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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鬼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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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混在阴曹比较好。
刚刚踏入属于巡访使的小院，就有两个鬼隶迎了上来：“属下见过上司。”
“你们是？”江雷有些疑惑，以为走错了路。
“属下等是巡访使所辖的皂隶，奉命在外宅听差，其他属下都住在外围的几座院子里，随叫随到。”
“原来如此。”江雷知道阳间有用衙役当奴仆使唤的规矩，没想到阴间也学来了。常言道入乡随俗，他可不想在阴曹搞什么“鬼”权运动，有人使唤总是不错的，起码比当境主威风，于是吩咐道：“那你们下去吧，记得用心当差。”
“是！”皂隶应诺而退。
江雷看着两鬼恭敬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得意，大丈夫嘛，手头有点小权被巴结的感觉真不错。谁知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对着他屈膝行礼道：“见过老爷。”
“什么老爷？”他大惑不解，再看小姑娘，月颜秋瞳，风姿绝美，隐隐约约的还有些眼熟。再一想，豁然而悟，不就是他被圆觉打伤那天，骂他尸餐素位的女鬼么。随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放心，你爹的鞋子我会转交给他的。”
女鬼面色一红，懦懦而答。江雷听完，哑然失笑。原来当地境主后来还是赶到枉死的几个村子，处理后事。
女鬼信了他的话，说与江雷熟识，那境主已经知道江雷荣升二品的事，再看女鬼容貌非凡，便想歪了，以为两者关系不清不楚。便自掏腰包，替女鬼买了阴间居留时间，又做主将她送到后衙。
“呵呵……”明白了其中误会，江雷不禁苦笑，不过他也明白，下边送礼，不收反而会得罪人。他又不想弄个“**天”“江笔架”之类的虚名，再加上女鬼确实秀色可餐，比谭元薇都不差多少，便说道：“既然被人误会，那你就干脆留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怎么听都像怪蜀黍骗小萝莉。
女鬼脸红的更加厉害，低声答道：“姓卫，小字莲玉。”
看到这幕，江雷又后悔了，心说难道我有收集萝莉的阴暗嗜好？不过已经开口，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安排道：“你以后就扮作我的书童，随我四处走动好了。”心里想得却是：“这么一个柔弱姑娘，跟着我恐怕难以自保，干脆让她试着修炼影杀鬼功好了，知根知底，总比随便找个鬼来得好。起码能控制在手，又不会是别人派来的卧底。”
不过传授功法这种事，不能随意，最起码要让对方知道鬼修的珍贵，才会知道机会难得，才会感恩。再说，莲玉的品性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想到这，他便领着小姑娘到鬼城铺子里裁剪了几套冥衣冥服，又买了头巾回到后衙。
至于买衣服的钱，则是跟班垫付的，阴间的硬通货是阴德点，可太过珍贵，因此小额交易都是以物易物。他不愿占属下便宜，取出一张阴雷符递了过去，把鬼隶高兴坏了。
等卫莲玉在内屋换了一身高档冥服制成的童生服出来，阴间天色已经转白。江雷又把自己的一、二、三品吏签递给她，吩咐道：“这些都交给你，以后遇见危险可以用它防身。你是我的童子，代收吏签也不算违规。”
童子说白了，就是主人的勤杂工，就像阳间的官印，交给心腹幕僚保管也正常。其中的一、二品吏签是江雷自己的，三品则是州官特许的，按说应该被收回，但宋焘没说，他也跟着装糊涂。
接着，又仔细教导莲玉使用吏签的办法，催着将所有咒语背熟，这才带着她走出后衙，来到忘川殿前的正院。
此时，巡访使属下，四个一品小吏，七十个皂隶已经集合完毕。江雷在忘川殿正式向宋焘辞行后，立刻带队走出鬼城。从此，他便要带着这些鬼魂在宁远全境瞎转悠了，当然，也能随时回到城隍庙，不像做境主时，非大事不能轻易出境。
如此在各境行行走走，走到夜幕时分才回到五十里铺。
“属下恭迎巡访使！”归大光迎接的规规矩矩。自从江雷当上境主，就是个甩手掌柜，基本上所有事物都是他打理，也算颇有能力，就是走路像打架，才不招江上司待见，有什么好处也想不到对方。
“免礼，你先将我这些下属安排在鬼市空房中休息，嗯，今后几天让他们先在五十里铺巡访一番，看看有什么不妥当。”
归大光一听，就知道老上司的毛病又犯了，什么巡访一番，还不是找借口遣散属下偷懒。可他毕竟没二到家，因此面上不显地躬身应道：“属下遵命。”最后带着大队鬼魂，浩浩荡荡朝着鬼市进发。
江雷来到境主庙，见原本破败的小屋，已经变成了三间大殿，殿前有匾，殿中有神位，两侧还有配殿，总之气度非凡，就是没有一点香火，显得太过寒酸。
他知道阴间庙宇大变，肯定是因为阳间的境主庙已经修好，就不知白莲教反案最终是怎么处理的，不过庙能继续修，就说明没有大事。
阵法还在原位，江雷带着莲玉一头扎进去，进了真正的境主衙门，高坐在椅子上。扮成童子的小姑娘，很乖巧地站在身后，很有书童的样子。
“你手中的吏签能够打通阴阳，还能保护鬼魂在阳间行走一个时辰，趁现在没事，回去见见你父亲吧，再托梦将鞋子交给他。路上若有官吏盘查，就取出一品吏签，说是我的属下，特派你办理公事。”
莲玉听后，迟迟不动身，半晌才有些扭捏道：“我，我害怕。”
这话听得江雷一愣：“你怕什么？”
“我怕父亲不要我了……”莲玉低头说道，身体颤抖不休，显然在哭。
“世上哪有不认孩子的父亲，就算你死在父亲前面，有些不孝，但也不能怪你。我这还有些银子，你带给他养老。”江雷安慰了一会，又取出四个五十两重的大银锭，和那双鞋子一并装进空闲储物袋：“这袋子是法宝，到家后打开，往地上一抖东西就会掉出来，见了亲人后再带回来就行。”
莲玉这才拿着东西，忐忑而去。
第一百三十章 仙骨
五十里铺，孔家。
江雷偷偷潜入孔雯儿房间，却见小白菜正趴在桌子上摆弄一个奇怪的东西，正要吓唬一番，就听萝莉脆生生地说道：“师兄，快来看看。”
“你怎么发现我的？”
“噫嚱，这有什么稀奇。有妈妈留下的阵法，修士靠近我就知道。”
“原来如此，有机会倒要亲眼看看。”他想着，随口问道：“师妹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你躲进鬼城，我无聊啊，就把你说的显微镜炼出来了，好神奇的法宝，能看到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啥？显微镜！”江雷大吃一惊，细看小白菜摆弄的东西，半天才看出关窍。光源是夜明宝珠，载物台用一种黑色金属炼制，长长的目镜黄光四溢，显然都不是凡品。
“我说，你这是做显微镜，还是炼法宝？太奢侈了，小屁孩让开，我看看效果怎样。”江雷将她抱开，以目就镜，能看到不少虫卵，还有条形的大肠杆菌，心说清晰度还行。随口赞道：“做得不错，已经能看清指缝中的微生物了。”
“师兄怎么知道是指缝里的？”小白菜一脸崇拜：“是小翠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师兄当年玩显微镜，什么没看过。”
接着，他又取出养鬼罐，喊出谭元薇说道：“这阵子把你闷坏了吧，我一直和阴曹官吏在一起，不敢让你露面。”
“我知道的，不怨你。”谭元薇显得很开心。
江雷有些不忍，说道：“要不你就住在雯儿家里，你们两个年龄相仿，又能说到一块，互相做个伴。我现在动步都有鬼跟着，实在不方便带着你。”
谭元薇答应，孔雯儿却道：“师兄以后都不来了吗？”
“怎么会？我就在宁远全境转悠，只要没事，还会像以前那样，每晚单独前来教你们医术。”
“那你会不会被和尚围攻？”小白菜还记得他的事。
“哈哈……”江雷大笑着撤销瞒天术。孔雯儿大惊：“你……你已经是金丹了？”
“快吧，除了修为，我还能使用相当于元婴战力的神术……”江雷把自己的变化对两女说了。当然，隐瞒了鬼脉。
“师兄，你吃的什么天材地宝，修为增长的那么快？”孔雯儿羡慕嫉妒地抱着他的胳膊。
说道天材地宝，江雷突然想到十万大山的收获，立刻将东西摸出来。先是晶莹剔透的山石碎块。
“这东西……”孔雯儿指着一堆石块说道：“好像是地元晶。”说着摸出一柄彩光缭绕的飞剑，斩向其中的一块。只听“铿”的一声，飞剑崩成无数碎片。
“没错，就是地元晶，这可是人间根本得不到的宝贝，炼制仙器的材料！天啊，这么多，足够收买一个超级门派了，你从哪弄的？”
江雷心中一动，将十万大山说了出来，孔雯儿母亲是山神，没准就知道什么秘闻。谁知小白菜摇头道：“没听说过，不过这么多宝贝，放在你身上多危险，干脆让我保管吧。等修为达到法相，我就能炼制仙器了。”
说完她便以抢劫的速度，飞快将地元晶收进储物法宝，看得江雷大汗。话说，他又不是修士，根本没法炼器，这些本来就是给小白菜准备的，因此倒也不怎么心疼。
也许是抢得不好意思了，小白菜讪讪地说道：“要不我的拔步床让你睡一半。”
“呃……”江雷心说：“就你一个前后平板的小屁孩，谁有兴趣跟你一块睡。”又把那具散发旃檀香味的尸身掏出来。
“啊——”两女害怕得一起大叫。
“小声点！”江雷伸手捂住她们的嘴。半晌后，孔雯儿才拍着自己的平板胸脯说道：“师兄坏死了，存心吓我。”倒是谭元薇，恢复的极快。
“不是吓唬，你仔细看看！”
“咦！是不正常，这个好像是旃檀仙骨。”
“什么是旃檀仙骨？”
“就是成仙得道修士的死后遗骨，能自然散发香气，万年不坏。”
“尸山的一具普通尸身都是仙人，那被无数仙佛围攻的独腿尸，到底是什么人？”想到这，江雷隐隐后怕起来：“十万大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仙骨外面的肌体精华尽失，只有仙骨保留完好，可能存在不万年了吧。”孔雯儿判断道。
“你是说，这些黑色的肌体已经没用了？”
“也有用，可以炼制一些丹药，不过效果肯定不怎么好。”
江雷立刻拎着仙骨出门，将肌体全部剔去，只拿着半具金灿灿的骨头架子回来。“现在好看多了吧。”
“是好看，瑞彩千条的，更像是法宝。”谭元薇答道。
“当然了，哪怕一截仙骨，都可以用于炼制仙器。就算不炼制，也能在修炼时镇压外邪，帮助领悟天道，对修士来说是无价之宝，更何况还有那么多……”
“那就送给师妹吧！”江雷大方地说道，他根本不需要修炼，哪有外邪需要镇压。一句话把小白菜感动的稀里哗啦，接下来两鬼一人说说闹闹，互诉别情，一夜很快过去。
“我走了，元薇安心住在这里，雯儿也要乖，明晚没事的话我就来教你们医术，还要给元薇做手术。”说完，江雷大步离开孔家，回到境主庙的时候，莲玉已经从家里回来了。
“你父亲还好吧？”
“还好，谢谢老爷给的两百两银子，足够父亲养老了，我又劝他娶一房后母，若能再得子嗣，也好传宗接代。”
“那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开心？”江雷微笑看着她。
“我……我就是一想到父亲娶后娘，心里难受。”说着，莲玉的鬼体轻轻颤抖起来。
江雷理解这种想法，孩子会天然将父母视作一个整体，现在把整体分成两半，送给别人，能舒服才怪。不过这种情绪不是能劝好的，便不再言语。
一个声音在衙门外响起：“江巡访使，宋城隍差鬼来召，命你紧急回城！”
江雷听后眉头一皱，城隍庙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城隍
事情紧急，江雷也不集合手下，只带着莲玉回鬼城。进了忘川殿，就看到宋焘脸色铁青的坐在丹陛上。
丹陛下，站满了宁远阴曹所有一、二品的实权官吏，就连二十一境境主都没少一个。江雷接过莲玉取出的二品吏签，在自己的班位上站好。
片刻后，全员到齐，众鬼行礼道：“参见城隍。”
“免礼，都随我来。”宋焘惜字如金，起身走出忘川殿，直接打通阴阳，众鬼跟随来到阳间，只见阳间城隍庙同样人满为患，密密麻麻站满箭袖黑衣的衙役。
江雷抬眼打量，看到庭院正中站着一个身形瘦长，身穿青色官服的年轻官员。大约就是新上任的县令。
只是想不明白对方这是玩哪一出。按天齐王朝惯例，正印官上任前，需要在城隍庙夜宿。现在都坐上那个位置十几天了，还大张旗鼓的跑来干什么，难道宋焘脸色铁青就是因为县令？
很快，江雷便发现县令的头顶，隐隐有团白气氤氲，虽然很淡，但确实存在。
人望白气！
“原来是个儒道修士，不知和马远有没有关系……”江雷琢磨着其中味道，感觉意味悠长。
“时辰到，摆卤簿！”县令身后一个头戴方巾的人叫道。随后举着各种禁牌、拎着水火棍的衙役从庙外走进来，摆足七品知县的阵仗。江雷快速瞥了一眼，心说：“二甲进士出身，难怪那么年轻。不过二甲进士就是当县令，也该去南直隶那种鱼米之乡，来鸟不拉屎宁远干什么？”
待衙役摆好谱，面相年轻的县令命令道：“允百姓进来，免拜本官。”
三班衙役一起高喝：“大老爷仁慈，许百姓进来，免拜。”
于是又有无数百姓蜂拥而入，将原本就拥挤的城隍庙彻底填满，只留从城隍殿门到县令所在那么几丈空地。阴曹众鬼只好一避再避。
“肃静！”衙役班首中气十足的高喝一声。
“威武——”衙役敲着手中水火棍吓唬道。百姓立刻噤若寒蝉。
只有二十露头的县令，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大声念诵起来：“天齐下臣，松江李士元，谨拜天地，惶恐上禀：臣闻城隍者，主宰一邑。执掌阴阳，察百姓之善恶；明见万里，俾幽明难幸免。今有宁远城隍，冥顽无灵，纵凶为恶，败坏纲纪。青天白日之下，僵尸横行；陇南三村性命，尽遭屠戮；阴奸清白妇人，天理难容。观其作为，昏聩枉法，查其履历，耗民脂膏。有何面目高坐祭台，享受百姓香火？……下臣松江李士元，敬拜天地，伏惟以告！”
不等那个叫李士元的县令念完，江雷便明白了：这是找城隍麻烦来了！真不愧是二甲进士，一篇檄文做得骈四俪六，有声有色。
李士元念完，大喝一声：“如此作恶多端，冥顽无灵的恶鬼，有何面目接受百姓香火奉事？左右，给本官将城隍像叉下来，重打二十棍！”
三班衙役轰然应诺，将城隍像踢下祭台，拖拽到县令面前。此时神像伏趴与地，看样子仿佛在跪拜县令，讨饶求命。
“求饶也没用！”李士元大喝一声，发令叫打，衙役甩开膀子，举着水火棍就朝城隍背臀打去，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那城隍神像本就是泥胎金身，如何经得起打？二十棍后便裂成几块，谁知县令还不放过，继续高呼：“左右，再打二十，扑碎此獠！”
衙役二话不说，又是二十棍，将神像彻底打成一滩烂泥，四周百姓见到这种场面，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时，立刻有几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人跪下起哄道：“青天大老爷啊，真是为我等草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请受三拜。”说完跪下，把头磕得震天响。
另一人也高呼：“青天大老爷一身正气，诸邪惊退，鬼神辟易，今日严惩作恶城隍，为我等草民出了一口冤气……”说完也使劲磕头。
其他浑浑噩噩的本地居民，被这几个人带得也跪下磕头，口中感谢之声不绝于耳。
“哈哈……，众位都是本官子民，理应为民做主，不须如此，都起来，都起来。”李士元笑脸如花，连声说道。百姓却不肯起，非要跪送，县令无法，只得在万民崇拜中先行一步。
江雷注意到，就这么一跪，对方头顶的白气顿时增强了几倍，心中不免一惊：“原来儒道的人望白气就是这么修炼的！”随即，便开始逼视古人智商，那几个外地口音的明显是托，居然就这么被糊弄了。
再看宋焘，原本铁青的鬼脸，变得更加晦暗，显然被气的不轻。虽然城隍庙中神像，并不是按他的面目塑造的，但坐上那个位置上，塑像代表的就是他宋焘，被县令如此侮辱，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还算他修养不错，没有当场发飙，换个鲁莽的，只怕早就一个神术劈下，将整个城隍庙内的活人全部杀死了。
“回去！”半晌后，宋焘开口。
众鬼回到阴间忘川殿，立刻就有无数官吏摆出主辱臣死的架势，大声呼喝：“我等愿去捉拿一干人犯，剥皮抽筋，刀山火海，活活折磨万年！”
这话说的，都半真半假。若真想那么做，何必请示城隍，直接去拘拿就是了。但也不完全是假，毕竟打了城隍，就是打了整个宁远阴曹，众鬼面上都不好看。
“不必了，人作孽不可活，我倒想看看那些演戏的恶贼都有什么下场！二十一境境主立刻回去守好自己的庙宇，他们既然敢打城隍，就没有放过境主的道理。”
“遵命！”众境主躬身答应，心中想法各异。
“从此后，尔等只需做好本分，不必再多管闲事！”宋城隍再次开口道。
江雷明白了这句暗示，所谓的分内之事就是拘拿人命，其他一概不用管。以前阴曹地府会有意无意的震慑境内邪修、妖精，不许其作恶。现在摆明不管了，谁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来人，将羁押在牢中的鼠妖放出，此妖所犯之案，经本官勘察现场，发现并无实据！”众鬼恍然大悟，这就不仅不管，还在暗中怂恿。只怕从此以后，宁远就要妖邪横行了。
一个专管牢狱的二品小吏答应一声，前去释放鼠妖。
“都散了吧。”阴阳司大神说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赘婿
江雷回到五十铺，召集属下传达城隍的最新指示，大意是：你们可以奉旨偷懒了！
众鬼听后大喜，白拿工资不干活，谁不乐意？再说有了官身就能四处乱转，随便找点生财路子，也能多赚阴德，下辈子投个好胎。
江雷却在琢磨李士元头上的白气，刚刚发生的事仿佛很简单：就是一个儒道修士在刷人望。可他总觉得不止于此，背后应该有更大图谋，只是暂时看不清楚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发生此事的唯一好处，就是他不用巡查全县了，可以明目张胆的窝在五十里铺偷懒，宋焘听后没准还要夸他“善于领悟上级意图”。
想到这，江雷立刻让书童莲玉随意溜达，只身来到阳间，走进属于自己的“客栈”。
“老爷回来了！”四个胖大悍妇一起迎上来。
“嗯，这几天我和同窗出去游玩，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回老爷，一切都好，就是前阵子有县衙官差来了一趟，见老爷不在也没说什么。还有里正也来过，听说老爷不在，留话说境主庙发生了一些事，都已经处理妥当，没有耽误工程。”
江雷明白是上回的白莲教反案处理妥当了，便安抚四人一番，又拿出一些银钱，供全家花销，然后走进内宅。
“呀！老爷！”俏丫鬟小莲惊叫一声，转身就逃，刚跑出一步便停下来，低头不敢看他。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难道是偷奸养汉子？江雷大怒，虽然并不准备占有这些买来的丫鬟，但总不能明着给老爷上眼药吧，更何况我还白养着你们的前主母！
愤怒的他立刻将元神外放，连小莲在内，共有六个丫鬟，正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小小内宅在六个丫鬟多日打理下，已经今非昔比，处处窗明几净，有些地方还种了花草……这些都没错。错的是，正有一个俊俏书生，扶着瞎眼的周老太婆在内宅小花房里散步！
果然是在养汉子，更可恨的是那书生，为了笼络六丫鬟，主动讨好周老太婆，当我是什么人！
想到这，江雷直奔花房，要来个捉奸捉双。
这一下唬得小莲脸色大变，慌忙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倒，三两步来到花房冲着俊俏书生怒道：“呔！哪来的狂生，竟敢勾引我家丫鬟！”
那书生也是神情大变，转身欲逃。却被江雷挡住去路，书生无法，立刻一跺脚，纵身跳上两人高的花房。
“耶，还是练武的。怪不得前面的四大悍妇一无所知，原来是翻墙进来的！”不过小小的人间武艺算什么，他心念一动，一股阴风平白出现，打在书生身上。
“哎呦！”书生发出一声甜美异常的喊叫，随后跌落在地。
这声音，怎么娘里娘气的。江雷追过去，冷眼看着被冻僵的书生。此时周家那个瞎眼老太婆已经横冲直撞而来，摸索着跪求道：“求老爷放过我闺女，老身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老爷的大恩……”
“什么？闺女？”他这才想起，当初买人的时候牙婆曾说过，周家唯一的小姐跑了，难道就是眼前书生？江雷启动阴视术看向其人，胸丰腰瘦，果然是女人。
不是偷汉子就好。江雷立刻输入玄黄气，保住对方性命。等寒意散去，六个丫鬟也跑了过来，跪下求道：“求老爷放过周小姐吧。”
江雷会承认自己吃飞醋，弄错了么？显然不会，于是绷脸说道：“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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