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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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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一会儿,沈清源才想起那杯一直没沏上的茶,慌忙去找杯子。没头苍蝇似的捣鼓了半晌,终于把一杯热茶端到贺成功面前。
  接过茶,贺成功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沈清源如释重负地抬袖子擦了额头,又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
  也许是他的样子傻得可笑,贺成功的眉头又松开了一点儿。
  他用拐杖点点地板,说:“坐下说话。”
  沈清源很听话地坐到他下手,完全忘记这是在自己的地方,倒像是在贺家做客一般。
  “你很怕我?”贺成功淡淡地问。
  “嗯。”沈清源老实地一点头。
  “为什么?”
  “我怕……怕您不接受我。”沈清源声如蚊蚋地回答。
  “作为家长,没人会接受你吧?”贺成功不带情绪地说。
  “我、我……”沈清源很想表白自己对贺景瑞的感情,情急之下却找不到词儿,又急出一身热汗。
  “小瑞为了你和我闹,把家里的亲戚都骂跑了,就差上房揭瓦了。”贺成功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我让他别和您吵的!”沈清源着急辩解,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在接触到贺成功的目光时,竟神差鬼使地生出几许勇气,舌头也直了,说话也利索了:“贺先生,对不起,因为我们的事给您添堵了。虽然您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可我跟景瑞是真心相爱,我们没想过要别的,就只是想、想一起生活而已……”
  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走进卧室,不一会儿拿着个信封出来,毕恭毕敬地放到茶几上。
  “这是清瑞的房产证,还有车子和存款,原先是放到我名下的,您拿去改景瑞的名字吧。您要不喜欢我管清瑞,我可以马上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请您允许我呆在景瑞身边。也不用经常见面,十天半个月……不,一两个月见次面就行。”
  他一心想着表明真心,忘记了面前这位老人是本地巨富,他的全部财产在对方眼里跟玩似的。
  贺成功接过信封,将里面的东西草草看了一遍。第一个感觉就是真不多。
  这个儿子口中的挚爱之人,并没有得到很多实惠。一套房子、一辆普通的车、一笔防老的存款,也就刚够安身立命,远谈不上富有。
  贺成功再次打量了沈清源一番,目光在他的手上多停了一秒钟。
  “我要求小瑞结婚,并没要求他跟你分手,可他不愿意。你口口声声说只想和他在一起,那你就劝劝他,早点结婚对谁都好。”贺成功说这话的时候,锐利的眼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清源,将他所有的细小反应都看在眼里。
  沈清源怔愣了一瞬,眼睛缓缓移到交握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间。
  贺成功的要求并不算特别苛刻,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一面结婚生子,一面暗地里继续和同性来往。甚至他们在不得已的时候,也动过假结婚的主意。反正他也不是非要求个名分。可是……
  他试着去想象贺景瑞身边有位贤妻、手里抱着孩子的情形,只是一个画面就让他的心痛得紧缩起来。他承认在感情上他是自私的,无法同别人分享爱人。他不怕受委屈吃苦,但他要一份完整的没有缺憾的爱情。
  他再次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贺成功,说:“贺先生,您的要求我做不到。我觉得那种方式对景瑞、我和他‘妻子’都不公平。对待感情也不应该那样。如果景瑞想有个真正的家庭,我绝不会缠着他,但他如果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要对对方忠诚。”
  这一番话说得很有理有节,尽管他的眼中有瑟缩和躲闪,但他依然强撑着,在贺成功逼人的气势下没有挪开眼珠。
  贺成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被不轻不重地震了一下。他想起贺景瑞的话,“要是换做是您,您能这样对跟您患过难的爱人么?”
  患难这个词在他眼中的是分量相当重的。因为他自己是从吃苦里挣吧出来的,人情的冷暖早看得无比透彻,要不然他也不会连兄弟姐妹都隔着一层,只相信自己的血脉至亲了。
  他的妻子曾经也是和他患难的爱人,就冲着那一份苦难里生出的情意,他可以几十年不再娶,可以数年不近女/色。
  混蛋儿子居然继承了自己的重情重义么?
  屋里的人忽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时间仿佛是被无比地拉长,一秒钟变成了一分钟,一分钟变了一小时……
  在这样没有尽头的等待中,沈清源颤抖的心逐渐稳定下来,又恢复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观心态。
  终于,贺成功开口了:“我希望你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小瑞性子冲动,有些事他未必考虑得很清楚,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跟我作对,我说的话他一概听不进去,这怎么能客观地做判断呢?你们分开,各自都冷静想一想,另外也可以看看你们的感情是否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他停了停,随即做出保证:“在你们分开的时间里,我绝不会再逼他结婚或给他介绍女朋友,完全让他自由选择。你同意吗?”
  贺成功想的是,年轻人的感情或许扛得住外界的压力,却很少能经得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假如沈清源离开了,贺景瑞的热情说不定慢慢就冷了,到时候不用自己逼,他俩也好不成。如果这样也无法将他们分开……那时候,又再说吧。
  而沈清源想的则很简单,他就觉得他跟贺景瑞既然是真心相爱,应该什么样的考验都经得住。既然老爷子说好不再逼贺景瑞,能给爱人一个相对轻松的空间,自己做些牺牲也没关系,何况分开在他看来并不算牺牲。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吧。
  当贺景瑞得知他爹去找过沈清源时,才发现小鞋匠已经不声不响地把自己卖了——他居然同意和自己分开三年不说,还答应了他爹三年内不主动找自己的无聊条件。大喵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咬他几口、抽他一顿。
  可小鞋匠说得多理直气壮——你爸都答应不逼你了,我也该回报他一下嘛。
  ——我不主动找你,你可以来看我呐,又不是绝对不见面。
  ——我家一团乱,也确实需要人照顾,我本来就想回去的。
  巴拉巴拉,振振有词得让贺景瑞无法反驳。
  他算明白了,家里这块老姜是釜底抽薪啊!偏小鞋匠还无比配合,令他没有还手之力。
  于是贺景瑞万般不情愿地帮小鞋匠收拾好行装,亲自送爱人踏上返乡的路途。
  小鞋匠长这么大没坐过飞机,贺景瑞特意给他买了飞机票。
  到了机场,贺景瑞帮他拎箱提包,前前后后办各种手续,什么都不让他沾手。沈清源知道,这是他在表达自己的不舍,以及一点经久不衰的怨怼。
  都说机场是个离别气氛特别重的地方,沈清源在往来的人流里注视着贺景瑞的背影,心头突然就涌起了无法抑制的难舍。
  三年呐,虽然可以见面,毕竟是两地分隔,遥遥守望。
  他怎么舍得?可他更舍不得贺景瑞为难受气,想到爱人头上长出的刺眼白发,他就心疼得不行。这三年,贺景瑞起码可以少一些压力,起码可以跟家人和睦相处,起码可以平心静气地与贺成功沟通……
  贺景瑞拿着登机牌走过来,看到沈清源眼圈发红要哭不哭地杵在那里,像一只小狗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舍不得我吗?”他伸长手臂把小鞋匠的头夹在胳膊下,使劲儿揉了揉,故作轻松地说:“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能见面,我会来看你的。”
  看到小鞋匠难过,他又反过来把沈清源的那番说辞拿来劝慰。
  “景瑞,你等着我。”沈清源仰起头深情地说。
  贺景瑞鼻子一酸,勉强笑道:“是你等我吧。”
  沈清源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畔轻声说了句“我爱你”。
  “行了,我知道了。”贺景瑞在他屁/股拍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可迟了。”
  等小鞋匠过了安检,眼看要走没影了,他又忍不住喊:“清源!”
  沈清源回过头,看到贺景瑞把无名指上的大金戒指放到唇边吻了吻,对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爱人挥了挥手。
  在候机室里刚坐下,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视频信息。
  他点开,就看见贺景瑞表情严肃的脸。大喵说:“清源,我给你唱首歌,你听着……”
  沈清源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听到贺景瑞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唱《日光机场》。
  有些哀伤的旋律被他唱出了无限深情。无奈有之,悲伤有之,还有满满的爱,像一个不老的誓言。
  沈清源微笑着反复听。歌声中,他看到贺景瑞临别时亲吻了戒指,对他无声地说:“我爱你。”

  ☆、第98章 (九十八)回乡

  沈清源16岁离开杨柳村,到如今快十年了。这十年间,他回村的次数两只手就数过来,跟贺景瑞在一起的这三年他更是一次没回来过。
  此刻站在村头的山坡上,眺望坡下如水墨画一般秀美宁静的村庄,他感觉既陌生又亲切。
  这个地方对他,始终是一个是家又不像家的存在。他出生在这里,几乎所有亲人都住在这儿,而那些根植在脑袋里痛苦记忆也是始于此地。杨柳村仿如一个符号,跟耻辱和排斥密切相关。
  当然他现在暂时没想起这些,只是被眼前冬日暖融的阳光、干爽澄澈的蓝天,以及洁净清新的空气吸引,一扫旅途的疲惫。
  将背上硕/大的旅行包往上拉了拉,他步履轻快地走下山坡。
  走到村口时,他遇到村长带着几个村里的老人。他们好像商量什么,在地上边指指戳戳,边激/烈地争论什么。
  村长是个高大的汉子,这些年过去除了老,面貌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一眼就认出来。
  “王叔!”沈清源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村长愣了愣,没认出他。
  “我是清源呐!钟家的,您不记得了?”他笑着说。
  村长瞪着眼前这个身穿羽绒服、牛仔裤,笑容灿烂的年轻人,半天才把他和钟家那个沉默怯懦的豆芽菜联系起来。
  “小源?哎呀,我都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城里来的学生。你都多久没回来过。”
  沈清源这几年日子过得好,不用到处奔波打工,又当老板又读书的,整个人的气质都文静起来,再被贺景瑞督促着打扮,虽然依旧朴素但已没有以前那种不修边幅的邋遢,看着确实很像个斯文的学生。
  “是啊,家里缺人手,我回来帮忙。”
  “你的意思是,要常住?”村长嘴上寒暄着,却不易察觉地和沈清源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嗯,要住一段时间。”沈清源完全没注意到村长的小动作,仍旧笑呵呵地说话。
  村长皱了皱眉,跟周围的村民对视了一眼。几个村民表情不一,但不欢迎的态度却很统一。
  沈清源发现大家的异样,但他早年当“野种”习惯了,并没放在心上,笑呵呵说几句话,径直拎着行李走了。
  一路走过,他发现杨柳村的变化挺大的。
  村里前些年就修了公路,但那时候路上跑的多数是路过的车辆,本村人开拖拉机、骑摩托那都算是有钱的。现在,村里不少人有自己的汽车,来往的皮卡车、面包车好多挂的都是本地牌照。
  那些低矮的砖房也被拔地而起的小洋楼代替。农村人有钱就盖楼并不奇怪,不过这楼也盖得过于讲究,过于高了吧?居然有人盖五、六层的楼房。而且那些楼房前几乎都挂满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花花一片,被风吹得哗啦啦直响。
  这是,开旅馆吗?可杨柳村并不是交通枢纽,哪来那么多旅人?要是开旅馆能赚钱,也不会有那么人出去打工了。
  他带着一肚子疑惑,拐进村庄迷宫似的小路。
  路的尽头,立着一条单薄而熟悉的身影。
  一看到这身影,沈清源心里霎时涌起无限温暖,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她身边。
  “妈!”沈清源像个小男孩似的背着旅行包,手里拖着旅行箱,叮铃咣啷地往家门口跑。
  沈母远远就听到他的脚步声,正侧耳辨认,忽地儿子就跑到了眼前。她还来不及开口,已经被儿子紧紧抱住。
  她有种儿子又长高长壮的错觉,捏了捏沈清源的肩膀和手臂,千言万语说不出口,良久只说了一句最寻常的话:“你可算回来了。”
  沈清源知道母亲一定是在门口等了很久——他每次回家都是这样。
  “嗯,我这次回来暂时不走了。”他挽起母亲的手臂去推家门,却被母亲拦住。
  沈母显然有些话不想让钟大富他们听见。
  “你不回去,你的店怎么办?”
  “我有合作伙伴……再说还有贺景瑞。”
  “那小贺呢?他知道你不回去?”
  “嗯。”
  “你们吵架了?”沈母敏/感地发现儿子在提到贺景瑞时,言语中的一丁点躲闪。
  “没有。他接他哥的班当了总裁,工作太忙,顾不上我。”
  “他对你,还好吧?”沈母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嗯,很好。”沈清源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说出口的话都带着蜜似的,“他让我给您问好呢。”
  沈母听出他话里的情意,终于放下心,笑道:“这孩子就是孝顺。”
  贺景瑞要是听到岳母的这个评价,肯定要笑昏过去。
  想象着大喵的得意样,沈清源嘴边的笑容更深了。
  沈母正想开口说话,院里传来钟大富的声音:“你和谁说话呢?”
  沈清源转身推开院门,扶起母亲往里走,边走边答应:“叔,我回来了。”
  院子里很清洁,农具物事整齐地顺墙根堆放,并没有因为张永靖离开而显出杂乱。
  沈清源只看了一眼就不得不佩服大姐,有她在,家里俩老人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太潦草。
  钟大富正在做木工。他是村里小有名气的木匠,除了种地就是做木工。如今村里不时兴做家具都到县城里买成品,但偶尔还会有人请他打个椅子桌子什么的。
  看到沈清源,他并不惊讶,只是把脸绷出刀砍斧削的线条,严肃到了严峻的地步。他终年都是一张没有多少表情的棺材脸,高不高兴均是一幅模样,沈清源完全不介意。
  沈清源走到他面前喊了一声,蹲下来没话找话地问:“您做活儿呢?”
  “嗯。”钟大富皱着眉放下手里的工具,拿起旁边的旱烟袋点上火,干巴巴地问:“回来了?路上还顺利?”
  “挺顺的。大姐呢?”
  沈母摸/摸索索地推过来一张小板凳,沈清源刚挨到板凳面,钟大富已经站起来往堂屋里走。
  “她到地里去了。”
  “这种天气还下地?”沈清源只得扛着抱拖着箱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有什么办法?她,命苦啊。”钟大富坐在屋上首的大椅子里,吧嗒吧嗒抽两口烟,愁兮兮地说。
  “小弟给你们带了好多东西。”沈清源忙把话题转到钟秀林身上。
  提到宝贝儿子,钟大富的神色终于舒缓下来,沈母也坐到老二身边,关切地问:“他马上就毕业了,城里工作好找么?”
  “他现在在贺景瑞的公司做兼职,表现很好,已经定下来毕业就到那家公司工作。因为他熟悉业务,所以签了合同就升主管。”
  钟大富听到贺景瑞的名字时,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但听到小儿子要升职了,蹙起的眉尖又松开了。
  沈母则很高兴地说:“有小贺照应着小林,我放心,那孩子做事稳当。”
  钟大富咳嗽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瞟了妻子一眼。
  沈母看不见他的表情,专心致志询问两个儿子的情况。
  沈清源把给家里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钟大富拿着小儿子孝敬自己的东西,满脸皱纹终于舒展开,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沈清源买的东西,他稍微迟疑了一秒后,也一并笑纳了。
  说话间,大门被推开,钟秀芳背着竹筐拿着农具走进院。
  她低着头,没往屋里看。进院后把竹筐和农具放到墙边,又去舀水洗手洗脸。
  “大姐。”沈清源迎出去打招呼。
  她的动作一顿,脸上还挂着水珠便直起腰,直直地盯着沈清源。那目光很不友善,甚至带着想咬人的敌意。
  “他怎么回来了?”她伸手一指沈清源,大声质问。
  沈母依着门边怯怯地解释:“小源是特意回来帮忙的,我们看你忙,所以没跟你说。”
  “谁要他帮忙?”钟秀芳气势汹汹地说。
  “小芳。”钟大富急忙出声制止,“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他也是好心……”
  不等他说完,钟秀芳已将毛巾狠狠地砸在水盆里,溅了自己一身水。她也不管,顶着一头一脸的水汽扭头上楼去了。
  “她心情不好,你别跟她计较。”沈母生怕儿子多心,着急地向他解释。
  沈清源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大姐对自己素来都不温柔,她又是炮仗脾气,如今刚离婚不久,心情不好迁怒于自己并不奇怪。
  他离家打工的时候,家里还没盖房子,等房子盖好,他已经在城里呆了好几年,也明确表示过要在城里落脚,所以家里并没有留他的房间。现在他回来只好住钟秀林的屋。
  把行李简单收拾好,沈清源拿着给钟秀芳买的礼物上了楼。
  大姐的房间房门紧闭,他敲了几下不见动静,便把东西放到门前的地上。
  谁知他刚下到一楼,那些礼物从楼上天女散花般地落了下来,五颜六色散了一地。
  沈清源怔忪地望着地上的东西,终于感到大姐对自己的态度恶劣得不正常。
  钟大富在院子里叫:“你不要也别乱扔!败家玩意儿!”
  沈清源上前把东西拾起来交到钟大富手里,回过头正对上忧虑的母亲。
  母子俩默契地等钟大富进屋后才开始交谈。
  “大姐这是怎么啦?好像很讨厌我。我没得罪她吧?”沈清源憋不住开口询问。

  ☆、第99章 〔九十九)谣言

  原来前任大姐夫张永靖被迫离婚,还是净身出户,因为惧怕贺景瑞的势力,不敢报复钟家。可他心里毕竟憋着一股气想要发一发,实在无法可施便化身疯狗,在村里揭了沈清源的底,甚至爆料沈清源已经被人包/养多年,以兔子的身份替钟家挣回了一份家业——他家那幢楼就是他寄钱帮盖的,那就是一兔子窝!
  总之,语言之恶毒,爆料之下流,沈母都不忍复述了。
  杨柳村似乎跟“兔子”颇有渊源,老人们数得出来的长辈,几乎每一代都有那么几只狐媚的公兔子,简直是杨柳村秘而不宣的悠久传统。
  而与这传统一脉相承的就是村里人对兔子的反感,每一代的兔子都遭到了严酷的打击。以前兴游街、浸猪笼、上鞭刑,如今搞这一套是犯法的,但语言上的侮辱以及隔离冷漠一类的冷暴力还是免不了。
  钟家想到贺景瑞对二弟那种好得过分的态度,自然信了张永靖的“谣言”,钟家两父女心理上就觉得矮了一截,吵架都吵得理不直气不壮,这几个月颇受了一些打击。特别是钟秀芳,老公是个渣兔子背着自己搞男人不说,弟/弟竟也是这样,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点儿瓜葛?
  沈母也是没法儿,心里替儿子委屈,可又能做什么?大环境就是这样,身在其中的人除了忍还是只能忍。
  老太太把满腔的愤恨全放到张永靖身上,咬咬牙切齿地骂:“这个挨千刀的狗杂毛!他对不起秀芳还敢到处编排你,祖宗没积德让□□了才生出这么个烂心烂肺的东西(以下省略一千字)……”
  沈母平时多温顺老实一个人,骂起张永靖顿时化身最毒舌的泼妇,那一溜诅咒估计能把张家先人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沈清源的心情只能用无奈一词形容——大姐无辜被骗婚,他被殃及池鱼,除了张永靖还真找不到埋怨的对象。可张家远在县城,也只能骂一骂过嘴瘾而已。
  他轻拍着母亲瘦削的肩膀安慰:“算了,反正已经离婚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往。他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是气他连累你,”沈母握着儿子的手腕,有几分羞赧地说:“你别怪你大姐,遇到这种事她也可怜。”
  “我不怪她。别人说什么您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不在乎的,说就说呗,又不会少块儿肉。”
  儿子的豁达态度让沈母更难过了。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半晌才说:“你要是留在城里就不会有这些事……干脆你住几天……回去吧。”
  沈清源一团心事无从说起,望着窗外逐渐黯淡的天色,叹了口气,喃喃道:“等贺景瑞把他的事处理完,我就回去。”
  沈母知道贺景瑞那样的出身,必然有不少不得已的苦衷,她一个局外人说不上半句话,又不想给儿子增添烦恼,除了一声叹息,真是半点力都使不出。
  沈清源不计较不代表就可以相安无事的过日子。到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钟大富收拾碗筷的时候,悄悄把他用过的碗扒拉到一边,甚至还细心地放了片干草做标记,洗碗的时候把他碗筷单独拿出来洗。钟秀芳一把抢过碗筷丢进垃圾桶,啐道:“还洗什么洗,扔了算了!”
  钟大富跺脚道:“他每天在家吃饭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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