别人,我肯定不会哔哔出来。
谢微的反应却很耐人寻味,他抬了抬眉梢,露出习惯似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叹道:“人真是贱啊……明明得不到的,就越发魂牵梦萦。”
我被这个贱字戳中,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你这话说的……那是你没经历过,小屁孩儿,要是你遇到这种事,还未必比得上哥哥我潇洒。”
谢微目光闪了闪,脸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是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话题:“不跟你废话。一大清早叫我来干什么?要请我吃饭?”
“可以啊。”家境不坏加上本身又是高薪,谢微总是一副钱是王八蛋的样子,“晚上去吃云南菜好不好?我刚办了张信用卡,有积分可以兑换东西的。”
“随你。”只要不是我掏钱,我保证不挑食。
谢微点点头:“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
我愤然起身,他又在身后加了一句:“周末跟我回家?”
“不去。”无论是pika家的猫还是小谢弄来的黄狗,对我都不是很友善,看我靠近就竖起背上的毛一副如临大敌状,我才不想喂。
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动物都不爱跟我亲近,难道别人长的是包子样,我长了个老虎样?
“去嘛去嘛~~”谢微拉长了声调,当场激得我起了三层鸡皮疙瘩:“我靠够了!学什么不好学这么娘炮,当心老子揍你啊!”
谢微趴在办公桌上笑:“耳濡目染没办法啊……在翰雅上了这么久的班,别的没见过,娘炮可好学。”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们市场部那个娘得可以直接去泰国做手术的家伙,谢微这人在外边温文,私底下却颇有几分二百五人来疯,我若顺着他接话等于给了他进一步发挥的空间,最好的反应就是晾着:“不说了,活还没干完,中午食堂见。”
“大黄,哥哥回来了~”
我默默扭头翻了个白眼,说起来谢微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见到狗还跟孩子一样,把语调弄得肉麻兮兮的。
等等:“你……你真把那只野狗带回来了?”
“是啊!”
黄色的土狗从房间里奔出来,撒娇地蹭着谢微的裤腿,这只狗性格非常好,谢微蹲下身子摸它它会很可爱地回应,的确有几分我见犹怜。
不过面对我就没有这么友善了,虽然碍着主人的面子不好炸毛,却也不假辞色。谢微笑了笑,起身从厨房拿了一只鸡腿出来给我,示意我喂它看看。
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蹲下把鸡腿送过去:“来。”
冯姨在旁边道:“今天中午没看见小谢,它吃的不多,这会估计早就饿了。”
我噗嗤一笑:“跟小谢这么亲了?这狗不行啊,怎么有奶就是娘。”
谢微不屑地哼了一声:“废话,有奶当然就是娘,没奶你能长这么大么?”
仿佛是呼应主人的反应,大黄居然对我手里的鸡腿没有表现出任何热衷,而是把身体转了过去,拿屁股对着我。
“它不吃。”我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呸一声又吐出来。
谢微笑得肩膀乱颤,连冯姨都忍俊不禁:“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吃,这鸡腿是我专门给狗做的。”
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丢开鸡腿扯了张纸巾擦手,一边作势踢脚边的黄狗:“走开走开,揍你啊。”
大黄一窜就窜回了阳台,隔着落地窗,两只眼睛灼灼似贼。
谢微咧着嘴笑:“别生气啊,要不咱们去楼下喂咪咪?”
我没好气道:“不去,都差不多。”
“那我自己去。”
☆、第 17 章
作为一个讲义气的好青年,我还是陪着谢微下楼来到了pika家。
爷爷奶奶出去散步了,家里只有pika一个人。天气渐热,她把长发剪短了一些,轻薄的空气刘海下露出英气干净的眉毛,身上的小黑裙没有袖子,肩头圆润而锁骨笔直,皮肤的质感让人想起牛奶布丁。
我听见身边的小谢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斜眼瞥他。
谢微察觉到我的眼神,干咳了一声,趁着pika去倒水的间隙小声道:“那个……我是觉得她胳膊有点粗……”
我的视线被沙发上放的一把吉他吸引,这是初学者才用的琴,下边还压着一本红色封面的教程。拿起吉他抱在怀里,我恍惚间想起自己学这个的初衷,手指在弦上无意识滑动,好像是在拨着……自己的心。
是的,如果你为了一个人去接触某样东西,那么也许终其一生看到这东西,你都会想到她。
“你会弹吉他?”
pika把一罐可乐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大眼睛亮晶晶的。
“是啊,你在学?”吉他并不难,只要有个人带着入门,后边练起来还挺容易。我当初跟着网上的视频学的指法,弹出来也算有模有样。
谢微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支着下巴笑道:“江然弹得可好了,快让他露一手。”
露一手就露一手,要没练到一定的境界,我也不敢去喜欢的姑娘楼底下弹琴。虽然对pika没什么想法,但是萌妹子面前,作为男人还是有些表现欲望的。比起百无一用只会算数的谢微,本人自认相当有文艺气质。
这把吉他说不上好,音准调得也生疏,我先是调了一下弦,才换上葛优瘫的姿势斜靠在沙发里,可惜檀木沙发比较硬,这种流浪范的pose摆出来,帅归帅,隐隐硌得腰眼疼。
“在温暖的啊、夏夜里开花
听远处谁唱小夜曲,是谁伴的吉他
也许啊、也许有一颗熟透的葡萄落下
惊动吻中的人影、怀中的她……”
这首歌是以前在网上学来的校园民谣,本来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人已经不适合玩这种纯情的调调了,可是看到pika闪亮的眸子和谢微惊讶赞叹的眼神,还是忍不住遗憾,我竟从没有机会把这些拿手的曲调弹给她听。
练得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都是她没有听过的歌。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出神的状态下,我的手指反而越发灵活,琴弦震颤着,几乎是凭着本能演奏,却格外顺畅动听。——如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自己弹给自己听,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你看一八四二的、葡萄籽发芽
这都是电影中的情节,是谁说的童话
也许啊、也许有一天你会突然的变傻
带走心上的人儿、美丽的她……”①
爱情究竟是什么呢?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变傻?
不知不觉一首曲子弹完,我把吉他放回原处,打开可乐喝了一口,谢微和pika一起鼓掌,掌声里还夹着小猫喵喵叫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咪咪来到客厅里,清亮的黄眼睛注视着我,尾巴一甩一甩的。
谢微笑嘻嘻道:“江然你弹得好棒!连喵都喜欢!”
比起大黄来,咪咪没有那么会撒娇,它很少叫,叫起来也细声细气不大热情。或许是因为它从小被收养,而大黄是流浪狗所以格外没有安全感。唯一的相同点是这只猫同样不喜欢跟我亲近,音乐声一停就转身到pika脚边趴着,百无聊赖地用爪子挠沙发腿。
它的爪子修剪过,即使很用力的挠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谢微俯身过去摸摸它毛茸茸的头顶,问pika:“它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我今天买了新罐头。”
“我来帮你。”
谢微的动手能力可以说烂到家,我曾经亲眼看他开个午餐肉罐头,结果被掀起的铁皮边缘拉破了手指,而且伤口还挺深,血如泉涌。听到他要帮人开猫罐头,我有点不放心,起身跟着他俩来到厨房,这才知道原来猫罐头可以是袋装。
真空塑料袋上印着猫头,可以直接沿着锯齿撕开,金枪鱼的香味飘散,谢微在旁边看pika把罐头倒进咪咪的食盆,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手指好长。”
pika侧首对他笑笑,她的手指确实比一般女孩子修长些,指甲剪得很干净,细白的手背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的确是个会令人心动的女孩儿。谢微露出他可爱的酒窝,挽了下袖子似乎想帮忙,不料厨房的空间狭小,他的衣袖带到了手边台子上一盘剩菜,啪一声脆响,顿时满地都是瓷片和油汤。
“啊!”
菜油同时溅上了谢微那一看就是高级牌子货的皮鞋和西装裤管,三个人一时都有些慌乱,pika放下手里的猫食盆去清理,我帮着她拿拖把,同时忍不住呵斥谢微:“不行就别上,添什么乱啊,赶紧去客厅呆着!”
确实,这种忙乱的情况下,都挤在厨房碍手碍脚的。
谢微却没有去客厅,站在pika身边仿佛有些手足无措,我俩低着头收拾地上的乱七八糟,没留意他在做什么。pika直到把碎瓷片和菜叶都扫进垃圾桶,才柔声道:“小谢,你先回客厅吧,没事,等会我找东西把你的鞋擦一下。”
“不,没关系。”谢微的声音有些发抖,看来也是吓到了,甚至带着几分惶恐,“鞋子你不用管,我回去让冯姨擦就行……我、我先去客厅了。”
我耳边似乎有奇怪的声音,还没分辨出是什么,谢微已经逃走似的离开了厨房,皮鞋踩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不低,一路向卫生间去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我洗了手从厨房出来,看见谢微坐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很大,看向我和pika的眼神居然有几分紧张不安。pika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露出笑容,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都收拾好了。真的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抱歉……”谢微自语般回答了一句,目光从pika脸上挪到咪咪那里,猫食盆被放在茶几旁边,咪咪埋头吃的正香。
pika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意更深:“吃得很香呢……看来是真饿了。”
我隐约觉得不对,又说不上来不对在哪里。
又聊了十来分钟,差不多快八点了,再不上去吃晚饭,只怕冯姨又要一脸不高兴地下来催她家少爷,可是谢微丝毫没有走的意思,我看出他在努力找话题跟pika聊,不时偷眼看看咪咪,又抬腕看手表,神情很是诡异。
“你们要看电视吗?”
吃饱了的咪咪卧在客厅一株发财树下边,它本来一直望着pika,忽然间那双黄眼睛的神色就变了,由原本的懒洋洋变得明亮起来,甩着尾巴起身,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喵呜——”
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一只猫的神色变化,而且还那么明显,我从未在一张猫脸上见过那样的狂喜和恍惚,像是漂浮于云端或是醉酒,又远比那夸张。而谢微的脊背陡然挺直,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彩,目不转睛地盯着咪咪,某种掩饰不住的兴奋连带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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