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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曦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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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风/流大将军小心被人撞见以为夜会佳人乐不思蜀。”一个苍老钢筋的声音传来,眨眼睛一位老者已立于屋内。
“程叔就知道笑话我!”年晨溪起身展了展衣摆又嘱咐道:“我这就让辰部照书信留的地址联系,就四层吧,人少方便一些。峥嵘堂莘栖把关,好歹算我徒弟,留点面子哦!”
暮文轻笑:“晓得了,大将军慢走。”
待年晨溪出了韵华楼,暮文方淡淡开口:“程叔,这边坐吧。”
恍惚间,程枫已端坐在刚刚年晨溪坐过的椅子上。程枫已至天命之年,但身形挺拔,声如洪钟,仅是斑斑的霜鬓略显老态。按理,照暮文和年晨溪的年纪,皆是程枫的孙儿一辈,可他们依旧唤他程叔。
看出暮文的疲态,程枫十分担心:“少爷,你本就身患奇毒,何必……”
“程叔,那件事情您不必自责,是我执意如此。”听出程枫话里的惭愧,暮文打断道。
程枫有点不解:“少爷,老朽一直觉得少主和您手足情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暮文举目看向窗外,良久方道:“潜阳重情重义,我一直都信他。但您了解,以过去他的脾性若知道我们的事情,虽然肯定乐意助我,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抵触。与其他左右为难,倒真不如落井下石。所以,若能在生死关头给他最需要的情谊,这情谊,必是一生。是我故意让受力面扩大的,这样的重伤我已料到。如果提前和您说,您一定不答应,是以您不用自责。”
夜风渐大,暮文抬手关上窗,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听着他以温润的声音讲的却是自己生死攸关的事情,如此平淡,仿若叙述着他人的故事。
程枫明白,尽管用计以身换心,但这些年来暮文真正在意的仍是少主和他这个老头子。暮文也只会在他们面前解释自己真正的想法。程枫又念及暮文的身体:“少爷现在行走还吃力吗?老朽帮少爷再看看。”
暮文从椅子上悠悠站起走向厢门,黑漆漆的屋里,轻松避过桌椅和柜子屏风,回到窗边时手里赫然已经多了一个飞签。
平静开口道:“其实状元殿试时,若吃些聚玉丹勉强可以获胜。但总觉得只有潜阳最适合。潜阳的豁达和明朗是天生的,在军营他可以如鱼得水,并迅速获得朱襄的赏识,这点,我不如他,”暮文低头略略沉思片刻:“无尽的黑暗人都会松怠,也该帮潜阳脱离苦海了。”
二人通过暗井来到三层博识堂,三楼暗厢已经点上灯,想来是年晨溪临走早已安排妥当。柔光下,暮文一身简单白衣,相貌普通,然气质高洁如玉,身姿飘逸娴雅。
“都谁在?”
“公子。”厢门打开,两个二十来岁相貌一模一样,眼睛大大的青年走了进来向暮文行礼。竟是一对孪生子。
暮文点点头,修长如玉的手指拿着木签,左右轻按几下就见一个长形的纸签跳了出来,慢慢打开扫了一眼内容便在烛台上点着,燃烬后嘱咐:“止水,五日内把京城所有名门望族,大小官吏的画像赶制出来。”
“是,公子。”左边一脸严肃的青年答道。看来右边含笑的是探月了。
“探月,交代尉迟涵府里的人,把暗卫获知的凌清沫行踪透漏给尉迟涵,无论是英雄救美,还是频频偶遇,不暴漏的前提下你自可做主。想来尉迟涵必不会错失良机,总之,一个月内能让凌清沫倾心尉迟涵,就是我要的结果。”
“好的,公子。”探月依旧挂着笑脸,不急不缓,竟也把暮文的气韵学了三分。止水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探月,心中腹诽,不是吧,女儿家的心思也可以算计,哥哥,你太强了!
暮文诸事交代完毕,打开暗门,衣带飘了几飘已从天井轻轻落到了一层地面,在地面的左上角反复摸索直到发现一凹槽细细拍了两下,一条一人宽的暗道豁然承于眼前,穿过暗道,竟然来到一处地窖。暮文静立片刻,确认周围无人,遂闪身出了地窖。所有路皆是第一次走,他却了若指掌。
此处是隔着韵华楼两条街的“云升客栈”,程枫两年前在京城建的熙云教的第一个据点。夜色深沉,客人基本都已回房,显然没人会注意到夜色里那个清逸柔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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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字伤不起啊……错别字大家就见谅一下了。岩岩很是神伤。
第六章 别院
更新时间2014…9…20 15:04:33 字数:3438
一觉起来,听到外面淅淅沥沥,淡淡芬芳似有似无,天色阴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凌卿羽伸了伸懒腰,唤来碧玉起身梳洗:“什么时辰了?”
“近午时了。已经备好饭菜,小姐去前厅用么?”碧玉一贯认为伺候这位主子那真真是清闲。
凌卿羽梳洗完毕,看着窗外被雨打的奄奄的石竹花出了一会神:“大雨天,府里后花园应该没什么人,饭菜带去镜波亭吧,瞅瞅雨里的镜湖也很有趣。”
一边赏景听雨一边吃吃喝喝,果然心情愉悦,镜波亭内凌卿羽闲闲的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暗暗琢磨着,年晨溪收到她的信会怎么做呢,有几日了,似乎没甚大动作呢,想着想着困意上头……
谁知刚闭眼就听到一声鹤鸣,凌卿羽缓缓抬眼,只见白雪收了翅膀落在亭子里的圆凳上,歪着脑袋定定的看着她。
每次进京,白雪通常在凌风怀的别院,有专人喂养。凌风怀不想凌卿羽的身世被人知晓太多,几年前就在别院养了很多珍禽猛兽掩人耳目。结果人人皆以为凌公好这口,是以每年凌公的贺礼不用细分直接可以送往别院了。
不吹引鹤曲白雪按理不该来这边的,凌卿羽心中纳闷,白雪拿头蹭蹭凌卿羽的手,又支支吾吾怪叫几声。
“哈哈哈哈,白雪,你也有喜欢的鹤儿了?真不容易,怎么,人家根本不理你?不会嫌你太……额,与众不同吧?咦?不是鹤是什么?”近六年的默契让凌卿羽大概明白了,原来骄傲的白雪发现自己喜欢的鹤儿不待见它,竟然跑来寻求她的帮助么?
“要姐姐帮你去会会它?”凌卿羽好笑的看着白雪,小家伙急不可耐就差搔首弄姿了。
听到凌卿羽会帮忙,白雪昂首对天欢快的轻鸣,优雅的拍打着翅膀。
“一起走太招摇,它在别院么?你自己先飞回去在枫林等我,我随后就来。”白雪伸头又蹭了蹭凌卿羽的柔荑,便展翅高飞。
凌卿羽稍等片刻,看雨势减小,起身跃起,转瞬消失在蒙蒙细雨中。
别院枫林虽不如秋天火红一片,但红绿相间别有一番风情。白雪带凌卿羽穿过枫林来到一处天然的湖泊,湖泊尽头竟然有处庄院,想来也是发现这里幽静,风景独特便建了院落。
爹爹给它找那么多伴,都看不上,竟瞧上了邻居家的,凌卿羽无语望天,然后想也没想过擅闯陌生人的院落是否妥当,便飞身立于白雪背上,让白雪带自己飞过湖面跃过围墙来到这个院内。
粗粗一望,令凌卿羽惊讶的是院内布置竟让自己仿佛回到江南。一片独立的水池显然从枫林旁的天然湖水接入,亭台楼榭皆依水而建。水域如翡如翠,鱼儿水草清晰可现。白雪昂首踏上水池中间的曲桥,凌卿羽一边赏景一边慢慢跟着,桥上偶有落花轻舞,蜿蜿蜒蜒不知道通向哪里。
转了几个弯,凌卿羽发现原来这座桥连接着另一个院落,门匾上书“忆尘居”。忆尘?难道是人名?像舅舅名苏远尘,凌卿羽一直觉得名“尘”的男子很特别。若真是人名,看来是院落的主人或者主人的朋友。
忆尘居水畔一片竹林,凌卿羽在京城从没有见过竹林,毕竟竹子适合南方生长,这里的竹子看起来青翠欲滴,劲节凌云,真不知道主人花了多少心思。竹林尽头奇石林立,又见一片水域并着亭台,整体错落有致,意境深远,引人入胜。白雪带凌卿羽避过竹林,从侧面一条鹅暖石铺设的小路来到一个拱门前停下。
凌卿羽望了望,里面一个两层的楼阁,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并非新建,好奇的踏进院子才发现树下一素袍男子半卧在竹塌上午睡,青丝散散的垂于塌侧。天依然阴沉沉,远远的看不清他的五官。
凌卿羽暗暗奇怪,依她的五识,本应早该感知到是否有人。只有一种解释,此人内力高出她许多。是以,在她进了院子,男子只怕已经醒转,只是这会闭目养神而已。
细雨渐停,偶有泥土混着落花的清香扑鼻。凌卿羽漫步随意来到树下,也不顾石凳上细微的雨水便悠闲的坐了下去,顺带着懒懒的将双腿搭到旁边的矮几上,开始明目张胆的打量起仍然闭目的男子。男子很年轻,不及弱冠,双眉修长但不浓密,鼻子英挺有点女儿家的秀气,唇色很淡。虽不似年晨溪那般好看,却也是赏心悦目,可这种清淡的感觉尤为深刻。
素袍男子似是终于忍受不了凌卿羽赤果果的目光,抬目疏远的看了一眼眼前悠闲坐着有些许困意的女子。
不管不顾闯入别人私宅,没有抱歉客套,不言来意,随意坐那里毫无半点形象可言,不羞不涩的盯着陌生男子看……
男子暗暗惊奇,如此有趣,如此惊世骇俗的女子!虽然她随性恣意,毫无优雅,但他也不觉得粗俗,只觉得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也别有风情,她不似那些倾城美人华丽精致,反而这种由内而发的美更加别致。
男子拢了拢头发,先开了口:“原来你就是这只呆鹅一母同胞的姐姐?”
虽是在问,那语气却仿佛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一母同胞?凌卿羽顿时无语挑了挑秀眉。奇怪,他如何知道白雪叫自己姐姐?
男子稍稍坐起,面无表情的将凌卿羽从头到脚打量了几番,摇了摇头:“这痴鸟果然不同凡响,竟然以为美人计管用。嗯……虽说你这丫头太嫩,浑身没甚看头,也算勉强入眼。”
闻言凌卿羽那仅剩的一点的睡意也散了,虽然自己比不上京城四美,但从小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好吧,自己身材确实不如姐姐丰韵,可人家还没有满十五呢!
等等,白雪难道喜欢他?凌卿羽狠狠的瞪向白雪:“你竟然看上这个毒舌面瘫?”
白雪这次彻底炸毛了!一直被世人当做“独树一帜”的仙鹤也就罢了,现在竟被说成“呆鹅”“痴鸟”,更委屈的是凌卿羽也误会了自己。和这男子那真是不共戴天,要不是他棒打鸳鸯,自己早已经修成正果!
在白雪激动的双翅飞舞,声声喊冤,不懈努力下,凌卿羽终有所悟:“这位兄台,那个,人有人的因缘,鹤有鹤的际遇,并非拥有一颗爱鸟的心,您就能和它们……额,你懂的,人鸟殊途啊,何谈因缘……您这是镜花水月啊镜花水月……”
“……”
男子望了望天,寻了寻云彩,起身入内室,只见他衣袖宽大,步伐悠悠。片刻后,提了一个精致的鸟笼走了出来置于凌卿羽面前的矮几上,僵声道:“你倒是让它们因缘因缘。”
当凌卿羽看向笼子里时,不禁呆了呆。
笼内的鸟儿非常美丽,柔软的羽毛泛着七彩的粼光,竟然还拖着长长的凤尾般的尾毛,眼睛像蓝宝石一样璀璨夺目。这鸟儿还很小,身体只有凌卿羽拳头大小。
白雪自从看到笼子就好似被施了魔法般,定定的盯着那只小鸟一动不动。凌卿羽没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含着些许心虚:“白雪,你说的是它么?”
白雪回以一声声激昂的鸣叫,又好似害羞般靠近凌卿羽蹭蹭脑袋开始撒娇。
凌卿羽不得不学着男子对天望了望,却没找到一丝云彩:“那个,兄台家的鸟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当得起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们白雪倾慕已久也属常见。”
男子懒懒躺回踏上,平静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犹如春暖花开,雨后朝阳。直看得凌卿羽又呆了呆,美男计啊美男计,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动人心弦!
“姑娘来提亲?”声音清澈仿佛来自天边。
“啊……什么?”显然没跟上他的思维。
“好吧,就说这只……鹤吧,三番五次来我院里勾/引幼凰。姑娘这次来难道不是为了促成佳缘?”
凌卿羽认真思索思索,白雪这种超前的恋爱观念似乎除了不能给自己填个小侄子外,貌似也没什么不可以。从男子给鸟儿起得名字来看,这鸟非常受宠爱。凌卿羽眨了眨眼睛笑吟吟道:“是来提亲的,兄台有什么要求请讲。”
男子仔细瞅了瞅凌卿羽,四目相对,她眼里真诚满满不似玩笑。不想这呆鸟和这主人真真是一对极品!突然玩心大发:“好啊,幼凰是雄鸟,你的白雪需嫁进来。嫁妆么,那就你这个做主人的答应我三件事。”
“好啊!”
凌卿羽答的豪爽,男子一脸错愕。
明明是玩笑的话,想都不想便答应了?男子忍不住追问:“你不问什么事情?甚至到现在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随便应人?”
“白雪也是雄鸟,它既然舍弃尊严愿意上门,你就得替我好好养着。至于答应你三件事。我现在已经答应了呀?你只让我答应,又没说做不做。不过呢,如果你把白雪养的白白胖胖也许我心情一好,能做就做了。”凌卿羽一脸俏皮:“至于你是谁,我倒也不急着知道,反正白雪在你家,你也跑不掉。好了,姑娘我累了,打我来塌都被你占着,不好玩。”
凌卿羽拍拍身侧的白雪:“你个见色忘姐的家伙,别每次让人欺负才想起来找我。”
言罢懒懒的转身一摇一摆朝门外走去,倘若现在给她一张床,想必躺下就能睡去。
男子扫了眼心满意足盯着幼凰的白雪和那悠悠然然远去的倩影,唇边的笑意竟收也收不住,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养出如此神奇的女子。
对一个陌生的女子,第一次,他竟产生了浓浓的兴致,难得热切期待着再次见到她。
第七章 京郊
更新时间2014…9…21 23:15:00 字数:3221
方出了枫林,凌卿羽只觉满身疲惫,从凌府至刚才那座别院不过几十里路,以她的内力两个往返都不成问题,不该如此不济啊。想想近些年来她似乎变得越来越嗜睡,特别这些日子,愈加明显。为什么会这样?
此刻凌卿羽已经无力再去深思这些,路边找了一颗枝干平缓的大树,从锦袋里拿出一些粉末,往树身随意一洒,便飞身躺下恬静睡去。
淡淡薄雾,溪水涓涓,山林中一个戴着太阳图腾面具的少年缓缓走到她面前,长长的发丝轻扬,一身白衣胜雪,浑身都包围在柔和阳光下,凌卿羽犹豫不决,终于慢慢抬起手伸向那奇怪的面具……
忽然间,整个天地都摇晃起来,随后凌卿羽只觉刹那间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接着浑身上下都传来巨痛,头疼欲裂。
“姑娘何须行此大礼?”片刻后一个幽柔的声音传来,确是好听。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凌卿羽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毫无形象的,五体投地的,四平八稳的,趴在路边?
眼前一双半新的月白单靴,未染片尘,在这样的连绵雨天里竟显得十分干净。凌卿羽稍稍抬头,是个文士打扮的男子,一身白衣飘逸轻灵,气质温润。
“可是摔倒哪里?”男子提起衣摆半蹲下来,柔声询问。
凌卿羽方才看清男子的面貌,比起周身高洁的气质,这尊容显然过于平庸了。
“啊……没什么,没事。”凌卿羽总算反应过来,立刻爬了起来,看看周身的泥土,小脸一皱,也忘了刚刚的疼痛。
“姑娘是从树上摔下来的?”男子不紧不慢起身问道。
凌卿羽扫了一眼旁边的断肢,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奇怪,这么粗的树干怎么会突然断裂。
“在下刚刚还以为是哪个林中仙子误入世间呢!”男子暖暖一笑,双眸芳华大现,竟十分的好看,只不过那瞬间溢彩的背后竟看不出他任何情绪。
凌卿羽本想尴尬笑笑,过去研究下那奇怪的树干,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谁知这句显而易见的恭维话倒难得让她不觉得反感,反而很开心。而且不得不承认此人虽然相貌平平,眼睛却黑如玛瑙,如深潭,美丽且神秘。不知不觉中,她竟对这男子提起了些许兴致:“哦?现在为何不认为了?”
“姑娘该是要入城吧?这身衣服……”男子不答反问,抬手指了指凌卿羽身后:“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正要回城,刚巧可送姑娘一程。”
凌卿羽回头一看,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豁然在她身后,一个年轻人立于马车一侧面无表情,该是男子的随从。
她怎么会睡的如此深沉?竟对周边的事情一无所知。若说这主仆内力高深,她没那么敏感发觉,可谁能告诉她马车是怎么回事?
“好啊。”凌卿羽也不等男子相请,径直走向马车轻身跳了上去,余光扫到旁边静立的随从一改死人脸,惊愕的朝她行着注目礼,瞪着大大的眼睛煞是可爱。
男子随着凌卿羽上车后,发现凌卿羽已闲闲盘腿座在侧面的蒲团上四处打量着马车,他倒像闯入别人马车里的客人:“止水。”
“是,公子。”随着僵硬的声音落下,马车缓缓朝城里前行。
马车内除了空间很大,较其他马车再无特别之处。
“照书上说,仙子若被凡人看到该是转瞬间就不见了吧。”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打断了凌卿羽对马车的研究,她这才反应过来,白衣男子在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等等,他是在嘲笑自己傻傻的赖在地上半天不知道起来么?
然而男子自落座后就姿态娴雅的沏着茶,温润的眼里平静如水,仿若就是回答她的问题,并无它意。
好吧,凌卿羽暗中腹诽,她一定是受了刚刚那个毒舌面瘫的影响:“额,谢谢你送我回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没有回音,仍然专注于手头的“大事”,行云流水的动作,竟像是轻抚琴瑟醉于妙音,不是沏茶,而是享受这样的过程,不由的凌卿羽也有点痴醉,竟忘了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到一杯茶缓缓出现在她眼前时,方才回神小心接过。
“在下暮文。”递完茶水,优雅的拱了拱手。
“穆文……啊,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卿羽。”凌卿羽莫名的不愿透漏自己的姓氏。
“朝游忘轻羽,还是说高冠轻羽粪中虫?”暮文随口接道。
没想到他会联想到羽扇和蝉翼,都什么和什么啊?凌卿羽十分无奈,讪讪道:“那个……卿卿我我的卿。”
暮文淡然一笑,不再深究,道了句“请便”,遂拿起矮几上的一册书静静研读。
“咦~这是什么茶?”闻着淡淡的茶香,凌卿羽浅浅喝了一口,忍不住出声问道。
暮文手执书卷,抬头漫不经心答道:“两种茶,白蕊和皎兰,前些日子心血来潮,混茶喝,偶然间发现白蕊可以微微压住皎兰的前涩,这样沏两种茶的清香都可以品出来,口味特别,又取长补短。”
皎兰有前涩?凌卿羽自认五识过人,以前也没注意到皎兰口味有何不妥。皎兰只有凤麟山的皎月山庄才有出产,而且每年不过半旦,全大硕能喝到的人寥寥无几。她的落芳居那半盒也是御赐。这人竟然还嫌弃?白蕊倒是常见,可她压根没尝出来。凌卿羽心中由不得佩服此人沏茶喝茶的好本事。
留意看了下茶具,越窑,倒也无甚稀奇,可谁能告诉她,杯底下云伏先生的落款是怎么回事?这位大硕神匠曾声称,若自己神清气爽,那便无所不能无所不会,遗憾的是这位大神一辈子似乎没几天开心日子,遗世之作少之又少。
凌卿羽暗忖:这人,是不是太有钱了?
虽然满腹疑问,但凌卿羽遇到陌生人,如果他人不愿开口,自己也乐得逍遥,软垫包裹的车壁很舒服,惬意的靠着,思绪又飞到刚刚那个梦,怎么突然会梦到鹤宫后山救下的少年?
记得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笼子走向困在笼内的少年,那时他浑身多处被竹签划伤。幸好凌卿羽身上带着鹤宫自制的创伤药,上前准备涂药,少年却避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腿上伤根本无法行走。
凌卿羽本以为少年一定乖乖配合医治,谁知他拖着伤腿一点一点往外挪。忍无可忍,上前迅速点了少年的穴道,彼时十岁的凌卿羽二话不说将少年衣服全部扒下仅剩一条亵裤,仔细挑出身上所有的竹签并细心的一一上药。少年的膝盖被一个较大的竹箭刺伤,即使清理了伤口也没办法立刻行走。松松穿好少年的衣服,凌卿羽没多想便用小小的身板背起少年,直到一处山洞。白雪原本在一边看着,突然飞走,回来时嘴里衔着几颗山果放在少年身边。
凌卿羽想到少年的不配合:“你戴着面具就是不想别人看到你的脸,我不问你是谁也不揭开面具总可以了吧。这些是琐梅果,能补充体力。你要是信我就在这里养伤,我晚上回去帮你带点衣物吃食。”言毕就解开了少年穴道。
随后几天少年倒是老实很多,直到有一天凌卿羽过来发现山洞里空无一人,给他御寒的衣物整整齐齐的放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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