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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不周作品集(共计3部小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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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其实是个非常失败的选择。

在兵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分兵绝对是一个昏招。

不错,司马师在自己身边留下了一千人,在人数上仍然占有优势,而且他全是骑兵,就算不敌,也可以撤退,魏霸追不着他。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魏霸身边的这些魏家武卒并不是普通的步卒,他们可以说是蜀汉军中最强悍的步卒,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未必能找出比他们更强悍的,恐怕只有当年吕布部下高顺统领的陷阵营能与之相比。

也仅仅是有与之相比罢了。要论战斗力,从小就开始严格训练的魏家武卒要比陷阵营的陷阵士还要强悍三分。

司马师分兵夹击,看似稳妥,实际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误。

这一切,都源于他不知道魏家武卒的真正实力,他只能从常规的兵力对比上来比较。

魏霸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留下两百人藏身于乱树之中,剩下的六百多人悄悄的潜出了树阵。向那些在田垄间小心前进的魏军骑兵扑去。

这些田垄看起来很平整,实际上和坚实的驰道不同,土壤很松软,还有不少没有去除干净的麦茬,慢慢的走,甚至小步的奔跑都没什么关系,可是要想像在驰道上一样全力奔驰,那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战马进入田垄之后,都要小心慢行,以免被田间的坑洞折断马蹄,甚至有一些骑士为了保护战马选择了下马步行。他们的行军速度变得缓慢无比。

就在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着绕过驰道上的树阵,就要重新踏上驰道,绕到魏霸的背后时,六百魏家武卒突然从树阵里冲了出来,如下山猛虎,直扑那些行动缓慢的骑卒。

梁几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在兵力明显占劣势的情况下,魏霸居然还敢分兵袭击?他不怕司马师趁机攻击他的本阵?

不管梁几觉得有多么不可思议,六百魏家武卒却一点迟疑也没有,他们连崎岖的山路都行走如飞,这些有些松软的田垄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他们如一股潮水,汹涌而来,见针插缝,势不可挡的杀入了五百魏军骑士的阵中。

不能说魏军骑士不通步战,他们就算下了马,也不比普通的步卒差,可是面对步卒中最精锐的魏家武卒,他们却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不少人翻身上马,准备纵马奔驰,松软的土地却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有的战马连站都站不稳,又怎么可能发力冲锋,就算有几匹战马开始奔跑,也显得非常勉强,根本无法达到预期的速度。

没有了速度的骑兵,又怎么可能是魏家武卒的对手。

梁几焦急的嘶声大吼道:“不要恋战,上驰道,上驰道——”

魏军骑士也明白了,要在这样的地方和这些奔跑如飞的蜀军作战,他们根本不占优势,只有上了驰道,战马才能加速,他们才能重新夺回优势。

不少骑士猛抽战马,争先恐后的向驰道奔去,他们已经全无阵形可言。

这正中魏家武卒的下怀,个人战斗能力远超过魏军骑卒的他们最喜欢这样的乱战。他们冲入魏军阵中,将一个个魏军骑士拖下马来,砍倒在地,利索得如砍瓜切菜一般。大约有百余人却抢到了骑士的前面,挡住了他们跑向驰道的方向,列成阵势,全力阻击。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了一面倒的形势。梁几在几个亲卫的保护下,骑着颠簸的战马上,连身子都无法坐稳,更谈不上什么从容了。他一面观看着混乱的战局,一面还要注意脚下,不敢有丝毫大意。看着迅速溃败的局面,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徒劳的大声喊叫道。

他的喊叫吸引了魏家武卒的注意,数名魏家武卒冲了过来,手起刀落,将梁几和他身边的几个亲卫砍于马下。

第200章以退为进

看着田野间的混战,司马师呆住了,目睹了这一切的骑士们也全呆住了。

他们都清楚骑兵进入田垄会有影响,但是他们没想到魏霸会这个时候出击。双方兵力有不小的差距,魏霸结阵自守还可以,他怎么能还分兵进行截击?五百骑兵,就算在田垄间不能奔驰,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却也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力量。就算魏霸全军尽出,围攻这五百骑兵,也要花费不小时间。

他就不怕司马师趁这个时机攻击他的本阵?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正如谁也没想到这些蜀汉军的攻击是如此迅猛,还没等他们做出应有的反应,胜负已定。看着那些将魏军骑士追得狼狈不堪的蜀军步卒,几乎第一个人的心头都浮起这样一个疑问。

如果蜀军都是如此勇猛,他们为什么要放弃武关这个重镇?

司马师震惊不已。这是他第一次见识魏家武卒强大的攻击力,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敌人。

这是一个强大的敌人,这更是一个阴险的敌人,这是一个卑鄙到无耻的敌人。武关攻防线打得那么惨烈,他手握着一把最锋利的战刀,却一直隐藏在邓芝背后,现在还把邓芝当成诱饵,他自己却藏身于黑暗之中,频施黑手。

商县城外,偷袭了一千精骑,现在又当着他的面,将梁几和五百精骑斩杀在田垄之中。

司马师原来还有些想不通,现在他明白了,以这样强悍的步卒攻击一千疲惫不堪的精骑,只要战机选择得当,是完全有可能的。他更相信以魏霸的阴险,以他在房陵城下表现出来的战机捕捉能力,打那一千精骑一个措手不及,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处心积虑的计谋。

司马师想到了之前闹腾了一夜的夜袭,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在继房陵之战、丹水之战两次失利之后,他将再一次惨败在魏霸的手中。他手里还有一千精骑,可是这一千人已经连续奔驰了一天,又刚刚与邓芝恶战了一场,现在眼睁睁的看着梁几和五百精骑被斩杀,他们的士气已经落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他原本是想堵住魏霸的去路,可是现在看来,其实是魏霸堵住了他的退路。他不知道邓芝有没有赶回来,他也不知道,魏霸的身后有没有更多的步卒。

父亲还在两百里之外,就算他已经从武关出发,以每曰三四十里的行程,他现在离自己至少还有一百五十里。

司马师觉得眼前有些黑暗,他忽然意识到,天色将晚。而夜晚正是魏霸最开心的时候。昨天夜里,魏霸就在他的大营外整整折腾了半夜,把一千精骑折腾得筋疲力尽,最后一口吞了下去。有大营依然没能挡得住他,没有大营的保护,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司马师不敢想。看着越来越重的山影,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零。

我必须尽快离开。

司马师虽然心里火烧火燎,却还是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失态。他手一挥,下令撤退。骑兵们虽然不解他的用意,却还是顺从的听取了命令,拨转马前,缓缓向后撤去。司马师亲自断后,带着最精锐的三百亲卫骑跟在最后面。看着从树阵中站起来的魏霸,他牙关紧咬,恨不得撕下魏霸一块肉。

离得太远,他看不清魏霸的面孔,可是魏霸这个名字,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魏霸叉着腰,看着慢慢撤退的司马师,也苦笑不已。司马师撤退,并不是示弱,相反,这只是强力反击前的暂时退让,是为了蓄积能量。

梁几被歼,两面夹击的计划落空,摆在司马师的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强攻,要么暂时撤退。强攻不是理智的做法,目睹了魏家武卒强大的战斗力之后,司马师如果还想来强攻,那将正中他下怀,他有足够的把握将司马师留在这里。可是司马师退了,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后,却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追上去?那树阵就没有用了。司马师也不可能再给他时间伐树布阵,他只能凭着手下这八百多人和司马师硬碰硬。司马师还有一千精骑,又在坚实的驰道上,一旦冲杀起来,他这些刚刚跨上马背,成为骑卒的武卒未必是对手。如果用步卒迎战,且不说能不能追得上,就算是追上了,又能有什么优势?武卒虽然强悍,却不是机器战士,更不是终结者,可以正面硬撼同等数量的骑兵。

司马师也许舍得几百士卒的姓命换一场惨胜,可是他舍不得。

追,不是一个好主意。可是不追,似乎同样不是个好主意。

司马师一退,魏霸也有些束手无策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等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司马懿随时都有可能赶来,到了那时候,他还是难逃被两面夹击的危险。

“派人去看看,马艹他们跟上来没有。”魏霸挠了挠头,又加了一句:“远派斥候,看看司马懿的大军到哪儿了。如果半路上遇到魏军的斥候,杀无赦。”

“喏。”几个武卒应了一声,转身走了。现在魏霸有大量的战马,斥候用马完全不是问题,为了节省马力,保证速度,魏霸都给他们配了两匹战马。

“敦武,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魏霸把敦武和几个武卒叫到跟前,向他们问计。当初老爹给了他二十个武卒,张夫人又给了二十个,这四十个武卒就是他最初的班底。现在朱壹驻守郿坞,唐千羽带了二十个武卒跟着赵云学习骑战,正在蒲坂津防备曹真,而陈祥则跟着老爹驻扎在潼关,他身边只剩下二十个武卒。

“少主,我觉得我们应该迎上去。”小武卒魏兴挠着头,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我们的人数和那匹死马差不多,完全可以打败他们。”

“胡说八道!”敦武“啪”的一声敲了他一个脑崩。“你才骑上马几天,就能和人对冲?你以为骑上战马就是骑兵了?”

魏兴满脸通红,不服气的说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刚刚骑上马的?说不定一吓就吓跑了呢。”

“打仗,不能指望吓跑敌人。”魏霸苦笑着摇摇头。魏兴还年轻,刚上战阵不久,他不知道战阵的凶险,满脑子都是从老兵那儿听来的以少胜多、出奇制胜的故事。他不知道任何奇都是要以正为基础的。

“少主,他这话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与其在这里等,不如冒险一试。”敦武一边想一边说道:“武卒们虽说不是真正的骑兵,可是有马镫相助,再有手弩助阵,我们也未必就输给他。”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就算侥幸得手,伤亡也会比较大,更重要的是,我不相信司马师会不战而退。”魏霸眉心轻蹙,回想着这半个多月以来司马师父子的所作所为,他明显感觉到这对父子的心志非常坚忍,坚忍得近乎残忍。司马懿强攻武关,仅仅五六天的时候,伤亡就接近两万人,这份狠厉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相信司马师也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要想在他们面前投机取巧,很可能会偷鸡不着蚀把米。

而自己的米显然不多。

魏霸很头疼。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树影变得越来越深,渐渐的和远处的山峦融合在一起。不远处,丹水在哗哗的响着,不知疲倦的向东流去。魏霸的心里如同丹水一样奔腾不息,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冒了出来,随即又被他一个接一个的否决掉。武卒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只是他们想来想去,除了强攻和就地固守之外,也没有更多的好办法。

渐渐的,大家也没有讨论的兴趣。有人生起了火,从旁边的丹水里取了一些水来煮开,拿出干粮开始吃饭。不少人昨天忙碌了一夜,今天又走了一天路,再强悍也感到一些疲倦,接下来还可能有硬仗要打,抓紧时间补充一下体力,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魏霸一边啃着夹有肉干的面饼,一边沉思着。这年头的面饼都是没有发酵的饼,耐储存,可是口感也极差,硬得能砍人,放的时间也有些长了,吃在嘴里很不舒服。不过武卒们谁也没有怨言,在战争时期,能够吃饱饭,便是天大的运气。

魏兴捧着一头盔水凑了过来:“少主,喝点热水吧,咽着方便一点。”

“好。”魏霸接过头盔,喝了口刚刚烧开的水。头盔戴了几天,虽然涮洗过了,可是头上的油腥味还是很浓。不过他在军中这么久,也习惯了这种味道,第一次喝的时候,可是差点吐出来。

“少主,我们还像昨天一样,去夜袭吧?”魏兴抱着双腿,蹲在魏霸身边,小心的说道:“到了夜里,那些魏军不是我们的对手。”

魏霸瞥了一眼魏兴那稚嫩的小脸,心头忽然一动。他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们也很累。”

“我们累,他们也更累啊。”魏兴见魏霸没有斥责他,兴致大增,向魏霸靠近了一些:“少主,你想啊。要论能吃苦,谁能比我们魏家武卒更能吃苦?两夜不睡,一点事儿也没有,更何况现在刚刚天黑,我们还可以休息两到三个时辰,等到明天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再去袭击他们,肯定能手到擒来。”

第201章反击

魏兴一边说,一边兴奋的做了个手势,握紧了拳头,又向地上虚砸了一下,还吐了一口唾沫,仿佛已经把司马师扔在魏霸面前。他那生动的姿体语言逗得魏霸不禁展颜而笑。

不过,这主意倒的确是个好主意。他们的确是累,可是司马师也累,在差不多的情况下,武卒的战斗力肯定是超过那些魏军骑兵的。更重要的是双方的士气不一样。司马师三千人来,现在只剩下了一千人,士气受挫是意料之中的事。而他们却是连战连捷,士气正旺。夜袭,又可以避开魏军在骑战上的优势,充分发挥武卒们善于夜战的强项。

两相权衡,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小子,你这主意好。”魏霸亲昵的摸了摸魏兴的小脑袋,“我被自己限住了,却忘了晚上是我们的天下。”

魏兴呵呵一乐,摸着脑袋憨笑了起来。

魏霸随即把敦武等人叫了过来,开始安排夜袭的事。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轻车熟路,时间不长,各人便分头准备去了。

……十里之外,司马师也没有休息,他正在盘算着如何脱离眼前的困境。

接连几战失利,不仅折损了近两千骑兵,更对士气造成了沉重的打击。随着夜幕的降临,昨天夜里被蜀军夜袭的恐惧又在将士们中间蔓延开来。他们虽然没有说,但是司马师能从他们不时瞟向野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亲眼目睹了那惊人的一幕,了解了魏霸手下真正的实力之后,司马师意识到,自己手中大概只剩下了骑兵这一点优势。魏霸现在与自己人数相当,他没有推开树阵冲上来,只有一个原因,他的部下虽然骁勇善战,可是他们在骑战上的能力不足。

这一点可能理解,益州虽然产马,却没有高大的战马,特别是山区多,所以山地战优势很明显,在骑战上却还是远逊大魏。天下三分,三国各有优势。吴国善水战,蜀汉有地利,而大魏倚仗的就是更强的国力和强悍的骑兵,没有战马产地的蜀汉和吴国在这方面根本无法和大魏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司马师的笑容更加苦涩。他率领着三千精骑来追击魏霸,本以为手到擒来,万万没有料到会有现在这样的困境。

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司马师开始一点点的回忆整个过程。从胡遵、靳东流的先锋部队受挫开始,一点点的回忆双方的交战过程。而这其中,他最清楚,也是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无疑是他自己亲历的战事:先是丹水之中被魏霸掀翻了楼船,接着又在商县被魏霸夜袭,现在又被魏霸堵在驰道上,进退不得。

司马师强忍着心里的怨恨,一点点的分析魏霸的用兵习惯,和父亲司马懿的教诲互相印证……

突然,一道亮光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魏霸不够狠!”他记得父亲曾经这样评价过魏霸:“他太顾惜部下的伤亡,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敢拼命!而胜负有时候就在于谁敢拼命。”

司马师愣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终于发现了魏霸的破绽。现在双方实力相近,魏霸处境不利,他却没有及时的主动发起攻击,只能说明他不敢拼命,他要等待更有利的战机。

更有利的战机在哪儿?夜袭!昨天夜里,魏霸已经向他证明了蜀汉军在夜袭方面的特长。今天夜里,他完全有理由再来一次。

那我该怎么办?

将计就计?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司马师就否决了。他明天也是这么想的,结果等了半夜,把一千精骑累得不行,魏霸却没有出现。他是一只胆小而警觉的老鼠,一旦有什么危险,他就会闻到味道,从而放弃冒险。

他不敢来,那我就去。

司马师兴奋起来,脸上虽然看不出太多的喜悦,眼神却明显的灵动了许多。他盘算了很久,把利害得失权衡妥当,这才召集众将议事。

……魏霸安排好了夜袭的战术,刚准备抓紧时间打个盹,补充一下体力。远处忽然亮起了火把,他眉头一耸,立刻坐了起来。

“少主,魏军前来进攻了。”

“进攻?”魏霸非常诧异,司马师占据有利地位,为什么不静观其变,反而要进攻?“多少人,是骑兵还是步卒?”

“似乎是全军出动,前面是步卒,后面是骑兵。”那个武卒喘了一口气:“两军相距两百步,看样子是想以步卒打开树阵,然后骑兵冲锋。”

魏霸站了起来,向远处看了看。天色已黑,远处只看到一排火把,却看不到更多的东西。魏军排成横排,宽度和整个驰道相当,火把像一道火线,正在慢慢逼近。在火把下,隐约能看到魏军盔甲和战刀的反光。

“准备战斗!”魏霸不敢怠慢,立刻下令准备。一声令下,所有的魏卒都本能的爬了起来,拿起武器,进入自己的战斗位置。敦武带着二十个武卒立刻拥到了魏霸身边,用盾牌组成了一个盾阵,将魏霸围在中间。

对于主将的亲卫来说,冲锋陷阵只是任务之一,却绝不是最重要的任务。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保证主将的安全。主将如果死了,不管这一战是胜是负,他们都会被斩首。所以这些最精锐的战士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会轻易离开主将参与战事的。

在双方隆隆的战鼓声中,魏军越来越近。当他们逼近到百步左右时,有武卒们开始射击。

箭矢离弦,飞向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向魏军。

“举盾——”一声厉喝,魏军将士举起了骑盾,紧紧的靠在一起,继续向前逼近。骑兵带的盾是小盾,只在步卒盾牌的一半大甚至更小。为了轻便,骑兵的战甲也比步卒轻,相对而言,防护也就更小一些。这也是骑卒下马步战时不如步卒的原因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魏霸才认定司马师不会放弃骑兵的优势来和他拼步战。面对眼前的这一切,魏霸有些措手不及,他一边观察着双方的阵势,一边迅速的分析着司马师可能的意图。

他在正面安排了两百人阻击,又在两侧及身后分别安排了一百人警戒,以防司马师派人偷袭他的侧翼和后方,剩下的三百人全部撑在自己手里,作为机动力量,以备不测。

虽然砍掉了不少树,可还是阻碍了箭矢的发射,双方不约而同的延迟了射箭的时间,直到相距五十步,才开始密集发射。

“嗖嗖!嗖嗖!”箭矢交驰声不绝于耳,其中更夹杂了不少绑上了引火物的箭枝,在空中宛如一颗颗流星,划破天际,射向对方。

魏霸有些头疼,司马师抓住了他的弱点。他砍了大量的树建成树阵,以阻挡魏军骑兵的冲锋,为了增强效果,他特地保留了大量的树枝。时值初冬,这些树枝有不少已经干枯了,一点就着。刚才将士们生火烧水,就是用的这些枯枝败叶。

现在,这些优势成了劣势,司马师用火箭进行攻击,火箭射到树干上或者树叶上,一点就着。武卒们一边射箭还击,一边还得留神身边的火,不时的用脚却踩灭那些火箭。这样一来,明显有些分心,反击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犀利。

“这小子有两下啊。”魏霸苦笑着赞了一声。他和司马师交手多次,终于被司马师占了上风,要是任凭他这么烧下去,不用打,他就被打败了。“来人,将水全部浇到树上,看他还怎么烧。”

武卒们立刻搬起那些没喝完的水四处泼洒。水虽然遏制住了一点火势,可是毕竟准备不足,水量严重不够,火箭却越来越多,树阵中的火势渐渐的大了起来。

魏霸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

“少主,我们先撤几步。”敦武的脸在火光下发着光,眼神却依然冰冷,他沉声道:“这么长的树阵烧起来,不仅对我们不利,对他们同样不利,也许要烧到明天早上才能全灭。”

魏霸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命令武卒们后撤到下一个树阵中去,将西面的第一个树阵留给了魏军。

见蜀军阵势后撤,魏军士气大涨,他们冲了过来,却被烧燃的树阵挡住。要想继续前进,他们就要推开这些燃烧的大树。这可不容易,且不说那些着了火的树会灼人,魏家武卒的弓弩手可不会放过这种反击的好机会。他们举起了弓弩,纷纷寻找各自的目标,进行精确打击。

弓为五兵之一,作为远程打击的利器,不管是步卒还是骑卒都会特别注意这方面的训练。作为步卒中的强者,魏家武卒的弓弩训练当然不会差,在这三四十步的距离以内,几乎是百发百中。

魏军一边要挪开着火的大树,一边要防备敌人的弓弩,犀利的攻势立刻受挫,伤亡急剧增加。司马师用火箭攻击魏霸取得了成功,同时也给自己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战场就是如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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