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顾是相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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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爱恨纠缠尽

　　
　　顾笙歌一身素朴的白衣，白衣上点缀着朵朵红色的梅花。她脸色苍白，施上些许胭脂，她提着裙往承前殿走去。玉兰久久凝视着她，没有任何劝告，她知道，她拦不住顾笙歌，所幸也就不劝了。
　　顾笙歌走到承前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心里又恼着自己的莽撞。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有几分宠溺的意味：“阿歌。”
　　她以为是在叫自己，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算推门而入，可有另一个声音阻挡了她想要进入的勇气。
　　“阿离，你为何帮着姐姐？”
　　那是宁妤歌的声音，顾笙歌蓦地僵直了背，一阵风吹过，这三月天，怎么这样冷，比十二月份还要冷上些许。
　　她的耳边又响起了柳筱的话语：　“姐姐可真是好度量呢，我听闻皇上唤那宁姑娘阿歌呢！”话语里的暗讽，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不是她不想争，而是争不过，那个人的心向来不在她身上。她做什么，都是错。她转过头，眼睛里带着几分绝望，神色黯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皇后娘娘，怎么不进去？”耳边蓦地响起张全的声音，顾笙歌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我就是来看看，既然皇上没事…”
　　“你进来。”未等顾笙歌说完话，里面传来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带着几分天子的威严。
　　顾笙歌踌躇着，还是走进了承前殿，果然看见宁妤歌站在楚离边上，而楚离正坐在书桌前，抬眸看着顾笙歌，撞上了她的眼睛。
　　一阵尴尬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楚离突然开口：“你下去吧。”顾笙歌以为是在说自己，脚步欲往外面走去。
　　“不是说你。”
　　顾笙歌停住了脚步，原本笔直站着的宁妤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她。她的眼底里映着些许失落和惊讶，但迅速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缓缓说道：“臣妾告退。”
　　待宁妤歌走出殿外，顾笙歌神色里带着几分迟疑，但还是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皇上，没事吧？”
　　“没事。”
　　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楚离看着顾笙歌，缓缓说道：“将来我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这天下，还有你。”他走上前去，将顾笙歌圈在了怀里。
　　“阿歌，我好累，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以为只要等他除去了楚决，除去了这深宫里的细作。那时候，他就能不顾一切地牵起顾笙歌的手，就能打破那些假象。
　　他终于明白了，他真的爱上了这个爱慕他所有女子里最普通的那个。
　　“阿歌，我爱你。”
　　“阿歌，等到天下安定，这后宫里便只剩你一个妃子，我楚离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妃子。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都给你。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顾笙歌知道自己没听错，那个她心心念念已久的人真的在唤着自己，一声又一声，温柔让她溺毙，宠溺让她欣喜。她说不出任何话来，默默在楚离怀里流泪。
　　“阿离，我也爱你。”顾笙歌哽咽着，无论多久，她愿意等，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她输了，这句话她并没有做到。
　　。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宁妤歌没有再来过，而在楚离休养的期间，一直都是顾笙歌在陪着他，也同他一起住在承前殿内。
　　一天，顾笙歌回凤鸾殿拿些东西时，正好在门口遇见楚云烟。楚云烟穿着素雅，颇有一股清新脱俗的味道而又带着几分惊艳。每一次就算是顾笙歌这样的女子见到她，心里也不免赞叹，更何况是那些男人呢。
　　“云烟姐。”顾笙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显然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正如初见时她的模样，活泼开朗，眼神里的暖意正如冬日里绚烂的暖阳一般美好。
　　“我可听说最近你被皇上宠得紧呢。”若在让人看来这两个人是在争风吃醋，但顾笙歌知道楚云烟这是在调侃自己，脸颊带着几分绯红色，“姐姐你可别调笑我。”
　　楚云烟的唇边带着几抹开怀的笑容，但听见顾笙歌让她教她熬粥时，唇边的笑容僵硬，几抹不自然之色在面容里浮现。
　　她听见自己轻声说道：“好。”
　　。
　　御膳房内，莲子粥的香味氤氲在屋子里，白汽袅袅上升。顾笙歌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心里止不住的欢喜，想到那个人喝上这一口白粥，她也就知足了。她小心翼翼地将粥盛到瓷碗内。白色的瓷碗里装着散发着清香的莲子粥，碗的外沿勾勒着一幅水墨画看上去让人更为赏心悦目。
　　在一旁许久未出声的楚云烟，看着顾笙歌这副小女子姿态，心里忍不住泛酸，强作镇定地笑着说：“阿歌，你去那边拿点红枣来。”
　　“好。”沉浸在喜悦中的顾笙歌丝毫未觉得今日的云烟有何不同，走到房外问宫女红枣放在何处，而她自然也没有看到云烟若无其事地将几颗白色粉末状的颗粒当今粥中的画面，也没有看见云烟旁若无人的搅拌着那碗粥。
　　等到顾笙歌拿完红枣回来时，楚云烟笑意吟吟地站在那碗粥的旁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笙歌将红枣轻轻放在粥上，给这碗粥添了不少卖相，让人食欲更加，红枣的甜味正好化解了莲子淡淡的苦味。她捧着粥往承前殿的方向走去，离开时还对楚云烟道了一声谢。
　　她走后，楚云烟的眼神黯淡了不少，晦暗不明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昔日倾城的面容苍白了不少，少了几分惊艳，却多了一分楚楚可怜之感，让人不免心疼。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可心上又多了另一份沉重。
　　犹豫了这么久的事，她还是做了。
　　。
　　正卧在床榻上看着书籍的楚离，见顾笙歌端着碗粥进来，唇角上挑，像是十分愉悦的模样，“怎么，朕的皇后做什么好吃的了？”
　　这话分明是调笑，他还记得少年时顾笙歌闹着要给他做好吃的糕点，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炸了。想起那段时光，他的眼神里又平添不少宠溺的笑意。
　　“哼，阿离你可别笑我。这可是云烟姐姐教我做的，一定好吃。”顾笙歌像个小孩子般笑了起来，口气里尽是不服气。
　　楚离眼神晦暗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晚色香味俱全的粥，心里想：还是要来了吗？面对他脸色的突变，顾笙歌疑惑地看着他，只见楚离向外面唤了一声：“张全。”
　　随后张全走了进来，在楚离的眼神示意下又走向外面拿了一只白猫进来，端过顾笙歌手里的粥，喂白猫吃下。猫吃下粥后，走路摇摆不稳，没过3秒便没了呼吸。
　　顾笙歌一脸不可置信，她不相信她亲手洗的米和莲子，亲手熬的粥怎么就会有毒了呢？
　　“传朕的旨意，云妃娘娘蓄意谋害朕，而皇后娘娘识人不清，差点成了帮凶，与云妃一同压入天牢。”楚离低沉的嗓音在殿内久久回荡着，顾笙歌呆滞地说不出话来，此刻她心里满是悲戚。
　　为云烟的背叛，也为楚离的冷漠。他明明知道，却不为她辩解，将她拉入这个局内。
　　她无奈地笑笑，这笑容里包含了这些年对他的妄想，包含了她的心酸。她的心已死，她对这个人所有关于情爱的念头都在此刻断了个干净。她以为他变了，可是他没有。即使知道他是为了江山，为了堵众人悠悠之口如此，她还是做不到原谅他。
　　因为伤的太多，得到的太少了啊。
　　顾笙歌呆呆地看着自己被一群侍卫带出承前殿，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也许是难过到了极点，麻木到了极点，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
　　在她刚踏出殿的时候，楚离听见顾笙歌说了一句话：“楚离，你会后悔的。”这句话让他感到恐慌，他忍住想要去抱住她的念头，为了江山，他不能这样做。
　　后来他才明白，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彻底失去她了。
　　。
　　在潮湿黑暗的天牢里，顾笙歌见到楚云烟一脸平静地坐在一堆稻草上。她洁白的衣裙有些脏了，面容上染了些灰尘，有些狼狈，但不得不承认，如同误入凡俗的仙子。
　　她看见顾笙歌时，眼里尽是歉意，“阿歌对不起。”
　　“为什么？”
　　“因为楚决。”
　　顾笙歌听过这个名字，是曾经的二皇子，而她现在却很少听闻他的消息了。民间里流传的也是各种各样，她向来不信，也不爱去打听这种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楚云烟用了一个时辰便说完了她和楚决这一生的爱恨纠缠。听完这些，顾笙歌心里对楚云烟的那一点恨已经消失殆尽了。
　　因为她们都是苦命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多还有两章完结
qwq笙歌和楚离快要和你们说再见了
写完如果有灵感会写番外的
结局BE←_←
详情见微博　就这样
笔名更换为陆青挽/接下来都会是写现言　也先在贴吧上发表个几万左右再发到网站上

　　☆、尾声　来世不相见
　　
　　三天后。
　　阴暗的牢房里，潮湿而带着寒意的空气一点一点渗进骨髓，她的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疼起来，耳边响起了悉悉索索老鼠在活动的声音。顾笙歌微蹙起眉，眼神里的恐惧显露无疑。
　　“他会来看你吗？”
　　顾笙歌低眸，神色黯淡，语气里隐隐带着几分失落，“不会的。”
　　“果然是兄弟，都一样无情。”楚云烟话语里淡淡的嘲讽，是在对她们二人今时今日发出感叹罢了。忽然想起今日午时她便要被斩首示众，她的唇角又浮现出一抹笑容。
　　无奈，心酸。为那个人而活，如今也是为他而死。明明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却为了他，背叛朋友，处心积虑，利用自己的惊艳之色为他办事。
　　楚决，你当真没有心么，你当真在乎过我么。
　　答案是肯定的，可她从来都在骗自己。
　　楚云烟理了理身上污秽不堪的衣衫，在天牢里闪烁的烛光下，她苍白的脸颊上晕染着一层淡淡的昏黄色的光圈。明天的今日便是她的忌日了，很多话现在不说真的没机会说了。
　　“阿歌，我一直以来都对不起你。怪我太执着于那个人了，可我没办法不为他办事。你知道的，今时今日，我的下场至此，是我活该。你不该陪着我在此，我会向楚离说明一切，绝不牵扯你半分。”
　　顾笙歌嘴唇微动，却没发出任何音节，她的眼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水雾，悲哀之色直至眼底。
　　“佑君余生平安喜乐，不为情爱所恼，不沦陷于痴情。”
　　这时几名狱卒打开了楚云烟的牢房，将她押了出来，往刑场的方向走去。在她快要被拉出去时，顾笙歌听见她悲拗的嗓音：“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这一别，恐怕是再也不见了。
　　。
　　刑场上，久违的阳光刺痛了楚云烟的眼眸，一股莫名的寒意在身体的某一处暗暗浮动着。空气中浮沉着一股难闻的气息，她跪在地上，低眸锁紧眉头。她的容貌从未因任何削减半分，在一旁观邢的男子都在心里默默惋惜道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妃子死在了刑场上，而女子眼中里的妒火却在表现她们在嫉妒她的容貌，心里有不免庆幸这样一位似狐狸般美艳女子的消失。
　　留在这世上，怕也只是一个红颜祸水。
　　没有人注意到楚云烟眼底的失落，她在人群中扫视一周，却未曾见过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来她真的错了，在刀落在她脖子上前，她未注意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攥紧了手，手上青筋毕露，忍不住要上去时，却被一个男子挡了下来：“二皇子，我们筹备大业如此之久，您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啊。”
　　在他这一番话过后，楚决慢慢松开了手，阴沉的目光望着不远处的楚离，尽是恨意，嗓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事情办好了吗？”
　　“已经吩咐人去做了。”
　　楚云烟看向楚离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口道：“等等，皇上，毒害你之事是我一个人所为，望您不要牵扯到他人。还有，给不了的东西别轻易承诺。”
　　“女子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玩弄的。”
　　她说完之后，楚离和楚决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随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眸，脖子上疼痛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罢了，在失去意识前的一秒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人冷峻，清晰无比的眉眼。
　　她还想起，她曾见过他笑过，是在温怀宁还陪在他身边，不，是还活着的时候。他的眼眸里一片潋滟水光，含着笑的眼眸像是一杯经过岁月沉淀而酿出来的美酒，更让人沉溺其中，不得自拔。
　　好看的不可方物。
　　最后一刻，她想，他的心里果真是没有她的，他未曾爱过她半分。
　　来世就不要见了，楚决。
　　楚决的眼里触及那地上的一滩滩鲜血，慢慢晕染开，他的心不由地开始痛了，他的眉眼里无意流露出哀痛的情绪。
　　。
　　天牢里，顾笙歌出神地望着那一扇小小的窗，她的心脏在某一刻开始抽痛，眼眶渐渐红了，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她知道，楚云烟走了。
　　“吃饭吧。”一个粗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背对着他，小心地拭去了泪水，捧起那一碗再简单不过的青菜面，面如死灰地吃了下去，味如嚼蜡。
　　刚吃下第一口，她感到头上一阵眩晕，很快她便没了意识。
　　。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被劫走了。”张全急忙跑到楚离身边，向他报告这个消息，顺势递上了一封书信。
　　信里只有短短八个字罢了“明日午时，思无涯见。”
　　楚离将信揉成了一团，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看来他是要加快灭掉那个人的脚步了。
　　。
　　当顾笙歌醒了的时候，已经被楚决用绳子吊在思无涯上了。绳子的一端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地压着，而楚决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只要他把绳子一割断，顾笙歌便会掉进万丈深渊，不可能活命。
　　“你可曾对楚云烟走过半点愧疚？”顾笙歌兀地开口道。
　　“与你何干？”楚决的眼眸一沉，他已派人焚烧掉楚云烟的遗体了，打算把她葬在百花园中。
　　百花园是他府邸最好看的一处花园，也是楚云烟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可他欠她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呵，楚决，你当真是过分。在我心里，你比楚离还不如…”
　　“你说什么…”楚决的嗓音带上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像是恨不得把顾笙歌碎尸万段。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心里还像有了什么思量一般，久久凝视着楚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带着几分寒意，“你明明能救她的，为了你的大业，却没有救她。”
　　天下，天下，全是为了这两个字。楚离为了天下弃她而不顾，楚决为了天下弃云烟而不顾。
　　这两个字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到底是她一个姑娘家始终不懂的，还是她们两不值得他们置天下于一边。
　　楚决沉闷不语，那双阴沉的眼眸晦暗不明，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没了反驳的理由。
　　空气凝滞，一阵冷风吹过，即使是午时，思无涯上的空气也带着一股冷冽的寒意，顾笙歌咬着唇，丝毫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你想要什么？”
　　期待已久的男声打破这僵持着的局面，顾笙歌却未抬眸，视线紧锁着下面的万丈深渊，她知道，他来了，可她不愿意再见他。
　　每见一次，便痛一分。
　　“自然是你的江山。”楚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桀骜不驯，那狂妄的口气让楚离心里生了浓重的厌恶。
　　“呵，楚决，你想要用这么一个女人来和我换江山，是不是太天真了？”
　　楚离的这一番话，让顾笙歌彻底寒了心。
　　“好弟弟，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冷漠。既然如此，那…”楚决不慌不乱地拿出袖子中的匕首，慢慢靠近绳子。
　　“慢着…”楚离看见楚决的匕首，语气里带上几分慌乱，他没办法想象顾笙歌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衫就被吊在上面是如何彻骨的寒冷。他负了她太多，这一次一定要救她。
　　“怎么？反悔了？”楚决手中的动作停滞，唇角一抹玩味的笑容。
　　楚离做了一个手势，紧接着他身后突然窜出一大批人来，这里面有沈慕锦。
　　“笙歌。”
　　久违已久少年的嗓音，微微有些嘶哑，语气里那副熟悉的气息是笙歌怎么也忘不掉的，那双灼灼其华的桃花眸有些黯淡了。
　　顾笙歌这才缓缓抬眸，见到人群中的沈慕锦，她突然笑了，“今日能见到你，也算死而无憾了，欠你太多，来世再还吧，阿锦。”
　　她猛地将一只手抽出那紧紧缠住的绳子，她感觉到自己快要下沉了，另一只手不慌不忙地慢慢挣扎着，触及沈慕锦那慌乱的眼神，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又像是解脱般释怀的笑。
　　“阿锦，你该为我高兴，以后娶一个真心爱你的好姑娘。遇见思慕之人，不要再踌躇不决。”
　　他知道谁都拦不住她，她去意已决，含着痛点了点头。
　　阿歌，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
　　顾笙歌快要下落之时，语气悲拗，对着楚离说了一句：“来世再也不要遇见你。”
　　。
　　宁楚37年，昔日二皇子楚决兴兵造反，在战场上被沈慕锦将军一箭刺穿，而自己也因此丧了命。
　　人人都知道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直到死，也未曾娶过妻，而怀里却紧紧揣着一幅女子的画像。
　　宁楚38年，“顾笙歌”这个名字像是成为皇宫里的一个禁忌，没人敢提她的名字。
　　传言自那年皇后顾笙歌进了天牢的3天后，皇上每晚都会去凤鸾殿。也有人说那里装着顾笙歌的魂，又有人说那里有一个放着顾笙歌遗体的冰棺，没人清楚地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因为那是一个禁地，误进过那里的人都被一一杀了，丢进了乱葬岗。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真话。
　　宁楚40年，皇帝楚离因病逝世。直到他死，皇后那个位置依旧是空的，这些年，他的妃嫔也被他一个一个遣散。
　　一子嗣未有。
　　死前他将皇位传与自己的十弟，并要求一定要将他与凤鸾宫里那冰棺一同合葬。他的怀里还紧紧揣着几句诗词。
　　“寒冬时节初见君，从此入君相思门
　　思君已有数几载，不屑一顾是吾思。”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总算是完结了
撒花　最后还是觉得让楚离孤独终死　比较虐他吧
←_←好吧我就是一个后妈　写虐文不要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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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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