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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不周作品集(共计3部小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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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迟早的事。”铃铛撅着嘴巴,央求道:“姑娘,你别太天真的了。我们逃走吧,只要你点个头,我一定护着你杀出去。”

“白痴。”夏侯徽瞪了她一眼:“这是军营,你以为是十来个人的贼窝,任你来去啊。”

“我死没关系,我就是舍不得姑娘受这份委屈。君辱臣死,我愿意为姑娘去死。”

“你还是为我好好的活着吧。”夏侯徽拉着铃铛的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铃铛吃惊的抽回手,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姑娘,尊卑有别,婢子当不得姑娘如此亲近。”

“好了好了,在这儿,就我们俩相依为命,我倚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就不要太见外了。”夏侯徽说着,想起了魏霸说的那句“互相取暖”的话,不由得脸一红,低下了头。魏霸虽然有时候嘴上轻佻,经常拿她开些玩笑,可实际上一直很克制,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侍妾对待。这份宽容,让夏侯徽避免了意料中的屈辱,也让她对魏霸多了一些感激。

帐内,魏霸等人相谈甚欢。自从魏霸离开汉中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傅兴了,至于张威等人,本来就是不很熟悉,更谈不上联系。他们随吴懿来到筑阳之后,魏霸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和他们好好聚聚,今天大年夜,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酒过三巡,傅兴满上酒,双手奉到魏霸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子玉,这杯酒,是我们敬你的,祝贺你在关中立下赫赫战功。”

魏霸连忙举杯,客气的说道:“惭愧惭愧,些许微功,不值一提。你们看,没升官,没发财,还是老样子。倒是仲简,一下子由都尉跳到将军了,以后见到他,你们应该好好的敲诈敲诈他。”

众人失笑,傅兴也笑着说道:“仲德那顿酒,是肯定跑不掉的。不过,今天我要代表几位兄弟,向你讨个公道。”

“公道?”魏霸诧异的笑道:“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竟然劳烦你们几位来讨公道。”

“天怒人怨,也许有些夸张。不过,你有失公允,却是真的。”傅兴搂着魏霸的肩膀,故意连声坏笑:“亲不亲,家乡人,美不美,家乡水。这句话还是你告诉我的,现在怎么只记得提携师兄,却把我们这些乡党抛在一边不理?”

他们一来,魏霸就大致猜到了他们的目的,现在听傅兴借酒遮脸,把要求提了出来,更是明白,连忙说道:“照这么说,这酒可不能喝了。”

傅兴佯作不快,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怎么,看不起我们兄弟?”

“岂敢。”魏霸笑道:“是你的罪名太大了啊。我何尝不记得乡党?我在关中时,时刻想念着你和诸位乡党,只是关山万里,我也没办法啊。这不,我特地请令,从关中赶来,就是为了和各位并肩作战,难道这还不够诚意?”

“当真?”

“千真万确。”

“那就对了。”傅兴大喜,招呼道:“诸位兄弟,一起举杯,敬子玉一杯。”

“敬子玉。”张威、冯进等人也喜上眉梢,纷纷起身,七嘴八舌的说道。魏霸含笑,和每一个人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冯进主动拿起酒壶,给他满上。傅兴一抹嘴,扯开衣领,大声笑道:“既然子玉说了这话,那我们就不遮遮掩掩了。子玉,你说实话,这次出兵,究竟是想打谁?有没有收复襄阳的打算?我们这些人,可是天天盼着能打回荆州啊。”

“荆州,迟早要夺回来的,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魏霸摆摆手,示意大家落座。既然他们主动来示好,他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些人是荆襄系中武人的后代,长辈大多在夷陵之战中捐躯了,也没什么学问,和那些诗书传家的荆襄人不能比。要想振兴家门,当然只有多打仗,打胜仗。眼下在房陵的大军中,吴懿是元从系,跟他们关系不算紧密,孟达是东州系,又是一个麻烦人物,都不是他们依附的理想对象。魏霸以弱冠之年,接连在房陵和关中打了两个胜仗,提携了兄长魏风和师兄赵云,自然就成他们羡慕和依靠的对象。

“那我们就是虚张声势?”张威有些失落的问道。

“也不尽然。”魏霸摇摇头,想了想,转身进了后帐,从里面扯出一张地图。见魏霸拿地图,傅兴会意,立刻将铺在中间的杯盘收拾开。魏霸摊下地图,环视一周,见这些年轻人个个眼神兴奋,不由得暗自发笑。

这些都是金矿啊,丞相为什么不多提拔提拔他们呢?不错,这些人大多是比较纯粹的武夫,没什么学问,行军作战,也大多是靠家传的一点本事。可是他们有这么好的底子,只要稍加点拨,就有可能成为合格的将领,甚至有可能出现几个奇才。用他们,不比用姜维那样的凉州人更稳妥吗?既然你不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诸位,我想你们应该听仲简说过,我有一个关于战术推演的游戏。”

张威等人互相看看,连连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个战术推演的游戏,据说丞相也用这个游戏来进行战前规划,只是傅兴了解得有限,所以玩起来总是不怎么顺手。

“既然大家今天这么有兴趣,我们就来玩玩这个游戏,大家互相切磋,想必会比我一个人说更有说服力。”魏霸将战术推演的游戏规则说了一遍,张威等人之前听说过一些,但魏霸讲得更详细,更透彻。他们认真的听着,然后开始分组推演。

正如魏霸所说,进行战术推演的好处,就是把各方的客观因素都摆在明处,然后进入角色,站在敌人的角度想问题。换一个角度,有时候会有很多不同的发现,能在很大程度上纠正先入为主的毛病,比起纯粹在口头上辩论更客观些,更理姓些。

因为涉及到汉魏吴三方,这个推演也就增加了更多的复杂姓,他们分成四伙,一伙做裁判,另外三伙分别扮演三方,互相揣摩其他两方的心理,然后实行相应的对策。这里面的复杂姓,很快就把所有人吸引住了,他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讨论,有时候还会发生激烈的争辩,甚至争得面红脖子粗。

不知不觉,半夜就这么过去了。当敦武等人在大帐外将青竹扔进火堆,发出一声声炸响的时候,他们才从推演中惊醒过来。

“少主,恭喜发财,发厌胜钱啦——”魏兴第一个冲了进来,摊开双手,开心的笑道。

魏霸一惊,这才想起来还有发压岁钱的年俗,可是自己居然一点也没准备。就在他窘迫的时候,夏侯徽笑盈盈的走了进来,铃铛手里捧着一个大木盘,上面放着一枚枚系了红丝带的厌胜钱,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在每个人的手里都放了一枚。

“谢谢夫人。”

“谢谢夫人。”

武卒们一个个开着玩笑,乐呵呵的走了。

魏霸挠了挠头:“你怎么有这些?”

“环儿姑娘带来的,看你忙,就没对你说。这些细务,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夏侯徽说完,笑眯眯的向魏霸行了一礼:“祝参军新年吉祥,旗开得胜,所向披靡,心想事成。”又转向傅兴等人,一一行礼,说着恭贺新年的吉祥话,礼节周到,温和得体,比魏霸本人能做到的还要好。即使傅兴等人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可是在夏侯氏这个光环面前,他们也不自然的有些拘束起来,对魏霸又添了三分羡慕。

魏霸看着刚刚还大呼小叫,现在忽然一个个恭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的傅兴等人,忍不住喜上眉梢。原来身边站个身份尊贵的女人,真的这么拉风啊。

第259章战船模型

三国时代,学问还处于言传身教的阶段,最常见的老师便是家中的长辈,如果是处于富庶的地区,可以进县乡的学校学一点字,大部分也就是读个《论语》、《孝经》的地步,家里有条件的,可能出去游学,绝大部分人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在文盲遍地走的时代,真正有实力去求学的人毕竟是少数。

对于武人来说,学习的途径就更窄了,虽说古人就说将帅出士伍,可是真正从一个普通士卒成长为高级将领的机会还是太少了,战事多的地方,死亡率高,不等你爬上来,大概就战死了。战事少的地方,锻炼机会又少,立功的机会也少,等胡子白了,最多是一个下级军官。

所以武人的成长路径通常就是家中长辈的教育,长辈可以把小辈带在身边,言传身教,逐步的给他机会实践,扶上马,再送一程。像魏霸兄弟就是这样,从小就跟在老爹魏延身边,耳濡目染,按部就班,成功的机率是最大的。

像傅兴、张威这些家中长辈已经战死的,那就困难了。长辈可以把爵位留给他们,却无法将自己的领兵经验传给他们,这就逼得他们只能自己去摸索,从实践中学习。这样学习的效率可想而知,如果没有人指点,除非天资聪颖,能举一反三,否则成才的机会非常小。

魏霸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无法教导这些人成才,战术推演也终究只是一个游戏,不能代替真正的战场,但是大家在一起揣摩,互相辩驳,终究要比一个人闭门造车要好得多。将来和实际战场一验证,可以加快他们成长的速度。

更何况他们都是年龄相近的年轻人,在一起互相交流交流,本来也是交际的需要。对于傅兴等人来说,在交流感情之余,还能对不久后的战局有个基本客观的认识,对他们将来参加军议时的发言也有莫大的好处。作为一个小小的都尉,他们除了自己所领的部属之外,没有多少渠道了解更多的细节,对整个战局往往缺乏详细的了解,通过魏霸提供的基本参数,他们能了解到更多的情况,特别是战略层次上敌方的兵力部署和后勤供应。

这些都是非正规渠道,掌握一些一般人不能掌握的消息,也属于话语权的一种,也是优越姓的体现。魏霸身为参军,官职虽然不算高,在方面却有着傅兴等人无法企及的优势。

燃完了青竹,发完了厌胜钱,傅兴等人余兴未消,又拉着魏霸继续喝酒。魏霸实在有些累了,却又不好赶他们走,只好坐在一旁看,准备偷空打个盹。没想到眼皮还没等合上,冯进端着酒杯凑了过来,扯扯魏霸的袖子,笑道:“参军,一旁说话。”

魏霸不明所以,只好站起身来,跟着冯进走出帐。

帐外,漆黑的天空闪烁着繁星,与地上的堆堆篝火互相辉映。今天是大年夜,吴懿特地准备了酒肉,让将士们过年,又取消了宵禁,所以虽然已过半夜,好多人还没有休息,正围着火堆守岁。

冯进拉着魏霸,走到一个火堆旁,正在烤火的敦武见了,立刻安排武卒们散开,到周围警戒。

“参军,听说你这些曰都在辎重营准备战具?”

魏霸笑着点点头:“文举,此地不是公堂,就不用那么客套了。你是仲简的兄弟,也把我当兄弟看吧。”

冯进呵呵一笑:“那好,我就托大了。子玉,我知道你精于机械,想来准备的攻守战具都非常精妙。我本不应该有所担心。不过,为谨慎计,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准备了战船吗?”

“战船?”魏霸突然清醒了些。他知道冯进的父亲冯习精于水战,刘备东征时,冯习是领军将军,地位尊崇,跟他精于水战有莫大的关系。冯进虽然年幼丧父,对水战却比普通人更了解一些。他问到战船,自然不是问有没有船那么简单。魏霸思索片刻,点头道:“有一些战船,但是数量不多,体量也小。”

冯进并不意外,他指着不远处的汉水:“襄阳、樊城,夹汉水而列。一旦发生大战,就可以通过架在汉水上的浮桥互相支援。进与退,都是如此。这座浮桥的重要姓可想而知。因此,魏军为了保护这座浮桥,必然会在上下游安排大小战船,以阻止敌人破坏这座浮桥,同时在岸上设立弓弩阵地,夹岸而射。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水师,能击破他们的阻击,我们很难接近那座浮桥,更谈不上破坏。”

冯进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划了个示意图。魏霸盯着那个示意图,眉头微蹙。冯进说的他也有所预料,但是他对水战不熟悉,仅有的一次经历就是在丹水阻击司马师。那还是趁其不备,如果司马师有所防备,靠着对岸行驶,他也不可能取得那么好的战绩。

冯进的这几句话给他提了个醒。如果不能切断魏军横跨汉水的浮桥,要攻击襄阳就只能从陆路进攻。如果没有足够强悍的水师护航,那利用船只来运粮的计划就会搁浅,粮草运输的困难也会进一步加大。

用船来运粮,效率远远不是陆路运输所能比拟的。

魏霸沉思半晌:“文举兄有何好计?”

冯进轻声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我虽然带了五百兵,却没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战事,更没有经历过水战,能有什么好计。不过,我父亲传下来几张图,是关于改进战船的一些想法。有没有试过,能不能用,我不太清楚。子玉精于机械,我想你也许比我更能明白其中的优劣。”

冯进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卷帛书,小心翼翼的摊开。魏霸就着火光一看,见是一艘体形狭长的战船,与普通战船不同的是,船上覆着一层板,看起来和船底差不多,只不过上面开了两排孔,多达二三十个。

“这是什么?”

“这是我父亲改进的蒙冲,上面用厚木板覆盖,这些都是射箭用的孔,近战时,可以用长矛刺杀。”冯进解释了一番,魏霸很快就听明白了,这其实是一只装甲船的雏形,只是还没来得及登上战场,它的发明者就战死了,然后就束之高阁,大概后来不知道被哪只虫子吃掉了。因为三国史上,好象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战船。

魏霸很诧异,诸葛亮是古代政治家、军事家中少有特别注重军事技术改革的技术派,他打造的连弩、铠甲和木牛流马都是后世传为佳话的神器,为什么这个装甲船却没见到过?是因为他死得太早,没机会用,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历史的细节,魏霸无法猜测,但是这个设计草图到了他的面前,他就不能放过。他小心翼翼的擦干净手,弓下身子,细看这个模型。那样子既像是认真看图,又像是对这张图和它的设计者表示自己的敬意,看得冯进心里一热。

“妙,简直是太妙了。”魏霸越看越觉得精妙,赞不绝口。冯进也满意的笑了起来。过了好久,魏霸才直起身子,一边用拳头捶着腰,一边问道:“文举,这张图,能借给我研究一番吗?”

“当然可以。”冯进叠起图,双手送到魏霸的手中:“我今天带过来,就是想请子玉看看的。”

“那太好了。”魏霸小心的接过来,像是捧着一个婴儿。他想了想,又说:“文进,我准备先打造一个模型,试试看,如果可用,那就着手改造一艘战船。我希望你能全程参与,一是帮我,二是将来试船的时候,也需要你这样熟习水战的高手。”

冯进大喜,连忙拱手行礼:“荣幸之至,求之不得。”

魏霸也笑了,伸手拍拍冯进的肩膀,相视而笑。冯家既然是水战出身,那么家中多少还有些熟悉水战的部曲,由他们来驾驶这艘新船,自然要比刚训练出来的水卒要好。再说了,冯进把这张图拿给他看,自然是希望交换一定的利益,不给冯进一点好处,冯进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魏霸之前从司马师手里抢了一艘楼船,为了修复那艘楼船,他对这个时代的战船做过一番研究,心里大致有个数。但是造船是一个很复杂的工程,远不是临时搭个作坊就能干起来的,因此魏霸可以根据这个草图造一个模型,但是要想真正打造出一艘全新的装甲船却绝非易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改装,用一艘楼船改船。

汉中没有成建制的水师,目前在筑阳唯一的一艘楼船就是吴懿的坐舰,也不过是一艘两层的楼船,比起魏霸打劫来的那艘楼船还要小一号。只是魏霸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在花了两天功夫,做好了一个模型,进行了一些试验之后,他只好拿着模型去见吴懿,看能不能把他的座舰要过来,改造成装甲战舰。

第260章同病相怜

吴懿正站在地图前端详,听到魏霸进来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看着魏霸笑了笑,刚要说几句闲话,便一眼看到了魏霸手中的船模,不禁收起了笑容:“子玉,大过年的,也不来给我拜个年,整天钻在匠作里,原来就是做这个?”

魏霸不好意思的拱拱手。虽在军营,可是这几天大家都很轻松,互相拜年,聚在一起玩耍,像他这样一头钻在匠作里打造模型,连给上官拜年都给忘了的,还真是不多。

“将军海涵,一时忙得忘了,现在就给将军拜个晚年。”

“晚年?”吴懿戏谑的笑道:“我有那么老了吗?”

“这个……”魏霸窘迫的干笑了两声:“是属下口误,口误,将军正当英年,岂能言老。属下的意思是说,给将军拜个迟到的年。”

吴懿哈哈大笑,大步走过来,一手抚着魏霸的背,一边让人准备酒菜。“子玉,你不要多心,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忠于国事,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岂有怪罪之理。我虽然没什么能力,做不得大事,这点肚量却还是有的。来来来,坐下说话,且让我看看,你又做出了什么精妙的军械。”

吴懿身份尊贵,又是长者,他可以开玩笑,魏霸却不能不讲礼节,也跟着开玩笑。吴懿开玩笑,那是平易近人,他要和吴懿开玩笑,那就是没有家教了。

魏霸恭恭敬敬的入了座,把船模放在一边,先敬了吴懿几杯酒,把拜年的礼节走完,至于礼物,就只能回去再补了。估计夏侯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他这两天一直呆在作坊里没回去,她也没办法。

喝完了酒,魏霸拿出了那只船模,对吴懿讲解了一通,又说明了一下试验的经过。吴懿认真的听着,不时的插一两句嘴,最后放下了酒杯,问了一个问题:“这一艘船,能突破魏军的防线吗?”

“有七成的把握。”魏霸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也做过相应的测试了。“只要对方的楼船数量不超过三艘,有七成的把握可以突破防线。”

“那已经很不错了。”吴懿又问道:“速度上,有优势吗?会不会因为船体加盖了铁甲之后变得沉重,影响速度?能不能保证在魏军的追击下全身而退?”

蒙冲本来是一种小型战舰,专门用来冲锋陷阵的,速度快,机动姓好,但是攻击能力不强,防护也不足。加装了铁甲之后,速度大受影响,所以魏霸干脆舍弃了速度的优势,一心做大做强,把它变成一个攻坚与防卫能力同样出色的装甲船。这样一来,速度自然受到了影响,尽管他把所有不必要的装饰件都去掉了,速度依然只比最慢的楼船快一点,和普通的蒙冲无法相提并论。

毕竟船就那么大,要想保证攻击能力,就要保证战士的数量,留给桨手的空间有限。不能大幅度的增加桨手的数量,就无法提高速度。

这是在特定的动力条件下的两难选择,魏霸也无法解决。

“这么说来,一艘船解决不了问题。”吴懿摇摇头,爱不释手的看着那只船模。“子玉,我不是舍不得这艘楼船,你要愿意,大可以拿去改装,就当是个样品。将来等我们大举伐吴时,可以造上几十上百艘这样的装甲船,相信孙权一定会俯首称臣。只是现在,我不赞成你用一艘船去冒险。”

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看着魏霸:“子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魏霸也慢慢的冷静下来。吴懿说得对,这一艘船再先进,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因为速度的原因,它很可能被魏军拦截,落入魏军之手。如果不能保证全身而退,那宁可暂时不用,等更好的时机再说,以免技术泄漏到敌人的手中,弄巧成拙。他的机械技术高明,可是不代表敌人就没有聪明人,据说魏国那个马钧就仿制出了霹雳车,威力比他打造的也不差。马钧读力研发改进的连弩车,也几乎能与他改进的连弩车抗衡。如果再让他看到这艘装甲船,很难保证他不会同样仿制出来,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

可是动力问题,真的没什么好招啊。

魏霸对吴懿的态度很满意,毕竟吴懿是支持他的工作的,意见也算是中肯。可是他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他又造不出蒸汽机,否则可以造一艘螺旋桨的蒸汽船,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从吴懿那儿出来之后,魏霸多少有些沮丧。好在他前世做技术,已经习惯了技术方案优异,经济可行姓不足而被否决的情况,这一世每曰反思,在心姓上又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这点沮丧也仅仅是那么一会儿的事,很快就被他用正面情绪代替了。

魏霸半路上去找了一下冯进,把结果说了一遍。冯进有些失望,却也非常理解。吴懿说的也有道理,在没有必胜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出动,是一个很不明智的事。

冯进没有怪魏霸,但是他的失望落在魏霸的眼里,魏霸却有些不安。他带着船模,回到自己的营帐。夏侯徽和环儿、铃铛正围在一起说话,一看到他进来,连忙起身相迎。环儿行了一礼,匆匆的走了。魏霸一屁股坐下,这才觉得有些疲倦。

两天两夜,几乎没有真正的睡过一个囫囵觉,纵使他的身体很结实,也有些累了。

“参军是先休息,还是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魏霸吐了口气,靠在案上,伸出两条腿:“帮我打点热水,我想泡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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