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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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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渐渐走远了。林孟冬负手而立,心绪复杂。
若说这世上最了解江舒淮这位公子哥的人那便是他林孟冬了。江舒淮此人外热内冷,宋筝雁这个妹妹对他来说可没多少情分,所以方才他才会说“照顾我这侄女”而不是“照顾你妹妹”,因为在他心里恩师的侄女分量更重些还。而那个江家——林孟冬摇头叹息。
“叹什么气啊?”华临炽疑惑地问道。
林孟冬说:“江家这地方,燕燕肯定呆着不习惯,希望舒淮和侯夫人能护住她。”
华临炽轻声道:“她不会呆太久的。”
……
信阳侯府位于皇城外围的朱雀街上,住在这条街上的可都是开国元勋。
江舒淮扶着宋筝雁从马车上下来,眼前煌煌侯府气势惊人。大门口,侯夫人携了好些人翘首以盼,看见子女下车,她立刻迎了上来,长舒了一口气,道:“终于来了。”
自从寻回了女儿,侯夫人一直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生怕她又不见了。比如现在她紧紧握着宋筝雁的手腕,握得宋筝雁都有些疼了。宋筝雁却觉得温暖,世上有个人这样在乎着自己,她并不觉得不适。
“娘。”宋筝雁福身行礼,这个字她如今越叫越顺口了。
“快起来吧。”江夫人牵起女儿。在她身后还站着两个男子,对着这二人,江夫人却是神色淡淡,“来,见过你父亲,这个是你大哥。”
“见过父亲,见过大哥。”
林伯母之前和她讲过信阳侯府的情况,如今的信阳侯世子是前侯夫人所出,所以崔氏对他也一直不好不坏。说来也是侯爷好手段,续弦都能娶到崔家的女儿。
信阳侯其实并不关心这个从小失踪的女儿,但当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有些激动,扶宋筝雁起身的手几不可查的微微颤抖,“好,回来就好。”
他的态度比自己想的要热切很多,但在宋筝雁眼里却有些失望,她此时才开始察觉到,这个父亲似乎并没有那么期盼她的回归。这对于被宋成柳娇宠长大也从未接触过豪门事故的宋筝雁而言有些不可理解,一时间她有些神色踌躇。
而世子则只是懒洋洋一笑,态度不算热络。
在他们身后,奴仆们齐齐跪地拜见这位“新来”的长房嫡女。
“行了都起来吧,以后姑娘这里多长点心。”崔氏提点完他们便转头温柔地对宋筝雁道,“你祖母还有家里的叔叔婶婶、兄弟姐妹都在等着见见你,我们快进去吧。”
“好。”
虽然信阳侯的地位不比朝中新贵了,但侯府传承了几朝,它的气韵、不经意间显露的质感绝不是这些新贵能比的。
“今日是没空了,等明儿得闲了,母亲带你四处走走。侯府这个时候枫树红得正热烈,你定然喜欢。”
“是。”
崔氏拍拍她的手,笑道:“不必拘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遇上什么事了,就来告诉娘,娘全都为你做主。”
宋筝雁笑着点了点头,而与她们同行的信阳侯却看了眼妻子,格外觉得妻子话里有话。
崔氏却根本不在乎丈夫怎么看,携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的手自顾自穿过一进进的院落。偌大侯府,一路行来,除了崔氏温柔的声音再无别的响声;余光里,信阳侯与她们并行,约莫半步远,江舒淮和世子跟在父亲身后,可是就是二人与父亲的距离就能看出亲疏,世子和信阳侯靠得可近多了。
院落重重,宋筝雁一步步踏入幽深侯府的后院,每踏进一步,她便知道离原来的世界更远一步。
……
今日宋筝雁正式拜见长辈,侯府的家眷全都聚集到了老太太的松鹤堂。宋筝雁和崔氏一露面,就有丫鬟通报道:“夫人和姑娘来了!”
一个微胖的老妈妈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老奴见过侯爷、夫人,世子、二公子,这位便是三姑娘吧?老奴见过姑娘。”
宋筝雁虽然很小就被偷走了,但府里序齿还是保留了她。
崔氏伸手虚扶了她一把,对宋筝雁道:“这是你祖母身边伺候的钟妈妈了。”
宋筝雁微微欠身,唤道:“钟妈妈。”
“老奴不敢。侯爷夫人,快里边请。”钟妈妈一边引路,一边说道,“老夫人从昨儿知道姑娘找回来了便一夜未睡好,今儿更是早早起来了,可算是把姑娘盼来了。”
进了松鹤堂的院门,穿过庭院便是前厅,此时厅内坐满了侯府家眷,而大厅正中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她穿着重紫团花外袍,花白的发髻上只有一套简单银饰,打扮地非常得体,既隆重又不过分,毕竟宋筝雁只是她的孙辈。
宋筝雁在她面前跪下,端端正正行了跪拜之礼。她仪态十分标准漂亮,行动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这让原本存着看笑话心态的某些人笑都笑不出来了。
见过礼之后,老太太拉着宋筝雁的手不放,慈爱的眼神在她脸上逡巡。
“像,真像——”老太太眼眶湿润地连连感叹,“你看这眉宇轮廓同舒淮一模一样。”
此时老太太左手边的一个姑娘亲昵地挤坐在老太太另一边,她笑容温柔地道:“祖母,您记不记得舒淮小时候长得和女孩似的?我看着三妹妹更像舒淮小时候呢,舒淮现在长大了,变得硬朗了。”
老太太一回忆,拍掌笑道:“还真是!孩子,这是你大姐姐,单名一个谣字,歌谣的谣。是你二叔的长女。”
“见过大姐姐。”
江谣扶住宋筝雁,笑道:“三妹妹不必客气。”
“谣谣,你带着你妹妹都认认亲眷。哦对了,子正,这个孩子的名字取了吗?”
宋筝雁当初被偷走的时候还小,名儿都没取呢。
信阳侯闻言面上一阵尴尬,说:“这……还没……”
崔氏眼底极快地闪过讥讽之色,而后她道:“母亲,这孩子的养父给她取了小名叫燕燕,媳妇觉得挺好的,不如就叫江燕吧。燕有归燕之意,您觉得呢?”
宋筝雁闻言一脸惊喜地看着崔氏;而信阳侯却狠狠瞪了妻子一眼,似乎在恼怒她的自作主张。不过他这一眼还来不及收回,老太太发话了:“江燕?这名字也不错,就叫江燕吧。子正,则个吉日,开宗祠,昭告祖宗,添族谱吧。”
信阳侯起身回道:“是,儿子这就着手去办。”
“当初孩子丢失的时候,劳动了太后娘娘,大儿媳妇,你择空去宫里告诉娘娘一声吧。”
“是。”
此话一出,厅中原本就心思各异的各房更是什么脸色都有。崔氏和太后同宗,在太后面前也颇有地位,如今她的女儿刚一寻回来了若是在太后面前露个脸,就又变成这侯府里的独一份了。
“谣儿,带你三妹妹认识认识自家亲眷,以后多多走动亲近亲近才是。”
“是。”江谣牵起宋筝雁的手,“这个是我爹和我娘,那个是我大弟弟,叫舒林,论岁数,他比你大些,家里行三;这个是我二弟叫舒汮,行五。”
“见过二叔二婶,见过三哥,五弟。”
江二爷笑着扶起宋筝雁,道:“可算是找回来了,恭喜大哥大嫂了,大嫂可算是能安心了。”
听到这样的话,想起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崔氏一时间忍不住红了眼。
“说来,大嫂的女儿时隔多年能够找回来也是老天护佑啊。大嫂,您前些日子不是去护国寺拜佛了,会不会是佛祖显灵啊?”江二夫人亲热地揽过崔氏说道。
崔氏一听连连点头:“定是这样,看来我要择个日子去还愿了。”
老太太说:“大儿媳妇,去的时候叫上我,我也给我们舒淮求个签!”
“是。”
“这位是三叔,三婶前些日子回娘家所以恰好今日不在……”
宋筝雁立即行礼。
信阳侯府共有四房,长房和二房都是老太太亲子,三房四房是庶出,和宋筝雁同辈的共有七八个少爷和四个姑娘,人有些多,她都记混了,不过江谣这个长姐她是记住了。
除此之外也看的出来,长房和二房关系和睦些,三房与四房似乎有些龃龉,至于各人的性格倒还没有多大印象,单这认人就把宋筝雁弄得够呛了。?
☆、眼线
? 在老太太的松鹤堂见过家里的一干亲眷,崔氏便领着女儿回了她给女儿备了十多年的闺阁。
崔氏给女儿准备的这处院落不论是景致还是规模都是府里姑娘里边最好的,一应用度也远超了一个孙辈该有的规格,可崔氏不在乎。
这些年崔氏凭着自己的手腕和强大的娘家背景,把持着信阳侯府的上上下下,说一不二。这样的行事自然惹得其他房有所不满,这点宋筝雁都能明显看出来了,但那又怎样,连老太太在长房夫妇闹不和时都得站在媳妇这边,其他各房纵然有不满也只得自己往下咽。
崔氏还给宋筝雁配了四个贴身丫鬟,都是从她房里抽调出来的。
“你看看,这布置可都喜欢?若是不喜欢就让告诉崔妈妈,她会给你换掉的。”
“都喜欢,很漂亮。”房间配色优美雅致,一应器物都是上好的,宋筝雁如何不喜欢。
崔氏拍拍女儿的手,说:“你不必拘谨,这侯府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娘——我真的很喜欢。”
崔氏瞧女儿的脸色不像作假,这才笑道:“那便好。你上午去衙门奔波,下午又来认人,想必是累了,你休憩一下吧,晚上家里备了席面,欢迎你归家。”
“是。”
“好了,你休息吧,娘去处理些事情。”
“娘!”宋筝雁突然叫住了她。
崔氏疑惑道:“怎么了?”
“我爹的案子还没有着落,我不能不管,您能不能让我随时出府去?”
崔氏说:“毕竟是你养父,他如今身陷囹圄,你若抛之不理,也是不孝。你以后出府前派人知会我让我知道就行了。不过需得早些回来。等案子结了,你就在家多陪陪我。”
宋筝雁高兴地点头,“是。谢谢娘。”
可等崔氏出了宋筝雁的闺阁,她眼底的脉脉温情瞬间转冷。
……
宋成柳的案子已经有了结论,被抓住的三个混混有一个很快扛不住了,一股脑全招了。据他说,是有人前一天花钱让他们去治治新搬来柳叶胡同的那家人,最好让他们惹上点人命官司。他们三个本就同那个死者有矛盾,于是便想出了酒楼门口那一招,反正到时候场面混乱,任谁都觉得是宋成柳失手打死的。
这一招的确很聪明,但他们一不该跑显得心虚,二不该跑了还不赶紧跑远点,被君家的人抓个正着送回衙门来。
既然人是他们打死的,宋成柳自然是一点罪责都没有了,当场开释。这场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总算是度过去了。
在牢里呆了不过两日,宋成柳的精神却被摧毁了。当他被扶着走出京兆府时,明媚的阳光竟让他觉得刺目疼痛。宋筝雁看着父亲佝偻的脊背,立刻泪意汹涌。
“算是有惊无险,师弟你在家好好修养几日,书院的事你不必担心。”
“这次多亏师兄了,还有九王爷和世子,听说还有好些人为我奔波,真是太谢谢他们了。如果没有你们,我最少也得落个流放的下场了。”
林孟冬劝道:“大家帮你都是自愿的,你先养好身体,等身体好了,再说谢谢吧。来,马车在那……”
等到了马车边上,一直没有说话华临炽先跳上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宋成柳上来了。说来这位主儿真有心起来,那也是细心的很。
从前宋成柳看华临炽是哪哪都不满意,可如今换了一番境地再看,却也觉得此人不错。不过如今女儿的婚事还哪里由得他做主啊,他看谁不错那也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华临炽扶着他在马车里坐下,顺手把一旁的毯子抖开,盖到了宋成柳的腿上,等他做完这一切抬头的时候却在看见宋成柳的眼神时愣住了。
“先生……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然而宋成柳却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华临炽只能一头雾水地退出了马车。
……
柳叶胡同宋宅,听荷里忙着打扫家里,她听说了宋成柳无罪释放的消息,就想着把里外清扫下,等宋成柳回来看着也高兴。
“扣扣——”
有人敲门。听荷以为是宋先生回来了,忙跑去开门;然而门打开,却是华临炤的脸出现在门后。
“世……世子。”听荷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华临炤笑了笑,一眼就看见她身后、庭院里摆放着的火盆:“你有心了。”
“世子言重了,宋先生待奴婢挺好,他能出狱奴婢也高兴。世子里边请。”
华临炤踏进了宋家,而他身后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也紧跟着进来了。听荷的心往下沉了沉。她知道,世子出入向来不喜欢人跟着的,今天更不可能无端端就带着人过来。那么——他是知道了吗?
正忐忑不安地想着,果然听见华临炤凉薄的声音:“待你挺好,你还出卖他?”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听荷浑身一震,她愕然抬头,却在华临炤冰冷的视线里绝望地跪下。
“出事那日,捕快迟迟未到,如果在另一个街区惹事的是幕后之人安排的倒也说得通;可是宋筝雁说,捕快一来什么话都没问,第一句话便是拿下你们,连到底死没死人都没去查看,如此看来这几个巡城捕快定是被收买了。可是那日你们的行程是随机的,幕后之人难不成要把整个京城的巡城捕快都收买了吗?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是你带去着宋先生父女去那家酒楼的。”华临炤将她的破绽之处娓娓道来,他的声音依旧稳依旧冷,听荷在这样的嗓音里瑟瑟发抖。
“听荷,我自认待你不薄,当日派你来照顾宋姑娘也是问过你意见的,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听荷望着华临炤,泣不成声,“奴婢知道世子爷待奴婢、待奴婢全家不薄,可是,奴婢的弟弟惹了事,奴婢……”
华临炤低头看向跪伏在地的听荷,心痛道:“为何不告诉我?”
听荷伏地痛哭。
华临炽吐进胸中郁结,冷静地问道:“你弟弟是在我带你去书院之前还是之后出事的?”
若是之前,那么景王府也远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清净。王府那么多丫头,却有人能恰恰让他决定把听荷带走,这想想都觉得可怕。
听荷说:“之前。”
华临炤说:“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管家是被人收买了的。其他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都做过什么?”
听荷哽咽了下,才说:“您突然说要选丫头带去书院,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去伺候您的,管家特意挑了些看着不安分的或者手脚粗的,果然您就挑上奴婢了;后来才知道您挑人是去照顾宋姑娘的,不过也一直没有让奴婢做什么。直到文演前,有人传信奴婢让奴婢将宋姑娘一举一动报上去,奴婢挑了些往上说了;还有便是让奴婢想法儿带着宋先生他们去出事的酒楼。”
“你可知道着幕后之人的身份?”
“奴婢只见过一个老嬷嬷,奴婢弟弟出事的时候也是她出面的。”
象征着驱赶霉运的火盆里,烈焰扭曲起伏,良久,他一抬手示意身后的两个侍卫退下:“留着你们比除掉你们有用,你暂时留在这儿。那边有任何指令,你都来回复我。”
听荷却哭着祈求道:“世子,奴婢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了!您打我卖我都好,我不想再害人了——”
华临炽无奈摇头,俯身扶起她:“我若是打你卖你,他人自会继续安插眼线,届时我才是防不胜防。你不用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
宋成柳被扶下马车,眼前的场景让他着实愣了一下。但见华临炤拢手而立,笑容和煦,而他身后,檐下各悬了两盏红灯笼,门楣上也贴着象征平安的纸符。而听荷丫头也是一身喜庆,看见他回来,眼眶红红的,立刻跑上来扶住了他。
从那阴暗的天牢脱身,再乍一看着满目的温暖,宋成柳只觉得恍若隔世。
华临炤笑道:“先生,欢迎回来。”
宋成柳感激地鞠了一躬:“世子费心了。”
“都是听荷那丫头做的,我只是站在这儿抢个功罢了。”华临炤言笑晏晏,“您快进屋,听荷还准备了火盆,咱们都跨一跨去去霉运。”
“哎,好!好!”
跨了火盆,又吃了听荷准备的糖水蛋,宋成柳身上的阴郁之气也被涤荡干净了。看着父亲恢复了眉眼清朗的样子,宋筝雁感激地直握住听荷的手。
“侄女啊,你先带你爹去洗漱歇一歇吧。”
“是。”
宋筝雁和听荷扶着宋成柳回房了,而剩下的三人继续谋划未尽之事。
华临炽道:“那混混说有人花钱让他们陷害宋先生,这个人会是谁呢?”
华临炤说:“不论是谁,此人想必也是听命于人的。”
“可是宋先生就是一教书的,他一无财二没有得罪人,我实在想不通谁会这样对付他。”
林孟冬也颇为头疼,“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余光里,林孟冬突然瞥见了华临炤若有所思的眼神,立刻问道:“世子有什么想法?”
“我方才审问了听荷。”
对于听荷的怀疑,三个人是达成共识了的,所以这会儿听见这样的话华临炽和林孟冬并没有大惊小怪。
“她说,一开始是让她把宋姑娘的一举一动报上去。”
“宋姑娘?”华临炽眉头紧锁,“这怎么又扯到燕燕了?”
林孟冬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皇后吧?皇后不知从何处知道了王爷喜欢燕燕的事,她为了安心便安插了听荷。而且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那几个混混原本可能是想让燕燕沾上人命,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
华临炤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只能是怀疑。而且她堂堂皇后去对付一个民女,这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华临炽眼底积蓄着风暴雷霆,他沉声道:“此事我来查,是不是她总能查清楚!”?
☆、太后
? 宋成柳躺着沉沉睡去了,宋筝雁小心地将被子掖了掖,然后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看着父亲。
来京城不过短短一个夏天,宋成柳却仿若经历了三秋,他常年郁结,而如今这股愁思在他眉宇间却化都化不开了。
“燕燕。”
“爹?”宋筝雁被吓了一跳,“你没睡着啊?”
“我哪里睡得着啊。”宋成柳睁开眼,眼底一片阴霾。
“那你想不想吃东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
宋成柳按住了宋筝雁的手,说:“我不想吃。你坐着,让爹好好看看你。”
宋筝雁心头一酸,强笑道:“爹说什么呢,我这副样子你看了十几年还不够啊?”说着还做了个怪模怪样的鬼脸。
宋成柳笑了笑,但很快又敛起笑容,眼底一片哀伤。
“爹……”宋筝雁不安地唤道。
“我当年做了错事,对不起你。而江家也没有追究,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让你为难罢了。江家有这份心,我自然也不能再厚颜无耻地拉着你不放。你如今既然已经认祖归宗,也不好老往我这儿跑,以后尽量少来吧。”
宋筝雁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而她抓着父亲的手却不断的用力。
“燕燕,你陪了我十几年了,也该陪陪你真正的家人了,过不了几年你也该出嫁了。是我的自私让你陷入如今的境地,却最终还让你来替我赎罪。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
宋成柳抬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我也不回去了,就呆在京城了,看着你,好不好?你看这下你有两个人一起疼你了,高兴吗?”
宋筝雁心乱如麻,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宋成柳在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头。
“你要好好的,有空就来看我。”终究还是舍不得啊,刚刚叫宋筝雁少来,如今却又忍不住让她过来。宋成柳苦笑着继续嘱咐道:“信阳侯府豪门大户,起头曲折弯绕的,你肯定处理不来,你就多看少说,总不会出错的。不过有侯夫人在,想必你也受不着什么委屈。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照顾自己。”
“爹您别这样说,我害怕……”
“好,我不说了。天也不早了,你回侯府去吧,明儿再来看我。家里有听荷和你林伯伯,不用担心。”
“还早呢……”
“听话——”
宋筝雁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听话的起身,“那我回去了,你可得听听荷的话,不准任性啊。”
“臭丫头!”宋成柳笑骂道,“管起你爹来了,快走快走!”
宋筝雁撅着嘴瞪了父亲一眼,这才傲娇地扭头走了出去。
而这番故作的松快在女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也随之消散,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收敛,宋成柳躺在床上,面如枯木。
……
平静了大半年的京城今日出了件甚好的谈资,信阳侯府丢失了十多年的嫡女最近被找了回来。
当年宋筝雁被偷走,侯府遍寻无着,侯夫人情急之下入宫求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彼时先帝龙体欠安,朝堂后宫都是风声鹤唳的情况。念在同宗,太后娘娘在那样敏感的时候还是派出了皇后属军帮助信阳侯一起寻找,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结果,但信阳侯府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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