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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几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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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悠闲地享受阳光了。
  翻了个身,透过微微睁开的眼睛,似乎看到他一脸平静的表情,莫可惜的心却又开始忍不住狂跳。谁能告诉她,这种时候,应该用什么开场白来救场?
  算了,她还是装睡吧,重新闭上眼,正准备当一切都是梦的时候,只听到尚阅轻笑着说:“别装了,我又不瞎。”
  “哦。”莫可惜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坐起了身。
  “嘶……”轻呼了一声,娘嘞,没人告诉她,第一次之后的早晨,会那么浑身不自在啊。
  尚阅看到她皱眉的表情,瞬间正经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本能地想要掀开被子,却被莫可惜一把死死地揪住。
  “不要。”莫可惜脸色通红地轻喊。
  “你想什么呢。”尚阅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表情嫌弃地说:“我只是想拿个东西。”
  莫可惜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下一秒,便看到尚阅掀开了被子,莫可惜才发现被子的角落里,散落着一只手机,是他的。
  “你的手机为什么在被子里?”
  尚阅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柔柔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说呢?
  莫可惜一愣,顿时找回了记忆。好像是……那啥……氛围挺火热的时候,她扔掉的……因为,不知道哪个好死不死的,居然那个时候给尚阅打电话,气得她一怒之下就扔了。
  尚阅脸上带着一丝恶意的笑容,说:“看来你记得嘛,幸好没扔地上,不然还得花钱修。”
  “那……”莫可惜嘴硬,委屈地道:“那我不比一个手机值钱啊。”
  “嗯。”尚阅的手抵在床沿,凑过大半个身子,头微微地仰着,脸上又带上了那抹邪邪的笑意,语气却是坚定的,“你是一个苹果总部。”
  噗……莫可惜大笑不止,虽然是似乎是深情的,但不知为何却莫名搞笑。尚阅摸了摸耳朵,突然微移了一下脑袋,蜻蜓点水般地略过她的嘴唇,终于止住了她的笑声。
  满意地退回到书桌前,尚阅翻了翻手机,才发现昨晚的电话居然是来自卢庭荟。
  皱了皱眉,尚阅回了个电话,没有回避她,她却十分自觉地下了床,一溜烟钻进了浴室。
  大概十分钟后,尚阅结束了通话,手机在手里晃了晃,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两分钟后,尚阅心满意足地将手机随手一扔,含着笑意也步入了浴室。看上去她已经洗漱完毕,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一头长发。尚阅走到她身后,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木梳,动作轻柔地接下她的工作,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听说,古代的男人,只给自己妻子梳头。”
  “是吗?那剃头师傅怎么办?”
  尚阅囧,故意轻扯了一下她的秀发,惹来莫可惜的一阵轻呼。
  “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哦。”莫可惜委屈,心想:他刚说什么了来着?
  重要的话题被忽略,尚阅显得略不是滋味,默默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昨晚是庭荟的电话,她说她才知道我们来了上海,想请我们吃顿饭。”
  莫可惜的眼神顿时亮了,转身抓住他的肩膀,欢呼雀跃地问:“哎?庭荟怎么知道的?是珈余告诉她的吗?他们两个还有联系?那是不是说明他俩还没有彻底放下……”
  “不是。”尚阅残忍地打断了她,“她就在这家酒店顶楼的自助餐厅工作,昨天偶然看见才知道的。”
  “有这么巧?”莫可惜沉思许久,突然想起,“那珈余还故意带我们来这家酒店?他肯定是想偶遇庭荟啦。”
  尚阅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实在是不太想戳穿她美好的幻想,语气带着些无奈:“也不是,珈余是这家酒店的经理。”
  。 。 。
  “哦。”莫可惜失落地低头。
  “不过有件事你倒是说对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给了她一点信心。
  “什么事?”
  “他俩还没有彻底放下。”
  “你怎么知道的?”莫可惜一下来了兴趣。
  “我刚才问过餐厅了,昨天庭荟根本不上班。你想她为什么要说谎?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是跟着珈余来的。”
  “她为什么要跟着珈余?”莫可惜疑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来的时候,你因为想看看上海的夜色所以开了窗,你想,看到自己男朋友的车里坐着一个女生,她会介意到跟进酒店,这代表什么?”
  “嫉妒?!”莫可惜茅塞顿开,突然又啊地惊呼了一声委屈道:“你是说,庭荟以为我是珈余的新欢?!”
  她怎么会这么悲惨?说好的婚礼没有参加成,还被新娘误当成第三者……
  “不用委屈,你也算阴错阳差地牺牲自己做了件好事。”尚阅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安慰。
  “我倒是不介意啦。”莫可惜甩了个白眼,晃了晃脑袋,似乎一脸满意,“毕竟珈余一表人才,我也不算亏。”
  “你可以试试再说一遍。”尚阅的表情却瞬间严肃了起来。
  越是看到他炸毛,莫可惜就越是忍不住想调戏他的心,于是很不怕死地重复:“我是说,珈余一表人才还幽默,要是真的……”
  “啊!”还没等她说完,她便被一把抱起,整个腾空窝在了他怀里。 
  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浴室,尚阅将她往床上轻轻一甩,还没等她清醒过来,就整个人覆了上来。右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彼此的嘴唇间,只留下不足一厘米的缝隙,尚阅表情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狂热,语气却是轻飘飘的。
  “下次直说就行,不用采用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我懂的。”
  莫可惜脸一红,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他是在说,她刺激他,只是因为想要……嗯……那啥?这男人未免也太自恋了。
  “明明是自己嫉妒还不承认。”莫可惜揪着他胸口的棉质T恤,喃喃自语。
  就在他嘴唇轻触到的一瞬间,莫可惜却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洪荒之力爆发,一把将他推开。
  尚阅一脸懵逼,莫可惜却振奋地一下跳起,跪坐在床上,眼神闪闪亮亮地看着尚阅说:“我知道要怎么帮他们了。”
  尚阅叹了口气,表情正经地说:“虽然我也不希望他们分手,但是可惜,感情的事,不应该由外人去干预。”
  “这不是干预,只是提供一个让他们看清自己内心的机会,成了自然最好,如果没成,也不过就是一切照旧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啊。疏通下水道大叔的至理名言。”
  尚阅不由失笑,心想她反正也搞不出什么大事,何况还有他在后面顶着,于是笑问道:“你想怎么做?”
  “嫉妒心。”莫可惜神秘地挑了挑眉,“你潜伏了这么久都不现身,却在那天晚上露了面,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去相亲了,所以你嫉妒罢了。”
  一下被说中了心事,尚阅似乎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两声,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说说你的计划。”
  “庭荟不是要请我们吃饭吗?你去和珈余说,庭荟是去相亲的,然后我们晚点露面,见机行事。”
  沉默了两秒,莫可惜对自己的计划感到十分满意,“你看,要是珈余去了,就给他们提供一个机会,如果没去,我们就露面,这样庭荟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尚阅不可思议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被她说服了……
  “要是见面了,但结果却不是好的呢?比如,不欢而散。”
  “呸呸呸。”莫可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反正你照做就行了,根据我的经验,只要心里还没真正放下,这个计划肯定是能成功的。”
  “嗯。”尚阅没有反驳,反而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你快去啊。”
  “这个不急。”尚阅的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个让莫可惜瞬间觉得不妙的笑意,往后缩了一点,还是没逃过他迅雷不及的大掌。
  连喊“啊”的时间都没有,一切就发生了。
  于是再提起这件事,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莫可惜午饭都没吃上,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尚阅订完了午餐,这才慢慢悠悠地靠在床板上,右手轻抚着她的一头长发,对着手机里的柯珈余,面不改色地说完了一整串谎言,无奈而急切的语气显得一切煞有介事。
  挂了电话,尚阅低头看着她的睡颜轻笑,心里默想:莫可惜,这种八卦而讨打的事情,只陪你做这最后一次。


☆、chapter 20

  也是懒得再挑地方,卢庭荟直接把晚餐的地点选在了顶楼的西餐厅。
  周日傍晚,莫可惜特意地打扮了一番,继而对着行李箱里的三件衣服选了许久,看还是没到约定时间六点,又想到柯珈余今天休息,要是来了的话,必然会经过大厅,于是拉着尚阅,散步般地下了楼。
  坐在大厅隐蔽的角落里,莫可惜虚掩地拿了本杂志,用余光观察着大厅的一举一动。
  尚阅坐在她对面,背对着大厅,手撑着下巴无聊地注视着她,看到她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忍不住失笑,提醒道:“你忘记我说的了吗?珈余是这家酒店的经理,要是出现,前台肯定会打招呼的,你听到声音不就知道了吗。”
  “对哦。”莫可惜一愣,专心致志地看起杂志来。
  莫可惜以前很少关注这种娱乐杂志,但自从被调到娱乐部之后,出于职业需要,还算看了不少。不得不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其实娱乐八卦还挺好看的,大概女生天生就是八卦的吧。
  今天的封面是最近突然蹿起的一位年轻女模童粤,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因为出众的外貌和完美的身材,在娱乐圈占了一席之地,而杂志内占最大篇幅的报道,则是她近日成了某国际知名香水品牌在亚太地区的代言人。莫可惜赞许地点了点头,原也就这样略过,却在翻过她履历的时候停住了动作,原来她爆红的契机,竟然不是因为模特比赛,而是因为在网络上翻唱了一首歌。
  《可惜》
  这倒不免让莫可惜产生了点兴趣,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搜索结果第一位的,便是她翻唱的视频。
  莫可惜点开视频,将手机听筒靠近耳朵,认真地听了半首,不得不说,即使只是从一个业余的角度,莫可惜也觉得她唱得很好。虽然年纪尚小,但歌声里却充满了苦涩和成熟,没有过多的技巧,却是天赋般的空灵而动人。
  这首歌在莫可惜的心里,一直像是一个结,每一句,都让她回忆起曾经,每一个字,都让她感同身受,但此刻,她却觉得,这个女生,把这首歌,唱出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少了遗憾,多了心动。
  抬头看向尚阅,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不免有些羞涩,低了头,脸上却是笑着的。
  也许,歌本身并没有情绪,而在于听歌人此刻的心情。
  因为有他,一切伤痛的歌词,都变得释然。
  “柯经理。”
  前台的一句呼唤,彻底打破了莫可惜的沉思,震惊地朝那个方向望去,愣了两秒,才想起抓起杂志遮掩一下。
  果不其然,只见柯珈余火急火燎地奔进了大厅,根本没有看四周一眼,径直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今天的电梯,似乎尤其缓慢,等了近十秒,依旧顽强地停在十六楼,不曾动过一分,柯珈余看了眼手表,脚步一旋,往一旁的楼梯口跑去。
  “bingo!”莫可惜满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赶忙放下手里的杂志,拉起尚阅的手,把他拽离了座位。
  怕比柯珈余早到会露馅儿,两人特意慢慢悠悠地坐了电梯,谁知这电梯似乎是在故意作对,上个两三层楼就要停一次,还不停有人上上下下,等两人到达顶楼的餐厅时,剧情显然已经发展了一小半。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说只是彼此冷静下来想一想吗?为什么这么快就选择放弃我?”柯珈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压在桌子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桌子砸出一个洞。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放弃你?”卢庭荟一头雾水,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本能地抽过一张纸巾递给了他。
  柯珈余没有接,反而更愤怒地质问:“既然都决定相亲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个了断?为什么要定在这个地方故意让我知道?”
  “相亲?”卢庭荟顿时愣了神,却因为他的态度,偏移了重点,语气不由得也重了几分:“就算我来相亲,又有什么问题?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能来相亲吗?”
  柯珈余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低吼道:“不能!”
  “凭什么?柯珈余你不要太过分,是你一直对我敷衍以对,是你对我们的婚礼没有一丝重视,是你在我问你爱不爱我的时候根本回答不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呛声?”
  “我……我不是……”柯珈余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无力地解释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一直以为,婚礼只是一次仪式而已,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看重。我更没有不爱你,只是觉得,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相处的时间那么多,不差这一次两次,仅此而已。”
  “我承认,你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一下子懵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瞬间我确实都快分不清,我们是因为相爱,还是只是因为习惯了在一起而已。直到一个小时前,我才明白,不是习惯,不管你信不信,庭荟,我还是爱你。”
  “你……”卢庭荟一瞬间愣了神,定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连眼泪都卡在眼眶里流不下来。
  尚阅叹了口气,瞥了眼四周围观的客人,不由失笑,心想:柯珈余,等你清醒过来,有你后悔的。
  抬手招来一旁的服务员,尚阅凑到他耳边,交代了一番。服务员了然地点了点头,快步往门外奔去。
  莫可惜缩了缩鼻子,眼眶也有些发热,但还来不及等眼泪落下,就见不远处柯珈余牵起庭荟的手,不由分说地往门外走去,走到大门口,正巧遇到刚才的服务员返了回来,递给了柯珈余一样东西。莫可惜好奇地伸直了脑袋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见柯珈余似乎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接了过来放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牵着庭荟走了。
  “你刚才叫他去拿什么哦?”莫可惜眨了眨眼,眼泪活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对效果深感满意的尚阅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房卡。”
  “哈?”莫可惜囧,红着脸斥道:“色狼。”
  尚阅不服地反驳:“喂,我只是想给他们提供一个私密的谈判场所,维护珈余仅存的那一点点脸面而已,怎么就色狼了?”
  “呃……”莫可惜显然被糊弄了过去,瞥了眼四周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突然觉得尚阅还是挺贴心的,于是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那你觉得他俩能成吗?”
  “十有八九吧。”
  “你也觉得对吧?我也这么想的,从刚才两个人的表现来看,一定能成功的。”
  “嗯哼。”尚阅不甚在意地轻哼了一声,怎么会不成呢,天时地利人和的,有什么不能床上解决。
  热潮褪去,莫可惜挽着尚阅的手,蹦蹦跳跳地回了房,心情像坐上了喷射机,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褪过。
  一打开房门,尚阅终于忍不住提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关注别人的事情?忘记了是来休年假的吗?”
  莫可惜一想,对哦,说好的年假,她都根本没享受到。
  把自己重重地甩进床铺,莫可惜抱着被子,露出了半个脑袋,俏皮地撒娇:“那明天去呗!我对上海不熟,你要带我去哪儿逛?”
  尚阅刚打开电脑,听到她的话,停止了动作。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神秘地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什么哦?莫可惜不屑地飞了个白眼。


☆、chapter 21

  第二天早上,尚阅带着莫可惜,穿梭过人来人往的城隍庙,也闲散过曲径通幽的豫园,对于没来过上海的莫可惜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但也许是带上了点他过往岁月的痕迹,陌生,都变成了新鲜。
  时间临近下午三点,步行过人潮涌动的南京西路,十几分钟后,两人逐渐踏入了一个人流渐稀之地,耳朵旁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居然只剩偶尔夹杂着的几声鸟叫,莫可惜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太明白这又是什么风景名胜之地。
  走入一条偏僻的小巷,两旁只剩些许妇孺,坐在老屋门口,闲聊着柴米油盐。突如其来的陌生客人,显然吸引了她们的目光,好奇的目光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扫视,莫可惜挽着他的手,向一旁的人群投去了一个礼貌的笑意。
  “哦哟小伙子有福气的,女朋友噶(这么)好看哦。”
  一位阿婆的调侃惹得一旁的人哈哈直笑,莫可惜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靠进他怀里,尚阅笑着搂住她的肩膀,朝一旁的阿婆称赞道:“王阿婆,您还是这么年轻呐。”
  “哎?”王阿婆眯了眯眼睛,朝尚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了阳光而又热情的笑容,拄着拐杖站起身,“阿阅哦?好久没回来了哦……阿婆都想你了。”
  尚阅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笑道:“好久没来了,回来看看。”
  “好好好。”王阿婆赞许地点了点头,朝莫可惜看了看,笑容满面地八卦道:“我早就说过你一定会出息的,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女朋友这么漂亮,啥时候结婚啊?”
  莫可惜脸一红,被结婚这个话题冲击得太厉害,顿时忘记了去问为什么尚阅会认识这里的人。
  倒是尚阅,笑眯眯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回应道:“快了快了,结婚的时候,一定请阿婆来喝喜酒。”
  “好好好。”王阿婆点头又点头,坐下时还忍不住朝一旁的人炫耀:“阿阅前几年住在这里的时候,真的是一有空就帮我做事,谁嫁给他啊,真的是上辈子修的福气哦。”
  这话说完,倒是换尚阅不好意思了,朝王阿婆示了个意,尚阅牵着她的手,一路沿着巷子行进。莫可惜忍不住好奇:“珈余说前几年你在上海工作过,就是住在这儿?”
  “嗯,那时候不是很想你知道,大概还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不希望你看到我落魄的一面,现在却不怕了,不管好不好,都是我的曾经,我都希望你了解。”尚阅的语气云淡风轻,但手的力道却加重了一分。 
  莫可惜一愣,就在不经意间,被他这句话完完全全地感动了。世间一切物质的讨好,都不及一句“我都希望你了解”来得让她动容,因为那代表,他真真正正地,愿意将自己摊开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尚阅一向是个深沉的人,不亲近的人,是绝对无法了解他的过往的,就像他们刚认识的那时候,她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才愿意告诉她一些细枝末节。那时候生气埋怨“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他却只是冷冷地放开她的手,沉默以对。而现在,他却主动地希望她了解他的一切,那是否代表,他已经将她视作人生中的无与伦比?
  “嗯。”莫可惜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三分钟的步程,莫可惜却觉得走了很久,大概是因为,这条路,不止通向他的曾经,也通向他的心。
  那是一栋很老旧的平房,白墙黑瓦,墙壁上的白漆已经渐有剥落,窗户紧闭,木门紧锁,大概是因为现在居住在这儿的人还在外劳作没有回来。门口还摆着几块石制的阶梯,中间部分已经明显地凹了进去,一看就知道曾有无数人踏足过。
  “可惜,这里居然已经有人住了。”尚阅的表情略显失望,但是一想也是,都快两年了,没人住才奇怪吧。
  莫可惜却不由得红了眼眶,拉起他的手,粗鲁地为自己擦了下眼泪,心疼地说:“我猜想过你过去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但亲眼所见,还是很难接受,我真糟糕,如果能陪着你度过那段时间该多好。”
  “人,若是不跌到谷底,是不会有那股绝地逢生的力量的。”
  尚阅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莫可惜更是心酸得狠了,在把他推进谷底的手中,她也是其中一只。
  “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当时的经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我并没有怨恨过过去,反而很感谢,很庆幸。”尚阅伸手,替她擦去眼泪,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才一年多,这房子已经另有主人了,而你,四年了,却还在等我。你说我,何其有幸。”
  她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一遍一遍地倾诉:“对不起……”
  “今天我把过去摊开在你面前,今天过后,我们把过去都忘记,只专注现在和未来,好不好?”尚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轻吻她的头顶。
  “好。”莫可惜郑重地点了点头。
  曾经,我们不懂爱情,所以我们互相伤害而不自知。
  现在,我们相信爱情,所以我们彼此体谅而不逃避。
  物非,而人是,何其有幸。
  坐在门口的阶梯上,两人看着夕阳,彼此倚靠着,沉静而安详,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静止在了这一刻。过了许久,莫可惜突然突兀地问了个问题:“分手的那时候,我送你的东西,你还留着吗?”
  尚阅一愣,略带尴尬但却诚实地回道:“东西……被我送给了一个流浪的小孩,都是些吃的,我用不着,她却似乎很需要。”
  “送了?那盒子底下那个……”莫可惜一惊,表情略显失落,但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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