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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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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莲铿锵的声音还在继续：
人生已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是的，请原谅我的决绝，因为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会变色的花1
？ 上了出租车，拿出手机，才发现有N多个程雯的未接来电，这么多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清了清喉咙，赶紧拨了回去。
“我去，你怎么才回我电话呀，你不会把我屏蔽了吧。”电话那头的程雯显然已经耐不住焦躁，吼了过来。上次的事儿，原来她还放在心上。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下午开了个会，静音了。什么事儿啊，你打这么多电话。”
“嘿嘿，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啊，乐成这样。”
“你猜。”程雯神秘兮兮。
妍馨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懒得去想：“我猜不出来。”。
“没诚意，猜都没猜就猜不出来。”程雯的声音又从不正常的小女人变回了御姐风。
“升职了，加薪了，中彩票啦？”妍馨无奈地搜刮着可以想到的好事儿。
“哎呀，算啦，告诉你吧，我，好像要谈…恋…爱…了！”电话那头的程雯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拉长了声音宣告着。
“谈就谈，不谈就不谈，什么叫好像啊？大小姐？”
“算啦，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现在特别兴奋，你等我哈，我去你家找你。”
“哎，我不在…”
程雯甩下话，还没等妍馨回复，就挂上了电话。
妍馨也知道她的脾气，现在肯定已经一溜烟的赶过来了，自己得赶紧回家才是。收起电话，嘱咐出租车司机开快一点。
回到家里，草草吃了几片面包，又烧了壶热水，程雯才到。
“你真行，大晚上的怎么过来的啊。”
“滴滴一下，马上出发。哈哈。”程雯踢下高跟鞋，满脸喜悦的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情的女人身上会散发出特有的美丽，程雯难得穿了一件掐腰粉白横纹相间连衣裙，不输青春少女气息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越发动人。
妍馨泡了两杯玫瑰花茶，玫红色的花朵在白色玻璃杯里上下的翻腾着。
“说吧，什么叫快…要谈恋爱了。”妍馨双腿盘起，抱着抱枕，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春节的时候吧，我老妈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结果，相处下来人很不错。”程雯笑嘻嘻，脸上有千年难得一见的小腼腆。
“你眼里的‘很不错’，那应该是相当不错了吧，说来听听，怎么个‘很不错’。”
程雯放下手中的茶杯，略作沉思。
“恩，就是不无趣，但也不聒噪；很gentleman，但又没有做作的奉承。在一起相处很愉悦，不会冷场，有说不完的话，好像我们以前就认识一样。”
“成熟、稳重、有才有风度，某人梦寐以求的另一半啊。”
妍馨重复着程雯的找男友标准，本想着是调戏调戏她，结果程雯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恩恩，好像是诶。”程雯两眼放光，恍然大悟一样。
“我倒是好奇了，谁能把你弄的晕头转向，看来本事不一般。哎，当初谁跟我说的，要自由恋爱，绝不相亲的，这么快就弃我而去了。”
妍馨摇头，一副世事难料的样子。
“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要是不去相亲，年都过不消停，我妈得把我烦死。”
程雯咧开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你就不怕相亲的感情基础不牢靠，或者人品有问题啦？”妍馨继续逗着程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雯此时安静了下来。
“这也是我害怕的。他比我大四岁，各方面那么优秀，怎么一直没找上呢，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妍馨喝道嘴里的花茶差点喷出来。
“大姐，我逗你玩儿呢。那咱们这么大了不也没找吗，咱们也有问题？你不知道最近很流行一个词，叫“不将就”吗！”
“恩，也是。可能我太紧张了。”程雯两只丹凤眼又恢复了妩媚，露出一排洁白的芝麻牙。
“恩，我觉得不是紧张。”妍馨严肃的思考状。
“那是什么啊？”程雯又绷起来，巴巴地等着答案。
“是白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妍馨说完起身欲逃，但还是晚了一步，被程雯的靠垫打个正着。妍馨反击，两个人拿着靠垫当武器，打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最后累了，妍馨躺在了床上，程雯也躺在了沙发上，两个人都喘着气。
妍馨平了平气息，说道：“离开学校，圈子越来越小，每天见的就是单位上的那几个人，很难有合适的。其实相亲也没什么，最终的决定权，还不是在自己手里。咱们好多同学不也是相亲结婚吗，我还有同事在相亲网站上聊呢。”
程雯理了理头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道理谁都懂，但是去相亲吧，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好在我运气还比较好，一发即中。对了，周末我们一起去跆拳道馆。”
“他也会跆拳道？”
“恩，是啊。所以我说嘛，感觉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嗯，不过你现在都改做瑜伽了，跆拳道还行吗？”
“怎么不行，我可是拿过黑带的人！周末好好切磋一下。”程雯说着比划着招式，‘哈’了一声。
“行，那你好好考察，争取修成正果。”
“我争取，对了，别只顾着说我，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
妍馨没有回答，起身拿起皮筋，拢了拢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向厨房走去。
程雯觉得莫名其妙：“哎，问你话呢！”。
开关橱柜门的声音之后，妍馨走了回来，手里拿了一瓶百利2014年金装纪念版甜酒。
晃了晃华丽金属质感的瓶身：“还记得吗，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的，你的祝福卡片还在：表达对现代女性温柔、勇敢、自信、独立的赞赏，也蕴含着对女性能在新的一年中继续焕发光芒的希冀。”。
“哈哈，当然记得，不过这祝福语是当时这款酒的广告词，我觉得很适合说给你听，就直接摘抄了，哈哈。不过你倒是能留，居然还没喝。”
妍馨拿来两个玻璃杯：“我不像你，没有这种小资情怀。刚好今天你在，陪我把它喝了吧，没有冰块，你就将就喝吧。”。
程雯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姐妹我已经完全放下过去了。所以呢，为了纪念我向勇敢、自信、独立又跨出了新的一步，为了祝贺你碰到了不错的相亲对象，我们喝一杯！”
程雯歪着头看妍馨：“你，和大师兄彻底没戏了？”。
妍馨端起杯子：“没戏了，来，喝酒！”。
程雯也端起杯子，跟妍馨碰了个杯：“嗯，喝酒。”。
放下杯子，程雯得意洋洋：“你看，我这瓶酒没白送吧，你真的就焕发出现代女性的光芒了。就是要学会放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其实王睿很不错的…”。
“程雯，能不能不谈论他。”程雯话还没说完，就被妍馨打断。
“好好好，不说他们了，他们没一个好人，还是我好，是不是？”程雯逗着妍馨，看见她笑了，放下心来，巴巴嘴：“既没有冰块，也没有甘露咖啡，连香草冰淇淋也没有，这么喝，这酒算是糟蹋了，还是别喝了，改天我给你调一下，你再喝，味道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是吗？我觉得还好呢。”妍馨啧啧舌，喝完剩下的一口，放下酒杯，没有再喝的意思。
程雯看妍馨不再喝，放下心来，把酒杯放到茶几上，爬上了床。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程雯困意上来，声音渐渐变小。
咖啡的作用还没有完全失效，妍馨瞪着眼睛睡不着。拿出手机乱翻着。
放下手机，还是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打开电脑桌上的台灯，拿出一个小整理箱，把桌上‘不忘初馨’的杯子放了进去；拿起倒扣在柜子上的相框，抚摸了下两人的合照，微微一笑，也放了进去；还有厦门鼓浪屿的明信片；两个人一起看电影的电影票等等等等。一样一样，放了大半个箱子，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轻轻的盖上了盖子，放到了沙发和墙的空隙中。
走到厨房，望了望窗外，夜色已深，小区里的人家都已经休息，只有几只孤零零的树木影子，在路灯下晃动着。
当爱情里所有的理论与经验，在某个人身上都溃不成军的时候，说明爱情之神已经再一次眷顾。
情场里，任你身经百战、钢筋铁骨，练就三十六计、七十二变之如程雯，遇到月老冥冥之中为你安排好的那个人，一根红线牵起两颗心，从此所有的招数都使不出，只剩小心翼翼，精心呵护。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柔软的心扯出个口子，滴出血来。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喝了几口凉掉的玫瑰花茶，已经完全不是温热时的味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程雯，妍馨的嘴角也苦涩的牵动了下。
有时候，人会喜欢沧海桑田的感觉，为自己历经风雨、洞悉世事而感慨，颇为自豪。以为自己当下的想法睿智而成熟，等再回头看时，岁月却往往给自己一个嘴巴。曾经以为相亲的婚姻里没有爱情，可程雯的一脸甜蜜又说明了什么。
原来，在陈曦的事情上，程雯没有错。“对我好”会让所有的女孩儿心动。但是，最终只有安全感不足的女孩儿才会因此走进婚姻殿堂，而霸气自立如程雯，追求的，是心灵深处的火花和精神上的门当户对。
自己现在做的选择，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爱，汉语造字的会意是用行动表达由心发出的能量。而此时，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要放下，那么，遵循‘心’的指令，放下吧。
假若以后的哪一天真的后悔，‘心’痛，也是它为此时选择的权利而应付的责任。长大后必不可少的一件事，不就是对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负责吗。
胡思乱想了一堆，妍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早晨8点钟的时候，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为了感谢上次你免费导游，我今天也带你去个地方。”电话里传来王睿自以为是，却还能不卑不亢的声音。
“啊，不用了，太客气了，我还没睡醒，不想出去了，谢谢你的好意啊。”妍馨闭着眼睛，一方面极力控制着被吵醒的起床气，一方面想尽快结束对话，重返梦乡。
“可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王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捉弄。
“什么，真的假的，你不要骗人。”妍馨的睡意被惊跑了一大半，这个人，好像应该不会骗人的。
滴，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从楼下传来。
“下来吧，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得明年了。”
妍馨有些愤怒，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一意孤行，也不征求别人的意见，啪的挂了电话。
微信铃声响起：我在楼下等你下来，越快越好哈。
“可恶。”妍馨压低着声音骂着。
程雯翻了个身：“谁啊，大早上的，好烦人。”。
“公司有事儿，我先起来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看着办啊。”
程雯也不答话，翻了个身，接着睡去。妍馨匆匆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了两块小面包塞在包里，出了门。
上了车，王睿指了指麦当劳的外卖袋子：“里面有早餐。”。
妍馨打开，边吃着汉堡边质问：“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这样很不gentleman，你知道吗？”。
“我又没说自己是绅士，我就是个走江湖的侠客，来去自如，随心而为之。”
这个人，吹嘘都不带表情变化的。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请问您做到了吗？”妍馨很配合地戏谑着。
“当然，我昨晚做手术1点才下手术台，你说我够不够为民？王睿转过头，挂着坏笑、一副胜利者的嘴脸。
妍馨明白了为什么王睿不提前通知自己，原来他这么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两个小酒窝登时出现在脸上：“原来小女子误会大侠了，多有得罪。敢问大侠，咱们今日要赶去何方？”。
王睿招架不住她的油嘴滑舌，斜睨了她一眼，看着路前方，故作生硬地说：“寺庙。”。
“什么，寺庙？”妍馨差点被汉堡噎住，咳嗽着问到。
“是啊，你不是一副看破红尘，想要当尼姑的样子吗，那就索性出家好了，我先带你去查看查看情况。听说现在出家也不容易了，要本科还是研究生学历来着，而且… ”
“喂，谁说我要出家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又没有宗教信仰，去寺庙干什么。”妍馨有些着急，汉堡也不吃了，侧过身对着正在开车的王睿质问着。
他这个人，一向我行我素，可别真去带自己咨询什么大师才好。
“原来不仅没心，还没脑子。”王睿也不理会她的着急，悠然地说。
“你什么意思？”妍馨自认为虽然算不上像李思瑾一样的淑女，但总归也是比较端庄稳重的吧，可这个人，不带表情的几句话，就总能把自己惹急。
王睿看她有些微怒，便不再逗下去：“你不是笨的总也拎不清自己脑袋里想着什么吗，带你去寺庙清静清静，让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向前看，享受多少病人期盼的、健康的每一天，别那么浪费阳光空气。”。
妍馨看着他，想起了在哈尔滨选择餐馆的时候，他说的话，原来自己没有听错。
觉得有些理亏，又有些感动，毕竟，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关心你的心在哪儿、又是否真的快乐的。
没了急躁，语气缓和下来：“去参拜还是许愿啊？”。
“去做义工。”
“义工，你以前来过吗，都做些什么啊？”。
“大学的时候，社团组织去过一次。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这样啊。”妍馨不知道说什么好。
“先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妍馨答应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睛装睡，因为不睡，实在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王睿拿过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妍馨的身上。妍馨感觉有些紧张，把双眼闭的更紧了。？
☆、会变色的花2
？ 可能是昨晚睡得太少，眯着眯着还真的睡着了。
感觉胳膊被人轻轻的摇着。
“程雯，别闹，我再睡会儿。”妍馨嘟哝着。
程雯果真没再烦自己。
翻个身，接着睡。诶，怎么肚子上有勒紧的感觉，半睁开眼，唔，才反应过来，安全带？人在车上！
赶紧坐直身子，眨了几下困乏的眼皮，粲然一笑：“到了？”。
“嗯，到了，你睡觉怎么流口水啊。”王睿皱着眉头。
“啊，不会吧，妍馨赶紧用手去摸，没有啊，低头看衣服，也没有啊。”
再抬头，王睿嘴唇紧抿，已经解开安全带，开始逃离撒谎现场。
“要笑就笑，小心憋出内伤。”
妍馨嘴里喊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半个身子已经出了车门的人，随后也跟着下了车。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很多。
远眺凤凰岭，山峦起伏，白石林立，星星片片的绿色点缀其中，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和愉悦。
回过身，王睿背着双肩包，已经沿着路走出一段了。
“哎，你等我一下啊。”妍馨小跑着追着。
“跑两步挺好，锻炼身体。”王睿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是慢下了许多。
“这里景色真好，心情都好了很多。”妍馨边说边贪婪的吸着。
“景色只是一部分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
“这里净化空气纯度为市区的5倍，负氧离子为市区的150倍，负离子进入呼吸道后，通过机械或电荷的刺激，引起呼吸道和肺内迷走神经感受器兴奋，冲动可传到延脑迷走神经核和呼吸中枢，兴奋进一步扩散还可影响延脑血管运动等重要生命中枢，引起相应的各种生理反应。譬如你现在的好心情。”
“太专业，听不懂。你这是职业病吧。我听说医生的职业病有两个特别明显的极端，要么是洁癖，要么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是哪一种？”妍馨对这个问题颇有兴趣，侧着头等王睿的答案。
王睿沉思了下：“轻微洁癖吧。”。
妍馨打破沙锅问到底：“比如？”
王睿扫了一眼妍馨：“比如，现在你眼睛睑板分泌物过多，堆积在眼角。”
“睑板、分泌物、眼角？”妍馨手摸到自己的眼角，忽地有些不好意思，刚刚睡觉的时候，眼睛…
望着王睿的背影，气的牙痒痒，做了一个打他头的动作，又快步追了上去。
龙泉寺山门前的两颗翠柏，郁郁葱葱，劲健挺拔。土白色的石阶已不太平整，青石红门的建筑也有些褪色，一切都见证着漫长岁月留下的痕迹。
寺庙内很清静，在接待僧人的指引下，二人来到了义工交流的房间。此时大家已经完成了佛家基本礼仪的学习，开始分成小组讨论各自的佛缘。
两人在就近的一组坐下，参与讨论。
“我是名司机，以前开车碰见见缝超车的，我总有想骂人的冲动，这样不仅不雅，气大也伤身体。可是跟佛结缘后，我想开了许多，莫失己道，莫扰他心，万物皆空，唯心所致。我反而同情那些违规的人，担心他们的执念会因因果循环，伤人伤己。”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由衷地叙述完自己和佛的缘分。大家纷纷鼓掌，妍馨虽然不懂佛学，但隐隐感觉到，这里的人有一种善于接纳的胸怀，一份内心澄净明清的快乐。多少也受了感染，跟着鼓起掌来。
轮到妍馨，不免有些紧张，自己都是被拽来的，哪里知道自己和佛结的缘分啊。
想了想，实话实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和佛在哪里结下了缘分，我来，是想找回自己的本心。”
“阿弥陀佛，‘不识本心，学法无益’，佛教宗旨即‘明心见性’。学佛若不为明心，则难免同于外道，如果不先识本心，则如同盲人摸路前行，走了冤路却不自知。‘心即法，法即心’，学佛即在学法，学法即在明心。这位施主，你未进佛门，先知明心，可见心中有佛，已是与佛有缘了。”
一位僧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小组的旁边，听了妍馨的话，为她解说着。说完双手合拢行礼后离开。
大家听后，都目光灼烈地看着妍馨，为她鼓掌。搞的妍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睿的佛缘简单明了：“让与自己有缘的人能够健康、平安、喜乐。”
妍馨鼓着掌，与王睿四目相对，心里明白，真正懂得要‘明心见性’的是王睿，自己与佛的缘分也是王睿。而他的有缘人，便是在说自己。
午斋在斋堂，斋饭前法师开示：止语、思过、感恩、利他：所食斋饭乃十方供养，当觉来之不易，发心“一点坏事不做，帮助每一个能够帮助的人”。
妍馨第一次来，感觉到佛学与自己意识里的感觉其实不太一样，里面的日常细节，都充满了善心与智慧。
因为错过了礼仪普及时间，妍馨一切行为都照着王睿的来。因为止语，吃多少只能用规定的手势完成，并且吃多少拿多少，还好王睿吃的不多，否则自己真要撑坏。
饭毕，大家去佛堂聆听开示，脱了鞋踏上纯木的地板，依顺序坐在座垫上。屋子窗明几净，人进去后，心里都变得淡然宁静。
困意袭来，妍馨开始打瞌睡，要不是王睿悄悄捅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就睡着了。妍馨很不好意思，用力睁了睁眼，继续认真听讲。
开示结束后，大家准备去劳作，王睿嘲笑状：“刚才真不应该叫醒你。”
妍馨不解：“为什么？”。
“因为错失了一次看你出丑的大好良机。”
“什么人啊，过分。”妍馨斜睨了一眼王睿。
他也不在意：“我估计你也没听进去多少。”。
大师讲的内容本来妍馨就不全懂，再加上中途开小差，其实还是有些糊涂的。不过大意有一点她掌握了，仰头道：“谁说的？学佛法就是要学会拥有一种智慧：学会面对自己的内心，认识内心的问题，解决内心的问题。”
王睿嘴角牵动：“恩，还不错，孺子可教也。”。
“又不是你教的，得意什么。”妍馨说完就后悔了，不是他教的，但是是他带自己来的啊。好在王睿没有继续纠缠，开始劳作起来。
下午的劳作，女生将石匠雕刻打磨后的碎石收集起来，统一运到独轮车上，男生负责推运到修路地点，工人师傅再将石子铺成路。许久没有干过户外的体力劳动，妍馨有一种回到小学时候大扫除的错觉。
“怎么样，累不累，喝点水。”
王睿把水瓶递给妍馨，自己也喝了起来。
妍馨喝了一口，笑着说道：“累并快乐着，你看过微博上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没？小时候，快乐很简单；长大后，简单很快乐。现在看来，非常准确。”。
“没看过，不过，倒是挺有道理的。”
劳动结束后，开始“回向”，妍馨第一次听这个名词，觉得很新鲜，大意她听懂了，就是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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