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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忘旧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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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僭始一听文涵担心的语气,赶紧乘胜追击,“人都是没什么事,就是车什么的都没了。那些混蛋还把我俩拽到地上睡了一晚,我现在还腰酸背疼的呢。”
  文涵一听人没事就放心了,躺回躺椅上,没好气地说到,“活该,大过年的自己作什么作。”
  陆僭始清了清嗓子,起身走到外边,“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你就不心疼么?”
  文涵心想心疼,我该生气吧,两个那么大个儿的男的,不仅不会照顾自己还是不是惹点儿麻烦,扯出一丝冷笑,“心疼啊,我心疼钱和车。”
  陆僭始现在已经习惯了文涵的口是心非,还是柔声哄着,“没良心,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文涵听出陆僭始有意在哄她,心里还是暖下来了,语气也没那强硬了,开玩笑道,“不回去了。”
  陆僭始立刻就炸毛了,“你怎么能不回来呢?我还在这儿呢,你还有工作呢,你,你,你真不回来了。”
  文涵觉得还是陆僭始炸毛的时候比较好玩儿,她现在算明白为什么陆僭始上学那会儿老喜欢逗她了。
  她没松口继续逗他,“是啊,不回来了。我妈这两天给我介绍了个男的,我打算春节前就领证。”
  陆僭始声音又上了一个八度,整个走廊都震了震,“你敢,文涵,你是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了是吧?”
  文涵没忍住,开始笑了起来。陆僭始才反应过来,文涵居然会和他开玩笑开始逗他了,“妞儿,你现在可以啊,开始牵着爷的鼻子走了。”说完还低低笑了起来。
  文涵没理他的调侃,只是脸颊有些热,“我春节后复工了才回去呢。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陆僭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想你了。”对面沉默了,只有呼吸声有些急促。然后陆僭始就听到那边只剩下“嘟嘟”的声音了。
  是的,文涵把电话挂了,那一声“我想你了”特地是压低嗓音说出来的,文涵一下子脸就红了,扑倒被子里,然后开始不禁笑起来,笑自己的不争气。
  陆僭始看着手机,痴痴地笑起来。他俩这应该是好了吧,春节以后就春节以后吧,反正文涵是绝对再也不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的第一章已经开始了,《九月罪神》每周两更,是悬疑剧。
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泰戈尔
逻辑可以解决一切事情,却惟独不能解决爱情。
每个九月,罪神让你看到如何不留一切痕迹的杀人。
这是一宗破不了的案子,你明知道谁是凶手,却无法停止犯罪。
大家多多支持吧!觉得还不错的,别忘记收藏哦!

☆、第三十九章

  文涵在新加坡又待了四五天,刚果的签证快,三天就下来了。文涵给洛芮打了个电话,告诉洛芮接机的时间就出发了。
  文涵和她爸妈提去非洲的时候,二老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文涵这些年自己走南闯北他们都习惯了,只嘱咐她注意安全。让她一天一个电话要报平安。
  文涵没和陆僭始说她离开新加坡去刚果了。除了家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洛芮和季庭两个人。
  文涵是六号一早的飞机,她一个人打了辆车去机场。在机场随便吃了点早饭就上飞机了,这回要飞将近二十个小时,转两次机,文涵想了想,还是给自己订了商务舱。
  到了刚果的首都金沙萨,一下飞机,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比新加坡还热,那种热不单是温度的热,而是让人的呼吸都觉得燥的慌。
  洛芮和季庭开了辆吉普来接的机,文涵一出来就看见两个人了。两人别的没说,先把驱蚊水儿和防晒给了文涵,让文涵先抹上。
  文涵听两个人的嘱咐,没敢穿短袖短裤什么的,洛芮让她到了基地,打完疫苗在换衣服。虽说这两年非洲的整体发展进步了不少,但蚊虫还是肆虐,疾病传播的厉害。
  文涵没带大件儿的行李,她想说在这儿待俩礼拜就回去了,就带了一个随身的小箱子。
  文涵是中午的时候才到的,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正是大太阳的时候,文涵在加州那样的地方都没感受过这样强烈的阳光,天上的太阳大的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文涵赶紧把墨镜戴上,可没走几步就出了一身的汗,“这防晒擦了有用么?”
  洛芮看看自己,然后伸手和文涵对比了一下,“没什么用,我这不也晒黑了吗?”
  文涵推开洛芮的胳膊,“你本来就比较黑。”
  洛芮当时就有种把她扔在这儿不管的冲动,撇了撇嘴,“懒得理你,赶紧上车。”
  基地离市中心很远,车子刚开上街道的时候文涵被吓了一跳,其实和她想象的非洲差的很远,整个市中心看起来还是很繁华的,和中国的三线城市差不多很多地方甚至能赶上一些二线城市,没有文涵以为的那么落后。
  文涵想拿出手机拍照,被洛芮制止了,“这边不太允许拍照,因为有很多政府的大楼,你要想拍,等到了那边你再拍。”
  文涵乖乖收起了相机,和季洛夫妇聊天,“听说这边钻石特别多,咱那边儿有没有啊,能不能捡点儿回去?”
  两人知道文涵在开玩笑,只说有可能吧,没打击她。洛芮把一条毯子递给她,“你先睡会儿吧,我们那边儿条件没那么好,你晚上可能会不习惯。”
  文涵接过毯子,眯上眼睛休息起来了。她其实没那么困,在飞机上睡够了,但能抓住机会休息还是休息休息,不然她也怕自己适应不了。
  车子开了快三个小时,开进了一座村庄。几个当地的小孩儿本来在门口踢球,看到车来了就赶紧躲开了。
  文涵跳下车伸了个懒腰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和中国的农村差不多的地方,屋瓦房比文涵想象的稻草房还好点儿。
  洛芮带文涵去一个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整齐,一看就是洛芮精心准备了的,很多细节都符合文涵的习惯。
  洛芮给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那个洗手间不分男女,但可能你会有点儿受不了,我也是习惯了好几天的。这儿条件不太好,要洗澡只能去附近的河里,季庭他们在安排修洗澡的地方了。但也得等。”
  洛芮又把驱虫液给文涵,“这儿的蚊虫最厉害,在市里的时候其实还好,但这儿贴近森林,蚊虫特别多,你自己小心点儿。这边儿有WiFi,就是有的时候有点儿卡。”
  文涵放下自己的行李,接过洛芮手里的小瓶子,“哎,你也是不容易啊。不会打算把后半生都耗在这儿吧。”
  洛芮笑着拍了拍文涵的肩,“哪儿能啊,我和季庭说好了,就在这儿待一年,一年以后我回国好好踏实的回归家庭。”
  洛芮透过门口看看正在和孩子们踢球的季少爷,“你们也是不容易,不过你够幸运碰上一个愿意为你的理想牺牲的好男人。”
  洛芮回过头,顺着文涵的视线看过去,露出一抹微笑,“是啊,是我的福气。”
  文涵觉得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一个男人做到,可以为了另一半牺牲成这样的。洛芮有理想有抱负,这是她的志愿。
  可季庭这样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愿意为了自己的爱人的理想,停掉公司,放下自己的一切来这里吃苦,只为圆洛芮一个梦。
  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其实爱情只是基础,更重要的是他们明白婚姻的真谛是什么,使双方的妥协和包容。
  洛芮妥协用一年来完成自己的追求,然后回归家庭。季庭妥协这一年放下自己的来成全,然后一年后东山再起。两个人都磨掉自己的一部分,换取一个家庭的和谐。
  文涵偶尔也会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自我,太自私了。这么多年她在感情里一味都是获取的一方,哪怕和陆僭始之间她自己也有问题,但是最后妥协的还是陆僭始。
  她想了想还是给陆僭始发了一条微信,“我现在在非洲呢。”
  陆连长这几天回到部队,一直都在忙,连里都在为春节后的军事演习做强度训练,他这个做连长的更要带头,何况这次他还被指认为这次演习的指挥官。
  团长都特地来找他谈话,“小陆啊,这次演习很重要啊。要是这次我们能赢,你这个连长很有可能就直接升为副团了,这可是太难得的机会了。好好把握。”
  陆僭始承受的压力不小,因此这几天都每日每夜的带兵训练,晚上和指导员在一起研究作战方式。今天早上有个会,难得会下得早,好不容易有空开手机,想给文涵打个电话,结果就收到了这么一条微信。陆僭始知道季庭和洛芮二号就去刚果了,当志愿者去。
  可是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文涵会去,想着电话就打过来了,一看着是开头243的海外号陆僭始就知道肯定是文涵。
  文涵微信发过去以后,觉得不太合适,这么多天没见面也没说话,还是打个电话吧,“喂,是我。”
  “嗯,我知道是你。怎么想到去非洲了?”
  文涵坐到床上,摆弄着脚,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就是突然想来看看,我还没来过非洲呢。”
  陆僭始起身去给自己接了杯水,“和洛芮她们在一起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然后喝口水抱怨道,“你可真是的,几天不和你联系,就给我折腾,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文涵这次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和陆僭始斗嘴了,一路舟车劳顿,听到自己爱的人关切的语气,她心里还是挺暖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想好好听听彼此的呼吸声。文涵才率先开口,“陆僭始,等我回去以后,我们好好的吧。我会和宋清文说清楚的。”
  文涵走到窗边,这会儿已经算是傍晚了,五点多了。云间的红霞像火一样耀眼,只听陆僭始低低地笑了,在这么燥热的天气里像一股清泉沁人心脾,“你这是终于想清楚了。”
  文涵做了个深呼吸,才回答道,“是啊陆先生,我想清楚了,你觉得这个提议好么?”
  陆僭始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接着问道,“春节在哪儿过啊?什么时候回北京?”
  文涵也没有直接回答陆僭始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呢?你春节放假么?”
  “今年春节我没假,前年轮过了,我就除夕那天可以请假半天也就和黄超他们聚一聚吃个饭,晚上部队有联欢,我爸和老爷子都会过去。”
  文涵点了点头,心里有了盘算,“好吧。我打算大年二十九回新加坡,估计大年初三初四回北京。”
  “好,那到时候我去接你。”
  指导员回来了,示意陆僭始其他几个连的连长已经过来了,要研究作战方案。
  陆僭始没办法,只能和文涵告别,“我要去开会了,你在那边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发微信。”
  “好,你去忙吧。再见。”
  文涵对着天边的红霞找了张照片,然后整理了下自己的东西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的是饭点儿,当地的妇女帮忙把菜摆上桌,文涵也去帮忙。
  洛芮刚从不远的帐篷里出来往回走,就看到文涵的身影了。她悄悄把文涵拉到一边,“这儿的饭都是当地菜,是村民嫂嫂帮忙做的,你要是吃不惯就意思意思,我哪儿有泡面待会儿拿给你。康师傅的。”
  文涵笑着拍了下洛芮的头,“你最了解我了。红烧牛肉的?”
  洛芮翻了个白眼儿,“是,红烧牛肉的。”
  村民嫂嫂把菜都端完了,叫大家过来吃饭。洛芮带着文涵去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了洗手,“早上就在这儿洗漱。”
  然后边带着文涵往回走,边补充了些情况,“这儿的官方语言是法语,但这村子里的人除了村民嫂嫂之外没几个人会讲法语。还有,这儿不远就是一大片原始森林,今天我们就救了一支鹿,是被蛇咬伤的,奄奄一息救起来的。”
  文涵和洛芮都学过法语,文涵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还特地又修了法语,所以法语讲的还不错。村民嫂嫂叫Sophie,她是村长的儿媳妇,之前读过一些书所以会讲法语但口音很严重。
  不过文涵还是能和她交流的,她说自己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是双胞胎,在镇上上学,女儿刚五岁,马上就要行割礼了,邀请她也来观看。
  文涵浑身一震,看向洛芮,用中文问道,“不是说非洲很多国家已经废除女子割礼了么?”
  洛芮叹口气,“哪儿那么容易啊,据说这里的习俗已经有快四千年了。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文涵回过头,看到Sophie疑惑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不快压了下去,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如果我有时间一定前去观礼。”
  Sophie露出开心的笑容,“好。你尝尝吧,这些都是我的拿手菜,欢迎你来金沙萨。”
  文涵看看桌上的食物,都是些糊糊一样的东西,看了就让人恶心。但出于尊重,文涵还是强忍住那股想吐的冲动,抓着饼把饭吃了下去。
  其实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就是口感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里住了大概六个志愿者,其余四个这会儿都出来了。
  一个是来自瑞典的女孩儿叫Selma,还有两个是来自法国的一男一女叫Ben和Carla,剩下一个是一个美国人Eric。
  几个人简单的认识了一下,就接着吃饭了。Eric对她比较好奇,因为他都是加州来的,聊的很欢乐,“你是加州理工的?很厉害。”
  文涵笑着调侃道,“亚洲人嘛,学习都不错。”
  晚饭后大概七点了,文涵和季洛夫妇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聊天,非洲的夜还是寒冷的,早晚温差很大,文涵和洛芮各裹了个毯子,季庭点了根儿烟。
  洛芮本来在给她讲这几天发生的事,突然踢了踢文涵,“诶,你的感情生活怎么样了?还烦着呢?”
  文涵低头笑了笑,端起身旁的牛奶喝了一口,“不烦了。”
  洛芮兴奋地靠过来,“你是打算决定接受的我意见都纳入后宫了是么?”
  文涵伸手把洛芮的脑袋推过去,“去你的。”
  季庭搂过自己老婆的头揉了揉,瞪了文涵一眼,“别瞎动手。”
  文涵白了两人一眼,“瞧给你宝贝的。”
  然后转过头,看着远方的夜空,“我打算和宋清文分手,然后和陆僭始好好在一起。”
  两人同时看向文涵,异口同声地感叹道,“你总算想明白了。”                        


☆、第四十章

  文涵搓了搓手,裹着毯子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懒得和你们废话,我睡觉去了。”
  文涵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傍晚时拍的火烧云,然后发给了陆僭始。算算时差,那边应该是早上,等了等没有回复,文涵想不会这会儿还没起床吧。
  陆老爷子戎马一生,于一月六号早上七点四十分离世。陆僭始凌晨四点多接到家里的电话,是老爷子的勤务兵打来的,说老爷子突然就不行了,刚叫了救护车。
  陆僭始衣服都没穿好就往医院跑,人在抢救室抢救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撑不住走了。
  这不是陆僭始第一次面对生死离别,但却是第一次面对自己的至亲离世。
  老爷子最后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紧紧地握着陆僭始的手,眼神闪着泪花看着自己的孙子和儿子,走得还算平静。
  陆僭始看着老爷子的泪花心里清楚,老爷子是有遗憾的,他跪在病房的地上,拽着陆老爷子的手哭得不能自己。他的父亲,也一瞬间老了好几十岁,头发白了大半。
  他的父亲,站在他的身边,祖孙三代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做着最后的无声地道别。
  陆僭始看着医生给老爷子拔管,撤掉仪器,给老爷子盖上那块儿白布,推出了急救室。
  他搀着年迈的父亲走出病房,摸出手机给文涵打了一个电话。
  文涵朦胧之中听到手机响声,她一直没有彻底睡熟。她打开床头的灯,拿过手机看到来电的是那个熟悉的手机号,心里一暖,接了起来,“喂?你刚起床么?”
  陆僭始一听到文涵的声音,眼泪又差点落下来,更这声音说道,“文涵,爷爷走了。”
  文涵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爷爷走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呵,你说什么呢?我走之前还给老爷子打过电话呢,他听着身体可硬朗了,怎么可能呢?陆僭始,你别拿爷爷开玩笑。”
  她期待着电话那边的人的回答,可陆僭始迟迟没有说一句话。
  文涵无力的垂下了手,抱着自己大哭了起来。她走之前,老爷子还特地打电话来探她的口风,来催婚呢。她当时只和老爷子说,“我还没想好呢,年后回来我去看您,给您答复。”
  老爷子到底也没有等到她回来,文涵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那个时候自己居然还在矫情,其实那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她那个时候告诉老爷子,会和陆僭始好好的,今天老爷子也许会走的更放心一些。
  陆僭始听到文涵哭的撕心裂肺,他拿着手机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生命面前每个人都显得这样渺小,这样的悲怆。
  文涵哭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下来,把手机放到耳边,哑着嗓子问道,“你还好么?”
  陆僭始苦笑一声,更这声音说道,“文涵,爷爷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留下。可是我现在站在这儿却突然想起了他留下的好多话。”
  “你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就特别喜欢的那个大钟么?那也是爷爷最喜欢的,我记得我小时候不懂事,有一次不小心把那个大钟砸坏了,老爷子气的拿着扫帚满院子里的追着我打,可最后却是我爸打了我一顿。而且我爸打我的时候,没打几下就被爷爷拦住了。”
  文涵静静的听着,然后说道,“爷爷疼你。舍不得真的打你。”
  陆僭始坐到走廊里,“是啊,爷爷从小到大我一犯错就嚷嚷着要揍我,可哪次也没揍成。反而最宠我,我喜欢什么就给我买什么。”
  “我妈和我爸离婚以后就出国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她。我爸工作忙,我从小就住在爷爷家。老爷子教我写字,教我看资治通鉴,教育我如何做人,闯祸了还帮我收拾烂摊子。”
  “我和黄超他们最喜欢逗大院儿的警卫,经常耍着那些巡逻兵玩儿。有一次他们队长跑上门来告我状,老爷子装模作样地要揍我,把人给他打发回去了。那队长一走,老爷子就送了我一套新款的游戏机,根本没当回事儿。”
  “我熬夜玩儿了一晚上,那队长第二天看见我之后还特心疼,以为我昏昏沉沉的样子是因为被打的不轻。后来每次干坏事儿被队长逮到的时候,我就在哪儿喊,‘我知道错了,但我爷爷知道了又该打我了。然后这么着,躲过去好多事儿。”
  文涵擦着眼泪,笑骂道,“真是欠打。”
  “其实老爷子都知道那些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有几次听到我爸在哪儿说我,然后爷爷就维护我,和我爸说,‘你小时候比他还皮呢,男孩儿都这样,打也没用。你小时候我到老打你有用么?’我爸被说的不敢还嘴,我就趴在门上乐的不行。”
  “还有一次,我妈走后不久,爷爷打电话给我妈,想让我和我妈见一见,别因为大人和孩子生分了。可那也是我我头一次听到到爷爷发那么大的火,把电话都摔了,骂我妈,‘自己亲生的孩子看都不看一眼,你有心么?’我当时哭着去抱爷爷,问他是不是我妈不要我了。爷爷却抱着我安慰说你妈只是忙,没时间。”
  文涵沉默了一会儿,“陆僭始,人总是会离开的,我们就是在分别中成长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会离开我,所有人都会离开我么?”
  文涵笑了笑,“陆僭始,我已经离开过你了。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我们孤独的出生,生活,死去,只有获得爱与友情时才能装早一个短暂的幻想相信自己不是孤独的。”
  陆僭始苦笑了下,“这个世界真残忍。”
  “残忍的不是这个世界,是我们人,因为我们有感情,有知觉,所以我们会难过,会开心。其实生死本就是一个人的事,只是因为这些情感牵动了我们的心。这既是一种牵挂,也是一种幸福。爷爷戎马半生,见惯生死,他什么都不怕,唯一的牵挂就是你和伯父。所以陆僭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伯父知道么?”
  “那你呢?”
  “我?我会陪着你的。”
  陆僭始坐在医院空空的走廊里,出病房的时候他浑身冰冷,而现在,文涵的这些话让他心里的暖暖的。在这个悲痛欲绝的时刻,得到了安慰。
  “文涵,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你让我心里多了很多安慰。”
  文涵还是懂他的,她知道这个时候陆僭始需要一个倾听者,知道他不希望听到那些虚情假意的废话。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要坚强,要照顾好自己,别让老爷子担心。
  文涵看着窗外明亮清澈的夜空,还有村庄外一望无际的草原,终于下定了决心,“陆僭始,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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