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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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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凤姐儿不知,邢芸并非不懂那些机心算计,只不过是不屑,也懒得为之罢了。随着性子使,怎么也比压着性子自在……
看着凤姐儿不说话,邢芸撩了撩耳畔落下的发丝,皱眉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凤姐儿听了,忙忙回过神来,笑道:“并没什么,只是我想着该怎么回老太太,一时出了神罢了。太太可还有要吩咐的?若没有,我这就领着人过去了。”
邢芸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凤姐儿领着平儿等人出去了。
灯焰儿昏昏,树影儿摇摇,灯影与月光嬉戏,衬得屋中摆设越发朦胧起来。
贾赦咳嗽一声,慢慢醒转过来,睁开眼一看,见墙上斑驳的影子晃动,脑袋似乎也云里雾里的晕眩起来。
朦胧间,仿佛看见枕边坐着个人,贾赦努力睁了睁眼,这才看清邢芸倚着个椅背儿坐着,软软的侧着头,眉目之间没了往常的冷漠刻薄,在灯火映衬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哀愁……
作者有话要说:ps:生病真是件不快乐的事情啊。
咳咳,我好想去渣游戏啊,模拟人生出新资料片了,不过,水果姐的风格真是理解无能,彩色的世界让我想起巴拉拉小魔仙,真是磨人的小妖精,:…D。
书荒啊,到处找书啊,结果能看的没几本,连萌系文我都翻了,结果被白白的剧情和人物秒杀,我连搞笑文都要挑了,吐血。
偶尔看见一本还能看,但是剧情那个拖啊,一卷连背景都没交代完,看了下作者,我吐血了,黑名单上有名的大神,水神。
有几本还不错的,但是那个幼啊幼,比幼稚园儿童还幼小。
顺便推荐一本,垄断异界,蒸汽朋克的异界,写书赚第一桶金,预测可能有种马,不过此作者有烂尾前例,动漫狂潮那本书,我宁愿他太监掉。
一直在等某几个太监出宫还乡发新书,结果……我相信他们应该集体穿越了,不知在哪一颗遥远的星星上闪耀啊!2012都快过完了,你们的明日更新在什么地方啊!抓狂~~~~~
105 思量
贾赦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滋昧来,忽一阵风来,夹着一股淡香浮动,贾赦正欲掀开被子下床,被这风一吹,禁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邢芸正在似睡非睡之间,听见声音,猛的惊醒过来,睁眼看去,却见着贾赦一边咳嗽一边伸手扯着被子,不禁皱了皱眉,起身替贾赦拽了拽被子角,没好气的说道:“既是醒了,也不知道出个声气,眼看着还病着,再经了风去,发起热来,难道还有好的?”
贾赦见邢芸只披了件湘色湖绸的外衣,一伸手便露出腕上带着两只赤金镯子来,微微一动,两只镯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又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见你睡着了。
邢芸抿唇了唇,伸手将镯子抹下来,随手放到一边,燮眉道:“我睡不睡,管你什么相干。不能给人帮忙,也该少添些乱才是。
说着,又是一阵风来,邢芸只觉侵肌透骨,不觉掖了掖披在身上的衣裳,握着手皱眉道:“这鬼天气,风一吹,倒比冬日还冰冷。
贾赦看着邢芸脸略有青白,咳嗽了一声,又说道:“怎么不披件大毛衣裳?”
说话间,外间的灯光己然点亮,桂叶拿着个金丝珐琅手炉掀帘进了屋来,笑说道:“我己打发人熬药去了,太太且拿着这手炉暖暖。”
邢芸接了手炉,又问道:“那茶吊子上的参扬可还温着,合该叫人端过来才是。
桂叶正开了柜子寻那滚毛的背心,听见邢芸这话,忙笑回道:“我想着老爷是要先喝药的,怕放着放冷了,便役端过来。
说着,帘子一动,一个小丫头端着药启帘进了屋来。贾赦看着丫头端了药进来,忍不住说道:“我不过是一时不慎吹了风,身上不舒坦,有些咳嗽罢了,并非什么大病,何必又是药又是汤的。”
邢芸听说,嗤的冷笑一声,打量着员赦好笑道:“这话真真说的有趣,若想什么就是什么,这世上还要大夫作什么?不过,大老爷说的很是,只是亏了身体短了几年命数,能算什么大病,哪一日死在那起子贱蹄子身上,吐了舌头役了气,丢尽了脸面,羞死了先人祖辈,才算个症候呢?”
贾赦一听,脸色瞬时惨白,过了好半天,才支吾一句道:“怎的就说到这地步上了?”
邢芸见着贾赦这般窝囊的模样,只觉来气,斜着眼睛漂着贾赦道:“说不到这地步?呸,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的是谁?在外头置宅子养戏子的又是谁?我不言语,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段时日,你见天儿往那府里跑,我还道着是在那府里吃酒赌钱,看在女儿的面上也不合你计较。谁想,我动了善心,你倒越发不是个人,如今闹出这病来,不是在那府里养了口是什么?”
贾赦素来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物,有一段时间不见邢芸动气,还道邢芸改了性情,如今听得邢芸发作,唬得三魂飞了一半,连忙说道:“我到哪养人去?在那府吃酒是有,若说旁的,那府里来往这么多人,叫人知道了,岂有不丢人现世的。
邢芸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碎道:“没处养人?那府里装乔作媚的贱蹄子多了去了,谁还不知道呢?贾珍是个什么货色,兔子姨子,一个也不拉下的主儿,我说着就恶心。你同他勾勾搭搭,来来往往,就只为吃几盏酒,不曾眠花宿柳?我呸!我也不怕你不认,横竖明儿一早,我就带齐人马打上那府去,管它兔子老爷少爷呢,反正弄死一个是一个,权当替你们姓贾的正家风了。
贾赦急得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咳嗽道:“既是那府里的事儿,关我什么事?什么眠花宿柳,我但凡过去,行动都有人跟着,又不是没人眼见,你要是不信,只管打发人去问——”
说着,贾赦话急岔了气,竟咳嗽的越发厉害。
桂叶在旁见了,忙忙倒了盏温白水过来,笑劝道:“我听着老爷这话说的很是,太太也不是刻意针对老爷,实是今儿老爷这病来的突然,大夫又是这般嘱咐,未免有些猜疑。那府里素日又有这些谣言碎语传出来,若是无个因由,未必能说的这般真切。如今老爷既这么说,太太又如何有不信的,老爷且喝口水顺顺气。”
邢芸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将袖子一拂,看着指甲说道:“哎哟,如今倒不关你的事儿了。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有人眼见?能见得几时。让我打发人去问?珍大爷和你是什么情分,有不替你瞒着的,不单他替你瞒着,底下那些奴才,又有几个岂违了主子去。我只怕还没开口呢,人家就将来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桂叶瞅着贾赦咳嗽的厉害,连忙对着邢芸道:“太太,老爷还病着呢,倘或再气坏了,到头来,太太又岂有好受的……”
话儿才说一半,忽一阵风来,远远的似听见什么笙箫鼓乐声随着飘了过来。
贾赦喝了一口水,喘了口气,略觉心口舒服了几分,听见这声音,忍不住皱眉道:“都这时辰了,谁家还在唱戏呢?”
邢芸推开窗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声,心中瞬时明了,不禁冷笑道:“还能有谁家,你那弟媳妇今日过寿,不尽了兴可怎么了得?”
桂叶出去打听了一番,折转了回来,笑说道:“原是二太太见着这月色好,又兼着有几家亲近的女眷今日不回去,特请了老太太吩咐,在东大院里另摆了几桌酒席,请了这几家亲眷听戏赏月。”
贾赦听了这话,只觉胸口堵得越发厉害,抬头看着邢芸道:“我病了这事,老太太可知道了?”
邢芸一看贾赦这眼神,就知道贾赦在想什么,当下懒洋洋的伸了伸腰,回头道:“怎么不知道?琏儿媳妇亲自过去回的话。你那老娘倒有趣的紧,有闲情骂狐媚子粉妖儿,却投工夫过来看儿子,还说什么放着身子不保重,儿子孙子都满眼了,却只知道和小老婆鬼混,生生把身子折腾坏了……你听听,这话好听着呢。后来还打发了几个老婆子过来瞧看,这屋里人荒马乱的,谁有空理她们,呆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贾赦眉头紧锁,沉默了一阵,咳了一声,方说道:“原本也投有老太太来看我的理。”
邢芸一笑,拿帕子掩口打了哈欠,冷冷道:“你倒是个孝子,只不见你那老娘对你发过一丝儿慈心。你一有不好,琏儿媳妇尚记着要替琏儿过来侍候,你那老娘只管打发几个婆子便罢,你那弟媳妇是一点热闹也不耽搁,不闻也不问,浑跟个无事人似的。如今便是这样,等到了那生死大数的时候,可不知又是怎么个可笑可气的模样了。”
贾赦咳嗽了几声,端着药一口闷下,放了药碗,闭眼躺下道:“也不知老太太和二太太怎么得罪了你,今儿在宴席上闹了不够,大半夜也役个消停?”
邢芸登时便冒了火,质问道:“我不消停?你是说明白今儿谁不消停了。我是当着亲戚世交,咒着她姓王的,血崩死了呢,还是指着姓史的破口大骂贼#贱蹄子了。我顾忌着这府上的体面,一声儿也不肯漏,若知眼下的情形,倒还不如索性闹将开来,大家都别想太平。”
说着,邢芸心念一转,眼眶里不禁湿润了几分,拿帕子遮着眼,气说道:“这些日子,我看在女儿的份上,也算个好性儿了。嫡出的女儿洗三,你老娘说什么俭省,我不计较,索性连满月也寒酸凑合了。到了二太太寿辰,你老娘倒不说俭省了,怎么热闹怎么来,但凡能请的全请遍了。又遇着保宁侯浩命到了咱们府上,人家和咱们府上素来没什么来往,更不知咱们府里的情形,自然是按规矩行事,请了我过去说了两句客套话。偏这也惹了人眼气,二太太拉着薛家姑娘上赶着要认亲,结果自找了役脸,保宁侯浩命许是怕咱们家多心,顺口便夸了迎丫头两句,不过是个礼。二太太呢,待人家一走,便拿话刺人,话里话外咒着我死,我听不过,回了两句,二太太就破口大骂。旁人尚听不过去,你老娘却一味的偏心,不说二太太的不是,反倒说我的不是。这是我不消停,这是我泼悍轻狂?贾恩侯,你可真真儿是你老娘的亲儿子呢?”
贾赦听说,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睁开眼辩解道:“纵是今日老太太说的不对,往日呢,不是你素日胡搅蛮缠,叫老太太寒了心,老太太也不至于明当着众人偏袒了老二媳妇去。
106恼怒
呸,贾母让她寒了心还差不多。。
没穿越之前,电视和书里描写的贾母多慈详啊,一笑一眯眼,从不摆什么老封君架子,既怜贫惜老又体谅晚辈下人,性格更是豁达乐观,说不出的可敬可爱。
就算有些溺爱偏心,那也是人之常情。
宝玉纵然不成器,可在贾府这些老少爷们里,着实算个实打实的尖子了,况且又是个有来历的,贾母素来崇佛敬道,见着此等稀奇事,自然认为宝玉将来是有大成就的,多疼爱宝玉一些,也无可厚非。
至于偏心,贾政是什么样,贾赦是什么样,王夫人是什么样,邢夫人又是什么样?贾政虽迂腐,好歹还算个正人君子,王夫人再虚伪,至少面上工夫做的仔细,待人接物不出错,对比着贾赦和邢夫人的荒唐糊涂,贾母这心不偏也难。
可是,邢芸穿越之后才发现,这原著再怎么客观,也是有立场的。
待宝玉,贾母自然是慈祥亲切,宽容和善,但对大房,贾母竟是连面子情都不怎么顾及的,有事没事就在凤姐儿面前数落贾赦的不是,时不时还对外人唠叨邢夫人是假孝顺……
要是处处奉承贾母,贾母还肯给几句好言语,不过只要一逆贾母的意,贾母是绝不念什么旧情的,肯定不叫人落好儿。
要是原版的邢夫人,打小便受着三从四德的熏陶,面对贾母时,就算知道贾母处事不公,但除了委屈求全也没别的路可走。
可邢芸凭什么委屈求全,纵然她借了邢夫人的肉身还魂,与这贾府有了些许因果牵扯,但她又不欠贾母什么,若是贾母待邢芸面上过得去,邢芸自然也是一团和气,若是贾母对邢芸不留情面,邢芸也不是没有赶尽杀绝的手腕儿。
思及此处,邢芸看着贾赦冷笑道:“我胡搅蛮缠?你才胡搅蛮缠呢!堂堂一个大男人,除了吃酒赌钱,你还会什么?你老娘哭几声,你那泥巴耳朵就软了,你怎么不想想,你老娘为什么不在别人面前哭,非在你面前哭,还不是你这个窝囊废好糊弄。平日里骂的多好听,什么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不过是应景儿,眼下脸一抹,泪一挥,就成母慈子孝了,哎呀,真比那戏里唱的还出奇呢。你好意思说她寒心,摊上你这样是非不分,连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窝囊废,我才真真儿寒心呢。你既这样看我,我还留在这府里作什么,趁早儿抱了孩子搬了嫁妆出去是正经,省的成了不敬公婆,不顺夫君的恶妇,白白丢了娘家的体面!”
说了这话,邢芸便吩咐着丫鬟抱了姑娘出来,收拾衣裳首饰,开阁楼抬箱笼,只把个贾赦气的喉咙里咕咕叫。
咳嗽了两声,贾赦捶着床骂道:“谁敢动一下,仔细你们脑袋。”
邢芸一笑,冷冷的讥讽道:“怎么,你还留着我在这家里吃了早饭再走不成,我可不敢用这府上的饭菜,要是染了什么病症,倒带累府上不是?”
贾赦又气又恼,一时想着邢芸走了也好,一时又惧着邢芸出去口无遮拦,左思右想,只得服软道:“老太太原是长辈,纵有不是,你只作没看见就是了,何必每每和她针锋相对,惹得老太太心中不畅。”
说了这话,贾赦又想了想,叹着气道:“老太太如今也是六七十岁的人,还有几年活头,你纵让一让又有什么不可?”
邢芸嗤一声笑了,贾母在书中可是出奇的高寿,贾敬挂了,贾母还活得好好的,今日让一让,明日让一让,只怕不让贾府抄家,贾母闭眼,是完不了的。
想着,邢芸好笑得看着贾赦道:“我倒想让,可你也不看你那老娘做的什么事?迎丫头没了娘,她话里说的好听,什么抱过去养在膝下,好叫外人看着,咱们府里庶出正出是一样。可实际呢,你是她亲儿子,尚不得她几分青眼,何况庶出的迎丫头,没人管没人理,好好一个千金小姐,竟养出一副懦弱无能的性情来。日后议亲说婚,人家可不会说什么祖母照顾不周,只会说我这作嫡母的故意作践庶出女儿。但凡教好了是她的功劳,一有不对就是我的罪过,世上有这么好笑的理儿?”
说着,邢芸看着贾赦那霉怂怂的模样,拿着帕子假意沾了沾眼眶,又说道:“迎春还罢,总归我也有不是。见你老娘说的好听,便信了真,想着迎丫头原是她亲孙女,又有俗话说隔辈亲,再怎么你老娘也不至于亏待了她去,真个放了心去,哪知世事却不如人意呢?但琮哥儿呢,自打从张姨娘房里挪出来,我三天一催五天一请,让你给琮哥儿请个先生来。生怕有个不是。可你倒好,今儿拖明天,明儿说后天,有工夫喝酒赌钱,却没时间替儿子找先生。你脑袋一缩,万事不知,外头人只看琮哥儿无人管教,胡作非为,倘或闹出什么事来,我又岂能走脱罪名儿?”
贾赦一身气性瞬时没了一半,嘟囔了几句,索性无赖道:“府里原有家学,你却说什么风气不好,逼着我往外寻人。我一不读书二不做官,能识得几个道德先生,那些清客相公你又嫌着市侩。本想着让林家姑爷帮着找一个,偏他又病了,如今你却叫我问谁去?”
邢芸听了这话,登时沉下脸,说道:“没了林姑爷,这一家子就是死人不成,那等子积年有才的先生,何处没个名声,但凡下细打听一番,绝没个寻不着人的说法。你只管支吾着,横竖我是看明白了,指望谁也指望不上你,你没办法,我倒有的是办法呢。打明儿起,只当是死了男人,带着儿孙守活寡,我就不信了,那些不识字的乡野粗妇,尚能凭一双手挣出一副家业来,我岂有做不到的!”
贾赦听说,一发来了气,扭过头去,颇有些看不上眼道:“你既有主意,问我作甚!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日后凭你说怎样便是怎样,既合了你的意愿,我也落个清净。”
说着,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径直睡了过去。邢芸见着贾赦这扶不上墙的烂模样,略气了一阵,也无可奈何,只得唤了丫鬟打水进来,梳洗睡下了。
却说,这边大房里安歇了,那边王夫人房里却才刚刚散了席。
适时酒过三巡,陪着王夫人赏月听戏的女眷,不是微醺酒意,便是风催睡意,很有几分支撑不住,略与王夫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不住的掩口打哈欠。
王夫人见状,如何不知情理,忙忙打发丫鬟带了这些女眷下去安置。
不多时,这院子的人便散得差不多了,宴席既散,王夫人也无心听曲,打发丫头胡乱给了一些赏钱,遣退了戏班子,又唤了人来收拾残桌。
薛姨妈见着人散尽了,起先还道着王夫人要说什么,可看了一阵,也不见王夫人动作,心下略安,于是起身笑道:“听了这半夜,我倒有些乏了,也不知蟠儿回来了没有,宝丫头一人在家,难免不好,我就不留着了。”
王夫人一听,脸黑了大半,看着薛姨妈咬牙冷笑道:“宝丫头是个沉稳人,又住在这府里,能有什么事?倒是我这心里有些话,很想问问妹妹呢。”
薛姨妈略略打了个寒颤,强打起一身精神,看着王夫人有些勉强的笑道:“姐姐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咱们原是亲姐妹,好些年不曾见面,如今珠黄花谢了,才又相处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若是以往,依着王夫人那天真烂漫的性子,听见薛姨妈这话,少不得掉几滴泪,忆一回曾经从前。
可今儿拜薛姨妈所赐,王夫人在众人面前很丢了一回体面,王夫人这心里岂有不恼不怒的?
在王夫人看来,她待薛姨妈一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让薛姨妈一家住进府里不说,还在贾母面前替薛宝钗说好话,处处都替薛家人想着,生怕薛家人有不自在的地方。
哪里知道,她拿薛姨妈当姐妹,可薛姨妈呢,却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只一味在她跟前扯谎。
薛家来京没底气,在外人面前扯大旗抬身份是一回事,哄着她说和保宁侯府沾亲又是一回事,薛家就算没了保宁侯府这门显亲,可总归还是四大家族,正儿八经的皇商,怎么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了?
王夫人心中恼怒,面上却摆出那副万年不变的菩萨笑脸,说道:“可是呢,我们原是姐妹,没什么不可说的。怎么妹妹前儿却告诉我,宝丫头她表姑姑是保宁侯夫人呢,就算两家久不来往,这嫡出庶出也不至于打听不出来罢?妹妹好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ps:发新文了,醒世姻缘传的同人,和这本书风格应该有些不一样,算是新尝试吧
发新文的理由,其实是我发觉我越写这本书越犯懒,于是开新书鞭策自己,两本书总有一本要保持更新,不能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呃,这么说好囧啊~~~~
107 镜子
车轮儿压过青石板,从荣国府后门穿出,直直到了后街上,不过片刻,便在一栋两进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看门的粗布小厮蹲在地上,看人扑棋子呢,忽见着一群家人媳妇子拥着一辆翠盖珠缨八宝香车过来了,正直愣愣的看着稀奇呢,却见着一个粗使婆子快步上前来说道:“还不进去回老太爷和老太太,大太太来了。”
那小厮还有些转不过弯,瞪着眼睛问道:“哪个大太太?”
那粗使婆子眼睛一横,啐道:“还有哪个大太太,自然是府里的大太太。”
那小厮这才回过神来,将头乱点一阵,一溜烟似的往院子里窜了进去。
“老太太可别再客气,今儿我过来,原是为了先前琮哥儿的事儿来道谢的。瑞哥儿不好,我和我们老爷也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还让老太爷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为琮哥儿延请先生,实在是惭愧。”
邢芸坐在椅子上,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贾代儒老婆坐在上首,听着邢芸这话,眼角略湿了几分,说道:“瑞儿这病,若不是大太太大老爷照应,如何还能拖到今日?要说谢,也合该我们一家子谢太太才是,如今这点小事,尚不能还太太半分恩德,本就于心有愧,我又怎能受太太的礼儿。”
邢芸瞅着也略有些伤感,叹气道:“瑞哥儿的病可还不见好转么?老太太也别急,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药对着了症,也不是一时能见效的,总的耐心静养些时日,自然慢慢就好了。”
贾代儒的老婆拿帕子擦了擦眼,点头道:“还是那样儿,也不见好,也不见坏,不过白熬日子罢了。倒叫亲戚们处处惦记着。”
邢芸听了,正要说话,又见着一个婆子打着帘子进了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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