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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一林终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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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无心管理百姓,多出刁民盗匪,常常溜进融城骚扰民众,抢完就跑,官府却碍于盗匪老巢并非处于西宿境内,不好出兵剿匪,百姓纷纷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因此但凡有点儿关系的官员都不想去融城,毕竟难啃的骨头,自个儿接了容易咯牙。
  如今调令一下,君蝉华也没得耽误,正月刚刚过完,就带着新婚妻子,踏上了北去的道路。
  转眼间,舒赫也该启程回冉州了,舒窈内心多了几分期盼,早早的就往冉州送了信,说明了马上启程回冉州的事情。回清都的月内,皇帝倒是三番五次的寻了由头召舒赫进宫,但说来说去都只是冉州十万大军的兵权的事儿。舒赫还是对先帝骤然驾崩持怀疑态度,自然不肯轻易松口,油盐不进。好在皇帝刚登基不久,似乎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试探几次后,也只好作罢。
  临走时,魏家父子都出了城门送行,驿道边仍有残雪零落,风吹的有些刺骨寒意。舒窈如往常一般同魏哲翰打闹一番,才跨马而去。魏哲翰瞧着舒窈跨马欲去的背影,眉头蓦地跳了一跳,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喊出了声:“阿窈!”
  舒窈转过头,笑道:“怎么?还想再打一架么?”魏哲翰摆摆头,“阿窈,一路保重。”
  舒窈挥了挥马鞭:“你怎么这般婆妈?放心,这条路我好歹走过几遍,无妨的。你也少跟你的红颜知己们厮混几天,赶紧过去上职才好。”
  魏哲翰只好点点头:“好,你先回冉州让宋明月扶留他们给我多备点好酒,我回去要跟他们大醉一场。”舒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挥了马鞭,朝前跑去。
  自清晨从驿站出发,到正午时分,舒窈一行人已经连续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了。如今他们所处之地位于任州边界处,四处多是高山。舒窈口渴的很,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小茶棚,便叫住了舒赫,下了马,进了茶棚,准备叫些茶水就着干粮填填肚子。
  休息期间,舒窈暗自算了算行程,今日已是从清都启程后的第六日,按照如今的速度,顶多再有个六日就能到冉州了。途中再加快点速度,或许用不到五日就能到。离开了月余,舒窈只觉得越发的想念了,具体想念个什么,她却又说不清。
  到底全是在军营里打滚的人,休整速度也较常人更快一些。三两下吃了干粮,舒赫便招呼着众人重新上了马,继续往前飞驰。
  渐渐地,舒窈内心不对劲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驾马跑到舒赫身边,低声问:“爹爹,你可有觉的不对劲儿的地方?”
  舒赫也放缓了速度,脸色凛然:“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不是刚吃过干粮没多久么,我怎么又有种饿得发软的感觉。”舒窈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正欲跑到宋孔清身边继续商量,舒赫才正色道:“我知道,这四周着实安静的有些异常了。天气虽然依旧寒冷,可也不至于我们这一路过来,一点儿人烟都看不到。你去给那些小兵仔们悄悄说一下,各自打起精神来,小心为妙。”
  舒窈点点头,给身后跟着的士兵一番低声提醒,相互转告,一时间,整个队伍气氛都紧张了起来。舒窈压下心中的躁动不安,望着眼前被大雪覆盖的山林,心中只求能安稳过去。
  突然,路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异响,下一刻,便有后面的士兵闷哼着倒下。舒窈回头望去,马匹上已经空了,原本的主人正无力的倒在了雪上,胸口赫然一根深深刺入的箭。舒赫一声大喊:“有敌来犯,全体戒备!”
  又有一支箭破风而来,直直冲向舒窈面门。舒赫见状,大吼一声,挥刀将马上到舒窈面前的箭打落在地。与此同时,舒窈极其快速的拿起弓箭,架弓朝箭矢所来之处射去。林中一声闷哼,舒窈内心一喜,分明是射中的情形。
  也不知是不是舒窈这一箭的威力,一时间林中毫无动静,似乎刚才的一番动作仅仅是梦境而已。等了半饷,舒赫朝着林子大声道:“不知来者何人?为何出手伤人?若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这么缩头缩脑,不妨出来一见。”
  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舒窈闻声皱紧了眉头,听这声音,林中人并非少数,况且刚一开始便径直动箭,来者可是一点善意都没有准备。
  待来人终于钻出林子站在不远处时,舒赫惊呼:“余统领,怎么会是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来人名余临乐,清都卫军统领,负责整个清都以及皇宫的安危,由每任皇帝任命,也只听从皇帝的命令。如今见他出现在这里,舒赫浑身只觉得坠入了冰窟。
  他还记得当年还并未去冉州上任的时候,君席楼也是个天真纯良的半大孩子。君蝉华体弱,跟着他习武强身,君席楼有时候也会跟着一起来凑个热闹。那个时候,他还会帮着照顾年幼的舒窈,对君蝉华也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哥哥的样子,因此哪怕他怀疑先帝的死,内心却还是有几分相信君席楼的。先前君席楼几番试探,他都躲了过去,也就以为这孩子罢了索要兵符的心,谁知搞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舒赫冷笑一声,只觉得这如今正月里的风,都不及他心底里的寒意。
  余临乐既然敢现身,自然不怕身份暴露,抱了抱拳:“舒将军一路辛苦了,我余某也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是受了皇上的命令,来向舒将军要回一个东西。”
  舒赫冷笑:“要回?也真是厚颜无耻。冉州十万大军是先帝亲自交到我手里,说在我有生之年,这一半兵符始终是由我舒赫掌管的。先帝如此信我,我怎能辜负?”
  余临乐踱了两步:“舒将军何苦呢?先帝已逝,如今新帝也是想让您可以安享晚年,才想要索回兵符,舒将军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那也要你有本事让我吃了这罚酒!你不是真的以为,这区区几百人,也能拦住我?”舒赫心知此战难免,索性拔出了佩刀。
  余临乐倒是大笑了起来:“我自然知道舒将军早年驰骋沙场,无人能敌,只是君命难为,拼死也得一战。不若舒将军还是交出兵符为好,然后找个小地方,安静养老吧。”
  舒赫举起刀:“你当我傻?这架势,分明没想过给我留活口。既然如此,那就战吧!就看看今日,是你死,还是我亡!”
  见说不通,余临乐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冲了上来。舒赫转向舒窈:“阿窈,切记待会儿趁乱逃出去。”舒窈径直往前,头也不回:“还没战呢就说跑,你看你这将军当的。”
  舒赫噎了一下,默默地提起刀,驾马朝前奔去。然而还不等到他挥刀砍向近在咫尺的余临乐,舒赫高举的刀突然间垂了下来,险些掉落在地上。舒窈心中一惊,暗道中计。余临乐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望着舒赫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得道:“我知道舒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我这等人是断断没法儿赢了您的,所以只好在先前的茶棚里,给将军的茶水里加了点东西,也好让我赢得轻松点儿。”
  闻言,舒赫身后的一行人纷纷拿起武器,却又纷纷无力的垂下手臂。舒赫自然是瞧见了身后人的反应,怒目圆睁:“余临乐你这个小人!妄你也是沙场中征战过的人,没想到竟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余临乐嘲讽一笑:“将军征战多年,怎不知兵不厌诈这一点呢?自古以来便是胜者为王,至于如何得胜,又有多少人会去追究呢?”语罢,一挥手,身后的卫军便挥着武器冲了上来。舒赫怒喝一声,勉力提起刀,将冲上来的卫军一个个斩于马下。身后的舒家军们见状,也纷纷大喝,挥起各自的武器,勉力杀敌。一时间,兵刃相撞,鲜血四溅。
  ?

☆、第 16 章

?  然而药力终究难胜。舒窈竭力将身前的卫军砍翻,忍不住的眩晕让她滑下了马,背后一个空当,身边的卫军便朝她砍了过来,一时间,血从她的背后喷涌而出。舒窈痛极,得了霎时间的清醒,反手一刀将刚偷袭的卫军斩首。一时力尽,猛地一下跪倒在地上。神志逐渐恍惚,舒窈只模模糊糊的听到四周全是兵刃刺入皮骨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还掺杂了许多熟悉的怒吼声。突然,舒窈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剑堪堪将飞到她面前的箭挑开。她竭力抬起头,却是浑身鲜血的宋孔清正对着她竭力嘶吼:“阿窈,快走!”舒窈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一时间满嘴的血腥味,终于又有了几分清醒。正欲起身与宋孔清共同杀敌时,才发现他胸前早被一杆□□贯穿,血不带一丝停留的往地上涌去,连地上的雪都变成了血色。见她终于清醒过来,宋孔清奋力将手中剑送入舒窈身后的卫军,最终满脸不甘的倒了下去。
  那么一瞬间,舒窈只觉得时间过得极其的缓慢。宋孔清倒下的动作无比清晰而又缓慢,她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重重的摔进了雪里。
  宋孔清带着宋明月,跟随舒赫已经多年了,一直都是和舒赫父女同住同食。于舒窈而言,宋孔清无异于是第二个父亲。她还曾经想过,等舒赫等人都年老了,她就找个山头,修个大院子,生个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让这几个老人带。可如今,宋孔清却浑身鲜血的倒在了她面前。
  她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卫军都杀之而后快。起身不停的挥刀朝四周砍去,毫无章法,却又无人可挡,哪怕有卫军得手将她砍伤,她也好似毫无感觉一般,犹如一台机器,只知杀戮。
  尽管舒窈一路杀伐,可舒家军还是不断地被卫军斩于马下,所剩寥寥无几,可余临乐身边,却依旧还站着一堆并未出手的卫军。渐渐的,舒窈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最后直接连一块好肉都没有。舒窈望着不远处也是浑身鲜血的舒赫,以及身边逐渐围拢的卫军,只觉得有些绝望。她无聊时想过自己的很多死法,却从未想到会死在自己一直效忠的朝廷手里。她如今累的只想闭眼躺到在这雪中,后果如何已经毫无力气再去想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是舒赫的女儿,不到最后一口气,绝不可能放任他人鱼肉。
  突然,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只不过这马蹄声略显单薄,可能是哪个急着归家的路人吧,不长眼的走了这条路,只是为何,马蹄声里还夹杂着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她奋力将身前的卫军砍倒,抬眼望去,只看到一人骑于马上,一把剑舞得寒光四射,所到之处尽是鲜血喷涌,不过片刻,硬是活生生的在围成圈的卫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舒赫见到来人,朝舒窈大喊道:“阿窈,快,快跟着他走!快走!逃出去!”
  那人在舒赫的喊声中已到了舒窈的面前,伸手将舒窈拉上了马。舒窈这才认出来人,竟然是远在冉州的宁扶留。宁扶留拉起舒窈,便往舒赫方向奔去。余临乐自然是瞧出了他的企图,一箭朝舒赫射去。舒赫本就力竭,一个恍惚,这箭便正中了他的胸口,一阵凉意,瞬间将他淹没。舒赫自知命不久矣,见宁扶留还驾着马向他奔来,大吼道:“快走啊!带着阿窈活下去!莫要管我!”说罢,便朝余临乐冲去,分明是想拦住他,为宁扶留带走舒窈争取时间。
  宁扶留深知舒赫已经是强弩之末,鼻头酸涩,强行转过马头,朝空处奔去。舒窈早已陷入半昏不昏的状态,勉力转过头时,却只看到了余临乐身边的卫军们手执长□□向扑过去的舒赫,瞬间将舒赫刺个洞穿。
  舒窈只觉得天都在那一瞬间塌了下来,全部朝她蒙了过来。她张大早已鲜血淋漓的嘴,用尽力气朝着舒赫的方向大喊:“爹!”
  心头血气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下一秒,舒窈头一垂,再无生息。
  待余临乐踢开舒赫的尸体后,再望去时,宁扶留的身影已在远处。他默数了一下身旁站立的卫军,发现原本百余人的队伍,如今却只剩下了十人不到,便不敢再贸自去追舒窈,只好吩咐着仅剩的卫军,将舒赫的尸首带着,重返清都。
  雪依旧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不过个把时辰,林中的鲜血便被掩盖的严严实实,山中又恢复了寂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哎呀真是夭寿啊,这些个山贼也真是太不是人了。抢劫钱财也就罢了,还将人砍成了这个样子,昏迷到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呢。宁先生呀,等贵夫人醒了,你可一定得带着她去报官啊,让官府好好收拾这些个匪徒。”
  她只觉得浑身痛的很,一片黑暗,耳边又是一种略显聒噪的声音,内心不由得有些烦躁。
  “李婶儿说的对。等内子醒了,我一定待她去报官。对了,这家里的米菜又没了,我这实在脱不开身,还是有劳李婶儿帮我跑一趟,买些米菜了。”这下换成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还颇为熟悉。只是这言辞间的内容到让人十分唏嘘。听起来,此人内子造人抢劫,还被砍成重伤。如今这世道,山贼也太猖狂了。若是在冉州,匪贼定不会如此猖狂。  “
  不过冉州又是哪儿?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在脑海中浮现,但总觉得隔了一层浓雾,看得并不甚清楚。
  “不麻烦不麻烦!你初来乍到,自然有很多地方不方便,我这做邻居的,自然是尽力帮忙,宁先生以后也甭客气了,你这般有礼节,我一个山里人,还不太习惯呢。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夫人,我下午把米菜给你送来。”
  “有劳李婶儿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这大婶儿的声音,可真真是让人有些烦躁,远不及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人觉得舒服。脚步声在舒窈身边响起,接着,便感觉身边塌下去了一块,猜测是有人坐在了她身边。
  奋力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男人的脸,面色有些憔悴,嘴边一圈青涩的胡渣,眼底下的青色浓的很,像是不会化妆的戏子一不小心画错了一般。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扯嘴笑了笑,却又被身上的疼痛扯得一声惊呼。
  “你总算是醒了。还疼着吗?饿么?渴不渴?我日日都为你温的有粥,你现在可想喝一点?”面前的男人注连声问道。
  她心中疑惑,这人怎么跟她如此熟稔的样子?她又如何到了这里?为何身上疼的厉害?一堆的疑惑,她到不知道该问哪一个了,索性呆呆的看着他不出声。 
  见她良久并不做回应,宁扶留以为她仍旧为着舒赫的死而神伤,面色沉重:“阿窈,你莫要这样。无论如何,先把身子养好才是紧要的。”
  她心中一动,阿窈?这是她的名字?看样子,面前这人的确与她相识,关系似乎还匪浅。又想到先前听到的此□□子被盗匪砍伤,再想想自己全身疼痛,大概也就明白自个儿便是那被人砍伤的倒霉蛋儿了。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发出声音。宁扶留见状连忙端来一碗温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了起来,抱着她,慢慢将一碗水都喝了进去。
  她又咳了咳嗓子,总算是能发出声音了:“相公,发生了何事?我只觉得身上疼的很。” 
  宁扶留闻言,浑身紧绷了瞬间,放下碗,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眼睛:“阿窈,你叫我什么?”
  她不解:“你不是我相公吗?我刚听见一个妇人说是我被砍伤了,你得带着我去报官呢。只是相公,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记不太清了,报官的话,县老爷们会信我吗?”
  宁扶留叹了口气,轻抚着舒窈的脸,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丝闪躲。
  她也回望着男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人眼睛真好看,淡褐色的眼睛却让人觉得里面埋了一口古井,让人望一眼就陷进去了,感觉再也爬不出来了。
  宁扶留自然瞧见了她咽口水的样子,颇为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也罢也罢,你记不清了也无妨。你叫舒窈,我是你相公,宁扶留,是个教书先生,如今我们暂住在任州。”
  “我身上的伤呢?我只觉得疼的很呢,动都不敢动。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她只觉得莫名的欣喜,似乎这个时候有着眼前人的陪着,日子会好过很多。
  “咱们原本是要回老家的,结果半路遇到了山贼,我没能护好你,让你伤着了,是我的错。”宁扶留垂下头,声音低沉。 
  舒窈以为他是愧疚至此,伸手摸上了他的脸:“相公不要难过,我刚才哄你的,我的伤并不是很疼的,你不要难过了。你以后对我更好一点就好啦,我不会怪你的。”
  宁扶留见她如今这般模样,哪还有过往一丝的肆意飞扬的小将军的样子,深知她是先前的刺激太大失了心智,心酸的很,又想起当日林中遍地鲜血,舒赫等人惨死的样子,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痛楚。
  ?

☆、第 17 章

?  舒赫一行人当日启程回冉州的时候,宁扶留便猜到君席楼怕是会在舒赫等人回来的路上动手,因此一接到信,便告知了宋明月苏青等人,独自带了一队人马朝着清都的方向日夜兼程。临走前给宋明月等人留了话,若是十日内他无法回来,就让宋明月赶快安置了舒府的人和军中亲信赶快逃命,切不可在军中逗留。相识一场,他也算是对他们尽了力。那日他带着人马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任州附近,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晕地旋,心知不好,便先于其他人,快马加鞭的朝任州境内赶去,心里只求能赶得及。可等他到了的时候,舒赫一行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舒窈浑身是血,不停的挥着刀朝四周砍去,分明是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境地。他骑马一路杀去,最终仍只能救了舒窈,眼睁睁的看着舒赫死在了卫军手里。当时的情况,舒窈已经昏迷不醒,身后的人马还未到,他急着将舒窈救出去,也就不敢恋战,驾马带着舒窈一路狂奔,最终到了这个处于深山里有些闭塞的小村子里。
  如今已经是半月之后了。当日那匹马勉力跑到这个村口,便吐着白沫倒地不起了。宁扶留无奈,只好抱着舒窈进了村子求助村民。害怕村民疑心他们的来处,便编造了一个新婚夫妻回老家的途中惨遭山贼毒手的故事,倒是博得了许多同情,意外的获得了许多帮助。舒窈这段时间里一直昏迷不醒,他夜夜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去探舒窈的鼻息,生怕她哪个瞬间便活不过来了。今日总算是醒了过来,宁扶留曾经想过很多安慰她的话,却万万没想到,舒窈竟然失了心智,不记得前尘往事,也不记得那场厮杀,而且看样子,到比以前更加亲近依赖了他许多,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舒窈虽然醒转,但到底是伤了根基,不过片刻,又在宁扶留怀里睡了过去。宁扶留轻轻将她放平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分,最终轻叹一声,“也罢也罢,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反正你爹并不希望你以后都生活在仇恨你,你这样,倒也挺好。”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舒窈趴在窗台,偷偷将窗户掀开一条缝,直勾勾的盯着屋内手握书卷,一丝不苟教着学生的宁扶留,心里直念叨着自己男人果然好看,一举一动都跟不同于那些个粗糙的汉子,自个儿可真是捡着宝了。听他说当初是自个儿在饭馆里堵着他问他能不能娶她的,场面那叫一个火爆。舒窈害羞的捂了捂脸,肯定是相公撒谎吧,饭馆里问能否婚嫁的也肯定是相公,不然以她这样含蓄温婉的性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火爆的事情呢,定是相公不好意思了,说谎话唬她呢。
  宁扶留自然感受到了舒窈毫不遮掩的视线,无奈的皱了皱眉。哪怕已经失了心智,这般大胆直接的脾性倒是丝毫未改。心头一动,便佯装不经意的走到窗边,再不经意的将窗户往外一推,然后院中就听到一声“哎呀”,再无声息。
  孩子们自然听到了这声响亮的叫声,纷纷转头看向窗边的先生。宁扶留淡定的瞟了眼天:“今儿天气晴朗,看样子再过两天就春暖花开了。”
  转过头,“刚刚教你们的可记住了?记住了的话,咱们可就默书了?”
  数十颗脑袋瞬间齐刷刷的转过去,恨不得把脸埋在书里,就怕先生真的以为他们已经记住了然后默书。先生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和善可亲,可对他们的学业可是毫不马虎。这学堂也不过才开设了半月不到而已,但是先生的脾性可是被他们摸得清清楚楚了。先生二月初带着新婚妻子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村,身上钱财不多,还是村尾李婶儿心善,将才闲置不久的院子收拾了让先生他们先住着。先生为了感谢村民的帮忙,也为了谋生,便开设了这学堂,好歹让那些个天天漫山遍野的跑来跑去的孩子们识几个字。原本他们来着学堂,是打着来插科打诨过日子的小算盘,可谁知先生虽然面色和善,罚人的手段却一点儿都没得商量,不出三四天,一个个的都赶紧掐死了过逍遥日子的念头,一时间,这麻山村倒是清净了不少,邻居大婶儿提着死鸡追着隔壁小子漫山遍野的骂的情形都没有了。
  潜下心来背书,时间过得自然很快。宁扶留闻着隔壁屋里传来的饭菜香味,合了书卷,“都回吧,这会儿该回去吃饭了。”
  学生们闻言自然极为迅速的奔向门口。“下午的时间可不许漫山遍野的跑。回去把今儿教你们的四句背熟写熟,明儿我可是要默书的,错一个字儿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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